[经历]揭秘:上世纪70年代中国最神秘的组织CZR小组。

  我们一愣,知道增援是指望不上了,至于上级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坚决,实在让我们想不通。不过在那个疯狂的年代,我们这些人都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忠诚,即便因为这十个字全部死在这,也没有什么怨言。

  老九咬咬牙说:“妈了个巴子的,靠不了别人就靠自己!任务继续执行,只要跟这次任务沾边,就他妈算是军事机密我们也不需要再顾忌,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完成任务是唯一目标。”

  过后老九又补充一句:“晚上我们开个临时会议,汇总一下个人对这次行动的想法,制定一套详细的行动计划。”大概是出于对上级不近人情的不满,老九脸上明显有了怒色。

  此时夜幕拉近,林子里已经黑蒙蒙一片,到了营安的时候,我看了阿天一眼,那小子居然翘着二郎腿睡着了,嘴里还叼着个细杨枝,悠然自得,与我们这边的焦头烂额成了鲜明对比。

  老九走过去一脚把阿天踢起来,后者眯着眼坐起来问:“开饭了?”

  老九皮笑肉不笑:“行军帐不够,差一个,晚上你去筒子楼里睡,如果不想搂着尸体过夜,最好现在把它们都搬出来,把里面整理干净。”

  阿天抓抓头问:“二楼有没有房间?”

  “有。”老九答。

  “那我去二楼睡,尸体不搬了,楼下有人跟我做个伴心里安生点。”阿天说。

  老九又怒了,两眼一瞪,吼道:“你小子出去混了几年就长出息了?我的话都不顶事了?半小时,一楼弄不利索今晚上就让你在林子里晾竹竿。”

  阿天立马转身奔鬼子楼走去,嘴里嘟囔着:“不就开个玩笑吗,你也至于动气,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爱激动。”

  我跟致远是彻底服了阿天这小子了,这种不着调的劲头在当时那个年代见一个批一个,直到把你斗服帖了才算完,阿天能躲进CZR小组这块净土也算是交了好运。

  阿天刚进去没多久,就从里面喊:“这黑斑怎么回事?”

  我一听,知道他也看到了贾四儿尸体的变化,就回说:“你们回营地的时候,贾四儿尸体上就出现黑斑了。”钟向东跟Ace一听我这话,也都进去查看了。

  阿天的声音又传出来:“贾四儿?我说的是书房里的日本兵尸体。”

  我跟老九一听,觉得有些蹊跷,也跟着钻进了筒子楼。到了晚间筒子里更潮湿,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虽然晾了一天,空气里仍旧混杂着一股子霉味,钻进鼻子里搅得胃难受。

  钟向东跟Ace正蹲在地上检查日本兵的尸体,从手电筒的光线中,我看到这个尸体上果然也有跟贾四儿身上一样的黑斑。之前是因为日本兵的冒盖遮住了大半个脸,看不真切,现在再看看,这具腐尸跟贾四儿的尸体竟然惊人的相似,都是身体脱水,裸露的皮肤紫褐色,散发着淡淡的腐尸味。

  我朝钟向东说:“钟哥,你去里间看看,贾四儿的尸体也出现了黑斑。”

  钟向东没有说话,走到里间检查了一遍:“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解释,就是他们两个死因相同。”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照钟向东之前说法,这个日本兵死亡时间不超过五年来算,他们两人的死亡日期也能差上好几年,怎么会死因相同?

  或者退一步说,假如死因相同,他们死在同一层楼里,说明害死他们的东西一直在这个筒子楼里,那为什么我们几个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都毫发无伤,反而偏偏选中了他们两个?一个个疑团雪花般飘在脑子里,总也握不住一根主线。

  Ace问:“那这黑斑是怎么回事?尸体都干枯成这样不可能出现尸斑。”

  钟向东说:“这不是尸斑,具体我也说不清,像是中毒之后出现的反应。但是究竟是什么毒素能够使人在一瞬间脱水干枯?这确实是个疑问,医学史上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先例。”

  “我们没有必要研究这些,只需要关注与我们任务相关的线索就行,阿天,你先把这两个尸体搬出去找地方埋了。”老九说。

  我跟致远发扬助人为乐的优良传统,主动去帮阿天抬日本兵尸体,刚把尸体动了点地方,一个手掌大小的本子从日本兵鼓囊着的怀里掉了出来,我从地上捡起来,屏住呼吸又去翻了翻日本兵上衣的怀里,从衣服内侧又找出一沓画满东西的纸片。

  我看了一眼,本子跟纸片上都写的日文,我们几个看不懂,就一股脑丢给Ace,继续去搬尸体。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才把这两具干尸处理完,为了照顾贾四儿,我们三个特意把他俩分开埋了,毕竟中日有仇,埋在一起怕到底下再掐起来。出于人道主义,鬼子兵的尸体,也就顺便挖坑埋了。

  再回到筒子楼前时,老九已经带着钟向东跟Ace点起了篝火,在幽黄的火光映照下,他们三个个个面色凝重,像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段叔,一个箭步冲过去,发现老段仍是昏迷状态,平稳呼吸,不是我想象中的事情。

  老九招招手,青着脸说:“你们先坐过来,这次的行动比我们想象中复杂多了。”
  人多了起来,压力陡增..谢谢你们的支持!关于其他事,我不多做解释,继续写故事,晚上会贴出来。
  围定篝火之后,老九说从日本人尸体里掉出来的小本是个日记本,里面记录了这个日本兵的经历,纸片上是一些随笔画,画的多半是太阳,看不出所以然。

  Ace给我们翻译了一遍日记本上的内容,他的语速很快,但是字字嵌进我心里。Ace讲了差不多十分钟,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话或者发问,就像在听一个传奇故事,真实却又不可思议,每一个人都被深深吸引住。

  十分钟的时间过去后我已经被震撼得不能自已,背脊忍不住一阵阵发抖。致远半张着嘴,脸上写满难以置信。阿天则是皱紧眉头,盯着篝火出神。老九跟钟向东因为提前知道了内容,表情较为从容。

  为了讲述方便,我以第一人称叙述日记本上记录的内容:

  四月21日 阴
  今天是个难忘的日子。我作为第一批军人进驻到满洲国,心里很自豪。福冈大佐召集了所有军官召开了一个秘密会议,我只是一个底层军人,无缘参加。下午我们整个中队被装上几辆卡车,说是去执行秘密任务,目的地不明。

  四月23日 风 阴
  从卡车上下来的第一感觉就是风很大,我向四周看了一遍,像是进入丛林了。之后我们被分成三个小队,向丛林深入进发,一直走到晚上才看到丛林里的营地。分配好营地后,中队长下达命令,要我们原地待命。

  四月28日 雨
  直到今天,我们原地待命的命令才终止,从其他人口中得知,驻扎在这片丛林的军国人数已数百人,另外还有许多支那苦工。到了下午我才知道这次行动的目的,这次召集我们来就是为了在这片丛林里修建一处底下要塞,作为永久军事堡垒。我很迷茫,不知道要在这个鬼地方呆多长时间,这地方很潮湿,很阴冷,不习惯。不知道母亲大人身体是否还安康,心中挂念。

  六月4日 晴
  要塞的规模很大,工程量也很大,我们没有自己动手,只负责监督工作,地下的绝大部分施工都是由支那人完成。将近挖了一个月的时间,小队长说只完成了三分之一。说实话,我有些厌烦了。

  八月28日 风
  天气逐渐转冷,我换上了厚厚的军服。地下要塞的工程总算告一段落,那些支那人都不见了,有人说都放走了,也有人说都活埋了。还有一件事,听我一个同乡说,地下挖出东西来了,是大面积建筑物,很古老。我的同乡叫小林君,是个飞行员,他说上头下来任务,很快就能离开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了

  十月3日 晴
  我们全体士兵都进入了到了底下要塞里,下面很暗,很潮,很压抑。要塞的最西边是封闭的,没有大佐的命令,谁都不能靠近。中队长说还要经过几次实战演习,顺利的话才能放我们回去探亲,我有些迫不及待。

  十月10日
  这是我在要塞士兵宿舍睡的第七天,心里很害怕。那种红色的大蜈蚣真的存在,我亲眼见到了,我看到它从我们对面的士兵宿舍里爬出来,我们都慌了,一齐开枪,大蜈蚣被打成了肉酱,对面一个宿舍的士兵都死光了。我不知道这里还有多少蜈蚣,会不会找上我。

  十月15日
  要塞里的蜈蚣很多,我们杀了很多,但是蜈蚣仍不停的出现,我的同伴们也被蜈蚣害死了很多,好像大佐的副官也让蜈蚣吃了,我很庆幸自己仍旧活着,我一定要活着回到地面上。母亲大人你还好吗?挂念。

  十月16日
  福冈大佐把它最心爱的波雅带来了,波雅很调皮,经常钻进我们的宿舍,起初我们很害怕,但是一天天接触下来,我发现它很温顺,从来不伤害我们。波雅高兴的时候回大叫,虽然那种声音很难听。

  十二月13日
  今天是我这近半年来最开心的日子。波雅在的这两个月时间里,要塞里很安静,蜈蚣再也没出来过。波雅食量大得惊人,两个月的时间身体就粗了一圈。我又隐约有些担忧,波雅到底还是冷血动物,如果饿极了会不会吃我们?不过这些担忧都是多虑的,明天我就可以出去了!实战训练结束了,福冈大佐很满意,特意批准我们回家探亲,唯一的要求就是对这座底下要塞守口如瓶,家人也不能透漏,作为一个军人,这一点我很清楚。今天我们全体做了一个简单的体检,原因不详。

  十二月14日
  探亲的假期被取消了,我被选中进行一项秘密实验,中队长说如果成功的话,可以直接提拔我为小队长,我很犹豫,不知是福是祸......
  四四年三月4日 晴
  今天是我从里面出来了第八天,经过一周的恢复,我逐渐有了意识跟思想,医生说,这简直是奇迹。整整十年了,这种漫长的黑暗我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都在胡思乱想中度过,直到再次回到人群中,我脑中经常一阵阵空白,我怀疑自己在精神上出了问题。我被中队长骗了,他说实验很快,但是却用了十年的时间,我没有异议,军人只能服从命令。我甚至连实验的内容都不知道,即便我是个当事者。十年的禁锢,我感觉自己对生活变得有些麻木了,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没有失去写字的本领,得以记录下这令人难忘的重生心路。

  三月5日 雨
  今天我被医生做了各项检查,之后就被藤田大佐叫去问话了,长时间的隔绝使我几乎失去了与人交流的基本本领,很多次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胡乱应付。藤田大佐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跟他父亲福冈大佐很像,连说话方式都很像。藤田大佐刚一见到我很震惊,接着是兴奋,嘴里一直说着‘真实奇迹’之类的话,我很迷茫,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三月6日 阴
  我被带进了一座新盖的楼房里,楼房的样子很怪,门和窗口都很小,进门的话必须弯着腰。我被告知住在三楼,但是二楼三楼之间并没有楼梯,只有一根从三楼垂下来的锁链,我很奇怪,但是只能服从命令。三楼的房间很大,人很多,很吵,好像还有支那人...三楼的光线很暗,以后的的时间大概不会再写了。

  日期不明 晴
  今天重新打扫这座楼房时,我看到了遗落在三楼角落里的日记本,我翻看了一遍,一瞬间所有的记忆都被翻了出来。说真话,我哭了,这些年来哭得最痛快的一次。自从我从三楼逃下来,发现所有人都逃走了之后,到现在已经记不清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我已经没有再活下去的欲望了,我坚持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了!云端之城是遥不可及的,福冈,藤田,你们的梦想永远不可能实现!
  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昼伏夜出的日子,‘它’也走了,没有人再陪我了,母亲大人,我们就要见面了。


  重新合上日记本,Ace舒一口气:“还有一些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时间有限,我没有全部翻译。”

  老九抚掌说:“你们有什么看法?都说说。”

  阿天言简意赅说:“三个问题。一,日本兵日记中提到的‘云端之城’是否就是我们这次任务的目标W?二,日本兵究竟在什么地方度过了十年?三,三楼里面有什么?”

  “还有,波雅是什么玩意儿?竟然能驱赶蜈蚣。”致远补充道。

  Ace说:“我倒是对日本兵提及的福冈跟藤田的梦想很感兴趣。”

  钟向东挪了挪身子问:“日记中最后一页所说的‘它’是指什么东西?人还是动物还是其它东西?”

  其实除了他们提到的这些问题外,日本兵的日记中还有很多问题困惑着我,最大的疑问就是既然他已经从三楼逃出来了,问什么不逃回日本,反而一直在筒子楼里呆了近二十年?我有些懵了,还没从上一个疑团的泥潭里拔出腿,就又陷进了一片沼泽里。

  老九抿抿胡子:“鬼子兵日记本里的疑点太多,我们不可能全部搞清楚,现在只需要弄明白一个问题,就是‘云端之城’是否和我们这次任务有关?如果‘云端之城’就是W的话,说明鬼子们在二十多年前就发现了W并进行了调查,他们肯定有现成资料,可能的话,我们可以借来用用。”

  阿天说:“这个好说,九叔你还记不记得六号通道里的机密室?日本人有关这个地区的所有资料差不多都放在里面。”

  老九点点头:“明天我们兵分两路,一个人留在这照顾老段,其余人跟我去要塞找资料,顺便抓几只蜈蚣回来给钟向东研究。至于其他问题,以后再说。”

  “那现在干什么?要不要先去三楼查看一下?”我问向老九。

  老九说‘好’,刚要动身,阿天咽咽口水:“能不能先吃点东西?都饿了一天了。”

  我一闻见身上残留腐尸味,胃里就一阵翻腾,心想这小子身上味也轻不了,哪来的食欲?再说也不知道会在三楼看见什么恶心的玩意儿,搞不好能把早饭都呕出来,现在吃了也白吃。

  致远冲阿天奸笑:“二楼有好玩意儿,杨丽坤的彩照,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60年代各地电影院都放着杨丽坤主演的彩色电影《五朵金花》跟《阿诗玛》,因为她人长得俏,成了不少小青年的心仪的对象,而且彩色照片在当时也是稀罕物件,不像现在随随便便就一把。
  阿天听完从地上弹起来,直接奔向筒子楼,嘴里说:“吃饭不急,先上楼。”我们几个哭笑不得,真想看看他到了二楼看到卡毛子的照片会作何应。

  等我们到了二楼的时候,看到阿天一脸茫然的拿着卡纳里斯的照片愣在房间里。他见我们进来,问:“这什么情况?”

  Ace把卡纳里斯的身份,以及他本人可能到过这里的猜测向阿天跟钟向东说了一遍,他们两人都显得很震惊,不敢相信。阿天略显失望的把照片重新插回到镜架里,说:“我还以为真有。”

  “等等,后面有字。”致远眼尖,朝阿天说。
  
  Ace接过照片看了看说:“‘1945年于中国’,果然没错,卡纳里斯真的来过这里。”

  猜测归猜测,当猜测被证实时,我们还是有几分震惊。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吸引德国海军上将冒险深入中国?1945年是法西斯完蛋的年份,这个节骨眼进入中国境内,不可能是避难,45年小鬼子都从中国滚蛋了,德国毛子来了还不是一样得挨打?我想来想去也理不出个头绪。如果蛋清在就好了,这本百科全书没准就能分析出点门道。

  老九招呼我们说:“怎么又折腾到这个德国鬼子身上来了?上三楼,先干正事。”

  我们拿手电朝二楼的屋顶一顿乱照,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处方形的痕迹。照鬼子日记本上的记述,如果有锁链从三楼垂下来,那二楼屋顶上肯定有缺口。我跑到楼外的林子里捡了根结实的杨树枝,用力往缺口处捅了捅,顶上的楼板就开始松动,我一鼓作气,把松动的楼板拨到一边,又把树枝插进空缺处搅了几下,一条锈迹斑斑的锁链忽然顺在树枝滑了下来。

  “就它了,你们在下面给我照着,我上去看看。”老九说。

  阿天抢过锁链:“这点小事我就办了。”

  老九没说话,默许了阿天的举动。阿天没有犹豫,手脚并用,几下就从缺口爬进了三楼。我们的照明有限,只在缺口附近有视野,看不到里面的情形。没过多久,阿天从里面说:“上面也没什么东西,就几个铁笼子。”

  老九一琢磨:“还得我自己跑一趟。”说完顺着铁链爬了上去。

  我正考虑要不要上去看看时,老九跟阿天已经顺次爬了下来。老九说:“上面很空,墙上被划的乱七八糟,除了几个大铁笼子外,什么东西都没有,真想不通鬼子拿三楼来究竟干过什么勾当。”

  钟向东建议说:“既然没多少线索,我们就先下去吃点东西,时间也不早了。”

  老九嗯了一声,带着我们几个重新回到了篝火旁。我跟致远还有阿天又去找了点树枝添到篝火里,然后开始拿出压缩粮食泡在水里煮。钟向东说水不多了,去溪水边灌点回来。我忽然想起上游失事的飞机,说:“咱白天看到的飞机残骸很蹊跷,机身很完整,不像是被击落的,会不会跟日本人调查‘云端之城’有关系?”

  老九一愣,问:“什么飞机?”

  我忘了跟老九提这茬,于是把怎么发现这架飞机残骸的事跟他说了一遍。老九抿抿胡子:“明天去鬼子要塞的时候,顺道看看。”

  钟向东打水回来后,致远跟阿天几乎把自己饭盒里的饭糊吃了个干净,致远朝我笑笑:“铁头儿,你不没食欲吗?分给我点。”我确实吃不下,就把剩下的半盒都倒给了他。

  我又想起蛋清的事,问老九:“吉丹青怎么办?”

  老九咽下嘴里的饭糊:“留下照顾老段的人时刻关注着老营地的情况,如果有信号就去那边看看。吉丹青自己肯定找不到这里,我们找他更不好找。”我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

  阿天收拾完自己的饭盒,准备进鬼子楼睡觉,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我跟致远说:“你俩帮我忙活半天也挺不容易,要不要一块挤进来?里面比外面暖和。”

  我一想起一楼钻鼻的腐味跟那两具腐尸心里就疑忌,而且里面指不定还藏着什么‘东西’,心说这好事就留给你享受了。我又看了看致远,那小子居然动心了,真打算进去睡,我一阵感触,CZR小组里果然都是人才。不过致远最后还是打了退堂鼓,睡在了外面的帐篷里。

  大家吃完东西又开始闲聊,致远想起Ace从地下要塞里带出来的密码纸,就问他:“Ace,从通讯室里带出的密文解开了没有?”

  Ace点点头:“破解出来了,不过没什么用。”

  “什么内容。”老九问。

  “Hades计划终止,全员撤离要塞。”Ace说。

  “黑...得斯什么意思?”致远问。

  Ace说:“Hades应该是任务代号,直译过来是地狱。”

  没人再追问了,我们不可能把每一件事都弄得清清楚楚,因为没有经历过。我们几个又烤了会火,倦意上来就都回了帐篷休息。

  一夜无话,酣眠到天明。

  林子里天亮得晚,等我们填饱肚子,已经差不多八九点了。阿天独自一人在里面睡了一宿,安然无恙,正在杨树下打发时间。老九蹲在筒子楼门口抽烟,用老段的话说‘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钟向东跟致远又去打水了,说有备无患。Ace正手举着一个望远镜往天空看,我有些好奇,靠了过去。

  我看了看望远镜,还是个好玩意儿,苏联二战用的七倍军镜,像今天这种万里无云的天气,W肯定无所遁形。不过又想起老九的话,W用光学设备观测不到,心里痒得厉害,就问Ace:“怎么样?能不能看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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