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客栈:香港专给死人借宿的酒店,我干这行五年了,说说这其中的诡道

  “听你的。”我也实在需要放松一下了。
  走出去之后,我们发现语言沟通难确实很麻烦,索性就搭车去唐人街玩。在一家中餐馆吃晚饭,老板和服务员都是广东的,听着家乡音,亲切的不要不要。吃完饭之后,再向服务员打听了下哪里好玩,就去了一家夜店。
  吧台前面有一排舞台,上面竖着七八根钢管,钢管女郎正在那里跳舞。这里的服务员都会国语和泰语,所以沟通挺方便的。
  我和宝哥喝着调酒师请的见面礼鸡尾酒,看着那些女的在扭来扭去。
  “表弟,你猜上面的是不是ren妖?”宝哥颇有兴趣的问我,身后的调酒师听见后笑了笑,我没搭理宝哥的话,倒是这酒蛮不错的,便问调酒师道:“这酒很好喝啊,给我再来一杯吧。”
  “这个酒叫纸醉故乡,是非卖品,我们老板规定,但凡有同胞来消费,眼生的第一次来的,就请一杯。”
  “这样啊,那就没人问你多要几杯吗?”
  调酒师笑了笑:“看你这么欣赏我的手艺,我就再请你喝杯。其实我调的这种味道,虽然大部分人都说好喝,但真的没几个像你这么坚持的,上一次跟你一样的客人,还是几年前,他是香港的,说我手艺很好,我调的这种口味他从来没喝过,还说要请我去香港,他给我开间酒吧呢。”
  “有钱人啊!我们是穷鬼哦。”我苦笑到,“那怎么没去成啊?”
  “哎!”调酒师摇着头,“那个朋友说他要接手他养父的生意,可是他对那些生意不感兴趣,要做就做自己想做的,跟我谈了很久,我也蠢蠢欲动,但是不知道为何,他那晚之后就再没来过了。”
  我一听立即就精神起来,问道:“他是不是姓邱啊?”
  “好像是喔,他给过我一张名片,但是他后来都没提过也没来过,我想他可能是喝醉了随口说说的,就也不好意思打扰。虽然名片我看了好几次,记得他好像是叫邱永什么的。”
  我连忙拍宝哥,宝哥抖了抖肩,眼睛依旧盯着那些女郎:“晚上出来玩被拍肩啊,你不知道吗?拍肩回头,要么就是仇家迎面一刀,要么就是鬼吹灯。”
  “邱永良啊!”我在宝哥耳边说到。
  “邱永良都回家找他家人了,霖猜说不用我们找了。”宝哥回到。
  “不是那个邱永良,是邱少啊!”
  宝哥猛地回头:“你看见他了?”
  我摇头:“我没看见,但是这位兄弟见过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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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哥连忙把口袋里邱少的照片拿出来,摆在吧台上,问调酒师道:“是不是这个人?你见过?几时见过?”
  调酒师看了看后点头道:“是啊,我记得他,06年见过他,怎么了?”
  “他死了,我受他老爸所托来找他的尸骨,你有没有其他线索提供给我?”宝哥追问到。
  “死了?”调酒师也吃惊不少,仔细回忆了一下后说道:“那晚他喝了我的纸醉故乡后,好像就勾起了他心里的苦,他跟我说了很多,说他养父对他很好,但是又总要他做不愿意做的事。他记恩不想养父生气,就事事顺着养父,心里却越来越压抑,最后说要放肆一下。”
  宝哥连忙问道:“怎么个放肆?”
  调酒师指了一下舞台:“他跑到台上去,跳起舞来了,他把气氛带动起来了,有个女客人也上台跳,然后他就要带那女的出去过夜。女的不同意,邱少喝多了,就拿钱砸那女的,说他有的是钱,最后好像把那女客人硬拽走了。”
  原来邱少还真在这惹事了,我连忙问道:“那天具体是什么日子你记得吗?”
  “喔,那天是周年庆,7月14号。”
  我看着宝哥,说道:“7月14号,酒店记录是到7月15号,就是邱少失踪的前一天。”
  调酒师回忆着说道:“其实那个邱少一开始很斯文有礼的,可能是喝了点酒,加上心里面累,所以就失控了吧。”
  我问道:“那个被带走的女客人,你认识她吗,经常来这里吗?”
  “从去年好像就没来过了,不过她以前常来,我印象比较深,她经常跟着海哥一起来。”调酒师边回忆边说,“海哥是本地一家华人堂口小头目,但是他最近两年也没来过了,有人说他犯事跑路回老家了,也有人说他被仇家做掉了。这些道上的事,我不大了解,都是道听途说。”
  宝哥长长的叹了口气,对我说:“你说邱少是不是发酒疯抢那个神秘海哥的女人,惹到那些堂口,被弄死了?”
  “哎,管他怎么死的,我们现在就是来找他的尸骨而已。”我点了根烟,问调酒师道:“那么你知道海哥的那个堂口叫什么吗,位置在哪?”
  “这个我真不清楚耶,我是老老实实上班,下班就睡觉宅着看小说看电视,不出去玩。不过虽然我不知道堂口的大本营在哪,但是我之前有个同事,经常去一家地下赌场赌博,他说海哥是那里的负责人。”
  “这个线索重要,那家地下赌场的位置你知道在哪吗?”我问到。
  “从这里出去往左走,一直向前,过一个十字路,然后见到一家叫着今夜软绵绵的夜总会,旁边有条巷子,转进去,往里走一段路,有栋五层的老房子,你上二楼敲门就是了。”
  “走!”宝哥抓着我的手,我挣脱开,因为调酒师说的太笼统了,太不好找了,所以就问调酒师道:“有没有确切一点的方法?”
  调酒师想了想后,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想起来了,我那个同事说那里会有些小混混把风,在路边抽烟那样,你过去问一下他们,就说这里哪里可以钓鱼,他们就给你指路了。”
  “谢谢。”我摸了几张泰铢塞到调酒师手里,就当是咨询费。
  和宝哥出了酒吧,外面的夜生活也真正开始了,灯红酒绿,很多汉子招牌,路边站着一排排穿着暴露的小姐,最闪眼的就是金铺了,望一眼里面,眼睛都要被闪到,据说曼谷70%的金店都集中在唐人街。
  我们按照调酒师所说的,找到了那家“今夜软绵绵”夜总会,从旁边的巷子穿进去。走了一会后,果然见到几个小混混零散的靠在墙上抽烟。
  “兄弟,请问哪里可以钓鱼啊!”我走向最近的一个混混问到。
  那混混指了一下前面的老房子:“二楼有鱼塘。”
  “多谢。”
  我和宝哥便走进那昏暗潮湿的楼梯,到二楼后敲了敲铁门,铁门中间开了个巴掌大的小门,里面的人看了一眼我们,很凶的问道:“干嘛?”
  “钓鱼啊。”我有气无力的说到,因为这样才想赌鬼。
  门开了,靠门的桌子上摆着好几筒烟,我抓了几根在手里,在里面转。可能是因为我们进去后没有上桌玩,引起看场喽喽的注意了,一个喽喽按着我的肩膀,问道:“你们两个不会是来参观的吧?这里不是博物馆。”
  “我来找人的。”见到有个说中文的,我也就直说了。
  那喽喽哈哈一笑:“找人啊?贴寻人启事,去警察局啊,到这里找人,你是不是傻的?”
  “我找海哥。”宝哥抢话到。
  喽喽突然严肃起来了:“你们是什么人,找海哥干嘛?”
  “我们是海哥的同乡,来投奔他的。”我回到。
  喽喽问道:“同乡,哪的?”
  听他口音有点像福建一带的,再说海外的堂口组织,大部分都是福建一带,所以我就随口说道:“福州啊。”我料他应该不知道海哥具体是哪的。
  “跟我来!”
  喽喽把我们带进一个办公室,里面坐着几个混混,办公椅上坐着的却是个女人。喽喽对那女的说道:“红姐,这两个人来找海哥。”
  红姐打量了我和宝哥一番,问道:“你们是海哥什么人?”
  宝哥似模似样的说道: “亲戚咯,好多年前他跟我们说读完书就来投奔他,我们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就过来投奔他,海哥在哪?”
  “你们跟海哥亲吗?”红姐点了根烟问到。
  我觉得她这话没必要,没必要的话说出来,就是另有用意了,所以正想说不是很亲,但是宝哥却抢先说道:“很亲啊,海哥是我们表舅。”
  红姐笑了笑,对一个男的说道:“大狗,带他们两个去见海哥。”
  “啊?”大狗懵了一下,红姐依旧笑道:“让你带他们去见海哥,啊什么啊?记住啊,一定要送到。”
  大狗好像这才反应过来,“好的。”转身对我和宝哥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走。”
  出了办公室,大狗又招呼了几个喽喽同行,我看情况不对,像宝哥使了个眼色,宝哥也察觉到了,挨着我轻声说道:“不对头,找机会跑。”
  话刚说完,大狗就从后面插进我和宝哥中间,勾着我们的肩膀说道:“说话不清不楚的,干嘛?”
  我赶紧说道:“没事,只是想到给海哥带来的见面礼忘在旅馆了,我们想去拿一下。”
  “哦,这样啊,是哪家旅馆,房门号多少,我派人过去拿。”大狗说到。
  看这样子现在是没法跑了,我只好忽悠道:“喔,那倒不用麻烦了,明天我拿去给海哥也一样。”
  我们被塞进了一辆面包车,左右两边都有喽喽压着我们,动弹不得,我连忙说道:“大狗哥啊,没必要让这么多兄弟送我们去见海哥吧?”
  “有必要,海哥好寂寞,他喜欢热闹,人多好啊。你们坐好,不要乱动啊!”大狗大声说到。
  这下只能找机会逃了,面包车一路向东,开出了曼谷城区,到了偏僻的山区。一路上我找各种借口,撒尿啊,买水喝啊,总之能想到下车的借口都说了,但是全被拒绝。
  车在一口围着铁网的池塘旁边停下,我们被压了下车。
  大狗打开铁网的门,拿电筒照着池塘里,全是鳄鱼头耸动。
  宝哥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不是见海哥么?大狗哥你是不是记错路了啊?”
  “没记错,你们看看,下面那些鳄鱼,哪个像你们海哥。”大狗说到。
  靠,看来他们内部争斗,海哥被丢到这里喂鳄鱼了。这下真的是莽撞闯大祸了。
  就在我们快要被退下鳄鱼塘时,一束光从我们后面打了过来,我们转过头,是辆摩托。摩托停在了网门后面,来人喊道:“大狗哥,等等,红姐有事交代。”
  大狗示意几个喽喽停一停,来人看起来五十岁左右,挺面善的。他进来后就给每一个喽喽发烟,还主动给他们点火,然后拍拍对方的肩膀说辛苦了,一圈之后,大狗说道:“老柴,红姐有什么事交代啊?”
  “喔,红姐让我带个东西给你,我放车上了,你等等。”老柴说着走出铁门,突然拉紧铁门,咬破舌头吐了口血在他手掌上,同时念念有词,手上也不停的搓动。
  “你干嘛?”大狗大声吼到,要拉开门,但是门却被老柴死死的拉住了。
  那几个混混也跟着帮忙拉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柴一个人的力气却比他们所有人力气还大。正当我好奇时,大狗冲突冲向我,大声说道:“老柴你再不停我就推他下去了。”
  大狗冲过来,我本能的推回去,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大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了。大狗被我推倒后软绵绵的坐在地上,想爬起来都不行。其他几个喽喽也四肢发软坐在了地上。
  我和宝哥趁这个机会连忙往外面跑,老柴见我过来,就把门打开了,但是嘴上依旧没有停下念词,手上也不停的搓着。我看了一眼,他手上有几根头发,应该是刚才给那些喽喽点完烟后,拍他们肩膀时趁机掐断的。
  那些头发沾了血,在老柴手里搓着搓着,竟然像虫子一样扭动起来。
  “降头。”我和宝哥同时相视说到。
  头发沾到的血居然渗进了头发里面,那一根根的头发,也全都成了红色的。而这时,大狗和其他几个喽喽也抱着头痛苦不堪的嚎叫,在地上滚来滚去。
  现在可以确定这个老柴是来救我们的了,可是我们并没有见过他,这是为什么呢?
  大狗他们痛苦的嚎叫了一番后,居然笑了起来,一个个像是吃了药似的,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哈哈大笑。
  其中一个一脚踩空,跌进了鳄鱼池里面,鳄鱼池里面一阵翻涌。借助老柴摩托的车头灯,我看见鳄鱼池里面一片血红。
  大狗和其他几个喽喽也相继蹿进了鳄鱼池,下场和前面那个一样,全都喂鱼了。其中一个被咬后清醒了很多,拼命的往岸上爬,但是一只鳄鱼更快的爬到了他前面,一口将那喽喽的头含进嘴里,然后滚下池塘。
  几分钟前还生龙活虎的几个年轻人,转瞬间就成鱼食了,我后背直发凉,这时老柴也停止了念咒,盯着我和宝哥。

  老柴就那样直直的盯着我和宝哥,场面太尴尬,还是我开口打破沉默:“多谢柴哥救我们。”
  “我不是来救你们的。”老柴回答的很干脆,什么人啊,顺水人情都不要?
  宝哥嘴咧了一下:“那你是?”
  “你们是海哥什么人?我看你们不像是海哥的亲戚吧,海哥跟我说过,他是孤儿。”老柴冷冷问到。
  联想老柴刚刚简单几下就弄的大狗几人疯疯癫癫的掉进鳄鱼池里喂鱼,却依旧面不改色,加上他现在的语气,就像一股寒风死的渗进骨髓,让人忍不住想颤抖。
  “其实,额。”宝哥不知道该不该说是找海哥问他有没有杀邱少的事,我看老柴像是跟海哥有很深的交情,这样说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就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有个朋友,前几年跟海哥有点小争执,我想找海哥问问,知不知道他后来去哪了,因为我那个朋友已经死了,我们只是想替他收尸而已。”
  “我不知道,但如果你们怀疑是海哥杀了你朋友的话,那你们就想错了。因为海哥初来泰国时受到欺负,都是同胞帮他,他也很感恩,绝不会因为一点小争执就对同胞下狠手的。”
  “额。”我抓着鼻子,犹犹豫豫的说道:“如果我那朋友羞辱了海哥的女人呢?这个算小争执还是大争执啊?”
  “那要看羞辱到什么程度了,如果只是口头上的,我想抱歉赔个不是就过了。”老柴回到。
  宝哥看这样一问一答实在太尴尬,就想拉近一下关系,笑道:“柴哥是吧,不说这些了,刚才如果不是你帮忙,我们也就死定了,不管怎么说,是你救了我们,我们请你吃夜宵吧。”
  老柴看着鳄鱼池里面,喃喃说道:“我不是救你们,只是替海哥报仇而已,海哥对我有恩,这两年我一直找不到机会,今天正好,你们两个没有任何关联的人误闯进来。我在这里把他们做掉,红姐那个女人只会以为是你们把大狗杀了,会找你们算账。我奉劝你们一句,明天立即离开泰国,红姐找不到你们,时间一拖,这事就算结束了。”
  “靠,原来你嫁祸给我们!”宝哥张大嘴,“那你干嘛不把我们一起弄死,这样不更干净,没人知道是你做的,你不怕我们去找红姐说吗?”
  “红姐都要杀了你们了,我想你们不会那么傻还去找她。再说,你们跟我没仇,我也没必要多背几条人命,别废话了,走吧。”老柴说着就骑上了摩托。
  我连忙拿出邱少的照片,问道:“柴哥,再打扰你一下,这个人你见过没有?”
  老柴看了一眼照片,把照片接过去仔细看了看,皱眉道:“这就是你们的朋友?”
  “对!”我点头到,看老柴的样子,好像见过邱少。
  “他是香港人?”老柴确认问到,我也再次点头。
  第二十章
  老柴把照片还给我,说:“我记得他,那时候他想拉海哥的女朋友走,我们很多人过去了。本来只是想打他一顿而已,他怕了,就求饶。还说自己是香港什么什么人的儿子,海哥听完后对他的态度立即好了很多,说想跟他爸做生意,一直没门路,还特地请他吃了一顿。”
  这样说来的话,那海哥跟邱少的失踪就没什么关系了。
  “那你最后见到邱少,或者知道他的消息是什么时候?”我问到。
  “就那天,他也答应帮海哥搭线,但是之后就没消息了,海哥说他可能跑了,这事就算完了。”
  靠,白高兴一场。我正痛苦琢磨邱少到底怎么死的,宝哥却很有兴趣的问老柴:“柴哥,我看你刚才那几招很厉害啊,我想你要报仇应该有很多机会啊,干嘛等到现在?”
  “堂口里面都知道我会降头,如果他们死于降头,肯定会查到我身上来。至于害海哥的幕后黑手,我不会让她死的这么痛快,她爱美,我就要她掉光头发,浑身长疮,痛苦而死,哈哈哈。”老柴说着说着就兴奋的笑起来。
  别说,这笑太阴冷了。
  “其实我也是干这行的,只不过我不会降头,柴哥你能不能教我两手啊?”宝哥掏出根烟给老柴递过去,老柴没接,冷笑一声道:“你们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命吧!”
  老柴说完就发动摩托绝尘而去,留下我和宝哥在风中凌乱。
  我和宝哥在那傻了一会后,才反应过来赶紧回旅馆。而这时也已经十点多了,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路,终于叫到一辆三轮车。因为唐人街在曼谷的西部,而我们则在最南,所以我想红姐找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在旅馆躺下后,已经十二点了,宝哥不禁感慨道:“真是劳苦命,还想着今晚放松一下,结果差点连命都丢了。”
  回想起今天的遭遇,也确实,如果不是老柴的话,我们就直接交待了。
  我们接连的抽烟压惊,直到烟盒空了,才洗澡睡觉。第二天本来准备还是用招魂这个死办法的,中午宝哥吃完饭后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邱少的魂可能被人收起来了,不然邱比高找人招魂的时候,都已经招到了。”
  我说道:“是不是?也许他没找对地方啊!邱少的魂在这一带呢。”
  宝哥摇头道:“我们这种举着招魂幡招魂,就受地理限制,但是如果起坛招魂的话,那就相当于卫星招魂了,只要在这世间上,自由身,都会招到。”
  宝哥说完看着我,见我还是一脸懵,便解释道:“打个简单的比喻,我们这种招魂呢,就像于对讲机,是有距离限制的,懂不懂?一般乡下人丢了魂,也都是去丢魂的地方叫,慢慢引回家。但是起坛就不一样,那就是卫星电话了,只要他感受到了召唤,可以立即到达召唤地。因为鬼魂是不占空间的,所以他们也不受空间限制的,你懂不懂?鬼魂跟光一样是一种波,光是不占空间的,所以就我们地球的面积而论,可以即可到达像要到的地方。”
  我点点头:“我好像懂了一点,那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换一种方式。”宝哥好像很有信心,“既然白龙王指在南面,其实这范围也不算大,两个镇而已,再过去就是海了。所以只要我们在这两个镇里面,找找有没有养鬼的不就行了。”
  “养鬼?你别逗我,养鬼都是养小鬼吧,小鬼灵力大,哪有人养邱少这种破过处喝过酒抽过烟,受到过严重污染的魂体。”我回到。
  宝哥皱了下眉头,看来他没有想到这一点,于是说道:“那你教我怎么弄?”
  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说道:“行吧,按你说的来,具体怎么操作呢?”
  “这还用问,先去找阿查,向他打听这两个镇有哪些人是养鬼的,然后挨家挨家去查。”宝哥抬起手。
  我们也匆匆吃完饭就去阿查家,到那里时,正好阿查坐在二楼的阳台抽烟,见到我们过去就热情的邀我们过去坐。
  “两位朋友有事吗?”阿查热情的问到。
  我笑笑:“是有点事想麻烦你。”
  正要说具体什么事时,一个女孩从外面跑进来,到阿查旁边叽叽咕咕说了一番。我好奇问道:“这是你妹妹吧?什么事啊这么兴奋。”
  阿查把他妹妹使唤走,说道:“昨天有人发现后山过去有个地下屋,大家就跑进去看,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霖猜过去看了看后,从一些痕迹上判断那里曾经有人养降。我妹贪好玩,刚刚又跟着一群朋友去看了看,想找点什么好玩的东西出来。”
  我听完额头就流汗了,那不正是我弄塌的屋子吗,敢情是在那养降啊。
  我咽了口口水,问道:“额,在后山那边养降,大家都没发现吗?是这村里的人养的吗?”
  阿查摇摇头:“之前那里有个牌子,提醒大家那里有多抓野兽的陷进,那里也没什么好玩的,所以一般没人过去,就算有一两个过去,也没什么意外,大家都没留意到那里。”
  阿查说完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不过我们村好像有人见到过一个外地人来买一些生活用品,是个聋子,我估计应该就是他在里面养降了。”
  “那大家去找他了吗?”我连忙问到。
  阿查摇摇头:“没有,这件事又没有任何人受伤,找他干嘛呢?况且,霖猜从里面的环境判断,聋人养的降应该是很毒一种降头,聋人现在既然走了就更好,何必还去找他给自己惹麻烦呢。”
  我舔了舔舌头,心想还好,聋人偷偷在那挖了间地下屋养降,被我无意弄塌后就心虚走了。否则的话,他追究起来,一查就能查到我和宝哥头上了,因为那个时间点,也就我们两个到野外去找小蛇了。
  “别动!”宝哥突然一巴掌拍在的后脖子上,手按在那里没动。
  “干嘛啊?”我被他拍的有些疼了。
  “有条白色的虫子,我抓住它!嘿嘿。”宝哥的手轻轻动着,挪开后纳闷道:“怎么不见了,我刚才明明看见一条小小的白色的长虫贴在你脖子上的啊!”
  我想宝哥是年纪没大,眼睛就花了,开玩笑道:“想故意打我就直说。”
  但是阿查却好像很严肃,问道:“白色的虫子?”
  宝哥认真的回道:“对啊,小小长长的一只。”
  “你们两个在这边,如果见到什么奇怪的没见过的虫子,千万不要去招惹,如果趴在身上的话,也用东西挑走,不要像刚才那样用力拍。因为有可能是降虫,这边玩降头的比较多,有符降,咒降,血降,药降以及这几种混合的派系,还有一种就是虫降了,相当于你们苗疆一带的蛊虫,有些师父大意了或者是其他原因,会有降虫跑掉的。”
  “这么危险?”我挑起眉毛,宝哥倒无所谓的样子:“见一只踩死一只。”
  阿查连忙说道:“千万别杀,因为降虫起作用有很多种方式,有些是降虫钻破皮肤到人身体里面去大量繁殖,蚕食人身体里面的器官,钻来钻去那种。有些就是降虫身体里的毒素,所以贸贸然踩死一只降虫,也有可能会中招。”
  “忽然还是觉得我大中国比较安全。”我说完看着宝哥,宝哥重重的点了两下头:“必须认同。”
  阿查笑了笑,我这才想起来找他的正事,便问道:“阿查,是这样的,我们在白龙王那里得知,我朋友的亡魂是在白龙王庙的南边,也就是这一块了,但是我们招魂却招不到,还给霖猜添麻烦了。(最新的内容可以加我某信weimuguang,友圈有链接)所以我们现在怀疑,我朋友的亡魂可能是被什么人给收起来养着了,你知不知道这一带有那些养鬼的吗?”
  “你朋友是惨死的吗?”阿查反问到。
  我嘟了嘟嘴摇头:“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养鬼的倒是有几种,小鬼古曼童就不算了,像你朋友那种成年人的鬼魂,只得两种人会养,一种就是寺庙了。如果有僧人看见你朋友的尸体被抛荒野而无人收拾的话,可能就会带回庙里,炼成佛牌中的阴牌。”
  不等阿查说完,我就吃惊的打断道:“拿死人炼佛牌?还是庙里干的?”
  第二十一章
  阿查笑了笑:“你听我讲完啊,这种都是因为枉死的,有一定的怨气和灵力,如果不练成阴牌的话,他留在世间只会祸害人。所以炼成佛牌之后,像你朋友那种,应该就是做阴牌保镖那种,有缘人求去了,有缘人会供奉他,他同时也会保护有缘人积功德。这样一来一往,你朋友也不用孤魂野鬼流离悲惨,也不会去害人,同时还积功德,等他功德挤满了,他也就可以重新轮回了。”
  原来这样,可能我接触的环境中,涉及到利用鬼魂的,都是害人的,所以还真没有想到这种善行的方式。
  我不禁感慨:“真是长眼了,那另一种会养邱少这种魂体的形式是什么?”
  阿查面色有点难看了,缓了一下说道:“如果你们现在怀疑邱少的魂被人收了的话,我觉得你们还是去庙里看看吧,打听一下有没有人受过邱少的魂和尸体做成阴牌。”
  “如果没有呢,那就是另一种了,你跟我说另一种是什么吧。”宝哥催促到。
  阿查点了根烟,长长的吸了一口后说:“先去庙里问问吧,如果庙里没有,那就算了,回家去,第二种,千万不要去碰。所以我也不想说。”
  “喂,兄弟你这就不厚道了吧,勾起我们的好奇心了又不说。”宝哥有些无语到。
  阿查很为难的样子:“我是为你们好,刚才是我嘴快,转过头想到你们找邱少的亡魂意志那么坚定,所以如果庙里没有,第二种你们也会去,但是第二种,你们真的不能去接触。”
  我也意识到第二种是不好惹的了,问:“为什么不能接触?”
  “因为如果是第二种的收了邱少的魂和尸体,你们去找他要,他们也不会给。但是对方不给,以你们的性格肯定要闹僵,但是闹僵的话,我真的担心你们两个没命回香港。”阿查很严肃的说到。
  我看向宝哥,宝哥抓了抓脸,说道:“兄弟,话不能这么说的。我们是年轻人,血是热的,勇往直前无惧无畏,说的就是我们这种人。如果预计有困难就后退的话,那就不是年轻人了,是老年人了。况且,跟你说实话吧,我们没退路的,退路就是死。”
  阿查很吃惊,看着我,我点点头,补充道:“真的,其实邱少并不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是受人之托来找他的亡魂和尸骨,但如果找不到,我们也只有死路一条了,既然回去是死,不如在这里搏一搏,或许有先生机呢。”
  阿查皱着眉头,眨巴了好几次嘴唇,最后才决定道:“那好吧,如果你们在庙里找不到的话,再来找我,我帮你们一起去试试第二种,我想我是本地人,对方应该会有所顾忌。”
  “多谢兄台!”宝哥行了个抱拳礼,分分钟切换到古代。
  之后我们从阿查那里得知,白龙王庙往南边的话,有三家小庙里做佛牌业务,并且告诉了我们详细的路程。
  我们到最近一间庙里,因为来求佛牌的旅客中有很多都是华人,所以这些庙里也都有一个会普通话的人翻译之类的。
  接待我们的是个会普通话的小僧人,我们跟他讲明来意,他带我们去见庙里负责阴牌业务的僧人。这个僧人年纪比较大,叫龙达森。一般在泰国,对僧人的称呼是按年龄来的,老的就叫龙达龙泡加上僧人的名字,因为“da”这个发音有外公的意思,“pao”这个发音有祖父的意思,而中年的僧人都称为龙坤加名字。

  “你好,我们想问一下,06年,你有没有做过阴牌,对方是一个香港人,男的,三十岁左右。他有可能是暴尸荒野的。”
  我问完后小僧人翻译了一下,然后告诉我们,龙达森在06年确实在野外受过两具男尸,并且跟我们讲明了其中的过程。
  第一个是七月份,龙达森一次夜归,在荒山上赶路,经过一片香蕉园时,见到一个农民蹲在地上。当时天已经黑了,他感觉很奇怪,就走过去查看,还隔着一段距离的时候,见到那个农民居然是蹲在地上吃土。人怎么能吃土呢,堵住了肠胃就死定了。于是龙达森就开了法眼,见到一个黑色的影子附在那个农民身上。
  龙达森立即大唱一声发咒,附在农民身上的黑魂抬头一看,知道龙达森不好惹,就离开农民的身体而逃。龙达森先查看了一下农民的情况,确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就去追那个黑魂。
  黑魂被发咒禁锢了活动能力,无法遁形,只能跟人一样的逃跑。龙达森一路追,黑魂跑到了人流密集的地方,之后跑进了一家下流场所。龙达森苦于自己的身份,当时不方便进去,就立即围着那家店洒了一圈香灰粉,这样一来,黑魂跑不出这家店了。
  等到夜晚四点多,路上已经没人了,那家店里的客人也都走的七七八八,龙达森才走进去。先跟里面的老板讲明情况,老板也很配合,让所有的小姐全都站到客厅里去。
  龙达森用法眼一一查看那些小姐,得知黑魂没有附在她们身上。因为那种烟花场所会严重影响龙达森的法力,特别是那些小姐在附近的话,也会影响到龙达森,为了方便做事,就请她们都出去。当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店里时,龙达森便一间一间的房间找。
  龙达森推开第一间房的房门,里面的墙上贴满了各种暴露的照片,还有一些女性内衣。龙达森虽然是个僧人,但也是一个男人,不可避免的心生丝丝邪念。这样一间一间的房找过去,每一次都会心生一丝邪念。当他推开最后一间房的房门时,一个赤身果体的女人侧躺在床上,对龙达森施以媚笑。
  他当然知道那个女人是被黑魂附体的,可是却不敢伸手去擒拿,因为害怕自己一接触到那女人是身体,邪念会瞬间膨胀,到时候就万劫不复了。
  女人对龙达森说:“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事物,都有阴阳,人分男女,男女一合,则能在无尽的愉悦中生出新生命。你这么大年纪了,辛辛苦苦一辈子,都没试过的女人,怎么敢说自己参透一切呢?”
  龙达森闭上眼睛,女人继续说道:“你是抓我,为什么,因为你觉得我是错的,我是坏的。但是你又不是我,又没经历过我经历的,你怎么能够知道我是坏的是错的?不如,你尝试着抚摸一下这个女人的身体,如果你还能定住,我就服你,但如果你摸一下就把持不住也要犯错,那你就没资格抓我!”
  龙达森睁开了眼睛,嘴里不停的念着静心咒,想让自己心中邪念完全散去后,就立即去抓黑魂。而在这时,被黑魂附体的女人却突然冲过来,一把抱住了龙达森,将龙达森的手按在自己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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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这些了,感谢每一位顶贴的好宝宝,好人走好运,桃运财运通通往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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