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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国棺材文化集大成之探险巨制《鬼门棺》

  一、作品简介:
   中国棺材文化集大成之探险巨制。
   郑和六下西洋时,为何会中道返航?帅船失踪的三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郑和为何对此讳莫如深?明成祖弥留之际为何要专门派人转交给郑和一张“白板”象牙麻将牌?绝世名曲“霓裳羽衣曲”难道真是不祥的“亡国之曲”?唐明皇、李后主、宋徽宗他们的悲剧结局难道并非偶然?这一切的背后又是否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外号“书痴”的“四无”闲人陈旗开因在电视台“千家大讲堂”节目中成功PK历史教授而一举成名,并意外获得各方赞助来“重走郑和路”。航海途中,以“书痴”陈旗开与结拜兄弟“傻子”九牛以及身世神秘的电视台中意混血美女主持贺璐璐为主角的十人探险小分队,演出了一出出险象环生而又令人捧腹的传奇经历。阴差阳错之中,他们意外来到了海外诡秘群岛——棺材岛,危险的信号不间断地开始出现,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主人公们的命运究竟如何,千古谜局能否最终破解?敬请关注长篇知识悬疑探险小说《鬼门棺》……
  
   二、作者简介:
   木僮,曾用笔名枕上晨钟、南诏无月,夫妇联手倾情打造中国文化悬疑精品之作,目前已出版长篇悬疑小说《滇西密传之浴火菩提》、《滇西密传之危途奇踪》、《血面纱之113女生寝室》、《血面纱之天机暗语》。
  
  来了,马上更新。
  “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太上感应篇》
  
   第一章 要命的棺材
  
   1
   人生在世,有生就有死,有死必有生,古称之为造化。有生为造,有死为化。无论造化如何,人要想立于天地之间,都少不了要有一个住处。活人住的那叫房子,死人呢?在中国注重入土为安福荫子孙的几千年漫长岁月里,我们的老祖宗们通常把人死后盛尸的那口木头的或石头的或白玉的或水晶的方不方圆不圆的长匣子称为棺材。
   虽说人死之后就一了百了了,就像古诗里面说的,“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大道理说说的确容易,可这长江水是拖着六千多公里的大长尾巴滚滚东逝不回头了,但是跟着这长江水一同逝去的几千个是是非非的陈年故岁里头,试问有几个先人真正能做到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而把这生死二字看得分明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达人名士又有几个呢?中国数千年来就崇尚轻生重死、薄养厚葬,死要死得体面,死要死得其所。
  
  民间不是一直流传着那么一句古话嘛,“食在广州、穿在苏州、玩在杭州、死在柳州”。可能有人会问了,这古时候的人莫不是脑袋瓜子进了水了?死都死了,为啥还要挑地方呢?何况还要专拣那山高路远偏僻落后的广西柳州?各位有所不知,只因这柳州出好木,好木做好棺啊。所以也就难怪咱们的老祖宗们心心念念着要死到柳州去了。只要能死在柳州那地界,怎么说也能混上口不错的好棺材不是?听说这柳州棺材的名气还是大文豪柳宗元给带来的,相传当年柳宗元在柳州做刺史的时候不幸客死任上,家人用柳州当地的雪松棺材费时半年多才扶柩回到千里之外的北方家乡,谁知到家时竟意外发现,柳宗元的身体在棺材里还保存得完好如初。从此以后,柳州棺材便蜚声于大江南北了。据说现如今虽然不实行土葬了,可柳州却还在源源不断地向各地输送棺材,他们不只做传统的标准棺材,还做起了微型小棺,就是把棺材做成了工艺品。据坊间流传,那些个巴掌大的精工细做的小棺材往办公桌面上那么一摆,还真能带来“升官发财”的好风水呢。不过传说终究是传说,准不准就不知道了,大家也就全当一个趣闻听听罢了。
  棺材,又称寿材,俗语道:“寿材寿材,福寿有财。”我打小儿的时候,有句话差不多天天听,听得耳根子都起茧子了。听的什么话呢?就是老辈人一天到晚挂在嘴边上的口水话“活着混所好房子,死后混口好棺材,也不枉为人一场。”就为了这么一个死后容身的木头匣子,不要说日进斗金家财万贯的富户动辄大手一挥,把个成百上千两的真金白银换来那么一套名贵木料打造出来的棺椁,就算是破屋烂瓦吃穿不济的众多贫家也宁可倾家荡产甚至债台高筑都要给死去的家人置办上一口稍稍象点儿样的棺材,否则恐怕一生一世都要在街坊邻居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读到这里,可能有的看官要问了,你这个写书的怎么一上来就死呀活呀棺材长棺材短的?你不怕晦气,我们看的人可先坏了心情了。
   列位莫恼,咱写小说的至关重要的就是得会讲故事,可要把故事讲好,总得要讲究个起承转合的规矩,这一开头就得把个包袱抖好,否则后面的故事您就看不明白也打不起精神看了。要知道,我要讲的这个故事可是涉及了历史上好几个名头响当当的帝王将相,他们的血肉之躯虽早已化为一抔黄土无私地养育地底下的万千生物了,可他们身后留下的大大小小若干个未解谜团却依然扑朔迷离悬念丛生。
   我们的故事就是围绕着这些谜团一点点展开的,而贯穿故事始终的,则是一口口令人望而生畏的棺材。
  
  更新来也。
  所以,在我们的大戏敲锣打鼓地隆重上演之前,请允许木僮我先给大家伙儿暖暖场,给众位讲两个与棺材有关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名字叫做《小棺》。可能我这里一提小棺,有人就会想到我刚刚提到的柳州工艺品小棺了。这可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此《小棺》并非柳州彼小棺,而是那位自己闲着没事儿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儿摆个茶棚子道听途说、听着听着就写出千古名著《聊斋志异》的蒲松龄蒲老先生曾经讲过的关于小棺的一桩奇事。可能这个《聊斋》里的小棺故事大家很早已经基本上都看过了,不过相信各位看客有半数以上都记不起这个故事的梗概了,那么,就请允许木僮我在这里多回嘴,再把《小棺》的故事重讲一遍,让大家伙儿重温一下那个心惊肉跳的旧时春梦。不为别的,只为《小棺》这个关于棺材的小故事实在太过诡异也太具代表性了,有了这个故事做铺垫,我后面要讲的第二个《七口棺材》的故事您就不会感到太毛骨悚然了。
  
  谢谢各位顶贴,木僮今天多更几章。
  不劳楼上的朋友费神,还是木僮自己传吧。马上就来。
  各位准备好了,咱们闲言少叙,木僮我这就正式开讲了。
   托梦的事儿相信大家在生活中一定或多或少都碰到过,就算您自己没亲身经历过,也总会从七大姑八大姨那儿听说过吧。可多数情况下这个做梦的人第二天大清早儿上一睁眼就已经把梦里的情形忘了个七七八八了。然而,几百年前一个家住天津的不知姓甚名谁的船夫甲却碰上了一件不同寻常的托梦事件,为什么说这个托梦事件不寻常呢?因为这个船夫甲一早上睁开眼皮不但没把昨儿夜里那个梦给忘了,而且还匪夷所思地在自己的现实生活中让梦境成真了。
   故事的发生是这样的。
   一天夜里,这个天津船夫甲因为白天摆渡太累,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睡了没多大工夫,他就开始做梦了。他这一梦既没梦着骑着高头大马迎娶漂亮媳妇,也没梦着吃着满汉全席八大碗撑得直翻白眼这样饮食男女的庸俗梦。而是一梦就梦着一个怪人,他也不知这人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只是眼睁睁见着那人径直走到他面前开口对他说了一番怪话:“明天会有人搭你的船运载竹筒,你记着,只要他提出要求,你就要态度强硬地告诉他,要帮他运货没问题,但是他必须拿一千两银子做船资,少一文都不行。”
  
  这个,当然有,下午继续传。
  正梦到这里,船夫甲说巧不巧地恰好在这个当口醒过来了。他揉揉睡眼,摇摇脑袋,不禁哑然失笑,他想,刚才这个梦实在太过荒谬了,人家搭自己的船运几个竹筒子,给个几十文钱就不少了,梦中人竟然让自己狮子大开口向搭船人要一千两银子,那这个梦中人就一定是个疯子。如果自己照疯子说的话去做,那就不只是他疯了而是自己比他更疯了。想到这儿,船夫甲翻了个身,咂咂嘴又倒头睡去了。
   说来也怪,就在这船夫甲再次刚刚睡着的工夫,先前梦见那个人竟然又神出鬼没地来了,他多余的话一句没有,只是把前番梦中跟船夫甲说的那些话又重申了一遍,态度较先前竟越发地郑重,临了,那人又转身在背后的青砖墙上写下了“ 厂贝、厂贝贝、厂贝贝贝”三个字(注:原文那三个字打不出来,只能拆分开来写了),还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诫船夫甲道:“你记着!如果明天那个人不肯照你说的数出钱,你就把这三个字写给他看。勿忘!勿忘!”
  
  当船夫甲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梦中人跟他讲过的每个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他又回想梦中人写在墙上那三个字,他发现这三个字他连一个都不认得,更不明白这三个字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而更为奇怪的是,任船夫甲绞尽脑汁用尽心力去反复回想,也始终记不起梦里跟他说话那个人长得是黑是白,是高是矮,那个人似乎从一开始就躲在一团看不清的烟雾之中,他根本看不见他的长相。这时候,船夫甲有点害怕了,他不知道他是否应该相信这个烟雾中隐匿着的不知何方神圣的家伙,是否应该把这家伙的叮嘱当回事。可是,他的内心却有个声音在冷冷地告诉他:你必须照那怪人所说的去做。
   第二天,船夫甲早早就系了船坐在河岸边一边抽着烟袋锅子,一边留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说也奇怪,这天来找他搭船的人似乎比以往多出了一倍,有要渡人的,有要运坛子罐子运鸡运鸭运水果的,可是偏偏就没有人让他运竹筒子。这位船夫甲也是个倔脾气,所有那些要搭他船的一干人等他全都一口回绝,就跟个木头桩子一样坐在岸边儿上抽着闷烟傻等,这一等就等到一天即将结束了。眼瞅着陪着他一起忙活了一天的太阳公公也收敛光芒准备往山背后歇着去了,河岸边上也足有半个多时辰不见人影儿了,船夫甲这才苦笑一声站起身来,一边拍打着坐脏了的裤子,一边在心里头直骂自己糊涂。做梦也能当得真的吗?不但是一千两银子的毛都没摸着一下,还白白耽误了一整天的生意。要知道,按今天的客流量,一千文大钱还是非常有可能揣进腰包里的。船夫甲叹了口气,把烟袋锅子在鞋底上磕打了两下,就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忽然慢慢悠悠地踱过来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孤身而来,他手里边还牵着骡子呢,骡子背上更驮着些竹筒子。那人一到船夫跟前,便笑容可掬地对船夫甲说道,他要马上搭船过渡。这船夫甲一见骡背上的竹筒子,当时就来了精神了。等这牵骡人一开口求渡,他便毫不犹豫地断然说道:“一千两银子,少一文都不成。”那个要搭船的人一听就笑了,那脸上的表情仿佛是自己碰上了一个疯子。
   那牵骡人四外看了看,发现这个时候岸边再也找不到其他船只了,所以他只得强忍着笑跟船夫甲讨价还价。两人争执许久,始终没有结果。最后,船夫甲一把抓过那人的手,咬牙切齿地下狠力在那人掌心上用食指写下了梦中那三个字“厂贝、厂贝贝、厂贝贝贝”。字刚写完,牵骡人的脸色立刻就唰地一下变了,变得纸一样白。震惊之余,他一言不发,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船夫甲遍寻那人不见,回头见那驮货的骡子还在,好奇心顿起,走过去便仔细查看骡子身上所载的货物。
   这不看则已,一看之下,船夫甲当时就傻眼了。
  
  各位兄弟姐妹们好啊,木僮又来更新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骡子背上驮的竹筒子里面竟然是暗藏珠玑,筒内装的不是米不是面,而是出人意料地装载着几万只微型小棺材,每只小棺只比人的手指头稍大那么一点点,而每个小棺里边竟然都装着几滴鲜红的血。这血色红得实在刺目,把个船夫甲看得只觉得自己的头皮是一阵阵的发麻,他不知道那血究竟是人血还是畜牲血。可不管是什么血吧,放在这指头大的数万只小棺材里都会让人觉得邪性。
   打这天以后,船夫甲逢人便将那三个怪字写出来询问,可是始终也没有碰到一个明白人认得那是三个什么字,更不要说这几个字里边包含着什么寓意了。
   更怪的事情还在后面。这件事过去不久,吴三桂密谋叛乱的事情意外败露了,他的家人和党羽全部被杀,巧合的是,那些被杀掉的人数竟然与小棺的数目几乎不谋而合。
  
  上面所讲的,就是《小棺》的故事。故事虽短,留下的谜团却不少。比如船夫甲梦中梦见那个托梦给他的怪人是谁?比如梦中人所写的三个怪字是什么意思?比如牵骡运竹筒的那人是谁?再比如那骡背上驮着的几万口小棺究竟代表什么?
   对于以上由小棺带来的一大堆疑问,至今也没有谁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不过,木僮我本人曾私下里猜测过,我想,那运竹筒的人很可能是个会些法术的道士,有所谓未卜先知的异能,而且还想帮助吴三桂做事。他可能事先已预测到吴三桂即将事败以及吴之党羽数万人即将被杀的事实,所以便提前施下法术,将竹筒内暗藏数万口小棺,每口小棺内滴入几滴鲜血,据民间流传的说法,以棺内注血,并施以邪术,可化解血光之灾,使本该必死之人逃出升天。但是,凡咒术都有禁忌,那就是在施术时最怕被人说破,若预先为人所知,则术必失灵,而施术之人也极可能有性命之忧。《小棺》正是这样,那牵骡子运竹筒的人本欲施术救吴三桂数万亲兵的性命,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在准备渡河的时候竟被一个貌不惊人的船夫凭借那三个怪字一语道破了机关。震惊之下,牵骡人万念俱灰,自知天意不可违,只能黯然隐去。
  
  再来一章,欢迎顶贴。
  综上所述,这个《小棺》故事里所讲的数万枚小小棺材应该极有可能是救命的棺材,尽管最终功亏一篑,一条命都没能救成。
   好了,救命小棺的故事到此就算讲完了,大家如果愿意推敲这故事里的一大堆谜题,那就在晚上失眠睡不着觉的时候自己闭着眼睛慢慢琢磨去吧。木僮只负责讲故事,别的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接下来木僮将继续为大家讲第二个故事。在这里必须指出的是,这第二个故事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七口棺材》。这七口棺材的故事就发生在民国时期的老昆明城里。
   这个故事里的棺材又会是什么样的棺材呢?
   ——是要命的棺材!
  
  呵呵,时间真不好固定,楼上的朋友随意吧。咱接着更新。
  2
  
   民国时候,老昆明城里头开着好多家门头不小的棺材铺,而且通常开棺材铺的老板们还都挺阔气,为啥?赚钱哪。旧时,俗云人生有两件头等大事。一喜一丧,喜是活人的喜,丧是死人的丧,这活人的事儿还好对付,可这死人的事儿却是一丝一毫都含糊不得的,因为丧是人生的最终归宿,你想啊,人家这几十年辛辛苦苦在世上溜达了一糟,不管是苦是乐,是穷是富,是成功还是失败,总之现在这一辈子是走到头儿了,这丧事就是他在世上的最后一次告别演出了,演出完了就黄土埋身盖棺定论了,所以怎么说也得给人家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不是?所以呢,总是要丧重于喜的。再说,旧时讲究“百善孝为先”,老昆明人就信奉“入土为安”,亲人死了一定要把丧事办得体体面面,最后还要请扛棺的杠夫们浩浩荡荡把死人棺木送入墓穴安葬得妥妥当当了才算尽了孝道,否则这丧家的子女就要被人指着脊梁骨跟着屁股后大骂“不孝”,人言可畏,人言可畏,一旦冠上“不孝”的罪名,这人这辈子就别想翻身了,甚至还要殃及子孙呢。此外,那时候的人都特别迷信,相信人死后有灵,这人死之后儿孙们若没把死人的后事打对好了,那接下来死者的鬼魂就会怨气凝聚,而且还久久不散,追着儿子孙子们没日没夜地报复,甚至直接把不肖儿拉到地底下陪他一起受罪才算罢了。
  
  来了,马上更新,有跟着看的没?
  民国时,昆明城里大大小小的棺材铺主要都集中在一条叫“六合巷”的老巷子里,也就是后来的民权街。听老辈人讲,当“六合巷”还没有成为民权街的时候,这条巷子还是很有年代感的,不算太窄也不算太深,两旁都是些古朴陈旧的临街铺面房。一眼望过去,很有些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感觉。听说“六合巷”这个名字已经被叫了几百年了,一直都是棺材铺聚居的地方。为啥叫“六合巷”呢?这里还有个说法,原来封建时期人都讲忌讳,说话不喜欢直说,总要拐着弯儿把话说得体面了好听了才行。因为忌讳,所以不能直接叫什么棺材街、棺材巷什么的,听起来不吉利,叫起来也不好听,但是随便取个巷子名又缺乏指向性和代表性,怎么办呢?要说咱老祖宗那是真有才,这棺材不是由上、下、左、右、前、后六块板子合起来制成的嘛,也就是六合了嘛,所以老祖宗就就把这条巷子叫成了“六合巷”。
  没完,今儿继续更。
  
   就在这棺材铺林立的六合巷里头,有一家在当时的老昆明颇有点儿小名的棺材店,名字叫做“陈记棺材铺”。一看这店名大家应该就猜到了,这家店的老板一定姓陈。没错,听说这老陈家祖上曾出过一位神厨,厨艺就叫一个绝啊,那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还给明朝的皇帝当过御厨呢。只可惜后来子孙不肖,老祖宗精湛的厨艺没传下来,儿孙们却阴差阳错地做起了寿材买卖,可能那时候跟现如今的行情差不多,搞饮食的不如搞房地产的,只不过,老陈家这些儿孙们更超前,搞的是死人的房产——棺材。说起来,反正这炒菜的和做棺材的都是凭自己手艺吃饭,既不偷也不抢,也不算太丢这老陈家御厨祖宗的脸。
  
   说话的工夫,转眼间日子就到了1941年,这时候的“陈记棺材铺”已经有了三百多年的历史了,按说这数百年的老店应该是结子成荫,越办越红火了,可是事实却恰恰相反。问题就出在这一辈的掌柜陈学文手里。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这陈记棺材铺屈指算来也已经兴旺了好几代了,所以按规矩是该要出一个败子了。
  
   一九三几年的时候,云南吸毒之风最盛。只因在国民政府的大力推动下,西南地区已经成为当时国内最大的罂粟产区,云南大约有三分之二的土地都拿来种上了鸦片。云南不仅是鸦片主产地,而且所产鸦片的品质又是最佳,被称为“云土”,云土堪称当时中国国产烟土的“王中之王”,色香味俱全,人称“半里闻香,三口顶一钱”。那时节,云南的鸦片基本上都是由马帮运送出去的,而这些负责运输鸦片的马帮可不像寻常马夫那样只会赶着几匹比小毛驴子大不了多少的看上去像成天没得草料吃的瘦骨嶙峋的滇马,走一步扭三扭地慢吞吞在路上看西洋景。这些专业运鸦片的都是些什么人呢?他们大多都是烟商和哥老会的混合体,更有甚者还有军队开道,土匪护驾,规模大的马帮甚至还有重机枪,想想看,那得是什么阵势啊?一路上,伴着如半边云般的滚滚黄烟,这些个亡命徒们一边嘴里头唾沫星子狂喷地高喊着“典田卖地,将本求利,有人挡道,人头落地”的号子,一边甩开马鞭子把马往死里头抽,累死一匹又换另一匹,就这样一路踏着死马的尸体把鸦片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全国各地。据说三十年代流入北平的云土价格最高的时候竟已飙升到“一两土抵一两黄金”的兑换标准。尽管如此,上等云土仍然是一土难求。
  呵呵,这第二个故事长着呢。慢慢看吧。马上更新。
  
   云土在外地人眼中是有钱难买的抢手货,而在云南本地呢,据说1935年的时候,大洋一元就能买到云土半斤,与云南省外动辄价堪黄金的吓人劲儿相比,可说是既经济又实惠。既然如此,云南本地人自然要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据传,那时云南有百分之六十的男子都在吸食鸦片,甚至连女子吸鸦片也成了平常之事。
  
   这陈学文从他曾祖父那一辈开始,便是代代单传,到了他父亲这一代,更是年过四旬才中年得子,再加上又是一棵万分珍贵的担负着给老陈家传宗接代外加给老祖宗坟头儿培土敬香的独苗,所以打从陈学文刚会满床乱爬的时候起,父母便对他宠溺有加。
  
   既然宠溺,自然就要疏于管教。老两口儿见天儿的一看着这个宝贝儿子就乐得满嘴露牙,再加上这个儿子又长了张抺了蜜糖的嘴,犯了错只要往爹妈跟前一凑合说上一通好听的,就哄得老爹老妈心花怒放了,所以这老两口子就睁一眼闭一眼,由着这宝贝儿子的性子任意妄为了。结果呢?当然是“慈母多败儿”,眼瞅着陈学文就像他们家屋后的小树苗一般渐渐长成一株大歪脖儿树了,读书不成又怕苦怕累地不事别业,整日在外游荡,很快便结交上了一些狐朋狗友,在当时的大气候影响之下,我们的陈家大少爷陈学文便在1934年的时候跟着人家看样学样地学会了“抽大烟”。
  
  怎么会少?今天继续更。
  
   哪知好景不长,从1935年下半年起,南京国民政府下达了“禁烟令”,责令三年内禁绝鸦片。这一禁不要紧,种鸦片的不敢明目张胆地种了,只能偷偷地小范围地种。可吸鸦片的老烟鬼却伸长了脖子等着吸呢,所以,鸦片的产量少了,烟馆的数量也少了,而鸦片的价格就开始成倍地飞涨了。
  
   于是,我们的陈学文陈大少爷便时不时地把家里的银子钱一包包地往黑心的烟馆里头送。
  
   自从陈学文架起了大烟枪,陈家老爷太太便三天两头地苦劝,可这养娇了的儿子就像长歪了的树,任你苦口婆心把嘴皮子磨破了一层又一层,这败子也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没钱买烟土陈学文就回家来闹,爹娘不给就假装撞墙喝药寻死上吊。陈家老爷太太就这一根独苗,一见儿子寻死觅活就立刻软了心肠,只好再任由这败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败坏家业。每每这败子一出门,老两口就只能对坐在一处长吁短叹,哭天抹泪。
  
  
   就在陈学文吸上大烟的第三年头上,他母亲积忧成疾得了重病,躺在床上吃不下东西,只能进水,不能进食,大夫来了只看了一眼便直摇头,说这叫“噎嗝”,是“病痨气臌嗝,阎王请的客”。治也是白治,趁早准备后事才是正道。
  
   果然,没过几天这陈家太太便带着一肚子的苦水“驾鹤西归”了。
  
   又过了三个月,正赶上十数日的连雨天,天空是一水儿的灰,屋外是一地的泥,陈学文这坏小子这天又不知跑儿浪荡去了。陈学文的父亲独坐窗边,望着窗外的雨丝,眼泪就唰啦啦滚落下来,口里念叨着老伴的名字,一口一口喝起了苦酒。酒入愁肠,自然要郁结五脏,结果临到傍晚的时候,这陈老爷子忽然就得了“绞肠痧”,折腾了一夜,也死了。这陈老爹死的时候,败子陈学文竟然还不知流连何地,始终都未到床前。老人家老泪纵横地嘴里恨恨骂了两声“混账”,便撒手人寰了,那双眼睛至死都不甘心地大睁着。
  
  呵呵,楼上的朋友继续看,看这混帐小子陈学文会碰着什么奇遇。马上就来更新。
  
   气死了自己的爹娘,这大烟鬼陈学文最初还猫哭耗子地赔上几滴鳄鱼的眼泪,可一见到比死了的亲娘老子还亲的大烟膏子,他那几颗虚情假意的眼泪就转化为两道实实在在的口水了。父母尸骨未寒,陈学文就又跟着那帮子小二痞子出去眠花宿柳去了。打从黄土垅上埋了爹娘,这大烟鬼陈学文就不但不思悔改,相反却暗自庆幸自己从此以后再也无人催管,钱财用着也可以加倍的爽快了。自打陈学文升任了陈记棺材铺大掌柜的之后,他就把娇妻幼子丢过一旁,终日沉迷于生色犬马,无意于家事经营,结果眼看着这原本偌大的家业就显露出一些日落西山的衰败景象来。
  
   俗语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听说这大烟鬼陈学文接掌了陈记棺材铺,上门求棺材的生意就少了有小半数。为什么?俗话说得好,“一杆大烟枪,二两雪花银,三年卖宅地,四载成乞儿。”难保哪天这大烟鬼一时手头缺钱,把个买家送来订棺材的银子拿去换了大烟膏子了。
  
  楼上这图片也太吓人了吧。只好捂上眼睛继续更新。嘿嘿。
  
   好在这陈家还有个忠心耿耿的管家何六叔,因为曾经受过陈家老爷太太极大的恩惠,所以,尽管少东家陈学文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这何六叔却还是不忍撇下小主人另谋出路。
  
   只因这何六叔做生意童叟无欺,木器活儿做得更是一丝不苟,在棺材业界多年来积攒了不俗的口碑,所以看在他的面子上还是有不少人登门求棺,这棺材铺的生意也就这么不死不活地惨淡经营着,勉强支撑着全家人的开销。
  
   日子就在表面的平静之中平平淡淡地悄然走过。
  
   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件蹊跷事,陈记棺材铺还会继续安于它的波澜不惊,陈家大掌柜的陈学文也还会继续安于他的醉生梦死。然而,有些事你想它来它不来,你想躲却根本躲不掉,无论你有没有准备,该发生的的迟早要发生。那件事的发生注定了陈记棺材铺三百年命运的突变,乃至于那以后好多年,知情人提起陈记棺材铺的时候依然是谈虎色变。
  
  这个图比上边前面那个更吓人啊。。。
  嘿嘿,继续更。大家帮忙顶贴啊。
  
   那是一个农历二月的清早,也就是俗称的早春二月。昆明尽管以四季如春的春城著称,可初春的时候,天气还是明显能感觉到凉的,尤其在日出之前,更是寒气逼人。
  
   这天早上,天刚蒙蒙亮,除了偶尔从老墙深院里窜出来的一两只野猫和三四只老鼠,外加在谁家窗户根儿底下蹲了半宿刚刚才瞅冷子牵出来仨瓜儿俩枣儿的小毛贼,昆明城的大街小巷几乎都还处于沉睡之中。前两天昆明一直在下雨,就在昨天子夜的时候,雨终于停了。雨虽然停了,可雾却升起来了,这雾来得没任何征兆,像一张大网般无声无息地笼罩了整个昆明城的各个角落。
  
   远远地,浓雾中出现了一个身穿长衫的男子身影。这男人仿佛脚下没跟儿似的,像个醉汉一般,一步一晃地向着“八大河”的方向走来。
  
   这男子是谁呢?正是陈记棺材铺的掌柜陈学文。
  
  这张漂亮。
  稍等,今天再更一章。
  
   这陈学文昨晚又在大烟馆里吞云吐雾了一夜,一大清早儿用光了带去的最后几个大元,便给烟馆里的签子手连哄带骗地赶了出来。
  
   陈学文的身子早就被大烟败坏成了一副骨架子了,风一吹都打晃,再加上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所以脑子里就像灌满了隔夜的浆糊,沉甸甸的一个劲儿地犯晕。
  
   此刻,天光将明未明,再加上陈学文又头晕脑胀,所以根本就不辨方向,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凭着自己的感觉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陈学文正迷迷糊糊往前走着,突然,他感觉前额一痛,骤然间没留神撞上了什么冰冰凉硬梆梆的东西。本来陈学文正晕乎着呢,这突然间的一撞直接就把他给吓了一跳,也许是条件反射的关系,挨撞后的陈学文下意识地猛然间一抬头。
  
   谁知,这不抬头还好,这一抬头的工夫,陈学文当场就惊出一身冷汗。
  
  大家好啊,木僮又来更新了。
  
   尽管四下里都是浓雾弥漫,但近在咫尺的物件陈学文还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他发现他此刻正站在一棵水桶粗的大树跟前,那个刚刚撞到他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个倒挂在树杈上的死孩子。这死孩子头下脚上,一张白里透青的脸不偏不倚正对着陈学文自己的脸,二者之间的距离类似于恋人间即将四唇相接准备亲密接触的距离,最多不会超过两寸,而陈学文的眼睛又恰好与死孩子的双眼处于同一水平线上。
  
   于是,陈学文不可避免地就和那死孩子好像热恋中的情人般深情对视了。
  
   只因这一刹那的对视,差点把陈学文吓得三魂出窍、七魄离身。
  
   陈学文究竟看见什么了?
  
  呵呵,飘雪好。笔名太长不好记,所以用两个字的更好记也好写呀。
  
   他看见,这死孩子的双眼不是像通常所见的尸体那样紧紧闭合着,而是像个活人般大睁着,说大睁还不太确切,准确地说是眼眶都要挣破了一般地瞪着他。陈学文看不到那双眼睛里黑黑的瞳仁,只看见一对如未开封的樟脑丸般刺目的眼白。
  
   不知为什么,陈学文在那一瞬间竟然觉得这死孩子的两个白眼球似乎正冷冷地望着他,那目光里还带着一丝浓浓的恨意,简直就是目眦尽裂的意思了。
  
   那孩子死了,绝对是死了,那张泛着青光的脸上没有展露出丝毫生命的体征。一个死孩子怎么可能还会瞪人呢?然而,陈学文抬眼看着死孩儿眼睛的那一刻,他的的确确感觉到死孩子也在回望他,那种感觉不会错的,因为陈学文的双眼在一刹那间似乎被两根尖锐而冰冷的冰锥刺痛了,痛得就像一双瞳仁被硬生生给洞穿了一般。
  
  终于多了点儿人气了,先前都没兴致更新。好,马上来更。
  
  
   陈学文受此惊吓,忍不住哑着嗓子嘶喊一声踉跄着倒退两步,这下子他的头脑立刻不晕了,精力也顷刻间集中起来了,困劲儿立马就过了。陈学文定了定心神,前后左右四下里胡乱扫视一番。这一扫视不要紧,他的心里就像掉下来一个实心儿大铁箱般“咯噔”一下直接沉到谷底,周身的寒毛也像受惊的刺猬一样齐唰唰直立起来。他心惊胆颤地暗叫一声:不好。
  
   直到此刻,陈学文才绝望地意识到自己浑浑噩噩地竟然走到“八大河”边来了。
  
   八大河就是老昆明盘龙江大拐弯处的一块浅水地带,地方不大,可名头却不小。在昆明城里边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它之所以如此闻名遐迩不为别的,只因这段水域实在是太……太邪门了!
  
  嘿嘿,上面这张图片比你先前那张美女的好看多了,表情有个性。兄弟,不好意思,今晚一直在外边,传不了。明天多更。
  来了,马上就更。
  
  
   也不知是打从哪朝哪代开始,只因这八大河里水浅浪轻,所以一到天蓝蓝云白白头上顶个红彤彤大太阳的日子,这八大河便毫无例外地成了孩子们游泳嬉戏的水上乐园。不过,八大河表面上平静,水下边却暗藏着数也数不清的沙坑和陷阱,老昆明人称它们为“锅底塘”。正因为这些沙坑陷阱的暗藏祸心,所以这个所谓的水上乐园竟然时不时地会制造些乐极生悲的惨事出来。据说,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孩子或者老人失足滑落到“锅底塘”里被活活淹死的。
  
   于是流言蜚语就像春日里的沙尘暴般扑天盖地席卷而来,传得最多也最能被接听者所认可的就是——八大河里有水鬼,水鬼每年都要抓几个能帮自己解脱转世的替死鬼。为了证实水鬼的存在,有人还煞有介事地举出了一个据说是万二分真实的例证。
  
   什么例证呢?
  
  
  
   说是有个叫张麻子的捡破烂儿老头儿,在一个月亮圆得像个大号儿山东大米面儿煎饼似的十五之夜,亲眼看到一个白头发老太太背对着他在靠近河堤的河水里洗东西。这老太太洗得似乎还特卖力,动作大得相当夸张,不像在洗衣服,倒像是跟谁有仇一刀刀往死里捅人似的。隔不远儿望去,老太太的背影一上一下地起伏跌宕,脑后银丝球儿般的发髻也跟着闪跳腾挪。
  
   这捡破烂儿老头儿张麻子是个热心肠,觉得一个老太婆三更半夜的一个人在河里洗衣服不安全,搞不好一个闪失掉河里淹着了都没人知道,所以他就走到老太太近前,大着嗓门儿喊道:“别洗了,黑天也看不清楚,等天亮了再来洗吧。”那洗东西的老太婆本来是背对着老头儿的,听了这话,先是停了手上的工作,再像个机器人般一卡一卡地转过头来。头是转过来了,可老太太把脸垂得非常低,根本看不见她的样子,老太婆阴惨惨地说:“天亮了就来不及了,洗干净了我才好穿哪。”捡破烂的张麻子一听心里头就纳闷了,难不成这老太婆就这一件换洗衣服?非得夜里洗了第二天早上穿?不对呀,就算现在洗完了第二天早上也干不了啊,那得怎么穿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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