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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听完我的话,一口烟差点没呛住,罗璇更是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啊?!真的假的?没死?那她怎么不来找你?”
罗璇嘴最快,说道:“没死。广嫦娥是怎么回事儿?”
我喝了一口茶,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除了手机的事儿,只说有人给我一些暗示,这个人见头不见尾的。
两人沉默了下来,他们互相看了看,小先说:“珉哥,我觉得这个事儿,不太可能,花儿没死,为什么不见你?!你说不过去啊?”
我说道:“我觉得是我爷爷过世的时候,一定给她说了什么,她怕影响我,所以躲着不见我,但是又见不得我受委屈,所以暗中帮助我。”
罗璇说道:“珉哥,不会吧,你爷爷已经过世了,按道理说,应该没什么能阻止你们在一起,何况,你已经金盆洗手了,花姐要是在世,她不会希望你继续挖坟的,你是为了打听她的过去才帮肖文杰,我要是花姐,一定不答应你这么做,我觉得不太可能啊!”
我心头坚定了一下,说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谁一天到晚吃饱了没事儿干,在暗处保护我,给我提示!”
罗璇抢着说:“会不会是老爷子过世前安排的人手,暗处帮助?”
我摇摇头,说道:“这个人对我的了解太细致了,我敢断定,所以,我才说是花儿,因为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如此知道我的想法,又给了我提示。”
小先放下酒杯,说道:“珉哥,我说句不该说的,我觉得你不值得,现在西域乱七八糟,说白了,西域挖坟这个行当的战国时期到了,你这里现在首当其冲啊,鬼爷的侄儿挑大梁,又发了鬼王令,这哪一件不让其他势力眼热,我觉得你的方向错了,如果我是你,我会挖个坑,想办法把帮你的这个人抓出来,看看是不是花姐的。”
我摇摇头,说道:“花儿不会那么容易被我找出来,除非她自己想出来,别忘了,我这一身的本事都是她教的,你说花儿的本事和你家刀女的本事,谁更强?”
小先想了想,说道:“花姐的本事应该要高很多,她比我家刀儿沉稳许多!”
我点点头,说道:“如果刀女想躲着你,你能找到不?”
罗璇不再继续问了,说道:“珉哥,你有没有需要我们哥俩儿帮助的地方?”
我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吭哧了半天,又看了看小先,说道:“其实我在飞机上就想到了我最缺的就是人手,也希望叫你们来加入,可是看你们现在有家有业的人,就不要跟着我这个把命随时丢了的人去拼了!我要是死了,你们能来西域给我坟上撒把土就满足了!“
小先一拍桌子,说道:“珉哥,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兄弟跟着你一路走过来,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今天,你一句话,我小先随叫随到!兄弟有难不帮忙的事儿,我先友平做不来。”
罗璇倒是轻快,说道:“珉哥,我呢,现在情况你也看到了,要不这样,你雇我们两兄弟吧,人家有OK和KO,你有小先和我,打是打不过,不过要是挖坟,那就不好说了,哈哈哈!气势上不能输啊!”
我笑着说:“其实看到你们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件事儿,我的人手太少,而且贴心的人少,所以一路防着做事儿,太累,如果有你们在,至少我可以放开手脚的!”
罗璇说道:“那我们再来一次呗!”
我急忙摆手道:“但是我到小先家之后,我打算放弃了,因为看到小先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我自问换了我是小先,罗璇或者我来找你说去挖坟,我会不会答应。所以,与其这样,我还是不问的好。”
小先一听,举起酒杯说道:“珉哥,说句实话,现在生意并不好干,我虽然无债一身轻,但是以前咱们那种过命的感觉在生意场上都是扯淡,我之前老是问刀儿,如果珉哥出现,要我们去跟他挖坟,你说我们去也不去,第一年的时候,没宝宝,刀儿反对,说好容易出来了,又走老路,不同意,第二年有了宝宝,她在家带宝宝,到今年已经是第三年了,我再问她,有一次她说,去!现在钱难赚,什么都贵,要是不给娃儿多留点钱,早晚座山吃空,但是呢,条件就是要带上她,我就笑了,她一方面是在家快被月儿搞疯了,另一方面是生活太平淡了,就像一个刀客离开了刀,总会想以前拿刀的时候事儿,放不下的。”
我和两人碰了一下杯,一口干完,酒很辣,我说道:“可是,我再次出山是为了花儿,你们没有理由陪着我去冒险,你们都洗手多年了!真的考虑清楚。尤其小先,你不需要回去与刀儿商量一下?”
小先摆摆手,说道:“你给我说你要来四川之前,我就跟她说了,我们猜想你缺钱的可能性小,出山的可能性大,但是没想到你是跑路,我和刀儿按你出山的可能,同意加入了!”
我有点感激地看着小先,罗璇笑嘻嘻地说道:“哎!我说,你别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回家刀儿可是把你……”
说着冲裤裆处比划了一下,又说:“我每次来看月儿,她都要给我来那么一下子,我都快疯了,做为你的兄弟,每次我被那么一下子之后都无比同情你啊,想为你打抱不平,又打不过,哎!苦了你了!”
小先脸绯红,声音大了许多,说道:“放屁!她在家可不是这样的,温柔的很!”
惹得我们哄堂大笑,小先突然说:“对了,珉哥,李昭联系过你没?”
我被他这么一问,突然楞了一下,这时,马上回忆了起来当年的种种,当年李昭本是我们团队里的,没想到太过于自私自利,太过于想发财,最终弄得中了墓毒,要不是我们带他去了道上的中药铺子,这会儿他的坟头草估计都有半人高了。
我皱了皱眉,忙说:“你怎么好端端地提到他了?”
小先看了看罗璇,说道:“要不你说吧。”
罗璇也看着小先,说道:“这个…..本来不打算说的,因为你在西域,离我们都很远,我想他要是联系到你,也不知是哪个猴年马月了。”
我突然感觉事儿好像挺大,说道:“你从头说起,怎么好像还是大事儿?”
罗璇说道:“大约一个月前,那时候我手里比较拮据,虽说身上还有八万多,但是这钱我总是想还给先哥,所以日子过得不富裕,那天,我刚下班,一辆车在我们单位门口停着,我一出门,就看见一个当兵的走到我跟前,说他们领导请我吃饭,我去了,一看是李昭,他现在应该是连级干部,按第三年我打听过,应该是副连干部,但是却挂着连级肩章。”
我嗯了一声,这说明李昭混得十分不错,罗璇说道:“吃饭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就是吃饭,意思是分开了三年多了,很想念之类的话。”
我说道:“他找你吃饭,肯定没那么简单吧,四川这么大的地方都能找到你,还知道你几点下班,这不是做过调查,这是什么?!他想干嘛?”
罗璇说道:“当时我一直提防着,估计他能感觉到,问了先哥和你的情况,我应付过去了,就回去了。”
小先似乎等不及了,说道:“大约两天后,他找到我的店里,当时还有一个小时下班,他陪了我一个小时,也问我关于你的情况,我没说,下班他要我去吃饭,我说月儿还小,没去吃饭。”
李昭没有找过我,我的人生轨迹中,似乎也没有了他的出现,怎么突然冒出来了?!罗璇说道:“大约一个星期内,他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反正嘘寒问暖的,对了,还给我家送了一头猪,当时也没留名字,就说是我大学同学。”
小先说:“他当时来我这里之后,第二天来了两个人,从我这里订了二十几台各种冰箱、洗衣机什么的,他们并没有说送哪儿,只是发票的地址我发现是部队家属区很有关系。货也是他们自己拉走的!”
我眉头皱的更厉害了,罗璇说道:“大约两周前,他给我说,想和你联系一下,大家一起聚聚,我和小先都接到了,但是都应付过去了,他电话那头说,有一个忙需要我们帮一下。”
我忙问道:“什么忙?”
小先说:“我们都没问,想着只要他联系不到你,管他什么忙。开始你说要来,我还以为是他叫你来的呢,但是,看你下车的样子应该不像,我们就没问。”
我说道:“那他之后没再联系你们?”
小先说道:“没有,就是给罗璇打了几次电话,他应该查出来,罗璇现在手头不宽裕,所以想拉他下水。”
我看向罗璇,罗璇倒是很坦白,说道:“其实,我和他做了一笔买卖。”
我大吃一惊,忙说道:“什么?什么买卖?”
罗璇说道:“我不是从那个被盗的坟里抠出了点罐子什么的,当时的确需要一些钱,就拿了一个让他看,他是二话不说,买走了。价格我给的算是天价了!”
小先一拍桌子,怒道:“大爷的,你这是在与虎谋皮!你咋想的?”
罗璇吃了个瘪,似乎也觉得自己做错了,并没有反驳,我安抚了一下小先,说道:“罗璇,他还跟你说了什么?他一定有个目的,不然不会下这样的本钱。小先那里弄不出什么线索,只有你这里他可以,也给他了一个希望,他所玩的无非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但是如果你们两个流氓一点,吃了拿了不办事儿,他一样没招儿。”
罗璇说:“他给我说,这个坟要是能找到你,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我笑着摇摇头,说:“你让他去做梦吧,他一定以为这些年我依然靠着挖坟过日子,三年的本事长进,非同小可,那么他所遇见的坟无疑是大坟,大坟不挖,出四存六,这是我们祖上传下的规矩,我真不明白,都这么多年了,算下来,快六年了,哎!还不死心啊!”
小先倒是直接,说道:“珉哥,这你可说错了,我们不也过去三年了,可是心还在坟里。我们意志如此坚定都不能自拔,他那个德行,又如何走得出?!”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我内心的深处,似乎是的,我们的心一直在坟里,从没有走出过。应了那句话,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
一时间,包厢里安静极了,烟雾袅袅,酒意正酣,却无人言语。
第五节、师傅!你还好吗?
这顿酒是在刀女带着广嫦娥回来之后,被刀女强行结束的,她说:“你们不睡觉,人家饭馆可是要睡觉!要喝回家喝!但是家里不许喝,月儿要睡觉!”
我们都笑了,我当然也没有打算回到小先家里,毕竟月儿已经睡了,而且房间有限,我一个大老爷们住着不方便,可小先就是不让,非要住家里,我顺水推舟,把广嫦娥安排在了小先家,我们几个又买了两件啤酒,杀到宾馆,弄了两个小菜,喝了一个通宵。
至于是怎么睡着的,我们三个都不知道,据说,刀女第二天开门,就看到我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拎着一个瓶子,罗璇在床上鞋都没脱,小先抱着瓶子,嘴里还叼着一只鸡爪子。
我们真正的到了下午三点才清醒过来,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好几条信息,首先,一条短信,上面是转账进我账户的信息,我看了一眼,吓了一跳,一百五十万。
接着第二条信息,肖文杰发来的,上面写道:本次合作,款项已付,盼回电。
结尾还挂着一个诡异的笑脸。我再继续看,有一个未接,是肖文杰的,一个二叔的,一个老爸打来的,一个是于小龙。
我晃了晃还是很晕乎的脑袋,洗了一把脸,先给二叔挂了过去,二叔这边很吵闹,一接电话,就冲我骂:“珉儿,你大爷的!老子这都买了飞机票要杀到四川寻你了!你搞什么鬼?”
我忙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昨晚喝的太多了!没事儿!我一切都好!”
二叔那边似乎并没有听我解释,冲着那边大喊:“兄弟们!兄弟们!快把机票给我!我要去退了!我侄儿那边没事儿了!虚惊一场!晚上我请客!”
我听着好像很多人的样子,我正要开口,二叔那边又骂道:“你把你铃声换成大的,奶奶的,以为你出事儿了呢!你小子给我注意点安全!对了!你师傅好像被抓了!好像两年前被抓了,好像现在在南充川中监狱服刑!有空你去帮着看看,大爷的!要不是寻你小子,还不知道这哥们被抓了!”
说罢,电话就挂了,我心头暖暖的同时,却瞬间发毛起来,耗子哥被抓了?!怎么可能!他如此小心谨慎,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会被抓?!这可是大事儿!一定要赶回去看看。
我定了定神,给于小龙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起来,那边就说:“哎呀!恭喜鬼王啊!西域这边乱成一锅粥了,你工作的地方简直就快悬赏找你了!”
我大吃一惊,说道:“什么情况?别胡叫!”
于小龙似是诚惶诚恐地说道:“我的珉儿兄弟,你现在躲风头,绝对是对的!现在西域简直是大洗牌,一伙儿不明来路的人马把那些冒出头儿的打得人仰马翻,全部是鬼王标志啊!你都不知道,这个事儿大了,被警察抓的都好几拨了,不过据我所知,被抓的原因都不是地王会的事儿,哎呀!我真是有眼无珠啊,珉儿兄弟,你人多势众的,我今后还的多多仰仗!……..”
我不耐烦地打断道:“我没有派任何人出去!你消息怕是有误吧?”
于小龙说道:“哦?是吗?如果不是你的人干嘛要用你的名号?!借鸡下蛋?!这不是很麻烦?!换了别人,自立山头,那不是更猛嘛!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这不是好好的嘛!所以嘛!珉儿兄弟,不要谦虚!我可是你的人那!你放心!我这边也关注着冒头的小杂碎,你看能不能把你这边挑事儿的人联系方式给我啊?我这边也好及时汇报不是?”
我沉吟了片刻,于小龙看来想知道尹三爷,或者说他想知道是我挑头儿还是我是被人操纵,想下本钱!
我说道:“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我需要你帮我盯住一件事儿,肖文杰,你应该不陌生吧?!帮我盯住他的动向,他身边所有人的动向。”
于小龙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好吧!珉儿兄弟!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
说罢,挂了电话,我接着给父母挂了个平安电话,点了一支烟,顿觉全身不爽,我又洗了个澡,这声响把小先和罗璇也吵醒了,我从房间走出来,光着身子躲进被窝,摸出手机,哆哆嗦嗦地给肖文杰回了个电话,电话那头,肖文杰似乎很疲倦,一听是我,忙说:“你跑哪儿去了?”
我说道:“最近事儿太多,我觉得应该去外地放松一下,和二叔出去玩玩!”
肖文杰嘲笑了一声,说道:“地王会的钱和东西全部卖掉了,那是你的钱,我应该给你你想要的消息了。你什么时候拿呢?”
我心头一动,肖文杰的消息是我一直想要的,也是我这么拼命的动力源泉,我这…….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就是师傅,我强压心头的渴望,说道:“我还得在这里耽误一段日子,不过,应该很快会回来!”
肖文杰说道:“这样也好,我这里也很忙,这次钱呢,因为少了两个人,这必须给人家交代,你懂的!”
我应付了几声,肖文杰挂了电话。
小先和罗璇先后洗了澡,都觉得全身脱力,穿好衣服躺在床上有气无力,这时,我突然发现那个神秘的手机放在裤子口袋不见了,我大吃一惊,光着屁股从床上跳下来,四处乱翻,还好,在沙发上找到了,我松了一口气,打开一看,心又激动起来,这个早晨简直是不让人平静,上面有一条短信,上面写道:你们在金井里发现了什么?
我正要回复,宾馆房间的门居然打开了,我吓了一跳,一转身,我和门外的人同时大叫了起来,我一把抓过裤子挡住关键部位,宾馆门啪地关上了。小先和罗璇早就穿戴好,也吓了一跳,从床上蹦跶起来,当看清楚进来的人是广嫦娥,忙憋着笑说道:“哎呀!珉哥,你这辈子就躲不开了,要我说就算花姐还在,你也可以一并收了去!”
我一边手忙脚乱地穿着裤子一边大声喊道:“你们进屋就不知道敲门吗?!”
又瞪着眼低声对小先和罗璇说道:“你们一天不胡说八道会憋死吗?!”
这一通穿戴好,忙打开门,门外果然是广嫦娥,她手里拿着包子和油条,甚至还带着我爱吃的米线,我正要呵斥几声,广嫦娥却跺着脚转过身,我以为她还在为刚才看到的大白屁股而羞涩,没想到她却开口说了句:“你的拉链还没拉上!”
我大吃一惊,低头一看,果然牛仔裤的拉链大大的敞开,手忙脚乱地拉好,这下要我怎么开口,我默默地将她让进屋,小先和罗璇此时正在假寐,从他们脸上都可以看出憋着笑。
这个早晨到底是怎么了?!我就是喝多了,也不至于这么多事儿都堆到了眼前吧。
我照着他们两人的屁股一人一枕头,喊道:“都起来吃早饭!”
这两人居然还装着刚睡醒,伸懒腰打哈欠地坐了起来,一见包子油条,乐呵呵地说:“哎呀!嫦娥妹妹,你太贴心了!这简直是神仙过的日子!”
说罢,一人抓了一个包子喜滋滋地一边嚼一边弄喝的,我倒是成了最尴尬的人,看着广嫦娥在那里把吃的弄好,我这里着急要给花儿回短信。又不好意思不坐下,也亏我脑子转的快,捂着肚子大喊:“哎呀!哎呀!昨晚看来是真的喝伤了,我去下卫生间。”
冲进卫生间,也不管里面的蒸汽还没散尽,关上门,掏出手机,将那黑色的铁棍和掐丝珐琅的坐佛的事儿发了过去,为了表述的更清楚一些,我把当时活人冢内的情况也做了一个说明。最后依然发了一个我想你!
这个短信还没发出去,广嫦娥就敲起门来,说道:“珉儿!你掉在卫生间里了吗?饭都凉了,这没地儿热!你快出来!吃了再说!”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地上,我忙答道:“我知道了!”
我急忙发了短信,走出了卫生间,小先和罗璇似乎已经吃饱,两人拿着手机玩着,憋着笑地偷看我和广嫦娥。
广嫦娥似乎也不太相信我就二十分钟蹲在卫生间是在解决肚子痛的问题,从上到下地看着我,我径直走到桌子前唏哩呼噜地吃着米线,说实话,我都快想死这个味道了。
饭后,我对小先和罗璇说我要去南充,他们也没说什么,刀女知道我要去看师傅,也没跟着一起来,她知道我最近要有一些动作,正在四处找保姆,估计她也是手痒痒的很。
小先开车,我本来打算坐在前排,罗璇似乎不开眼至极,硬是坐在了副驾,我只好坐在后排,但是我却怕极了坐在后排,因为广嫦娥非要跟着一起来,按她的话说,自己要领略四川的大美之处。
路上,熟悉的景色中夹杂着陌生,很多城市与记忆中变化很大,我的心里却没有那么一丝的开心,因为师傅耗子哥到底怎么被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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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罗璇一直留在南充,他从他的警察朋友那里打听了一下关于耗子哥的事儿,也没说出个因为所以然来,就是倒卖文物被抓。我稍稍放下心来,至少见到耗子哥是没什么问题的。也不会有被怀疑的可能。
看着周围绿绿葱葱的绕山路,我开始怀念西域,那里没有这么多树,但是却显得广袤,这里树多,伴随着丝丝的雨水,风透过衣服,感觉潮湿难耐,尽管开着空调,腿上还是感觉冷,看来是许久不来,已经不适应四川的山区。
我叹了一口气,默默地闭上眼睛,我得好好想想见耗子哥该说些什么。
南充川中监狱外面看上去很难想象出这是监狱,但是它的确是监狱,门口的绿化与砖石地面感觉干净而森严,门口的警卫倒是很客气,我怕人多了有不必要的麻烦,独自去探监,我填了必要的单子,就在一扇窗户外等待,旁边放着一个电话。
门开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耗子哥比三年前似乎老了许多,剃光的头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很不协调,我呼地一下站起来,尽管隔着玻璃,我仍然想把他看清楚,耗子哥一看是我,似乎十分意外,他楞了一下,又踱着步走到我跟前,我一手一下按在玻璃上,泪水已经在眼窝子里打转,我哽咽地说道:“耗子哥!”
耗子哥淡淡地冲我摆摆手,示意我坐下,我急忙坐下,拿起电话,电话那头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说道:“我正好躲灾,跑回来住一段时间,问了我二叔,才知道你被抓了!”
我接着问道:“耗子哥,你是怎么被抓的啊?给判了什么?”
耗子哥并不觉得意外,说道:“陈年往事了,我都不记得了,欠的总是要还的嘛!”
我当然不肯罢休,说道:“不!师傅!你给我说说!”
耗子哥看了我半晌,说道:“我要说因为一个女人你信吗?”
我听完楞在了那里,我不知所措地点点头,苦笑道:“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我也是因为女人回来的!”
我的故作轻松只是让师傅好受点,耗子哥看着我的苦笑,说道:“四年前,我觉得这行没什么意思了,打算不玩了,我遇见了一个女人,爱上了,过了一年日子,打算结婚,可是道上的一个前辈找我帮忙做点事儿,给的报酬拒绝不了,去了,挖的也很顺利,宝贝儿都藏在地下室,只是那个前辈出事儿了,我也被招供出来,判了四年。”
耗子哥说的平淡至极,但是我觉得应该没这么简单,耗子哥一向不喜欢和人合作,干什么都是独来独往,我知道耗子哥不太想让人知道,至少他给我说的和因为女人的事儿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这或许也是道上人的尊严,我没有再追问,说道:“师傅,有没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在外面帮衬着?”
耗子哥看了我半天,说道:“你还好吗?”
这句话问得有些凄凉,他的话凄凉,我听着凄凉,自己也凄凉,我说道:“因为女人我本不打算干了,结果我女人去了,我想知道我女人更多的事儿,我又干了,结果惹事儿了,这不出来躲灾来了。不过我还好好的。”
@小小僧1024 2016-08-09 1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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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加更!~ :P
耗子哥皱皱眉,说道:“你们家在西域称霸很多年了,没有什么是永远的,被人盯上也是迟早的事儿,这行做不久的,哎!也丢不掉啊!”
我愣在了那里,原来耗子哥是知道我家族的事儿的,只是没想到耗子哥以局外人的眼光看西域风云变化,尽是如此简单,如此直接。
我点点头,说道:“我如果知道了我女人的过去,我真的会不干了,不过我记得师傅你当年说西域的坟简单,没难度,可是我最近遇见的坟却全是怪事儿!”
我将最近发生的事儿给耗子哥简短地说了一遍,耗子哥听完沉吟半晌,说道:“珉儿,我怎么听完,觉得这哪里是坟啊?!简直就是杀人工具嘛!自古就没有的坟那就不是坟那,我建议你不要继续了,没意义,你的女人已经不在了!你告诉我,埋在坟里的那些人哪个没有故事,最后不都是土?!”
我想了想,坚定地说:“师傅,我都懂!可是我就是想知道!我至少要知道我的女人埋在了哪儿?我至少可以在清明节给她烧点纸,扫扫墓啊!”
这时,时间到了,狱警提醒了,耗子哥看了我一眼,说道:“好自为之!对了!如果有空去我家里看看你嫂子,如果还好就好,不好……也不用告诉我.”
我愣在原地,心头默默地重复着那句话,如果还好就好,不好也不用告诉他,这是什么意思?无奈?想念?
不不!这里面一定有故事!我必须弄明白!我不能让师傅人没了自由,心也没了盼头,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走出监狱的大门,冷风吹在脸上,吹出了泪水,不知是风还是我的眼。
我上了车,双手揉着太阳穴,阵阵发痛。
我说道:“去西充!”
广嫦娥不干了,说道:“啊?我还没看嘉陵江呢!先哥哥说清泉寺很有意思啊,我想去啊!先哥还说你们老校区可漂亮了!”
小先冲着广嫦娥直使眼色,广嫦娥似乎根本没有看到眼里,我手握着拳头,一拳砸在前排的靠背上,吓了开车的罗璇一跳,我怒道:“去西充!!!”
广嫦娥吓了一跳,顿时不说话了,小先和罗璇没说话,一脚油门往西充驶去。
第六节、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
此时已经是下午七点多,除了中午随便对付了一点,到现在什么都没吃,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一想起耗子哥的那副模样,鼻头就酸酸的,更觉得什么都吃不下。车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广嫦娥似乎也有些生气,戴着耳机一会儿睡着了。
夜幕比我想象中来的早,到达西充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全暗,霓虹灯闪烁间代表着夜生活的开始,而我们只是一群赶路人。
西充的变化太大了,曾经第一次见耗子哥的地方还在,而周围的景色在夜色中已经完全不同,小先将车停在路旁,回过头冲我说:“珉哥,咱们是不是先吃个饭,哥几个都有点饿了!”
我点点头,我们找了一家川菜馆,菜是我们当年最喜欢吃的,可是我却没有一点胃口,勉强动了几筷子,心就不知漂到哪儿去了。没有气氛,大伙儿吃的都很快,罗璇对我说:“珉哥,有什么事儿就说出来呗!闷着会憋坏的哈!”
小先在桌子下踢了罗璇一脚,手在下面指了指广嫦娥,罗璇顿时不说话了,我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站起身,说道:“走吧!我们去他家!”
因为广嫦娥的存在,我不能透露耗子哥的姓名,在监狱里耗子哥给我说了他家地址,我想他也希望我能代替他去看看嫂子。
车开进了一栋不错的小区,到了楼下,我没让小先他们下车,师傅的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是安全。
我一个人站在楼下默默地数着楼层数,603房间,高层数起来就是麻烦,就在这时,一道激光瞄准器射出的镭射光射在我胸前,那红红的颜色我熟悉至极,我心头大骇,想都没想,就地一滚,躲入了旁边的树后,我习惯性地一摸腰部,糟了,这是四川,没带刀在身,我喘了一口气,沉吟起来,这会是谁?为什么瞄准了不射击,刚才他如果开枪,那我早躺在地上了,不对!那光之前射在了我的脚前,我抬头在数楼,没注意,才直接射到了我身上,这是什么意思?
我闭上眼睛,默默地算了算楼数,我更是心头大骇起来,那正是耗子哥家里,这是什么意思?!
罗璇是最先发现我这里有异样的,忙下车,打算跑过来,我低声吼道:“别过来!退回去!”
罗璇楞了一下,忙躲到了车后,广嫦娥正要下车,车门被罗璇狠狠地抵住,也并不答话,小先在车里交代了几句,轻轻地将副驾的车门打开,从车上窜了下来。
小先的车特意停在了楼的拐角处,我是独自走过来的,现在天色很暗,所以我想楼上的人应该没有发现小先和罗璇,我借着树的遮蔽,挪到了小先和罗璇的车旁,我低声对小先和罗璇说:“上面估计有情况,小先,你带家伙事儿了吗?”
小先点点头,说道:“后排座椅可以拉开,下面有刀!不过只有刀!是刀儿的收藏品!”
我点点头,轻轻拉开后门,广嫦娥正惊恐地看着我,问道:“珉儿,你那里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要不要报警!”
我听她这么一说,着实在吓了一跳,这丫头片子可是做的出来的,我一把抢过她的手机丢给了小先,从他低声说道:“我出来之前不要给她!如果她乱喊乱叫,直接打昏!”
我将广嫦娥的双腿往上一抱,她整个身子就倒在了后座,她惊恐地说道:“珉儿!你要干嘛!”
我不答话,在后排座椅下乱摸,有一个暗扣,我用力一拉,哗啦一声,我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看了起来,好家伙!足足有五把各种道具,刀儿真是的!放这么多把刀子在车里,这是要打仗还是要火拼啊!
我挑了一把称手的匕首,正好可以藏在袖子里,我从车里缩回身子,冲小先和罗璇低声说道:“一会儿,我先过去,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们当做路人,要最快速度把我拉过来,如果没有危险,十五分钟后,603房间,敲不开门直接踹门!”
小先和罗璇点点头,我定定神,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步一步往那栋楼楼下走去,今天的天气不好,阴沉沉的天空,也只能看到楼下楼上的距离,耗子哥家在六楼,我走到距离楼下的时候,那镭射光再次射在了我的身上,我差点就要再次躲开,也不知为什么,这次我没动,只是原地站着,那光就在我胸前画着圈圈,又指向了我的下体,在那里打着圈圈,我眉头皱了皱,抬起头,顺着镭射光看了上去,隐约有个人影。
我试着往前走了一步,我突然意识到或许这并不是枪,或许只是那种世面上常见的十元钱的小玩意,我脚步一抬,走到楼门口,心头暗骂一句大爷的,吓死我了。
我按响了603的门铃,门开的出奇的快,我一把拉开了门,将一块石子抵住门,不让它自动闭合上,之后进了电梯。
一言不合!~更新2800字!~
希望各位有个好梦!~
另外我又一个问题和一个投票
问题是:请问我在未知学院的帖子到底违反了什么?!~
投票是:要不要重新开帖子呢?!~
我看到了那个任督二脉的帖子!~简直是浮夸!~我怎么就想骂娘呢!~
电梯门打开,603的房间门是开着的,我眉头皱了皱,陷阱吗?!会是谁能跟踪到四川,还能准确地找到我?!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门开了,一个个头不高,但是论长相来说,绝对算得上漂亮的那种女人,年龄比我大三四岁的样子,短发到脖子处,眼睛很大,皮肤是四川女子那种天生的白皙,穿着一身紧身的紫色连衣裙,裙子很短,露着白花花的大腿,她笑盈盈地对我说:“快进来吧!外面冷!”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阳谋吗?!不太像啊!要是我宁可玩他个请君入瓮之类的,没有这样的,还融合个美人计?!
我进了屋,正满脸狐疑地打量着四周,这是耗子哥家?!装修的也很不错,只是顶部的吊灯换了三个红色的灯泡。沙发是真皮沙发,但是上面罩着一块老旧的床单,显得不伦不类。茶几上有一个烟灰缸,上面插着四五个烟蒂,靠近窗户那边有一张椅子,看得出有人坐在那里用镭射光往下照。
我顿了顿,说道:“是你拿镭射光照我吗?”
那女人理了理头发,笑着说:“是我啊!不可以吗?”
我没想到居然承认的这么快,我接着说道:“为什么?”
那女人说道:“叫你上来玩玩不可以吗?”
我听完惊地下巴快掉下来了,我皱了皱眉,说道:“玩什么?”
那女人捂着嘴,说道:“玩什么都可以啊!”
我突然脑子里灵光大现,红色的灯泡、镭射灯、开着的门,这不就是个失足女之家嘛!我心头怒火瞬间腾起,这个女子就是耗子哥的老婆?我的嫂子?
我感觉一阵眩晕外加一股子震惊,我心里暗暗想,可能是嫂子将屋子租出去了,我呼地站起身,那女子一见我站起身,忙说道:“别着急啊!三百一次,不过夜的!”
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也不看她说道:“好好!好一个地方啊!一般人还真找不到!”
那女人拉着我往里屋走,说道:“我可不是卖的,我老公不在家,一个人寂寞了!顺便赚钱!”
我一把挣脱了她的手,她并不勉强,径直走到了里屋,下一刻,就看见一个连衣裙丢在了靠门口的凳子上,我大吃一惊,我本来是想看看里屋的样子再做决定,哪里想到她居然开始脱了。
我忙说道:“喂!你把衣服穿上!我有话…….”
我还没说完,门一下被拉开了,大爷的!这不是要尴尬嘛!小先和罗璇两个二货,这还没到十五分钟呢,我一把将里屋的门拉上,正要答话,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你是谁?!”
我急忙回头,一个光头汉子进来了,此人穿着一身红色的羽绒服,肥硕的肚皮似乎要把羽绒服撑破,牛仔裤在肚皮下似乎快要掉了,这时,里屋的门拉开了,我就听到一声细小的尖叫,我还没打量完这男子,又被身后的惊叫声吸引过去,回头一看,这女人用一只宽大的毛巾掩住胸前和下身。
就听身后一声叫骂:“草!敢碰我老婆!”
那女人也顺着他的话说道:“是他勾我的!是他勾我的!”
我刹那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心头一阵冷笑,好一个仙人跳。
我正要回头看着那男子,一只大手一把卡住了我的脖子,一股大力将我顶在了墙壁上,光头汉子呵道:“你胆子不小撒!我的女人也敢碰!”
话音未落,就见他扬起了拳头,这光头汉子个头没有我高,所以他举起拳头的时候,我只是顺势一击他卡住我脖子的胳膊腋窝与臂膀的连接处,瞬间就脱困,在他身体朝后倒下的时候,我本该轻轻一推,他就会朝后倒下,可我却一把拉住他的羽绒服双肩处,因为后面是漂亮的茶几,我不想弄坏耗子哥家的茶几,我猛地双手往下一沉,光头汉子硬生生被我拉了下来,我单腿朝后,猛地用力抬起膝盖,就听一声惨叫,光头汉子捂住了脸,我照着他露出的脖子处,重重地一拳头,只听闷哼一声,光头汉子趴到了地上,这下那女人啊地大叫了起来,这次叫比上一次叫真实多了。
我看着她说道:“再喊你会死!”
女人吓得用手捂住了嘴,地上趴着的光头汉子这时候摇摇摆摆地爬了起来,我看见他一只手摸向了口袋,我的匕首唰地笔了出来,正指向了他的咽喉,淡淡地说了句:“就这个姿势,不要动!否则你会贫血的!”
我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冲那女人说道:“喂!把衣服穿上,然后把门打开!你有不到三十秒!”
女人显然没理解我要干什么,还楞在那里,我怒道:“快去!!”
女人吓了一跳,忙转身进了里屋,经过刚才这么一出,我的火气莫名地有些消退,女人颤颤巍巍地打开门,小先和罗璇手里拿着武器门站在门口,一见门开了,以为没什么事儿,急忙把武器背在了后面,还笑呵呵地冲那女人问好:“嫂子!你好啊!”
但是下一刻,一见我的匕首下还艰难地撑着身体的光头汉子,一下反应过来,纷纷又亮出了武器,小先冲门外看看,急忙关上了门,上了反锁。
那女人显然是惊吓过度,呼地跪下,哀求道:“不要杀我!你们要什么尽管拿!不要弄出人命!求你!”
我不耐烦地说道:“闭嘴!再废话宰了你!”
我站起身,抽回匕首,一脚踩在光头汉子的身上,手摸进他的口袋,果然有一把弹簧刀,我掂了掂,这刀只能吓唬人,这光头汉子太胖了,手胖到刀柄不够长,这说明他还不是打家劫舍的主儿。
小先和罗璇站到了角落, 小先看着窗外,罗璇站在了两人中间,我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将匕首放在了桌子上,我揉了揉太阳穴,这一晚上太刺激,都不知道要从哪儿开始问起。
我冲地上的光头汉子说:“你坐在椅子上,我有话问你们!”
光头汉子这才看清楚进来几个人,忙说道:“我可是鱼头哥的人,你操哪里的?兄弟!”
罗璇骂道:“我以为是土豆哥呢,喊你坐到椅子上!”
光头汉子吃力地爬起,忙坐到椅子上,连连赔笑,说道:“兄弟啊!我刚才都是误会!”
我根本不理他,问道:“这间屋子的女主人呢?”
两人听完我这么问,都愣住了,光头汉子看向了那女人,我的心凉了半截儿,这是我最怕的事儿。
我看向那女人,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耗子哥!你认识吗?”
那女人全身一颤,忙说道:“他欠的钱,我还!不是说给我一周时间嘛!这才过去三天!我这里还在筹钱!”
我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说道:“你坐到沙发上来!别跪着!”
那女人怯生生地看着我,马上触电一般,说道:“你要是碰我!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耗子出来,一定会弄死你!”
我不知为何,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反而一松,我缓了一口气,说道:“我不会碰你!你坐过来!”
那女人似乎不信任地站起身,说道:“你们保证过!不会碰我的!”
一边犹豫一边怯生生地坐到了我旁边,我盯着那光头汉子,目露凶光,我站起身,说道:“怎么会欠钱?”
那女人说:“你……你是谁?”
我说道:“耗子哥是我师傅!”
那女人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句,说道:“你是哪个?”
我并不答话,盯着那个光头汉子,说道:“你是他们一伙儿的吧?人打不了主意,就想用这个办法弄钱?!”
我照着光头汉子的鼻梁重重地一拳,顿时他的鼻血如泉涌,胖子捂着脸的时候,我一手卡住他的脖子正要挥动第二拳的时候,那女人突然喊了一声:“不要打啊!”
我的拳顿了一下,回头看向那女人,那女人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她哭着说:“求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我惊了,看着那光头汉子,我松开手,默默地走回到了沙发前,房间里哭声夹杂着那光头汉子的呻吟,我的头隐隐作痛。
我对小先和罗璇说道:“你们全都出去!”
小先和罗璇呆了呆,说道:“珉哥,这……”
我淡淡地说:“我没事儿!”
小先和罗璇看了看两人,又看看我,把家伙事儿都收了起来,走了出去,我看了看那光头汉子,说道:“还有你也出去!”
小先和罗璇又折返回来,架起那光头汉子出去了。房间里只有嘤嘤的哭声,我从纸巾盒里抽出两张面巾纸递了过去。
我皱着眉,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师傅为什么进监狱!”
那女人似乎还有点不敢接过面巾纸,怯生生地说:“耗子进去之前,我们是打算结婚的,耗子不想干这行了,他和朋友成立了公司做了一次投资,也是那天我们结婚的,这个投资额度很大,他朋友其实是骗子,卷了钱跑了,还让他背了五十多万的债务,耗子觉得五十万没有多少,打算再做一次还上债务,可是就是这一次出事儿了,他挖的大坟,那里有警报,耗子想他动作快,没想到……呜……他进去以后钱还不上,我们也只剩下这套房子了,我说把房子卖了,他不让,可是人家每次来催债,说不还,就收房子,我问他几个合作伙伴借钱想周旋一下,那些人都像躲瘟神一样,根本不帮忙,我之前是有工作的,可是他们闹到公司要我还钱,我没办法辞职了,呜…….”
我心头难受起来,我又递过去几张面巾纸,她接过去,低着头,白皙的脸庞上泛着红润,她接着说:“我问了我父母借了钱,每个月只能还上利息,我不敢告诉他,只希望他在里面能安心,我没有卖掉房子,那家公司的人就给我出主意,说让我去卖,来钱快,我当然不肯,他们就教了我这样做。呜…….我是没办法啊!”
我越听越气,拳头握得紧紧地,我一拳砸在茶几上,吓了她一跳,我呼地站起身,怒道:“荒唐!”
女人哇地哭声更大了,不过我深知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道理,这女人也算是对得起师傅了,帮师傅看着这空空的屋子,帮师傅想办法还债,如果一个女人不是被逼上了绝路,是不可能用这样的办法的。
我顿了顿,说道:“我问你几个问题,还希望你能如实地回答我!”
那女人依然在那里哭,还是点了点头,我有些颤抖地问道:“这样做是第几次了?”
她呜咽着说:“两次了!”
这个问题我不敢问,我顿了顿,咬着牙,问道:“你有没有……对不起师傅?”
她刹那间眼光坚定地看着我,说:“我没有过,如果那样,我宁愿去死!”
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她也盯着我,眼角趟着泪,但眼神坚毅如铁,看得我心痛欲死,我转过头躲开她的眼睛,这样问一个女人,她要抗拒多么大的羞耻心才能作出回答,我掏出一支烟,默默地点着,烟似乎很呛人,一口下去,尽然迷了眼,还呛得几声咳嗽,我掐灭了烟,我站起身,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仔细地打量着四周,我这才发现除了客厅的沙发和茶几,这屋里没有冰箱,没有电视,儿童房间空空如也,我回忆了一下那卧室,床似乎也是二手的,有个简易衣柜,挂着不多的几件衣服,有几件用防尘袋裹着的西装和一套休闲服,看来是师傅的,她依然哭着,说道:“我没事儿的,耗子出来一切就好了!我只求你,不要告诉他我所做的!呜…….”
我并未答话,我走进厨房,这一眼我简直要惊了,偌大的厨房,除了几包调味包和半桶油外,几个柜子里空空如也,锅里炖着菜,我揭开锅盖,白菜炖着青菜叶叶,没有一丝肉。这厨房收拾得很干净,看得出她是个爱干净的女人,我手有些颤抖,锅盖没拿好,哐当一声落在灶台上。
我手忙脚乱地摆弄好,急忙转身走回客厅,我闭上眼,强压住泪水,我走到那女人身边,双手抓住她的肩,一把把她拉了起来,她一声惊呼,大眼睛惊恐看着我,我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这个女人,她应该不到三十岁,白皙的脸上挂着泪痕,眼眶有些发黑,眼睛里满是血丝,额前的秀发尽然夹杂着几根银丝,似乎缺乏营养,脖子处有些发黄,瘦弱的身体正瑟瑟发抖。
我轻轻松开手,举起手啪地一声,一个不重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我看着她捂住了脸,我的泪瞬间就下来了,我哽咽地说道:“这是做为一个男人打你的!”
下一刻,我盯着她的眼眸默默地跪了下来,女人吃了一惊,我咚地一声磕了一个头,说道:“这是我作为耗子哥的徒弟谢你的!嫂子!你受委屈了!”
女人看到眼前的一幕,拉了我一把,说道:“你干什么!快起来啊!”
拉我没拉动,她呼地转过身,双手抱着肩,哇地一声痛哭起来,这一声大极了,似乎整个夜空都能听到这哭声。
我慢慢地站起身,将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放声痛哭起来,我能做的只有紧紧地抱住这个尝尽世间冷暖的女子,心如刀绞。
我一字一句地说:“嫂子!坚强些!一切都过去了!剩下的我来处理!”
夜冷!但心头那不死的火苗终将照亮整个黑暗,嫂子如此,我亦如此。
尽人事、安天命
晚上我必须请嫂子和那个光头汉子吃饭,因为一部车坐不下,我要了小先和罗璇开的车,让他们打车跟上,这部车里只有耗子哥的老婆和那个光头汉子。
车上那个光头汉子依然是半捂着脸,我们在去吃饭前,给他到医院做了处理,鼻梁骨折,我给他付了医药费,另外给了一万算是歉意了。
这个人外号大鲨鱼,是嫂子的堂兄,嫂子借了他五万,这个主意嫂子说是她提的,但是在几句谈话中,我隐隐感觉到和这个外号叫大鲨鱼的死胖子有关系,因为他捂着脸,也不知我们去哪儿的时候,说了句:“兄弟伙儿,这个事儿和他没关系啊!”
人进行自我保护的时候,往往都会做一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儿,只是碍于他和嫂子的这层关系,我不便追究,但心里总疙疙瘩瘩的。
晚上,西充依然很热闹,仿佛一座不夜城,吃饭的地方很好找,嫂子说她想吃火锅了,要很辣的那种,我找了一家很大的火锅店,嫂子在门口犹豫了良久,说道:“珉儿,这里很贵,不划算的!随便找一家就好!我们不能欠你太多的!”
我心头一热,笑着对嫂子说:“哈!没事儿!我们都吃过了,你这么瘦小,吃不了多少的!”
我则算是歉意地过去看看大鳄鱼怎么样了,他比刚才说起来更严重了,眼睛也半眯着尽流泪。好歹他也算是师傅的大舅哥,真要是弄出个好歹来,以后还真不好意思见耗子哥。
菜上的挺快,看着火锅咕嘟嘟地,我看出嫂子似乎很想动筷子,但是怕没了规矩,而让人郁闷的是一直等去卫生间的大鳄鱼还没回来。
我看了看表,说道:“这样吧!咱们先吃着!大鳄鱼回来,我跟他说!”
说着我给嫂子夹了一些牛肉放进她的锅里,嫂子冲我点点头,动起了筷子,看着她吃的开心,我心头稍安,但是那种满足感又让人心痛。
这时,大鳄鱼进来了,也并没有在意大伙儿没等他就开了饭局,他坐到嫂子身边,殷勤地给小先和罗璇发着烟,我一看居然买了一包云烟印象,这家伙不穷啊?!不像是嫂子说的那种因为拿了他仅有的五万元存款的架势。这么说来这家伙也是逼债的主儿?!
去提前买单的广嫦娥进来了,她坐到了我的旁边,嫂子看到愣了一下,说道:“珉儿,这是你媳妇吧?!真可爱!”
我这才想起来,这丫头她一直没见过,我忙给嫂子又夹了一筷子菜,说道:“嫂子!不是啦!普通朋友!”
之前,我已经给嫂子讲过我是从西域过来的,嫂子笑了笑,停下筷子,说道:“你从西域那么大老远的过来,会带普通朋友过来吗?!”
我没办法解释,干脆不解释,我问清楚了嫂子欠债的公司和人,心头暗暗掂量起来,大鳄鱼的酒量似乎没有他肥胖的身子那么海量,几杯白酒下肚,话渐渐多了起来,突然,这家伙莫名其妙地问了我一句:“珉儿,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是要债的,你要是正好碰上,你会怎么做?”
我端起酒杯,晃了晃那挂满杯的白酒,自顾自地说道:“你见过有一种红色蚂蚁吗?比一般蚂蚁跑的更快的那种!”
大鳄鱼似乎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说到蚂蚁,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接着说道:“这种蚂蚁在四川山区里很多,它们甚至可以成群地攻击一条蛇,而且把蛇吃个精光。”
众人都停下筷子听着我讲,我接着说:“我会把你带到山区,找到一个大的蛇蚁窝,在四处鸟语花香的环境下挑断你的手筋和脚筋,然后堵住你的嘴,把你绑好,在你的伤口上撒上盐,你的体液会渗透下来,再撒上糖,我倒是很好奇蚂蚁需要多久能把你这一身肉吃个精光!”
大鳄鱼听我如此说,全身颤抖了一下,似乎也没顾上疼痛,咧着嘴冲我打着哈哈,说道:“我……我说笑的!说笑的!”
我看着他,也咧着嘴,呵呵一笑,说道:“我也说笑的!”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天色已是全黑,在我一再劝嫂子多吃一点的时候,她微笑着捂着肚子,说:“我真的吃饱了!珉儿,都不知怎么感谢你,你是我家耗子前世修来的福分,要没有你,我怕我都坚持不到耗子出来了!”
我急忙摆手说道:“嫂子,别这么说,没有耗子哥,也不会有我今日了,这样,今晚你不要回去了,我给你开间房,你先住着,明天等我去把账还清,然后咱们去买家具,那屋子怎么能住人!”
嫂子一听,脸一红,说道:“不用,没事儿,我都住了三年了!”
我冲广嫦娥一使眼色,这丫头倒是机灵,凑到嫂子跟前,说道:“哎呀!嫂子,你别推辞了!他难得大方一回,你就听他的吧,晚上,也没人陪我,正好嫂子你陪我住一晚嘛!”
晚上,我记得我们住在东江大酒店,环境还不错,安顿好了嫂子,我叫了小先和罗璇来到我的屋里,我对小先说:“小先,我要一些装备,你那里有没有?”
说着,双手拍了拍,小先看了看我的手势,吃惊地说道:“手榴弹啊?”
我点点头,罗璇吃惊地说道:“你要这玩意干嘛?”
正说话间,有人敲门,来人是广嫦娥,他一进门,就跟做贼一般,身子进了门,头却伸到了门外,看了一会儿,又神神秘秘地关上门,她低声冲我们说:“珉儿,珉儿,我有一个惊人的发现!”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你有什么发现?”
广嫦娥说道:“想知道啊?!我不说,我以前还不知道你这么有钱,你师傅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你这个好徒儿一口气帮人全部还清,五十万那,可不是小数目啊,你这才上班三年的家伙哪来那么多钱?我知道你爷爷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啊?!”
说着,像是审问一般,背着手在我跟前走来走去,然后她又说道:“你师傅教了你什么啊?!问嫂子她也不告诉我,肯定没教你好,我就搞不懂了,你这么大个金主,对我扣扣索索,连带我出来玩都不愿意,我又不花你钱。”
我看着小先和罗璇一个个憋着笑的坏样儿,哪里还敢让她胡说八道,忙打断道:“广嫦娥,你再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今晚让你睡大街上,你到底要说什么,没事儿的话,赶快给我回去睡觉,嫂子这个点肯定还在等你,她压力大,你这一惊一乍地要是影响了她,我不饶你!”
广嫦娥倒是一点都不怕,说道:“不饶我?也要把我绑了挑断手脚,喂蚂蚁?!”
我没了脾气,说道:“你快说,好不,姑奶奶,我这有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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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嫦娥这才一屁股坐在床边,说道:“你之前要我去买单,我正好身体不舒服,去卫生间,我看到那个胖子在打电话,我本来想问问他痛不痛,没想到他根本没认出我,就是避了下身子,我这才想到他之前没见过我,我好奇心来了,就想知道他在干嘛,你猜怎么着?”
说着,广嫦娥不说了,我们三个的好奇心也被勾了出来,罗璇按捺不住了,忙问道:“他说了啥子?”
广嫦娥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说道:“哎呀,某人我给他买的衣服还没试呢。”
我想都不想,说道:“我试!”
广嫦娥接着说:“某人要是不喜欢,明天不穿,丢垃圾桶里了,我该怎么办呢?”
我眉头皱了皱,说道:“我穿!你快说!”
广嫦娥这才心满意足地说道:“他之前说什么没听到,但是我听到了几句,他说是耗子的人,应该很有钱,把事儿全拦下来了,明天你看到办。”
话说完,见我们三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表现,她摸了摸头,说道:“恩?这个事儿很重要吗?他不是给家人报喜吗?我……我就是来逗你们的!”
我看看小先和罗璇,冲广嫦娥一咧嘴,笑道:“哎呀!他是给家人说的,你这个小骗子,赶快回去睡觉,明天还得陪嫂子去买家具!记住,进屋轻点!”
说着,把她赶出了房间,房门一关,我径直走到小先身边,低声说道:“看来,这个大鳄鱼是讨债的那一方人,对方有准备了。”
罗璇看我和小先都闭口不言,说道:“不是!你怎么就确定大鳄鱼是讨债的人?万一是其他的人呢?”
小先是反应过来了,说道:“不!他就是讨债那一方的人,这方的人动机很明显,冲着耗子的藏品来的!”
罗璇看看我,又看看小先,嘀咕道:“藏品?”
我点点头,说道:“我师傅肯定有自己的藏品,对他而言五十万只是个小数目,我猜他的藏品价值不是几千万就是无价之物,见不得光,当时情况可能比较混乱,这些藏品不可能马上出手,或者说师傅不愿意出手,所以,无奈之下,找个小坟打开,弄点东西出来,倒腾五十万是个比较切合实际的做法,只是没想到出事儿了,师傅一向独来独往,所以没有后援,嫂子遭殃,这欠债的一定知道师傅是做什么的,打起了他的藏品主意。最简单最直接的切入点当然是嫂子,于是买通大鳄鱼不难,难的是让嫂子开口拿出我师傅的藏品。不过,我猜想嫂子也不知道藏品在哪儿。所以这几年来一直很艰难!”
说完,我狠狠地一砸小桌子,眼中闪着一丝难以压抑的怒火。
小先和罗璇听我说完,直点头,我说道:“现在话说回来,小先,你那里有没有重型家伙儿,这刀可能解决不了事儿!”
小先和罗璇相互看了看,小先为难道:“这要是再往返成都可能有点难度,就地找,我可能消息不够啊!”
罗璇想了想,说道:“珉哥,假的成不成?如果你非要第二天上西充新闻的话,大不了我扛个瓦斯罐去,效果一样的!”
我刚喝在嘴里的茶差点没喷出去,我忙说道:“得了!你这进门还没拧开阀门就被人干掉了!”
罗璇说道:“对了!珉哥,我能找到一些家伙事儿,但是和你说的手雷怕是差太远,我三大爷家的娃儿是开矿的,家里有雷管,不知道行不?另外,我这里电狗枪倒是有几把,如果不开枪看不出假来。”
我皱皱眉,说道:“雷管?!”
罗璇说道:“恩恩!反正都是借来做道具,我天!珉哥,你不会真要用雷管跟人玩命吧?”

我和10086有缘
有朋友一天三顶!~好好!~多发1500字!~今天发了 快2万字了!~
我说道:“不会的!这样吧,你拿一只雷管,再给我带个小闹钟,小先,你想办法弄两个瓦斯罐,罗璇,你去把电狗枪拿来,我看看!”
两人点头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屋里,关了所有的灯,突然觉得很孤独,仿佛我一个人在对抗整个世界的黑暗,我蜷缩在椅子上,手冰凉地抱着腿,看着窗外的华灯,此时此刻,不知道花儿在干什么?我默默地掏出那个神秘手机,或许这是这样的夜晚唯一带给我宁静与慰籍的东西。
我发了一条短信,写道:花儿,我的师傅进去了,家里惨不忍睹,我好想你,我好累!此时此刻,我好想躺在你的怀里。晚安!
正待我像往常一样打算把手机收起的时候,突然一阵震动传来,我心头一喜,急忙拿起手机,居然有一条回信:坚强点!你可以的!
我大喜,我手有些颤抖,我一骨碌爬起来,趴在床上,回信息,可是写了改,改了写,硬是没想好该怎么回,这个短信考验了我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想好怎么回,这是这个手机我发过去的短信第一次接到回信,短短的几个字,让我顿觉这个世界的黑暗又算得了什么?这是不是代表我没有让花儿感觉幼稚和讨厌呢?
这条短信我是终究没有发出来,如果花儿在等我回信息,那么我的小目的算是达到了,她越等我回,我不回,她会不会越想见到我?!如果她没有等我回,那么我所代表的意思就是我可以的!放心!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头一天喝了太多,一夜无梦,一直到早晨的太阳刺破阴霾。
小先和罗璇显然是没有睡好,我吃了早饭,他们才起床,小先直接给了我车钥匙,我打开车门吓了一跳,后排并排放了两个小瓦斯罐,前排放了个一个纸箱子,我打开一看,两把崭新的五四手枪,只是打开弹夹发现上的是钢珠,侧方还有一节电池卡槽,这把电狗枪做得很到位了。侧面的盒子包裹很严实,我慢慢地拆开一看,是一根黄色外皮粗大的雷管,闻上去就有一股子热血沸腾的感觉。
这次,我没有带广嫦娥,我把她放在了家具市场,让她先看,回头来接她,车分两部,一部只有我和嫂子在小先的车上,剩下的人打车跟上,就在走的时候,大鳄鱼说还有事儿,被小先和罗璇硬拉进了出租车里。
我取了五十万,按嫂子的指引,我们来到了一栋偏移的五层商业楼前,我伸出头去看,果然有一家小额贷款公司,广告语还打得很响亮,写道:只解决你的麻烦,不给你添麻烦!
我让嫂子和大鳄鱼先定定神,我给小先和罗璇安排了一下,我将匕首和手枪插在腰间,雷管就放在兜里,在车上,我将闹钟的后盖拆开,胡乱将引线绑在了闹铃之上,我只记得二叔在他的小屋里给我演示过,但是我并没有看懂,雷管是不需要引线的,这引线都是临时让小先从彩珠筒里拆下来的,这次也就是拿着唬人,所以样子像就好。
我手里拿着箱子,和嫂子还有大鳄鱼上了楼,那家小额贷款的公司门是开的,我冲躲在远处的小先和罗璇使了个眼色,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了。
这公司里外两间,开着空调,倒是很暖和,可是老总的办公桌却放在外面这张屋,那么里面那间屋里肯定只有床,从这个布局来看,这老板必然不是什么好人。
大桌子对面坐着一个谢顶的中年人,身子与肚子不成比率,肚子隆起,上身却显得很单薄,此人穿着一件深红色毛衣,毛衣似乎也穿了很久,衣领的线头还露出来,他有一副鹰钩鼻,因为年纪问题,眼皮也略微有些耷拉,牙齿很黄,这肯定和他吸烟有关,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堆了不少烟头,还是杂七杂八的牌子,他应该镶了一只金牙,因为看到了金属色。
嫂子低声对我说:“就是他!”
那人一见嫂子先是愣了一下,但是却马上对我笑着说:“哎呀!见到你们真开心!来还钱那?”
我也马上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他对面说:“恩!我来替耗子哥还钱!我能看一下合同吗?”
那人伸出手想握,我并没有搭理,只是坐在他的对面,盯着他的眼,大鳄鱼颤颤巍巍地在身后说:“哎呀!我尿急啊!我要…….”
我声音略大,并不回头说道:“忍住!给老子坐下!”
嫂子显然没理解我怎么会对他堂哥如此态度,但是碍于眼前,她并没有问,大鳄鱼也只得坐了下来,我认为他开始沉不住气了,因为椅子不时发出难听的响动,那人也是一愣,但是很快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我接过合同大概扫了一下,我递给嫂子,说:“嫂子!你看看吧,是这份合同吗?”
在嫂子看合同的时候,我接着说:“合同不全吧,我嫂子给的利息记录好像我没看到!”
那人歪着头笑了笑,说道:“没事儿!不用那个,我给你写个收据就算两清了!不过呢,我有句话要说,耗子三年前欠了我五十万,按现在物价嘛,呵呵,你知道的,还有我其实拿他当兄弟,给他的利息并不高,而且最后这几个月,我是没有收到一分钱的!所以呢,按我们这行当的规矩我要按天收费。我给你算一下!”
说着啪啪地按动了计算器,嫂子听此人这么一说,有些着急了,将合同合上,说道:“姓陆的!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只说了缓个一个月,看在三年的份上能不能不计利息,你说可以!”
这个姓陆的双手一摊,靠在椅背上,说道:“你可不能胡说啊,我之所以不去找你要,是因为看在耗子的面子上,知道你一个女人筹钱不容易……”
这个姓陆的双手一摊,靠在椅背上,说道:“你可不能胡说啊,我之所以不去找你要,是因为看在耗子的面子上,知道你一个女人筹钱不容易……”
我笑了笑,按了按嫂子的手,打断那人说道:“嫂子,你继续看合同!确定就是这份合同!”
嫂子冲我点点头,泪花在眼中打转儿,说道:“就是这份合同,耗子的签名和大拇指的手印我认得,他小时候,大拇指割伤了,上面的印记可以看到!”
我点点头,一手拿过合同,对嫂子笑了笑,说道:“哈!嫂子!你在车里等我吧,这里空气太干,去外面透透气!我这边很快就好!”
我站起身,送嫂子离去,她紧张地看着我,说道:“你没事儿吧,要不,等耗子出来……”
我冲她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嫂子!”
这时,大鳄鱼也要跟着出去,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笑呵呵地说道:“哎!没个自家人在,不行的!你得看着我们交易啊!不然以后耗子哥出来,没人见证啊!你说呢?!”
大鳄鱼似是从我眼中看出了狰狞,吓得一哆嗦,忙点头,擦汗,又坐回了椅子上,我见嫂子出去了,再次重新坐回椅子上。
我笑着说:“算出来了吗?”
那人拿着计算器说:“算出来了!九十七万一千四百二!我看在耗子的面子上,给九十七万就行!你知道的,我们这一行也要过日子啊!兄弟归兄弟,生意归生意嘛!”
我笑了,说道:“我呢,今天就是来了却这个事儿,可是呢,我只有五十万,多一分没有,你既然说钱不够,那么我们只有一个人要退让一下咯!我猜是你退让!你说呢?”
那人愣了一下,急忙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哎呀!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啊,不过呢,钱不够就去找钱,没钱不要学人家还账!你不会看上你嫂子了吧?!哈哈哈…….”
我心头火腾地一下起来了,但是我知道我必须忍,我慢慢地放下手,说道:“恩!现在我打算还四十万了,第一呢,你对我不够尊敬,第二呢,如果耗子知道你买通他的大舅哥,祸害我嫂子,目的就是为了想找文物,你猜我师傅会怎么样?”
那人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了大鳄鱼,我心头这下终于确定了,哈哈一笑,那人被我笑声一惊,又看向我,说道:“你不要胡说,没有证据的事儿…….”
我笑了,说道:“昨晚是我让大鳄鱼给你打的电话,他将你的事儿都告诉我了,要不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耗子哥的徒弟呢?!”
大鳄鱼倒是机灵,呼地站起身,说道:“陆哥,我没有说过,我发誓我没有说过!”
我再次哈哈大笑,姓陆的也已经听出大鳄鱼说漏了嘴,他怒斥道:“你闭嘴!”
我静静地看着姓陆的,他却有些狰狞起来,说道:“哼!小耗子不过是单打独斗的主儿,他就是知道了怎么样?!他已经进过一次苦窑,他出来找我的事儿,我可以送他再回去,而且蹲的时间更久!”
我笑容一收,说道:“哦!他不做,不代表我不做!我今天走出这个门,这个事情如果还没了,那么我怕今天你就该了了!”
那人一听,似乎已是火冒三丈,一拍桌子怒道:“龟儿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估计这拍桌子好比是他设定的老套暗号,里面那屋的门打开了,呼啦啦地走出了五个人,五个人手里拿着棒球棍、砍刀、狼牙棒,我都有些看着眼晕,这些东西都是哪儿找的啊?!在这么屁大点的地方能施展开吗?这伙人一出来见只有我一个人,拿着砍刀的直接走到我旁边不到两米处站好,其他人则坐在了沙发上。
我笑了笑,说:“哎呀!鱼头哥,这么大阵仗?!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善了了?”
姓陆的,应该说是鱼头哥此时将身子完全躺到了沙发里,手指在肚皮上打着拍子,斜着眼儿看着我,说道:“那你以为呢?你今天带的五十万就当是还上了利息,今天你让我很不爽,明天过完之前还不上五十万,明天就是壹佰万!”
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说道:“哎呀!这不是抢吗?!我太讨厌别人要挟我了!”
身后拿砍刀的人笑道:“就是抢你娃儿怎么地?”
话音一落,身后的人一阵哄堂大笑,大鳄鱼正往门口慢慢地挪,我慢悠悠地将手从口袋里掏出,将绑着闹钟的雷管掏了出来握在手里,说道:“如果我引爆这个,我们这里面的人怕是一个都走不出去吧?”
身后拿砍刀的人看到了我拿出的什么,吓了一跳,正要上前一步,我唰地从身后抽出电狗枪,对准了拿砍刀的人,我大吼一声:“谁特么乱动,老子今天开两个洞!”
拿砍刀的似乎被眼前的变化吓傻了,坐在沙发的几个人刷地站了起来,我乘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一脚将椅子踢翻,椅子正中花盆,嘭地一声,下一刻,玻璃大门被人打开,小先和罗璇一人手里提着一个瓦斯罐冲了进来,他们两人带着防毒面具,一人手里拿着枪将枪口对准了瓦斯罐,一人手里拿着刀,刀直着众人。
紧接着,瓦斯罐拧开了,发出了斯斯的声响,我淡淡地说道:“各位!把东西丢了都坐下吧?站着我压力大!”
没有一个人动,我大吼一声:“坐下!!!”
我这一嗓子,众人吓了一跳,有一个胆小的坐了下去,剩下的人也跟着坐了下来,这就是从众心理的可怕之处,一个胆小的人率先执行一个计划,那么胆大的人在第二个人如此照做后,一般也会放弃胆大的计划,纷纷跟着照做,和我的计划一样。
我看着他们将家伙事儿都丢到一旁,满意地转过头,鱼头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身子紧紧贴着窗子,他的手里赫然也拿着一把手枪,我心头一惊,我猜他的枪应该不是我这样的冒牌货,他见我望向他,油光锃亮的脑门子已经渗出了汗,他说道:“你……你不敢炸!炸了你也得死!”
我哈哈一笑,说道:“我们西域出来的爷们没有怕死的!今天我赌的就是命!我手里的雷管炸了,你我已经活不了了,瓦斯罐就是把剩下的人都带上!咱们到了阎王那里再接着玩!”
鱼头似乎也有些疯狂了,拿着枪指着我吼道:“你不敢炸!你不敢炸!”
我呼地站起身,说道:“好啊!那看看咱们炸了之后还剩下什么!”
我将闹钟设置了个一分钟,说道:“一分钟后,大家全部玩完!不过!我不会死!你会死!本来三十秒的时候,我会开枪杀坐在沙发上的第一个人和坐在最头的那个人,然后我兄弟丢瓦斯罐砸剩下两个人,还有一个胆小鬼不足为惧,而最麻烦的就是你!你也有枪!哈哈!这就好玩了!”
我慢慢站起身,往他所站的位置走去,说道:“既然你也有枪,我们就来赌个命!”
我大喊道:“你们两个,一会儿把瓦斯罐丢在门口,你们退出去!只要有人出来就给我干掉!记住!只打腿!”
我走到了鱼头身边,他身子微微地往后,腿的颤抖我看的一清二楚,他大喊道:“你别过来!”
我走到他跟前,将手枪插入腰部,一把按住他的枪,我心里倒是真怕他会开枪,这身上穿个眼儿,还真就不好收场了。我记得电影上看到手枪只用握紧枪头部分就不会触发弹簧,我死死握住他的枪身,慢慢地将他的枪抬起,指向了我的脑门,我大喊一句:“开枪啊!反正是死的早晚问题!”
说着,我将滴答作响的闹钟正面给向了鱼头,鱼头两眼死死盯着闹钟,闹钟滴答声在飞快地转动,我的汗也下来了,如果他不同意,会穿帮的,这个龟儿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大喊一声,说道:“你们两个退出去!照我说的做!”
小先和罗璇楞了一下,这个安排在计划之外,计划是我和他们都退到门口,只用把合同带走就行,我又大喊道:“出去!”
小先和罗璇正要动,鱼头却突然说道:“哎呀!哎呀!别别!咱们谈!咱们谈!好大的事儿,需要这么动刀动枪的!”
我心头一松,但是瞪着眼死死盯着他的眼大喊:“把你的手松掉!”
鱼头吓了一跳,急忙松开了手,双手举了起来,我一把抓过了他的枪,凭重量我知道这是一把真枪,我慢慢地后退一步,脚下却是一湿,我低头一看,大爷的,鱼头吓尿了,滴答到了我的鞋子上,我心头也不知哪儿来的火气,照着他的脸上就是一枪托,他一把捂住了脸,杀猪一般地喊:“别打!别打!有事儿好商量!”
我压根不想在他吓尿之地多耽误,我将闹钟的指针拨回一些,慢慢地重新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此时,我斜侧面是坐着的五个人,这五个人一会儿盯着我一会儿盯着小先和罗璇,原本打算退出去的小先和罗璇拿着瓦斯罐依然站在了门口。
我坐了下来,说道:“鱼头哥,你看咱们怎么谈呢?坐下吧?”
鱼头忙坐了下来,我用枪尖将合同压到他跟前,鱼头说道:“哎呀!你说了算,呵呵!你说了算!”
我看着他,说道:“行吧!你先解除合同吧!钱嘛!咱们回头谈!”
我一边拨弄了下闹钟的指针,又指向了他,说道:“这个事儿你有两分钟时间!”
鱼头哪里敢迟疑,这时身后一个人说道:“哥!你能不能把瓦斯先关了!这会炸的!”
正是那个第一个坐下的人,我并不回头,说道:“把瓦斯关小点,呛着几位兄弟我都不好意思了!”
鱼头擦了擦汗,在合同上面写了起来,然后飞快地在上面按了一个手印,我也掏出手机,将他写的样子和按手印的样子拍了下来。我又将闹钟的指针往后拨了拨,接过合同看了看,确定没什么问题了,一收合同,站起身将手枪往兜里一放,将手提箱丢在了桌子上,我一把拉开,里面红灿灿的百元钞显露了出来,我说道:“鱼头哥,这钱你是个什么打算?”
鱼头身子依然往后退出老远,说道:“弟娃儿,你说了算!”
我说道:“我之前说四十万,我没记错吧?!”
我拿出十沓钱,我丢到他跟前一沓钱,说道:“我做人很有原则,这是买枪的钱和弄坏你花盆的赔偿!”
又挪出五沓,说道:“这是让你弟兄们吸了瓦斯,看医生的钱!”
我扬了扬手里的四万,说道:“剩下的,是我嫂子装修新家,你打的红包!不过你心意到了,人不用来了,没问题吧?”
我看出鱼头以为一分钱都收不到,没想到只损失了四万,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我笑了笑,伸出手与鱼头握了握,他手心里全是汗,我说:“我这个人很有原则,欠的是要还的,之前的事儿我既往不咎,但是今后我嫂子一家如果出什么事儿,我一定全部算在你身上,这个雷管今天不用,不代表以后不会用。”
鱼头陪着笑,尴尬地陪着笑,说道:“哪能啊!我是个生意人,求财求财!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我点点头,低声说道:“如果再打我师傅东西的主意,我师傅不出手,我一定让你知道西域人是怎么做事儿的!”
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招呼小先和罗璇走了出去,大鳄鱼屁滚尿流地跟了出来。
第八节、训练日
我们下了楼,小先和罗璇取掉了呼吸面具,都快速地上了车,这一次一辆车刚好,我们上了路。
我掏出合同,递给嫂子说道:“嫂子!这个合同你收好!对了,你手机号多少,我给你传个文件!”
嫂子欣喜地看着合同,听我这么说,脸一红,说道:“我没有手机,手机费用太贵了!”
我哦了一声,心中又是一阵不爽,不过瞬间烟消云散,我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把雷管丢到后排,对小先说:“拆了吧!留好!以后说不定能用到!”
这东西丢到了大鳄鱼身上,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大鳄鱼如同见了鬼一般,看来他今天受惊不小,车并没有开到市区,而是去了郊外,路上嫂子问我:“他们…….没有难为你吧?”
我笑嘻嘻地说:“哈哈!谈的可愉快了!没事儿的!嫂子!”
嫂子狐疑地看看我,说道:“你们这是去哪儿?”
我看看外面,此时路边是一片山林,我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早晨和哥几个喝太多水!上个卫生间!”
说着,把车停在路边,冲后排说:“走吧!刚才不都嚷着要去卫生间吗?”
小先和罗璇何等聪明,见我的眼色,把大鳄鱼一并推搡了下来,我们慢慢地走进了山林,小先和罗璇夹着大鳄鱼在后面慢慢地走,大鳄鱼似乎体会到了什么,说道:“珉儿兄弟!我……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没办法啊!我那会儿在他们那里欠了钱,他们给我出主意让我这么做的!”
我并未理会,而是拉开裤子对着一棵大树嘘嘘了起来,小先和罗璇也找了一棵树旁若无人地下起雨来,我转过身说:“这个地方景色不错啊?风水之地,你们觉得呢?”
小先和罗璇乐呵呵地说:“珉哥,那是,不过这地方不太适合埋人,埋狗不错!”
罗璇说道:“有道理!地也不用挖了,我那雷管埋下去,炸开,我觉得差不多!”
大鳄鱼听完,顿时跪了下来,说道:“珉儿兄弟,两位大哥,我是有苦衷的啊!你看在耗子的面子上放过我一回吧?哎呀!我堂妹我从小看大的!我是鬼迷心窍!我下次不敢了!”
说着邦邦地磕起头来,我走到他跟前蹲下,说道:“自家人害自家人,你好大的狗胆!”
大鳄鱼听完,又是一阵磕头,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说:“要不是看在我嫂子的面子上,我今天一定宰了你!”
大鳄鱼一听生还有望,说道:“珉儿,我给你保证,再有下次,我大鳄鱼死不足惜!你要怎么样都行!”
我站起身,唰地抽出砍刀,对着大树的一个分叉,手起刀落,树杈应声落地,我说道:“我再知道你有对不起我师傅和我嫂子的地方,你就是这树杈,另外!大鳄鱼,我告诉你!今天发生的事儿如果敢说出去,我一定要看看你的舌头是个什么样的!”
大鳄鱼拍着胸脯说道:“我保证不会!这个事儿烂在肚子里了!”
我说道:“你们干的勾当要是传到我师傅耳朵里,我同样拿你是问!”
大鳄鱼这次更是拍着胸脯说:“我打死都不会说!我懂这厉害!”
我点点头,招呼小先和罗璇往林子外走去,罗璇追上我说道:“珉哥,怎么那四十六万就给他们了?我们拿走他也不敢有意见吧?”
我说道:“不一样!他收到钱了,以后也想动师傅,也得掂量一下,但是如果没拿到钱,指不定他会不会为了五十万铤而走险!所以,不能把他逼急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这或许也是师傅的命数!该有一劫吧!”
再次上车,我们去了家具市场,广嫦娥倒是一见到我们,就拉着嫂子四处飞跑,得亏都没穿高跟鞋,而对于不爱逛街的我们三兄弟简直是遭罪,还痛苦还不如让我们再去鱼头那里重来一遍的好。
好歹熬到了晚上,几车的东西就这么浩浩荡荡地拉了回去,家里原来那些杂七杂八地全部拆掉,从窗台上丢了出去,要不是嫂子不让把墙面什么的重新粉刷,我都有把这儿重新装修的打算。
屋里,今晚是没办法住人了,我们又回到了酒店,我们三个正拖着酸胀的腿躲在屋里喝酒,门又急促地敲响了,是广嫦娥,她一进屋,就低着头到我跟前,说:“有个事儿,跟你说了,别骂我!”
我说道:“那要看什么事儿,说吧!”
广嫦娥犹豫了半天,支支吾吾地伸出手,我一看,眉头一皱,广嫦娥手里拿着一只镯子,我还没看清,广嫦娥就说道:“这是嫂子给我的!我不要,她不准!我看是瑕疵的镶银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脑袋灵光一现,一把拿过玉镯,开始我以为是今天嫂子买的,但是我仔细一看,看出不对了,我冲小先说:“小先,我记得你带着强光手电,是不?”
小先从裤兜里掏出给我,我拿着光一对,吓了一跳,这玉镯一半镶银,如果不知道的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现代货,但是我从玉镯中清晰地看到了线锯痕,而被包裹处还一小块钙化痕,这玉镯的另一边是有一个雕刻铭印,我仔细一看沁色,乖乖!这是古玉啊!保存如此之好,我用手在那银表面划拉了一下,根本划不出痕迹,顿时我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这哪里是什么瑕疵镶银,这是一个完整的古玉镯,我敢保证这玉镯根本没有因为损坏而包银,而且那不是银,那是白金!之所以用白金包裹,是为了遮蔽住玉镯的身份,对行家来说沁色和痕迹是判断古玉的主要手段,我从裸露处看到了迷人的沁色和雕纹,说明主人不想让人知道这是古玉,甚至包裹白金挡住古玉的本身钙化区,因为钙化区是雕刻后埋入土里,刻痕吸收土里的东西造成的,这说明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玉镯是坟里挖出来的,而且玉镯主人身份显赫,一个镯子就可以证明身份,因此它被后人包裹了白金,而不是白银隐藏,还有一个重要的事儿,这一定是耗子哥送给嫂子的,很可能这个镯子对嫂子身体很可能有好处,另一个说明这镯子太珍贵了!耗子哥拿来送给嫂子的一定不是凡品,嫂子并没有把这个镯子典当还钱,说明两个问题,一,嫂子很重视这个东西,觉得对她而言很有意义,二,嫂子认为这个东西不值钱,不值得带。可是,第一次见嫂子的时候她并没有带这个镯子,另一方面,我想鱼头这么喜欢文物,多半也是个行家里手,如果这东西不值钱,嫂子带着,要是让鱼头看到,准能看出个道道,可是这镯子保存到现在,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这镯子对嫂子很重要。
想到这里,我并没有说话,呼地一下站起身,推开门就往嫂子住的房间走去,我敲开门,嫂子正看着电视,我对她说:“嫂子,这镯子不能送人!她对你很重要!我没说错吧?”
嫂子听我这么一说,愣了一下,笑了笑,说:“这是耗子送我的,我们领证的那天,他给我的,我一直觉得挺重的,带着不合适,一直也没机会送人,正好我挺喜欢嫦娥妹妹的,我做主,送给她了!”
我眉头一皱,说道:“嫂子!这个送不得,你不了解它的价值!”
说着,轻轻地把镯子放在了床上,这时,广嫦娥也进来了,嫂子一下拉住了我正要抽离的手,说道:“珉儿,这是我送给妹妹的见面礼,你若不要,我就把它从窗子上丢出去,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这个做嫂子的没什么东西报答的!你得收下!不然耗子从里面出来了,也会怪我的!”
我还在推辞,说道:“嫂子,你真不知道这个东西价值有多大!我要收下了,耗子哥才会怪我!我……”
嫂子呼地站起身,拿过镯子,径直走到广嫦娥身边,不由分说,戴在了她手腕上,低声说了句:“他敢!”
又笑盈盈地看向了广嫦娥,说道:“妹妹啊!我这个做嫂子的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这是我家男人送给我的,我送给你,看谁敢说什么!拿着就是了!”
广嫦娥怯生生地看着我,我一时无语,冲广嫦娥正色道:“广嫦娥,你把这个收好,不许卖!不许送人!任何人问你要,都不许给!任何人问谁给你的,都不许说!听懂了吗?”
广嫦娥有点惊诧,怔怔地看着我,点了点头,嫂子一把拉过广嫦娥,说道:“别听珉儿瞎说,喜欢就带着,不喜欢送人就行!”
我差点背过气去,这镯子去掉白金,随便一家拍卖会以这个成色的包浆起步价至少在十几万上下,碰见合适的买家至少能翻两倍,广嫦娥到底当回事儿没。
我脸一红,说道:“哈!嫂子你可不能惯着她啊!她不懂!”
嫂子笑着摸了摸广嫦娥的手,说道:“女孩子是要宠的!珉儿啊,嫦娥是个好女孩!聪明机灵!你可要珍惜啊!”
这地儿不能待,我得跑,嫂子真没明白我和广嫦娥这丫头片子的关系,只看出这丫头对我有意思,我轻轻咳嗽了一声,说:“哎呀!我肚子不舒服,我得回去,嫂子你们慢慢玩,早点休息!”
说罢,推门出去,关门前,我又对广嫦娥说了句:“广嫦娥,你好好保管好镯子!弄丢弄坏,我拿你是问!”
广嫦娥正和嫂子已经开始和嫂子说家具城的见闻,听我这么一说,我就见嫂子又要开口,忙关了门。
我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回到屋里,心头各种滋味上涌,但是很快在与小先和罗璇的吹牛中,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又是喝到深夜的酣睡,舒服!内心的安宁!
我们用了两天时间,才算是把耗子哥的家收拾了个妥当,大鳄鱼这几天跑来的很勤快,跑上跑下,一身肥肉晃荡的厉害,我希望他不会再有不轨之心。
我知道还有九个月,师傅就要出来了,我想他看到家的变化一定会开心。我给嫂子留下了三十万,并把我的电话和家庭住址给了嫂子,让她有任何事儿都可以和我联系。
走的那天,小雨霏霏,嫂子站在楼下,目送我们离去,她说这是三年来她最开心的时光,希望我们以后常来,还说耗子会把钱还给我,我笑了笑,说如果还给我,以后我再也不来了。时至今日,我依然记得那个下雨的下午,嫂子穿着米黄色的羽绒服站在楼下,风很大,但是瘦弱的嫂子就那么用力地对着我们离去的车挥着手。
我拍了几张耗子哥屋里的照片,还让广嫦娥给我们一起拍了一张“全家福”
,我和嫂子坐在中间,小先和罗璇坐在两边,大鳄鱼坐在最外面的照片,大家笑容很灿烂,我寄到了监狱,我想耗子哥看到这些照片,应该也会开心。这或许是我在这个行当里唯一的一张照片。
就这样吧,师傅!别了!再见不知何年何月!祝一切都好!
回到了成都,既然决定未来要去西域,那么只有一腔热血是不够的,这几年来,小先和罗璇,包括刀女也因为生活让身体素质下降的很厉害,我们制定了严格的训练开始恢复身体。只有广嫦娥搞不懂,为什么来旅游的我怎么就成了拉着一伙人天天跑步和锻炼,还拉着人家孩儿的妈也一起玩命跑,甚至月儿也开始跟着我们一起跑。更可气的是大家都不反感,还很有兴趣的样子。最让她受不了的是,餐食除了素食没了其他,她不得不堵着气,自己拉着月儿偷跑出去胡吃海喝一顿回来,
大约一周后,更加严格的训练开始了,我租下了一间郊区平房,搏击和灵敏度训练的开始才是真正的受罪,互殴让刀女似乎找到了从前,她如同一只豹子一般开始轮流虐我们,只有我还好点,不被虐得很惨。小先和罗璇时不时鼻青脸肿,而月儿每次来看,都是大喊大叫妈妈赢了!妈妈赢了!着实让我们这帮大老爷们很是受不了。
训练日,身上没有好过,上肢训练残酷到每天除了一身伤,筷子都拿不起,回到宾馆,八点多,累到躺下就能睡着,而最幸福的广嫦娥似乎受不了三个大老爷们与一个女子每天折腾来折腾去,按她的话说眼不见为净,所以每天必去春熙路血拼,除了大包小包地往宾馆扛外,还四处找好吃的地儿,连月儿都喜欢跟着她满大街跑着胡吃海喝,不过从月儿身上,我看出一点,女孩子不论大小,天生爱美爱逛街,这小丫头才跟着广嫦娥跑了几天,回来满嘴都跑阿玛尼、veromoda之类,甚至开始关注打折信息,广嫦娥为此很自豪,而我们养伤、训练、受伤、养伤再训练。
@ty转折 2016-08-11 20:11:00
@玉松鼠2016 :本土豪赏(1000赏金)聊表敬意,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也要打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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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ty转折 好朋友的打赏和支持!~祝安康!~
来来!因为@ty转折的打赏给大家分享一些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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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朋友告诉我自己感觉自己身体这里不对,那里不对了,问是不是中了邪,着了魔,其实有这种想法的在五行师看来是不正确的,万物法则是一定的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所以今天的不舒服或者说感觉不在状态一定是一个积累的过程,而不是突然着了魔,如果那样,你换个角度想,是不是一个小魔鬼都可以征服人类了,可是事实是人类过得比过去的每一个阶段都要强大。所以,五行师会判断是什么造成了你今天的状况。之后尝试改变。
当然,阴阳师会认为有所谓的着魔,他们的解释恰恰是所谓的路过或者看到,或者机缘巧合下遇见了不洁之物,有所谓的附身,最明显的就是日本的阴阳师所最擅长的附身术,他们在二战期间还运用于部队,据说,日本当年有这样一支队伍,所穿衣服为五芒星,在战斗的最前方,身中子弹而不倒,砍断手臂而不知痛,炸断单足,匍匐杀敌,据说国某党也是请了法师现场做法,去邪物,但都没有成功。
同样的案子还在清朝末年的太平天国起义也有这么一支部队,与清军打仗身前一块黄布,画着幡子,效果与二战时的日军是一样的。当时清军里流传一种说法,称之为鬼兵,太平天国军称之为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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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有没有这种士兵呢?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有!不过并不是什么神鬼,而是吃了一种中药,这种药在秦朝就有了,秦军打仗厉害的原因,你可以研究一下他的战阵,似乎可以发现步兵紧随战车之后,按五行布局来说,应该是骑兵,战车,再是步兵,为何秦阵是战车 小步兵 骑兵 大步兵阵列呢?秦军把第一梯队的步兵叫做天军。
可以看出这支部队要么是作战迅猛要么是大有来头,我在一篇文章上偶然看到,第一梯队步兵组成为战俘,这就很奇怪了,如果战俘临阵倒戈,那么战车亡,步兵也得损失惨重,毕竟你让战俘打头阵,那都是问题选手和炮灰啊。为什么秦军还敢如此布阵。
那么原因只有一个,使用了某种药物,而药剂中早年被五行师封存的就有这种药,只是这种药是有很大副作用的,吃了之后,父母亲戚都认不出了,只知道杀!据说用一种旺金属性的药草为主药,而且如果没可杀之人时,甚至互相砍杀,哪怕是亲兄弟。
我估计阴阳师在叛逃之前,盗走了这门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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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远了,当你感觉不舒服的时候,怎么办?!我给大家推荐一个功法,在网上也有,叫做五禽戏。来看看百度的解释:华佗五禽戏是由东汉末年著名医学家华佗根据中医原理、以模仿虎鹿熊猿鸟等五种动物的动作和神态编创的一套导引术。“禽”指禽兽,古代泛指动物;“戏”在古代是指歌舞杂技之类的活动,在此指特殊的运动方式。
几个关键词:中医原理,华佗,五种动物。
华佗的五行造诣很深刻,他所走医术一途,天下闻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五种动物,虎鹿熊猿鸟恰恰可以代表自然界的五种元素,大家可以做一个最简单的尝试,在网上找找如何练习五禽戏,尝试做一遍,当你发现有一个动作之后,你有一个部位很痛,那么你身上有顽疾,去治疗吧。没做一遍之后,全身舒爽无比。这就是关键。
华佗说这玩意多练,可头顶天地,脚踩阴阳。可能话说大了,但的确有用。让你们的父母多练练一定有延年益寿的作用。为什么要做呢,在我看来,华佗所创五禽戏是有吸收大自然的五行气息有关,久而久之,五行之气充盈,莫大的好处不言而喻。
《盗墓往事二之鬼脸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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