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风水怪谈,民间异闻,奇门遁甲

  @猎手不是蜡手
  23201楼 04-02 07:38
  阿冷和小伙伴们假日愉快哈

  @鄙人名叫陶小宝
  23202楼 04-02 07:42
  顶顶顶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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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快乐~
  
  聂晨见我犹豫,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她看了一眼那棵树,拉了拉我的胳膊,低声说,冷雨,你来…

  聂晨拉着我紧走几步,来到一处墙角,距离那棵树远了,我手里的符纸包不再有感应。

  聂晨问我几点了,我看了下表,就快两点半了。

  “冷雨…”聂晨轻咬了下嘴唇。说:“既然碰到了这冤魂,就先试一试,看能不能把它引到那什么‘值符神’那里去,这是我们当前最要紧要做的事。”

  “可是…”

  聂晨看了我一下,说:“要是错过了时辰,这冤魂又跑了。那今晚我们所有人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打了水漂。报警的事可以不急,那个丁子朋伤的不轻,而且被绑在那屋里,谅他也跑不掉,处理完这冤魂的事,我们一起去报警…”

  见我还在看她,聂晨把眼一瞪,“你急着去报警,不就是想从丁子朋嘴里知道你昏迷的那段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呗?”

  “我…”

  “你什么你?”聂晨‘哼’道:“你就是不相信我呗?我宁死也不受辱,你又不是没见。要是那混蛋把我怎么样了,就算不要他命,我也把他给废了!哎呀还愣着…”聂晨推我,“磨磨唧唧的半瓶水大师,真被你给气死了,我踹你了哦…”
  
  我咧嘴笑了笑,“你没事那就…”

  “哎呀说了没事没事…”聂晨脱口道:“是不是我非得让你验明正身你才相信?”一句话说完,聂晨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局促的低下头。扭扭捏捏,忽然把下巴一抬,咬牙把脚一跺,推我一下,“哎快点吧!等下跑了个球儿的了…”

  聂晨像一只小猫一样,亦步亦趋的,很紧张的跟在我后面。将近那棵树的时候,我手里面的符纸包又动了起来,看来那冤魂还在这里,而且果然便是在这棵树上…

  我紧咬着牙关,提着气,又往前挪蹭了几步,一直来到树冠覆盖的底下,心里面相当紧张。我抬眼往上面看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扭头看了看聂晨,我指指西北方向,示意她转过身去,并且竖起一根手指,用坚定的眼神告诉她,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回头…聂晨会意的点了点头…
  
  雨刚停不久,到处的水气很重,远近迷迷蒙蒙的,那些房子什么的,都看不太清楚。不断有水珠从上方的树叶上掉下来,落进脖子里,身上的毛孔便猛一下全部张开…

  我排除心里面所有的杂念,像聂晨一样的转过身,沉住一口气,再不去想其它,默默的念起了引魂咒…

  当我念到第三遍的时候,就听上方的树枝‘哗’的一声响,那响声也不大,但在我听着,却无异于打雷一般。不是风吹的,因为没有风…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脏一下子停止了跳动…

  正惊异间,突然一股阴风从我头顶上方压了下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泼落,从头顶一下凉到脚底,我差点没忍住抬头去看,硬生生把头一低,连脖子都扳痛了…阴风过后,我感觉在我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我想让聂晨往前走,却又不敢开口对她说,可是我刚迈出一步,聂晨就走了起来,看样子她在全神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就这样,聂晨和我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的往西北方向走,这样一直走出很远,我手里面的那符纸包还在抖动,看来那冤魂跟随我们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身后那‘人’紧贴着我的后背,那是一种刺刺痒痒的凉,说不出的难受,难受的我特别想把手伸到后面去抓一抓…

  张叔的奇门方术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跟高老头儿的高家奇门有相通之处,也是以一个时辰为一局。在眼下丑时这个时辰里,‘值符’和‘值使’同宫,都落在乾宫西北。之前我曾说过,在时奇门里(一个时辰为一局,叫时奇门),每个时辰天上都有一个值班的星,叫做值符星,地上一个值班的门,叫做值使门…

  眼下这个丑时,值符星是天蓬星,值使门是休门,它们的五行都是属水的,而且都落在西北。因此,我们如果想要借助值符神的力量收冤魂的话,那就必须要往西北去到一个有水的地方…

  这镇里的街巷错综复杂,我和聂晨左拐右拐的奔着西北方向走,每走一段,我便默念几遍引魂咒,免得那冤魂跟丢了…

  起风了。吹的我衣角乱摆,聂晨的发丝在我眼前舞来动去,天上的云流速变快,月亮时隐时现的…
  
  走着走着,我忽然听到隐隐的水声,心头一喜…巷子来到尽头。一条溪出现在我们眼前,那溪道挺宽,上下落差大约两米…这个镇子之所以叫清溪镇,应该就是因这条溪而命名的,然而这条溪的水并不清,应该是下雨的雨水汇进去造成的,溪水有些浑浊…

  聂晨停了下来,我也收住了脚,我不敢回头看,而是目光顺着溪道往下游望,这么一望,我望到一座白花花的石桥,横在溪道的上方…

  我顿时心中一亮,桥下有水,桥上有天…那座石桥,是最适合施法借值符神神力的地方…

  我脚步一起,聂晨便听到了,她也跟着走了起来…我们顺着溪岸。很快便来到那桥边,上到桥上,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感觉似乎走了很久,但不过才十多分钟,我小心翼翼的抬起手看了看表,差一刻三点,丑时还没过…

  临行前张叔给了我一道符,他说我们是要借神力下来,把那冤魂笼罩住,使它不敢作乱,然后把它给收了。不是请神下界,因此不需要那么麻烦,张叔有教我借神力的方法…
  
  我试探着,很小心的把手伸进裤袋里面,去摸那道符。摸到以后,就在我把它抽出来的过程中,忽然间,月亮被云给遮住了,四周一下暗淡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不对劲,我另一只手里面握的那符纸包不再抖动,身后有‘人’的那种感觉也消失了…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难道费了这么大劲过来,那冤魂却跑掉了?…

  我目光往两边扫,溪道里水在流,岸边的树在摆,其它什么也没有…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不用多久,丑时就过了,我终于忍不住了。把牙一咬,扭转过头…

  我身后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虽然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的眼睛是可以看到‘阴物’的,什么也没看到,说明那冤魂真的跑掉了…我心里面涌动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正打算叫聂晨,把头一回,我看到了恐怖的情景…就在聂晨的后背上,贴着一个怪摸怪样的东西…

  那是个什么呢?我无法确切的形容那东西的样子,总之跟我以前见到的‘鬼影’一点也不一样,它根本就没有人形,而是像一个蠕动的黑色怪物,在那‘怪物’的身体里,有白色的东西在动,像是人的骨头…
  
  眼见那‘东西’一动一动的,似乎要钻进聂晨的身体里,我脱口大叫:“晨晨快跳开!”

  随着聂晨往前一跳,那东西掉落在地,蠕动着直立起来,冲着我便扑,我感觉阴风袭面…就在这时,张叔突然出现,由背后跃到我身前,一声暴喝,震的我差点摔倒…

  吃张叔这么一喝,那‘东西’停住了,蠕动着往后退却,张叔一道符甩过去,贴在了它身上。随后,张叔飞快的围着那‘东西’团团走动,走着走着,张叔手往上一指,然后猛往下一挥,平地刮起一股旋风,卷着尘埃,围着那东西旋转。

  张叔迅速把衬衫脱下来,只穿一件背心,他两手把衬衫扯开,冲入旋风中心,用衬衫一裹,把那‘东西’给裹住了,打了两个结,张叔交叉贴了两道符在那包裹上…

  风住,云开,月亮现了出来,月光照着呆愣的我和聂晨。

  张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没事了…”

  下了桥,没走多远,我们便碰到了高老头儿。

  “咋样嘞,你们找没找到那冤魂,收了没哩?”老头儿问。
  
  张叔指指那包裹,“两个孩子找到带过来的,被我收了…”

  老头儿一笑,满脸的褶子,“那就好,那就好嘞…”

  我看了一眼聂晨,说:“走吧,我们去报警。”

  高老头儿愣住了,“报啥警哩?”
  
  见高老头儿问我,我忙道:“啊,就是…”

  “是这样的…”

  聂晨把我们遭遇丁子朋的事,大体的讲述了一遍。

  听完以后,高老头儿说:“那些个球儿果然从山里面跑过来嘞…”

  他应该是想到了高凉,表情黯淡下来,脸上的肉跳了几跳。

  张叔朝四周围望了一圈,问我说:“那个叫丁子朋的,现在他人呢?”

  “在…”我大体指了指那处破院子的方位,“在那座破房子里面捆着…”

  张叔点头说:“那我们过那里去,押着他一起去派出所…”

  走在路上,高老头儿忽然问道:“对啦。你们是怎么把那个球儿给制住哩?”

  “是…”

  我正要回答,聂晨把我打断:“凭他那个球儿能有多大本事?”她笑了笑说:“我用聪明才智吸引住他的注意力,冷雨趁他不备,给了他一下,我们俩配合着,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摆平啦…”
  
  我眉头皱了起来。聂晨为什么不说实话?

  高老头儿咧咧嘴,冲聂晨说:“咦,看把你能哩…”

  聂晨笑道:“我就是能,怎么样呢?”

  高老头儿‘啧’的一笑,慈爱的看着聂晨:“你用哩啥聪明才智哩?”

  聂晨下巴一抬,“不告诉你,谁让你取笑我的?”

  “我还不问你哩,我问冷雨,冷雨啊…”

  “啊?”我愣道。

  聂晨说:“冷雨也别告诉他,吊他胃口…”

  高老头儿叹了口气:“你这个妮儿啊,精能哩都快上天啦,谁要是能娶到你,那是祖坟上冒青烟…”

  聂晨笑道:“我看是祖坟没埋好,倒了八辈子霉还差不多…”

  张叔向来不苟言笑,也被聂晨给逗笑了。高老头儿说,行啦行啦,我也不问啦,你两个孩子没事就行嘞…
  
  高老头儿把头一转。聂晨的笑容登时收敛,变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见我看她,她眼神飘忽的移开了…

  我心里面又乱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如果那个过程中没发生什么,聂晨为什么要隐瞒事实?…

  我迫不及待想从丁子朋口中得知真相,于是便加快了脚步。没用多久,我们来到那座破院子。

  “就是这里了…”

  我嘴上说着,抢先一步推开屋门,愣住了,屋子里空空荡荡,丁子朋不见了…这人哪去了?

  我朝聂晨看过去,只见她眼睛直直的,忽而轻轻舒了一口气,见丁子朋跑掉了,她似乎放下了某种沉重的负担…

  张叔说,应该是胖子、胡永生他们那帮人寻了过来,把丁子朋给救走了,这人既然已经不在这里了,我们报警就没用了,警方找不到他们…走吧,张叔说,回旅馆休息一会儿,到时候天亮以后,我们带着这冤魂回孙庙村…
  
  往旅馆去的路上,张叔说我们在明,那些人在暗,随时都会对我们不利。张叔要我们后面谨慎一些,除非万不得已,不要单独去行事…

  一路上,我很想问聂晨为什么不说实话,但有张叔和高老头儿在场,没法开口。聂晨应该是知道我的心思,她没给我向她询问的机会,一回到旅舍,她便推说自己身体不适。回了她的房间,并且在里面插上了门…

  我心里面七上八下的进了我们房,往床上一倒,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我睡的一点也不踏实,并且做了一个恶梦,我梦到聂晨被丁子朋那个人渣给强暴了…一下子惊醒过来,一身都是冷汗!

  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多了,外面天色早已大亮,高老头儿和张叔也不知去了哪里。屋里光线昏暗,窗外的树枝被晨风吹的摆来摆去的…

  我出屋推了推聂晨房间的门,里面依然上着插,轻敲了几下,也没人应,不知道聂晨是不是还睡着…

  我垂着头回到屋,忽然想到夏星,于是便那块沉香木取出,把夏星放了出来。一出来。夏星便问我昨晚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带上她。

  我把原因告诉给夏星,她往我怀里轻轻一靠,幽然说:“以后再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不允许不带我,不然你有个什么闪失,我要怎么办…”
  
  “嗯…”

  我用手轻抚着夏星微凉的背,夏星忽然问我,“冷雨你有心事?”

  “没…”

  夏星仰起头,“别骗我了,你有没有心事,我能感觉的到的。”

  我犹豫了一下,把昨晚的遭遇讲给了夏星,听完以后,她愣住了。

  “星…”我扶住她肩膀,看着她眼睛说:“你是女孩儿,女孩儿最了解女孩儿了,凭你的感觉你告诉我,晨晨昨晚是不是为了我的安危,做了什么傻事?”

  “我不知道,但如果当时是我,我是晨晨的话…”

  “会怎么样?”我急切的问。

  夏星移开目光,幽幽的说:“对方若是以你的性命相胁迫,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他…”

  我吓得差点没从床上掉下去,“这么说晨晨难道真的…不,不可能!在孙庙村的时候,她宁可撞树死也不肯受侮辱,要是昨晚她真的被丁子朋给侮辱了,那么她…”

  “那不同的。冷雨,你不了解女孩儿的心思。如果晨晨当时撞树死了,那她是为了自己的清白而死的,可如果她昨晚死了,那就是为了你而死…冷雨我问你,要是我为你死了,死前还被人给侮辱了,你会怎么样?”

  “我…”我愣了愣,说:“我应该也不会活着,就算活着,我也不会快乐,我会每天都活在伤心和负罪里…”
  
  “如果是晨晨呢?”

  我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里面反复道,如果是晨晨因为我死了,我会怎么样?…

  夏星幽然一叹说:“冷雨,其实晨晨在你心里的地位,要远远高过我。你可以瞒的过自己。但瞒不过我的眼睛。如果是晨晨因为你死了,你更不会活着…”

  我没有否认,因为我心里知道,夏星说的是对的…

  “晨晨认识你时间要久,她比我更了解你,我能够想到的,她更能想到。她那么聪明,什么都能算的到,如果她杀了那姓丁的,那就等于告诉你,她因为你被人给侮辱了,而且她也不能死。她只能事后借机把那姓丁的打晕,最好令他成为植物人,把一切都忘掉,后面她再通过别的事,结束自己的生命,那样不仅死的清白,而且也不是因为你死的…我真的好佩服晨晨内心的强大,换做是我,我应该做不到这一切…”

  我猛地从床上跳了下去。

  “冷雨你干什么?”

  “我要把丁子朋碎尸万段!”

  夏星抱住我,“你别冲动!也许我分析的不对,昨晚在你昏迷的过程中发生了别的事也说不定!”
  
  “还能有什么别的事?星你放手!”

  “要真是这样,那你更应该冷静!晨晨一个女孩儿都可以忍辱负重,你一个男子汉反而做不到吗?!你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默默的陪伴她,给她温暖和安慰,还有就是想办法阻止她后面做傻事,你听到没有?!”

  我颓坐在床上,痛苦的揪扯住自己的头发,“为什么要这样…我到底有哪里好。值得她这样…”

  夏星用微凉的手,轻轻的抚摸我的头,像是母亲的抚慰,“你确实没哪里好,但是你真实,可靠。让人有安全感,我想,凡是和你认识久的女孩儿,应该都会喜欢你的…你记着,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可以为了你喜欢的女人献出生命和一切,那么对方也同样可以…”

  忽然间,外面隐约传来开门的声音。

  “是晨晨出来了,冷雨,你记住我说的话…”

  夏星说完,回到了沉香木里。

  我急忙用手擦抹眼睛,脚步声进到屋里,就听聂晨的声音,“高大爷和张叔呢?”

  我抬起头,只见聂晨头发蓬松着,眼睛很红,不知是哭的还是睡的…我的心像撕裂一样的痛…
  
  和我的目光一碰,聂晨迅速的把目光移开了。

  “他们…”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他们出去了…”

  “哦…”聂晨说:“那我去洗漱一下…”

  看着聂晨单薄落寞的背影,我的心里像有一万把刀子在戳,拳头都要捏碎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我装不出来,怎么办?怎么办?…

  忽然心中一亮,张叔不是说不让我们单独行事,免得那些人对我们不利吗?…我不等他们先动手,而是主动去找他们,在我被他们杀死之前,我要给晨晨报仇,把丁子朋那个混蛋身上的肉一口一口的咬下来!

  我的头快被怒火给冲炸了,跳出屋,离开了旅馆…

  来到一处幽僻的街角,被晨风一吹,我的头脑冷静了下来,更加明确了心里的想法,因为我想到了山神的约定,我到时不可能有‘门条’交给它,那么终归难逃一死,趁着死之前,我要给晨晨报仇,死也能瞑目了…

  捏了捏拳头,我冲着四处冷冷的道:“胡永生,高凉…你们这些混蛋在不在这里?老子等你们呢,来吧!”
  
  我连喊了好几遍,没有人出来,也没有动静,只有晨风吹的树枝晃来晃去。

  又喊了几遍,突然一股刺痛由我没消肿的左手传递上来,我两眼一黑,双腿一软,蹲蜷在了地上。

  我使劲的晃了晃头,看了一眼左手,手背上的齿痕好像更黑了…我也不去管它,心里只是想,那些混蛋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找不到他们。我还怎么给晨晨报仇…

  我用右手胡乱的抓扯自己的头发,抓着抓着,手往下一滑,落在了脖子上,心里面突然升起一个念头,不对!…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不对!这不对!…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我尽量使自己平复下来,冷静的回想昨晚当时的情形…

  当时丁子朋一只手死死抓着我,另一手握刀抵着我的脖子,我根本就没得挣扎,只要我轻轻一动,脖子就会被那尖刀给豁开。后面进了那破屋里,我为了保护聂晨,豁出命不要,用胳膊肘朝丁子朋捣了过去…那一下力量很大,势必牵动脖子,可是我的脖子并没有受伤,而且我也没有捣中丁子朋…
  
  我记得我当时愣了一下,然后就被人给打晕了…那屋子虽然很黑,但丁子朋就在我身边很近的地方,根本就不用眼睛去看,而且人在生死关头的时候,反应会特别灵敏精准,可是为什么我那一下却捣空了?…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在那一刹那,丁子朋从我身边离开了…我突然那么一下,他根本就躲不了那么快,难道他飞走了不成?

  我手心冒汗了,因为我感觉这其中另有蹊跷…

  朝四周围望了一圈,我决定再过那处破房子那里看看…

  我走的很急,没多久便来到了那座破宅。下了大半夜的雨,那宅院里的一切都被雨水打的湿漉漉的,屋顶的瓦片泛着青黑的光泽…

  来不及喘粗气,我一步跨进了屋里…地上还有点滴残留的血迹,那是丁子朋身上的…我仔细的看了一圈,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屋子里,没有任何打斗挣扎的痕迹!…晨晨没像我一样练过功,想要把丁子朋制住并打成那样,自己却没受伤,不是仅靠智计就能做到的,而且,丁子朋要是把晨晨怎么样了,那也会留下痕迹…

  我的心‘腾’‘腾’打鼓,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我来到门边,我昨晚被打晕前站立的地方,看向旁边丁子朋所站的位置,距离那位置不远便是门框…突然,我发现那门框上红红的一小块…
  
  走过去一看,是血迹,用手摸了摸,已经干了…丁子朋比我个子要矮,那血迹所在的位置,大概到他的头部,也就是说,门框上的血应该是他用头撞击留下来的…

  我心里面浮想联翩,像个痴呆一样从屋里走了出来…有风吹过,院子里的树‘啪啪嗒嗒’的往下落水珠,一条蚯蚓蠕动着,爬进了草窝里…突然。我发现有一处草窝似乎被人踩踏过!

  走过去一看,我看到距离那草窝很近的浮土上,有脚印…那脚印不是很明显,但也能分辨的出来,一双是女孩儿的脚印,看大小应该是聂晨的脚,而和聂晨脚印相对不远处的另一双则很大,比我的脚还要大…我心中登时一片雪亮,昨晚是有人过来,把聂晨给救了!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昨晚丁子朋胁迫我和聂晨过来那处破宅的过程中,被人给盯上了,那人尾随着我们一起来到了这里,谁也没发觉他。就在我豁出去被抹脖子也要攻击丁子朋的瞬间,那人突然出手,拽开丁子朋,救了我。继而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将我打晕,然后在门框上撞晕了丁子朋…

  后面发生的事就很容易想象了。那人把聂晨叫到了院子里,两人站在这草窝旁,也不知聊了些什么。总之,那人走的时候叮嘱聂晨,不可以把关于他的事告诉给任何人,这就是为什么,聂晨不肯向我们吐露实情的原因…
  
  我就说呢,我本事再不济,也不至于被丁子朋那个混蛋一下就给打晕!…那么,帮我们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能在转瞬间拉开丁子朋,然后又快又准的将我击晕,肯定是一个高人…我忽然想到当初在农家乐时,打电话帮我们报警的那个人,我们一直都不知道他是谁…后来在孙庙村遇到高凉,我以为是他报的警,却被他矢口否认了…

  怎一个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我感觉自己的胸怀猛然舒展到无限大,心头的阴霾登时烟消云散了,那是一种由地狱忽然来到天堂的感觉!就连高凉胡永生他们那些人,我也觉得没那么可恨了…动容之下,我跪倒在地,心里面默念,谢谢你,不管是你谁。谢谢你救了晨晨,只要她没事,别说将我打晕,把我打死都不要紧…

  回旅馆的路上,我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似乎轻轻一蹦就能蹿到房顶上去。我傻笑着看向从我身旁走过的行人。引来不少怪怪的目光…我真想拉住一个人,告诉他,晨晨没事,我好欢喜…

  来到旅馆,刚上到楼上,我就碰到了聂晨,她已经洗漱完了,白洁的面庞不施任何粉黛,散发着淡淡的容光…

  “你去哪儿了?”聂晨脸一板。

  “我…嘿嘿…”

  我神经质一样,用手胡乱指指外面。

  “还笑…”聂晨瞪我一眼,“张叔不是说了么,不让单独瞎跑!”
  
  “我…”

  “你是不是又要问我昨晚的事?哎我都说了…”

  我摇摇头。聂晨见我还在傻笑,愣住了,她用手摸摸我的头,“你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傻了?”

  “没有,晨晨…”

  “哎?”聂晨把手放下去,愣问。

  “你真漂亮…”我随口说。

  聂晨的脸‘刷’一下红了。她局促的把头一低,‘呸’了一声说:“少拍马屁,我…我去补个淡妆…”

  聂晨说完,走进了屋子。

  不一会儿,张叔和高老头儿两个回来了,他们是去筹备施法用的东西去了,顺带着给我们买来了早餐。我胃口大开,吃了不少。

  把房退了,离开清溪镇,往孙庙村去的路上,高老头儿不住看我,终于忍不住问:“你这是捡到宝嘞还是咋着?高兴成这个球儿样!”

  聂晨‘哼’了一声说:“谁知道他的,早上从外面一回来就这傻样,可能是不知在哪里泡到小妹子了呗,有一个夏星还不够,花心鬼…”
  
  高老头儿咧了咧嘴。

  “叔,咱要怎么样借助孙老太太的冤魂,令她说出害死她的真凶?”我问。

  张叔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我点点头,嘟囔说:“孙贵川肯定坐立不安了,你们说,他现在在干嘛?”

  聂晨道:“还用问么?肯定带着一帮人,要么是在村口,要么就是在孙立民家,正等着我们…”

  然而,聂晨这次没料准。当我们来到村口的时候,没见有人。去到孙立民家,门也是锁着的。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高老头儿说:“怪了。这些个球儿跑哪儿去嘞?”

  在附近找了个村民问了问,对方说,一大早就见孙立民和孙贵川两个出去了。

  “叔…”我暗捏了一把汗,“你说,孙贵川会不会狗急跳墙,对孙立民也下毒手。然后再次嫁祸给我们?”

  张叔想了想说:“我想应该不会,他根本就还不知道,我们能否查出害死孙老太太的真凶,应该不会狗急跳墙。”

  “可是他…”

  突然间,一股剧痛从我左手传递过来,‘嗖’一下钻进了我心里,我两眼一黑,昏厥了过去…
  
  当我幽幽醒转来,我看到了聂晨,她眼睛红红的,关切注视着我,哽咽说:“冷雨你醒了…”

  我咳嗽着挣扎了一下,聂晨忙道:“别乱动!”

  我这才发觉,自己正倚靠在高老头儿的怀里,张叔正聚精会神的用一根银针捻刺我左手上的穴位。耳中听到水声,斜眼看去,我看到一条河,原来,我们这是在村西的河边上。

  晚霞映天,归鸦呜鸣,我居然已经昏睡了大半天了。

  捻刺了好一阵,张叔翻开我的眼皮看了看,然后让我活动左手试一试,我骇然发现,那只手居然僵的动不了了。

  “怎么会这样?”我惊问。

  “别怕…”张叔望了望四周说:“孩子你跟我来…”

  张叔把我扶起来,扶着我来到当初我发现夏星的河边那处树林子。

  风吹林叶,沙沙作响。

  张叔点了三根香,插在林中的一处空地,拜了几拜,他站起身,表情很凝重的说:“冷雨,其实我一直没敢告诉你,你手上中的这阴毒很厉害,不是简单用尸气就能驱出来的。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驱毒的办法,想来想去,我决定正式收你入我门墙,我已经跟高老哥商量过了,到时再给你父亲打电话,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张家的传人了,希望在天师的保佑下,你可以化险为夷…”
  
  在张叔的主持下,我稀里糊涂的行了拜师礼。

  从林里出来,天已经全黑了。张叔说,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施法帮我驱毒。

  “叔…”

  张叔微微一笑,“你叫我什么?”

  我先是一愣,然后反应了过来,“啊…师…师父…”

  一直叫叔,突然改口叫师父,感觉特别扭。

  聂晨冲我刮脸,“噫…比大姑娘还扭捏…”

  我臊的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看,勉强宁定下来,说:“师父…那孙老太太的事呢?”

  “先不管那些了。”师父说。

  高老头儿忽然道:“快看那里嘞…”

  我们看过去,只见有一大帮人打着手电,正由孙庙村方向往这里而来…
  
  @土豆西红柿_
  23256楼 04-05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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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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