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奔月山庄》追捕与逃亡的对决

  手颤颤连抖,自己翻页啦
  看着上官天装作没事的模样,简随风冷笑连连:“你遣人带了重金雇我行凶,完事了又想杀我灭口,你看我象傻子吗?你当然就是魔堡的人,我相信,太平镖局二十万两镖银被盗的那件事,也是魔堡干的。”

  上官天同样冷笑:“我遣你行凶?你见过我?”

  简随风道:“没见过你。但刚才你要我的命,难道我还猜不出你是谁!”

  上官天呸了一声:“放你的屁!我还是说你血口喷人!”

  安静道:“简随风说的很有道理,你还是实话实说。”

  上官天哼道:“就算我是魔堡的人,又能怎样?你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如今之势,明眼人都能瞧明白,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士,简随风却是你的大患!我想,安静你应该先结果了简随风,才能安心地问我是谁。”

  这话确是说到点上了,简随风的脸色一变再变!

  安静手中的扇针阴阳劫还是一动不动地对着简随风,他猛喝道:“简随风,扔掉你的飞刀,跟我一起去见阎环!”

  扇针阴阳劫看起来好象只是一把普通的折扇。简随风盯着这把扇子,脸上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死到临头你笑什么?”安静淡然道,“难道你以为你的飞刀能快过我手中的神器?”

  简随风道:“你手中拿的,确是神器,我的飞刀也没你的快。只不过,你可能不会用。”

  安静大笑道:“谁人不知只要将此扇合拢,钢针就会极速激射而出,这么近的距离,你以为你能躲的过?我本不想杀人,若是有人逼我,那就自当另论。”

  简随风摇头道:“本来我是躲不过的,但现在我却根本不用躲。”

  安静道:“那么你将变成死人。除非你是神仙。”

  简随风叹了口气:“我不是神仙,我也不会变成死人。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如果扇针阴阳劫的主扇骨里面没有钢针,你拿什么杀我?”
  有弓无箭,便是无米之炊空腹拉便成不了气候。安静的脸色变了变,转而却又笑道:“你想骗我?”

  简随风道:“我没理由欺骗一个这么漂亮的男人,就算他一直自作多情地认为我这样一个正常的男人已经看上了他。”

  安静还是笑道:“你以为凭你的花言巧语就能骗得了我?当我从上官天手中抢过扇针阴阳劫时,我就感觉到扇中有针。”

  安静记得他曾摇过扇针阴阳劫,当时清楚地听见扇骨里面钢针的碰撞声。
  “也许你感觉到扇里面有针,不过,这仅仅是感觉。”简随风冷声道,“感觉这种东西,常常容易出错!”

  安静微微一怔:“扇针阴阳劫就在我手里,钢针也在里面。就象你老婆在你床上一样,那种感觉还会有错?”

  简随风瞥了一眼身旁的柳絮,摇头道:“她现在还不是我的老婆。”

  柳絮看着心上人,一时眼波流动,她幽幽地道:“你上山的时候都说过了,流逝的时间将决定你我的称谓。你和我的那一天,还不是在可见的未来?”

  是的,有了这种倾情的约定,女人总是带着憧憬的期盼。
  @悠悠见南山L 2016-04-14 10:19:00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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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kas100 2016-04-14 12:33:00
  曾经有人问我什么是好帖?我回答不出,自从看了楼主的帖子后,好帖两个字就烙在了我不可磨灭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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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实过奖
  简随风柔声道:“你以后当然会是我的妻子,但安静他绝对说错了一句话。”

  安静道:“我说错了什么?”

  简随风沉声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与她,当然也没一起上过床。我告诉你,她在我的旁边,那种两情相悦的神往,早已胜过上床!而你,不但错估了我的感觉,还让感觉欺骗了你自己!不错,你手中的扇针阴阳劫主扇骨内,确实有针。不过,却不是那根五寸见长的钢针!”

  柳絮已被说得脸上红潮乱涌,她白了简随风一眼,转过了头。含蓄是用来享受的,说出来,有时反而不那么好。

  安静瞧着手中之扇,脸色变了变,道:“那是什么针?”

  简随风笑道:“只是普通的长号绣花针。”

  安静的脸色再变:“这有什么区别,射出来,一样要你的命!”
  简随风道:“当然有区别。据我所知,申柱所制的扇针阴阳劫里面的那根五寸钢针正好塞满主扇骨内的空隙。这样,一旦机簧发力,才会极速射出。而你肯定摇过你手中的扇子,应该会听到针与主扇骨的碰撞声。这就说明,这针太细难以填满空隙。如此一来,这枚绣花针受力不匀,不但射速锐减,还会失了准头。”

  安静的脸色已变的十分难看,他道:“你是不是想说,你完全能避开我这一针?”

  “是的。”

  安静冷笑。冷笑声中,他突然合拢了手中的扇针阴阳劫!
  @kas100 2016-04-14 12:54:00
  继续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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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一枚锃亮的绣花针闪着寒星,在飘忽不定的火光中飞射而出!

  盯着寒光闪闪的针尖,简随风瞳孔突然收缩!

  瞬间,一把飞刀破空而出!刀光一闪,轻掠细微声,半空寒星消陨!
  “我根本就不用躲,我一向对我的飞刀很有把握!”

  绣花针射到简随风身前两尺处,简随风的飞刀出手!

  针,已被打落在地上。简随风捡起飞刀,冷冷地瞧着惊愕不已的安静。

  一阵脚步声从后面传来,似是地狱的节奏。

  只有阎王来索命,才会有这种声音。简随风当然知道,是阎环追来了。
  简随风突然出手!他出掌向安静拍去!

  安静忙扔手中扇,脚步往后一溜,背脊已贴上暗道石壁。

  简随风变招,变掌为拳,一拳击向他的面门!拳风呼呼,似有无穷力道蕴藏其中。

  ——可以想象,如果安静被这一拳击中,那么他只能改称为绝命伪娘。

  安静退无可退,可能,他就要毙命在这一拳之下。

  至少也是重伤。

  简随风的脸上闪出得意的笑容,他相信自己的拳头。

  但他忘记了一件事。
  火把,好象也已经被安静遗忘。被遗忘的,往往是好东西。

  这一拳太快,安静来不及接,他猛力挥动了中火把,同样击向简随风的面门。

  迎风狂舞的火焰闪着狰狞,似是要把简随风的头颅吞噬。

  这已是万不得已的拼命打法。简随风一笑,平移三尺向旁掠开。

  简随风不想拼命,如果与眼前这人两败俱伤,对他来说绝没有好处。

  安静喘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下面“不过如此”还没说出口,突觉眼前白光一闪,一物已朝自己飞来!

  飞刀,这是简随风的飞刀!

  简随风的飞刀再次出手。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快的速度,安静瞳孔收缩,脸色变的死沉!
  这一记飞刀,射的是安静的大腿。

  绝代伪娘如果走起路来一瘸一拐,那就不能再称为绝代。

  安静提气向上一纵,飞刀,擦着他的脚底,打在了石壁上。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简随风的手已掐住了他的小腿,猛地向旁一拽,安静横躺倒地。

  简随风俯身上前锁住了他的肩骨。一阵痛彻心扉的绞痛后,安静的双条臂膀,软软地垂了下来。
  后面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简随风挟着安静,沉声说道:“如果你还想活命,那么就只能听我的!”

  痛楚中,安静只得点了点头。

  “你呢?你想不想要我的飞刀打在你身上?”简随风转首盯着上官天。

  上官天迟疑片刻,勉强地说:“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简随风阴沉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看来你是个聪明人。现在我们再次往前走,学士,你走在我前面。”

  “你让我走在前面,是怕我再暗算你?”

  “废话,你没了扇针阴阳劫我还怕你什么?我只是防你逃离。”

  上官天目光闪烁:“事到如今,你还要困兽犹斗。你是不是想把我和安静当作对抗阎环的筹码?”

  简随风道:“一点都没错!假若我手中有七大神捕之中的霓裳飞虹捕,还有你这个翰林学士,我想阎环一定会有所顾忌!”

  “这样,你说不定还有逃生的机会?”上官天的脸色一片铁青。

  简随风狞笑道:“正是!”
  上官天没有再说话,他捡起掉于地上的火把走在最前,柳絮走在简随风身后,一行四人,继续向前方行进。

  在简随风的催促声中,几人的脚步加快。没多时,暗道前方出现三条岔路。

  简随风停了下来,心里在做着一种选择。

  他这么一停,其他三人,也只得收住脚步。

  简随风的手,还是锁着安静的肩骨,未曾有一丝放松。安静忍痛说道:“你能不能放开我!”

  简随风道:“不能!”

  安静环顾四周,道:“我想这三条岔路,至少有一条是迂回暗道通向后方。”

  简随风道:“你难道还想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事!你应该也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了,你应该也认为是阎环追来了。但你现在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说的没错。”安静颓然一叹,“前面三条路,你打算走哪一条?我在猜测,你可能是会走迂回暗道绕到阎环的后面,再次逃离。”

  简随风大笑道:“你真是个聪明人。”
  安静左右一瞧,心有所悟:“迂回到后面的暗道,肯定是左右两边的其中一条了。或者说,两条都是。”

  简随风道:“如果我告诉你两条都不是,你是不是会觉得意外?”

  “怎么会?”安静诧然。

  简随风指着左边那条岔路道:“那是一条岐路。”

  “岐路是什么路?”安静不解,“象你这样一个已经走上岐路的人再走一回岐路,又有什么不妥?”

  简随风道:“岐路就是岐路,不走就是不走。”

  听着他斩钉截铁的语声,安静似有所悟:“难道是死路?”
  简随风不答,却又指着右边那条道:“左边是岐路,这右边这条你可知道是什么路?”

  安静摇头道:“我怎么知道?”

  “那是绝路!”简随风的双眼闪出了寒光!

  安静怔怔道:“左边岐路,右边绝路,还让不让人活了?那中间这条是什么路?”
  这回简随风没有回答,略一沉思,就往中间那条岔路走去。四人再次前行。

  上官天还是举着火把走在最前,柳絮还是跟在简随风的后面。当然,简随风还是挟着安静走在中间。

  凝视着简随风的背影,柳絮只是默默地跟着。黑暗吞噬不了她的心,他到哪,她就到哪。

  没走几步,简随风突然转过了头,柳絮吓了一跳,嗔道:“你做什么呢。”
  简随风笑道:“是不是吓着你了?”

  “是的。”柳絮装做生气。

  生气是一种表情,女人爱装生气。到底装还是不装,有时男人一眼就能瞧破。

  简随风就是这样的男人,但他还是陪笑道:“是我不好,你走在最后,害不害怕?”

  男人就算瞧破,有时还得装下去,现实就是这么无奈。

  “只要能看到你,我就不怕!”柳絮亮丽的双眸闪着柔情。柔情里面,深藏蜜意。
  如果女人一定要让男人感动,方法有很多。由生以来的依靠,总是让男人无法拒绝。

  简随风的眼眶有些湿润,他突然抱住了柳絮,在她脸颊上深情一吻。

  此时无声胜有声,只有那声轻微滋润的“波”,在暗道中回荡不息。

  当简随风的双臂抱住了柳絮香肩吻她时,他的手,自然松开了安静的肩。安静喘了口气,正想借此奔离,却听到身后一声大喝!

  “你以为我吻我的老婆你就能逃走?”

  @Eaglelonely1 2016-04-16 14:04:00
  我一直好奇进度到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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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长度?现在三分之一左右
  简随风转过身,他的手,再次锁住了安静的肩。

  “你有你老婆在旁边为什么还缠着我,这绝不是一个正常男人应该做的事!”安静心里一凉,心头恨恨。

  简随风道:“不管你怎么说,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我们走在阳光大道上,你还逃什么?”

  “左边岐路右边绝路,你说我们走的中间这条路叫阳光大道?”安静几乎要跳了起来,“难道这条才是迂回到后面的暗道?这实在不合常理!”

  他说的确实有点道理,绕到后面的道路,一般都是左右两边。若是中间直行的路绕回,这多多少少叫人感到意外。
  简随风冷笑,柳絮却沉浸在刚才瞬间的激情中。她手抚着刚才被心上人吻过的脸颊,美眸闪烁,对两人的说话声浑然不觉,眼神渐渐痴迷。

  女人出现这种表情,可以说明一件事,她心中还有再来一次的期盼。只是,简随风却没有再转过身。

  她眼波流动,心情荡漾之中,只能幽幽地喘了口气。

  上官天还是举着火把走在最前面,他也曾听到了他们的交谈声,还有那一声吻。他却没有停下脚步看个究竟,不关自己的事,他就绝不会过问。

  他身后跟着安静,看着上官天不断前进的身影,安静突然想起一事,忍不住问:“简随风,你怎么知道刚才我手中扇针阴阳劫主扇骨里面装的不是申柱特制的五寸钢针?”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简随风道,“如果我死了,我一定要你陪葬,死人还知道这么多做什么?”

  安静叹声道:“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我的理由更加充分。既然你认为我已经是个死人,让我知道一些又有何妨?也许这是你的秘密,我一个死人,难道还能说出你的秘密?”

  简随风沉吟道:“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诉你。”

  “那么就让你的答案来解去我的疑惑,我洗耳恭听。”

  简随风道:“当时上官天在背后暗算我,从扇针阴阳劫里面射出了五寸钢针,却被我早插在后背衣衫内的飞刀挡住。”

  上官天突道:“我也奇怪,那时我射出来的明明是五寸针,为什么到了安静手里,就变成了细小的绣花针?”

  简随风摇头道:“你说错了一件事,安静射出的确是绣花针,也确实比五寸钢针要细,但并不小,因为很长。我先前说过,是一种长号的绣花针。”

  安静道:“我并不对针的长短感兴趣,你说下去。”

  简随风的脸上骤然浮现出了不可捉摸的笑容,他道:“我当时倒下后,上官天你是不是把射出的针捡了回来?”

  上官天想都不想地道:“是的,那又怎样?”

  简随风道:“为了让你相信我已经死了,那时,我做了一件事。”

  上官天和安静都竖起了耳朵,他们谁都没有问。

  简随风接着道:“可以想象的是,如果钢针被我的飞刀挡住,那么钢针必定反弹到我的身后。上官天当你捡起后,肯定会心生疑虑,马上会猜到我可能会在装死,说不定会再在我身上补一针。为了打消你的疑虑,我事先准备了一根长号绣花针在我倒身的刹那,丢在了我身体的前方,也就是你捡起重新又装回扇针阴阳劫里面的那根。”

  上官天忍不住道:“你认定一根能穿透大树的针射穿了你身体后肯定会落在你的前方,于是,你就根本不担心我会在你身后搜索本来的那根五寸刚针?你认为事后我一定会在你前方搜索,然后再把针装回去,所以就在前方故意放上你事先准备好的针?”
  “不错,就是这样。当时火把已经熄灭,周围一片漆黑,我想你是绝对不会看见地上还有另外一根钢针的。”

  上官天的脸色变得颓然:“黑暗中,我费了好大周折才找到你前面的那根针。那种情形,谁还会想到后面还有一根?谁又能看到后面还有一根?”

  简随风点头道:“你说的极是。关键是你没有想到,如若想到,就算黑暗一片,你还是会去找。”
  上官天以手拍额,猛然醒悟:“我一直奇怪,你倒下时为什么能正好用你的身体压灭火把,就算你前倒,也不一定倒在火把上,难道仅仅巧合?原来你是故意的!我把当时你站的位置回想了好几遍,当时你左手捏火把,几乎高举过头!就算倒下,也应该是你的身体先倒下,然后,火把才会掉下,这样,火把暂时是不会熄灭的,这样一来,也许就会让我看出你的秘密:让我瞧见你身后地上的五寸钢针!”

  简随风大笑:“你现在变得聪明起来了?”

  上官天叹道:“不是我变聪明了,是我现在才想到。”
  “当时我用我的推断,推断出你倒下后用身体压灭火把当属情理之中,看来是我错了。”安静也是叹气,“没想到,瞒天过海的人竟然会是你简随风。”

  “能得到绝代伪娘的赞赏,是我的荣幸。”简随风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安静道:“既然你喜欢我的赞赏,就该放了我,说不定我还会看上你。”

  “不行!我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简随风的语声斩钉截铁。
  上官天道:“一个正常的男人和一个不正常的男人之间,本不该有那么多话。”

  简随风道:“那我就跟你这个正常的男人说话,其实我也有一件事想不通。”

  上官天诧然道:“我们都被你骗了,你还有什么事想不通?”

  简随风道:“按说我的那根长号绣花针比五寸钢针要细,你捡起后,就没有觉察?”
  上官天苦笑道:“确实很难察觉!只因申柱特制的那钢针比起绣花针也粗不了多少,慌乱中,我也没想这么多。”

  简随风道:“按你的话,就因为针的粗细有别,哪怕只有一点点,就会影响针的速度与精度!我算准位置才挡住了你的那一针偷袭,但我无论如何都挡不住安静的那一针,不巧的是……”

  “不巧的是,我用的是根假针。”安静叹气连连,“我倒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一根绣花针?故意的?”

  “当然是故意的。在上官天、你、还有闻远行进暗道那时,我除了把飞刀插在我后背衣衫内,还在柜中拿了一根绣花针。”

  “你这样处心积虑费尽心机,为的就是你早有预谋的目的,还能让别人相互猜疑。”安静连叹都叹不出了。
  上官天突然说道:“简随风你这个人,实在是不简单。你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杀光我们。但我还是要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真要杀我们,在我们三个进庄那时,你岂不是就可以下手?”

  简随风道:“那时我不知你们是敌是友。再说,要我同时杀你们三个,我绝对没有把握。当时阎环还在追我,我不想节外生枝。”

  上官天道:“后来是什么原因让你动了杀机?”

  简随风道:“你们三个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我这才想到你们肯定不是一般的客人,肯定有所图谋,说不定就是阎环的帮手,也可能是魔堡的人来杀我灭口的。这一刻起,我就开始提防着你们三个。当你们沿着山路上山那时,我就在上面看着你们,我曾想扔下山石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至少也能叫你们知难而退。但后来我又改变了主意。万一我被逼上绝路,手中却还有你们做为筹码,到时阎环肯定会有顾忌。挟持,远胜杀人。”

  “于是进了暗道后,当闻远行离去,我们三个不在一起时,你的机会来了?”
  简随风道:“闻远行离没离去,我不晓得,那时我只知道你的身后已经没人。当时我在猜测你手里既然拿着扇针阴阳劫这种东西,肯定会对我不利。果不其然,你暗算了我!而后又从迂回暗道中把我拖到后方。那时我本想制住你的,但我没这么做,为的是让你回去后让别人相信是你杀了我,让你们再去互相猜疑,甚至恶斗。但我还是算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简随风叹道:“若是让我知道闻远行已经回去,那么这里除了柳絮之外,也就剩你们两个人,我就不用诈死。如果最后只剩下安静一个人,我想他绝不是我的对手。其实我怕的就是安静与闻远行联手,到时就胜负难料了。”

  上官天道:“那么闻远行也是你杀的?”

  简随风道:“正是。虽说他是一个总镖头,对我来说,却没什么利用价值。也许他回去是要给阎环带路,我怎么能留着他?再说,有翰林学士和霓裳飞虹捕在我手里,已经足够。”

  上官天的心沉了下来!安静更是如此!

  几人说谈之间,本来处于山腹中的平坦暗道开始向上起伏,好似朝上行进。迈着渐渐吃力的步伐,或许目的地就在眼前。在简随风的吆喝催促中,走在最前的上官天只得加快了脚步。
  寂静无声的暗道,只有他们的脚步声永远不会寂静。

  这一路上,四人再没说过一句话,这里除了脚步声,还是脚步声。

  约摸过了两柱香功夫,前方隐隐透出光芒。这不是火把的光芒,这是天地的普照。无论是谁,都感到快要走出暗道。

  至于前方是何处,除了简随风,其他三人都很想知道答案。

  很快,走在最前面的上官天第一个踏出了暗道。

  雨已停,迎着碧玉般澄澈的堪蓝天空,上官天仰天长吸了口气。
  第12章 一命归西

  奔月山庄三面环山,山官天如今所处的位置,便是其中一座高山的山顶。从这里望去,远处翠峰屏峦,群山连绵,一眼望不到边。

  迎着凛冽的山风,他向前走了几步,却立时失色!只因脚下没几步处,就是几近垂直的悬崖!从上面瞧下去,山腰的半山亭已成一个小点。

  除了回去的暗道,这里再无其他去路,只是一条绝路!山官天目测四周,惴忖着山顶的高度。唯一让他确认的是,一旦坠入悬崖,立时粉身碎骨!
  上官天的脸色变了,这绝地绝境,他实在想不出能逃生的绝妙法子。偶尔一瞥,却见悬崖边上,还放着一坛酒。

  “怎么,你还想逃?”一只有力的手,已拍在了他的肩上。上官天转身一瞧,是简随风。

  上官天苦笑道:“这鬼地方就是想逃,也逃不走。你总不会要我跳下去吧?”

  简随风笑道:“怎么会呢?你可是我的筹码。”

  上官天指了指那坛酒,道:“没想到这里还有酒。”

  简随风再笑:“我没说错吧,我本是要请你们来这里喝酒的。”

  上官天叹道:“做个醉死鬼,总比跳下去要强。”这话一说完,他就向酒坛走去。
  但他只走出一步,就被简随风抓住了手臂。

  “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简随风淡然道。

  上官天诧然:“什么时侯才能喝酒?”

  简随风道:“喝酒的时候才能喝酒。”

  对一个酒鬼来说,世上最不能忍受的事就是明明有酒却不能喝。上官天当然不能忍受,他强行上前,还是被简随风死死抓牢,再也不能前进一步。

  “你放开我!我不喝还不行?”别无他法之后,上官天只能收住脚步妥协。

  此时简随风早已松开了安静的肩,但点了他臂上的曲池穴。安静行动自如,只是两条手臂酸酸麻麻不听使唤。

  “几柱香的功夫就正常了,绝代伪娘你就忍着点。我突然发觉,如果你的两只手不动,风姿更加动人。”

  安静恨恨道:“原来这条路根本不是什么迂回暗道!这才是绝路!你现在就从悬崖上跳下去,我敢保证你跳崖的风采,更胜我的风姿。”

  “放屁!”简随风冷笑,“要不要让我再掐住你的肩?”

  安静不想,所以他只得闭嘴。

  三人说话之中,柳絮已走了上来,从悬崖上向下瞧了一眼后,花容刹间失色!

  “柳絮,你看我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一切都结束?”简随风走到崖边,指了指下面,“也许,痛苦最多也只是一瞬间。”

  “不要!”柳絮用双手捂住了她美丽的脸庞,语声已经哽咽。

  简随风转过身看着她:“其实这算不了什么,就算阎环敢追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怕?难道你还有脱身之计?就算你挟持了他们两个,还是有点凶多吉少。”柳絮不信,“我知道,你这么说只是让我不要太伤心。”

  简随风正想说些什么,但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因为他看见一个人从暗道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阎环,你终于来了!”简随风迎着山风长长吸了口气。
  最先走出来的那人一身公门打扮,正是阎环。他的身后,跟着七星夺命剑封天群,再后面,还有二三十个捕快。

  一干人等陆续出了暗道,除了阎环和封天群,那些捕快也算好手,个个武功不错。这些人合起来,就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简随风的心在抽紧!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

  若是单单对付一个阎环,他还有获胜的把握。如果阎环、封天群还有这些捕快一拥而上,那他就绝不会是对手!很有可能被乱刀砍杀!
  一个人虽抱有必死决心,但到死的那一刻,还是会有所动摇。简随风苍白的脸上没有半丝血色。死亡,或许离他已不远。

  ——死并不可怕,死前的瞬间,才是叫人折磨。

  简随风猛然向前跨出一步,用他的身体挡住了上官天和安静。两人在他侧后方,已被简随风完全掌控。

  当誓死一搏的亡命之徒摸出飞刀后,他确信如果上官天和安静想要逃离,他的飞刀马上就能让他们变成死人。
  阎环冷冷扫了他一眼,目光冰冷。简随风却突然笑了笑。

  “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好笑的?”阎环的手,已握住了刀把。

  简随风道:“能死在阎王追命捕的手下,至少还算值得。”

  阎环道:“你以为你这样吹捧我,我就会放过你?”他环顾了下四周,大笑道:“你是不是想说抓你的人还没生出来?就算这回你再耍心机,这种地方,你还能逃哪去?你还能插翅而飞?”

  确实,此处已是绝境,而唯一的暗道退路又早被一众捕快封死。简随风想要逃,除非跳下悬崖。

  简随风叹气道:“看来你这人的马屁不好拍。”

  阎环冷笑道:“这回我要对你说的是,想抓你的人其实早已经生出来了!他,就在你眼前!”

  “你?”

  阎环点头道:“当然就是我!简随风,你已是走投无路!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绝不会做无谓的抗争,早早束手就擒!”
  简随风冷哼:“世上没有绝对的事,你凭什么敢用‘绝’这个字?”

  阎环道:“这里就是你的绝路!或许你还想搏一把,但你自问能是我这边这么多人的对手?最多只是让你拖延点时间罢了。”

  简随风道:“我为什么不敢搏一把?就算输了,我还是要逃。”

  阎环道:“我尊重你垂死挣扎的权利,但你还想逃到哪去?你前面有我堵着,后面是深渊,你总不会投崖自尽吧?”
  简随风沉默,他的目光闪烁。

  阎环手一挥,捕快们全都围了上去。这地方并不大,简随风已无路可逃。

  简随风并不慌,因为他有筹码。

  只要赌徒手里还有筹码,就绝不会认输!

  简随风突然走到上官天身前,拿起手里的飞刀架在了他脖子上,阴声笑道:“阎环你敢再上来一步,我先要了这人的命!”

  阎环一怔,正要问“他是谁”,然还没问出口,马上就认了出来,一时失惊道:“翰林学士上官天?”
  “想不到在这里遇到阎总捕头。”上官天脸带苦笑。

  简随风笑道:“想不到我手里还有你这么一个人。”

  阎环略一沉思,道:“你放开上官天,这本不关他的事。”

  简随风道:“这却关我的事!没了他,我还怎么活?有他在,我至少还不会马上死,我和你,至少还能做一件事。”

  阎环冷哼道:“你和我之间,还能做什么事?”

  “讨价还价。”

  阎环狂笑道:“死到临头的人,还好意思说这四个字?”

  简随风冷声道:“他说什么也是朝廷大员,你就算杀了我,他也得死!你不怕朝廷怪罪?聪明人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阎环沉吟良久,才道:“你先放了他。”

  简随风道:“那你就得先听我的。”

  “你要我怎么做?”

  简随风道:“你先退回暗道里面,到时我会跟你说你应该再做些什么。”

  阎环死盯着简随风,一时犹疑不决。

  “不必了。”便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简随风随意一瞥,他的脸色变了!
  有事耽搁了
  简随风看到了一件本来绝不应看到的事!

  一只修长的手,掐住了柳絮的脖子。柳絮的呼吸变的急促!

  这只手保养的很好,光滑白皙,五根手指纤长,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连手掌的掌纹都是那样完美,该直的地方绝不会弯,该弯的地方就绝不会直。

  绝代伪娘的手,就算不是与众不同,也是出类拔萃,绝对有骄傲的本钱。

  安静对自己的手总是十分珍惜,所以他很少出手。除了一种情况:该出手的时侯才出手!

  现在他认为出手的时候到了。于是,他出手了!

  掐一个女人的脖子,不到万不得已,男人是不会这么做的,除非万分紧急!安静相信,他的手,能让简随风松开上官天。

  柳絮,几乎是简随风生命的另一半。简随风的脸色已变得很难看。

  “你点我手臂上的穴道点得还不是特别的重,我已经正常。”安静微笑甜蜜,双眸迷人,天下粉黛为之失色。
  “你放开她!”简随风的额头上暴出了青筋!

  安静道:“你要我放开她,那么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安静道:“你先放开上官天,我自然就放了她。”

  简随风诧异地说:“你不是一直在怀疑上官天?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我杀了他,岂不是了你心愿。”

  上官天道:“放屁!”

  简随风手里的飞刀突然向内移进几许,上官天一哆嗦,赶紧闭嘴。

  飞刀不但能射杀别人,拿在手里,一样能杀人。

  此时安静摇了摇头道:“至少我还得留下活口问个明白,这样死了,实在可惜。”

  山风猛烈吹起,阎环凝视着安静,突道:“绝代伪娘?”

  安静浅浅地笑:“想不到阎总捕头也认得奴家。”

  奴家两个字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打了个机灵!其中包括被安静掐住玉颈的柳絮,她忍不住道:“你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自称女人?收回你的脏手,你放开我!”

  安静淡然道:“你一个女人,为什么自称柳絮?看来你连人都不是,我就是不放开你!”

  阎环和简随风黑白有别,但至少还有共同点,都是正常的男人。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绝不会再看安静一眼,所以他转过头,对着简随风说道:“我虽不认识她,但我看她肯定是你的相好。事已至此,你还不放了上官天,你难道要绝代伪娘掐死你自己的女人?”
  简随风不答,却是盯着安静恨恨道:“绝代伪娘安静,你这一手果然够绝!你让老子想想。”

  “那就让你想想。”安静笑容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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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随风额头上的青筋消退,却冒出了冷汗!从来没有什么事能让他象现在这般紧张!

  他看了上官天一眼,沉声道:“你怕不怕死?”

  上官天道:“你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简随风道:“当然是真话。”

  上官天道:“我怕死。”

  简随风又向柳絮说道:“你怕不怕?”

  柳絮的脸色一片苍白,点头后,却又摇头。好半天才道:“你死了,我也不想活。”

  简随风一声长叹,叹息声中,阎环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引到此地?如此一来,你自己身陷绝境,这绝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做的事。”

  简随风道:“本来我就是想这么做的,现在看来却错了。”

  阎环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你哪里错了?”

  简随风不答,却瞥了一眼他身旁的封天群,一时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没料到七星夺命剑也会一起出现在此地?”封天群仰天大笑,“这么一来,你就没了把握?”

  简随风点头道:“此地已是绝境,本来我是想借着地利,在这并不宽敞的地方和你们做一次生死决斗。至少,我会游走于悬崖边上,叫你们心有顾忌。”

  封天群道:“亏你想得出来!但不能不说,在如此凶险之处打斗,一般人等,总会缩手缩脚。如果我们未尽全力,你就可能还会有反转的机会。”

  简随风道:“是的,如今多了七星夺命剑另加十几个捕快,我的反转机会,已不那么大了。”

  “那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封天群冷笑。

  简随风道:“你没看见我手里还有翰林学士这个筹码?我想你们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简随风,你难道还心存幻想?”阎环的手始终握着他的刀柄,“你杀了我这么多人,难道你认为我会罢休?”

  简随风道:“我杀了你多少人?”

  “赵大王二加三个捕快,一共是五个。振威镖局总镖头闻远行不是我的人,但我想他肯定也是你杀的,这么算来,总共是六个!他们的灵魂,需要你的人头祭奠!”

  简随风沉思片刻,道:“我想你肯定是见过闻远行的尸体了。我有一事奇怪,也许你能解去我心中的疑惑。”

  阎环道:“你尽管问。”

  简随风道:“你走在暗道上,应该看见有三条岔路,是什么让你选择了走中间的那条路追到这里?仅仅巧合?如果你走左右两边的路,那么我应该有足够的时间能准备的更充分点,至少能彻底制住一向以女人自居的绝代伪娘。”

  “是不是怕我伤到你老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你有筹码,我也有我的筹码!你相不相信我掐断柳絮的脖子?”安静嘿嘿连笑。

  简随风死死盯着他,眼神冰冷,如刀锋,似剑芒。安静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不再说话。

  此时阎环笑道:“绝代伪娘的话,好象有点道理。你能绑架学士,他为什么就不能挟持你的女人?你能让我顾忌,他为什么就不能让你难堪?”

  简随风道:“你好象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阎环不答,却从袖中取出一物。简随风仔细一瞧,那是一块白色的手帕。手帕上绣着一只红色的鹦鹉。

  血红色的鹦鹉,吐着血红色的舌头!它的双眼,透着一股诡秘!

  简随风凝视良久,才道:“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阎环道:“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简随风没说话,他听着阎环说下去。

  山顶的风,又苍劲了许多,如波涛,似狂澜,时时尖声悲鸣。

  狂风吹动了阎环衣袂,他手中绣有红鹦鹉的手帕,也在随风飘舞。

  “岔道中间的那条路,地上有这么一块手帕。我想这应该是有人留下的记号,我顺着这条路追来,果然找到了你!”
  简随风怔住,然后忍不住向安静瞧去!安静的脸上似笑非笑,一眼就看出是在嘲笑。

  这足以能说明一件事!这个记号,肯定是安静留下的。

  简随风捏紧了拳头!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似是要将绝代伪娘吞噬。

  只是,当他看到柳絮还被安静掐着颈脖,他只能强忍住这份冲动。至少现在是。

  前两次被简随风不经意的溜走,这对阎环来说一直是个耻辱。他一直盯着简随风看,就算这回此人已经身处绝境,还是不敢大意。

  “你的剑呢?亮出你的兵器!”阎环迎风大喝道。

  简随风道:“手中无剑,但我心中有剑!”说到最后一个字,他那把本是架在上官天脖子上的飞刀,突然出手!
  就在简随风飞刀出手的刹那,阎环拔出了刀!亮如秋水的雁翎刀!

  他正要拿刀格挡,然而,他马上发现自己错了!

  简随风的飞刀,并不是打向他,飞刀的目标,是绝代伪娘安静!

  安静的脸色变了变,骤然松开了掐着柳絮脖子的手,就地一滚。

  这飞刀的速度惊人,安静本想侧身闪开,却自觉已来不及。情急之下,也不管姿势狼狈,低身滚去。这一滚,由于没有选择方向,几乎滚下悬崖。安静惊出了一声冷汗!

  一阵错愕后,阎环猛然一挥手,他身旁的七星夺命剑封天群,还有那一众捕快,全部向简随风拥了过来。

  简随风手里已经没了飞刀,这种机会绝不能错过!便在简随风飞刀出手瞬间,上官天使劲一纵,终是自他身旁逃离,闪到阎环身边。

  本欲来到柳絮身旁的简随风,已被一片刀光剑影围住。生死决择之际,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一闪即逝的冷笑!他蓦然上前冲进逐渐缩小的罗网,以一个常人想象不到的角度,拔出了其中一个捕快腰间的刀!

  刀有鞘,鞘中已无刀。捕快失惊地看着简随风手中的刀。

  难以想象一个人竟会用这么快的速度拔刀。而且还是拔别人的刀!

  完美的推算,完美的判断。当捕快们走出暗道的一刹那,简随风就在注意他们脚下的步伐,每一步迈出的距离,行走的速度。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最适合的目标。

  这不是一件常人所能办得到的事,但简随风却办到了。握住刀柄,拔刀。这样简单的动作,他练了十三年,日日未曾中断,这也是他为什么比别人拔刀要快的原因。

  “你不但飞刀打的好,拔刀也很快。”阎环的脸沉了下去,“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你难道还有把握全身而退?”

  二三十个捕快,其中一个没了兵器确实碍不了什么大事。其余的,全都亮出了他们的兵器,明晃晃的刀!

  只有封天群使剑,现在他一剑白虹贯日,刺向简随风的眉心。
  封天群号称七星夺命剑,这让人想起他可能用的是七星剑法,或者要使出七剑才能让人毙命。

  只有封天群知道他的名号绝不是这种理由。七星剑法听起来很玄,七剑才要一个人的命更是笑话。

  杀人的剑,一剑就已足够!七星夺命剑只是说明一个人的光华,还有这把剑的气势!

  曾经有人问封天群,为什么号称七星夺命剑?口气是不是太狂了?

  在他面前问这种问题的人,都已经败在他的剑下,或是成为死人。死人是不会再问他为什么了。

  封天群对他的剑一向很有自信,就象一个漂亮的女人绝对相信自己美丽容颜可以颠倒众生。

  这一剑虽然简单,却闪着凛冽的剑气,足以让封天群忘却一切。在他眼里,简随风已经是个死人。

  看着不断逼近的剑尖,简随风抬手就是一刀砍在剑身上。

  封天群的手腕微微颤抖,瞬间,刺人的剑气全部消失。他的剑,垂了下来。

  简随风的这一刀,已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自信有时只是一种欺骗。但封天群不甘心,正欲挥剑再上时,他的身旁,至少有七把刀同时砍向了简随风!

  简随风横刀一挥,这七把捕快手中的刀,全被他荡开。
  阎环也使刀,他也拔出了他的刀。他的雁翎刀,看起来又比捕快所使的沉重。一件兵器,往往能看出一个人的武功,兵器的份量,往往又能看出这个人的能耐。虽然也有例外,却是一种可靠的依据。

  阎环并不例外,当简随风收刀时,他出手了!

  大雨早已停,地上一片泥泞。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彩虹,处处透着雨过天晴的清新。生活本是如此美好,谁会想到此处的生死离别?

  阳光迎面照射着简随风,照射着阎环手中的刀。一瞬间,简随风被阎环刀上反射出来的光芒刺的睁不开双眼。也许阎环的武功本应在他之下,只是一个聪明人往往会选择合适的方位,合适的时机出手,以弥补先天的不足。

  阎环就是一个聪明人,他认为这一刀就算砍不中简随风,也会叫他手忙脚乱左右闪避。到时露出来的破绽,就是他的坟墓!

  当然,阎环还是想抓到到活人,这一刀的本意也是如此。他绝不信大名鼎鼎的奔月山庄庄主简随风会轻易地死在这一刀之下。

  简随风直直地盯着砍过来的刀,直到刀快到他头颅,几乎感觉到强劲的刀风已割断他头发时,他才向旁猛地一闪,躲过了精心算计的这一刀。

  这一闪,同样需要精心算计。阎环的刀砍到一半时,只因有阳光刺激,生怕这刀中途改变方向到时难以判断,简随风就没动。不但没动分毫,还闭上了眼睛。

  高手对招闭上眼睛,这本是一件愚蠢的事。就算自身武功高人一等还是只能用愚蠢来形容。况且阎环的一身本领并不低,就算比他简随风要差,也差不了多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见。简随风这种做法在这种情形下简直可以说是自找死路!

  但就是这种自寻死路又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做法让他闪开了这致命的一刀,当他闭上眼睛后,他就不再受光线干扰,他用耳朵判断着刀的轨迹!直至这一刀快要砍在他身上变无可变时,他才敢闪开。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是成为一个高手的必要条件之一。简随风是高手,他的耳朵,一样可以发挥作用。
  这实在有点险,但也只是有点险。简随风一闪,阎环这一刀落空。此时此刻,又有两把刀向他砍来!

  简随风还是挥刀挡住。随意一瞥,却见上官天站在不远处的悬崖边上,正向这边瞧看。他没多想,连砍几刀逼退近身的捕快后,向上官天掠去。

  两个选择或许还能让他死里逃生。一是再次挟持上官天,另一个选择的目标是安静。上官天的身份,能让简随风有足够的回旋余地,况且他不会武功,比安静要好对付。于是,简随风选择了前者,他认为有上官天在手,阎环决不敢轻举妄动!

  上官天本是看得起劲,突见简随风凶神恶煞般的冲来,不觉大惊失色!想跑,已经来不及了!简随风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得意地朝他笑了笑。

  但他才笑了几声,立感不妙!只因,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忽然侵蚀了他全身!
  在抓住上官天衣衫的一刹那,简随风只觉全身空荡荡的,又好象在不断下沉。

  他朝下瞥了一眼,他的心沉到海底!

  这里是悬崖边缘,他一脚踩在一块松动的山石上,山石已经滚落。而他的人,在惊愕的瞬间,也向崖下急坠!

  简随风惊恐万分地看着崖上的上官天正朝他冷笑!他骤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简随风全身凌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手,还抓在上官天的衣衫上。

  上官天想摆脱,但简随风抓的很牢,根本就扳不动。不但如此,他还被简随风自身的重量向前带了一两步,几乎也快坠落。

  就在此时,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上官天的臂膊。上官天一瞧,上来的是安静,终是松了口气。

  很快,上官天的另外一条手臂,也被阎环抓住。

  上官天定住身形,他朝下看了一眼,立时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脚若再向前跨出半步,也将坠下悬崖!

  有阎环抓着,上官天自是无虞。安静松开上官天后蹲下身子,又伸出手对着荡在半空的简随风喝道:“伸出你的手!”

  万万想不到此时此刻安静会伸出援手来救自己,简随风想都没想,就向上伸出了手。当然,他的另一只手还是死抓着上官天的衣衫不放。

  眼见快要抓到安静的手,简随风突然感到一阵异样!
  就在此时,上官天的衣衫破裂。本是抓着他衣衫的简随风的手,立时松开,再无依托。

  简随风一声大叫,急速地向深渊坠去!

  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安静就抓住了他的手!

  这突然的变故,着实叫人难以猜测。崖上众人错谔之中,阎环已向崖下望去。

  悬崖垂直陡峭,峭壁上,横出一颗大树。从这里掉下去,简随风可能会被大树挂住,但阎环左瞧右看,就是看不出树上有简随风的人影。

  一个人跳下悬崖,有极少的机率被大树荆棘或其他灌木阻挡捡回一命,但简随风应当不属此例。他这么一坠,必死无疑!

  阎环俯视良久,不觉叹了口气,他实在想不到此人竟会在此处一命归西。
  此情此景,叫人情何以堪!一声凄厉的惊呼响彻云霄!柳絮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现在谁也没有理会这个可怜的女人是死是活,安静望着悬崖下方,好久才转过了头,盯着上官天的脸不语。上官天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扭过了身子。

  山风还是不断吹过,阎环瞧着安静,迎风发问:“绝代伪娘为什么会在这里?”

  安静道:“阎总捕头能在这里,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

  阎环道:“我在这里,只不过是为了抓捕简随风,你呢?”

  安静笑道:“这里是奔月山庄,你我都不是主人,该来就来,还用什么理由?”

  阎环道:“你好象说得有点道理,现在山庄的主人已经变成了死人,你难道还有什么理由再留下来?”

  安静叹道:“我想,我是该走了。”

  阎环沉声道:“也许你走不了。”

  安静面色不变地道:“我为什么走不了?这里又不是你的家。”

  上官天突道:“这个叫绝代伪娘的人应该和知府刺杀案有关,他来这里,肯定有阴谋。”

  “那你呢?”阎环瞧着上官天看,“学士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上官天道:“我只是前来拜访,没料到山庄的主人竟然身负命案。早知道是这样,我也不来了,省下许多麻烦。我不象安静,我只是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来这里,难道还会有什么目的?”

  阎环点头道:“就凭这一点,我本来就没怀疑过你,学士你受惊了。”

  安静道:“这么说来,难道你是在怀疑我了?”

  阎环转头凝视着安静,突然发笑:“怎么会呢?你我同为七大神捕之一,我怎么会怀疑名满天下的霓裳飞虹捕呢?”

  上官天怔住,好久才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安静道:“都是公门的人,怎么会不认识?上官天,我倒很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安静道:“简随风为什么会坠下悬崖?”

  上官天笑道:“这个问题,你得去问简随风。”

  安静道:“他以经死了,死人是不会回答问题了。”

  上官天道:“让我来回答也行。他怎么掉下去的,你们刚才也都看的清清楚楚,此人一脚踏空一命归西。”

  安静沉吟片刻,几欲开口,却又忍住。

  上官天又道:“这么多人在场,这件事最清楚不过了,没什么好问的。”
  第13章 疑云密布

  安静突然冷笑:“一个人手里拿着扇针阴阳劫这种东西来做客,肯定居心不良!”

  “你说什么?”阎环睁大了眼睛。

  安静淡然道:“上官天说他自己是一个没有武功的人,但如果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手上有了一件这么霸道的暗器,他要在背后偷袭杀人灭口,岂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阎环诧然道:“你说山官天他……”

  “他只是妄加猜测说我是魔堡的人想杀简随风灭口,我堂堂翰林学士,又是当朝状元,怎么会干出这种事?”阎环还没说下去,就被上官天打断。

  阎环看着上官天,又瞧了瞧安静,道:“安静你可有什么证据?”

  安静想都不想地说:“证据当然有……”,只是才说了几个字,他就说不下去了!他猛然想起,自从在暗道中被简随风击倒在地后,扇针阴阳劫也被简随风夺走揣入怀中。现在简随风坠入悬崖,当真是死无对证!

  安静现在的表情,就象洞房花烛夜的新郎掀开新娘盖头突然发现新娘竟然是个男人。上官天已站到了阎环身旁,只是对着他笑。

  确实,想说明某人做了某件事或是某种身份那就要有证据。血口喷人,喷不倒人。

  安静当然不是血口喷人,他曾经有凭有据,只是,这都已是曾经。他伫立在风中,一时陷入沉思。

  上官天的脸上挂着微笑,这种微笑,在安静眼里,却是一种嘲讽。似是在说就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又能怎样?

  安静很想冲上前去一拳打翻他,但他没那么做。一个被称为神捕的人,是不该有这种冲动的。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上官天,你确是一个聪明的人,但你别忘了,聪明的人常常会被聪明误。”

  上官天嘿嘿连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不但我听不懂,只怕阎总捕头也听不懂这种非人类的语言。”

  阎环沉吟道:“这恐怕是个误会,一个翰林学士,朝廷的大员,绝没可能是魔堡的人。”他还想再说些什么,随意一瞥,却看到旁边有一个酒坛。

  当他一走出暗道后,就看见了这个酒坛,当时也没在意。只是现在阎环的眼中却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看的人变少了?
  土黄色的外表,泛着并不亮眼的光,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坛。

  安静忽然想起上官天曾要冲上去喝酒,却被简随风拉住。本来这好象只是一件小事,他没多想。如今他却觉得有点奇怪。酒坛里面装的肯定是酒,这种地方,怎么会出现这么一坛酒?沉思中,却听阎环说道:“这坛酒是简随风带来的?”

  没人知道。但上官天还是忍不住道:“应该是他带来的,除了他,还有谁?”

  阎环道:“你看见他带来?”

  “没看见。”上官天摇头,“不过他是以请我们喝酒的名义邀请我们来这里的。”

  阎环叹道:“好一个邀请!这样的邀请方式真是特别。”

  上官天苦笑:“我受他的邀请,却差点死在他的飞刀下。”

  阎环走到酒坛边,仔细瞧去,酒坛上面的泥封密密实实。他抱起酒坛晃了晃,沉甸甸的,里面还有摇晃的感觉,装的应该是酒。

  “酒是用来喝的。”上官天快步上前。

  喝酒的人,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但阎环却说道:“这酒你不能喝!”

  上官天道:“为什么?”

  阎环不答,露出沉思的表情。

  上官天沉吟道:“你怕酒中有毒?”

  阎环道:“这个我不敢说,反正简随风的酒就是不能喝。”

  “我们在那间被称为半山亭的屋里都已经喝过了他的酒,现在我还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这回说话的是安静。

  阎环沉声道:“此一时,彼一时。简随风生怕我等不死,再来一坛毒酒侍侯,难道就没有这种可能?”

  安静怔住,然后他叹道:“很有可能。我虽然好酒,我想这坛酒也是好酒,但一种能叫活人喝成死人的酒,我还是不喝为妙。上官天你不怕死你就尽管上去喝,这里没人拦你。”

  上官天错愕半晌,才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哪还有喝酒的心情?”

  喝酒,当然要有喝酒的心情。没有心情,再好的酒也喝不下。

  阎环抱着酒坛走到悬崖边上自上向下俯视,没多久,突然笑道:“简随风想用毒酒叫我们陪葬,但这坛酒,却帮了我一个忙。”
  这话说完,阎环双手一松,这坛酒就从悬崖上面掉了下去。

  安静不解。

  上官天看得有点心疼。

  酒坛一直往下坠,许久,象是已经摔破,下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声。

  “我们下去!”阎环已朝身旁的封天群挥了挥手。

  上官天道:“下去?”

  阎环道:“我们当然要下去,谁想一直呆在这个鬼地方?”

  安静眼睛一亮:“你要下去找简随风的尸体?”

  阎环道:“当然。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安静道:“有理!”

  阎环瞥了一眼上官天,道:“你呢?”

  “我当然也下去。”上官天已提起了脚步。

  阎环大笑,正欲走回暗道,却见安静指着已晕过去的柳絮说道:“她怎么办?”

  阎环皱眉道:“简随风的女人,我要带回去仔细审问。”

  安静摇头道:“简随风的女人什么都没干,何罪之有?”

  阎环道:“那你的意思是?”

  安静道:“我也没什么意思,先带她下去再说。”

  一行人说谈之中,已返身走回了暗道。柳絮也从晕厥中醒来,她被安静搀扶着勉强行走。

  这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许久过后,众人走出暗道,又回到了半山亭。

  闻远行的尸体,已被抬到屋中,阎环凝视着他颈上的创口,沉默不语。
  @whyowftc 2016-04-26 00:28:00
  养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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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一直在养哪怕养的鼻出血
  @whyowftc 2016-04-26 0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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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里树 2016-04-26 01: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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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万斤人参养上半段,下半段开杀,不过,一时找不到杀气了,,,过程想快点,怕生硬,慢点怕拖沓,,,今天写到郁闷了,,,,,,,,,,
  安静凑了上来,道:“阎总捕头,你看此人是谁杀的?”

  阎环沉思着说:“一剑封喉!闻远行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试问还有谁有这么快的剑?”

  安静道:“你究竟说得是谁?到底是谁杀了闻远行?”

  阎环道:“简随风,一定就是简随风!”

  安静道:“你和我想的不谋而合,只是,简随风什么时侯改用剑了?”

  阎环叹道:“就是在这里对阵的时侯。他的剑,就象他的飞刀一样可怕!”

  安静动容道:“他在这里和你打斗过?”

  阎环点头道:“正是,还杀了我三个手下。”

  安静怔了半晌,才道:“这么说来,他杀了闻远行后,又在这里和你斗了一阵。然后,才从容不迫地返回暗道中。”

  半山亭中,还是一片狼籍,木桌被掀翻,还缺了一角。地上破碗碎片遍地,处处可见当时与简随风打斗的痕迹。阎环扫视四周,缓缓道:“确是如此,至于他返回暗道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安静苦笑道:“那么就让我来说下去,他返回暗道后,就制住了我,挟持着我和上官天,最后去了悬崖。”

  “此人实在狡猾,幸好他已经陨命,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阎环指着半山亭的屋门道,“我们这就出去找他的尸体。”

  如果要判定一个人的生死,最可靠的办法还是找到这人的尸体。谁也没有再说话,一行人沿着屋门鱼贯而出。

  门前,是这座高山的半山腰,这里曾经有过他们的足迹。白云流动,宛似浮絮,阳光普照,春回大地。阎环仰望苍穹,心情豁然开朗。
  @whyowftc 2016-04-26 0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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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里树 2016-04-26 01: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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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里树 2016-04-26 01:54:00
  十万斤人参养上半段,下半段开杀,不过,一时找不到杀气了,,,过程想快点,怕生硬,慢点怕拖沓,,,今天写到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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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肥,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包含了几多哲理。不能瘦,也不能太胖。后面三个句号,那是哲理的无限延伸。这两个字,我睡觉后想了几十遍,然后,我失眠了。本来我写郁闷了,但早上一起来打开论坛看了@Eaglelonely1、@whyowftc、@小月亮上的星辰、@kas100几位朋友的指导鼓励后,一时豁然开朗,醍醐灌顶,我们晚上再见
  @悠悠见南山L 2016-04-26 18:25:00
  支持好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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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走的急,忘了叫你来指导了
  天空是蓝的,山是翠绿的,阎环的目光,却最终转到了半山亭上。

  安静奇怪,他忍不住问:“我们刚从这里出来,你还看着屋子做啥?难道简随风的尸体还会在屋内?”

  阎环摇头中,他的目光又缓缓向上,瞧着半山亭的顶部出神。半山亭并不是一个亭子,门前有檐,屋顶有瓦,这只是一间普通的房屋。安静循着他的视线向上望去,一时不知就里。

  阎环突然转向身旁的封天群,道:“你知道屋顶上面有什么?”

  封天群道:“看不见。”他的视线,正好被延伸出来的屋檐遮住。

  阎环道:“你猜。”

  封天群略一沉吟,他的眼睛亮了!

  “难道上面有简随风的尸体?”

  做为手下,封天群一直都很信服阎环的判断。他相信,阎环的话,常常八九不离十。

  阎环道:“我还不敢确定,但我想屋顶上面一定有值得我们寻找的东西。”
  就在封天群沉思之中,阎环向上纵身一跃,他的手,已攀在屋檐上,下面整个身子凌空,两只脚还在晃荡。这样子看上去有点可笑,但谁都没有笑,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人是阎王追命捕。

  刹时,阎环双脚一蹬,全身一伸,头下脚上向上窜起!一个翻身后,已轻轻地落在屋顶上。

  大雨过后,屋顶上青色的瓦片有点溜滑,阎环却是如履平地,不紧不慢地开始搜寻。

  很快,他的眼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这里除了瓦片还是瓦片,再无其他。正待跃下,突见屋顶旁有块硕大的山石,阎环想都不想地纵身掠去。

  山石长满青苔凹凸不平,远看狰狞,等阎环上去才发现上面竟是平滑如镜。随意一瞥,他就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东西。

  山石上,有几个碎瓦一样的东西,那是酒坛的碎片。虽然没有几个,却确确实实是酒坛的碎片!

  阎环若有所思中,安静已跃上屋顶。他没有象阎环那样用手攀屋檐再窜起,而是直接跃到了屋檐上,然后轻松地到了屋顶。看得出来,他的轻身功夫,还在阎环之上。

  “不愧为霓裳飞虹捕,身手着实不凡。”不远处的阎环,已在鼓掌。

  “别说这么多了,你发现了什么?”话音未落,安静已到他身旁。

  阎环道:“我发现了酒坛。”

  “酒坛?这算什么发现?”安静诧然。

  阎环道:“假如我说发现了摔破的酒坛,你就会知道我发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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