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客栈:香港专给死人借宿的酒店,我干这行五年了,说说这其中的诡道

  吃完之后,我们又走了几条巷子招魂,到四点左右,估摸着天快亮了,就回旅社休息了。
  第二天晚上,我们还是在那一带给邱少招魂,但是依然没结果,饿了之后任旧去那家摊贩吃夜宵。
  第三天晚上出发时,宝哥说:“如果今天再招不到,我们就要换地方了。踏马的,那个白龙王,讲又不讲清楚,南面,南面很大的好不好,靠了!”
  “你说邱少会不会是在这里乱搞男女关系,被人下降头弄死在这了?”
  “难说啊,东南亚,这些古古怪怪的东西好多的。哎,不管他怎么死的,招到魂就行了。”
  我们不抱希望的再次出发,在一条僻静的小街上喊着,两点左右,我们正准备去吃夜宵时。宝哥突然停住了脚,说:“你听见没有?”
  “听见什么?”我纳闷的反问到。
  “别出声。”宝哥提醒我后大声喊道:“邱永良,家乡人来接你回家了。”
  “砰砰砰……”果然有很细微的撞击声传来。
  “邱永良!”宝哥闭上眼睛后大声喊了一句,再次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左边!”宝哥指着左边的一排木屋,随后带着我到一家高脚木屋前前,对着门喊道:“邱永良!”
  “砰砰砰……”这次听得很清楚,声音就是屋子里传来的。
  “尼玛!终于找到你这孙子了!”宝哥一脚把门踹给,里面都是蜘蛛网,看来很久没人住过。
  我打开手机照了照,家具地板上布满了灰尘,确实很久没人住过。
  “邱永良,是不是你啊?”宝哥喊到。
  砰砰砰的声音从右边房间传来,我们连忙跑进右边的房间,可是里面也什么都没有。
  那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呢?
  “邱少?”宝哥轻轻喊到,“邱永良,你爹地喊我来带你回家了。”
  “砰砰砰”
  这次我们听得确切,声音是从墙上传来的。
  这里要说下这屋子的建筑,设计上还是传统热带雨林区的高脚屋,但是材料上结合了现代一些方便的东西。桩脚是用红砖砌成的,这样比木桩脚要牢固很多,可塑性也比较强。但是上面的房子,还是用木头的,而发出声音的墙壁,也就是一面木板而已。
  我犯傻道:“这就个破木板喔,藏不了人吧?”
  “什么人啊?邱少都死了几年了!”宝哥说着敲了敲墙板,“邱少,你在里面么?”
  我也跟着敲了敲:“声音很空,夹层的!”
  我再跑到房门槛上,双手压着墙板的两边,试了试后说道:“不到十厘米。”
  宝哥示意我不要发声,他一边试探的敲着墙板一边喊邱少的名字,墙板里面也回应出撞击的声音。
  “就在这里面了!”宝哥确认到,我问道:“可是怎么弄出来啊?”
  “砸了它呗,这还不简单!”宝哥说着就抄起凳子砸墙板。
  砸了几下后,门外突然来了个人,长得黑黑的,打着手电筒,叽里咕噜的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
  我和宝哥面面相觑,宝哥咳了咳说道:“老友你好,我们是中国香港来的,国际友人喔。”
  那人依旧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而且越来越凶。看见我和宝哥没什么反应,把绑在腰上的袋子解开,哗啦,一条眼镜蛇蹿了出来,缠在那人的手臂上。
  “喂,你干嘛!放下武器!”宝哥被吓得吼了起来,“我顶你个肺,玩蛇!把蛇放地上!不对,放回袋子!”
  我也被吓的心悬了起来,用泰式发音僵硬的喊道:“喂,朋友,冷静点,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
  我们喊了几下后,那人也跟着喊起来了,还往我们这边逼近。
  我连忙也抄起了一张凳子,指着那人吼道:“叫你别冲动,没听见是吧!”
  宝哥刚才砸墙板的凳子已经被砸散脚了,连忙掰开两只凳脚,握在手里喊道:“来啊,互相伤害啊!”
  眼镜蛇吐着蛇信子,我咽了口口水,宝哥把手上的棍子向那人砸过去,拽着我的手喊道:“闪人了!”
  我们连忙挨着墙板跑出屋子,紧接着气都不喘一下的跑出了两三里路才停下来。
  “靠,这些未开化的蛮夷,一言不合放蛇!”宝哥瘫坐在草地上,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根烟后,发现自己手臂上有几点血迹,连忙转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后,慌张道:“完了,老表。”
  “怎么了?”
  “白龙王说中了,我被毒蛇咬了,完了,我要挂了。”
  宝哥情感确实丰富,这么快眼泪就下来了,把手臂朝向我:“表弟,兄弟,帮我吸毒。”
  我把他的手抓着看了一下,丢开道:“吸你妹,被东西刮破点皮而已。”
  宝哥仔细看了看,确定不是蛇咬后,放宽心的往后一躺:“吓死本宝宝了。”
  话刚说完,宝哥就弹起来了,我也听见草丛里一声嘶嘶声和草动声。
  这次是真的被蛇咬了。
  多谢各位适龄宝宝以及超龄宝宝们的顶贴,非常感激,很想一一回帖,但是那样怕会管理员认为是灌水,所以就在这里统一感谢一下。
  大家放心,这个不会太监的。
  还有就是再次呼吁一下,大家顺手帮忙顶个帖,让我更有动力码更多更精的后续内容出来。
  叩谢各位宝宝们了。
  “兄弟,你真不该在这种热带地区的草地上乱躺。”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宝哥,只好深情的看着他。
  宝哥抬起头,望着明月泪两行:“娘亲大人,你在天之灵怎么不好好保护我啊。”
  宝哥望完明月转头望着我:“老表,吸毒好不好?”
  宝哥把T恤脱掉后,我看见他的肩下面有两滴血,我抓着头,实在下不了这口。
  “流出来的血什么颜色啊?”宝哥问到。
  “黑色,剧毒吧?”我缓缓说到。
  宝哥重重的点点头:“表弟,你想想你在福建度假村下面被小鬼抓着脚时,我帮你咬烂他的手臂。仔细想想,我没有亲兄弟,一直把你当亲兄弟的。”
  “别说了,我懂!”我说完就把嘴贴了上去,深吸一口后,将血吐在地上,再接着吸了几口,直到吸不出血为止。
  我找了块石头坐下,点了根烟驱驱嘴里的血腥味。
  宝哥走到我面前,说道:“表弟,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回不去的话,你就继承我的意志,按照我的理念,搞好长生店。还有啊,我老爸他很可怜的,我老母走的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又不出去浪,我也不知道他是那方面不行了,还是对我老母情重。总之,你对他好点,替我多孝顺孝顺他。”
  “我知道,宝哥你也太悲哀,说不定刚才咬你的蛇没毒呢,死不了的。”
  “你都说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了,怎么可能没毒。”
  “你——”
  “你听我说!”宝哥哽咽到,“还有啊,我妹,她虽然港女十足,但是心地不坏。我瞅她那样,是嫁不到好人家了,现在香港废青太多,我知道你人不错,你就当行行善,泡她好不好?”
  “乱lun喔!”
  “超过三代了,沃尔玛的管理层不都是近亲结婚的么?没事的,你就当发发善心,泡她,然后娶她。”
  我低下头为难的深吸口烟:“宝哥,这个我真的没办法答应你了,我跟表妹没办法沟通啊!成长的环境不同,代沟太深。”
  “咩代沟啊?都是中国人,学的都是孔孟老夫子,再说女人嘛,不听话就按着强吻,再不行就拨衣服上!”
  “这件事太远了,以后再谈好不好?”
  “我没时间了,我都快不行了。白龙王说的真准,两个来,一个回。叼他老母,那么准,靠!”
  我和宝哥就这样扯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直到两个人肚子咕咕响了,宝哥才提议道:“不如找个夜宵档坐下吃点东西,再慢慢谈我的遗愿。”
  “你没事的,这么久都没死!如果是毒蛇的话,早就毒发身亡了!”
  “好像是喔!”
  宝哥来精神了,拿手机打开电筒,让我再照照他的背,我一看就只是肿了而已,并且血迹也是红色的。刚才之所以我看的是黑色的,可能是因为光线不足而已。
  我们找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前两天吃夜宵的那家小摊,两瓶啤酒下肚后,才有精力回想刚才的事。
  “哇,那条死扑街,原始人吗?随身带着毒蛇!”宝哥心有余悸的说到。
  “可能他是到街上表演玩蛇的吧?住在隔壁,刚刚正好收工回到家里,听见我们在他邻居家砸东西,就过去看看而已。”
  “那屋都没人住的,哪有什么邻居。”
  “宝哥,说起来你怎么不用什么狗狗翻译啊,刚才能沟通就好了。”
  “哇,表弟,那种情况下你觉得我还会想到那么多吗?他把蛇放出来时,别说头发根,我腋毛都竖起来了。”宝哥说完打了个酒嗝,“那条扑街,明天我们整两斤硫磺粉去,好好请他的老友吃一顿。”
  “这个倒没必要,明天好好说清楚就行了。”我拍了拍宝哥的肩膀,“不过,邱少真的是在那面墙板里面吗?”
  “应该是吧,不然我叫邱永良,他那么激动干什么?”
  可是邱少又怎么会被困在墙板里面呢?我想不通,问宝哥,宝哥倒是回的简单,说是游魂不小心撞进去的。可是当我问墙板怎么可能会困住亡魂时,他却回答不上了。
  总之,我们打算明天先去买几斤硫磺,把身上擦满硫磺粉后再去那里,如果能够好好沟通的话,就最好。不行就拿点钱,给他们点好处,让我们拆墙。如果这样也不行的话,那就不客气了,强来。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谁怕谁,反正我们不把邱少的魂带回香港,也只有被邱比高沉到海底去喂鱼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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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各位的顶贴了,今天就这些,晚安,祝大家做个好梦
  吃饱喝足后回旅馆休息一晚后,我们先到银行换了足够的泰铢,再买了两斤硫磺粉。重装出征。
  找到昨晚那家后,发现一个男人正在换门,原来的门昨晚被我和宝哥踹破了。换门的男人和昨晚的不是同一个人,昨晚的比较结实,现在换门的很瘦,如果不是他光着膀子,光看背影还会以为是个婀娜的姑娘。
  “喂,老友你好!”宝哥对着狗狗翻译念了一句粤语,谁知道狗狗翻译中粤语属于方言,不能直译,只好用普通话再念一句。
  换门的那个瘦男人听见声音后转过头,盯着我和宝哥。这时左边的屋子传来一句泰语,我转过头去,正是昨晚的那个壮男人。
  瘦男人把手上的榔头丢在地上,向我们疾步走过来,几步之后又折回去,捡起了榔头再向我们走来。
  宝哥连忙对着狗狗翻译说道:“我们是来谈事情的,我们是友好的,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
  狗狗翻译还在转换中,瘦男人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宝哥也顾不上等翻译了,连忙喊道:“relax,OK?we are friendly!take it easy,ok?”
  瘦男人似乎听懂一点,在我们面前停下,并没有拿榔头砸我们。这时狗狗翻译也将之前录入的话转换成泰语了,宝哥把手机对着瘦男人,瘦男人听完后叽里咕噜一句。
  宝哥连忙调了下手机,伸到瘦男人跟前说道:“again?”
  瘦男人颇有些无奈的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等狗狗翻译转换好后,我和宝哥都愣了,就两个字:“滚开。”
  “哇,没礼貌啊你,上门是客懂不懂!”宝哥指着瘦男人。
  瘦男人往前走一步,我们就往后退两步,毕竟这些都是还未开化的,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一榔头砸过来。
  见那个瘦男人还步步紧逼,气势汹汹的样子,宝哥连忙掏出一沓泰铢,喊道:“money,give you money。”
  瘦男人一把把钱夺了过去,然后重复刚才说的那句话:“滚开。”
  “擦,拿了钱还叫我们滚?我慈云山一少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宝哥说完拱了一下我,我也跟着说道:“我慈云山二少爷也没受过这委屈!”
  可那个瘦男人见我们还不走,似乎要不客气了,更可怕的是,旁边屋子的那个壮男,又玩着他的蛇走过来。
  见这阵势,宝哥也顾不上嘴上逞强了,举起一只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然后用狗狗翻译说:“你好,朋友,我们是国际友人,你们如果对我们做出什么不好的行为,很可能会引起贵国外交纠纷,所以大家冷静点。据我所知,你们好多老友都在九龙城打工,也有很多贸易要靠我大中国支撑,千万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等狗狗翻译好这句后宝哥又说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一个朋友的魂魄,他好像被困在这屋子里了,我们带走他的魂魄,这事就完了。两位要去香港谋生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们一些帮助的。”
  瘦男人也说了几句,狗狗翻译后:“这里没有你朋友的亡魂,请离开这里,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讲大话啊你!”宝哥情绪激动,又对着手机说道:“我们已经知道朋友的亡魂在里面了,请你配合好吗?我们可以支付你一些酬劳。”
  还没等狗狗翻译转换好,对方就急不可耐的推我们走,还大喊了几声,没一会,旁边的几栋高脚屋里也出来几个青年,全都朝我们涌过来。
  一群人叽里咕噜的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一个青年走出来,用粤语说道:“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了,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
  “哇,会说人话啊!”我感慨到,随即意识到用词不当,纠正道:“兄弟你会说中国话就好,怎么称呼?”
  “叫我阿查就行了,我爸在九龙城打工,我在那边长大的。”
  “那这事就好办多了。”宝哥把手机放回口袋,“阿查兄弟,你跟着这位老哥说说,我们昨晚确实在他屋子里面找到了我朋友的亡魂。实在不行,让我们进去看看就行了。”
  阿查把我们的话翻译了一遍,和瘦男人沟通几句后,对我们说道:“他说没有,让你们回去。”顿了一下后说道:“其实,这位大哥的工作确实会跟灵体接触,但是他不可能找到你们的朋友,离这么远呢。”
  “问题是我朋友是到这里失踪的啊,所以很难说里面的就不是我朋友啊!”宝哥解释到。
  “不会的,真的,多的我不好说了,但是我可以保证,里面确确实实不会有你朋友的亡魂。”阿查说的很诚恳。
  这时瘦男人吼了一声,围着我们的那些人开始情绪激动了,阿查连忙说道:“你们快走吧,不然他们要打你们的,真的,你们相信我,一定是找错地方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么多人围着我们,不走也不行啊。
  我和宝哥灰溜溜的跑回旅馆,吃了下午饭后,盘算着晚上再去探探。可是阿查说的好像很确切,邱少不会在里面,但是我们又确确实实在喊邱少名字时,里面有异响啊。
  我支支吾吾的说道:“宝哥,你说会不会是误会啊?那个阿查虽然说有些事情不能告诉我们,但是他可以确定邱少的魂魄不在里面啊。”
  “你觉得呢?昨晚你不在场吗?我们一喊邱少的名字,那就砰砰砰的响,邱少不在里面,难道我在里面啊?还是你在里面呢?”宝哥反问到。
  我耸耸肩:“那就去吧,不过我们要想好对策哦,如果邱少的魂魄真的被关在里面,那为什么会关在那里?为什么他出不来呢?”
  宝哥想了想后说道:“对哦,得做好准备才行,阿查说那家伙玩灵的,可能是行家,我们要是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就玩完了。”
  “那要做什么事前准备?你懂,我什么都不懂的喔。”
  “让我想想。”
  到下午时候,宝哥终于想清楚要做什么准备了。首先要在眉心用朱砂点一下,这样做是守住自己灵门。眉心也叫眉间轮,很重要的一个部位,在印度教中,这里是昆达里尼的出口,昆达里尼就是指灵力,这里非常重要,要保护好,所以印度教徒都会在眉心点一点朱砂或者用贴纸贴住。而在我们国内的宗教中,这里也是灵魂的出口,是出口就也是入口,小孩子魂淡,不稳,容易吓丢魂,所以以前老人家也都会在小孩的眉心点一点红,当然现在很少人知道原来的用意,只当是装饰了。
  护住灵门之后,还要护住自己的心门,因为现在也不知道把那面墙拆了之后,里面会冲出什么鬼东西来,说不定不止邱少一个,那我们就很难应付过来了。
  我们跑到华人聚集的地方,找到一家中药铺买了点朱砂后,又去附近能看见的最高的山上,取了四块小石头来。
  小石头上面写上“泰山”两个字,然后用一条长布卷住一块小石头缠在腰上。这样一来,就不怕对方力量太强大,把我们冲走。
  第三个要准备的,就是两条长绳了,一头绑在手上,一头绑在另外两块写有“泰山”的石头上。到时候石头就放在门外,这个准备就是吸取了上次在度假村的遭遇,怕万一里面又有什么邪阵我们被困在里面走不出来。
  准备好这些后,天已经黑了,我们也准备出发。因为之前宝哥三番四次的大意,害我们陷入困境,所以尽管这次虽然有所准备,我还是不放心,再三提醒宝哥是不是准备充足。
  宝哥拍着胸脯保证这次不会出意外了,我们等到晚上十一点多,估摸着人都睡着了才出发。到了那栋高脚屋前,先猫着腰到门口,却发现门被钉死了,八成是今天修门的那个瘦子干的。
  “爬窗户。”宝哥轻声提醒到。
  然而让我们傻眼的是,绕了一圈,发现这屋子的窗户也都已经钉死了,并且看痕迹,窗户是早就钉死的。后门也没有,这下难办了。
  左掰掰右摸摸,终于发现一扇钉死的窗户因为年久失修比较松动。我们掰开了两块木板,勉强能钻进去。宝哥虽然比较坑,但是有担当,这点比较好,他二话没说就先钻了进去。
  “喂,宝哥,泰山石!”我提醒到,宝哥这才恍然大悟,从袋子里摸出一根红绳和一个写有泰山两字的石头,红绳的另一头他绑在手腕上,石头则交给我,摆在窗外面。
  我也把自己的手腕绑好,放好石头后跟着钻进去。钻进去后,再拿板把开口盖住,免得有人经过会发现我们。
  在里面打开电筒,因为红绳很长,足够我们在里面活动的,所以就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确定一个人都没有。
  “邱永良。”宝哥对着昨晚听见动静的那扇墙板轻轻喊到,里面却没了反应。
  宝哥下意识的把声音提高了一点:“邱永良?”
  这时我们背后的墙板响了一下,我和宝哥郁闷的转过身,怎么会这样?
  “沐光表弟,昨晚是哪里响?”宝哥也质疑自己了。
  我指了指右边的墙板:“是这个。”
  “那现在他怎么跑到左边去了?”宝哥点了根烟,“不科学啊,如果他能自己活动,干嘛还要躲在这里面等我们来救?”
  “会不会是今天那人给邱少转移地方了?”
  宝哥摸了摸墙板,摇头道:“没有啊,还是原来的样子,不像撬开过的。”随后烦恼道:“不管了,管他左边右边,先把邱少弄走才是王道。”
  我们走到左边的墙板,宝哥从包里拿出装备来,其实也就一个钻子而已。按照他的理论,能把亡魂封印在这里面,这墙板肯定用了什么特殊材料,但是不管用什么材料,只要我们钻了个眼,就是开了条路,邱少就能钻出来了,毕竟他是魂体,不会嫌洞小。
  宝哥用力钻了十来分钟,手掌都红了,墙板上还只是一个印子。
  “我擦,这特么的是铁板吗?”宝哥甩着手,把钻子交给我:“表弟你来。”
  我试了几下后,说道:“这样不行啊,这墙板表面太滑了,我们不用力钻不进去,用力的话,钻头又会移位把力给卸了。”
  “好专业的样子,那你说什么弄?”
  “我以前看过人家在铁板上打孔,都是先用一枚钉子锤个小凹,能够稳住钻头不滑走,然后就可以很快的打穿。”
  “劲!”
  我跑到我们进来的地方,拔了枚钉子出来,按在墙上用石头轻轻敲了几下,敲出一个小凹后,再把钻头对准那里。不过我们现在用的是手动钻子,所以还是有些费力,我转了几分钟后,用电筒照着看了看,已经钻进去半厘米的样子了。
  “表弟你歇歇,我来。”宝哥主动换手。
  这样又钻了十几分钟后,终于打穿出一个小孔了,宝哥开心的哈哈笑了起来,对着孔说道:“邱少,邱少?”
  里面没反应,宝哥呆逼了一会,改口道:“邱永良?邱永良?”
  里面传来了敲击的相应,宝哥又恢复了笑容:“出来了邱永良,我带你回家。”
  可是我们盯着那个空看了一会,没什么反应。
  “宝哥,会不会是你理论错误啊?”
  “什么理论错误?”
  “就是你说的,只要物理上开个眼,什么邪阵都破了的原理啊。”
  “这个不可能会错的,打个比方,那些困住灵体的阵就是一个水桶,灵体就是水。我们在水桶上打个孔,里面的水是不是就放出来了?”
  “可水桶是水桶,阵是阵啊,现在木板里面的也不是水啊。阵结出来的东西我们看不见摸不着啊。”
  宝哥听完后愣了一下,缓缓道:“好像是这个理啊!”
  我拍着额头,心想这宝哥果然是个十足的坑货。
  宝哥抽了半支烟,说道:“不管了,今天不管他什么阵,都要把邱少带走。大不了拆了这面墙板,把他的阵给毁了,总行吧?”
  我也豁出去了:“干吧!”
  我们开始找墙板是钉子,因为没带羊角锤子,所以只能用房卡将钉子敲出一点,然后慢慢的摇出来。费了一个多小时的功夫,这面墙板上的钉子终于被拔完了。
  “肯定还有个暗扣,找到那个暗扣就可以把面墙板给掀倒了。”我说到。
  “聪明,所以我说带你一起发展绝对是正确的决定。”宝哥用电筒照着墙板角,终于发现了暗扣的位置,嘿嘿笑道:“在那。”
  宝哥垫着凳子爬了上去,一高兴就吹起口哨来,但是这一吹,却把我们两个吓慌了。因为口哨声一响,整个屋子里都想起了撞击声。
  宝哥停止了吹口哨,手也停下了,看着我。
  我摇头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墙里面,都有撞击声?”
  “再试试,说不定我们两个一起幻听了呢。”宝哥自我安慰着,又吹了一声口哨,这时所有的墙板里面又响起了撞击声。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些墙板里面困得不止邱少一个亡魂,还有其他的亡魂?可是亡魂对口哨声会有反应吗?
  我问道:“宝哥,吹口哨会引起亡魂兴奋吗?”
  宝哥点点头,“是啊,频率高点的声音都会引起亡魂兴奋的,所以一个人走夜路经过荒一点的地方都不能吹口哨,否则阿飘听见会很开心的跟着啊。表姑爷没教过你这些么?”
  我想了想,“我爸没教过,但是小时候我爷爷教过我,让我晚上不要吹口哨,否则会有鬼跟着。”
  宝哥环顾四周,喃喃说道:“难道这是间养灵屋?”
  “什么是养灵屋啊?”
  “就是养鬼屋咯,可是也不对啊,我见过养鬼屋,都是有很多公仔作为那些阿飘的假身,然后会点很多香供奉的啊。这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难道东南亚的手法跟我们那边的手法不一样?”
  “就算不一样,也只是小细节上不一样,大体还是相似的。他们这边很多文化都是我们那边传过来的。几百上千年,我们中国有很多人因为躲避灾难或者其他原因到这里来,也带了很多文化习俗来。”
  我点了根烟:“行了,宝哥我们不扯远了,就说当下吧?怎么弄,这个墙板要不要掀?万一掀了的话,有很多阿飘冲出来,怎么解决?”
  宝哥摸了下自己的眉心,又摸了摸腰上缠着的泰山石,对我说道:“我们两个什么都准备好了,灵门护住,身上也困着泰山,就算是有很多阿飘也冲不走我们的魂,侵入不了我们的身体。”
  “那就掀了?”
  “掀!叼他老母,把邱少找到这里来养着,其他的阿飘肯定也是被抓来的,我们放他们走,就当是日行一善了。”
  宝哥说着就要掀墙板,我连忙说道:“等等,还有个问题,掀开后有很多阿飘,我们怎么确定邱少是哪个?”
  “边喊他名字边跑,他肯定会跟着我们的。”
  “那行,干吧,宝哥!”
  宝哥看着我,握拳屈起双手:“沐光表弟,干巴爹!”
  我也做了个相同的手势:“干巴爹!”
  正要掀,门外却突然传来脚步声,我连忙嘘了一声,轻手轻脚跑到门背后,透过门缝看过去。原来是昨晚那个玩蛇的野蛮人,他在门口看了看后,又出去了。
  这家伙,怎么总是三更半夜的回家。
  “宝哥,昨晚那家伙,他现在回家了,但是他家在隔壁,如果我们弄出很大的声响,他肯定会发现的。”我轻轻说到,“怎么办?”
  “再等十分钟,他回家脱衣服洗澡,洗到一半时我们再掀,那样就算他穿好衣服冲出来,我们也已经跑出一段路了。”
  我们看着手机,等过了十分钟后,宝哥捏紧拳头作势,然后用力将暗扣掰开。暗扣一掰开,墙板就摇摇欲坠了。宝哥连忙跳下来,拉着我跑到对面紧挨着墙。
  哧——啪——
  那面墙板倒了下来,我的寒毛也竖起来了,只见墙板里面有很多的暗格还有轨道。每个暗格里面都摆着一个骷髅头,小小的,像是早逝,不对,更像是流产的。
  “这么多的骷髅头?”宝哥跑过去,用电筒一照,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了,“蛇!骷髅头里面有蛇!”
  这时中间的墙板又吱吱作响,像是也要倒了,我们又连忙避开,中间的墙板倒了下来,叠在左边墙板上面,里面的情况跟左边的墙板里面差不多,很多暗扣和轨道。(这两天因为工作原因跟新可能会不及时,着急的可以关注公号等猫的鱼,回复死人酒店就有全文地址,也可以加我某信weimuguang,相圈也有全文址。当然,这里也还会继续稳定更)暗扣里面都有一个骷髅头。当我们傻住时,左边的墙板也因为暗扣的松动,加上钉子的老化,倒了下来。
  左边的墙里面也有很多暗扣,但是里面没摆骷髅头,而是一具具没头的婴儿尸体,还有几只小蛇在尸体里面穿来穿去。
  那些小蛇全都把头探出来,然后像是练习好了似的,一下弹了下来,将我和宝哥死死围住。
  今天就这些了,非常感谢每位顶贴的好宝宝,嚒嚒哒。祝大家一夜好梦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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