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祈祷,转过头,李昭喊道:“各位!剩下的路就要咱们自己抬了!今天运气不错的!一路上,没人来!我们中午之前出国道,到了城里,咱们可以好好吃一顿!”
……..
车发动了,我、小先、罗璇身上已无一丝力气,廖老板的两个小弟早就在我们之前以身子不舒服为由时不时换人,轮流耍赖,想起来气人至极。
我靠在车门,将一瓶水直接倒在了头上,初冬季节也不觉得冷,我点了一支烟,累得将烟送入嘴都感觉有千斤重担压在胳膊上。此时,最激动的就是廖老板,他早已不坐在副驾了,而是跟我们坐在后面,他不时地将金钗拿在手里反复看着,又将炼丹炉撕开一个角,用放大镜看着上面的花纹儿。
我们在路上并没有像他们说的吃了一顿大餐,只是随便找了一家馆子,廖老板说到成都他请客,而我此时不太愿意再继续跟他们纠缠下去,我最想看看手机里到底拍了哪些证据。所以,半路上,在攀枝花附近的小县城要廖老板给我转了账。
一直到了雅安,我没了耐性,问李昭要了手机,这才算此次行程作罢,一下车,我耐着性子,买了三套衣服,换上,马上找了一家茶楼,看了看没人跟踪,马上从小先那里接过手机,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心头大喜,一张,李昭没穿防护服,朝着盗洞往下看;一张,李昭扶着出了盗洞的炼丹炉,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一张,李昭和廖老板一众人正面红耳赤的争吵着,旁边的炼丹炉在日光下隐约还泛着光;很多还是连拍,最搞笑的是小先还给自己来了一张自拍照,从下往上拍的,显示出他那张坚毅而又兴奋并不怎么帅气的脸。
小先喝了一口铁观音,说道:“珉哥!怎么样?就我这张,算不算是完胜!哦!”
我笑了笑,说道:“一会儿买几个U盘,全部拷进去,然后,找个云盘,再备份一份,另外,额…..再上传一份到QQ空间,加个复杂点的密码!罗璇!你那里也备份!包括录音!对了!这个回头再给我一份,我给我二叔!”
罗璇听完,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他说道:“我的天!珉哥!你这个保险工作太到位了,李昭要是知道想死的心都有了!”
从网吧出来,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我将耳机男的手机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看着手机碎得不能再碎了,这才一脚将手机尸体踢到垃圾桶旁。
我冲小先和罗璇微微一笑,一边打开我的手机一边说道:“走!桑拿!我这都快累死了!”
本以为依然没有任何信息的手机,此时却短信提示,西域有四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我一一回过去,却发现提示是在西域不同的地方,一时之间,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思量了片刻,给于小龙拨了过去,于小龙似乎很忙碌,一接起来,就说道:“珉儿啊!西域大决战了!你的人马真不是盖的,简直是碾压,不过,珉儿,我总觉得出手早了,有的闻风而动的,现在都缩着不动弹了,以后明的干掉了,暗的可是多不胜数啊!”
我当然知道因为自己的鲁莽导致了尹三爷提前动作,我问道:“大决战?和谁?”
于小龙纳闷地问:“怎么你不知道啊?你出去不是因为在这里安排了人手?”
我顿了一下,说道:“这个事儿你就不要问了,给我说一下,我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儿,还有和哪些人大决战?”
于小龙想了想,说:“西域南部中部是在地王会被灭掉后,一夜之间冒出头的,他们动作很快的,大约上午在地下黑市发了告示,下午就开始四处掘坟,有的连近代的坟都挖,如果是一两个倒也不怕了,可是一夜之间冒出五六个,我觉得是个阴谋,不过你的人马一到,打打杀杀了一阵,消停了,幸亏你的人马没有分兵,不然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前段时间,原本消停了,但是被盗的墓穴却在增加,你都不知道,以前能卖上万的土罐子,现在都便宜到几百块了,这说明出土的东西多了,而且文物出手的速度更快了,另一点也看得出,卖家急于出手,拿了钱就消失,还可以看出来他们也是计划好的,你的人马好像是收买了几个人,硬是把幕后给抓出来了,不过人给逃了,这个事儿可是很轰动啊,在西域南部的高速上玩命着呢,撞了五六辆车呢,都上新闻了,对方也算是有血性,约了人大决战啊!”
听着我直皱眉,尹三爷可不能出事儿啊,他老人家要是有个好歹,我可真就罪孽深重了,于小龙见我不说话,说道:“珉儿,据我所知,西域不让动枪,但是这个规矩好像近期也破了,我这边收到消息,对方从境外弄了气枪、射钉枪、轻武器,你小心那,现在找你的人不多了,但是还是不要回来。再避避风头吧!”
我忙问道:“你认为我的人马胜算有多大?”
于小龙说道:“从之前的战力来说,胜算很大的,枪炮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不怕死啊!对方用枪那就是心虚,呵呵,这也是我到了西域学到的,我车里现在都放刀了!”
我嗯了一声,寻思给尹三爷再去个电话,于小龙却又说道:“珉儿啊!我这…..嗯!有个事儿!”
他支支吾吾的样子我不喜欢,说道:“什么事儿,你说吧!”
于小龙说道:“我现在收了不少货,也着实是赚了一笔,但是大物件接触不上,之前流入乌鲁木齐走口岸出去的宝贝儿不少都是珍品啊,你看能不能……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你这西域的代言人匀一点点给我?感激不尽啊!”
我突然听出了异样,我说道:“你什么意思?我的人马也挖坟了?”
于小龙连忙摇头说道:“哎呀!珉儿兄弟可不敢乱说啊,你的人马可是威武之师,正义之师,立威阶段嘛!但是他们从干掉的几个头目那里弄到了不少!据我所知,相当一部分没有卖掉!本来我和西域南部一个刚冒出头的联系上了,打算买个大件的,价格也合适,我准备带了钱过去的,可是晚上就被你的人马给端了,所以嘛,我也是个商人嘛!嘿嘿!帮帮忙!帮帮忙!”
我沉吟片刻,说道:“等我回去再说吧!帮我留意战果!任何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于小龙连忙说道:“哎呀!那我就谢谢珉儿兄弟了,这是自然!我办事儿你放心!”
挂了电话,我们已到了桑拿馆,洗桑拿时,我一句话也没说,依然在仔细地掂量着西域那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待我们舒舒服服地坐在包厢的躺椅上的时候,我给尹三爷打了一个电话,尹三爷这次接了,似乎还心情极好,我问道:“尹三爷,最近可好?”
尹三爷并未回答我的奉承,说道:“怎么?想回来了?”
我嘿嘿笑着,说道:“哪里!乐不思蜀!就是担心尹三爷你的安全!听说你要决战了!”
尹三爷冷哼一声,说道:“决个屁战!电话里别胡说八道!亏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惦记一下我这把老骨头,我好着呢!在内地不要惹是生非!”
我知道尹三爷的顾虑,顿了顿,说道:“尹三爷,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夜猫子升上去了,杯子全才是大的!(暗地里的杂碎多,保重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尹三爷却马上说:“滚一边去!说的啥听不懂!你好好玩去吧!”
说罢,挂了电话,虽然又被尹三爷骂,但是心却暖暖的,只是刚挂电话,还没回过味儿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我一看号码,西域打来的,电话号码很陌生,不是独山的,还是个座机,我接了起来,放在耳边,电话那头一个沉重的中年人声音:“小娃儿,山路不改,进山保不全,何必刨坑全埋了,(我就在这儿,你要杀进来可以试试,何必赶尽杀绝呢)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这最后一句话连黑话都不用了,想来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逼极了,我说道:“你打错了!”
我正要挂,那边却突然说道:“你放我们走!我告诉你,这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我保证此生不再踏足西域!”
我楞了一下,我说道:“被谁逼?”
那人顿了一下,说道:“你放我离开!我告诉你!因为如果我说了,逼我的人会让我死,不说,你让我死!我只要一天时间,哦!不!半天时间!给我们半天时间!”
我长叹一口气,思量了一下,说道:“这个事儿我并不清楚!但是我很想知道是谁逼你的!要不要我帮助!”
对面的人半晌没有开口,好一会儿,说了句:“命该如此吧!对不起!我打错了!”
说罢,挂了电话,我心头一阵悸动,这个人会不会死?他怎么弄到我的电话的?又是谁逼他做了什么呢?这无数的疑问萦绕在我脑袋里,半个小时,我各种猜测都没有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算了!不想了!
傍晚时分,我们回到成都后,将照片的事儿处理好后,我们去了小先家里,刀女正和广嫦娥一边聊得生猛一边包着饺子,见我们回来衣服都换成新的了,刀女只是略微一吃惊,但是随即又开始包起了饺子,广嫦娥却不依不饶起来,她提溜着一把擀面杖,一边指着小先冲刀女说道:“刀姐,你看嘛!他们什么出去谈生意,就是出去玩,玩得衣服都没了!一群骗子!你们自己交代,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衣服都没了!”
我们三个看着插着腰拿着擀面杖的广嫦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刀女笑着说道:“嫦娥妹妹啊!你爱一个男人就要相信他,我相信我家先儿,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儿,他们一定有自己的原因的!”
广嫦娥哪里有刀女那般阅历,依然不依不饶地,她似乎也不借着小先旁敲侧击了,擀面杖直指我,质问道:“你说!你是不是跑出去鬼混了?!衣服呢?”
我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说道:“罗璇喝多了,我和小先扶着他,他吐我们身上了,在外面没地方洗,就买了新的!”
罗璇一听,嘿嘿一笑,说道:“嫂子!真不好意思啊!我……”
广嫦娥皱着眉,说道:“那鞋子呢?鞋子也丢了?”
罗璇话还没说完,一听忙看向我,我瞪着罗璇,说道:“别胡叫!鞋子里面都是,那个味儿啊!穿不成!”
我冲小先眨眨眼,小先也坐到我身边,说道:“嫂子!…..啊!嫦娥妹妹,我们真没有胡来!真是谈生意去了,我们累坏了!快弄点吃的吧!”
广嫦娥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一瞪眼,说道:“呸!我送你的衣服,你敢丢了?!”
说罢转身又和刀女包起了饺子,她那怨忧的一眼看着我心里直发毛,小先和罗璇两人憋着坏笑,低着头磕着瓜子。
晚饭前,我给他们两人转了账,我留了三万,剩下的分给了小先和罗璇,让两人十分不好意思,非要请我吃夜宵喝大酒。无奈饺子已经包好,哪里敢不吃就去喝大酒,纠结了一会儿,一看跑不掉,就着饺子和几个小菜喝了起来。
累加着饺子好吃,长久的压抑在这一刻算是解开了,放松之下,不知不觉尽然喝醉了,我不记得我是如何回到的宾馆的,好像回到宾馆还吼着罗璇继续喝啤酒,好像被广嫦娥拉进了房间,隐约记得还吵到了其他客人。
这一觉睡得好香甜…….
早晨,头痛的厉害,昨晚喝太多了,我睁开眼,晃悠悠地跑到了卫生间,舒爽地一泻而下,又晃晃悠悠地回到床上打算清醒一下,我一咕噜埋进了被窝里,翻了个身,手里感觉怪怪的,什么这么软绵绵的,我往下一摸,又是软绵绵的,还动了一下,我一把拉开被子,瞬间就惊叫了起来,“啊!~”
广嫦娥就躺在我身边,我刚才又抓到了她的一对大兔子,广嫦娥睡梦间被我这么一叫,看了我一眼,也跟着叫了起来,一边叫一边抓起枕头抓向了我,她捂着脸,说道:“你个流氓,你要干嘛?”
广嫦娥哪来这么大劲儿,一枕头将我从床上砸了下去,我的头“哐”地撞到了床头柜上,满眼都是小星星乱飞。
我一边捂着头一边怒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广嫦娥此时抱着被子,双脚乱蹬,着急地喊:“你怎么起床也不穿衣服,你羞不羞!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我一低头,大爷的!谁把我脱了个精光,我忍着痛,捂着屁股和前面蹦进了卫生间,一把裹上浴巾,脑袋比刚才更痛了,我照着镜子,还好没破,就是肿了,我一脚跨出了卫生间,正要发怒就见广嫦娥整个身子所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我,她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不是故意把你砸下床的!”
我没好气地坐在了床边,掏出一支烟,广嫦娥说道:“拜托!女孩子最不喜欢男生抽烟!”
我头比刚才更痛了,我丢下烟,咕嘟咕嘟将一瓶纯净水喝了个精光,现在我就想知道谁把我脱了个精光!!!!!
广嫦娥又说道:“起床喝温水对胃好!”
我将空瓶子一丢,怒道:“广大小姐,我问你!谁把我脱了个精光!别说是罗璇!他酒量赶不上我!”
广嫦娥看着我,没有说话,她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小刀姐姐是不是也喜欢过你?”
我还有一口水没有咽下,瞬间就喷出来了,这呛住的水直往脑子里灌,我怒道:“你胡说什么!人家一个已婚妇女!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广嫦娥嘟着嘴说道:“昨天,我们送你和你兄弟回来!我就在车上说了一句,别回去又把衣服吐脏了!小刀姐姐说没事儿,一会儿脱光了丢床上就好!”
我听完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看着她,说道:“啊?我……我是被刀女给扒光了?”
广嫦娥忽闪着大眼睛,点点头,我快崩溃了,说道:“她不会看到了吧?”
广嫦娥一下不乐意了,唰地从床上跳了起来,说道:“你美得你!人家把被子盖上给你脱掉的!”
我愣了片刻,冲广嫦娥说道:“这个事儿你对谁都不要说!小先要是知道了,我撕了你的嘴!还有,你在我房间里干嘛?”
广嫦娥又抓起枕头,我正半坐在床边,低头揉着脸,她又是一枕头,一边打一边怒道:“还说你和别人没关系!兄弟妻不可欺!你搞什么东西!老娘在你房间里,照顾你一个晚上!你太没良心了!”
广嫦娥说起来并不瘦弱,应当用小丰满来形容,她有西域女生的大胸翘臀,虽说不是力大无比,也是突然那么一下让人无从招架,可悲的是我再次被广嫦娥从床上打到了地上。
这次摔下,广嫦娥吓了一跳,她从床上跳了过来,一把扶住我,我挣扎着站起来,脑袋一片眩晕,接着又是一声惊叫,广嫦娥甩开我的胳膊,转了过去,她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叫声太大,没有捂眼睛,居然捂住了耳朵。
突然间,就听门口处哐当一声,呼地就冲进一个人,我基本上还没从摔倒的疼痛和酒后的难受中回过神儿来,冲进来的人速度太快,接着我听到一声:“珉哥,你没事儿吧?”
大爷的!罗璇冲进来了!当他看到我赤裸着身子,广嫦娥正背对着我,着实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哎呀!珉哥,我……在屋里就听你们屋里在喊!我以为出啥事儿了,我…….哎呀!珉哥,你厉害啊!喝成那样还能……”
我哪里肯让他胡说八道,一脚将地上的大枕头踢了过去,罗璇嘿嘿一笑,说道:“哎呀!珉哥,你们继续,我……我肚子痛,回去上厕所了!”
我想死的心都有,这大清早是做了什么孽,躺着都中枪,我刚打算穿上衣服,门又开了,罗璇在门口,喊道:“珉哥,嫂子,你们不要继续了,我……我把门踹坏了,要不,你们继续,我给你们看着门啊!”
我大吼一声:“滚!”
午饭吃得很尴尬,罗璇一见刀女,就抓着我耳边说道:“珉哥,昨晚上咱们回来,那个……那个…….”
我一听,急忙低声咬着耳朵,说道:“她是不是脱你衣服了?”
罗璇差点惊呼出来,“啊!我…….就记得谁扒拉我裤子,不会是刀女吧,她不会看光了吧?”
我当然知道怎么回事,说道:“美得你,人见你喝多了,怕顶着胃!盖着被子把你扒光了!”
罗璇恍然大悟,放下心来,感动地低声说道:“哎呀!咱嫂子就是咱嫂子!做事细心!不拘小节!”
正想感谢,却感觉哪里不对,因为她看到了刀女正恶狠狠地瞪着他,忙吓得闭住了嘴。
.…….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除了每天的锻炼就是在快乐中度过,但是我知道麻烦总还是会找来。而且很快。
果然,第三天傍晚,李昭还是来了,这次一同来的有大约四五个人,同一时刻的我们正好吃完火锅回来,到小先家楼下的时候,正面一辆加长商务车对我们闪了几下灯。我们都看到了,我冲小先和刀女说道:“小刀,你带广嫦娥先上去,小先,帮我拿些宝贝过来!”
罗璇陪着我,在楼下点了一支烟,我冲他笑了笑,说道:“今晚之后,是福是祸,就说不清楚了!兄弟!”
罗璇笑了笑,说:“珉哥,别这么说,相识一场,自家兄弟伙儿,说那些干嘛!先哥和我都不后悔!人这一辈子那,有这段机遇足够了,等我老子,给我的孙儿讲我们,那都是传奇!”
我嘿嘿一笑,小先下来了,将一个小袋子递给了我,我塞进了口袋,向加长商务车走去。
我们一上车,车就发动了,车开到了成都郊外,还是可以看到不时跑过的车辆,这里应该是个公园,很小,不时有牵着狗儿的老人健身走过,或者是下班的情侣三三两两晃悠着。
车停在了路边,门唰地被拉开,李昭上来了,司机下车了。我看着李昭,李昭说道:“珉哥,这几天过得还好吧,钱还够用吗?”
我笑了,说道:“够用!就是不知道你李昭的钱够了吗?”
李昭笑了笑,说道:“还可以吧!珉哥,我这边有个新消息,想不想听听?”
我笑了,说道:“如果你要说挖坟的,就算了!我想你知道我们对这个没什么兴趣!”
李昭摆摆手,说道:“珉哥,西域那边是不是挺乱的?”
我楞了一下,将窗户微微拉开一条缝儿,说道:“嗯!西域一直不太平!”
李昭说道:“我的线报说西域那边很多盘踞很久的鬼脸?!嗯!就叫鬼脸,也不知怎么叫这个名,怪吓人的,还不如叫倒斗呢!嗯!这些鬼有的连家眷都不要了,跑得到处都是,还有跑到成都来了,我发现一个问题很有意思,西域闹得最凶的时候,你突然出现在了成都!呵呵!”
我笑了笑,吸了一口烟,说道:“李昭啊,你盗墓小说看魔障了吧,哎,对了,你去过医院没?”
李昭脸上露出一个疑问,我接着说道:“第一、你应该去精神科检查一下;第二、西域鬼脸不是你能说三道四的;第三、西域太平不太平,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昭笑了笑,说道:“珉哥啊,我上学那会儿就觉得你不简单,想来后背也应该有不小的势力,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哈哈!咱们这强强联合,西域和四川大小通吃啊!”
闷在一边的小先忍不住了,说道:“李昭,你当兵也不少日子了,到连级干部,不会是靠拍马屁上来的吧,嘴抹了蜜吗?”
李昭并不生气,笑道:“珉哥啊,我已经打报告申请退役了,老了,比不过刚入伍的年轻人了!早点腾位置出来,也算功德无量了!”
罗璇笑道:“李昭啊!大晚上的,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哥几个还有事儿!”
李昭笑道:“我今天来,有三件事儿,第一、珉哥,从你们西域那边跑来的一个伙计是来投奔四川这边一个制假贩假的,可是这边不太想要,觉得西域人爱玩命,做事儿不动脑子,正好过路到我这边来了,正好我现在没什么事儿,打算下次把他带上,看看或许是一大助力也说不定;第二呢、我这边又有一个坟,但是找不到地方,但是位置我知道,是我一线人花大价钱买来的信息,他要收一成红利;第三呢,我知道珉哥看不上成都这边,西域一块还未开发到极致的处女地,我想和珉哥彻底地强强联合。”
李昭这话把我逗乐了,我哈哈大笑起来,小先和罗璇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说道:“李昭啊!你真是应该好好去下医院,你不用想了,你的条件我一条都不会答应!没事儿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说罢,就要推开门,“慢着!”
李昭的话一开口,我就知道了,真正的较量这才算是开始,李昭此时看着我有恃无恐的样子,满目狐疑,他试探地说道:“珉哥,咱们之前合作的不是很好嘛?”
我不耐烦地说道:“李昭啊!第一次你来求我,我说了是最后一次,你说我欠你的,行!第二次,你没话说了吧?!要我们做的,我们做了,怎么?还想抓住不放?你的契约精神在哪里?”
李昭愣了一下,依然摸出他的手机在手里转啊转,我知道他在提醒我他手里有我的把柄,我说道:“李昭啊!你的这个证据我觉得没什么太大的意义!真的!因为跟我的证据比,你这录音就是渣渣,不知道《潜伏》这个连续剧你好好看过没,从战争年代开始,录音就不能做为证据了!另外,你的录音,我也有!”
我冲小先点了点头,小先从怀里摸出手机,瞬间,车厢里传来了与李昭在中国会所吃饭聊天的录音,我按下了暂停键,冲李昭说道:“李昭啊,如果你要弄个鱼死网破,那我们就同归于尽!”
李昭笑了笑,说道:“我的珉哥啊,你都说了,录音不能当做呈堂证供,你又何必拿录音出来吓唬我呢!哈哈!”
我也跟着笑了,丢了烟屁股,我伸出手从李昭口袋里摸出一盒玉溪,掏出一支,点着,说道:“那既然大家都没证据,咱们就这样吧,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
我话音未落,李昭打断道:“珉哥啊,我能拿得出录音,还拿不出其他证据吗?”
我笑了,说道:“你有其他证据,难道我就没有吗?”
李昭的手机依然在手里转着,只是这次转得更快,还差点掉到地上,李昭问道:“你还有什么?”
我抽了一口烟,转头对小先说道:“玉溪烟没什么劲儿,小先,回头去西域,我让抽一口莫合烟!那个劲儿,歹得很!”
依然有恃无恐,我必须逼着李昭拼命,只有他打算拼命之前的那个慌乱,我才有机会,他会乱吗?
李昭眼睛微微眯起,说道:“呵呵!珉哥,你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盗墓不?我们回来的时候,我见你们睡得挺好的,就把你们放出来,和几件宝贝拍了几张照片,哦!对了!第一次吃饭的时候,我不光有录音!”
说着,他将手机递到了我的手里,此时的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是随即而逝,换上了一副令人生厌的笑脸。
我看着他,一边翻着手机一边说道:“哎呀!李昭啊,你煞费苦心啊!你从一开始就想到有今天了吧?”
李昭见我不动声色,顿然觉得全身一轻松,说道:“珉哥,可不能这么说,我这不是想长期合作嘛!那就得留一手保命的手段啊!”
我苦笑一下,看向华灯初上的街路,长叹一口气,说道:“李昭啊!这一行你从上学那会儿,就一直想深入进来,其实也是我当年最后悔的事儿,回不了头的!你……”
李昭突然一把将头顶的棒球帽拉了下来,有些狰狞地说道:“回头?我从医院出来,不到一个月头发全部掉光,宿舍的人以为我得了绝症!远离我!我谈的女朋友说我基因有问题!跟别人跑了!我父母花了很多钱想治好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这些年受了多少苦,你们知道吗?!我现在所要得到的,不过是弥补当年所受的苦!有错吗?”
我说道:“你可以找其他人,为什么抓着我们不放?”
李昭以为我服软,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说道:“因为是你们毁了我,我要让你们看着我崛起!”
罗璇忍不住了,说道:“李昭!你放屁!珉哥劝过你多少次,不要你继续挖坟了!你听进去没!你今天这样都是咎由自取!”
李昭重新戴上了帽子,说道:“珉哥,先哥,罗璇,你们最好还是合作吧,我的条件你们考虑也得考虑,不考虑也得考虑!”
李昭终于亮出了他的大招底牌,我依然看着照片,笑着递给罗璇说道:“哎呀!罗璇啊!你看看你的这个睡相,口水流我耳朵上了,我们这要被抓了,人家以为我们是同性恋呢,这就是天大的笑话啦!”
原本想弄李昭的小先和罗璇一听我如此轻松,刚憋着的火瞬间消了,他们急忙接过手机看了起来,小先说道:“哎呀!李昭!你个龟儿子以后再把宝贝儿放我头旁边,我会直接让你吃下去的!”
李昭被我们突然的转变弄得没回过神来,我依然说:“哎呀!你看看李昭录的像,居然没有声音,只有图像啊,哎呀!你说说高科技都用在了这儿,多可惜啊!”
小先说道:“哦!没声音啊!那不也做不了呈堂证供嘛?看来科技水平还是没到啊!可惜了!”
罗璇笑着说:“李昭啊,你这设备给弄一套撒,先哥,到时候让嫂子戴着去洗桑拿,我们过过眼瘾啊!”
我一锤打到了他胸口,笑骂道:“人家弄这个容易嘛!让你们一说,都用到歪门邪道上,你咋就不想着去美国用这玩意帮国家多弄几艘航母多杀几个没事打打杀杀的小日本呢!”
李昭突然大怒道:“够了!”
我抬头看向李昭,他的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了,他一把抢回手机,说道:“珉哥,如果你们没意见,咱们还是说说下次行动如何分工吧!”
我将抽了一半的烟按在了李昭的手机上,说道:“李昭,我还是劝你去看看医生,你的这些破玩意没有一样可以致我们于死地,从现在开始,如果我再感觉不爽,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你死定了!”
我冲小先使了一个眼色,小先从怀里摸出一沓照片,丢了到了李昭身上,李昭拿了起来,只看了一张,脸色大变,他突然说道:“你……怎么可能!你们不可能有拍摄工具,我……”
罗璇将手搭在了李昭的肩膀,指着照片说道:“你看看你的表情!哎呀!没病的人怎么会有这个表情!去医院看看吧!真的!听我一句劝!”
李昭看完了所有的照片,被罗璇手一搭,手一软,照片滑落到了地上,他有些无力,说道:“你们想怎么样?”
我说道:“哎!这就对了!这才是人说话的口气,我不想怎么样!以后别来烦我们,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李昭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们,说道:“就……就这么简单?”
我说道:“就这么简单!”
李昭急忙捡起地上的照片,说道:“珉哥,你要多少钱可以把底片给我,我的这些证据全部和你换!哦!不!我再加五十万!”
小先冷笑一声,说道:“李昭,这个事儿你想清楚了没?想清楚再说!”
李昭又说道:“一百万!再加一百万!”
我皱着眉,说道:“李昭啊!这不是钱的事儿,我从一开始就不想玩这个局,就这样吧!从此以后,咱们不再相见!”
说罢,我伸出手从李昭手里打算拿过照片,但是李昭的手却攥得紧紧地,我一用力,李昭也在用力,我笑了,说道:“你不会想留作纪念吧?”
李昭一把甩开我的手,说道:“珉哥,我…….”
照片啪散落到了地上,李昭忙地俯下身子去捡,他动作很快地直起腰,说道:“珉哥,我……我们再谈谈!”
罗璇一把拉开车门,说道:“李昭啊!刚才珉哥说,再让他不高兴,你就死定了!你忘记了吗?”
小先二话不说,一把扯过照片,两人下了车,此时,车上只剩下我和李昭,我说道:“既然退伍了,做点别的吧!别瞎折腾了!这个行当不要进来的好!”
走下了车,外面的空气阴冷,隐隐已经可以看到一口哈气,降温了,四川的冬季来了,我紧了紧衣服,一把紧紧地搂住了小先和罗璇,说道:“天凉了,咱们去泡个温泉吧?”
此时,身后一个声音,“珉哥,我还会来找你的!”
说罢,车门重重地关上了,罗璇正要发作,我一把拉住了他,笑着对罗璇说道:“该来的总会来,麻烦来了,咱解决麻烦就是了!走吧!”
夜降临了,却并不黑暗,黑暗中依然看得到灯光闪烁,没有星星,四川的云层总也不散,但是却掩不住心中那火光。
躺在温泉里,喝了一口小酒,小先和罗璇正在说着刚才李昭的囧样,而我却在回忆着刚才和李昭的一幕一幕,他会不会还有别的底牌?应该没有了,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
思量半晌,我突然觉得最后那一刻很奇怪,李昭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手里的证据,为何还不放手,最后一次的照片为何会落在地上,不对!李昭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他紧张,但是那种紧张不是因为看到照片吓得,而是在掩饰什么,他在掩饰什么呢?那些照片我看过,没有我、小先和罗璇在上面,这些照片足够置他于死地。到底他在掩饰什么?
我皱着眉,一咕噜从热气腾腾的泉水里爬了出来,对小先说:“小先!走!你把照片拿给我看看!”
小先和罗璇相视一看,未多说,走到柜子里,取出了照片递给了我,我将所有照片仔细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难道是我看错了?我问了句:“小先,一共多少张照片!”
小先说道:“十七张照片!怎么了,珉哥?”
我数了一下照片,急忙问道:“你确定是十七张?”
小先说道:“是的!这个不会错!怎么了?”
我抬起头,说道:“少了一张!”
小先急忙接过照片,看了起来,半晌,他又拿出手机,一张一张筛选起来,半晌,他将手机给我,说道:“珉哥,少了这一张,会不会是李昭弄掉照片的时候,这张不小心掉在车里了,我觉得问题不大啊!”
我接过手机看了起来,这张照片算是一张“全家福”,是李昭和廖老板正在争执,耳机男站在廖老板身后,照出了半张脸,苹果鸡腿男正扶着炼丹炉看着上面的花纹。没有其他人了。
我喃喃地说:“不会是不小心掉落在车上的,他是有意拿走了这张照片!”
他为什么别的不要单单拿这张“全家福”呢?
我重新回到了温泉里,如果我是李昭,在那种情况下,也只能认栽,但是心里一定会不甘,这张照片并不能挽回什么啊?那为什么李昭偏偏要拿这一张?上面一定有线索。
我回忆起了其他照片,脑袋轰地一声,我刹那间就醒悟过来,这张“全家福”上有廖老板和他的人马,他只用拿着这张照片给廖老板,廖老板一定很害怕,这相当于无形中,将廖老板绑在了他的战车上,只要廖老板肯出手帮他,那么一定还会有损招儿。
该死的李昭,都没有胜算了,还要冒险。
我猛地一拳砸在了水面上,溅起的水浪直接撞翻了小酒壶,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小先和罗璇,罗璇当即要给李昭打电话,要回照片。我拦住了他,说道:“已经晚了,如果是我,我会第一时间联系廖老板!廖老板一定没耐性等!他们会怎么做呢?”
我呼地冲泉水中站了起来,大喝一声:“不好!”
这一声惊了周围的人,我冲小先大喊一声:“快!小先!叫刀女带着月儿还有广嫦娥速度和我们会和!让……让她们路上注意安全!可能有尾巴!带些家伙事儿!”
小先楞了一下,随即也不多问,往更衣室走去,我定了定神,冲罗璇说道:“咱们一会儿分开回去!我去对面的宾馆再开一间房,一个小时后再那里汇合,你和小先先去接上他们,也在那里汇合!”
我匆匆穿了衣服,离开了温泉,我故意站在大门口,四下打量着周围。自和李昭分开已经两个小时了,就算廖老板来拿人,也差不多的时间,李昭四五个人里肯定有跟着我们的人,这会儿也应该在附近,我一闪身,躲入了温泉旁的一片树林里,我没带刀,只能捡起一截木棍和一块石头。我几个闪身,窜到了路边,一辆出租车正停在那里。
我四下看看,没人跟来,正要上车,突然前方两辆黑色的轿车从背后快速地开了过来,我一咬牙,又退回到了小树林里,我被发现了。
我提起一口气,往温泉相反的方向跑去,没跑出两步,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了正前方。此人也不答话,就听空气中啪啪两声响,一道电弧闪了一下,又隐没在了黑暗中,是电击棍!
黑暗中并不好跑,要是摔倒,那就是等着被人虐,我当即转弯往宾馆方向跑去,正前方的人也紧追不舍地迂回包抄过来,我将手里的石块狠狠地往那黑影砸了过去。一声闷哼过后,那人速度更快了,看来身体素质极好。
距离越来越近,我一扬手将手里的那截木棍砸了过去,该死!砸空了,我再次变向,而身后那人再次拧开了电击棍,那噼啪声听得很清楚。
人已在我身后,我一咬牙,提起一口气,速度一滞,反身向那人冲去,我知道以这个速度和这个距离加上天黑,那人必是反应不过来,果然,那人的冲势丝毫未减,我与此人硬生生地撞到了一起,我哪敢停手,倒地的瞬间照着那人脸上一拳砸下,噗地一声,又是一声闷哼,我就地一滚,坚硬的石头滑着我的胳膊肘,还好衣服略厚,一瞬间的疼痛转瞬即逝,我双手一撑地爬了起来。就在这时,我感觉腿部一阵剧痛,迈出的腿似乎不听使唤,而惯性又让我整个人往前飞冲,瞬间,栽倒在地。要不是我反应快,用手撑了一下地,这一跤就惨了,我挣扎着站起身,连滚带爬地往前跑。
刚才那一下,是电击棍打在了腿上,应该是衣服阻隔了一下电击力度,以现在的速度我心头有一丝绝望,跑是跑不了了,但是内心的求生本能却要我继续逃,背部一阵火辣辣的痛来得极快,大脑顷刻间一片空白,我用了全身最后一丝力量,靠在了一棵大树上,紧握着拳头,想看清楚来人,腹部却又是一下电击,这股力量哪里是人的身体可以承受的,失去知觉前,我的手无力地想击打向前方站着的黑影,却怎么也抬不起来,腿部、背部、腹部如同烙铁挨过,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桶水噗地倒在了脸上,在这之前我只感觉自己在莽林里走路,走啊走,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很累却不想停,走到腿酸了,只喘了一口气,又继续走,双眼都快要闭上了,却还要走。而水打在脸上的那一瞬间,我清醒了过来,但是下意识的呼吸让水冲进了鼻孔中。几滴钻进鼻孔的水珠仿佛涌进了大脑,我紧皱眉头,脸孔都抽象了,一阵剧烈的咳嗽,我彻底清醒了。
我的双手被反绑着,可能绑了有一段时间了,已经失去知觉了。我坐在一张老板椅上,椅子上有滑轮,我双脚被塑料扣扣在宽大的老板椅椅腿上。我抬起头打量着四周,这似乎是一个洗车房,一股子污水的霉味儿夹杂着汽车尾气的味道直冲鼻子,身后的卷帘门紧紧闭合着。昏黄的灯光并不亮,却刺着眼睛不停地流泪。
屋里有四五个人,我适应了几分钟才看清楚屋里的人,廖老板正在来回踱步地抽着烟,苹果鸡腿男在门口处吃着一碗米粉,耳机男不在,另外的一人留着平头,手腕处缠着绷带,脸上有一些新的血痕,但身材很魁梧,这冬天居然只穿了一条黑色背心,凹凸的腹肌看得出要么爱健身,要么就是练家子,此人脸上浮现着一丝厉色,我猜抓住我的应该是此人。看来,我那块石头砸中了他的手腕,怪不得速度不减呢。
另外两人中一人手里拿着个盆子,应该是他泼我的水,他泼完水后就招呼另一个人去了另一间屋,嘭地一声,门关上了,屋里安静下来,只有我偶尔的咳嗽声。
我眯缝着眼睛,嘿嘿笑了一下,这一笑,扯动着腹部火辣辣的痛,我一边咳嗽一边说道:“廖老板,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想我了,给我来个电话嘛!”
廖老板一听我能说话了,二话不说,上来照着我的脸就是一拳,这力道带着老板椅下的万向轮一阵扭动,我的身子也跟着万向轮扭动了起来,廖老板看来平时不怎么运动,这一拳受得了,我的脸虽说火辣辣的,眼前漂着好多个小星星,但是很快就不怎么痛了,我吐了一口咸咸的唾沫儿,嗯!打出血了。
廖老板一把拉住椅子,双手抓住了我的领口,吼道:“龟儿子!交出照片底片!你娃儿厉害哦!鬼迷鬼眼地给老子拍了照?!”
说罢,又照着我肚子给了一拳,这一拳也同样没什么力道,只是令我一阵干呕,接着又被拉起了衣领,嘴角的血流到了廖老板的手上,他似乎很满意他的这一拳,将血抹在了我的衣服上,吼道:“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娃儿?!”
我深吸一口气,一个笑脸是必须给的,必须控制住现场,我问道:“几点了?”
廖老板显然没料到我会问时间,说道:“你说啥子?”
我再次问道:“几点了?”
廖老板似乎不满意我的回答,照着我的胸口就是一脚,这一脚很重,我整个人连带着老板椅往后滑去,铛地一声撞到了墙上,我原本已经麻木的双臂传来一阵疼痛,廖老板怒道:“龟儿子!老子弄死你!”
我胸口的痛楚还没消停,我强忍着痛,瞪着他,说道:“你大爷的!五个小时内,没有我的消息,照片会到警察局!你再打一拳,就准备跑路吧!两件文物足够你蹲三十年的苦窑!”
廖老板一愣,旁边的那个手腕受伤的男子走了过来,照着我的脸颊就是一拳,这一拳着实有些吃不消,我下颌的一颗牙硬生生地被打到了嘴里。这次没了小星星,巨大的力道拉扯着被绑的胳膊如同撕裂了一般,而老板椅还没来得及转动,就被此人一把拉住,惯性拉着我整个身子一阵晃动,这股疼痛又传来。我紧紧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晕眩过去。
那人照着我的腿狠狠一脚,我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又如同一只被甩出的陀螺就地打着转儿,嘭一声,老板椅转到了墙边,膝盖重重地碰到了墙。我的头仰到了椅子上,胳膊脱臼了吗?!我晕了过去。
这股子眩晕持续了不到几分钟,我醒了过来,脸肿了起来,我感觉胸口如同压了大石,不过肋骨没有断,全身疼痛无比。
廖老板拿着我的手机走了过来,说道:“打电话!叫你的人把底片送来!”
我看着廖老板,艰难地说道:“廖…..老板,如果…..我们换个方式,我一定答应你,现在…..额…..这个形式下,你觉得我答应你了,我会不会死,你又相信我没有后手嘛?”
廖老板盯着我,狠狠地将老板椅一推,手腕受伤的那人低声说道:“要不全部抓来?”
我乐了,吐了一口血沫子,那颗牙也吐了出去,我说道:“现在抓,晚了吧?!呵呵…..就算你全部抓来,我早让他们设置好了,一旦出危险,还会有人将文件交出去!……小爷没有这点准备,今天也不用在这行混了!”
那人似乎很不耐烦,正要冲过来,廖老板气急败坏地吼道:“住手!”
那人扬起的大拳头硬是没有砸下来,我笑了,这笑我认为很抽象,但是忍着疼,说道:“廖老板,咱们谈谈吧?”
廖老板愣了一下,思量了半晌,说道:“你要多少钱?”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道:“先给我松绑!”
廖老板嘴角抽动了一下,淡淡地冲那人说道:“给他解开!”
片刻,我只觉全身一松,但是手腕受伤的那个混蛋居然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我整个人从老板椅上栽到了地上,我努力爬起来,却不成功,胳膊没有一丝知觉,酸痛的感觉已经不受身体控制。
我用头做为支撑,跪着半爬了起来,这个动作费了好大的气力,我缓了一口气,用力让腰部直起来,血液流速正常起来,但这种血液回流的难忍让两条手臂酸麻无比,甚至有想砍去的冲动。
我跪着用头支撑着地,就这么大约十分钟左右,胳膊上终于有了知觉,感觉好一些了,我踉跄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又坐回了老板椅上,我一摸裤子口袋,将烟掏了出来,烟一半湿了,还有的已经扭曲地不成样子,我挑了半天也没有挑出个成样子的,将烟盒整个丢在了地上,手臂受伤的那位从兜里摸出一支烟,我看了他一眼,叼在嘴里,自顾自地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说道:“廖老板,我们单独谈谈吧?”
廖老板犹豫了一下,还是挥了挥手,苹果鸡腿男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还是以为自己是知情人,说了句:“老板,我陪着你?”
廖老板不耐烦地说:“出去!”
门再次嘭地关上了,屋里只剩下我和廖老板,廖老板站得离我很远,估摸也是怕我突然跳起来偷袭他。
廖老板说道:“说吧,怎么样才把底片给我!”
我笑了笑,说道:“我可以送给你!”
廖老板一愣,说道:“送给我?你有什么条件?”
我说道:“有!断绝与李昭的生意往来!”
廖老板满面狐疑地看着我,说道:“就这么简单?”
我说道:“是的!其实我根本就不是拿来要挟你们的,只是为了自保的!李昭逼我与他合作!我不想!我一共拍了17张照片,全部是跟他有关的,你的这张照片应该说是个意外!换句话说,我把这些照片给李昭看了之后,他最后的手段就是来找你!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廖老板似乎没听进去,说道:“你和他的事儿我不管,我只关心你如何才能把我的照片给我!我和他之间合作的事儿,行!我答应了!”
廖老板的这句话让我有些冷了下来,本以为我把事情原委说出来,至少廖老板不会步步紧逼,我最初猜想他和李昭如果只是生意关系,但是廖老板如此轻松就答应下来,反而让我觉得有一种不真实。
我再次吸了一口烟,严肃地说道:“哦!那行!回去我删掉就可以了!”
廖老板听完一愣,死死地盯着我,突然他从腰间掏出一把枪顶在了我的脑门,怒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销毁照片!”
我盯着他说道:“廖老板,让李昭出来吧!要谈不一起谈谈,怎么能够谈出效果呢?”
廖老板的枪顶在我脑门有些微颤,我能看到那黑洞洞的枪口的尽头似乎有一头洪水猛兽想要吞噬我。廖老板猛地将枪一收,呼地站了起来,往里屋走去,我急忙盯向卷帘门,卷帘门朝外锁的,肯定打不开,我绝了逃跑的念头。
不出一分钟,李昭进来了,还跟着那个手腕受伤的平头,后面跟着廖老板,他一进屋就喊道:“哎呀!廖老板,我都说了,我出去办点事儿,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珉哥,哎呀!大家都是朋友啊!”
多么滑稽的表演,我说道:“李昭啊!不用表演了,今天没有个结果你是不会要我走的,对吗?”
李昭并不觉得尴尬,走到近处的椅子旁坐了下来,他将一包烟丢在桌子上,坐了下来,他说道:“珉哥啊!我的珉哥!大家何苦把事情搞得这么僵!都是哥们啊!”
我也笑了,说道:“废话少说!我怕你的时间不够了!如果我不去见一些朋友,那么我想你还是杀了我,自己跑路的好!不过你们一定背上盗挖古墓葬罪,根据法律规定,盗挖辛亥革命以前的文物坐牢跑不了,涉及鼎的,一律重判至死刑,炼丹炉在鼎的范畴内,另外故意杀人罪,怎么判,你李昭比我更清楚吧?”
李昭笑了笑,说道:“珉哥,我马上就会让你走!不过别急!广嫦娥妹妹真可爱……”
我脸色微变,这是我目前唯一的死结,廖老板也冲我一笑,说道:“西域妹子,我还是想感受一下哦!”
但我的表情转瞬即逝的恢复了淡定,我说道:“哦!你那么喜欢就拿去吧,她死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安静!出奇的安静!这场博弈进行到现在已然在我的想象中。我又吐了一口嘴里的腥咸,李昭说道:“珉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照片给我,是吗?”
我说道:“如果你不继续来纠缠,照片对你我来说都是无用的!”
廖老板说道:“万一被人盗了,怎么办?”
我笑了说道:“如果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不如自己去死好了!”
李昭盯着我说道:“珉哥,这个事儿,如果呢,你一个人说了算,那么我岂不是一点面子都没有?”
我戏谑地盯着他,说道:“然后呢?”
李昭想了想,说道:“我可以不再纠缠先哥、罗璇、刀女、广嫦娥和他们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也不问你要照片的下落。”
李昭顿了顿,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反应,见我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他继续说道:“但是!珉哥,我可以继续来找你的麻烦!咱们再过过招儿!这是我的底限!”
廖老板大惊,说道:“李昭!这样……不好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如果我说不呢?”
李昭这次没有笑,他一把将廖老板手里的枪拿了起来,用力一拉,弹夹掉落出来,被他一把拿在手里,我看到了一颗黄澄澄的子弹。李昭将枪和弹夹轻轻放在桌子上,他盯着我说道:“那我们就鱼死网破!我李昭已经很多年不受制于人了!被人牵着鼻子走,我李昭自脑袋空明的时候开始就发过誓!绝不再有!这一次!也同样!”
从李昭的眼里,我居然看出了决然,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他日之因造就今日之果,这因在若干年后,依然纠缠。那…….就这样吧!
我说道:“行!没问题,不过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要找我也好!打杀也好!十天后!”
李昭想了想,居然呵呵笑了,说道:“珉儿啊!行!任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第二条呢?”
我指了指他身后的那个手腕受伤的平头,说道:“让他过来!我和他打一场!胜负我都认!”
李昭惊讶地转身看了看那人,那人径直走了过来,他还未站定,我猛地将身旁刚才廖老板坐的木椅子抄起,狠狠地砸了过去,这木椅子我早就看好了,刚才我寻思也是在寻思怎么能一招制敌,只要我突然发力用椅子砸过去,没有人能反应过来,果然,他大意了,以为我受伤后,体力和心理上根本跟不上,我的动作一气呵成,连一秒都没用到,他只是下意识地反应去格挡,但这椅子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头部和肩部。一招之下,椅子破碎,此人被我砸倒在地。我见到了血,这血刺激了我,因为他的头被我砸破,我的手被木椅子的边缘划破,此人一个趔趄,半匐下了身子,我卯足了劲儿,一步赶上,抓着残破的椅背狠狠地砸在了那人班捂着的头上,椅背碎,此人也倒在了地上,我抬起腿,狠狠地照着他脑袋就是一脚,他闷哼一声,翻过身,我将椅背往他身上一掂,一脚狠狠地踩上,椅背压在他受伤的胳膊上,一声惨叫,我半蹲下身子,一拳打在他脸上,就感觉咯噔一声,他的牙也被我打落了。
这时,李昭的声音,“够了!”
我直起腰,拍拍手,对李昭说:“如果小先他们任何一个人有事儿,我都不保证照片还会不会安全,我!十天后,你随意!”
李昭正看着被我打倒在地的平头,突然冲我说了一句:“你小心点!”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与李昭将成为敌人,一个可怕的诡计多端的敌人,但那又如何,我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支,此时我全身酸痛,刚才那一下似乎还扭了腰,我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走,我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也小心点!”
各位好朋友!~记住哦!~春困秋乏!~秋天到了!~一定要多睡觉!~看到你们1点多还没有睡!~很担心呢!~韬光养晦的道理也是如此哦!~
凌晨,我赶到了宾馆,他们焦急地等着我,看到我的模样,众人吓了一跳,那一刻,我百感交集,对这一晚发生的事儿,我对谁都没有讲,只说搞定了李昭,罗璇给我擦跌打药,我买了一瓶白酒,借着酒精的麻醉想减少痛楚,但似乎根本不管用,痛得我在宾馆大呼小叫,以至于引来了保安的询问。
广嫦娥从罗璇手里接过了跌打药,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别人打架,怎么不报警?为什么另外开一间房?是不是藏了别的女生?是不是人家会找到刀姐家里?你就不知道给别人赔钱?打坏了怎么办?”
说着,很轻柔地帮我涂在了背上和腿上,说实话,很舒服,但是我却无力解释,不知何时,我睡了过去。
真正的痛是在第二天早晨起床,半个脸肿的老高,手上换纱布还得用酒精,胸口一片乌青,走路一挪脚就痛。
小先说:“珉哥,李昭龟儿子下手太狠了!要不咱们把他弄出来也揍一顿?”
我笑了笑,说道:“没事儿啦!一切都过去了!就是这几天不能陪着哥几个喝酒,有点不爽那!”
罗璇笑道:“珉哥,早知道我打死都不让你一个人走,有啥事儿咱们一起扛,对了!你让我去酒店拿的那个手机早晨响了,我没接!”
我大吃一惊,一把甩开他的胳膊,接过手机我打开一看,上面一条信息:“已安全!可回!”
我知道这一天应该很快会来,没想到如此之快,这意味着我的四川之行要告一段落了,这也是为什么我需要跟李昭提十天后再来找我的麻烦。瞬间,我五味俱全,心头如同打翻了的瓶子。
本打算出门的我,又默默地回到了屋里,我没让小先和罗璇跟来,电视开着,我却没有听进去一个字,烟,慢悠悠地弥漫在四周,一股压抑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二叔打来的,我接起来,二叔正在大呼小叫,“珉儿!你在哪儿呢?”
我愣了一下,说道:“成都啊!”
二叔吼道:“废话,我当然知道你在成都,成都哪儿?”
我疑惑地问:“几个意思啊?你要干嘛?”
二叔说道:“嗯!我再过一个小时就到成都了!咱得回家了!哦!对了!你爸妈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我呢,陪你几天!咱就撤!哎!你到底住哪儿?我这儿火车说到就到!”
我大吃一惊,看看表,该死!这去火车站一路上还不得堵死,我一边说道:“得啦!我去接你!你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嘛!”
二叔不满地说:“我这不是已经提前打招呼了哦!”
……..
挂了电话,我刚才的不快已烟消云散,我一瘸一拐地叫了小先和罗璇去火车站,二叔的到来让我很意外,同时也有些恐惧,害怕他看到我全身的伤,所以,一路上,我就告诉小先和罗璇我这伤是自己喝多了摔的。哎呀!他肯定不信!此时,该如何是好呢?
二叔从火车站出来的时候,那穿戴吓了我一跳,带着一副墨镜,头发梳的油光锃亮,一身长款灰呢子大衣,衣口敞开,里面一件粉红色的衬衣,一条白得刺眼的西裤,和一双翘头皮鞋,手里拎着一只大皮包,远看上去就像是暴发户家的富二代。
小先和罗璇跟他热火了一下,接过他的皮包,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铁质烟盒,拿出一支烟,烟屁股在烟盒上磕了磕,塞进嘴里,他一见到我肿起的脸,将墨镜往下拉了拉,露出双眼,看了看我,又把墨镜戴上,说道:“哎呀!珉儿,你这脸咋啦?跑小媳妇家,被人老公活抓了吗?”
我被气笑了,说道:“意外!小失误!你咋穿的跟暴发户一样呢?”
二叔眼睛一瞪,扯了扯外套,说道:“我这身行头,你们几个全身衣服加起来不够我一双鞋的钱!在西安赚了一笔!哼哼!”
我知道二叔是赚多少花多少的人,早就看出这身行头价格不菲,但是应该没赚多少,小先和罗璇却跟得了宝一样,追问了起来,这极大地满足了二叔的虚荣心,因为小先和罗璇上学那会儿跟我去了一趟西域,二叔本就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人,两人与他的关系早在西域那是相见恨晚,如今再见,更是比见了我都亲。
晚上,小先摆桌子吃饭,因为有广嫦娥在,倒没有说盗墓的事儿,只是二叔在酒桌上老是盯着广嫦娥看,酒过三巡,他终于忍不住了,皱着眉问广嫦娥:“丫头,我们是不是见过?”
广嫦娥倒也大方,说道:“二叔,我就是独山人,我这次和珉儿一起出来玩得!”
二叔听完,还没回过味儿来,但是下一刻,他突然转过头,面露古怪地对我说:“你带着她一起来的?你不是找…….”
二叔硬是没把“花儿”两个字说出口,但是瞬间,他就乐了,说道:“哎呀!你比你二叔出息多了,我都是现找,你倒好,带一个出来!啧啧!越来越像你小舅了,不错不错!……..”
我急忙拦住这个口无遮掩的家伙,说道:“别胡说!我这一言难尽!另外,她是我普通朋友,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广嫦娥当然聪明,马上听出了二叔的话,她冲二叔说道:“二叔,你一把年纪了,胡说什么啊?谁是他带出来的!我只是正好也来成都,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出来,让他做个临时保镖!”
二叔憋着笑,马上正色道:“哦!原来是这样,挺好的!嗯!珉儿那,那你可是要多保护一下人家,来!不说了,喝酒!”
席间,他居然开始给我咬耳朵,说道:“这女的不错,从身材看生儿子的料,那什么,你要是没钱了,我给你点,带着一起出去玩玩嘛!说句不该说的,挂在天边没射下来的,不如抓在手里吃到嘴里的,老天给你机会,要珍惜啊!”
我一把把他推开,压根儿不理他,大家吃吃喝喝,倒是很开心。
因为我有伤在身,不能喝酒,所以这顿饭并没吃多久。小先和罗璇又叫我们去洗桑拿,算是给二叔接风洗尘,我也很想知道二叔这短时间有哪些奇遇,而我也想把耗子哥的事儿和我最近发生的事儿告诉二叔。可是二叔却似乎很享受,他泡不了多久桑拿,待了不到两分钟,自顾自地跑出去按摩去了。二叔来了之后,根本没拿自己当外人,从泰式到韩式,从刮痧到拔火罐,又是修脚又是采耳,样样都没落下。终于三个小时以后,消停了。这家洗浴中心很大,晚上有演艺,刀女带着广嫦娥去看演艺了,或许广嫦娥嘴上说不喜欢二叔胡说八道,但是看得出她似乎有那么点亲近二叔的意思。我有些无奈了。
此时,偌大的包厢里,就剩下我们四个,罗璇忍不住问道:“天养叔,这次出去玩,怎么样?都弄了些啥宝贝儿?”
二叔一听这个,许是也早憋不住要吹牛了,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原来我们分开后,他带着歹猫去了海南,玩了两个星期,顿觉无聊,开始给天南海北的哥们们打电话问候,这一问倒真就让这两老小子找到了事儿做。有个陕西的哥们发现了一个坟,二叔大吼着要留到他来了再开馆,之后带着歹猫二话不说坐飞机跑到了陕西,他们去了地方后就郁闷地发现坟在自然保护区内,三个人第一晚正要行动就被巡夜的给发现了,那是当即就跑,按二叔的话说那就是背着装备飞。拉下巡夜员几条街。
二叔当然不愿意就此放弃,硬是蹲点了两个晚上看他们巡夜时间拐点,但第一个晚上歹猫睡着了,第二个晚上二叔的哥们睡着了,到第三天,二叔在那里闲逛,意外发现巡夜员的招聘启事,二话不说,让歹猫去应聘,凭借新疆汉子的高大和歹猫的能说会道,当天成功,晚上上班,也就是一周后的晚上机会来了,歹猫告诉他的同事,他一个人看就行,让他的同事出去玩,就是这个晚上,二叔带着他的哥们经过两个小时打开了坟头,但是坟里的陪葬全部是掩埋在了土里,只得一点点得挖,用了两个小时搜罗出了七八件大小不一的宝贝儿,其中有一把玉制短剑是最珍贵的,全部倒手卖了三十几万。三人分了钱,但是歹猫却不能走,虽说挖完就掩埋了,但是怕以后出事儿,还得老老实实上班上够一个月,再想办法和同事打个架被开除才不会被怀疑,所以歹猫现在陕西老老实实地上班,安安心心地等一个月拿了工钱闪人。
说句题外话,各位老板朋友,用人需谨慎,家贼很难防啊!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买卖自古就是教训很深啊。
话说回来,二叔是个永远闲不住的人,在整个西安开始了他的博物馆之旅,据他本人说看着兵马俑口水都流下来了,这可能就是盗墓贼的世界观。他很有耐心,硬是将整个西安的大小文物古迹看了个遍,实在无聊,又开始逛街买各种名牌衣服,买得差不多,这钱也差不多了,终于等来了尹三爷的电话,之后一想到我这里可能还有油水,又马不停蹄地跑了过来。希望在回西域前再把我这里“洗劫”一遍。而歹猫依然还在当着他的保安。
吹嘘间,他总提自己一把三十多万的战绩,而我和小先、罗璇都是相视一笑,之后,我把我师傅耗子哥的事儿给他说了一遍,却知道了另一个我所不知道的令我震惊的秘密,当年我求到二叔,希望他能够给我推荐一个师傅学升棺,二叔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家伙居然告诉了爷爷,爷爷给了他耗子哥的电话,原来他根本就跟耗子哥不熟。他之所以能告诉我耗子哥被抓了的消息,那是因为二叔喜欢到处去看看他的狐朋狗友,跑到四川就听到了这个消息,要不是因为我要去四川,他估摸着还想不起来这个事儿。听完二叔的那句话,我愣在了当场,原来我之所以会那么快地学了那么多东西,又那么快地进入了这个行当,又是爷爷的安排,看来很早很早以前,爷爷就希望我入这一门。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是一阵压抑在胸口扩散不开了,我躺着,抬头看着天花板,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是有安排,昏暗的房间里,感觉一股无形的枷锁牢牢地束缚着我。二叔听完我的做法,点点头,说道:“嗯!不错不错!尊师重道!不过,珉儿啊,我好歹也教过你,咱们还贴着亲戚关系,按理说我比你师傅还要亲上一个层次,怎么就没见你给我弄个五十万花花?二叔也穷啊!这一趟本还想有个几万,没想到这衣服贵得离谱啊,一件衣服就特么价值一个清朝中下品货色了。珉儿啊,二叔手头不宽裕啊!”
气得我七窍生烟,要不是脸痛,我必然会大怒,我瞪了他一眼,直接屏蔽他刚才说的话,接着,我又说到了李昭的到来,加上小先和罗璇的七嘴八舌地渲染,当然我没有说我受伤的这一段,二叔听了半晌,没说话,突然间,他仿佛脑洞大开地说了一句:“你这伤也是他弄得吧?”
我正要回答, 刀女和广嫦娥进来了,两人抱着几箱啤酒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广嫦娥笑嘻嘻地说:“二叔,我刚才和小刀姐姐一起看演艺,有个上台活动,丢飞镖打分的,谁要是不服就上来挑战,一次五瓶啤酒呢,我一个没扎中,不过最后小刀姐上去了,十枚飞镖,就第一支六环,其他全部是八环,还有两个十环,你都不知道,那群围观的都吓傻了,再也没有人敢上来,我们一共拿回了四箱啤酒,权当我和小刀姐姐给二叔接风洗尘了。”
说罢,又转头对我说:“你不许喝,你的脸跟大猪头一样,好好养伤!”
二叔那是无酒不欢,之前就因为我,没喝多少,现在那是放开了喝,我一个人在那喝纯净水,看着他们一会儿碰一个,一会儿碰一个的,心如猫挠,二叔一喝酒就话多起来,给广嫦娥讲起我小时候的故事,还劝都劝不住。刀女似乎也觉得二叔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也跟着一起喝了起来,这啤酒度数低,上了几趟厕所就基本等于没喝了。三个小时后,四箱啤酒喝了个精光,
……..
晚上,在宾馆,二叔和我换了个标间,进了屋,送别了几人,我舒服地躺在床上,二叔将头往门上听了听,突然关了灯,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左右扫了扫,又打开灯,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道:“你不会又跟我这展示什么高科技吧?”
二叔瞪着眼,说道:“你连这个都不懂?用手机照相机在漆黑的地方照照就可以知道有没有摄像头偷拍,有摄像头就会看到红点。”
我觉得很无聊,说道:“那有没有啊?”
二叔说道:“没有啊!对了!你今天似乎有很多话没说啊?”
我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接着我将上学那会怎么认识的李昭,他又如何变成秃子的,还有近期发生的事儿给二叔说了一遍,二叔听着直皱眉,半晌说了句:“过了几天了?”
我看看表,说道:“第二天!”
二叔站起身,说道:“我们现在去买机票,马上走!”
我都呆住了,我以为二叔会说干他狗X的,拿出点西域爷们的手段来之类的话,哪里想到他这么……
他似乎也看到了我面露古怪,说道:“珉儿,咱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在人家的地头上,那是人家说了算的,如果你现在在西域,他来这么一手,我有好多办法可以让他交出来,就是去警察局,我都有办法把这个证据拿出来,在这里,不好使啊!走为上策!”
我突然意识到了二叔说话的正确性,我是君子,不代表李昭是君子,我和他的君子协定,完全可以忽略,我眯缝着眼,寻思了起来。
我说道:“二叔,李昭也是知道我有证据在手的,他动我的话,小先和罗璇不会白看着,他们也会有所动作!”
二叔从烟雾袅绕后看着我,说道:“然后呢?”
我说道:“李昭还是会放我们走啊?只是这君子协议被破坏了!还是我破坏的!但是前提是他们先破坏了,说好十天不动手啊!”
二叔说道:“那他要是动手了呢?”
我皱起了眉,突然间,我明白了二叔的意思,我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走不了?”
二叔说:“不!是我们走得了,但是走不出四川!这个花子(办法)太多了,你和小先和小罗告别,我就让你住进医院,一样过十天,在医院等死就行!”
我想李昭还是有那么点君子风度的,这也只是一个想象,我说道:“明天,我们假装离开,看看情况,我觉得没那么糟糕!”
二叔此时已经脱了个精光冲进了浴缸中,说道:“没事儿!我行李就放在这儿,咱晚上还得回来住!”
逃离四川
早晨,我收拾好了行李,叫来了小先和罗璇,只说送我们去机场,广嫦娥见我拿着行李,以为我要走,也匆忙收拾行李,因为东西太多,还问刀女借了一个行李箱才勉强装下。
小先家到飞机场,如果不堵车的话,需要四十分钟,车上,我不断地告诉小先和罗璇,要注意安全,可能出现危险,车开的并不快,只是一直在堵路,好容易绕上外环,车还没有拉开速度,突然前方一辆红色的轿车开始阻碍我们的提速,我们往左,他也往左,小先一边骂着,一边说:“龟儿子,老子惹你了吗?!要飙车哇?”
我还没来得及对小先说注意安全,不要鲁莽,侧面一辆黑色的轿车轰地顶了上来,斜着将车头撞在了小先的车头处,小先反应很快,虽说踩住了刹车,但是车的前脸还是被撞了下来,好在速度不快。但是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身后轰地又是一声,小先的车直接被撞到了隔离带上。
撞车的感觉绝对是令人恐惧的。整个人如同罐头里拥挤的沙丁鱼,而所有人都如同一叶孤舟在巨浪中颠簸,更严重的是心理上的恐惧,以为自己会死,却不知怎么死的等待死亡的过程,绝对是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煎熬。
话说回来,我正要下车,却被二叔一把拉住,他说道:“你是目标!不要动!我来!小先侄儿,拿手机录像!”
说话间,小先和罗璇也下了车,撞我第一下的车停在了前方,撞我第二下的车紧紧地对在我们的车屁股后面,二叔他们刚下来,后面的车突然倒车,接着轰又是一下,这一下还是踩着油门往前冲,车后备箱一下就弹起来了,弹开的后备箱里镇出了一把千斤顶,千斤顶半挂在车厢边上,而车头直接卡在了防护栏上,二叔他们吓了一跳,急忙闪开,二叔知道他们没安好心,只看了一眼车屁股,顺手一抄千斤顶,狠狠地往那辆车的挡风玻璃上砸去。只听哐当一声,千斤顶直接镶在了挡风玻璃上。
与此同时,三次剧烈的撞击,广嫦娥吓了一跳,直接扑在了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手里什么武器都没有,只有紧紧抓住车椅子的靠头,我早已松开了靠头的开关,一提出来就是两根尖刺,这也是刀女当年改装过的,以防万一的,但是我知道此刻根本没用,也用不上。
二叔砸过之后,快速走到了那人的车旁,正要开门,此时,前面那辆撞我的车上走下三个人,后面那辆车车门也开了,同样下来了三个人,三对六,对方全是精壮汉子,我还在车里,人数不占优势,而且这在进外环的匝道上,车流众多。
那六人围拢过来,前面那辆车上的人,说道:“哎呀,对不起啊!把你车撞成这样,不过你转向为什么不打灯呢?”
二叔他们并不说话,后面那辆车的人却说了:“哎呀!刚才我太紧张了,把刹车当油门踩了。”
今天早晨的更新到这里哦!~晚上21点前再来一段!~欢迎好朋友们打赏!~欢迎新朋友归队!~希望老朋友们开心!~
在天涯文学里要比这里快很多!~
希望各位好朋友去收藏!~
另外,大约10天后,连载至最新章节!~
这六个人面无表情,如同背台词,二叔说道:“哦!车在路上,谁还没个走神的时候,来吧,哥几个,说说怎么摆平吧?”
六人中其中一人,说道:“你想怎么办呢?我们无所谓啊!”
二叔想了想,说道:“哦!那你们是私了还是报案啊?”
“随你们!”
二叔笑了,说道:“私了吧,车这样了,我不要了,直接赔钱吧?”
“要多少?”
二叔说道:“十万吧?我们一车人精神损失费多少给点?”
对面的人愣了一下,转身打了个电话,剩下五个人默不作声,广嫦娥从我怀里爬了起来,一拍我的脑袋,说道:“你个乌鸦嘴!你平时怎么不老提醒人家注意安全,偏偏就今天!你看这下好了吧?”
我脑袋一吃痛,说了一句:“别闹!边待着!”
我的目光一直盯着侧面那人,因为我看到他的手一直在裤兜,而且目光一直盯着车里的我和广嫦娥,有枪吗?!不可能吧,广嫦娥这个时候正要拉开门出去,她说道:“快下车!这被撞了,万一爆了咋弄?”
我一把把她的手拉了回来,将她整个人按在了我的大腿上,我说道:“你不要动!”
说罢,尽量将身子往下缩,试图让整个椅背将我挡住,广嫦娥大怒道:“你要干嘛!让我起来!你吃错药了嘛!让人看到像什么啊?!”
说着挣扎着要起来,又被我死死地压住,我怒道:“广嫦娥,你大爷的!给小爷老老实实地趴着,不然我扒了你的衣服!”
广嫦娥哪里肯听,怒道:“你滚蛋!牲口!你试试?你扒姑奶奶的衣服!我…….”
说着,就狠狠地往我腰部很掐,我本就受伤的腰部痛得汗都出来了,我一咬牙,一把拉住她的棉衣,狠狠往上一提,这一抓不要紧,连里面的卫衣也抓住翻了过来,我伸出另一只手死死地按住她,没想到我这手扑上去的太快,尽然滑到了她的内衣上,细微的啪地一声传入了耳朵,我呆住了,我居然……居然解开了广嫦娥的…….内衣。
广嫦娥吓了一跳,捂着嘴啊地叫了起来,因为捂着嘴,声音并没有传出多大,我老脸一红,但是依然怒道:“别叫!趴好!”
广嫦娥这下不敢挣扎了,老老实实地趴在了我的腿上,我将她的衣服翻了回去,将身子压在了她的背上,我寻思就是开枪,我的背部还可以挡一下。
再说车外的二叔,打电话的那人走了过来,将电话给了二叔,二叔一听,说道:“我X,哥们!你唬谁呢?撞完人给这点儿?那不如我报案,我这拍照了,两次撞人,少了十万,我不干!报案修?再惹我!车都不要了,你娘咧!我报案连警察一起报!你故意杀人嘛!”
二叔的话说得很有味儿,报案还报警察,意思是大不了把事儿搞大,但是我着实为二叔捏了一把汗,因为如果他们要留住我,把二叔弄进医院,那我肯定是走不了。
二叔听了一会儿,又说道:“你管我是谁!你要赔快赔,没钱赔,我这就撩了!什么?别扯那些没用的,爷我吃不起饭吗?!要你请!什么?谁等你来,现在给!谁给你宽限几天!你这跑了,我跟谁要去!”
此时的我一手扶在车门上,一手拉着靠头,只要这个人一动,我一脚踹开车门,可以阻挡一下,再抓着靠头两刺往前一顶,躲枪,到时候四对五,还有胜算。而此时,我感觉我的腿上湿了,我侧过脸一看,糟了,这丫头哭了。但是,此时当真是管不了这么多了。
也不知道那个电话给二叔说了什么,二叔想了想,说道:“行吧!五万就五万!快给!”
其中一人接过电话,听了些什么,转身回到车里,一会儿拿过一个袋子,递给了二叔,二叔也不看,转身说道:“哥们,把你电话给我用下,我要给我们朋友打个电话!”
那人愣了一下,又再次拨通电话,二叔看也没看,直接挂了电话,当着那人的面,删除电话,将手机后盖打开,卡拿出来,放在那人手里,一边把手机放进口袋一边说道:“给你朋友讲,我手机没电了,你的手机我借用两天!好了!你们还有事儿,先走吧!我打电话叫人来弄车!”
说罢,冲小先和罗璇说道:“你们还愣着干嘛!打电话叫拖车啊!你看这车弄得!”
那人的表情可谓是色彩斑斓,愣愣地看着二叔,半晌,才对另外几人使了个眼色,转身上车,一溜烟地跑了。
我松了一口气,冲广嫦娥说道:“好了!安全了!起来吧!”
就在此时,我的大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我大怒:“大爷的!你干嘛!”
广嫦娥狠狠地在我大腿上咬了一口,坐起来的时候,我看到她哭花了脸,我见不得女生掉眼泪,心瞬间就软了,我说道:“对不起啊!很复杂的情况,你不知道的好!”
二叔招呼了小先和罗璇上了车,因为车的前脸被撞掉,防冻液流了一地,开是开不了了,只好等拖车。
二叔一上车就看见了广嫦娥哭花了脸,笑嘻嘻地说道:“哎呀!丫头,这小状况,几个不长眼的开车,我已经打发了!珉儿啊!我就说你,连个女孩子都不会哄!你看看多大的事儿,哭成这样了!来!丫头!二叔一会儿带你吃点好的,想买啥给我说一声!”
接着打开钱袋子,取了两万,又将袋子递给小先,说道:“先那!这钱拿去修车足够了!多得呢,今天我们把它花掉!哈哈!”
我们几个真正就愣住了,二叔这是来赚钱来了还是跑路来了。二叔乐呵呵地将手机掏出来,说道:“诺基亚新款,嗯!不错!不错!你们谁还缺手机啊?没人要啊?我要了!”
广嫦娥此时梨花带雨地看着我,突然间,啪啪!两声脆响,广嫦娥左右开弓,一个正手一个反手在我脸上打了两巴掌,我本就带伤的脸火辣辣地痛,广嫦娥的这一动作让众人都吓傻了,我鼻子也是一麻,感觉有东西流下来了,我一摸,大爷的,我的鼻血就这么被打出来了。广嫦娥惊讶万分,她手忙脚乱地摸着纸巾,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么……”
我仰着头,彻底没了脾气,谁叫那手那么巧,谁叫内衣原来这么容易解开,自己酿的苦果早晚要还,哎!
血止住了,二叔也似乎有些心痛,对广嫦娥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呀!丫头,男人打哪儿都不能打头,那是龙头啊,你看这啪啪地,珉儿就是亲了你,你问他要钱就成,再不要动手了,这脸都已经肿成猪头了,再打成猪头,那好好一爷们这就是pia吃(完蛋)了!”
这话我听着冒火,但是哪有心思争辩,还好小先岔开了话题,小先问道:“二叔,刚才你在电话里吼什么呢?他们应该没这么容易打发吧?”
二叔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们不了解我的底细,所以我一接电话,他们不敢动,万一惹错了人,他们怕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暂时敌我不明,给钱了事儿。不过,挺耐得住性子啊,一见情况有变,马上撤,搁我这儿,早自己杀上去了,不像个爷们!”
正说着,保险公司的车来了,这一通忙乎一直到了中午过完才算消停,我们是打了一辆车,解决了午饭问题,再次回到了酒店。我大半天的折腾,此时,全身酸痛,蹲回宾馆,倒头就想睡。
二叔进来了,说道:“珉儿,知道了吧,咱们走不掉!”
我在车上就想好了,我不屑地说道:“这好办啊,那咱们就做公交车,地铁,各种都能走!”
二叔嘿嘿一笑,说道:“我给你保证你还是走不了,信不信?”
我纳闷地直起腰,说道:“不可能,他还能拦地铁?撞公交车?”
二叔说道:“如果我是他们的话,只对广嫦娥和我下手,那么你必定走不了!只是他们不敢把你逼急,不过狗急了还跳墙呢,对吧!你想想,如果他们是狗呢?!”
这点我想到了,我皱着眉说道:“那咱们就只看着人家来弄咱们?”
二叔笑道:“别这么想,我们最后一天走,现在嘛,你在这儿还有没有未了的心愿?”
我想了想,说道:“没什么地方要去,尽快离开就对了!”
二叔说道:“可以啊!我自有办法可以离开!不着急,咱!今天第三天,想想到哪儿玩几天,然后最后一天,我带你和丫头走!”
正说着,广嫦娥进来了,二叔一看她,说道:“哎呀!丫头,快进来啊!你可不能再打他了啊!珉儿,你到底做什么了?给人家承认一下错误!”
广嫦娥面无表情地对二叔说:“二叔,能不能让我和珉儿单独待一会儿?我有话要对他说!”
二叔那是相当配合,笑嘻嘻地说道:“嗯!那是要好好谈,你们慢慢聊!”
说罢,站起身,还冲我挤挤眼,二叔出去了,门关上了,广嫦娥走我身边,手里拿着一盒消炎药,坐了下来,她问我道:“还痛吗?”
我看着电视,说道:“不痛了!”
广嫦娥说道:“珉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那些人…..他们是故意的,对吗?那不是个意外,是吗?”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没什么事儿啊,他们是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清楚啊!只是觉得来者不善啊!”
广嫦娥相当聪明,说道:“你别骗我,我看得出来的,你当时是为了保护我,让我趴在你腿上,你到底惹上什么麻烦了,要不要我给伯父伯母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啊?”
我大怒道:“广嫦娥,你少在那儿给我惹事儿,我不是故意解你内衣的,不小心!我之所以让你趴我腿上,是因为你挡着我的视线了,你要给我爸妈说什么?你还是孩子吗?你告诉他们出车祸了吗?”
广嫦娥哑然,低下头,一会儿,她将药瓶放在床头,说道:“你吃点这个,好的快!”
说罢,低着头出去了,我心头一松,这丫头太聪明了,她一定是怀疑了,不过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除了吃吃喝喝就是跑成都周边的景点,从宽窄巷子到熊猫基地,广嫦娥绝口不提那天车上的事儿,似乎时常看着远处发呆。跟她说话也总是走神,我心里也似乎有了一个疙瘩。而这几天,二叔很忙,总是跑到没人的角落不停地打电话,一到晚上吃饭,就会来那么几号人,二叔也总是热情地给我们介绍这个总那个总,有的明显不是什么老总,但是二叔还是热情的介绍给我,虽说是表面应酬,二叔也没有给我说他们具体是做什么的,但总会喝不少酒。李昭似乎也没闲着,我总能在不经意的回头,发现几个陌生人不远不近地跟着,而且还就是那么几个人。
@美丽的伙伴 2016-08-27 22:20:00
岷哥,相对于往事一,现在情节拖沓,也就是水。有些线索不连贯,比如爷爷的整个布局和花儿的轻易承认身份,太仓促也太轻松,没有吊足胃口,就如迷宫还没走几步,突然来了个指路牌,太过轻易。再如,成都这个片段,有些情节和人物太牵强,不过有些线索和突发事件处理,确实比我能想到的处理方式要高明许多。总而言之吧,瑕不掩瑜,谢谢岷哥带来的好故事,往事一我看了至少三遍,甚至想去找那个大树和梳子,哈哈。
-----------------------------
很感谢你的建议!~实际上就现在而言,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明白!~只是个人的一些猜想!~一直以来,想不通的问题就不想!~顺其自然!~我的确在一些事件上进行了修饰!~比如在成都,也是找来当地的黑社会!~但是这些都不能写!~会被和谐掉!~
@美丽的伙伴 2016-08-27 22:20:00
岷哥,相对于往事一,现在情节拖沓,也就是水。有些线索不连贯,比如爷爷的整个布局和花儿的轻易承认身份,太仓促也太轻松,没有吊足胃口,就如迷宫还没走几步,突然来了个指路牌,太过轻易。再如,成都这个片段,有些情节和人物太牵强,不过有些线索和突发事件处理,确实比我能想到的处理方式要高明许多。总而言之吧,瑕不掩瑜,谢谢岷哥带来的好故事,往事一我看了至少三遍,甚至想去找那个大树和梳子,哈哈。
-----------------------------
另外!~梳子还在那里!~我去年还去看过~!~在那里抽了烟!~在那里可以看到桥!~旁边很美!~只有一块凸出的大石头!~如果你能找到~!~带走吧!~这就是缘!~尽了!~也只是无数的虚妄!~平添心神!~只是在回忆里,那些依然在!~忘也忘不掉!~这。。。就够了!~
其实后面发生的事儿太多!~只挑重要来写!~甚至我想过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但是现实总是不美好!~
我可以剧透一下!~所找的东西对国家有好处!~也是一段尘封的历史!~而不说,总是如鲠在喉!~每次想写!~却觉得会让更多的人暴露在阳光下!~而最近在忙的也是在为以前的事儿擦屁股!~希望吧!~当玉松鼠真的从幕后走到幕前的时候!~这一切的一切都过去了!~其实已经过去了!~只是自己总觉得不稳!~于是还是在无休止地藏这藏那!!~
第九天,早晨十点,二叔接了个电话后,说道:“行了!行了!咱走!”
行李是早就收拾好的,我倒是很期待看看二叔打算怎么走。大厅里,二叔悠闲地抽着烟,一会儿,先是开进了三辆加高的猛禽皮卡车,那车头车尾我估计轿车是不敢自己撞上来的,接着又开进了一辆搅拌车,车尾咕噜咕噜地还在转个不停。
二叔一见,哈哈大笑,说道:“侄儿,咱走!”
我们一众人都快惊呆了,这车是怎么开进市区的,不过二叔自己边走边交代了,他说道:“你二叔牛气吧,这车各种手续就这几天搞定,包括皮卡!路上我就把搅拌车车头打开,撞就是给它埋了。我的哥们那都是铁的厉害!”
二叔并不着急,几个司机下来,跟二叔一边寒暄一边在大堂抽烟,那大堂经理催了好几次让挪车,二叔压根儿不理,只是给了一百块小费打发了事儿,十二点整,二叔一拍屁股,说道:“走吧!三个小时,必到飞机场!哦!对了,小先、罗璇你们几个就不用送了!我们自己搞定!感谢招待!回头来西域,我带你吃羊!”
告别地匆匆,小先和罗璇看着我,眼里满含不舍,刀女坐在沙发上没有起来,只是微笑地抿着嘴儿看着我们,我一把搂住两人,说道:“等我消息!咱们西域见!”
两人眼里闪过一丝担忧,说道:“珉哥,要不我们跟你们一起去吧,大不了,我们的车先撞他们,我们在这里,李昭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笑了笑,摇摇头,说:“我二叔在,放心吧!”
说实话,我对二叔这个冒险的举动一点信心都没有,我猛地拉起行李箱转身往搅拌车上走去。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坐这么个庞然大物,也真没想到二叔弄这么一堆大家伙招摇过市。我感觉二叔似乎是在炫耀,或者说是在挑衅,不禁担心起来。
在市区车开的很慢,因为这车是有路线限制,我提着一颗心坐在车上。四十分钟,车开上了匝道,进入了外环往飞机场开始加速,突然间,我就看到了身后的几辆轿车正死死地咬着我们,这搅拌车是在最靠右边,前后左边都有一辆皮卡车,搅拌车的轰轰声如同一辆战车。那几辆车突然就超到了我们的前面,他们在不断地减速,皮卡车更是拉不起速度,甚至二十码以下在跑,我看得出,这车是想打乱我们的三辆车,或者引诱猛禽皮卡车去撞他,他们的车技真是突然加速一点,又突然一脚刹车,看得惊心动魄的。
二叔似乎不着急,只是打了个电话,说道:“哥们!该你了!”
不一会儿,一辆交警车不知从哪个岔路口冒了出来,直接开到了我们的前方,顿时那三辆车不动声色地开走了,但是这三辆车却不紧不慢地就在前方不远处开着。
机场就在前方的岔路口,上了机场高速那必是本次四川之旅的尽头,可是最麻烦的事儿来了,限高杆!二叔也傻了眼,限高杆距离机场高速的收费口至少还有三公里的样子,这搅拌车太高了,比普通的客车还高,肯定是过不去了。那三辆车一定是发现了这一点,正在前方排成一排地等在了前方。
二叔绕着头,说道:“哎呀!我怎么就忘了限高杆呢!我还想一路开到机场里面呢!”
我简直要咆哮了,我说道:“二叔!你的计划永远不靠谱,现在这不是要出事儿?!”
我看着前面那几辆车,如果我们一下车,二叔和广嫦娥首当其冲,就算坐着皮卡车上路,我心头一紧,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该怎么办?
突然间,我想起了什么,我给查号台打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我对二叔说:“二叔!咱们这没办法调头,能不能倒一段距离,到那里!”
二叔愣了一下,死活没想明白我怎么就打了个电话后就仿佛有了主意,他看了看身后的距离,又看了看那个限高杆,舌头舔着上唇说道:“那有那么麻烦,小爷直接开车冲过去!一个烂杆子还能把我怎么滴!大不了赔他!”
我大惊,二叔似乎已经准备要让人冲的架势,我一把拉住他,说道:“大爷的,二叔,时间不够了,你就说能不能倒到那颗树那里!”
二叔听了半天,还是很迷糊,但是他一咬牙,拿出手机,拨了过去,很快,身后的那辆皮卡闪到了一旁,二叔让人开始缓缓地倒车,这在匝道上十分危险,好几辆车的司机满含愤怒地打着喇叭,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我一身大汗。
车在缓缓地倒退,我冲二叔说:“二叔!咱拿包再到马路对面要几分钟?”
二叔说道:“不要三十秒!”
我冲广嫦娥说道:“一会儿,你拉住我,不要落下!要最短时间到马路对面!咱就算成功了!懂吗?”
二叔将墨镜挂在脑壳上,看着我说:“珉儿,你神神叨叨的,快说!你打算咋弄?”
我眯缝着眼,一直盯着外面,说道:“二叔,一会儿你给那三个哥们打电话,让他们的车直接顶在那三辆车旁边,也不用下车,再让你的交警朋友过去查一下车!就可以了!所有行李,我和嫦娥拿!你主要负责打电话!”
正说着,我看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急忙转身开始拿行李,我冲二叔吼道:“快快!下车给三辆车讲,让他们快去!还有!跟上我!”
我一把拉开车门,估摸着距离,一步跳下车,把广嫦娥扶了下来,我双手提着两个大行李,广嫦娥拿着二叔的那个小行李,二叔跳下车冲那三辆车说了起来。
广嫦娥拉着我的胳膊,我们开始往马路对面冲去,这时,两辆出租车突然就横到了我们的前面,笑着说:“要不要出租车?”
此时,才刚过斑马线,我将箱子往上一提,从两车之间猛地冲了过去,广嫦娥一个趔趄,我也不知哪儿来那么大力气,一把搂住她的腰,冲到了马路对面,就在这时,一辆往返机场的区间车到了,我将行李往车上一丢,把广嫦娥搀上去,回头冲二叔大喊一声:“快啊!二叔!”
二叔此时也在马路中间,我站在车头看得很真切,两辆出租车已经发动挂上了档,这……这是要撞二叔!!
我大吼着:“二叔!小心!”
二叔看到了一交一错的出租车,二叔却往后跑,此时,一辆私家车正好堵在了出租车后面,拦住了出租车的撞势,二叔已绕到了私家车的后面,就听咚一声,私家车被猛地撞上车头,就见私家车被撞得朝后猛地一退,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我担心二叔被撞上,二叔是被撞上了,但是我看到他手撑了一下,他半个身子如同泥鳅一般从私家车后备箱上滑了过去,下一刻,二叔一边打了一个手势,一边跑到了区间车旁,他冲我嘿嘿一笑,说道:“上车!上车!好计谋!”
就在区间车开动的时候,搅拌车也呼地跟在了区间车后面,眼看着匝道近在眼前,搅拌车车轮猛一变道,整个车横了过来,身后那辆准备追上来的出租车被挡在了搅拌机后。
司机摇下车窗冲我们挥挥手,耳朵里传来一阵各种滴滴的喇叭声,仿佛在向我们告别。
V西域、西域
区间车开到路上,不急不缓地开进了机场,路过收费区,我看到了三辆猛禽皮卡正堵着那三辆车,一位交警正在挨个看着驾照。
我心头松了一口气,二叔却看着表,说道:“咱们麻烦才刚刚开始!”
我吃了一惊,皱着眉盯着二叔,我瞬间就明白过来,是的!麻烦才刚刚开始,如果我是李昭,一定不会这么简单,毕竟登机还要时间。这段时间,一旦遇袭,那势必会被120直接送医院。
我刚放下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二叔却靠在了椅背,说道:“没事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家怕过谁?!”
我想起了什么问道:“二叔!你的机票是几点?”
二叔撇了我一眼,说道:“几点?我哪儿知道几点啊?”
我大吃一惊,说道:“你不买机票,咱怎么走?”
二叔像是很烦似得,说道:“谁说一定要回西域,你那对头肯定在那几条线上等着咱呢!你这不是自投罗网?”
我说道:“那咱们去哪儿?”
二叔说:“你咋这么笨,哪趟飞机先开,咱就去哪儿呗!你不会真要在候机室大干一场吧!”
我想想也是,不确定性的增加才是给对手最好的谋略。
区间车到了,我们见人多的地儿下了,就混在下车的人群里,往机场里走。二叔将墨镜拉了下来,说道:“快找机场警察!你站在我左边!”
我没多想,一边搂着广嫦娥一边找着警察,很快,一个警察正在四处看着,二叔一把拉着我,低声说道:“就说我是盲人!”
我瞬间明白了,果然高招,警察在,谁人敢造次,我走上前,刚开口:“哎!师傅。”
二叔一下接过话,说道:“哎呀!警察师傅吗?哎呀,太好了!我就在这儿,就在这儿,侄儿,快去买机票吧!我这眼瞎的早!给你添麻烦了!”
我看着二叔带着个黑墨镜,伸着手在警察身上乱摸的样子,搞笑至极。我点点头,往售票处跑去,我开口问售票员哪一趟飞机现在就要开的时候,那个售票员怪异地看着我的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说了,最终,我买到正在登机去往兰州的飞机票三张。
回来就见二叔和广嫦娥一正一反地站着一片空旷区,那警察很尽责地站在那里扶着脸上挂着笑的二叔。
我擦了擦汗,说道:“二叔!咱走吧!”
二叔笑着说:“哎呀!警察同志啊!我们第一次坐飞机啊,行李就不寄存了,您能不能扶我去登机啊?我这侄儿拿的行李多!”
警察倒是很客气,硬是把我们扶到了登机口过安检。安检人员见我们这么大的箱子不托运,皱着眉要求打开检查,我和二叔此时才算松了一口气。
我一边接受着检查一边回头看着安检区外人来人往的过客们,不知哪一个才是李昭的人马。
我们扛着大箱子在最后的四十分钟坐到了飞往兰州的飞机。二叔笑道:“哈哈!运气不错嘛!去兰州吃一顿正宗的牛肉面,我要把肉加满!”
我也笑了,我轻轻吐了一口气,今天真是刺激非常。广嫦娥累了,正闭着眼,似是睡着了。我笑道:“二叔,你的那些朋友哪儿找的啊?很厉害啊!”
二叔撇撇嘴,说道:“我的那些哥们啊?也是朋友介绍来的,哎呀!想起来我都是给了钱的!这一趟,光那个搅拌车我都花了五千多,这几天请吃饭也花了不少,杂七杂八下来,前面弄得那两万还不够,我还搭进去了点,哎呀!亏了!珉儿,你看二叔把你从狼窝儿里弄出来,费心不少!我是专门从陕西过来,马不停蹄,连歹猫都丢在了陕西那,嗯嗯!做为二叔,做的可以了吧?”
我面露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是啊!二叔对我最好了!”
二叔一听,喜滋滋地说道:“那是!二叔知道你这一趟赚了不少,嗯!怎么地也得给二叔个七八万算是感谢吧,这样吧!二叔不多要,五万怎么样?也算是回去衣锦还乡了!啊?”
我也乐呵呵地说:“二叔,我钱可不是像你那么花的,而且我也没那么多!”
二叔眉头略皱,说道:“两万!两万可以了吧!你要知道那三辆猛禽皮卡,可是不好找!要不是哥们那就卖这个车的,我真找不来三辆,还是能在市区上路的,这那的,都得花钱。是不是?哎呀!好了!一万一万!算我出门没看老皇历!”
我根本不理他,说道:“二叔!他要是追到西域,说实话还真不好弄!毕竟现在与以前不同了!很多消息都是闭塞的!尹三爷也是大杀四方的,实力也是损失不少,再来他们一伙儿,我怕……”
二叔听完,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说道:“西域的规矩是祖师爷当年定下的,西域的事儿西域平,外地人的事儿整个西域平!你懂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