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之宁 19301楼12-30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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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妞妞吃鸡蛋 19308楼12-30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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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破费了,涯叔好黑
昨晚鬼差到来之前,这个农家乐的人看样子躲了出去。眼下天亮,这个王姓服务生回来并出现了,上次跟我们起冲突的那个瘦服务生,以及那个厨师胖子。不知道此刻在哪儿。
眼见那个王姓服务生鬼鬼祟祟的往这里走,高老头儿把烟袋从腰里拔出来,“奶奶哩,来哩正好…”
那三个房客也站了起来。那个被鬼差冲身的秃顶男人攥着拳头,身体微微的抽搐,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高老头儿走到门边,伸手要拉门。张叔把他一挡。
“咋?”高老头儿疑惑问。
张叔摇摇头,指指床,沉声说:“冷雨,把床垫铺好。”
我刚铺好床垫,门外传来敲门声,张叔拉开门。
看到张叔,那服务生愣了愣,“哎?你…”目光扫向屋子里,看到我跟高老头儿,又是一愣。
“哦,我们来串门的。”张叔说。
“哦哦…”
那服务生脸上带着狐疑,不过还是笑了笑。“昨晚睡的好吗?”
“挺好的。”张叔说。
那服务生又问屋里众人睡的好不好,我跟高老头儿都不说话,那三个房客也不吭声。
胡子拉碴,之前喊高老头儿‘老东西’的那人,看向张叔,张叔使个眼色。
“睡的很好。”那人说。
“你们呢?”
我们也说好。
那服务生笑着点头,啰里八嗦,问我们对他这农家乐的服务有没有什么意见之类,可以提出来,他们改进。
我们都说没有。他说他是来提暖水瓶的,到时水烧开了,送开水过来,说着进了屋。
我注意到,他用余光瞄了瞄床。
“那你们先歇着…”
那服务生提了暖水瓶。笑眯眯的走了出去,张叔把门关住。
“小张,咋不揭破他哩?现在知道他们是咋害人哩啦,物证有那啥,房顶上那木偶,还有床垫子底下哩纸跟铁锈,人证有这三个糊…”高老头儿看了看三人,“糊小子…揭破他们去球的了。”
“就是…”
那三个人附和着说。
“揭破了他们,然后呢?”张叔问。
“然后…”众人面面相觑。
张叔看了看那秃顶男人,沉声说:“然后就能把你被鬼差冲出去的‘东西’找回来?…”目光扫向我们。“还是这农家乐的人承认害人以后,把他们都给杀了?”
都不言语。
张叔说:“就算揭破了,他们承认害人,也拿他们没办法,没有法律条款惩治他们,顶多也就是别人知道这农家乐不干净,不来消费,这农家乐开不下去了。到时候,这些人换个地方,还会继续害人…”
“那你说咋整嘞?”高老头儿问。
“地上法律管不了,没法惩治他们,那就让地下法律来管,来惩治。”
“地下法律?”我诧异问。
“嗯…”张叔目光炯炯的说:“他们能告阴状,我们也能,我们让地府的阴灵过来惩治他们!”
所有人都听愣了。
张叔朝外面看了看,思索了片刻,说,今天晚上…
听完张叔的讲述,我和那三个房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高老头儿怔怔的出神,划燃火柴就要点烟,往烟锅上一凑,才发现里面没装烟丝。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张叔说。
“行吧。”高老头儿最终点了点头。
“三位大哥。”张叔说。
“怎么?…”
“你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晚。”
“还…住一晚?”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来何豆弟。
“嗯…”
张叔说他们要是一走,这农家乐的人就会来收床垫底下黄纸,到时发现纸上什么也没有,会引起他们的疑心,我们晚上的计划就不好实施了。
经历了昨晚的事,三个人都吓得不轻,除了被鬼差冲身的那个秃顶男人不甘心就这样子离开,长的壮的和胡子拉碴那两个恨不得立马就走。
最终,三个人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说那就再住一晚。
胡子拉碴那人说他去续房费,张叔让他顺便看看这农家乐里除了那个王姓服务生以外,其余还有谁。
过了一会儿,那人回来告诉我们说,没谁了,就只有那个服务生。
回到我们房间,张叔让我坐床上不动,翻开我的眼皮看了一番,又检查过我的舌头,以及身体的各处,说没感觉哪里有异常,不知道我为什么能看见鬼。
我们在这农家乐里,没发现任何同聂晨和她爸失踪有关的线索。想到我掉进那水库里时的幻象,我感觉聂晨和她爸很可能出事了…
张叔让我们休息,他到这镇上转转,采买晚上需要用到的东西。我心里有事睡不着,说和他一起去。
出了农家乐,张叔让我带他去那水库看看。
路上,张叔问我什么打算,还有十天就开学了,要不我就别掺和这里的事了,自己先回山东。我说聂晨是我老同学,她和她爸之所以过豫西这里来送高老头儿,间接也是因为我。现在两个人不见了影踪,我就这样回去,心里会不安。反正也是复读,大不了就延迟去学校报到,实在不行就不去报到了,到时候挂个学籍,自己在家里复习…
说说走走,我们来到那水库。
白天看,这里没有任何诡异之处,完全看不到我昨晚所见的水里的那些房子。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水库,面积很大,浑乎乎的水里飘着各种杂物,看着很脏。
水库边上,那个胖厨子昨晚烧的那些纸灰还在。此外,便是些凌杂的脚印,以及远近猫狗之类动物拉的屎,也有人的。
微风吹拂,柳枝拂水。
远处的对岸是一所学校,可以望到飘飘的红旗。其余建在水库边上的,除了民居,便是变电室,抽水房,等等建筑…
要说这里唯一不寻常的,就是静,特别静,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离开水库,我们来到位于镇中心的一条街道上。街面是用一块一块很大的青砖铺就的,由于长年累月行人走来踩去,砖面坑坑洼洼。
头天下过雨,往街面远处望,水气朦胧的。
沿街两边,不少商铺的门上悬挂着红灯笼。来到一家卖灯烛纸钱的店里,张叔买了两刀草纸,一刀白纸,又买了些纸钱纸元宝什么的。
张叔向店铺老板打听这镇上哪里有寺庙,老板说,镇东有一座。
我们赶过去,只见那庙建在一座孤山上,面积挺大,古树掩映,庙屋层叠,香客顺着石阶上上下下的。
进到庙里,张叔从庙院正中的大香炉里取了一些香灰,用布包了,放进包里。
出了庙,我们去了那个外号叫‘钉子’的瘦子家。院门依然锁着,不过,问周边的人,他们说那个瘦子一早回来了,只是又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下午回到农家乐,高老头儿正在酣睡,胡子一抖一抖的。张叔让我也睡会儿,我翻来覆去的,好久才睡着。
我是被雷给打醒的,起身望向窗外,又下起了雨,迷迷蒙蒙的一片,一条条闪电,像分叉的树枝,从前院的屋顶上方划过。
天色已经全黑,雨没有丝毫要减弱的迹象,张叔看了看表说,走。
我们三个人打着伞,穿过瓜藤架,来到前院那间招待室。伏在窗口朝里看,只有那个王姓服务生趴在柜台上玩儿手机。
“小张…”
“走,进去。”张叔说。
开门进到屋里,那服务生转过身。
“呦,几位这是…”
“那啥…”高老头儿勒了勒裤腰带,“肚子饿嘞,做饭了没哩?”
那服务生说要等等,让我们去饭厅坐坐,喝杯茶。
来到饭厅,那服务生端来茶水,给我们每人倒上,转身正要走,张叔叫住了他。
“老板有事吗?”
“哦,是这样…”张叔朝外指了指,笑了笑说:“听隔壁那三个大哥说,他们昨晚吃的鸡,特别好吃,我们今晚也想尝尝…”
“你们…”那服务生愣了愣,“你们要吃那种鸡?”
“怎么,不让我们吃?要是贵的话,我们可以额外加钱。”张叔说。
“没有,怎么会不让呢…”
那服务生笑道。若有所思的朝我瞥了一眼。
“哦…”我说:“我昨晚突然肚子不舒服,你给我盛的那一小碗鸡肉我就没吃。今天越想越馋,想到明天就要走了,今晚不管怎样也得尝尝。我叔点那鸡。主要也是因为我想吃…”
高老头儿吵嚷着说他饿了,让那服务生赶紧去做。那服务生说,炖那种鸡需要特配的佐料,要大师傅来了配。他配不好,他现在就去打电话,让大师傅过来。
那服务生走后,高老头儿看了看窗外的雨夜,说:“小张,这么大雨,外头也没啥人,我现在就去哩…”
“去干什么?”我问。
“去请阴状啊,告这些龟孙把阴间客栈哩婴灵引过来,鼓捣给客人吃。”
“阴状还要请么?”我问。
“咋不用嘞?”老头儿白我一眼,“你当是抓张纸,胡叉叉画一通。就能拿去烧了啊,状子你得请哩,要起坛请,点香焚纸祭天拜地…”
“哦,这样啊…”我抠抠头皮。
“不然你以为你叔买哩那纸钱,纸元宝,是干啥用哩?你个木…木家伙…”
在这农家乐里,当然没法起坛,要到外面,找一个合适,没人的地方。
下这么大雨,张叔担心高老头儿被雨给淋到,老毛病复发,决定跟他同去。让我留在这里。
张叔嘱咐我一切小心,和高老头儿两个走了出去。
二人前脚刚走,那个王姓服务生就来了。
“咦?他两个呢?”
“过镇上去买东西了。”我说。
那服务生点点头,告诉我说,大师傅有点事,要晚一会儿过来。
我不动声色的问他,我昨晚在这饭厅里见到的,从外面过来的那个瘦服务生去了哪里。他说,那瘦服务生是这农家乐老板的外甥,最近在忙别的事。偶尔的时候过来,今晚这么大雨,应该不会来了…
我心说,这个幕后老板,也不知是个什么人。我们先烧阴状让鬼差过来,惩罚农家乐里的胖厨和这个服务生,到时候他们一出事,幕后老板肯定露面…
那王姓服务生走后,我坐在桌旁,心里面胡思乱想。大雨哗哗啦啦,巨雷震的窗框子抖颤,水气一阵阵的从门外透入饭厅。
我把目光落向窗外的后院,突然看到,我们隔壁那间客房的门开了,有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心说,这人也不知道出来干什么。我决定过去看看,拿起雨伞,我便出了饭厅。
到那儿一看,是那个秃顶男人,畏畏缩缩的站在屋檐底下,东张西望。
“你干什么?”我走过去问他。
他说他出来看看。
我问他有没吃饭,他说吃了些从外面买的东西,他们今天一天没敢碰这农家乐的吃食,那个服务生中午叫他们吃饭,他们说想尝尝这清溪镇的各种特产,到时候出去买。
我点点头,让他回屋,把门关紧,不管听到什么动静,也别出来。
那个胖厨还没出现,张叔跟高老头儿两个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今晚也不知会发生什么,我一个人坐在饭厅里紧张,又不方便和夏星说话…
想到夏星,我来到我们住的那间房,把门关紧,把夏星放了出来。
跟夏星说了一会儿话,她盯着我,上上下下的看。
“怎么了?”我被她看的脸有些发烫。
“昨晚从那水库出来,你没换衣服?”夏星柔声问。
“没有…”
我把衣袖扯起来给夏星看,说早就干了,不用换。夏星说不行,那水库里的水那么脏,衣服被那脏水泡过,穿着会生病…
一种被关爱的感觉包围住我,心里面十分温暖。从包里拿出干衣服,我看了看夏星。
“还怕我看么?快换…”
我硬着头皮,坐在床上,除下全身的衣物,感觉氛围有些异样。侧头看去,夏星站在那里,目光迷离的注视着我…
我身上突然像燃起火,叫了声‘星’,她没回应。我张开双臂,夏星飘过来,扑进了我怀里。
我惊奇的发现,夏星和之前相比,身体似乎更有质感了,软绵绵的在我怀里。我正想用点力抱一抱她,外面响起一个炸雷。
我吃了一惊,松开手,夏星离开了我。
这时候,我隐隐约约的听到有摩托车的声音,三两下穿好衣服,趴在窗口看,那个胖厨子回来了。从后门进了农家乐,他把摩托车停在那间招待室门口,下来抖抖雨衣上的水,走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那胖子从屋里出来,径直朝着那瓦棚子走去…
一切都跟昨晚一样,那胖子提着一只咯咯叫的鸡,从瓦棚出来进了厨房。很快,厨房里的灯灭了。
我跟夏星说,我们出去看看。
夏星靠着我,来到瓦棚南墙根的那架梯子跟前。
厨房里亮起火光,我把脚踮起来,看向厨房的屋顶。来名何血。
雨小了,远空电光闪闪。
突然,夏星说,冷雨,快看那里。
顺着夏星的手指往上一看,我看到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我们头顶上方大概四五层楼的高度,‘嗖’一下飞了过去,落在了厨房的屋檐上,弹跳一下,跃过屋脊,消失在了屋顶的西南角…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趴在厨房的窗口往里看,那个胖子正在把一块块的鸡肉往高压锅里面扔…
我捏了捏拳头,来到饭厅里。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张叔搀扶着高老头儿,两个人回来了。
见老头儿气喘吁吁的,脸色很差,我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张叔说,施法请状子累的。
我赶紧倒了一杯水给老头儿喝,喝过水,老头儿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一些。他颤颤巍巍的从怀里面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白纸,展开来,灯光照射下,只见那白纸上画满弯弯曲曲的线条…
这就是阴状,上面这些线条,是烧给鬼差看的这农家乐的人害人的罪状。
“叔,那个胖子又招来个婴灵,进了厨房,他现在正在里面鼓捣鸡。”我说。
张叔看了看表说:“罪证已经有了,罪状也已经写好,可以动手了…”
“奶奶哩,可算…能跟他们明刀明枪着来嘞。”高老头儿说。
“大爷,叔,你俩先歇歇,我去喊他们过来。”
“好。”张叔说。
我走到门口,差点和那服务生撞个满怀。
那服务生看了看张叔,又看了看高老头儿,笑道:“你们回来了。”
“嗯。”张叔也笑。
那服务生说鸡已经炖上了,我们还想吃些什么菜,跟他说,他让大师傅做。
“不用了。”张叔说,“大晚上的,下这么大雨,大师傅还要专门跑过来给我们弄吃的,实在是辛苦了,冷雨…”
“哎?”
“把大师傅请过来,咱一人给他敬杯茶,好好谢谢他。”
那服务生笑道:“哎呀,你这老板真是客气,这不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嘛…”
我说,谢他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心说,只要把这俩混蛋给堵在饭厅里制伏,迫使他们每人用朱砂在阴状上按一个手印,把阴状拿到水库边,烧给那阴间客栈,到时候,鬼差就会跑过来惩治他们,他们就会倒大霉,让他们害人…
外面雨停了。
我过厨房喊那胖子,门推不动,敲也没人应,趴在窗口朝里看,厨房里面没人,那个胖子呢?
突然,有人朝我‘喂’了一声,我一惊回头,是那个秃顶男人,站在瓜藤架底下。
“有没见那个胖子?”我问。
他说见到他出门往那边走了。
我看过去,后门敞开着。我问他往哪边走,他说让我跟他过去,他指给我看。
我也没多想,跟着这秃顶男人出了农家乐,往南走了一段,来到一条水沟边。
“大叔,那胖子在哪儿呢?大叔?…”
忽然间,我听到身后‘哗啦’一声响,一股疾风朝我后脑勺袭过来,我急忙一闪身,一块砖头贴着我的脸便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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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dian1112 19356楼2015-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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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明红星 19357楼2015-12-31
祝元旦快乐,顶帖支持
三月妈妈 19358楼2015-12-31
新年快乐,阿冷不要放弃,相信自己,我们陪着你
那不是梦32 19359楼01-01 00:07
元旦快乐,精彩不短
飞飞神经刀 19360楼01-01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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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之宁 19361楼01-01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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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淼淼 19362楼01-01 02:22
新年快乐!
巡海夜游神 19363楼01-01 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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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之宁 19364楼01-01 06:02
早,顶
猎手不是蜡手 19365楼01-01 07:23
早安,签到
猎手不是蜡手 19366楼01-01 07:26
2016到了,祝阿冷和冷饮们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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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朋友们,新的一年,祝大家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旅行者之宁 19301楼2015-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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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头是那秃顶男人扔的。
“你干什么?!”我喝问。
刚问完,我后背上就挨了一记重脚,趴倒在地,随后,膀子上挨了一棍。
两个人把我制住,架了起来。
一帮人从暗处冒了出来,跨过水沟,为首的是那个胖厨子,后面跟着那个瘦服务生,瘦服务生旁边,是那个吊眉凸眼,外号叫‘钉子’的。
那瘦服务生走到我跟前,上下把我打量一番说:“艹,原来是你小子!”甩了我一巴掌,“小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居然还敢带人跑回来找我们的茬!…上回跑掉的就是这小子!”
“我就说那天在老李那里,看这小子面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钉子’说,“小胡,弄死他!”
我瞪向那秃顶男人。
那秃顶男人让我别怪他,他说他被那什么鬼差给冲了身子,高老头儿口口声声说,没法帮他把被冲掉的东西找回来。他不能等死,想来想去,他决定向这农家乐的人揭发我们,他认为那鬼差既然是这农家乐的人弄来的,那么,这农家乐的人应该能救他…
“你放心。”那个胡姓服务生冲秃顶男人笑道:“你帮了我们这么大忙,要不是你,我们就被这几个奸徒给害了,到时候处理了他们,你的事,我们一定解决好…”
我当时看到这秃顶男人站在客房的屋檐底下,他就是在犹豫要不要向这农家乐的人告密。后面我在屋里和夏星说话那时候,秃顶男人终于下定了决心,走进了那间招待室…
那个王姓服务生听完他的讲述,立马打电话给这个姓胡的。姓胡的说他去找人,让姓王的别惊动我们,鸡也照炖…张叔和高老头儿两个回来以后,姓胡的带着人后脚也到了…这个胖子比较谨慎,虽然他们人多,我们只有三个,但我们既然能识破他们害人的伎俩,从鬼差手里救了三个房客的其中两个,那肯定很有些本事。为了保险起见,胖子让秃顶男人把我给引出来,先把我拿住为质。
“还把我们给拿住,在阴状上画押认罪,让鬼差来收拾我们,谁拿住谁呀?”那胖子冷笑着扯了扯我的耳朵,“那鸡应该炖的差不多了,等下回去,就给你们油油肠子,我看鬼差会来收拾谁…”
那个姓胡的服务生抬手又给了我一巴掌,“小子,上回你跑掉也就跑掉了,可你偏偏自己又送上门来,这回我看你还怎么跑!”
“有种把我放开。单挑!”
“单你奶奶的挑!”
那个外号叫‘钉子’的瘦子抡了我一棍子,命人用绳子把我的手反绑了起来。
姓胡的摆了摆手,“带他回去!”
这帮人押着我,朝着农家乐的后门方向走。
走着走着。那个姓胡的停了下来,“等等,先不能进去。”
“小胡,我们这么多人。还怕里面那两个不成?小王会把他们给稳住的,咱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那个‘钉子’指指我说:“这小子的那个什么叔是有两把刷子,但现在这小子在我们手上,谅他也不敢怎么样…”
“那还有两个呢?”姓胡的打断他。
‘钉子’一愣,“还有两个?”
胖子恍然的‘哦’了一声,说:“客房里还有两个,那两个就更不用怵了。”
“是不用怵,但还是把他们先给拿了,免得碍手碍脚…”姓胡的笑了笑,转而冲那秃顶男人说:“老兄,还得麻烦你一下,把你那两个同伴给叫出来。”
秃顶男人有点犹豫。
“你还想不想得回你被冲掉的那些‘东西?”姓胡的问。
秃顶男人咬了一下嘴唇。“那行,我去叫他们。”
“你还是不是人?!”我骂道。来吐投血。
那秃顶男人正要走,被我骂的停住了脚。
姓胡的甩了我一巴掌,“把这小子嘴给堵了!”
一个壮汉掏出一块脏兮兮的手绢揉成团,塞进了我嘴里,我用力挣扎,那个‘钉子’给了我一脚。
“老兄,快去吧。”姓胡的说。
秃顶男人很快把他那俩同伴给叫了出来,刚走过来,就被几个壮汉给制住了。
“别吵,不然一人给你们放点儿血!”钉子’威胁他们说。
两个人都吓得不轻,浑身发抖。
秃顶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两个手机,递给那姓胡的,说:“我怕他们挣脱了报警。我就先把手机跟他们要过来了…”
胡子拉碴那人大骂:“老杨你个王八蛋!”
‘钉子’一抬手里的棍子,胡子拉碴那人缩了缩身子,闭住口。
“你答应我的事…”秃顶男人,那个‘老杨’说。
“放心吧。”姓胡的笑了笑,“我说话绝对算话…把这俩人也绑了,走!”
我和那两个房客被一众人押着,回到农家乐,看向那饭厅,里面灯还亮着。
我的嘴巴被堵着,没法喊叫。那两个房客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那个姓胡的服务生打个手势,命人关紧大门。朝院子里望了一圈,随手从瓜藤架上折下一根藤须,两根手指捏着,捻了捻,冲着饭厅喊了声,王哥!…
那个姓王的服务生突然从饭厅里面冲了出来,朝着我们这里便跑。跑没两步,一个比他更快的人蹿出屋子,腿一伸便将他绊倒在地,把他两条胳膊往背后一剪,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看向制住那王姓服务生的人,方脸,浓眉,宽肩,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装,不是别人,正是我张叔!
我想喊‘叔’,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张叔目光扫过来,落在我身上,眉头皱了皱。他制住这姓王的,也就眨两下眼的工夫,这些混蛋都看呆了,见他两道电一样的目光射过来,那个外号叫‘钉子’的瘦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那姓胡的手一松,藤须掉在了地上。
“东哥,幸亏你有先见,把这小子拿住当人质…”姓胡的小声对他旁边那胖子说。
那胖子嘴巴动了动,不知想说什么,这时候,高老头儿从饭厅里走了出来。
老头儿为了请那阴状,看样子累的不轻,气色看起来仍然很不好。
见我被绑着,老头儿‘刷’把烟袋从腰里拔了出来,指着那些人说:“你们这些个球儿要干啥?把冷雨放喽!”
“原来是你!上次跟这小子他们一起过来,快死的那老家伙!”姓胡的上下打量高老头儿。
“咋哩?”高老头儿眼一瞪,“我上回要不是起不来,啥球儿不知道,能让你们猖狂到现在?我早一烟袋一个…”老头儿比划了比划,“把你们给戳死嘞,说,晨妮儿是不是被你们扣住嘞?”
“你能戳死谁啊?”那胖子说:“什么晨妮儿?你把话说清楚!”
高老头儿说就是上回跟我们一起过来这里的,那个长的很漂亮的小姑娘。
“那个啊…”姓胡的邪笑了一下,说:“我当时倒是打算把她给扣住的,长那么漂亮,应该还是个处吧,我给她开了苞,就放她走,可惜呀,让她给跑了…”
这些混蛋嘻嘻呵呵的笑,高老头儿破口大骂。
我心里一宽,聂晨和她爸,看样子不是返程的时候被这农家乐给扣住了…随后心又一紧,那么,他们是去了哪里?难道说,真的被山神给抓了?…
“你们抓了我侄子以及这两个房客,到底想干什么?”张叔问。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姓胡的说:“你们抓了我农家乐的服务人员,到底想干什么?”
“好,我把他放了,你们也放人。”
“放人?”姓胡的冷笑,“有这么容易吗?我们好好做我们的生意,你们非得过来跟我们搅局,这笔账要怎么算?”
张叔说:“你们要真是好好的做生意,谁也管不到。可你们弄邪门歪道害人,我们就不能不管。”
“我们害人,害到谁了?”姓胡的把两只手一摊,故作讶然的问。
高老头儿用烟袋指了指那个秃顶老杨,“他!”
“我们有害到你吗?”姓胡的问老杨。
那老杨支支吾吾,说没有。
“你脑袋是被驴给踢了,还是被粪球儿给砸了?”高老头儿骂道。
张叔说:“高老哥,别骂了。就他没被绑,很明显,他和这些人串通到一起了…”
“奶奶哩,小张,那更得骂…”
“别废话了!”那个胖子说:“你们不是点明要吃我们这农家乐的特色鸡吗?现在已经熟了,只要你们…”
那个姓胡的挥手打断他,看了看张叔,指着老杨说:“什么叫串通?别人这叫弃暗投明,我们是正经的生意人,明明是你们这些不知打哪儿来的人,用邪术害人。幸亏这个杨老哥,知道你们的阴谋以后,告诉了我们。说你们招来个什么客栈的婴灵,弄进我们大师傅炖的鸡里,然后又弄来张什么阴状,要逼我们的人在上面画押,陷害我们…”姓胡的说到这里,停住了,嗓门儿一粗,“是吧,杨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