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车。”我说。
这人挠了挠头,长长的‘哦’了一声说,你们说那个车啊。
“你见过?!”
“咋没见过?那车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在那里停了有些天了。”
“那车现在呢?”我问。
“不还在那里的吗?”
我说不在了,这人说,他昨晚去送亲戚,从那里过,那车还在那里的。
昨晚上,那辆车还在那里,可是,白天我们过来,车就不见了,看样子应该是被人给挪走了,会是谁?难道是聂晨和她爸回来,把车给开走了?我想肯定不是…
我把聂晨和她爸的相貌描述给这人,问他有没有见过,这人摇头,说没见过。
高老头儿说,那啥,咱过去村子里问问吧,问问别哩人,看有没见过晨妮儿跟她爸两个…
张叔点点头,目光落在那人手里提的黑袋子上。
“大哥,这是什么?”张叔指着袋子问。
“这是烧给山神爷爷的。”
这人打开袋子给我们看,里面是些纸钱、纸元宝之类的东西,满满一大袋子。
“怎么烧这么多?”我问。
“替俺爹烧的。”这人说。
“你爹?”
“嗯,唉…”
见这人愁眉苦脸的,我很好奇,问他爹怎么了,他告诉我们这样一件事…
这人名叫孙立民,是这个孙庙村里的一个普通村民。他爹老孙头和他娘两个住在村西他家的老房子里。来肝丽才。
那天晚上,老孙头半夜睡醒,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以为有人偷东西,于是跑出去看,结果,摔倒在院子里,人事不省…
“那你应该送他去医院啊,给山神爷烧纸干什么?”我说。
孙立民说去医院了,医院看不好,说老孙头是受到了惊吓,惊吓过度…
孙立民说他爹养了两只老母鸡,那天晚上,一只不见了,另一只不知被什么咬掉了头。
是什么东西,把他爹吓成那样不说,还咬死了一只鸡,拉走了另一只?孙立民认为,可能是从山里面跑出来的鬼怪什么的…
医院看不好,孙立民只好向掌管深山鬼怪精灵的山神求助。于是便买了些纸物,过来烧给山神,连着烧了好几天了…
我忽然想到在南山林场见到的那什么山神的使者,那两只穿山甲,心说,难道是那种穿山甲干的?…
说不定是的,我的心砰砰直跳,要真是它们干的,说明山神虽然没在供奉它的这个庙里,但却在这附近,聂晨和她爸真的是被山神给抓走了?…
“好了,不能跟你们说了…”
孙立民走到那焚烧炉跟前,把袋子里的纸物一股脑的倒进去,点着火,浓烟飘出来,溢满整个院子。
猎手不是蜡手 19768楼01-11 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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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头儿看了看孙立民,小声说,从这个孙立民对他爹目前状况的描述来分析判断,他爹是被吓丢了魂,而且那魂已经跑远了,如果不是被阳气给冲散了,就是被其它鬼物给吃了,这种情况,神仙也没法救他…
“那啥,咱管也没用,反正救不了那老头儿,咱还是找晨妮儿要紧。”高老头儿说。
张叔点点头,“老哥哥说的对。”
“那咱赶紧哩去…”
我打断高老头儿,“咱必须要管。”
老头儿愣了愣,“为啥嘞?”
“因为…”
我心说,只要我不把关于山神以及它使者有关的事说出去,就不违背跟山神的约定,这样就不会引来那种阴火。高老头儿跟张叔比我本事要大的多,只有靠他们,才能找到把老孙头的魂给吓掉的穿山甲在哪里,继而找到聂晨…
在这之前,我什么也不能说,到时候,张叔和高老头儿凭他们自己的能力,根据线索找到那穿山甲,然后见机行事,营救聂晨,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只能这样…
“大爷,叔,老孙头家的事,我们必须要管。”
两个人都疑惑的看着我。
“你这孩子…”高老头儿摸了摸我脑门儿,“是不是发烧嘞?我都说啦,那老头儿没人能救,咱管个球儿哩管,管也白管,不找晨妮儿啦?是不是有了小星,晨妮儿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了?”
“当然不是,大爷你听我说。那个老孙头咱救不了,那我们就不管他,我们要寻找把他吓掉魂的那东西,看看在哪里。”
“为啥嘞?”
“因为…”
“找那东西重要,还是找晨妮儿重要?”
“……”
高老头儿终于没耐性了,重重的出了一口气,问我吭哧个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张叔看我的目光中,也透着不解。
“我咋觉得你最近怪怪哩?冷雨啊,我可告诉你,当着你叔哩面,我把话给你撂下,你要是干了啥昧良心哩事儿,我知道喽,绝不饶你,你入我高家门,就是我高家人了…”
“我当然没干!”
“那你跟我说,为啥不让我跟你叔去找晨妮儿?非得去找一个不知道是啥球哩玩意儿!”
“因为…找到那个东西,就能找到聂晨!”
高老头儿,张叔,两人都愣住了。
“为啥这么说?…你知道把那老头儿吓掉魂的那东西是个啥?”
“我知道,我见过。”
“是个啥?”
“我不能说,总之,找到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高老头儿拍了拍脑门儿,“我脑瓜子都快被你整糊了个球儿的了…”
“孩子,你确定,找到那东西,就能找到聂晨吗?”张叔问我。
“我…确定。”
“好,高老哥,我们走。”
高老头儿,包括张叔,似乎都对我有了误解,我并不知道,眼前的误解只是一个开始,真正考验我的,更大的误解,还在后面…
那个叫孙立民的村民烧完纸以后进了庙屋子里,应该是去拜山神了。
张叔说我们等等他,由他带路去他爹老孙头家,省的向人打听问路。
高老头儿往地上一蹲,嘟嘟囔囔说:“我就纳了闷哩。晨妮儿跟她爹两个,为啥过山后头这条路上来哩…”
张叔想了一会儿说:“我觉得可能是这样。”
“咋样?说说嘞。”老头儿说。
张叔说:“他们可能是怕返程的时候碰到那个农家乐的人,引来麻烦,为了绕开那个清溪镇。所以走的这条路…”
我眼前忽然一亮,感觉张叔说的很有道理。在那农家乐时,我还想的,像聂晨那么聪明机警的人。肯定会远远的绕开那农家乐…可来到这里,我居然把这点给忘了…
张叔说:“当他们顺着路来到这个村子这里的时候,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把车停在了路边那座破房子跟前,然后,两个人就失踪了…”
我接口道:“他们两个应该是经过这里的时候,遇到了吓掉孙老头儿魂的那东西,然后被那东西给抓了,我们找到那东西,就能找到他们!”
“那到底是个啥哩?你既然见过,咋不能说?”高老头儿问。
我说我不能说,高老头儿嘟嘟囔囔。说快被我给气死了,这都人命关天了,知道还不说…
聂晨和她爸终于有了线索…
我认为可能是这样,当初,山神离开南山林场的那个山洞以后,过来了这个名叫孙庙村的村子。之所以过来,是因为村南这里有一座供奉它的庙。
偏巧不巧,聂晨和她爸为了绕开清溪镇,走山后的这条公路,经过这座山神庙的时候,被盘桓在这里的山神给碰到了。由于聂晨曾经见过那些动物朝拜的情形,于是,山神把她连同她爸一起给扣下了,那么。扣下了之后呢…
这时候,那个孙立民从庙屋里走了出来,张叔起身朝他迎过去,说希望他能够带我们去他爹老孙头家去看看。来华沟圾。
孙立民挺疑惑,问张叔为什么要过去。张叔把包打开,给他看了看里面的各种法器,说自己是一个会方术的人,说不定,能够救醒老孙头…
孙立民将信将疑的带我们下了山,朝村子里走去。
这个村子挺大。村里很多破房子,天时正午,到处飘荡着炊烟。
顺着村道走了好一会儿,我们来到村子的最西头。行到一座宅院门前,孙立民说,就是这里。
这是一座很破的宅子,围墙只有半人多高,院子很小,坑坑洼洼,靠墙堆着稻草和木柴,柴堆旁边是一个小小的鸡窝,里面空空的。
进到屋里,我们见到了那老孙头,躺在床上,嘴巴半张着,脸色黄里透黑,看起来离死不远了。他老伴儿坐在床边,不停的抹眼泪。
张叔伸出一根手指,分别按了按老孙头的头顶,眉心,人中,又翻开他眼皮看了看,一言不发的直起了身子。
“咋样?”孙立民战战兢兢问。
张叔摇了摇头。
“我爹是不是没…没救了?”
“我想办法吧…”
张叔示意我们出去。
从屋里出来,张叔说跟高老头儿在山神庙时分析的毫无二致,这个老孙头的魂被吓跑了一个,他没有山区镇子那个名叫‘李青山’的老头儿命好,那个李青山的魂没跑远,而且被救的及时,这个老孙头的魂看样子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就算没散掉或者被什么给吃掉,找回来也救不了他。张叔说,随着呼吸,有腐臭味儿从他嘴里发出,看情形,他的身体器官已经衰竭,开始坏死了…
张叔断言说,从这老孙头的状态来看,他应该活不过今天晚上。
“大爷,有没有办法卜测把他的魂吓掉的那东西?”我问。
“卜个球儿哩卜?”高老头儿胡子一翘,“你都知道那是个啥,还卜什么?”
“我的意思是,卜测那东西在哪里。”
高老头儿摇了摇头,说奇门遁甲不是万能的,卜不了。别说卜那东西在哪里,连它是个什么,估计都没法卜。老头儿说,当初为了夏星,他把高家祖坟给刨了,祖宗怪罪下来,现在卜东西已经卜不准了,当初在那农家乐那里请四方神问卜,就什么也没卜到…
“那要怎么找那东西?”我皱眉问。
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叔说:“只有一个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