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风水怪谈,民间异闻,奇门遁甲

  魏妞妞吃鸡蛋
  21101楼 02-09 20:44

  沙发
  魏妞妞吃鸡蛋
  21102楼 02-09 20:45

  今天一晚上占了两个沙发,开心(∩_∩)
  抱抱吧
  
  恢复更新,祝兄弟姐妹们在新的一年里,万事遂心,一切顺利!
  
  猎手不是蜡手
  21111楼 02-09 22:38

  猎手每日坚持顶帖,也辛苦啦?
  ————————
  辛苦啦。晚安
  
  张叔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我们便分头而去。

  今晚天色放晴,远空飘浮着白色的云朵,月光洒下来,到处都影影绰绰的。村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凉凉的风吹动道旁的草,发出‘沙沙’的响声。

  夜渐深,村子里的人大多都睡下了,只少数一些人家。有电视机的声音传出来,窗口闪烁着荧屏的光。

  我和聂晨一路往西,将近孙立民家的时候,一帮人从孙立民家走了出来。为首的是那个孙贵川,叼着根烟,孙立民紧跟着他,后面的村民有的扛铁锨,有的扛纸扎。

  他们这里的风俗是,人死后下葬的第三天晚上,半夜里过去圆坟。

  我们同孙贵川和孙立民打了个招呼就过去了,人群最后面的两个小年轻朝聂晨投来色迷迷的目光。聂晨把下巴一抬,瞪向那两个人,他们就把头低了下去。

  “最讨厌别人这样看我!”

  “挺好啊,说明你长的漂亮。”我道。

  聂晨斜眼朝我瞪过来,“你见到漂亮女孩儿是不是也这样?老实交待!”
  
  “我哪有!”我说。

  聂晨嘴一撅:“就是有!”

  绕过孙立民家的老宅。我们出了村子,两人都警惕起来。

  村子往西,是这里一块那里一块的菜地,张叔说,如果我们往西走很远都没有找到老孙头的亡魂,就往北找。至于他,往东,然后往南。

  算算已经走了差不多二里地了,四处越来越荒僻,我胸口的‘黑符’一点反应也没有。聂晨征询我还要不要走,我往四处看了看说,再走走吧。

  两人继续走,没先前那么紧张了。

  走着走着,聂晨碰了碰我。“听,有水声…”

  仔细去听,我果然听到水声,‘哗啦啦’的。往前走了一段,我们来到一条河边。

  看起来,这应该就是乱坟地那里那条河,它是从北边过来的,从这里往南,然后往东,经过那片乱坟地。

  两人都走累了。看看时间还早,我们决定在这河边休息一会儿,然后就往北,兜回去。
  
  河里的水气升起来,被月光一照,像是白色的纱帐,顺着河道往南铺展。

  我和聂晨往河边一坐,一人拔了一根草,在手里捻动。

  回想我们之前的经历,聂晨说:“那座荒坟里面埋的,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姓陈的什么连长,先不管他是不是我太爷爷,那个叫王道仁的,为什么要杀死他,把他埋在那里?”

  “我觉得…”我说:“可能是图谋他什么。”

  “他一个国民党的通缉犯,能有什么可图谋的?”

  我们琢磨不出究竟,转而研究大跃进时被军方拉过来的那些死人,也研究不出所以然来。

  聂晨说,我们到时如果能抓住高凉幕后的那个什么老板,说不定,能从他口中得知到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村子还真是迷雾重重…”聂晨说:“孙立民大叔冲撞到的,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我感觉孙立民可能是下山的时候撞到山神了,因为他见到了山神的样子,所以山神要他死,可是,山神只需除掉他一个人就可以了,为什么连他娘也不放过?真他娘的…

  我胡思乱想着,聂晨碰碰我说,该走了吧。

  “走…”

  我们顺着河道往北,晚上在孙立民家喝了太多鸡蛋汤,越走我感觉肚子越胀,来到一座木桥边,我停了下来。

  望望周遭,也没个什么遮挡物,河对岸往北那里,建着一座小屋子,好像是个抽水房。

  “晨晨,来…”

  过了木桥,来到那座小屋,我让聂晨在屋前等我。

  聂晨坏坏一笑,“不,我跟你一起。”

  “你这家伙…”

  “美吧你…”聂晨把我一推,“快去!”
  
  我绕到屋北,冲着河道方便完,转身刚迈出一步,就感觉胸口猛的一凉,好像有人突然把一个冰袋贴在了我胸上…

  是那个‘黑符’,它有感应了,说明这附近有阴物,是不是老孙头的亡魂?

  我的心一下子收紧,把香炉从包里取出来,往四下里看去,这一带高低不平的,草又多,往北还有树,我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尿那么久?”来扔阵弟。

  “嘘…”

  “怎么了?”聂晨小声问。

  “老孙头可能在这附近,那把木剑呢?”

  聂晨拍拍胸口,“一直在我怀里…”

  “好…哎,不用拿出来,免得惊动它,走…”

  聂晨抓着我胳膊,我们小心翼翼来到屋北,那道符又变冷了。可是,我们在方圆十多米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行到河堤边,由于我过于专注查看周遭,一不小心踩在了一个也不知是老鼠还是兔子掏的洞上,‘轰隆’一下把堤边踩塌了。

  聂晨拉我没拉住,被我一带,随着我一起掉了下去,顺着斜坡翻滚,摔在了河道里水边的河滩上。

  “晨晨!”我急忙把聂晨拉起来,“你没事吧?”

  聂晨摸摸身上,摇头说,没有。

  我松了口气,把香炉捡起来说,我们上去。

  正要往上走,突然,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月光照下来,把我和聂晨两人的影子斜斜的投在河道的斜坡上,聂晨的影子,比我的影子看起来要黑很多,准确的说,是她影子的腰部往上比较黑…

  我急忙把聂晨一拉,“晨晨,退后…”

  我拉着聂晨往后退,她的影子也跟着动,影子移开以后,我看到有一团黑东西,在那泥土上…
  
  聂晨看不到那东西的存在,刚要问我怎么了,那东西突然化成一个人形,站立了起来。看身形这是一个男的,好像就是那老孙头…

  眼见那人影晃了晃,我猛把聂晨一拽,拽到我身后,那人影旋即朝我扑了过来。

  我急忙把香炉往身前一挡,那人影退了开,倏一下飞起,由上空头下脚上,继续朝我扑。

  我还没来得及用香炉去挡,那人影就到了我头顶,就在这时,一个东西从我头顶划了过去,那人影‘嗖’飞到河堤上,一蹿,蹿进了那小屋里。

  我回头一看,只见聂晨浑身发抖,手里拿着那把小木剑,刚才就是她,用这把木剑,在我头顶挥了一下。

  “你能看到那东西?”我奇问。

  “看不到,你把我往后一拽,我知道肯定有危险,就把这木剑取了出来,紧接着,我就见你抬头往上看,知道危险肯定来自上方,我就用这剑,在你头顶挥了一下。”聂晨说。
  
  “好晨晨!”我抱了抱她,感觉自己一身都是冷汗。

  “那东西呢?”聂晨问。

  我指了指那座小屋,聂晨把木剑递给我,我把剑往身前一护,两人上了河堤,来到那屋子跟前。

  我胸口贴的黑符还在发冷,我朝四处看了看,没看到那黑影,估计它应该还在这屋子里。

  我从包里取出八道符,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分别封住屋子外围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个门。

  “就这样把它封在这里么?”聂晨问。

  “要把它给收了…”我想了想说:“晨晨,你守在这里,我去折几根阴木的树枝过来。”

  “你快去快回。”聂晨说。

  “嗯…”

  我把香炉和木剑一并给了聂晨,往北走去。
  
  这屋子附近虽然有几棵树,但都不是阴木,我朝北张望,望到一片树林。

  来到近前,只见这林虽不大,但树挺粗壮,其中有梧桐…

  突然,我胸口的那道黑符又变冷了!我吓一大跳,难道老孙头的鬼魂从那屋子里跑出来了?

  我踮起脚,往回望那屋子,聂晨站在那屋子跟前,看起来没任何异状,那这黑符变冷,是什么情况?…

  我明白了,是这树林子里,有东西…

  我的心‘扑腾扑腾’在胸膛里乱撞,看向林中,影影绰绰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犹豫了片刻,我走了进去。
  
  这林子里的落叶层挺厚,我已经尽量放轻脚步了,可脚踩上去,仍然‘咕嚓’‘咕嚓’的响。

  行走在林中,我没看到任何异常的东西,心里面越发的疑惑起来。

  来到树林正中一棵粗壮的梧桐树跟前,我心里面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抬头往上一看,我看到了夏星!

  没错,是夏星!她的身体若隐若现,一动也不动的,飘横在这棵梧桐树最高处的一根树枝上…
  
  我最开始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怔怔的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在了一棵树上,疼痛感使我知道,我不是做梦。

  我把脖子仰起。定睛去看,的确是夏星,她就像是一团烟雾,飘浮在树顶。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夏星附身的那块沉香木不是在高老头儿手上吗,怎么她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她这是怎么了?…

  “星!…”

  我大声呼唤,夏星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一下子慌了。扑到那棵梧桐树跟前,手脚并用往上爬去。树身又粗又滑,我的手磨掉了皮,衣服也擦破了,我毫没发觉,只顾没命的往上爬。

  一口气,我爬到了树顶,可是,和夏星的直线距离仍有好几米。

  这树顶的树枝很细,我抱着树身,脚踩在底下一根树枝的分叉处,勉强还能站住。想要踩着树枝走到夏星那里,是不可能的。
  
  月光下,只见夏星就沾在我身旁这根树枝的枝梢上,她的脸朝上,闭着眼睛,像是一个睡美人的影像…

  我尽力使自己心绪宁定,不去想夏星这是怎么了,只想着怎么够到她,把她从这树上抱下去。

  我试着轻轻摇晃夏星所在的这根树枝,她的‘身体’也跟着摇晃。看情形,只要把这根树枝折断,就能把夏星一起给拉过来。

  我用力往下按,树枝一点点弯了下去,随着‘咯叭’一声脆响。夏星突然脱离了枝梢,飘飘的往上升去。

  我什么也顾不到了,大叫一声‘星!’,纵身一跳,我朝夏星扑了过去。

  我奋不顾身这一下,抱住了夏星,感觉就像抱住了一个凉凉的水袋,随即便往下坠落,‘咯叭’‘咯叭’压断了好几根树枝,我脊梁骨差点没断。下坠的力道却也被缓冲了。最后,我的腰带被最底下的一个粗壮的树枝的枝杈给挂住了,抱着夏星,摇摇晃晃悬挂在离地大约三米的高度。

  脊梁骨的疼痛缓解后,我的眼睛不再发黑,看向怀里的夏星。

  “星,你醒醒…”

  我晃了晃她,还是没反应,看着她淡薄的身体,我吓得声调都变了,她这是怎么了?高大爷呢?
  
  “星…”

  我又叫,还是没反应。

  忽然,聂晨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冷雨你没事吧,你在和谁说话?”

  我往下一看,聂晨正站在底下。

  “晨晨,快,想办法把我弄下去!”

  这根树枝被我的重量坠的弯的很厉害,枝梢距离地面挺近。聂晨跳起来够,第一下没够到,第二下够住了,她往下一拽,树枝‘咯叭’一声断了。

  我掉下去,‘扑通’一下和聂晨摔在了一起,夏星脱离我的怀抱,飘飞了起来。

  虽然地面的落叶层挺厚,但这一下还是摔的我差点没背过气去,我顾不得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往上一扑,把夏星给抱了下来。

  突然,我感觉怀里一空,夏星消失了,我大声呼唤,她又闪现了出来,身体比先前感觉更淡了,在我怀里,轻若无物…

  “冷雨你怎么了,是不是摔糊涂了?”聂晨拽了拽我。

  我泪眼模糊的看向她。
  
  “怎么还哭了?是不是摔疼了?”

  聂晨掏出一块手帕,要帮我擦眼泪,我才反应了过来。

  “晨晨,来啊…”来讨丸才。

  我一手抱着夏星,另一只手拉着聂晨,出了树林子。聂晨问我干什么,我说把眼睛闭上,我让你见一个人。

  聂晨闭住眼睛,我用手抹了一把泪水,涂抹在她眼睛上。

  深吸了一口气,我说:“可以了晨晨,把眼睛睁开吧…”

  聂晨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我怀里的夏星,惊愕的张开嘴巴…

  “她…”聂晨指着夏星,颤声问我:“冷雨,她是谁?”

  “她是…她是我的妻子…”

  聂晨愣了,不可思议的问:“你的…妻子?”

  “晨晨,一时半时的我也说不…”

  聂晨用力咬着嘴唇,眼泪涌了出来,打断我,跺脚道:“你不是说你没有意中人吗?怎么冒了个妻子出来?你骗我!冷雨你是个混蛋!混蛋!”
  
  “晨晨…”我拽住她,“你听我说!”

  “我不听!怪不得你往这里跑,原来你的娇妻在这里等你,还是个是个美貌娇妻,那你还要我来做什么?放手!让我走!”

  “你走去哪里?”

  “我…我一个人去找我爸,不靠你,也不靠你叔,找完…找完我就回山东,省的在这里碍事巴拉,打扰你跟你的娇妻甜蜜…”聂晨哭着,挣扎道。

  “你走吧!”我把她手一松,大声说。

  聂晨被我这一嗓子吓得呆在了原地,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里很颇觉后悔。

  “对不起,我不该凶你,晨晨你看她…”我指着夏星,“你没觉得她跟常人不同吗?”

  聂晨愣了愣,上下看了看夏星,“她这是,她怎么…”

  “你碰碰她…”


  
  “对不起,我不该凶你,晨晨你看她…”我指着夏星,“你没觉得她跟常人不同吗?”

  聂晨愣了愣,上下看了看夏星,“她这是,她怎么…”

  “你碰碰她…”

  我拉着聂晨的手,触到夏星的身体,她的手从夏星身上穿了过来。

  聂晨吓得猛然把手缩出去,倒退了一步,“她怎么这样?!”

  “她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早就死了,她是一个鬼,一个非常非常善良,非常非常可怜的女鬼…”我流着眼泪说:“她叫夏星,刚过完年,学校开学那个时候,那天晚上,高大爷带我去请天女,说要给我做一种印。结果,天女没请到,却碰到了夏星自杀,她的魂魄钻进了做印的那块沉香木里。高大爷说,她和我有尘缘,因为尘缘未了,所以玄女娘娘把她赐给我,和我续缘的。从那以后,她就贴身跟随我了,一直跟着我来到豫西这里。之前阴差阳错的,我和她一起被高大爷纳入了高家族户,结了个阴阳婚,她便成了我的妻子。她附身的那块沉香木,被高大爷拿走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想,可能高大爷出什么事了…”
  
  聂晨出神的看着夏星。

  忽然,夏星的身体又一下消失了,然后闪现了出来。

  “她这是怎么了?”聂晨惊问。

  “我也不知道…”

  我看向四周,想了想说:“晨晨,那只香炉呢?”

  “在那房子那里。”

  “快去拿过来。”

  “哦!”

  聂晨拿来香炉递给我,我把炉口对准夏星,默念收魂咒,夏星的身体缓缓的化散成轻烟薄雾,钻进了香炉里。

  我用符纸把炉口封住,低声说:“星,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听到没…”

  说完,我在炉身上轻轻一吻,抬起头,只见聂晨正表情复杂的看着我。

  我感觉脸一热,说:“晨晨,我们先不管小屋里那只鬼了,我们在这附近找找高大爷,看能不能找到他。”

  “哦…”

  聂晨像丢了魂一样,抬脚就走,差点踩进一个土洞里,被我给拉住了。
  
  我们在附近转了一大圈,没找到高老头儿,看看天色,月亮已经西移,不知道张叔回去孙立民家没有。我决定回去,回去让张叔看看,看看夏星这到底是怎么了。

  回去的路上,我说:“对不起晨晨,我不起有意向你隐瞒的,高大爷不让我把我和夏星的事告诉给别人,除了怕玄女娘娘怪罪,还有就是怕引来麻烦…”

  聂晨不说话,好一会儿才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问都不问清楚,就冲你发脾气,耍性子,可是…”聂晨把头一低,揉着衣角,哽咽说:“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要是…要是我没被我爸拽着回山东,可能被纳进高家族户,跟你结婚的人就是我了,冷雨你说,那该多好…”

  我心里一痛,“傻丫头,这跟你当初走还是留没有关系的…”

  聂晨抽了抽鼻子,抬手揉揉眼睛。

  回到孙立民家,张叔还没回来。进到卧房,我把那香炉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虽然心里挺焦急,但也只能等待。

  那帮圆坟的人也没回来,去了这么久了都。

  房檐底下有个用稻草做的小窝,一只毛茸茸的小鸭子蜷在窝里面睡觉。聂晨蹲在地上,用食指轻碰小鸭的屁股,那小鸭子的腿便一动一动的。
  
  “晨晨…”

  她也不吭声。

  我往她旁边一蹲,给她讲夏星的死,以及她和她姐姐夏玲之间的事,聂晨被打动了,眼泪滑下来,一滴一滴的落进草窝里。

  “来…”我把手帕递给她,“你乖乖在家待在,我去找找张叔。”

  “嗯…”

  我起身要走,就听有嘈杂的人声,奔这里而来…
  
  晚安大家。
  
  听起来,应该是那帮圆坟的人,他们回来了,吵吵嚷嚷的,不知干什么。

  我停住了脚步。

  聂晨抹去眼泪。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我旁边,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我急忙移开了目光。

  人声来到门口,就听孙贵川的声音,“门开着,几个混蛋回来了。”

  我不禁一愣。心说,什么混蛋?看向聂晨,只见她眉头微微皱起。

  孙贵川打头,众人涌进院子。

  见到我们,孙贵川表情怪怪的,盯着我和聂晨上下看了看,冷冰冰问:“还有一个呢?”

  “什么还有一个?”聂晨问。

  “那个姓张的呢?”孙贵川问。

  “还没回来呢,怎么了?”

  “怎么了…”孙贵川重重的哼了一声,指着东南方向说:“我问你们,是不是你们动了我们村儿坟地里的那…呃…”打个嗝,“那坟?”

  我心里面‘咯噔’一下子,正要开口。聂晨拽了拽我的袖子。
  
  “什么那…呃…那坟?”

  见聂晨学他打嗝,孙贵川登时怒气满脸,“就是那…呃…”

  “那呃?”聂晨打断他,“哪呃呀?”

  人群后面的两个小年轻忍不住笑起来,孙贵川的脸胀成猪肝色,扭身喝道:“笑,笑你奶奶个毛啊笑!呃…”

  一旁的孙立民急忙道:“哎呀,你这个妮儿…那坟地里的两座坟,看起来被人动过,掘开又埋上了,是不是你们干的?”

  “两座坟?”聂晨‘茫然’看着他,用手抓抓脸,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还用问吗?肯定是他们干的!”孙贵川怒道:“你们赖在我们村儿不走,神神叨叨的。东搞一下西搞一下,现在把坟又给掘了,我问你们,究竟想干嘛?!”

  “吼什么呀吼?谁赖在你们村儿不走了?”聂晨说。
  
  “呦,你个小逼妮儿敢跟我顶嘴…”

  孙立民急忙拉住孙贵川。

  “你说话干净点儿,谁是小逼妮儿?”聂晨说:“又不是我们要过来你们这儿的,物以类聚,是你们村上的坏人把我跟我爸给抓过来的。为了寻找我们,现在高大爷人都不见了,是生是死也不知道。是我们赖着不走么?再说,我们又没赖你家,要赖也是赖在孙立民大叔家,你瞎操什么心?长的跟个瘦老猴子似的,肩膀那么窄,管的倒挺宽…”

  孙贵川气的都要跳起来了,“谁是瘦老猴子?!”来池每圾。

  “谁喊我小逼妮儿,谁就是瘦老猴子!”

  “他娘的…”

  “晨晨…”

  我伸手拉她,聂晨往后一躲,冷冰冰说:“别碰我。”
  
  我碰了个钉子,转而冲孙贵川说:“川大爷,我们待在你们村上,除了找我高大爷以外,还有就是孙立民大叔家的事儿还没完,那天你也见了,要不是我张叔,他们母子两个就被埋死在那房子底下了。我们怀疑,你们村上有邪性的东西作怪…”

  孙贵川打断我,“什么他娘的邪性的东西作怪?我看就是你们几个邪性的东西作怪,你们来之前,我们村儿也没这么多事儿,那天塌房子,我估计就是你们搞的鬼!”

  “你这人怎么连点道理都不讲?”我皱眉问。

  “什么他娘的道理?我问你们,那坟到底是不是你们刨的?”

  “我刨的,跟别人没关系!”聂晨冷冷的说。

  “你干嘛刨坟?”孙贵川问。

  “不干嘛,就是我刨的,刨也刨了,有种你就打死我吧,反正…”聂晨眼圈一红,哽咽了一下说:“反正我也没人要了,活着也没意思…”
  
  “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孙贵川扑过来,我急忙把他一推,推了一个趔趄。由于过于急切,聂晨也被我的胳膊肘撞到了下巴。孙贵川暴跳起来,从一个村民手里抢过铁锨,挥起来就要朝我抡。

  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住手!”

  孙贵川的铁锨凝在了半空,所有人都看过去,只见张叔站在门口。

  “行啊,你总算回来了!”孙贵川把铁锨一拄。

  张叔朝我和聂晨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一众村民,目光落在孙贵川身上。

  “咱说道说道吧,我们村儿坟地里的两座坟被人给动了…”孙贵川指指聂晨,“她都承认了,是她刨的…”

  “是我让刨的,跟这俩孩子没关系。”张叔说。
  
  “哦,你让刨的…”孙贵川冲着张叔上下看了看,“你干嘛让他们刨坟?”

  张叔不答。

  “行吧,你不说就拉倒,反正那两座也是没主的坟…不过,我限你现在,带着他俩从我们村上离开,有多远走多远。要是再敢待在村里整些什么幺蛾子出来,后果你们自己看着办…”

  张叔说:“要我们走也可以,只要孙立民大哥一句话,不需要我们帮他了,我们立马就走,绝不停留片刻。”

  孙贵川看向他,“孙立民。”

  “这…”孙立民吞吞吐吐道:”不…不能走…”

  “你说什么?”孙贵川问。

  孙立民指指张叔,“大师,不能走…”

  孙贵川‘咣’把铁锨一扔,砸到墙上,孙立民吓得一哆嗦。
  
  “行,行哈,你就跟他们一块儿作吧,到时候作出啥事儿来,责任你担着,我们走!”

  孙贵川骂骂咧咧带着众人走了。

  天色已经大亮,我看向聂晨,她正用手揉下巴。

  “没事吧?严不严重?”我轻声问。

  “要你好心…”聂晨撅嘴说,抬头瞪了我一眼,“还不快点让张叔看看你那娇妻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对…”

  聂晨咬了下嘴唇,回到屋檐下,继续用食指轻碰那小鸭子的屁股。

  “叔…”

  张叔看了眼孙立民,问我,“找到没?”

  我说找到那鬼魂了,但没带过来,因为我在河边那片树林子里,发现了夏星。我把经过给张叔讲了一遍。
  
  “小星呢?”张叔问我。

  “屋里呢…”

  来到屋里,张叔让我把夏星放出来。想到夏星一隐一现的样子,我朝外看了看。

  “叔,现在天都已经亮了,夏星现在这种样子,要是把她放出来,她抵受不住阳气,怎么办?”

  张叔想了想,掐指算了算,告诉我说,死门落乾宫西北,我们到这座宅子的乾位去放小星出来。

  “冷雨,你快去,让孙立民大哥找一块黑布给你…”

  这座宅子的乾位在厨房里,我找来一大块黑布,和张叔两个来到厨房里,把门一关,张叔把布摊在地上,舀了一瓢水,均匀的浇在布上,打开包黑色粉末的那个纸包,张叔把里面的粉末全部倒在布上,摊开在了上面。
  
  “来,帮手…”

  张叔把布拿起来,我协助他,将布挡在窗户上。

  踩上凳子,我踮起脚,把一道符贴在厨房西北角落的屋顶,又在地上布了个香阵,这才把夏星放出来。

  夏星的身体看着很透明,飘飘的往上升,样子特别可怜,我只看了两眼,眼泪就下来了,急忙接了给张叔。张叔涂抹了,皱眉盯着夏星看。

  我的心‘砰砰’乱跳,却也不敢开口询问。好一会儿,张叔说,把小星收了吧。

  我把夏星收进香炉里,问张叔:“怎么样?”

  “出来说。”

  来到外面,张叔抬头看了看天。

  “叔,夏星是不是…是不是能量将要用尽,魂魄要散了?”我颤声问。
  
  “不只是能量用尽,她好像受到了某种伤害。”

  “什么伤害?”我问。

  张叔摇头,“我也说不好。”

  “你能救她吗?!”

  “先要让她回到那块沉香木里,可是,那块木头在高老哥手上…”张叔说:“我想办法吧,你去休息…”

  我根本没睡意,聂晨也没睡,一直在和那只小鸭子玩儿。我走上前,出神的捡起一片菜叶,往那鸭子嘴边递。

  聂晨也不看我,幽幽的说:“冷雨,你别太忧心,咱叔肯定有办法救她的。”

  “嗯…”

  聂晨又道:“到时候她苏醒了,我们就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高大爷目前人在哪里了…”
  
  我愣怔怔点了点头。

  午饭的时候,张叔问孙立民,就是刨了两座没主的荒坟而已,那孙贵川怎么一下子对我们的态度变化那么大?

  “我也纳闷儿嘞。”孙立民说:“他当时看到坟地边儿那座坟被人给动了,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我和聂晨对视了一眼,孙立民所说的,就是埋陈连长那座坟(姑且认为里面埋的是陈连长),难道说,这个孙贵川知道其中内情?

  “孙大叔,那座坟里埋的是谁,你知道吗?”聂晨试探着问。

  “老辈子的坟了,我不清楚…”

  午饭后,张叔蹲在院子里,继续思索救夏星的办法。忽然,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叔,是不是有办法了?”我忙问。

  “只有一个办法了。”张叔说。

  “什么办法?”我身体有些颤抖。

  “准备供品,今晚祭祀玄女娘娘用,是玄女娘娘撮合你们,把小星赐给你的。我们只能求助于‘她’,看能不能救小星。冷雨,要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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