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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绿萝萝:你留的脚印我已收到。呵呵,亲,经常来留哦。
@随便抓转balabala:真是个有爱心的女纸。哪天我电脑坏了,一定拖着要你给我打的。
@936317903:一直在写,这不,刚回来。还病着呢……
@哦又下雨了:你顶我呀我顶你
@Lestrange:还是你知道疼人呀,呵呵,我昨晚高烧才退。
@会跳舞的火焰姑娘:还好吧,欢迎指正哦。
@爱潜水的羊:呵呵,幸运的家伙,我坐在地板上羡慕嫉妒恨的瞧着你
@沫沫ss:我觉得沫沫和庆庆一样可爱哦,希望你能一直喜欢我的故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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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小区里到处闪烁着手电筒的微光,车库,楼道,垃圾筒,绿化带,所有这些容易藏人藏东西的地方,都是搜索的方向。值班的保安也在帮忙。徐晨给丁磊打了个电话,看了看时间,向周家明家走去。
经过还散发着涂料味道的楼道,走进电梯,电梯门刚要合上,就看见丁磊和杨洋两个人一起跑了过来。杨洋对徐晨笑笑,丁磊说,“徐队,杨洋去过他们家,一起会不会好一点?”徐晨点点头,虽说配合警方办案是市民应尽的义务,毕竟这么晚了,还有个孩子。
杨洋再次按门铃的时候,没有再挡猫眼。
门很快就打开了,周家明一嘴泡沫的站在门口,露出惊讶的表情。
“准备睡觉了,正在刷牙……”周家明听了杨洋对徐晨的介绍,没看出有什么不快。只在看到丁磊时稍微愣了一下,“警察同志真辛苦,带着伤还要工作。”
丁磊的头已经好了大半,只在后脑还缠着一小块纱布。听到周家明这么说,他笑笑,跟着一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徐晨没说话,若有所思的看看丁磊,再看看周家明。
杨洋说了一通很官方的开场白,徐晨才开口,直接表明来意,“我们想见见你的女儿,娟子。”
“可她早就睡了。”
“只要看一下人,如果实在不好叫醒,我们就进去看一下。孩子明天还要上学是吧?”徐晨很平静的说。
周家明看着徐晨,眼睛里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半晌才说,“我去叫她。”
睡到一半的娟子是被半拉半抱出来的,迷迷糊糊的站到客厅,一看到徐晨和丁磊,“啊”的叫了一声就躲到周家明身后,完全醒了。
徐晨还没说话,丁磊先沉不住气了,“你认识我们?为什么这么害怕?”
周家明安抚着娟子,好像也有些惊讶。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叫我这么做的……”尽管哭泣的娟子小脸皱成了一团,徐晨和丁磊还是毫不费力的认出来,她就是那天骗他们的小女孩。
丁磊怒形于色,徐晨却笑了笑,“没关系,慢慢说,小朋友是不应该撒谎。那天为什么要骗警察叔叔?”
周家明好像听明白了,一把把娟子从身后拉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折腾了半天,娟子才慢慢止住了哭泣,勉强开始说话。
不说还好,听她说完,丁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为了二十块钱,你就骗警察?”跟小孩子说做伪证是犯法的估计也没什么用,他也不想浪费口水了。本来以为追到了线索,现在看来又要黄了。
徐晨沉思了一会儿才问道,“你不认识他?”
娟子点头,还是不敢看徐晨的眼睛。
“他给了你钱,叫你这么做的?”
“嗯,叫我只要告诉你们那边死人了,把你们带过去就好……”娟子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说要吃东西,骗那个警察叔叔去买呢?也是他叫的?”
“不,那个不是,是我害怕……才想办法跑的。”
明白了来龙去脉的周家明看上去非常生气,沉着脸一声不吭,明显是在压抑自己的怒气。
徐晨说道,“没关系,确实有很多犯罪分子会利用孩子。”
“我……我也想要零花钱……别的同学都有……”娟子抽泣了半天,又大声哭了起来。
“要零花钱怎么不找我要??”周家明说到一半,看看满眼泪花的娟子,终于没说下去,长叹一声,“怪爸爸,爸爸没用……”
杨洋在边上都快傻眼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徐晨等娟子哭的差不多了,才开口,“没事。只要你配合警察叔叔把那个人找出来就好。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娟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徐晨鼓励的看着她,“能画出他的样子吗?或者告诉我们他长什么样,让专门画画的叔叔画出来。”
“我……我画画不好……但是如果再见到他,我能认出来……”
丁磊撇嘴,又没有嫌疑人,找谁给她认,何况她说的真话假话还不一定。
“那你大概描述一下他的样子。”徐晨示意丁磊记录。
丁磊一摸,东西全扔车上了,除了枪,几乎什么都没带。
杨洋才想到,“我来吧,刚才就是我记的。”他从随身的包里往外掏本子和笔。
记事本打开的时候,夹在里面的一张照片露了出来。
杨洋把它拿到一边,准备放回包里。
娟子的眼睛瞪的很大,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徐晨询问的看着她。
“就是这个人!他的鼻子特别大!”
所有人都看向娟子。
那是郭成林的照片。
19 小红帽 完
20 柳暗花明
三人告辞出来,没进电梯,徐晨的手机就响了。是袁祥打来的。
“好,我们马上就下来。”
丁磊和杨洋询问的看着他。
“走,出去再说。”
袁祥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一看到徐晨就迎了上来。
“怎么样?”
徐晨点点头。
袁祥松了口气,“幸好,总算有收获。”然后又摇摇头,“郭成林和陈东村,一个都没找到。连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其实也不算是收获……”丁磊咕哝了一句。
袁祥挑眉。
“还在继续找吧,我们回车里再说。”徐晨摆手,领头走了开去。
四人坐定,徐晨关好车门,转向丁磊,“小丁,到目前为止,你来分析一下情况,看看我们下一步的突破点在哪儿。”
“嗯。娟子说指使她的人,就是郭成林。”
袁祥很惊讶。
“本来她说是受人指使的时候,我还怀疑她又在说谎。但她认出了郭成林,倒能解释很多东西,很多地方就联系起来了。比如周家明,本来和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说到目前为止,我们所知道的。那为什么郭成林会来找他?还从摊子找到家?原来是因为娟子。也就是说,他不是在找周家明,而是在找娟子。至于他为什么找娟子,我想原因就不用说了。这是他唯一的人证。”
杨洋听的直点头。袁祥也很认真。而徐晨,虽然没说话,嘴边却多了一丝笑意。
“当时我们根据画像找娟子,是从学校入手的。出发点虽然没错,但任务太艰巨了,全市十多个区,每个区那么多小学,而我们连娟子的名字和年级都不知道。虽然是以案发地为中心开始找起,也一直没有进展。至少到今天,这方面的工作可以停了。”
“问题是,郭成林失踪了。东村也不见了。既然线索目前指向这里,我认为最重要的肯定是找到他们俩。”
“所以其实不算有什么收获。这个案子从开始到现在都这样,好不容易找到线索,走不了多久就会被掐。”
丁磊说到这里,颇有些郁闷。
袁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逻辑上是说的通。不过有一个问题,郭成林如果是想对娟子不利,为什么不直接下手,而要先惊动周家明?”
“我知道!”杨洋总算找到个说话的机会,“会不会是这样?他想先试探周家明对女儿这件事知不知道。如果娟子对谁都没说,那当然只要除掉娟子就行了。可如果娟子告诉了爸爸呢?那就连周家明都不能放过了。看不出郭成林这家伙还挺仔细的。”
“有道理。”丁磊接道。他的推理被袁祥找出了一个漏洞,又被杨洋补齐,现在看起来,应该是严丝合缝了。
正说到这儿,袁祥的电话响了。他接完,对大家说道,“相关监控和人员全部调查完毕,没有发现郭成林和东村有进入小区的迹象。郭成林的电动车也是在小区外找到的。很可能他们俩根本就没进小区。这和周家明和娟子的口供也符合。也就难怪我们在小区里找不到更多线索了。”
“只是最关键的问题还没解决,他们俩到底去哪儿了?又出了什么事呢?”
丁磊突然冒出了一句,“郭成林的动机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放走刘风?他们俩有什么关系吗?”
袁祥点头,“没错,这也是一个突破点。”
一直没说话的徐晨开口了,“就算所有的关系都能连起来。刘风,郭成林,还有东村,都不见了。我们能做什么?”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没错,找不到人,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但是,”徐晨接着说道,“我们离迷底只差一步了。”他转向丁磊,“幸亏刚才你去了,不然我肯定也被他们骗了。”
另三个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徐晨在说什么。
“周家明和娟子,这对父女,真的很不简单。他们就算不是凶手,也和凶手脱不了干系。”徐晨的话说的斩钉截铁,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徐队……”丁磊有点接受不了,这都从何说起。
“还记得周家明一见面对你说的那句话吗?”徐晨问丁磊。
“啊?”
“他说警察同志真辛苦,带着伤还要工作。”
“嗯。”丁磊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句。
“你从站在门口一直到他对你说这句话,都是正对着他的方向,从没转过身,他是怎么看到你后脑上的那一小块伤的?”
从按门铃开始到周家明说这句话, 中间的所有情景像电影倒带一样在丁磊脑中快速过了一遍,每个人的位置,周家明的每个表情。刚过去没多长时间,回想起来并不费力。
确实。他们进屋连鞋都没换,腰都没弯过。周家明家没什么玄关,进了门就是客厅,沙发的方向和进门的方向是一致而不是对着的。只有周家明在开门后转过身,由面对他们到背对。他是怎么一见面就知道自己受伤的?
袁祥看着丁磊惊愕的表情,再看看胸有成竹的徐晨,慢慢露出了微笑。
丁建国出车祸后不久,周家明第一次听说了徐晨的名头,对这个不知深浅的“神探”多少还有点忌惮。肯定比丁建国那个草包要强多了。可接下来的几次交手中,徐晨并没讨到什么便宜。周家明的胆子渐渐又大了起来。虽然事情总有那么一两回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到最后总是有惊无险,郭成林这个麻烦也是一样。他万万没有想到,第一次面对面的交锋,徐晨就从一个那么不起眼的细节发现了他的马脚。如果他知道,现在就会立刻想办法跑路,而不是有恃无恐,越陷越深。
缩在卫生间的窗口看到徐晨他们几个走出了楼道,周家明才返回卧室,娟子没有睡觉,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等着他。
“他们走了吗?还会不会来了?”娟子这时候看起来才完全像个孩子,眼神清澈透明,又不无担心。
“走了。至少今晚是不会再来了。你做的很好。”周家明温和的夸了夸娟子,坐到床边,又帮她把毯子往上拉了拉。“现在放心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以后无论谁怎么问你,坚持今晚的说法就行了。还记得爸爸教你的话吗?”
“要想骗得了别人,先要骗过自己。”
“对。好了,我还要出去一趟。”周家明站了起来,一眼看到桌子上的漫画,走过去翻了翻,“还在看这个?不是早看过了吗?偶尔也该看点女孩子看的东西,HelloKitty,樱桃小丸子什么的。”
娟子跳下床,一把夺了过去抱在怀里,“才不要!我就喜欢这个!”
“好好好,只要你喜欢就好,现在先睡觉好不好?……”
周家明帮娟子关了灯,看了看时间,换了套全黑的衣服,拉开门,轻手轻脚的走出去,连声控灯都没惊动。他显然没有坐电梯的打算,转向安全楼梯,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夜已经很深了。本来就没多少亮光的南阳家园随着搜捕行动的结束更是死寂一片,一无所获的情况下,大部分人员都撤退了。徐晨和袁祥商量了一番,以整个小区为范围,在周家明家的楼下单元门口,小区的大门,侧门,每一个出口都设了岗哨。小区正门口不远处正大光明的停了一辆车,其他全是暗哨。每一组都是两个人,轮流休息。
袁祥原本觉得周家明应该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识破了,现在虽然打了草,并不一定惊到了蛇。派人跟踪是必要的,但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所有人都用上,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担心这样下去撑不了太久。可事实上如果不是徐晨够细心,他们的方向还真被转移到失踪的郭成林身上了。
对于袁祥的观点,徐晨没有反驳,他是这么说的,“目前这是唯一还跟的下去的一条线。周家明肯定有问题,如果再让他跑了,我们完全查不下去,就只能结案,转给温老他们了。他们会安排时间跟进。而东村,就只能我们自己找了。”
袁祥想想徐晨之前就对他说过的关于结案的事,也知道他对小木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他虽然不像徐晨那么感性,但从案子本身的角度来说,徐晨说的没错。这条线再断了,就真的坚持不下去了。而且周家明和娟子是两个人,分开行动又会牵扯不少警力。娟子虽然是个孩子,可一点都不能小看,之前就已经吃过她的亏了。虽然这意味着队里几乎全部能出外勤的人都要连轴转,也没办法了。他身先士卒,带着杨洋负责第一道防线。在周家明家楼下转悠了半天才选中一个比较靠谱的位置。他们在对面的那幢楼上挑了两套空置的房子,一套在12楼,比周家明家稍高一点,从上往下看他家的窗户非常清楚。一套在一楼,正对着他家的单元门出口。让物管开了门,两人一人一套,用对讲机联系。虽然距离周家明家很近,肉眼也看的很清楚,还是带上了望远镜。
另外小区每个门都布了人,可谓天罗地网。照丁磊的话说,现在不怕周家明有什么活动,是就怕他不活动。除了监视跟踪周家明和娟子的行踪以外,也要留心可能出现的陈东村和郭成林,毕竟他们是在小区附近失踪的。
徐晨一一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并没按袁祥要求的回家休息。他确实精神不济,注意力都有些没法集中。但他只是转到超市买了几瓶冰啤酒,度数不高,又能让脑子清醒清醒,拎着又回到了车里。
带伤的丁磊先睡了,另一个队员正一边抽烟,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区门口。盯梢是最枯燥的,徐晨递过去一瓶啤酒,转到车后座,换了半天姿势还是睡不着。起来抽了半根烟之后,他决定不再强迫自己睡觉,翻出周家明的那叠资料,又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起来。
尹杰盯着黑糊糊的天花板,脑中空白一片,嘴角不时神经质的扯动一下,自己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他不知道时间又过去了多久,那个古怪的隧道现在回忆起来倒是最温馨的。身子越来越轻,又飘起来了。他早就不会再抵抗,甚至很欢迎这样的时刻。全身数不清的疼痛似乎都跟着飘远了。终于,他轻轻的浮在顶上,向下看着那具血肉模糊,千疮百孔的身体。那真的是自己吗?
他想自己也许还没有疯,应该也还没有死。虽然最近这样的时刻越来越频繁,可是人不是死了灵魂才会离体的吗?他离死应该很近了吧。这样也好。他实在受够了在所剩不多的皮肤中拼命寻找相对完整的一块,再拉拽着它努力盖满周边裸露的神经和血管;每一次呼吸,每一点移动,甚至每一丝空气的起伏都是对他的一次谋杀;还要躲避一切可以反光的东西,不止是那面把他吓晕过去的镜子;醒过来之后很久,他还是不敢相信,里面倒映出来的怪物就是自己;他也真的不记得是怎么从隧道跑到了那个可怕的管子中。
那里面很挤,还灌满了奇怪的光滑的液体。如果他的嗅觉没被之前各种奇怪的味道破坏的那么彻底,他也许能闻出来那股酒味。不过那也不会有多大的差别,当他还像一只粗笨的棕熊在树洞里转圈时,那头已经烧起来了。他还没来得及搞清自己在哪儿,就惊恐的发现火苗已经窜到了脚底。没有选择,他只能撅起屁股向着相反的方向一路狂爬。眼看着前面的光亮越来越耀眼,直到触手可及,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和敌人的残忍。那管子竟是越来越细的。在被烧成烤乳猪和活生生脱掉一层皮之间,他必须做一个选择。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对的,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很勇敢。看着自己生挤活褪下的皮混合着满管壁的血迹在管子中烧的噼啪作响,甚至冒出一股焦味,他一边扑灭身上的火焰,一边跌坐在地上怪笑出声。
如果这是一个游戏,至少他打进了下一关。
第一缕意识出现的时候,陈东村还是沉浸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中醒不过来,直到后颈上剧烈的疼痛针刺般纷至沓来,他才勉强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结果还是什么都没看见。
他的眼睛被蒙上了。
一旦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刑警的本能立刻掌控了一切。他开始活动四肢,但尽量轻巧的不发出一点声音。手脚都被捆的死紧,嘴里也鼓鼓的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他真庆幸凶手没像捆猪那样把他的手脚捆在一起,那样挣脱的可能性就更小了。他没先试着能不能站起来,而是拼命张大嘴,上下鄂都撑到要撕裂的程度,恶心感更强烈了,他拼命压住呕吐的欲望,一边用舌头努力的往外顶。嘴里被塞的那块布不但散发着腐朽糜烂的味道,舌头抵上去还有腻腻的感觉。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撑不住的时候,呕吐前一秒,那块破布终于被顶出了口腔。
陈东村无法抑制的咳嗽了几声,又贪婪的深吸了一大口空气,至少嘴自由了,不管他在哪儿,这都是成功的第一步。
眼睛被绑的很紧,他试了几次,放弃了只用头和脖子就可能挣脱的奢望,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上。凶手用的是绳子,力气很大,捆的很紧,但缠的圈数还没到让人绝望的地步。是因为时间的关系吗?陈东村还不能确定凶手到底是郭成林还是那个他对话的男人,或是另有其人,但他清楚的记得被袭前一秒裤袋里震动的手机。不管凶手如何处理他的电话,在那样的情况下,袁队都会马上赶到。那么留给凶手的时间就非常有限,这也增加了自己逃脱的可能性。
陈东村越想越觉得没错,连四肢的麻木酸痛都好受了很多,他一边拼命活动双手,努力挣脱,一边拿不准主意要不要大声呼救。现在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在哪儿?凶手也在吗?袁队他们赶到了吗?在找他吗?郭成林呢?他到底是凶手还是受害者?
直到他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才被打断,手上的动作也同时停了下来。
这里还有其他人。
他屏住呼吸,一动都不敢动,伸长耳朵,判断着那个人的方向。
虽然在同一个空间,离自己一定有一段距离。陈东村心下疑惑,这个人是刚才才进来的吗?那自己怎么没听到任何动静?如果他一直都在,那为什么现在才听到他的呼吸?总不能是死人复活吧……
陈东村以手点地,配合着屁股,小心的把身子向后挪去,直到不能再动,应该是碰到了墙。那个呼吸声并没有跟过来,但是从平缓到激烈,越来越急促了。到最后开始发出呻吟和呜咽。
陈东村又听了一会儿。
这会不会是另一个受害者?刚才才醒过来?之前因为昏迷呼吸比较微弱,自己又一直在折腾才没注意?
他越听越觉得是这样。
那边的动静也越来越大,明显是在挣扎。
陈东村犹豫了一下,开口,“你先别急,试试能不能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一边自己手下也在加紧。
就在他的努力终于有了一点成效,绳结开始松动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那边的挣扎更剧烈了。
门开了。
“咯嗒”一声开关的声音,是开灯吗?糟了。陈东村只来得及把脸转向墙,手尽量藏在身下,一时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停止。
脚步声走到了那边。静静的停了一会儿。
再过来的时候,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陈东村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他知道危险临近,可自己的防卫力却接近于零。
可就这么束手就擒实在是不甘心,不管会不会被看见了,他暗暗把力量积蓄到双腿,想等待时机奋力一击。
脚步声越走越近,可还没到身边,就停了下来。
陈东村绷的死紧,大腿因为用力过猛都要抽筋了。
如果这是一场演习,本来他可以拿到A,如果他没忘记那块塞嘴的破布的话。
脚步声再也没有走近,取而代之的是重物破空的声音。
就像是场可悲的轮回,陈东村再一次被打昏过去。
来人并没有掉以轻心,而是好整以暇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针剂,将里面不知名的透明液体,一滴不剩的全部注射到了他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