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都是土,从坟里面爬出来的人…
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我问:“你是牛三儿,对不对?”
“嘿嘿…”
“你过来是不是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我又问。
牛三儿还是笑,他就那么的,腿呈外八字站立着,随着身体的抖动,土‘刷刷’的往下掉…
我又要问。突然间,牛三儿止住了笑。我正愣着,不知他要干什么,他嘴里忽然发出一个‘喔喔’的声音,然后朝我扑了过来…
我慌忙用手去推他。却被他抱住了胳膊,继而,他的嘴以一种夸张的程度,大大的张开,‘嗷’一口咬住了我的手…
我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一身都是汗。看向院子里,夕阳已经被山遮挡,院子里阴森森的,凉凉的风由窗口透入,吹的我皮肤生栗,墙上的壁画‘哗啦啦’的摆动…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古怪的恶梦,心里正纳着闷,忽然就觉得梦里面被牛三儿咬的那只手有点不舒服,低下头一看…我怪叫一声,由床上跳了下去…
“哎呦我哩个娘!”高老头儿被我给吓醒了。坐起来问:“叫狗咬了是咋的?”
“大爷你看!”我把手伸过去。
高老头儿眼睛一下瞪的老大,“这咋…”惊奇的朝我看过来,“真叫狗咬了?”
“不是…”
我把刚才做的那个怪梦,讲给了高老头儿。老头儿紧张起来,把我手拉到眼前看。
“不是…不是鬼咬哩…你之前是不是在哪儿碰到过啥东西?”
“我没有…”
突然,我想起之前在那个地下工事的时候,由那禁区出来,我这只手被那个长着绿眼睛的小怪物给咬了一口…当时这只手肿了起来,可是没多久肿就消了,所以我也没当一回事,但是此刻,我的这只手肿的就像个球,上面两排深陷的牙印,随着虎口的张合,那两排牙印也跟着一开一合的,像是一个人的嘴,说不出的诡异丑恶,隐约有黑色的细水珠,从牙印的每个齿痕里面渗出来…
“那是个啥球玩意儿?咬你这么狠!”
“就是没看清楚…”我心里面有点慌乱,问高老头儿,“大爷你有办法帮我消肿么?”
老头儿没回答,盯着我手,喃喃的说:“要不…剁喽去球的了…”
“什么?”我急忙把手抽了回来,“我才不要!”
“嗯?哦,不能剁不能剁,可是…”老头儿捻着下巴上的胡子,“你这好像是中了啥阴毒了,不知道咬你哩是个啥球玩意儿,我咋帮你去毒?你刚才做哩那梦,不是啥好兆头。万一毒性要是去不了,到时候死球儿喽咋整?”
我挠挠头,忽然眼睛一亮,“啊!那些人会养那个什么,邪灵!咬我的会不会是个邪灵?”
老头儿既不肯定,也不摇头,一言不发的出神想了一阵,说:“孩子你跟我来…”
出屋来到院里,只见聂晨正蹲在院角落的一只老母鸡旁,她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一根树枝,枝端挑着一小坨米饭。那鸡每伸脖子够米饭,聂晨就把树枝往上一抬,怎么都够不到嘴里,那鸡急的翅膀乱抖…
“你们怎么不睡啦?”见我们出来。聂晨问。
“睡个球儿哩?”老头儿指了指:“你看他哩手…”
聂晨忙把树枝一丢,朝我们走来,那只鸡终于吃到了米饭,高兴的‘咯咯’扭着屁股。
“怎么会这样?不是早就消肿了么?”聂晨关切的问。
我说我也不知道,聂晨把我手拉到嘴边,轻轻吹了几下。她眉头微皱着,用一种萌萌的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嘟着嘴问:“是不是很痛?”
“不痛,就是发胀,不舒服…”
高老头儿轻咳了一声,聂晨脸一红,忙把我的手松开。
“那啥…”
“大爷,要不我们去医院吧。”聂晨说。
“球儿鸟用没有,来哩…”
征得那对山民夫妇的同意,我们进到厨屋里,高老头儿先是刮了些锅底灰下来,涂抹到我手上,没任何作用。掀开米缸,舀了一瓢米淘了淘,用淘米水洗。也没用。最后用酒擦,还是没用…
聂晨和高老头儿翻过来覆过去的摆弄我的手,指指点点的讨论,我无奈的蹲着。
忽然,聂晨眼睛一亮。起身走进那对夫妇住的那间屋子,不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破旧的牙刷,上面挤有牙膏。
“这小妮儿…”高老头儿嘴一咧,“咱是要去毒,不是给他手上哩这个‘嘴’刷牙…”
“牙膏也能去毒哩…”聂晨连说加比划,“万一那啥,用牙膏刷刷就好了哩?”
“嘿,这小妮儿,咋又学我说话哩?”
“好啦好啦…”我实在无奈了,“要不干脆这样吧,就像高老…高大爷说的,把我这手剁掉算了…”
“为啥哩?”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问。
“破手破摔啦?”高老头儿说。
我没好气的说:“不带你们这样玩儿的,好家伙,牙膏牙刷都上阵了。等下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冒出来,说不定动鞋刷,动搓衣板子…与其我这手被你们给玩儿烂,还不如自己剁掉痛快,一了百了…”
“可是要怎么办嘛…”聂晨急得脚乱颠,胸部也跟着颤,“你看你那手肿的…”
高老头儿的烟袋已经没了,他蹲在地上,摆了个抽烟的姿势,嘴‘吧嗒’一下子,说:“看来哩,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聂晨问。
“也不知这办法有没有用,那啥…”老头儿看了看天色,“你俩要是困就去睡会儿哩,到时候我叫你们…”
睡到半夜,我迷迷糊糊的被高老头儿给拽了起来,只见聂晨也已经醒了。
“小妮儿就别去嘞。”
“不么…”聂晨撒娇,“我也要去!”
“到时候别害怕就行。”
聂晨笑:“有一个这么厉害,这么牛掰的大爷在一旁,本小妮儿什么也不怕…”
高老头儿咧嘴笑了笑。
从屋里出来,我问老头儿去哪儿,老头儿说到时候就知道了。他朝整座院子望了一圈,拿起靠墙立着的一把铁铲,我们跟着他走了出去。
月亮挂在远处的山头,没有多少云。整个天乌蓝乌蓝的。
空气有些清冷,村子里很静,只有我们轻悄悄的脚步声。路过牛三儿家门口,只见门上方挂的白布条已经肮脏的像抹布一样了。
很快我们就出了村子,一直来到村西的坟地。高老头儿停了下来。
望着一座座月光照射下的山坟,我和聂晨都有些紧张。
“大爷,干嘛来这里?”我问。
高老头儿不说话,望了一圈,走到一座看着挺新的坟前,指着那坟说:“这应该就是那个谁,牛三儿哩坟吧?”
我愣愣的点头,“是吧。”
“来吧,把这坟刨喽…”
我两条腿往下一软,差点儿跌倒,聂晨扶住了我。
“刨…坟?”
“是哩…”老头儿说,“这个球儿死喽有些天啦,你们不是说他那啥,尸体早就烂了么…”
“对呀。”聂晨说。
“那就有尸气嘞,咱让冷雨把他哩尸气吸进去,看能不能把他手里哩毒气给逼出来…”
“以毒攻毒,是不是大爷?”聂晨问。
“对喽。”老头儿说。
“可是…”我看了一眼那坟,想到傍晚做的那个梦,心里有点毛,“刨人家的坟,不好吧…”
“有啥不好哩?”高老头儿脖子拧了拧,“当初为喽你跟小星,我连我高家祖坟都刨了个球子了,何况别人家哩坟?刨吧,动手…”
我无奈,只得硬起头皮,抓过铲子…
深夜里,刨坟‘咕噔’‘咕噔’的声音,听着让人胆颤,满鼻子都是土腥味儿。我的影子被月光投在坟地边的土坡上,弓腰驼背,像是一只巨大的虾。
他们这里的棺材埋的不深,我们轮换着,很快就刨到了棺材。
撬开盖子,我硬着头皮把头往前一伸,大吸了一口气,高老头儿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
“你干啥哩?”
“我…吸气啊…”
“我让你吸尸气,你吸臭气干啥?尸气得施法拔出来哩…”
月光照进棺内,只见那棺材里铺着一床被子,就是做工很差,深绿颜色,上面带有团花,给死人盖的那种被子,看着很瘆。
隔着那被子,是一个人的轮廓…
聂晨害怕,躲在我身后,我手心也出汗了。
“冷雨啊…”
“怎么了大爷?”我盯着那被子,谨慎的问。
高老头儿声音低沉的说:“你下棺材里,把这死人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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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死人抱起来?”我惊讶问。
“是哩…”高老头儿说:“不抱起来,那咋施法拔尸气?”
“我…我抱吗?”
高老头儿冲我吹了吹胡子,“你不抱,难道还让晨妮儿抱?或者我抱?你好意思让我老人家抱啊?”
我想说,那也没啥不好意思…高老头儿把我轻轻一推,“快抱嘞…”他朝村庄望了一眼,“等下万一有个人来喽,那就啥球儿都整不了嘞…”
我看向聂晨,她紧张的往一旁退了退,右手握拳抵住嘴唇。
我咬了咬牙,沉一口气在胸口,一步步走了过去…
惨白的月光照射进棺材里,绿乎乎的被子底下凸鼓着一个人,看着特别的瘆…
棺材虽然挺深。但也不用下到里面去。我在裤子上抹了抹手心里的汗水,单手扶住棺材的一边,腿蜷曲着放下去…就这样,我用两腿的膝盖抵住棺材两边的边沿,朝下面看去…
想到之前做的那个恶梦,我的心‘扑通通’的打鼓。鼻子里闻到一股腐臭的气味儿,继而。那种气味儿由每个毛孔钻入到体内,浑身发冷的同时,胃好像被一只手扭来捏去,说不出的恶心难受…
终于,我沉住气,缓缓的把手伸进棺材,触摸到被子,那被子触手粘滞滞的,像是在脏油里面泡过,又像是糊满了鼻涕…我忍住恶心,尽量不去幻想,隔着被子摸到棺内死人的肩膀,两手扳住,一点点的往上掀…
那死人终于活动了,随着它一动,那种腐臭味儿更加的浓烈恶心,像是死了一万只老鼠…我的忍耐度已经到了极限,憋住气,使劲往上扳,随着‘咯吱吱’令人牙碜头胀的声音,那死人蒙着被子。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
我出了一口气,就在这个时候,被子从那死人的头上滑了下去,月光照出那死人的脸…我定睛一看,吓得大叫一声,差点趴进棺材里,急忙一个翻身,摔在坟坑旁的土上,继而跳起来,往后退…
“妈呀!”
聂晨也被那死人吓得叫,摇摇晃晃就要倒,我扶住了她的膀子。
这个死人,就是死的那个‘牛三儿’了,他的脸已经开始腐烂,有蛆在上下爬动。我们之所以害怕,是因为他的嘴,两边嘴角都往上弯曲,呈现一种诡异的笑容…
我和聂晨当初在牛三儿家里,趁那些村民不备,曾掀开看过牛三儿的尸体,明明不是这样的,那么,此刻的‘他’,怎么会在笑?…
高老头儿也冒汗了,眼睛直勾勾的说:“这咋…这个球儿样哩?”
我想到我做的那个恶梦,难道这个牛三儿真的从坟里面爬出去过?…
高老头儿嘟囔说:“应该不是,不过哩,不知道和你那梦有没有关系…”他咬着牙,腿虚蹬了一下说,“甭害怕,我看‘他’还能成精了是怎么着啊?!”
见牛三儿坐着不动,聂晨的胆子大了一些,脸上有了血色,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使劲闻自己的膀子。
“怎么了?”我问。
“你…碰过死人又碰我…”聂晨皱眉长长的伸了伸舌头,“臭臭…”
这时候,高老头儿已经走到棺材旁边,他抓住牛三儿的领子,用力往后一拉,那牛三儿的后背‘砰’撞靠在棺头的内壁上。
“行嘞。”高老头儿说。
他看了看天色,把手伸进怀里,摸了三根香出来。
“这从哪儿弄来的?”我奇问。
“跟咱住哩那家。那两口子要哩。”高老头儿说。
自从我和聂晨把他从那个地下工事里面救出来,老头儿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不再动不动就吼我了。
他把香点燃,选了一处地方,抓了些坟土过去,用脚踩实,把香插在了上面。
朝着西方拜了几拜,高老头儿双膝跪在地上,嘴角抽搐了几下说:“先祖啊,当初刨开你哩坟,是信义我大逆不道,我知道,是你罚我,不再准许我使用咱高家方术啦。当初嘞,在那个镇子里时候,我卜测晨妮儿跟她爸就没卜到。可是这次嘞,说啥你也得准我施术,哪怕让我折寿都行,因为这次遭难哩是冷雨啊,他入了咱高家门,已经是咱高家后人。高家血脉啦,而且你睁开眼睛看看,多好哩一孩子,好孩子啊…”
高老头儿说着,‘砰砰砰’的往地上磕头。我听的眼眶发热,聂晨抽了抽鼻子…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老头儿心里埋藏了太多的苦,可是,他从不在我们面前表露出来,即便是被那些人关起来,那样的欺辱,他见到我们,也能逗我们开心…
“大爷,行了!”
我把老头儿扶起来,他把头扭向一边,迅速的揉了揉眼睛,带着鼻音,笑说:“哎呀,咋被风迷到眼睛嘞?真是哩…行啦孩子,咱施法…”
没有符纸,高老头儿折了一根树枝,围着那坟坑,用树枝往地上画了八道符。他让我站在棺材旁边,脸对着那尸体,用望气的方法观望,一旦有黑色的尸气从那尸体里面出来,就用吸旺气的方法吸进体内。然后,老头儿会施法借助尸气。帮我把手里的毒气逼出来…
由于我凝神关注着那尸体,所以不知道高老头儿是怎么施的法。月光照着牛三儿尸体的脸,脸上那种古怪的笑容,实在看的人心里发怵…渐渐的,那尸体的五官在我眼中模糊了,朦胧成了一片…
忽然,高老头儿碰了一下我。“咋样嘞?”
“啊?”我回过神,摇头说:“什么也没看到…”
“这咋…”老头儿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宁定下来,嘟囔说:“可能没弄好,那啥,我再试一回…”
高老头儿又试了一次,我还是没看到有什么浓黑的尸气。
高老头儿盯着那尸体,呆呆的说:“不可能嘞,应该有尸气啊,这咋…”说着,他抬头向天,长叹一口气,“看来嘞,高家祖宗还是不肯饶恕我嘞,孩子啊,是大爷我把你连累啦…”
说着,他一下子栽倒在地。
“大爷!”
我和聂晨慌忙扶他。
“扶我干啥嘞,我死球儿算啦…”
“你要死了就见不到我跟冷雨…是夏星跟冷雨,给你高家生小孩子了…”聂晨说:“大爷你别灰心,你把方法教给冷雨,他来施法说不定就成了…”
“他自己施法救自己?那成个球儿嘞…”
“那你教给我。我来…”
老头儿看了看聂晨,“你这个妮儿是聪明,但这玩意儿不是聪明就是来嘞,你没有根底…”
我说可能也没先前想象的那么严重,我这手就是有点肿,不疼不痒的,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
聂晨埋怨我是阿Q精神,她忽然眼睛一亮,“咱们怎么把张叔给忘了?”
高老头儿一拍脑门儿,“哎呀,我这脑瓜子都糊了个球儿的了…不成不成,咱总不能把小张拉过这里来吧?要么把死人背回去?那叫个啥球事儿…”
聂晨说,张叔说不定有别的办法帮我拔毒,不一定非借助尸体。高老头儿最终想了想说,也只能靠小张了…
“那啥,冷雨啊,把这个球儿埋回…”
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因为那尸体不见了!棺材里空空荡荡,只有那被子团卷在里面…
尸体呢?我们离得这么近,没听到任何动静,难道那尸体蒸发了不成?…
我只觉毛骨悚然,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月亮被云遮住了,一切都黯淡了下来,凉风吹的荒草沙沙的抖动…
“这怎么…”
“你两个别吵!”高老头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望望天,又望了望四周。
我们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冷雨啊。”
“怎么了?”我问。
高老头儿指指棺材,“你从这棺材起步,闭着眼睛往东走九步,倒退两步,往南走十八步,横移三步,看会咋样嘞?”
我依言而行,见老头儿说的郑重,心里很紧张。最后横挪到第三步,忽然感觉脚底一空,我睁眼一看,身后是一个水沟,那沟底的草窝里,躺着一个人,正是那具尸体…
“大爷。在这里!”
高老头儿脸色大变,“快,就地烧喽!”
我们什么不敢问,慌忙拽了些柴过来,堆在那尸体上,点燃一把火。那火冒着蓝光,嗞啦嗞啦的响,一股异臭从沟里面飘荡出来…
高老头儿松了口气,说咱把别人坟给刨了,还把尸体给烧了,不久就会被发现,走吧,连夜走,这里没法待了…
没跟那对山民夫妇打招呼,我们连夜离开了村子。走在路上,我忍不住问老头儿那尸体是怎么回事。
“咋回事?那尸体有那个啥,能量,被我施法给激出来了,不烧到时候就成煞了个球子了…”
我和聂晨对视一眼,“煞?”
“是哩…”
高老头儿说,他之所以意识到那尸体成煞,是想到了孙庙村有活煞的事了,他认为,孙庙村之所以有活煞,可能跟那村里当年埋过那口箱子有关。如果牛三儿的死真就跟从山腹里跑出来的那东西有关的话,那东西和原本箱子里的东西,据说是同一个‘物种’…
老头儿认为,那两个东西身上,可能具有某种特异的磁场,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可以把它们所遇到的东西变成煞…
“那岂不就是变异了?”聂晨问。
“差不多吧。”老头儿说。
聂晨想了想,“那照这么说,孙庙村的那个煞,也是一具尸体喽?”
“那可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别哩啥玩意儿。反正,它已经成形啦,咱要是能逮到它,就能知道是个啥了…”
@旅行者_宁
22840楼 03-24 15:52
哈哈哈哈,终于被解封了
看着大家顶贴,可闷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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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