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风水怪谈,民间异闻,奇门遁甲

  忽然,这人往前一冲,夏星急忙把我挡在了身后。眼见这人胳膊往前一伸,要抓夏星,我伸手去挡,这人突然立住了,看了看我手里的那块‘黑皮’,往后退开,进了旁边一座建筑里…

  夏星扑到了我怀里,我哄了哄她,把那块‘黑皮’给她,让她拿着。来叨豆才。

  刚才那‘人’不知道是不是鬼差,这鬼地方这么多建筑,我们到底要进去哪座里面告阴状?该怎么告?…我决定再走走看。

  又往前走,我忽然听到有很多猫哭一样的声音,‘呜哇呜哇’的,从前方一座建筑里面传出来,那些哭声越来越大,离那建筑的门口也越来越近。

  朝左右看过去,我看到右边近处一座建筑的黑墙往外凸起一块,这里的建筑真是够奇特的。

  我拉着夏星,躲在那墙壁凸起的后面,探头朝前方那座建筑看。

  忽然,随着那种‘呜哇’的哭声,几个小小的东西,从那建筑的门里,连滚带爬的出来,紧接着,又是几个…
  
  看起来,这是一些还没成形的小孩子,胎儿,拖着长长的脐带,四肢细长,五官很模糊,一蜷一缩的在那门口翻滚,呜哇呜哇的哭。

  我正看着,这个时候,一个脸戴狰狞面具的人,双手捧着一只出殡摔给死人的那种陶土盆子,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从那建筑门里走出。

  那盆子里装满黑乎乎的东西,不知是些什么,一坨一坨的。

  那‘人’把盆子往地上一放,就像喂狗一样,伸脚碰了碰盆沿,那些个‘胎儿’翻滚着涌到盆子边,‘唔唔’的抢吃盆里的东西,样子很笨拙,有的手还没成形,抓不稳,只能用两只手肘夹着往嘴里送…看着特别可怜…

  “冷雨。”夏星轻轻叫了我一声。

  “嗯?”

  答应我一件事,夏星说。我问她什么事。她说,我们以后一定不打掉孩子。好,我说…

  “忘了,我们不会有这种以后。”夏星幽幽的说。

  “怎么?”我问。


  
  “我早就死了的,不可能给你怀小孩子…”

  我心里一痛,把夏星抱了抱。

  忽然,一个‘胎儿’被挤的仰躺在地,手脚乱蹬,‘哇哇’的怎么也爬不起来。

  这个时候,那个戴面具的人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根黑黑的链子,抖了两下,一链子甩过去,重重的打在那胎儿的身上,那胎儿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看不下去了,想要过去,夏星用力拉住了我。

  那‘人’又是一链子,缠住那胎儿的细细的脖子,一拉,把它给拉了起来。

  撤去链子,那胎儿不哭了,像只虾一样蜷坐在那里,右手五根粘连在一起的手指,抖抖的抚摸自己身上被链子抽过的地方,又摸了摸自己的脐带…
  
  我看哭了,真的,只是没有眼泪。

  那‘人’哗啦把链子往上一拽,团成一团,塞进怀里,像出来的时候一样,缓慢的走进那座建筑。

  那些胎儿争抢着吃完盆子里的东西,也爬了进去,只剩下被打的那一只。

  我和夏星走到跟前,把它抱起来,它很轻,像个充气的球,夏星亲了亲它,它发出‘嘤嘤’的声音。把它放在地上,它爬入建筑的门,消失在黑暗里…

  这些个‘胎儿’,便是婴灵了,被农家乐的人招引过去的那只,应该就是从这座建筑里面跑出去的…

  我朝着黑黑的建筑里看了看,想到高老头儿的话。老头儿说,没有人知道阴间客栈里面什么样子,如果阳人的生魂不慎误闯进去,就会被扣在里面。

  如果这里真的就是传说中的阴间客栈,我进到里面,会不会被扣住?这‘门条’到底管不管用?

  我看了看夏星手里的那块‘黑皮’说,星,走,我们进去…
  
  我们过来了这么久,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时间了,要是天已经亮,到时候我如果回去,就要靠夏星护着,不然阳气会把我的生魂给冲散。

  这样想着,我抬头朝上空看了看…云烟缭绕的,根本就看不到天…

  我正要收回目光,突然间,我看到在我的右方,高处的云烟在旋转,中间形成一个空洞,就像是电视里见的那种台风眼!

  夏星问我怎么了,我急忙指给她看,随后一下子想起,当初农家乐那个胖子烧完阴状以后,我站在水库边看到的,水库中央的那个旋涡…

  我这个念头刚闪过去,一张纸就从云烟空洞里掉下来,斜飘着往我们这里落。那情形,就跟六小龄童版《西游记》里,如来压孙悟空的那道符,往五指山上落的情形差不多…

  眼看着那张纸来到我们正上方,‘嗖’的一下,那纸从黑黑的窗口而入,钻进了我们跟前这座建筑里…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星,快走!”

  “走?”夏星愣了愣。

  “对,离开这里,抓紧!”

  我拉起夏星,朝着来路跑去…
  
  dongzuo_yao 19701楼01-08 15:43
  顶顶顶,好久没来天涯了,还记得我是谁不,哈哈~
  ————————
  肯定的
  
  从云烟孔洞里掉下来的那张纸,就跟当初农家乐的那个胖子烧的那一张,看起来差不多。

  那张纸落下来以后,由上方的窗口,进了我们跟前这座黑建筑。

  我忽然产生一个想法。农家乐的人得知了我过来告阴状的事,于是,他们也烧了一张阴状给这客栈…

  我感觉,农家乐里肯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那张阴状比我们先进了客栈。也就是说,那些恶人先告了我们一状,如果我和夏星再进去,肯定凶多吉少…想到这一点。再加上担心张树和高老头儿,我拉了夏星就跑。

  这一跑我们才发现,这条街道的尽头,居然立着一堵黑色的若隐若现的墙,两边望不到头,往上也望不到顶,我们根本飞不上去。

  “星走,去街道那头看看!”

  我拉着夏星往回跑,听着两边建筑里那种‘呜啊’的哭声,我心里面越来越瘆。

  终于跑到尽头,这边居然也是一堵黑色的,若隐若现的那种墙。

  我们下来以后。好像就被困在了这鬼地方,怎么办…

  夏星让我别急,她说我们既然能够过来这里,肯定也能够出去。

  我想到跑去农家乐里的那只婴灵,那婴灵既然是被招引过去的,那么,它是通过什么途径离开的这鬼地方?

  这样想着,我的目光落向刚才婴灵们跑进去的那座建筑,难道说,那座建筑里,有离开这里的途径?

  我拉着夏星,顺着黑乎乎的街面,很小心的往那建筑走。就快到跟前的时候,随着‘哗啦’一声响。一根链子从那建筑黑乎乎的门洞里面飞了出来。

  我把夏星一拉,她险些没被链圈给套中。

  链子落地,那个脸戴狰狞面具的人,从门里面跳出。随后,又出来几个像我们最开始遇到的那‘人’一样,从上到下一身黑,只露着两只眼睛的人…
  
  我想,这些应该就是客栈里住的阴司或者鬼差。

  街道两头都是死的,我们根本跑无可跑。

  “星,那张‘门条’呢?!”

  夏星把‘门条’展示给‘他们’看。那些‘人’木然的站着,没有任何反应。

  情急之下,我想到我在古装片里见的,拦路告状的情形。往地上一跪,我语无伦次的把农家乐的人借鬼差的手害人的事讲了一遍…

  也不知这些‘人’能不能听懂,‘他们’还是木然的站着。

  突然,最右边那‘人’把手一挥,那个戴面具的人一抖链子,朝我们甩过来。

  “走!”

  我拉起夏星就跑,那人‘啊啊’怪叫着追我们,一直把我们追到那黑墙的底下。那人一链子甩过来,套住了我。

  我让夏星快走,她不肯,动手扯住链子,想把链圈从我脖子上摘除,那‘人’将另一端的链圈甩过来,把夏星也给套住了。

  我们被那人给拽着,跌跌撞撞的回到那建筑门口。一个黑衣人‘呜噜呜噜’也不知说了句什么,另一个人取出两条颜色漆黑的布,分别蒙住了我跟夏星的眼睛。

  我感觉,我们被拽进了那座黑建筑里,耳中听到各种古里古怪的声音,有人说话,说的什么,听不懂,还有人哭,‘咯咯呜呜’,特别诡异。

  我什么也看不到,不知道四周什么情况,就感觉左走右拐,忽然,我听到了那些婴灵的哭声。

  那些哭声很快从身边过去了,随后,我们也被迫使着停下来。

  ‘吱呀’,我听到开门的声音,随后被推进了一间感觉很阴冷的屋子里,手被反绑住,带我们来的人走了出去,门‘咯咯呀呀’关闭了。

  “星!”我叫道。

  “我在…”


  
  和夏星靠在一起,我试着拽了拽绳子,拽不动,也不知绳头拴在了什么东西上。

  我说,看来我们要永久留在这里了,肯定是那农家乐的人搞的鬼…

  “星。”

  “嗯?”

  我说不知道这客栈的‘人’要把我们关多久,说不定我最后一口气断了,由生魂变成死魂,再也没法复活,‘他们’就会把我们给放了,到时候,我们就去南山林场西南的那座鬼寨子里,做一对鬼夫妻…

  夏星说好,可是…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门‘咯吱’一声轻响,随后又是一声。来大讽才。

  我感觉有人进来了,正想问对方是谁,我听到一个特别古怪,细弱的声音。

  “姐姐…”

  “你在叫我吗?”夏星问。

  对方说,是的。夏星问‘他’是谁。那个声音说,你刚才在外面还亲过我…

  “你是那个婴灵?!”夏星问。

  那声音‘嗯’了一声,说夏星亲它,抚摸它,让它想起了它的妈妈,然后记起了妈妈教它说的各种的话。它说它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妈妈每天都会隔着肚子抚摸它,跟它说话…

  “你见过你妈妈吗?”夏星问。

  “见过…”

  那婴灵说,在它被从母体刮出来死亡后,它的灵魄出来,见到了妈妈。

  “你妈妈为什么要把你刮出来?”夏星问。

  婴灵说妈妈告诉它,它的爸爸是一个很有钱的已婚老板,妈妈是瞒着那老板怀上的它,后面那老板得知以后,就把它妈妈给甩了。妈妈恨那老板,连带着也恨上了它,就去医院把它给刮掉了…

  沉默。

  “那你恨你妈妈吗?”夏星幽幽问。

  “不恨…”

  婴灵说,它的妈妈其实很可怜。

  又是沉默。

  “我是来救你们的…”

  我感觉有东西顺着我腿爬上来,随着‘咯咯吱吱’的噬咬声,我两手一松,绳子开了。

  我抬手想要摘掉眼睛上的布,婴灵不准我摘,我问为什么,它不肯说。

  咬开夏星手上的绳子,婴灵似乎累坏了,声音特别细弱,说它爬不动了,它让夏星抱着它,按它的指挥走。
  
  出了门,婴灵让右拐,走了一段,说再往右,我感觉来到一条阶梯,顺着阶梯而上,越走越高,忽然到了一个平台上。

  婴灵说,可以把布摘了。

  摘掉布,我四处一看,发现我们来到了这建筑的顶上。距我不远的地方,是一根隐隐约约的链子,从上方的云烟里垂下来。

  那个婴灵蜷在夏星怀里,脐带垂下来,一抖一抖的,像一个可怜的小怪物…

  突然,它肚子鼓动了几下,我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说让我们抓住这根链子往上爬,就能够离开这里。

  说完,婴灵让夏星放它下来。夏星问,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孩子?它说它不走,在这里虽然挨打,但到时候,鬼差就会带它们走,进地府,等待往生。如果从这里出去,它们即做不成人又做不成鬼,只能到处游荡着受苦…

  我听的心酸,俯下身亲了亲它,它的身体凉,有点粗糙。夏星也亲了亲,它又发出那种‘嘤嘤’的声音。

  夏星把它放在地上,它蠕动几下,小脸儿仰冲着我们,似乎在目送我们离开。

  我让夏星抱住我脖子,趴在我背上,我背着她,顺链子往上爬。

  爬着爬着,我听到下面有‘嗷嗷’的吼叫声。朝下一看,我吓得差点没掉下去,是那个戴面具的‘人’。

  那人三两步就蹿到了这根链子的底下,那只婴灵突然弹跳起来,抱住了‘他’的腿。

  那人吼叫着把那婴灵踢甩在地,摸出链子,一链子抽过去,我听到‘啪’一声巨响,然后便是婴灵撕心裂肺的哭声。

  “孩子!”夏星叫道。

  婴灵细稚的声音从底下传上来,它让我们走,然后又是‘啪’一声,紧接着又是哭叫。

  “走!”

  我咬牙往上爬,尽量不去听底下的声音,可它们还是往我耳朵里钻。
  
  突然,哭声停止了。我疑惑怎么了,往下看,我看到有个东西正从底下往上升。

  依稀便是那婴灵,它的身体变的透明,隐隐现现,飘过我身边的时候,它朝夏星伸出小手。

  我听到了那它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它叫的是:妈妈…

  飘到高处,那婴灵的身体化散,同上方的云烟融合在了一起,不见了…

  我有种心碎的感觉…

  突然链子晃动,我朝下一看,那个戴面具的人,正在往上爬。

  我也急忙往上爬去,来到云烟层,往上一钻,我背着夏星钻了上去,轻飘飘便往上升。

  夏星脱离我的背,抓住我手,我朝下一看,底下是云烟缭绕的那水库。

  当我们飘到水库边,那‘人’也从水库里钻了出来。

  夏星拉着我,急速飘行。

  天就快亮了,雨已停,到处都是水雾,远空现出了鱼肚白。

  不知道农家乐里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我最后一口气有没断,如果断了,回去也没用,没法再苏醒。

  那个‘人’似乎没有追过来。

  终于,我们来到农家乐上空,朝下一看,我不禁瞪大了眼睛…
  
  @快乐精灵abc 19702楼01-08 15:44
  大家动动手给冷哥捧捧场啦!投票地址:https://tuoshuiba-image.oss-cn-hangzhou.aliyuncs.com/system/tybbs/activity/1012,手机版:https://tuoshuiba-image.oss-cn-hangzhou.aliyuncs.com/system/tybbs/m/activity/1012


  ————————————————
  这个投票还剩几天了,朋友们支持下我。
  
  那农家乐的后院里,除了那辆长安之星,另外停着两辆车,不知是干什么的。从高处看,就像两只黑色的盒子。

  我想到那个姓胡的服务生的话。难道说,这农家乐的幕后老板回来了?

  “星,快,带我下去!”

  夏星带着我往下落。随着越落越低,我看到其中的一辆车是警车。

  再看那两间客房,门是开着的,门口空空。守门的那些人都不见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要让夏星拉我进客房里看看,那个戴面具的人突然从上空落了下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那‘人’把链子一抖,朝我甩过来,夏星把我拽开,链子穿进了那辆长安之星里。

  那‘人’把链子拽出来,又要甩,一个东西突然从我们那间客房里飞了出来,那‘人’跳到一旁。

  那东西掉落在地,我低头一看,是张叔那把小木剑。

  夏星说快走。一下就把我拉进了屋子。

  我先是看到地上一团绳子,然后看到几个警察,站在床边,再然后,我看到了我自己,靠床坐着,高老头儿用一根银针刺在我眉心,不断的捻动,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的按压我的胸口。张叔站在一旁,表情很凝重…

  突然,高老头儿把银针拔了出来,扭头看向我这里,夏星把我一推,我朝床边那个自己撞了过去。在我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我看到那个戴面具的人甩着链子,从门外扑了进来…
  
  感觉有热热的东西进入我嘴里,我醒过来。

  阳光从窗口透入,我看到了高老头儿,眼睛红红的坐我旁边,端着碗热乎乎的鸡汤。

  “你醒嘞…”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高老头儿急忙把汤碗一放,把我扶了起来。

  朝四周看了看,我发现自己正处身在农家乐的客房里。

  问高老头儿怎么回事,老头儿说。不知道是谁报的警,警车过来,把被农家乐控制的我们几个给解救了。

  “农家乐的人呢?”我问。

  高老头儿说,警车一过来,那两个服务生就趁乱跑了,只逮住了那个胖厨子,还有那个外号叫‘钉子’的,剩下的,就是几个帮农家乐为非作歹的小喽啰。

  两个警察进屋,解除捆绑我们的绳子,要扶我起来,被高老头儿挡住了。老头儿把我离魂去告阴状的事,讲给了他们,说千万不要移动我的身体,要是我最后一口气断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就在两个警察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门外传来骚乱声,一个小警察捂着眼睛走进来,说那个胖子挣脱束缚,打了他一拳,跑了…
  
  “不知道是谁报的警吗?”我问。

  “不知道嘞,警察说对方用公话打哩…快喝,把这鸡汤喝完,喝完喽给我讲讲,你这一趟都是见到些啥…”

  那鸡汤不咸不淡,温度也刚刚好,很爽口,我一口气喝完,舔了舔嘴唇,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该不会是这农家乐之前给我们炖的那只鸡的汤吧?!”

  高老头儿冲我一瞪眼睛,“你当我是糊球儿大爷哇,这是我那个啥,自个儿亲自给你另炖哩!”

  “哦哦…”

  我使劲回想了一遍我离魂从农家乐出去以后的经历,讲给了高老头儿。

  听我说我看到聂晨和她爸开的那辆商务车了,高老头儿胡子抖颤,看起来很激动。

  朝外面望了望,他问我还能不能找到那地方,我说应该能。

  至于我在阴间客栈那里所见的,从上方云烟孔洞掉下去的那张纸。应该是农家乐的那个胖厨逃走以后,过去那水库烧的阴状。

  他之所以袭警并逃走,可能就是因为听到屋里面高老头儿说,我离魂过去那客栈状告他们害人的事。具体胖子在那张阴状上写了些什么,就不知道了,总之,要不是那个婴灵,我和夏星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想到夏星,我急忙把那块沉香木摸出来,召唤夏星,见她从沉香木里钻出,微笑看着我,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高老头儿说,追我过来的那个阴间的东西,进屋以后被张叔给赶跑了。

  这时候,隔壁传来吵架声。

  “奶奶哩,炒啥球儿哩这是?”高老头儿说。

  我挣扎着下了床,随老头儿一起过门口看,刚走到门口,那个秃顶的老杨就被从隔壁屋里面推了出来,摔在地上,弄的满身都是泥水。

  胡子拉碴那人指着老杨,骂他不是东西,说跟他的交情从此一刀两断,说到激动处,上去踹了老杨一脚。

  我想要上去拉,高老头儿拽住了我。

  “拉球儿哩拉,这个吃屎长大哩玩意儿,踹死他都不多!”

  听高老头儿这么说,胡子拉碴那人更来劲了,又给了老杨一脚。那个长的壮的走出,抓住老杨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

  在地上蹲了一会儿,老杨灰溜溜的出了农家乐,不知去了哪里。

  张叔在前面的那间招待室里,详详细细的把我们被这农家乐的人捆绑关押的过程,以及这农家乐害人的事,讲给了警方。

  两个警察撬开瓦棚子底下隔间的那道小门,看到了那些吃骨灰长大的鸡。
  
  正如我们之前所料,就算有证据证明这农家乐的人用超自然方法害人,也没办法把他们怎么样,我国刑法没有超自然害人罪这一说。

  警方说,只能以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罪给这农家乐的人处以刑事拘留,他们后面会搜捕逃走的那两个服务生以及那个胖厨子,查找幕后老板。那个外号叫‘钉子’的瘦子和那些喽啰们,他们要带回局子里审问。至于这个农家乐,非法拘禁客人,喂鸡吃不明的东西,先暂时查封,到时候再处理。

  出了农家乐,我,张叔,高老头儿,还有那两个房客,五个人去了那水库。

  望着浑乎乎的库水,想到那只婴灵,我心里面隐隐的作痛。点了几根香插在地上,我们在水库边烧了些纸…

  虽然阴状没告成,没能惩治这农家乐的人,也没能见到这农家乐的幕后老板。

  但是,通过告阴状一行,我却发现了聂晨和她爸开的那辆商务车。

  我们之所以过这农家乐来,主要就是为了查找聂晨和她爸的。现在既然有了线索,农家乐这里的事就先放一放。高老头儿骂骂咧咧,说爱他娘哩咋去咋去,为了惩治他们,冷雨差点把命都丢了个球子了,警察要管不管哩,咱吃多啦,管那些闲扯jb浪啃蛋哩人,咱先找晨妮儿要紧…

  在这清溪镇上的一家小饭馆简单吃了顿午饭,张叔说要麻烦那两个房客开车送我们过去那个村子,那俩人自然一句二话也没有。

  我凭着记忆,指挥着车出了镇子,往东南方向行进,来到一个很大的村子。

  “是不是这里嘞?”高老头儿问我。

  我不敢确定是不是,眼前这个村子,跟我昨晚在高空中,那种亦真亦幻的情状下所见感觉有些不大一样。

  我说往南走走看。

  车顺着村道往南,突然,一座山包出现在前方的视野,山上一座大庙,庙门上方挂着一块大匾,上面写着‘山神庙’三个大字…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来双场扛。

  把车开到山脚下,从车上下来,我们朝山后观望,望到了树林子,公路,破屋…可是,却没看到那商务车!

  “哪有什么车嘞?”高老头儿说。

  “怪了,车呢?”

  “走,过去看看。”张叔说。

  来到我先前所见的,停车的那地方,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只沾满泥水的酸奶盒子。

  我指着那盒子说,一定就是这里!这是晨晨喝的!

  距那盒子很近的地方,隐约有车轮的印子,可是,车哪去了?

  高老头儿捡起那酸奶盒子,小心翼翼的擦了擦,放进了包里。

  “大爷,是不是晨晨喝过的酸奶盒子,可以用来施法卜测?”
  
  “卜啥测哩?晨妮儿啥也没留下就走啦,见不到她人,看看她喝过哩奶盒子也好…走,回村子里,找个人问问。”高老头儿说。

  路过山脚下,张叔说,要不先过上面这座庙里看看。高老头儿说,成!

  老头儿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望着那庙,我有点犹豫,止步不前。

  “你怕啥哩,怕这庙里哩小鬼?”

  我点点头。

  “怕球儿哩怕?它们要还敢出来想把你咋着,我把它们这庙给拆喽!”
  
  沿着石阶往山上走,我望着山神庙的庙门说:“叔,大爷…”

  “咋?还怕?”高老头儿问。

  “不是。”我出神的说:“晨晨和她爸该不会真的被…”

  说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打住了。

  “被啥?”高老头儿问。

  “嗯?没。没有。”

  我心里道,要是我说我怀疑聂晨和她爸被山神给抓了,高老头儿就会追根究底的问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怀疑,最终。问出我们在南山林场见到山神的事…山神不让我把关于它的事告诉任何人,不然我在哪里,那种阴火就会烧到哪里…

  高老头儿看了看我,说你这孩子。咋说话还留半截哩?你是不是知道啥,或者查出啥了,咋还不说哩?

  我吞吞吐吐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转移话题,问张叔为什么想到过这山神庙里看。张叔说,聂晨和她爸返程不知道为什么会跑过这里来,如果他们的车之前真的停在那条公路边那里,离那条公路最近的建筑,除了那座破房子,就是这座山神庙。

  在那破房子里什么也没发现,张叔便想到过这庙里看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
  
  我心说。张叔心思就是细密。

  山神庙前面的院子,被雨水冲刷的十分光净,两棵大树一东一西立着,掩映着庙屋。

  一切都很平静,我胆子大了起来,顺着墙往东,来到那只焚烧炉子。抬头看向屋檐底下我发现那块‘黑皮’的位置,没看出任何特别之处。

  张叔说这既然是座正神庙,我们进来了,就烧点纸拜一拜,说着,从包里取出草纸。

  高老头儿之前说把庙给拆了,只是怒话,他和张叔一起。把草纸点燃,塞进炉膛里。又点了三根香,每人分了一根,这才朝着庙屋走去。

  虽然守庙的小鬼没出来,但是,看着那四个丑陋古怪的小鬼像,我还是心惊胆战,感觉庙屋里面阴森森的。

  高老头儿可能是想到了当年为了救村民得罪山神,被山神惩罚的事,盯着那尊山神像出神。

  我心里挺疑惑。不知道当时那个打着手电,过这山神庙里来的人是谁,我还没看清楚,就被夏星给拉走了…
  
  我们在山神庙的前院以及庙屋,每个角落都查看了,什么线索也没发现,于是便来到后院,找了一圈,也什么都没发现。

  这庙里一个人也没有,张叔说走吧,我们去那村子里问问。

  刚回到前院,一个人就从庙门外面走了进来。

  这人大概四十多岁年纪,衣着挺老土,脏兮兮的。

  冷不丁见到我们,这人吓了一跳。

  “大哥你好…”

  张叔掏了根烟递给他,这人愣愣的接过去。

  “你们…”

  “我们是来找人的。”张叔说。

  “找人?”

  “对…”

  张叔指着那条公路的方位,问这人之前有没有见过一辆车停在公路边那座破房子那里。

  “车?”

  这人踮起脚,朝张叔手指的方向望了望。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