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几根柳条,张叔说其实已经没什么用了,他本来打算用纸剪几面令旗,缠在柳枝上,然后把令旗插在这小院儿每面墙的墙头上。届时,一旦那冤魂越墙而入,令旗应该会飘展并发出响声。可是眼下下雨,令旗很快就会被雨水打湿,那样就飘不起来了…不过,张叔说既然准备了,那还是用上吧…
我们协助张叔把画有符的令旗缠粘在柳枝上,插上墙头,终于,子时了…张叔说,一旦那冤魂出现。他就迅速的布一个五行阵,将‘她’困住,把‘她’收伏…
可是,我们等来等去,什么也没等到。一个小时过去了,时针指向十二点,还是什么都没有…
“小张啊…”高老头儿朝墙外望了一眼,“医院那啥,毕竟不是‘她’哩家,说不定‘她’不肯进来,只在外头转悠,咱要不要到外头去看看?”
张叔想了想说:“也好…”
“我跟你一起去哩,你俩孩子在这守着。”高老头儿说。
张叔嘱咐我们,那冤魂如果出现,别惊动‘她’,就不会有事。张叔担心我的能力达不到,不让我布阵困‘她’,说一旦确定是‘她’以后,我就上墙唤他们两个回来…
“你俩孩子要小心。”张叔说。
“我比冷雨要冷静,有我在,叔你放心吧。”聂晨说。
张叔慈爱的看了看她,微微的笑了笑。
两人走后,聂晨望了一圈,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说,冷雨,我们过那里去。
我和聂晨共撑一把伞,躲在那树后,借着由小屋窗口透出来的昏黄的光,凝神关注着太平间门口的动静。
伞底狭小的空间,回荡着我们两个起伏的呼吸。风吹树枝。不时便有一阵急促的雨点落下来,噼里啪啦砸在伞上…
“冷雨,你说我爷爷当年会在这里住过吗?”聂晨问我。
“会吧…会的…”
“你在想什么呢?”聂晨侧过头,微有些幽怨的问。
我心里面在想山神的事,今天是第三天了,距离山神规定期限只剩下了七天…嘴上却道:“没有。没想什么,那个…”
聂晨碰了我一下,“快听什么声音…”
我打了一个激灵,仔细一听,我听到‘刷啦啦’的响声…我和聂晨两个循声看过去,我们看到,是墙那边的草窝在动,有东西来了…
聂晨靠住了我,两人的心登时提了起来,只见那草窝动着动着,从里面钻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开始我们也没看出那是个什么,反正是一个动物,当那东西蠕动着爬行到太平间门口,我们分辨了出来,那是一只老鼠…
那老鼠的体型有一只小猫那么大,动作笨拙,身上的毛被雨淋的湿嗒嗒的,竖立着,看着有点瘆…想到张叔的话,我的心跳开始加速,难道孙老太太的冤魂,附在这老鼠身上了?…
聂晨低声道,看看再说。
那老鼠没注意到我们,匍匐着爬到贡品的旁边,围着那些贡品转了一圈,‘喀嚓嚓’的咬了起来…
“说不定就是了,晨晨,你守在这儿,我喊高大爷和张叔去…”
“好…”
我怕惊动到那只大老鼠,不敢弄出任何声响,用脚尖擦着地,轻轻的来到墙边,一跃,扒住墙头,翻了上去,正要朝四下观望的时候,忽然间,墙上插的被雨淋的湿漉漉的令旗,无风动了起来…
我和聂晨都以为孙老太太的冤魂附在那只大老鼠身上了,我让聂晨守着,我去叫张叔和高老头儿,可是刚爬上墙头,那墙上插的令旗就动了…
那令旗早已经被雨水给打湿了,明明没有一丝的风,可是它却动了。令旗的那种动,就好像被一只手捏着边角,一点点的扯了起来…
想到张叔的话,我急忙把身子往下一蹲。冷汗一下子由脑门儿上冒了出来…难道太平间门口的那只大老鼠,并不是孙老太太,‘她’此刻才过来?不然的话,这令旗为什么会动?…
我胡思乱想着往周遭和墙下去看,什么都没有看到…突然间。一个黑影由外面墙角的暗处闪了出来,我猝不及防,差点没站稳,从墙上仰下去,仔细一看,那黑影居然是高老头子…
这外面本来就黑,高老头儿又穿着一身黑衣服,没声没息的突然一下冒了出来,跟个鬼似的,不吓人才怪…看清是他,我正要指给他看那令旗,老头儿却冲我挥了一下手,指了指上面…
我心里面打了个突,难道上面有东西?…正打算抬头看,忽然。我头顶上方的树枝‘哗啦’响了一下,继而,一个黑乎乎的物体‘嗵’落在了墙头上,距离我的脚很近的地方…
我定睛去看,那东西毛茸茸的,像是一只猫…仔细一看,果然是一只猫,可是那猫的样子却有点怪异,身体僵直,尾巴往下耷拉着…那是一只死猫!一只死猫从树上掉下来,落在了我旁边…
我额头上一下子冒出了冷汗,难道这就是孙老太太的冤魂,‘她’附在了这只死猫的身上?…高老头儿正在慢慢的往这里移动,我朝他瞥了一眼,然后又瞥了一眼那只死猫…看样子确实是的,孙老太太的冤魂,在这只死猫身上,若非亲眼所见,简直难以想象…
那猫就那样趴在墙头上不动,也不知要干什么,我也不敢动,心里有点慌,正不知道应该怎么做,高老头儿冲我打手势,示意我别乱动就好…
我心里面安定了一些,眼睁睁看着高老头儿越走越近,手往口袋里面伸,应该是摸法器…突然,我感觉眼睛一花,那只猫移动了…
那猫原本是横着趴在墙头上的。然而此刻头却朝我侧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股阴风吹过来,那只猫身上的毛往上一翘…就听高老头儿大吼一声,“快点下来!”
他一步来到墙根底下,往上一跳,拽住我的衣袖,把我从墙上拽了下来。我‘扑腾’摔进了墙根下的杂物堆里,紧接着,就听有‘呜呜’的风在吼。高老头儿趴在了我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我…
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风在吼,像是鬼在哭。忽然,我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继而便是张叔的呼喝。
只片刻。风声就停了,高老头儿把我拉起来,用手拍打身上的土,张叔站在不远处。那只死猫从墙头上掉了下来,一动也不动的躺在臭水沟旁边…
“小张,咋样嘞?”高老头儿喘着粗气问:“捉住没?”
张叔摇头,“没有,跑掉了…”
高老头儿朝远处望了望,吁了口气说:“我就说嘞,这法子行不通。头七晚上抓魂,这光听着就够吓人哩,冷雨刚才都没戳弄它,也不知咋着把它给惹炸毛儿了,差点把他给冲死个球儿的了…”
张叔也不知在想什么,他朝四周望了望说:“走吧,先回去把东西收了再说…”
我们翻墙入院,那只大老鼠早就跑掉了。
把那些贡品一一收进包里,聂晨托着下巴说:“明天就是我们和孙庙村那些人约定的期限了,抓不住孙老太太的冤魂,我们要怎么样揪出害死她的凶手?”
高老头儿说:“只能想别哩招嘞。”
“这么一来。我们明天将没法答复他们,那我们岂不是就食言了么?”我说。
高老头儿抠了抠下巴上的胡子,“这…那也没办法啊…”
“要是我们食了言,按照约定,张叔要任由孙立民处置。有孙贵川那个老鬼在一旁煽风点火,孙立民不一定会干出什么事来…”我有些急躁的说。
高老头儿无奈的冲我叹了口气,“你就是个木脑瓜子,凭你叔哩本事,再加上咱们几个,有啥食言不食言哩?他们还敢把你叔怎么着啊?”
“说是这么说,可是…”我抠着头皮,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高老头儿的话。
“既然答应了别人,就得言而有信…”张叔说。
我们都朝他看过去。
张叔说:“就算不为了揪出那凶手,我们也要抓住孙老太太的冤魂,把她给超度掉。今天是她的头七,虽然刚才没捉住‘她’,让‘她’跑掉了,但‘她’应该不会跑太远,不在这镇上。就在周边一带,这样吧…”张叔看了看表,然后朝我们一一的看过来,“你们几个在这里等着,我出去转一转,找找那冤魂,看它跑去了哪个地方。”
“叔你自己去么?”聂晨问。
“嗯。”
“这镇子也有这么大,你一个人转,那要到什么时候?”聂晨问。
“转到什么时候,那就算什么时候…”
“要去一起去哩。”高老头儿说。
“对,一起去…”我和聂晨也说。
“不。”张叔说:“太危险了,我没有料到,居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凶险。冤魂回七,很少附身在死动物身上,而且还是一只死猫,如果刚才不是惊到‘她’跑掉了,而是‘她’附身的那只死猫跑去了太平间,我想可能会尸变…这老太太的怨气很重,我不能再让你们犯险了…”
张叔说着就要走,高老头儿叫住了他,“小张你等等嘞…”老头儿问我,“现在几点啦?”
我看了看时间,告诉了他。
刚才那一阵雨小了下来,这又开始下大了。高老头儿望了一眼夜空,掐指算了算说:“等下子时就过去嘞。子时过去以后,丑时哩时候,‘值符神’落在乾宫西北…这样好嘞,咱几个分头去找那冤魂,找到以后。甭动它,想办法哩,把它往西北方向引,引到‘值符神’那里去,借助神力把它给收伏掉,我看它头七能量再大,再牛逼,还能牛逼过神啊,反喽它啦…”
我们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可是,要怎么样把它引过去?如果它自己跑到‘值符神’方位那里去那就好了,但那是不可能的。张叔说‘值符神’所到之处,冤魂一般会避开的…
“引引试试吧…”张叔说。
张叔把她当初剪下来的孙老太太的指甲和头发用黄纸包了,烧成灰。然后他画了四道阴符,分别捏了些灰,用每道符纸包起来,分发给我们,命我们握在手心里。
张叔说,当我们距离那冤魂很近的时候,手心里的符纸包应该会有感应,一旦有了感应,就立马转过身,默念引魂咒,看‘她’肯不肯跟不跟我们走,如果肯的话,一路上千万不要回头,只要让‘她’感觉不到威胁,‘她’应该就不会伤人…
今晚我们要等的是一个回魂的冤魂,怕对夏星不利,我没带那块沉香木出来。
出了医院,我们分成三路,我和聂晨一路,张叔和高老头儿两个单独。
“晨晨,那符纸包拿好。”
“放心吧。”聂晨说。
雨被风一斜一斜的,不时便钻伞底下,我尽量把伞往聂晨那边撑,免得她被雨淋到,我自己的肩膀却很快被雨给淋湿了。
来到一处街道的拐角处,聂晨‘哎呦’绊了一下。
“怎么了?”我问。
“鞋带开了…”
聂晨蹲下身系鞋带,我弓着腰帮她打伞,忽然就感觉一个凉冰冰的东西抵在了我后腰上,然后是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别动…”
@qiyinv为你痴狂
23124楼 03-31 23:03
还没追完 但是每天都坚持看 从上本书追到这本书 从大一追到大三 以后每天坚持顶帖 冷哥要加油 求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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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影,晚安
那个阴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从后腰传来的那种凉凉的尖锐的刺痛来判断,抵在我腰上的是一把匕首…
聂晨一直低着头系鞋带,没有觉察到眼下的异变,她抬起头说:“冷雨你怎么…”
“嘿嘿…”
我身后那人阴森森的笑了笑,聂晨肩头剧震,她猛地站起身,往后倒退了一步。这时候我已经听了出来,站在我后面,用刀子抵住我的这个人。好像是丁子朋那个混蛋…
“站直喽!”
那人喝道,他用膝盖在我大腿上顶了一下。待我直起身,他把刀子往上移动,架在了我脖子上,然后走到我身体的侧边。我斜眼看去,果然便是丁子朋…黑暗中,只见他被聂晨戳伤的那只眼睛上蒙盖着纱布,瘦削的脸颊上依稀布满了胡茬子…
这混蛋好像刚喝过酒,随着一呼一吸,酒气夹杂着口臭从嘴里面喷出,冲我熏过来,特别恶心…
“原来是你啊…”看清楚是他,聂晨冷静了下来,笑了笑说:“怎么,你还没死呢?”
丁子朋怒道:“艹你奶奶!不对,是艹你…老子还没艹你呢,怎么会死?看你把老子害成这样,看我怎么修理你!…你小子别动啊,动一动我就抹了你…”
“害你怎样啊?”
聂晨随口说。嘴上笑着,眼睛却往四下里瞥,没见有别人,她目光朝丁子朋射过来。
“怎样?差点害老子断子绝孙,还好老子金枪不倒,挨了那么一踢老二还能杠起来,日你不是问题…还有老子的眼睛,看你给戳的!”
“啊?”聂晨两手一摊,“我有戳你眼睛吗?这光天…黑天下雨的,你可别诬赖好人…”
丁子朋怒道:“少废话,不是你戳的?难道还是老子自己戳的?看我等下怎么戳还给你,不过,不是戳你的眼睛,嘿嘿…”
聂晨收敛起笑容,冷冷的说:“你到底要干什么?把冷雨放开!”
丁子朋冷笑:“放人?做梦!除非你让老子弄十次,我就把他给放了…”
聂晨冷‘哼’一声,用手指了一圈说:“你也不睁大狗眼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你还以为是在那个地下工事么?只要我叫喊几声,立马就有很多人出来,把你给捶死…”
丁子朋说:“你敢喊一声,我就抹了这小子!”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丁子朋说着,把刀子压了压,我感觉脖子上一阵刺痛。
“就让他抹,晨晨你走!”
“呦,你小子还嘴硬!”
丁子朋用膝盖在我腰眼顶了一下。
“你别冲动…”聂晨口气缓和下来,“你把冷雨放开,我们什么都好说…”
“哪这么容易就放开?”丁子朋怒道,“你对这小子还挺有情意啊,看来肯定是被他给弄舒服了,你能被他弄。凭什么不能给老子弄?…艹你们一个个的妈,害的老子东躲西藏连家都不能回,大半夜才敢跑出来喝酒。老子刚才喝完酒出来,看到一对狗男女鬼鬼祟祟闪了过去,像你们两个,悄悄跟过来一看,果然是你们…撞到老子手里,这是你们的报应!”
“你们那个胖子老板,高凉,还有胡永生他们呢?”聂晨问。
“想见他们还不容易?等下你们就能见到了…”
我心里面道,看来这帮混蛋果然都从山里面跑回来了…
“你们两个乖乖的跟老子走!”丁子朋喝道,然后冲聂晨说:“别给老子耍花样啊,不然我就送这小子去阴曹地府跟王木贵作伴去!”
“王木贵死了?”聂晨说。
“装什么洋蒜?”丁子朋说:“他不是被你们推到山涧里面淹死了么?死了也好,没人跟老子争你了…”
聂晨‘哼’了一声。
“妈的,快走!”
眼下已经一点多了。这镇上已经几乎没有了灯光,到处都黑漆漆的,凉凉的雨丝落在我们身上,脸上。
在丁子朋的胁迫之下,我们东钻西拐的来到一处很僻落的破院子。
那院墙早已经倒塌了,院子里破烂溜丢的很多杂物。看向那屋子里,黑漆漆的,不见光亮,侧耳去听,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我心道,那些混蛋躲在了这里?
丁子朋把门推开,推了我一把,“进去!”
待我们进到屋里,丁子朋回脚踢住门。
黑暗中,聂晨冷冷的问:“你干嘛要我们来这里?”
“不干嘛…”丁子朋‘嘿嘿’一声邪笑,“老子先在这里把你给弄了,然后再把你们交给老板,免得他妈的再有什么变化…”
“你敢!”
我豁出去被抹脖子,狠狠一胳膊肘朝丁子朋捣过去,这个混蛋似乎早有防备。居然没捣中他,我一愣之下,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击,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聂晨叫我的声音。‘冷雨…冷雨…’
我醒了过来,感觉头疼的像要炸裂。
“你终于醒了!”聂晨扑到我怀里。
外面雨似乎已经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了出来,皎白的月光透过破洞的窗户照射进屋内,只一眼,我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丁子朋,脸上很多血…
我吓了一跳,“他…死了?”
聂晨离开我的怀抱,幽幽的说:“没有,还有气…”
“哦…”
我使劲晃了晃头,记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我看向聂晨,只见她头发有些乱,眼睛红红的,和我目光对触,她移开了目光…
我心差点从腔子里跳出来。猛的扶住了聂晨的肩膀,“晨晨,这个混蛋是不是把你怎么样了?!”
聂晨定住了神,她朝我看过来,说:“没有,要是那样,他就不会有气了,我现在也不会活着坐在这里…”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那…你是怎么把他给制住的?”
“是…像上次一样,我用诡计把他给制住的…”
“哦…”
聂晨好像有点发冷,她身体微微的颤抖,目光扫了一圈说:“冷雨我们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好…”我说:“我们把这个先混蛋绑在这里,到时去报警。”
“我听你的…”
我从外面的杂物堆里找来铁丝,聂晨协助我,捆绑住丁子朋的手脚,过程中,那个混蛋身体轻微的动了动。
我的那个符纸包也不知掉到了哪里,聂晨的还在,她把她的给了我。
出了那破屋,我看了看表,已经两点多了。聂晨一言不发的跟在我旁边,我心里面莫名的忐忑,试探着问:“晨晨,你到底是怎么样用诡计。把那个混蛋给制住的?”
“就是…没什么…总之,我没有事,冷雨你相信我,好吗?”
月光照着聂晨水汪汪的眼睛,我点头说:“嗯嗯…”
聂晨的行为大异平常。我心里面更加的乱了,忽然间,我想到在孙庙村时聂晨撞树的情形…以聂晨刚烈的性格,要是丁子朋那么龌龊垃圾的人把她怎么样了,就像她刚才跟我说的,她肯定不会活着,而且她也绝不会让丁子朋活着,要知道当初在那个地下工事里,丁子朋只是言辞上侮辱了她,没怎么对她动手脚,就被她用手电筒往死里砸…
这么一想,我心里面宽慰了一些,可还是没底…在我昏迷的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聂晨含糊其辞的不肯告诉我?
忽然间,我眼前亮了一下…丁子朋还没死呢,只要把他交给警方,将他给弄醒,他自然便会供出那个过程中发生的事,要是他真对聂晨怎么样了,哪怕袭警,判刑,我也要当场杀了他,一定不让他活着!
“晨晨!”
聂晨被我吓一跳,“怎么了?”
“走,我们去报警!”
“报警?不找那个冤魂了吗?”
“不找了,先报警再说!”
聂晨看着我,她的目光闪亮,仿佛能看穿我的内心,“好,我听你的…”
“走!”
我用厚实的手握住聂晨的手,拉着她出了破院子,分辨了一下方位,朝着清溪镇派出所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突然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手心里面跳动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下,我急忙的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聂晨问我,继而她眼睛一亮,“难道有感应了?”
“嗯…”我低低的说,点下头。
朝四下里看,近处的道旁立着一根白花花的电线杆子,‘嗡嗡嗡’的响。距那电线杆子不远,是一棵大树,树冠庞大,枝繁叶茂,亭亭犹如华盖一般,月光都照射不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水珠…
我感觉,孙老太太的冤魂,可能就在那树上…我心里犹豫了,到底是去报警,还是带这冤魂走?…
@土豆西红柿_
23172楼 04-01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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