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往事二之鬼脸家族--玉松鼠的第三部新作

  只见莫老头儿身子往后一挺,后脚用力一蹬,借着惯性,直接荡到了正面的洞口,他伸直了身子,双脚猛地一扣,手部一松,止滑器也猛地一松,又用力一握,绳子在手,人也稳稳地落在了洞口。
  我心头都要为莫老头儿这把年纪的身手叫好。我心头不禁想,莫老头儿年轻的时候该有多么强横,而莫老头儿的话,却打断了我的思路,他说道:“快点!还愣着干嘛!”
  我回过神,急急忙忙借着莫老头儿的抓着的绳子也进了洞口。最后我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洞口。
  莫老头儿将绳子下端整个拉进了洞,从腰部抽出撬棍,用力地插入了洞口的缝隙,把绳子挂好,看了看四周,又掏出打火机,按着,火着得很欢快,他说:“现在降低呼吸频率,每三秒左右呼吸一次!我觉得这地方可能不太对!”
  说罢,他居然从腰间抽出了刀,我看着他拿出的也是英吉沙,是英吉沙中的轻刃,就是前轻后重的那种,他的刀柄没有很多花纹,看上去应该是量身打造的长度,因为比正规的英吉沙要短。我也抽出了刀紧紧跟了上去。
  说实话,我不知道莫老头儿为什么要抽刀,换了是我,应该拿铁锹或者撬棍,莫老头儿的头灯一会儿在地上,一会儿在墙上,一会儿又在深处,如果这是坟的话,那这里就是甬道,但是我实在不想说着是甬道,这只是一个山洞,人挖出来的山洞而已,就在我一走神的时间,突然距离我不过两步的莫老头儿大吼一声“啊”,同时我就感觉一阵劲风挂在了脸上,我听到了金属的咬合声,咔地一声,我胸口的防护服突然一股大力传来,我因为走神,没注意,硬生生地被往前拉了一个趔趄,因为防护面具并不固定在脸上,我什么都没看清楚,就听见莫老头儿接着大吼了一声:“呵!”
  就看见一道火星迸发,然而我的身体又被往前拽了几下,好在防护服很厚实,我双脚一错,往胸口一抓,我抓到了一只胳膊,我根本不需要细看就知道这是莫老头儿的胳膊,我身子往后用力,而胳膊上更加用力,我怕防护服被莫老头儿抓坏。接着又是一股巨力,但是我可以承受,又是一道火星闪耀,接着第三下,第四下,我头灯打上去,吓了一跳,两块生锈的锯齿状铁条卡在莫老头儿的一条腿上,而莫老头儿正在挥刀往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上猛砍,或许是所制造的铁并不纯,莫老头儿几下就将铁链砍断。
  砍断的那一刻,铁链如同游蛇一般地没入了黑暗的山洞里,随后伴随着一声石块落地的沉闷响动,下一刻,一股裹杂着尘土的风吹打在了防护面具上,我抹了一把面罩,莫老头儿正躺在地上,我急忙凑上去,只见莫老头儿呼吸得很剧烈,我忙问道:“没事儿吧?”
  莫老头儿喊了句:“把下面的铁条踩住!”
  我急忙一个膝盖跪在地上,另一只脚的脚面踩在了铁条夹着的缝隙处,我此时才看清楚这是个什么玩意,这铁条两头裹着两个铁坨子,中间并不是现在老鼠夹子那种靠着铁的韧性咬合,而是靠着两个铁坨子的重量死死地卡在腿上,而被斩断的那一半似乎还有什么装置,不过应该是最薄弱的环节,已经毁坏,否则,我还真想研究一下什么样的设计可以几百年不坏。
  莫老头儿气喘吁吁地说:“你双手用力!”
  就见这铁条一点点地被撑开了,随着咔地一声响,这上百年的老陷阱算是彻底毁了。
  莫老头儿已经打开了第一个氧气包,我并没有打开,我知道,氧气包打开就意味着不用使用外面的空气,我还不感觉憋闷,所以不用。
  我将莫老头儿一点点地拉出来,因为空间太狭小,所以能使上力气的地方并不多。
  一直到了洞口,莫老头儿已经用绷带把防护服扎住,他将两个氧气包留在地上,冲我说:“我的腿估计断了!剩下的路得靠你完成,你需要谁下来,我上去帮你叫!”
  隔着防护面具,我看到了莫老头儿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我想了想,说:“叫那女的下来!她或许能帮上忙!”
  莫老头儿也不答话,将止滑器一抓,残着一条腿,开始往上爬,我看到了洞外的人似乎也发现了莫老头儿受伤,在外面拉着安全绳将他提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很平静,莫老头儿受伤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沮丧,这意味着我该是排头兵,我一不做二不休,将两截探杆抓在手里,这探杆大约有一米半的样子,我将一头用力地呲着地面,另一头顶在手心里,借着这个力我开始往前一点点地走。而另一只手则是在墙面上敲敲打打,鬼知道墙面后面会不会有什么蚁穴翻板。
  我查看了一下莫老头儿是如何中招的,原来在一层厚厚的浅土层下面,被人镶嵌进去了两根铁条,这铁条上布满了锯齿,另一半的两头还有两个比拳头大一倍的铁坨子,铁坨子被两根铁扣扣在地面之上,而半压着的铁条下有一个弹片,一旦踩上,脚下会一滑,身子会略微朝后,而铁条会自动咬合,铁坨子的重量及距离都设计的相当好,一旦触发,正好打在膝盖,人在吃痛的情况下,要么弯腰要么朝后倒,但是一旦重心偏移,这机关上的铁链就会在重物的拉拽中将人拉向一个未知之处。这种机关我是第二次见到,第一次是在西安的一个文献里,那个文献是考古发掘的,他们发现的这个机关已经失灵,而损坏的也只是保持平衡的弹片断了,如果弹片是好的,那个机关依然可以使用。我一直觉得很古怪的设计,没想到这次居然又遇上了。
  我一路探寻过去,没有再发现机关,却发现了石块掉落的地方,那地方朝下是个深度不到两米的坑,靠着我这边的坑壁上插着十几支大约十公分的尖锐铁条,而且上短下长,也就是说一旦人被拉下去,一定会贴着地面被往前拖拽,滑落到这个尖锐的铁条处,人被这地心引力加着惯性硬生生地插在铁条上,这是地面翻板的一种改良版,也正是明代末期会出现的一种翻板机关。
  说句题外话,最早的翻板机关是铁或者铜做为支撑的轴心,上面是木板,构造如同我们翻麻雀的鸟翻子,但是很快这个东西就不好用了,盗墓者发现这玩意过个十几年就自己掉落了,因为木板腐烂加上铁的锻造技术也不行,这个设计就是个摆设,可以很轻易地搞定,后来的翻板机关则是在路过必经之处的坑道壁上插铁刺,上面铺设木板,木板腐朽的越厉害则越容易搞死人,所以,他们用侵泡了桐油的薄木板架在其上,一旦土层封闭,日子越久木板内部糟了,但是外部还是不会腐朽,但是及其脆弱,一脚下去,一条命准交待这墓里了。而这种情况下,只要把甬道设计的低矮,那么打头阵的人一定活不了,但是越高科技的墓穴对常年做外爬子土地老儿的人来说,那都不是事儿,一根铁钎就足以搞定,一路走一路敲打,凡是不是石头的声音,那准就是机关。
  言归正传,我如果想到对面去就必须跳到坑底,再爬到对面去,虽然不到两米,但是我必须面对尖锐铁条,我看到上面泛着黑红色,我知道上面一准是抹了毒,黑色是毒,比如水银,断肠草、砒霜、以及内地的见血封喉树什么的,涂抹后日久天长就是黑色,红色是铁锈。
  我定了定神,用脚用力一剁,两根铁条从坑壁上被踹了下去,就这样,我一连踹了十多下,倒刺状的铁条所剩无几,最下面还有几根长的,我趴在地上用探杆使劲一拍,几下就扫光了所有的铁条。
  我用头灯低头看下去,拖拽莫老头儿的居然是铁包石,也就是人为铸造一个铁球,里面全部放上石头,可能唐木钟担心铁链的承受力,用的铁球也就是与篮球差不多大,怪不得莫老头儿反应过来没有被拉下去,如果再大一点,这会儿也已经死硬了。那铁球掉落下去已经摔成几块,里面的石块散落了一地。1
  我正要跳下去,突然背部被人一拍,我魂儿差点被吓掉,几乎喊出了声,还下意识地握紧了探杆,急忙转身,待我看清楚来人,才算松了一口气,小芝麻已经下来了,她穿着比她大了一号的防护服,半跪在我身后。
  我冲她说:“这里听我的,一旦感觉憋闷,用氧气包,氧气包只有十几分钟,你留意一下,记得自己更换氧气包,还有,不要乱动任何东西!”
  小芝麻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我再次检查了一下坑壁有没有被我敲断的铁条后,双手撑着坑壁跳了下去,对面距离我不到一米八,跳是不可能,只得下来走到对面,再爬上去。
  我站在下面冲小芝麻挥挥手,示意她下来。她看了看对面,又看了看在下面我,只见她往后退了几步,猫着腰,一个助跑,整个人如同飞一般地从我头顶跃了过去,轻巧地停在了对面,她回过身看着我。
  我有些无奈,但是时间已不允许我多想,因为下面的我第一次感觉憋闷,我按上氧气包,拧开了第一个氧气包,我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短暂的憋闷之后,我听到了防护面罩内的供氧声。
  我爬了上去,这里的洞口比我想象中要大,至少我完全直起腰,脑袋只会碰上一点点。而显露在眼前的景象让我们再次停滞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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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松鼠谈谈为什么不能给不足五岁的孩子推演
  说起来可以用一个成语解释:拔苗助长
  我来解释一下:孩子在未过完一个五行轮回年时,五行命局尚未成型,各项指标并不明显,五行师来推演就有两个结果,第一,正确,第二,不正确,因为孩子并不能倒退验证,只能推演所谓的前世,我打岔说一下前世,父母取名或者请人取名后,所得名字可以再很长一段时间伴随孩子,那么结合孩子的出生年月日,(再强调一下,不需要时辰)五行师基本是可以确定未来走向的,但是也存在一个倒推演,那么同样会有一个果,这好比是孩子出生时在阴阳图的中心位置,走向了阳面,那么阴面是什么呢?五行师认为是前世,这就是轮回,用科学的话也可以用一个词解释,叫能量守恒定律,能量不会凭空增加也不会凭空减少,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存在,只是这种转化过程中会存在能量的耗损,这就有了孟婆汤,喝下后忘却,于是有了一种志高的天道,叫做忘道,与虚妄又互为阴阳。于是有了奈何桥,也可成为阴五行的过度区域,佛语称呼为虚弥,再过去就是须弥,也就是佛祖居住的地方。
  好!转回说前世,在说之前,说一下所谓的投胎,佛教讲究轮回之说,认为人死后,会进入来生,即轮回。依平生所作善恶,会有六个可能的去处。造恶堕三恶道: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行善去三善道:天道、人道、阿修罗道。但五行最主流的学说中少了一道,就是木道,说白了就是植物,但植物并不能言,故归入了天道中,意思是植物是不能说话的佛,这类佛只做不说,他让人食用,并从不抱怨,化慈悲为力量,帮助人道和畜生道,也镇压饿鬼道和阿修罗道。所以道教会用植物汁液混合狗血进行法师。
  以上说三天三夜说不完,点到此,再说转世,于是转身同样可以查证,所以可以得出人前世非人,畜生前世非畜生,但是你却在今世无法考证,当然历史上也有未喝孟婆汤的人投胎,有前世记忆。这属于个案。
  再说会孩子推演五行,因为无法考证,所以,五行师也不确定正确与否,保险起见,要等孩子五行初成,开始推演,五岁之前就属于拔苗助长,因为五行推演是根据命局推演命格所得出结论,选择一条孩子最大可能走的路,然后根据这个,看看调整孩子哪些地方,这简单来说就没意思了,因为,人正是因为未来的不确定性才色彩斑斓,你已经预知了一切,那么孩子的成长就没意思了,从天道来看,这样的情况也是不允许的。故可能你推演的无比准确,未来也会在特定时间发生偏移,这就会造成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所以,玉松鼠不建议给不足五岁的孩子推演。
  那么最合适的推演年龄是多大呢,玉松鼠认为是七岁,因为五行之后属于稳固期,这个期间,但凡有点能力的五行师基本上推演不会错,因为孩子受阴宅、阳宅的影响最少。这两点可以略做忽略,那么马山可以得到一个比价精准的答案。
  再说一下,阴阳师的做法吧,据我了解,阴阳师在前期也会如此,但它往往会给孩子一个符箓放于枕头下,或者带在身上,这符箓是促进孩子五行归位,我之前说过,阴阳师的基础是建立在一个空天平上加上五行元素,那么基于这个基础这个符箓加快孩子的五行上摆放五种元素,可以在很短时间内判断出孩子的各项能力的缺赢,好坏暂且不说。但出错率是有的,当然是针对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主儿。但是要想准确那不得拿无数的孩子慢慢尝试出来,这好比古代的医生背后谁不跟几百个医死的早死鬼,五行师亦如此。这快和慢也需要大家自己掂量。
  这是今天的分享,说到这,又想扒拉一下天涯未知学院的骗子了!~算了!~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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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与猫扑当年不能比!~但是总归是越来越多的朋友看到!~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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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口纵深不足三米,眼前出现了一个木制的门,是的!木制的门,这个门显然是用桐油泡过,现在依然是立在这里呈现关闭状态,这是什么机关?!金刚墙我见过大石头的、玉石的、石板的,第一次见到木头的。这木门是双开的,中间挂着两个门环,并没有上锁。墙面上也没有警告之类的话语,有古怪!一定有古怪!
  我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四周,没有发现任何能给我一点点提示的东西,我想了三分钟,依然没有思路,小芝麻也开启了第一个氧气包。
  就在我还在寻思的时候,小芝麻似乎等烦了,轻轻推了推门,门似乎从内锁上了,我还在想木门要怎么做到从内锁上时,小芝麻竟然抬起脚,用力一踢,整个门哐当一声应声倒地。
  我吓了一跳,大喊一句:“大爷的!快卧倒!”
  话音未落,我已经趴在了地上,小芝麻听我叫喊,只是半蹲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把枪瞄了起来,我心里暗骂这女的是不是个勺子!
  不过什么都没发生,这门板上没有机关,我担心会有想象中的箭矢射出,或者悬挂在门上的铁锤,都没有,太奇怪了!哪有墓门是木板的,要是腐烂了,最容易出现的问题就是尸体腐败,这无异于就是把埋葬的人与空气直接接触,最开始腐烂,接着白骨化,最后灰化。
  我之所以肯定这里会有个坟,是因为洞的通道里的机关,再加上这一处金之风水更加验证了我的猜测。我慢慢地爬起来,我想小芝麻那防护面罩后的眼睛一定充满了鄙视,但是管她呢。
  我这次异常小心,在木门外伸着脑袋用头顶的探灯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用探杆在洞里的地面上戳了戳,就是普通的岩石夹杂着泥土的地面,我不放心,从洞壁上的扣下来几块石头,往可疑的地方砸了过去,一点响动都没有,没有机关?!这不可能啊!外面的机关煞有介事,里面风平浪静,这与之前所见的任何一处葬式完全不同。因为我国的厚葬墓穴只要甬道有机关,那么往里的地势之上一定大大小小不少于三个机关,可是这里面真看不出什么异常。
  小芝麻冲我说:“你到底进不进去!”
  我怒道:“别催!以后没有我的指示,不许胡来!会出危险的!”
  话毕,我一脚迈进了洞穴,这一处洞穴是人工雕刻的,大约有五米长宽,高度大约在两米,因为我身手就可以摸到洞顶,这个洞雕刻的十分没有造型,说是方的吧,但是顶部就像是赶时间胡乱挖刻,说是圆的吧,这地面到洞角落还是有方形的造型,这处空间四角都堆着一些东西,一张石桌,但是可以看出就是拿着洞里的岩石一点点凿刻出来的,上面的蒲团已经碎烂发黑,桌子上有一些物件看不太真切,相对的角落有一些瓶瓶罐罐,这些罐子要么有一人大,要么如篮球一般大小,另一角落堆着一些古籍,应该是,只是洞里古籍潮湿,已经硬成了一块,一触摸就碎,最后的那一角倒像是一个物品展览柜,木制的很低矮,而且用了不少木料加固,以至于上面零零散散地摆放着一些宝贝儿还是那么架在上面,只是靠近木门那一边的已经塌陷下去,我知道这就是风的作用,这足以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这风看似是吹不下来,可是一旦下雨,雨水从洞口流入,就雨水的速度可以带动一点小小的风,这个风吹过木门,直接扑在展示柜上,日久天长,水滴石穿,这架子没有塌掉就说明一定泡过了桐油。正中间似乎是个案几,这案几上面有一个小香炉,两个贡品盘,盘子上面的花纹一眼就看出是清代的,古朴中带有的花纹倒是很别致,里面盛放过东西,因为黑成焦炭的残渣已经渗透进了贡品盘,我没有触碰这案几,我已经看到了四个角由下而上的腐烂。
  我欣赏了一下展示架上的物品,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掐丝珐琅的坐佛保存的品相相当好,而旁边是几幅画轴,因为这是展示架上最大的空间,所以一眼吸引了我,接着下面一层,是一张弓,弓弦早就因为日久天长的腐蚀崩断了,我细看之下,吃惊异常,这是硬弓,虽说这弓的弓面已经腐朽,我轻轻一碰就会碎成渣渣,但是还是可以看出主人对它的喜爱,上面雕刻的花纹用了朱色漆得很漂亮,而弓弦在崩断的时候,弓面的大力将弓弦打在了展示架上,那一块木头之上有一道浅浅的痕迹,说明了用这把弓的人力气一定十分惊人。我曾经在西域南部试过一把硬弓,我用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拉开,一把弓拉不开其实在西域是对男人的一种侮辱,所以我苦笑之下十分佩服在我面前轻易拉开弓的牧民,而现在这把弓比我当初看见的那只还要巨大,弓的韧劲处更是粗实无比。
  我多看了两眼继续往最下面一层看,应该是摆放文房四宝的家伙事儿,因为一个笔架还在上面,却没有毛笔,两枚镇纸已经因为展示架最下层腐败掉落下来,似乎还有些破损,但是却不见砚台、纸和笔洗。我沉吟一下,或许这埋葬的主人并不善于文,喜武,最上面的应该是自己的心爱之物。可是,问题来了,这些东西下陪葬我是见过的,但是没有这样摆放的,因为有弓就有服饰,或者马鞍子、马磴子之类的一起才叫喜武,如果喜武轻文的话,文房四宝什么的根本没有必要摆放,如果说是能文能武的又不会放这些,在古代能文能武的人都可以称作英雄的,他们会把自己的功绩刻在墓志铭上,再放上皇室给的奖励,再就是一些随身的武器和珠宝,那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这个地方显然绝对不是这样。
  我正在犹豫之时,突然身上的氧气包报警了,第一个氧气包用尽了,我急忙换上第二个氧气包,就在这时,小芝麻喊道:“喂!你过来看看这个!”
  我抬头一看,她正拿着相机咔咔地拍着,我其实很反感在墓地里拍照,因为这要是外泄出去,就是充分的证据,这也是爷爷交代过的,我一边换着氧气包一边说:“拍照不要拍人!我这就来!”
  小芝麻叫我的位置正是洞门正对处,案几的背后,刚才因为案几遮挡,我看不真切,又被展示架吸引。
  此时,我换好了氧气包,赶了过去,眼前的景象让我心头一阵发麻,这面墙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洞洞,也是人工挖凿的,上面还有一些没有完全渣化的物件,我细看之下,更是骇然,居然是人的头颅,我粗看之下,居然有二十个之多,而有的孔洞上面镶嵌着一些发黑的物件,我凑上去,用手摸了摸,是硬的,但是就是我这一抹之下,将上面的浮灰抹去,头灯照上去,这拳头大小的物件居然闪过一丝光,我心头一动,是黄金还是白银?!
  小芝麻的动作很快,她已经将我身后的展示架拍完走了过来,说道:“你看看最下面那里!”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才注意到放二十多个头颅洞洞的正下方还有一个较大的空间,这一处空间大约一米二三,宽度不足一米,离地几公分,但是雕凿的很精致,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凿刻的形状远看就像是个放大版的窝窝头,我俯下身子,惊讶地发现边缘处放着一支毛笔和一个砚台,这砚台已经不能用了,上面一道道的裂痕是地面的温度和这洞穴里的温度不稳定造成的,而毛笔是木质的,笔头与木质的笔杆早已脱落,我只是脚不小心碰到就成了黑灰和碎渣,我的大脑转的飞快,我轻轻蹲下身,查看起来,果然如我所料,这是个人坐化于此,他留了遗言,是唐木钟吗?我小心地四下看着。
  这时,小芝麻对我说:“我该干什么?”
  我头都不抬地说:“把那个架子上的宝贝儿能拿什么拿什么,那个佛一定要拿!留下最下层的东西和那把弓!那个画轴记得用袋子包,小心点,会碎!”
  我一边仔细地看着周围,我祈求如果写了遗书,那么那上面一定有一些线索。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最里面也不过半米,上面有一些破碎的衣物,是一层薄棉,颜色已经看不出,最里面有一些骨头,我用手一点点地将这些贴黏在一起的东西一点点地取出,放在一旁,这些东西有的成块,有的成渣,很难弄,我担心的是有一些线索就被我这么摸下之后,就此损坏。我时不时能取出一两根肋骨,但是都腐败的很厉害,有的还没拿起来就碎了,有的拿起来还好,刚放下就碎,也就在这时,我大骇,心头猛跳,一个与半截手臂长短的黑色棍状物出现了,上面有花纹,顶部应该是放了什么东西的物件,我心头第一个反应就是权杖!原来这权杖一直在这里,此时,我更加确定了这个人正是唐木钟。
  我耐着性子,将所有的残渣抹去,什么都没了,我站起身,小芝麻那里也差不多了,我将这棍状物收到背包里,站起身,又开始研究起那些头颅的洞洞,这就是我疑惑之处,什么意思?邪教的做派!可是又不像。因为至少也得有个图腾什么的。
  小芝麻也换了第二个氧气包走到我跟前,她看着那些镶嵌在岩壁上的金属,问道:“这是什么?”
  我说道:“是黄金或者白银!”
  小芝麻抽出一把军用匕首,我还在寻思加之光线暗淡,没注意她用匕首将一块金属扣了下来,放进了包里,接着她开始扣第二块,突然,我感觉地面好像微微震了一下,我的头灯正照在小芝麻身上,我大骇,道:“快停下!别扣!”
  接着又是一下,这一下震动异常明显,我的心口都跟着震动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喷到了我的面罩上,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冲小芝麻大喊道:“快!拿背包走人!”
  说着,将背包用力往身后一背,往洞口处冲去。小芝麻反应更是迅速,几步到了展示架下,将背包一拉反而冲到了我的前面。
  我顾不上往后看,只是像个炮弹一般往前冲,再次到了那个高两米的坑前,小芝麻在我身前不足一米的地方,她没有做任何停留,一个飞跃,但是这次不知是她紧张还是背包里的佛像太重,她上半身到了对面,半个身子还在外面,就见她后脚一蹬,身子这才进了洞穴通道。
  这耽误了不过几秒,我正打算冒险像她一样往前跳过去,就在这时,我身后的震动一下加剧,就听身后嘭一声巨响,我听见了巨石如同炮弹一般地砸在了那空间地上的碎裂声,接着一股气浪直吹在防护上,我淬不及防,再加上紧张,一头撞在了石头上,而身子却直挺挺地栽了下去,就在我起身的刹那,一个惊悚的事件发生了,我的面罩上插着一把尖锐的铁条,距离我的眼睛不过几厘米,我感觉我的睫毛都能碰上这铁条,刚才的那一次撞在脑袋上,我眼前一片金星乱冒,我强忍着眼睛的疼痛,双手合十,将铁条一把拉出。
  小芝麻也发现了我的异样,她伸出手,冲我大喊:“快!快过来!”
  身后的轰隆声不绝于耳,其实我根本没有听到小芝麻在说什么,只是人的本能,我站起身,咬着牙晃晃悠悠地往小芝麻那边走,我属于下意识地双脚起跳,扒在了岩壁上,突然背部一阵生痛,我清楚地感觉到脚下有水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和无数的石块倾斜而来。
  对!是水!如果这里有一个定格,在定格键按下时,我来解释一下,我是如何发现问题的,从我下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疑问来自于那个木门,我之前说过,在我国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坟里使用木门,道理之前说过,那么我怀疑这很可能不是一个坟,再加上里面的摆设,一般清代古墓里不会四角都有东西,简单来说这与风水不符。
  再来解释一下我之前的疑问,当我看到门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这个坟存在的价值,因为如果是金属性,应该有藏气的表现形式,这个木门用来藏气那我只有呵呵了,再进入之后,我所有感觉并不是死人呆的地方,而更像是活人呆的地方,比如文房四宝、弓以及四角杂七杂八的物件都说明了这里更像是一间屋子,那么疑问又来了,既然是屋子为什么没有床,这就又说明了一段我国鲜为人知的历史,那就是活人冢,顾名思义,活人坟,所谓活人坟,其实历史上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将活人陪葬,这些人都是亡灵的仆人,所以就是在去往阴间之路上也是前呼后拥好不威风,因为开口很大,路上不会很拥挤,见到了阎王老儿也有人多气势大的风气,以上是迷信最简单的对白,
  就五行而言,这些陪葬的人都是用作阵法开启的引子,再加上因为只有活人立即死亡才能打通阴间之路,而很多活人同时死亡,这阴间之路会开口很大,由陪葬在阵眼附近一生一死才会让阵法立刻运转,使得阵法真正“活”过来。
  如果非要用科学的解释法,也可以论证,就是这些陪葬者在下葬后,因为没有棺椁,所以很容易腐烂,而如果陪葬者之间距离不远,那么会产生大量的气体和尸体上的液体,你可以说是尸气也可以说是尸油,这些我们所未知的东西会吸附所有的微生物,让再之下棺椁里面的尸体躲过被微生物干掉的一关的同时,这些微生物会在尸体上面形成一层膜儿,等陪葬的尸体渐渐被消化掉,最下层的尸体内已经通过复杂的化学作用消耗掉了所有的氧气,再加上高级棺椁的帮助,比如黄肠题凑,比如金丝楠木这些,早就形成了密闭的环境,让尸体得以保存。
  而另一种活人坟,是自己将自己埋葬,这在历史上很少,但是有,五代十国的时候,一位帝王自觉要成仙,据说此人略有道行,但是是不是真道行,还是脑子抽风,这就无从考证了,反正他在大梦一夜之后,把帝位给了子嗣,自己跑进自己的墓穴,然后自己坐在了蒲团上,告诉众人他死之后,升仙之时天色会有异象,众人将信将疑,回去后数月未有异象,其子嗣痛哭流涕,认为父王没有得道成仙,但是这个事儿随后被战乱抛诸脑后,但是这种方式却一直存在,我所知真正的高僧就有如此的,他知自己即将圆寂,寻一处深山洞穴就此坐化,而我认为唐木钟或许也是这种死法,但是我认为他在这里还是生存了一段时间,毕竟我不相信人会活活把自己憋死,就像这个世上从没有一个人靠憋气把自己憋死的,但是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他的遗骨中的黑灰,我想如果他决定坐化之时,喝下一碗迷魂药,然后半梦半醒之间,空气没了,人也死了,而且身子还处于坐着的姿势,给研究的后人一种高大上的神秘感。只是我想他可能没想到的是人死后尸体会腐烂的,他毕竟不是得道高僧,哦!我突然明白了,那个案几为什么会古怪地存在在尸体之前,是迷香!也正是这案几迷惑了我。还好,我在看到他尸体所在位置的时候立马明白了。
  那么最后一个谜团就是为什么是水,是触发了什么导致了大水,而水从哪儿来的。
  首先要从整个布局来说,水属性作为鱼丽阵的冲击阵,就好比利剑,也就是这个鱼丽阵行云流水,那么金属性在水属性旁侧,起的作用为加强,按道理来说,这下面如果出现一口深井我倒是十分不奇怪,但是却出现了一个洞穴,或者叫出现了唐木钟的墓这就很匪夷所思了,包括山背面的女坟,正像莫老头儿说的,阴金属性,作为水属性的加强无可挑剔。如果是我按照唐木钟的鱼丽阵布局,我会在这井底埋上一只金蟾蜍或者金的四大天王之一的多闻天王魔礼海,因为他执掌混元米伞,负责雨水,或者干脆埋葬开光的金伞,而我在活人冢里见到的掐丝珐琅的坐佛正是多闻天王魔礼海的造型,但是这一座绝对不是阵眼之宝,我想应该是埋放在井底的替代品,或者分身来看,我更偏向于分身,而更有意思的一点就是当小芝麻装走了这佛像的时候,没多久引起了大水,这如果你认为是运气不好,可以说得通,但是我更偏向于是我们破坏了风水,导致了阵法反噬。
  关键之处这水从何而来,我想如果这山体表面之下,山洞背后就是地下水,墙面上的金银就好像一把水龙头开启的钥匙,一旦被破坏那么拦住地下水的最后一颗稻草被拔掉,结果就很明显了,可是唐木钟又是如何知道这背后有多深是地下水呢?不过我想唐木钟能在这么荒凉的平原与山区的交界处布置出这么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风水之地,或许他……真有这个本事。奇人啊!

  第十一节、逃出生天
  小芝麻一把拉住我的衣领,她的力道倒是不小,将我提了上来,而此时我的头灯摔坏了,只有小芝麻的头灯还在亮,她一把拉住我,猫着腰往前走,身后的坑阻挡了大约不足一分钟的时间,而我们只有这一分钟,我只能看到小芝麻眼前的一丝光亮,很快到了洞口,她一把拉住了止滑器,而她却在此时,灯光漂到了上方,大爷的!我根本看不到止滑器在哪儿,我摸索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而水已经涌了过来,我一咬牙,照着灯光处,双手张开,用力一扑,同时大喊一声:“接住我!”
  我相信小芝麻也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吓了一跳,我这赌命一般的一跃,我自己都觉得我太大胆了,还好,小芝麻不负众望,接住了我,而我的下身还在被汹涌而出的地下水冲刷着,小芝麻双脚一蹬,双手硬生生地往上拉了一截,水冲不到我了,我轻轻松了一口气。
  小芝麻冲我怒道:“你的手!”
  我回过神,吓了一跳,说道:“我的手怎么了?”
  我以为是被地下水一起冲出的尖锐铁条扎破了,这可是还没出洞就等于半条命交代在这里了,小芝麻羞怒道:“你放在哪儿?XXX”
  说着还骂了一句,我这才感觉到,我双手从后面熊抱在她的两只兔子上,不知是不是她的两只脱兔太大,正好能给我一个抓牢的地方,死死地按住不松手,我怒道:“大爷的!你是要我松手吗?!我抓哪儿啊?”
  她说道:“我让出一个止滑器!你自己抓住!我快没力气了!”
  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她毕竟一个女生,一旦脱力,那就是要命,我一不做二不休,双脚夹住她的肚子,说道:“你忍耐一下,我要最上面的那个止滑器!”
  她龇着牙,说道:“下面的那个!”
  我说道:“不!上面的那个!我是男人!你脱力了,大不了把你抱回来!”
  实际上,我是有私心的,我要下面那个止滑器,万一这凶悍的女人爬了一半,觉得我抓错地方,要杀人灭口的话,我真是冤死的。
  我借着双腿间的力道,双手也加了一把力,一下越过她的脸,虽然看不见,但是我听见了她闷哼一声,下一刻,我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止滑器,随着她的手松开,我是彻底松了一口气。而就在此时,我的身后的氧气包报警器再次发出了哔哔声,我大吃一惊,真是倒了血霉,不足三分钟,而我的氧气包在身后的背包里,我用力将手抓住止滑器,往上一窜,另一只手松开止滑器的卡扣,往上一跃,憋住一口气,再次一跃,我祈祷着上面的人能感受到我们正在与死神抢时间,在这个时候拉我们一把。
  我看到了上面的绳子在一点点地被拉上去,而我们每一次往上都是卯足了劲儿,我每一次大口的呼吸都是离死亡更加接近,虽说眼前的呼吸面具上有一个小小的裂痕,那是在爬下机关坑的时候被扎坏的,但是这个孔根本没办法救我。我一边往上用力一边将心头所有的菩萨和佛祖都请求了一遍。洞口越来越近,不出五米我就能上到地面,因为耀眼的光线已经开始刺痛我的双眼。
  氧气没了!是真的没了!那种窒息的憋闷感已经让我略微有些痛苦,绳子上升的很缓慢,我猛地撅起嘴,冲着那个小洞吸了一口气,希望这防护服里面的我能借着这个小洞吸一口小小的空气,我也不知道我吸上没,反正下一刻,我闭上眼,闭紧嘴,腾出没有握着止滑器的手往面门就是一拳,就听咔咔作响,一块面罩有机玻璃碎裂掉落下去,我顺着裂开的口子用力一撕,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这空气的味道说实话很糟糕,土腥子味夹杂着一股子发霉的味儿,但是这空气没问题,因为霉菌味儿就是最好的消毒剂,我被维克多像是提一只小鸡一般地提了上来。我睁不开眼,感觉眼睛快爆了,我走到阴凉处,一点点地睁开了眼,泪流满面,鼻涕也跟着出来了,二叔当然知道我这是在黑暗中待久了,他急忙用衣服包住我的头,低声说:“一点点增加亮光,始终低头,不然可能会永久失明!”
  我点点头,照做,我咕嘟咕嘟地喝饱了水,顿时一股乏力感传遍全身,手也不停地抖,我这是累到虚脱。大爷的!这一趟差点把命交待了。
  半个小时,足足半个小时,我才适应了外面的光,我就看见这群人依然趴在洞口处讨论着什么,我凑上去,莫老头儿的腿已经包扎,的确是骨折了,他向肖文杰说道:“没事儿!下面一定是个通路的地下水循环,要不阵法不会运转,就是不知道通向哪里,这里自成体系的地下水,唐木钟如果把金属性的地下水让村民喝,那么这个村早就没了。”
  列宾说道:“人的尸体泡在水里一个月才能无法辨认,这个密闭的空间微生物作用会稍快一点,但是这个水五年内不能饮用,十几具尸体足够产生大量的病菌和瘟疫细胞。另外我们等了这么久也没见水涨上来,应该是有其他排水系统。”
  肖文杰说:“那就炸了!就算水涨起来,也出不来!该死的混蛋!”
  说罢,冲几个佣兵一阵嘀嘀咕咕,我们重新回到阴凉处看着这帮佣兵忙忙碌碌,我与小芝麻将下面的情况给大家一一说了一遍,肖文杰的眼神望向了莫老头儿,莫老头儿沉吟了半晌,说:“珉儿应该没说错,那就是个机关,我没下去,不知道下面有没有他们没发现的线索,至少角落的物品他们并没有检查!”
  我说道:“除非唐木钟是刻在石头上,不然下面什么都没了,这是肯定的!”
  莫老头儿点点头,肖文杰看了半天那佛,说:“哼!好你个地王会的渣滓!我今天就抄了你的家!”
  我大吃一惊,现在具体什么情况还都不知道,抄家?!你知道地王会的家在哪儿啊!我心头暗道。
  一会儿,几个雇佣兵一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一边快速地往回跑,还冲我们招招手,除了我、二叔和歹猫外,其他都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我还在与歹猫互望,二叔一把将我和歹猫拉下,说:“快!蹲下!”
  我反应过来,急忙蹲下,就感觉脚下嗡地一震,感觉如同站在飞机跑道边看着飞机从身边跑过一般,接着又是一下,那井口处冒出一阵土烟,接着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块地方塌陷下去,我纳闷地问二叔:“哎?不是碰见爆炸都要趴下吗?半蹲着干嘛!”
  这时候,肖文杰藐视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爷爷就是当兵的,说当年土八路培训方式完全错误,不同情况不同对待,手榴弹爆炸就要趴下,炮弹爆炸的时候远距离的要蹲下不要趴下,地震波直接会弄死你,近距离嘛,你不论趴下还是蹲下都得死,这是地下爆炸,你趴下等着吃地震波吗?!”
  细想起来,还真是这个道理,我哑然,我们再次围上去看,这个井已经炸塌,距离下面不足两米就是石头了,莫老头儿对维克多说:“我记得我们带了一些石灰小包,全部撒下去!免得有味儿引起怀疑!”
  维克多冲两个佣兵打了个口哨,忙乎去了,我们背起背包往回走,歹猫凑上来说道:“珉儿,这个佛像咱们能分多少?这可是几百万的物件啊!”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知道价格的?”
  歹猫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的人,低声说:“我刚问了二子哥,他说掐丝珐琅的清代物件是可以在国内买卖的,这个品相的至少两三百万呢,要是碰上喜欢佛像的那可是翻一倍都说不准呢!”
  此时,我们已经走出了大约三百米远,我正要答话,就听身后又是一声震动,这一次比我之前感受的还要剧烈,我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吓了一跳,距离我们不足五十米的距离,一大片尘土飞扬,突然莫老头儿惊慌地大喊:“快!快!快走!阵法反噬!该死!快走啊!”
  我话还没听完就明白了莫老头儿的意思,撒开腿狂奔起来,边跑边喊:“快走啊!要出大事儿啊!”
  我们都忽略了一点,用五行的话来说,就是阵法反噬,一个运转中的阵法被破坏,那么被破坏的阵脚会被其他四行所冲击,唐木钟设下如此巨大的阵法,必然会引起连锁反应,原本没炸之前,阵眼只是被堵塞,勉强还能维持,但是炸弹炸塌那口井,导致了阵眼彻底被破坏。如果用科学来解释就更简单了,地下水改变了原本的通路渠道,导致了汹涌的地下水冲击,本来地下水冲势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上方的爆炸很巧地给地下水冲势一个更大的力量,导致了地下构造被冲势破坏引起了塌方。这可是很吓人的,除了跑,做什么都是白搭。
  背着莫老头的维克多简直就不是人,我们几乎就是玩命,他还能把我们落在后面,而我们却根本不是佣兵的体能所比,逐渐地我们却落在了后面,我不时地回过头看,发现整个山体似乎都发生了些许改变,原本浑圆的山体如今变地有些塌陷,这恐怖的场景是生平第一次见,如今想来都不寒而栗。
  迟到的爱!~多更新两节!~弥补一下!~
  多多打赏!~好朋友们多多来!~
  玉松鼠不弃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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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放生
  似乎放生只在中国南部或者广州一带比较盛行,但是实际上,自古就有,为何慢慢地这放生成了一种伪佛拿来宣传的东西,甚至有人放生毒蛇、臭虫,上了报纸电视,这就不得而知了。或者是念经念傻了,盲目地信奉。
  放生百度的解释:中国汉地的放生活动古已有之。狭义单指人命;广义则指一切人命与禽兽。《列子?说符篇》载:“正旦放生,示有恩也。”“客曰:‘民知君之欲放之,竞而捕之,死者众矣君如欲生之,不若禁民勿捕,捕而放之,恩过不相补矣。’简子曰:‘善!’”可见,早在鲁国时期,中国汉地即有在特殊日子放生的说法,甚至已出现了专门捕鱼鸟以供放生的情况。但持续、广泛的放生习俗的形成,还是在佛教传入中国之后。
  古代皇帝的放生是非常积德的,叫做大赦天下,不但免税负,死囚,还四处发钱,不过一般有这么种做法的皇帝都是很有钱的主儿。
  @u_112951182 2016-08-05 1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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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好朋友 @u_112951182 的打赏!~
  十五日,我亦会祈福,由我向天祈福!~愿好运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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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佛家的放生是有很多典故的,我就说一个,得道的和尚路上看见一只鲤鱼在笼中哭,为什么哭就不知道了,为什么能看出鱼哭就不知道了,和尚走到鱼身边,鱼将头伸出水面,一张一合,并不躲避,于是,和尚说此鱼有灵性,但身上没有钱买鱼,于是用手里的钵盂换下了这只鱼,和尚随即打算渡船,却没有人愿意拉这个一毛钱都没有的和尚过河,和尚并不着急,在河边耐心地等,这时,一道由鱼组成的桥凭空出现在水面上,在桥的正中间有一个紫金的钵盂,据说这也是唐长老的紫金钵盂的由来!而这条鱼则是龙王受伤的儿子,自此,这条河据说还存在于世,叫放生河。
  于是,后人多以放生鱼为主,但是上面毕竟是个故事,是故事就会有千万种版本,最后成了神话,人传人的东西不可信,最多可以相信的是有个和尚放生了一条鱼,被很多人看到。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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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按照五行来说,放生鱼是从金属性之地,取得了木属性的鱼放入了水属性之中,这却是个阵法的改变,这个阵法很简单,叫做弥勒阵的第一阵,宁心静神的作用。但是也可以升级成弥勒阵的第二阵,吸福的作用,需要焚香感恩,用河水洗手洗脸,让本身与聚气结合。
  所以建议大家多多放生!当然鸟也可以!~狗猫却不在此列!~不过看见受伤的小兽进行帮助,这却是可以,但是也结下了因果!~
  这个因果怎么说呢,如果你救了一只猫,猫抓了老鼠,老鼠不再生小老鼠,挽救了米仓,米仓救了人,这就是大功德。同理,你救了一只猫,猫好了,跳上窗台,弄下了花盆,花盆砸死了人,这就成了无妄之灾,但你看到了需要帮助的地方,却没有施以援手,那么佛会离你远去,这也是另一桩因果。在我看来,无论是无妄之灾还是大功德,总归要有人去做,那么我早做,却总是积德行善。
  望各位好朋友牢记!~
  @引得春风渡玉关 2016-08-05 18: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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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 @引得春风渡玉关 的打赏!~今年8月15日!~我做祈福!~请联系我的QQ!~我们私聊!~
  我们跑过了石头处,才算是歇息下来,我急忙拿着望远镜趴在石头处往山那里看,此时那里土烟从山的背面冒出,如同妖魔鬼怪欲来的前奏,说实话,真想等反噬过去后,看看那里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色,我想一定狰狞无比。
  我从坡上趴下来,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事儿,原本好端端的风水格局如今就这么破坏了,而且如果这个村子的人不离开也会坏事儿不断,这简直是造孽啊!一个因产生一个果,因由我而起,果却不由我承担,我如同一个卑鄙的小人,抢了别人的东西,还烧了别人的屋子。
  一阵风吹过,我全身不禁瑟瑟发抖,不知何时,天色阴沉,阳光也被由小变大的云层遮住,肖文杰大喜道:“好!不论是下雨还是大雪都是好事儿,痕迹全部没了!”
  我和莫老头儿对望一眼,莫老头儿看出了我眼中的厉色和难过,他扭过脸,我人生中第一次带有这种复杂的感觉,难过、内疚、愤怒、惊慌、恐惧……心头乱如麻,一个阵法的破坏居然引起天象大变,唐木钟的本事真的如此传神吗?!我不如他之万一。
  众人收拾心情往回走,谁都不知道其他阵眼所处位置会不会有什么变化,所以他们决定这次绕远路去车所在的位置,但是我却没有,我要独自再去一次村里,因为有些事儿我想问问村长,还要做一些补偿,我将武器交给了维克多,背上包往村里走,没有任何人阻拦我。
  二叔和歹猫也陪着我,虽然我想他们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又该去对谁说出心头的不快?!心头堵得慌!值得吗?!我回得了头吗?!
  第七章、远遁之路
  第一节、不一样的结局
  在走回村落的路上,我感觉路很长,似乎怎么也到不了尽头,短短两个小时的路程,我停下了四次,风很冷,阴霾的天空让我感觉难受极了。
  站在村口,我有些不敢进入,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唐木钟的后人,我亏欠太多,我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走进村子,阴霾照在村里,也照在我身上。
  我突然发现村长家门口有很多人在等着,很是意外,我凑上去,问了一个老乡,老乡告诉我伊犁那边来人了,正在与村长谈着什么,我心头咯噔一下,村长不会看出古怪,专门找了人来调查吧?!我急忙对二叔和歹猫说:“把你们身上的钱全部给我!”
  二叔还想留一些油钱也被我一起拿了过去,歹猫那里只有一千不到,二叔那里有三千,我自己有一千多,凑了一个五千块放进了口袋。
  我推开众人来到村长家门口,发现大门没关,轻轻地推开,我叹了一口气,就算是被抓,我也要承担,我对二叔和歹猫低声说:“我进去吧!如果我有什么事情,你们只管走就行!”
  二叔被我这模棱两可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而我已经进入了村长家里,关上了院门。
  我深吸一口气,敲开了门,开门的依然是那个小女孩,小女孩一见我就说:“老师好!”
  我一呆,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你爸呢?”
  小女孩指了指里屋,冲里面说道:“爸!老师来了!”
  我进了屋,屋里连同村长坐着四个人,村长冲我点点头,说:“昨晚你们在哪儿啊?这么冷的晚上我还担心你们出啥事儿呢?你们城里人晚上不怕冷吗?”
  我又是一愣,说道:“哦!昨晚我们在车里,担心给你们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村长招呼小女孩给我倒了一杯水,说:“住一晚上能有多大事儿,那群贩皮子的人也是,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哎!”
  这时,对面的三个人中的一个人发话了,说道:“老唐啊!走吧!你们靠天吃饭,何苦呢?现在政策这么好,我们给你们重新安置!你要相信政府啊!”
  我大吃一惊,这是什么个情况?有没有这么巧?
  我忙问明事情的原委,对面的一个人问我是做什么的,我说我是西域文史局做一些研究工作,正好路过这里,见原始村落,就进来看看。对面的人没有再问我什么。我这才知道原来伊犁政府计划要将这个村搬迁至县城,方便集中管理,也是退耕还林的大形势,所以派了三个人来做接触。
  我听完就惊了,如果是唐木钟的布局,一旦阵破,还需借助外力帮忙,这是怎么个布阵法门?如此了得,我穷极一生能否有如此造化?如果只是运气,那未免这个事儿也太多巧合了吧?给我的感觉如同是在做梦!
  我深吸一口气,忙说:“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啊!唐老伯,咱们这得给大伙儿做工作啊!我相信你未来所有的困难,政府都能帮着解决的!”
  对面三人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接着说道:“唐老伯,您看!这里发生火灾,根本得不到及时救援,要是这次大火是你所不能控制的,那整个村不是也要跟着遭殃?走吧!这个村都是老年人了,你就不想着让他们去城里享享福?这可是国家在为村的未来考虑啊!”
  村长还是很犹豫,说道:“哎!舍不得啊!住了一辈子了!这说走真舍不得,而且我们这里穷,这种大搬迁,地怎么办?这老老少少的!难啊!”
  我笑了笑,说:“唐老伯,我是研究历史的,你相信我,你们搬到县城里是百利而无一害,咱们村穷了一辈子了,能到今天着实不易啊,可能开始的时候会有困难,但是有政府的帮忙,我想一定没什么问题,这样!我代表文史局也代表我个人给咱们村搬迁捐助五千块!回去以后,我想我还会发动更多的人帮助咱们村!我很荣幸,我能见证咱们村的历史和参与咱们村的未来。”
  我掏出钱放在桌子上,村长大吃一惊,急忙将钱塞在我手里,说:“哎呀!这使不得,这萍水相逢的,我怎么能…….”
  对面的三个人居然掏出了相机要拍照,看来他们也相当的感动,我急忙阻拦道:“哎呀!不能拍照,不能拍照!这多大的事儿!而且我这是拿公款,上面领导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呢!呵呵!我也是很感动啊!”
  对面的三人想了想没再坚持,我打算逃也似的离去,站起身,说:“唐老伯,我这里就打算走了,你留给我一个银行卡账号吧,我回头募捐的钱款就直接打入你的银行卡。”
  为@引得春风渡玉关 和所有支持玉松鼠的各位!~多更新几节!~
  明日论坛更新是晚上的20点!~天涯文学更新在早晨的9点!~中午的15点!~晚上的21点!~雷打不动到最新章节!~
  祝晚安!~
  唐老伯惊讶加感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一旁坐在小凳子上的小丫头倒是机灵,蹭蹭地跑进里屋拿了一张卡出来,递给我,说:“老师!你要的卡!”
  这让村长很是尴尬,举手要打,我忙拦住,飞快地将卡号记下,还给了村长,向村长和屋里的三个人道别,一番寒暄,村长非要送我出来,这与我想的一样,我站在院子里,拦住了村长,说道:“唐老伯,我有几个问题,特别感兴趣!”
  村长认为有事情能帮上我,十分高兴,连连点头,说:“你说!你说!”
  我说道:“我能不能临走前,看看祠堂里供奉的唐木钟,唐前辈的墓碑,如果确认了年代,我想看看有没有必要申请小规模历史遗迹,到那时候,留一个老乡,说不定还能再申请到一笔费用呢!”
  村长一听完,眼睛先是一亮,又暗淡下去,他搓搓手,说道:“哎!这个…..恐怕不行,因为族长的坟地并不在这里,至于在哪儿谁也不知道,当年听上年纪的老人说,族长自己设计了整个村的规划,你可能没看过,我们村的造型是一只鲸鱼!就是海里的那种大鲸鱼,我们祖上应该谁都没见过鲸鱼,可是就是一只鲸鱼的造型!”
  村长说的一脸傲气,我却听得瞠目结舌,不过我知道真相,并不是鲸鱼,而是金鱼,村长见我一脸惊骇,继续说道:“老人们说的都不一样,有的说,族长是个大仙,带我们逃离了灾害,安顿了村民后,在一个夜晚,变身为鱼,得道成仙,有的说,族长其实就是神仙,他的弟弟其实是他的拐杖,他救苦救难,自出生就能通天,让我们躲过灾难以后,就消失顿去。还有的说他是玉皇大帝坐下的佛陀,附身在族长身上,因为不忍族里被迫害,回天庭前带领我们逃离苦海,当然这些都是传说,做不了数,但是我们后来为他造了一个墓,只是墓碑被雷劈碎了,那时候是我爷爷还小的时候的事儿,给我说起过,怕是老天觉得神仙不能有墓碑,降下天罚,所以,我爷爷那会儿就修了这个祠堂。所以…..你要找墓碑,我们还没有!”
  村长说完一脸歉意,我点点头,告辞离开,笑了笑,说道:“唐老伯,我也就是随口一问,没事儿的,你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了,你们已经快与这个时代脱节了,对后生们都没什么好处!有什么困难,就直接给政府提,他们会解决的!”
  村长送我出门,正寒暄着准备再见,一个村民慌慌张张地跑来,说道:“村长啊!不好啦!山塌了!”
  村长眼睛一瞪,说道:“哎呀!我这里有客人呢!什么山塌了?”
  村民气喘吁吁地说:“就是咱们乾坤山那里!山都塌的不成样子了!我羊圈少了一只羊,找的时候,发现不对,现在那边还冒着黄烟呢!”
  村长想了想,说:“行!我这里先把贵客送走!到时候去看看!”
  说着,转身看了看周围的人,说:“哎哎呀!我说各位回去忙去!没啥大事儿!没事儿!”
  说罢,又招呼了一个毛头小伙儿要送我们离去,被我拒绝了。
  我、二叔、歹猫三人走向了村尾,一路无话,我对村长的话大概有了一个推断,当年的唐木钟带领大家到了这里,在打造阵法的时候,应该有村民帮着打了金属性的井,然后借口打不出水,让众人离开,而后自己弄出了活人冢,我猜想布下了这惊天奇阵之后,或许担心仇家找上门,也可能这个阵法触碰了天道,也怕这天道反噬到村里,所以不辞而别,其实他并没有走远,只是独自生活在了金属性之地,后来村里给他建了墓地,他觉得不吉利或者与风水相冲,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毁了。也可能那时候唐木钟已经死了,龙草找寻过来,看到了唐木钟的墓碑,他一定能看出这里的风水,觉得墓碑不该修在那里,连夜毁去。总之,最后唐木钟应该是坐化在了活人冢里。以自身加强阵法的运转,自古就有用高僧或者特定人群祭祀的,比如纯银纯阳的童男童女之类的阴阳师所为,不过还有一件事儿是确定的,就是的确有一支权杖的说法,我突然十分敬佩唐木钟此人,虽说不知道唐木钟弟弟,也就是龙草为什么要离开,至少唐木钟对族人不弃不离,甚至贡献了自己的生命!
  下雪了!居然下雪了!抬头看天,阴霾之下,冷风渐起,细小的雪花打在脸上,化了,又是一片,化了……..
  我站在村尾,村子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四周没有一个村民,空气中好闻的乡土气息此时让人心旷神怡,我突然转身,跪下,深深地三拜,我的举动吓坏了二叔和歹猫,我拜毕喃喃地说道:“唐前辈,晚辈无意冒犯!今日之果,我定当补偿!您在天有灵!遥祝安息!”
  我心头暗道:唐前辈,您的千古一阵,让我受益匪浅,对不起啊!
  说罢,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车辆隐藏的地方走去。惊得二叔和歹猫还站在原地,迟迟没有跟上来。
  我们到车旁边,列宾正在发火,这是我第一次见这个很有风度的老毛子发火,而莫老头儿和肖文杰正缩在车里,我一去,就被莫老头儿叫去了,他们在悍马里正看着那截从唐木钟尸体下清理出的黑乎乎的金属棍儿,莫老头儿问道:“珉儿小友,你能不能再把发现这东西的经历给我详细地说一下。”
  我看看依然在那对身边的人咆哮的列宾,问道:“他怎么了?”
  肖文杰不客气地说:“有两个放哨的没回来!估计是扑街了,快说说你怎么发现的!”
  我简短地将当时的事儿说了一遍,莫老头儿再次沉思起来,我见他们再没有想和我说话的味道儿,慢悠悠地走向了蓝鸟车里。
  列宾咆哮半晌儿,走到了肖文杰车旁,问道:“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莫老头儿不知说了什么,列宾声音很大地说:“没死会怎么样?死了尸体能不能找到?”
  莫老头儿不知又如何回答的,只见列宾狠狠地一砸悍马的车门,几个健步冲到了一处高地,看着远处的山,他一咬牙,用俄语说道:“撤!”
  车行在路上,我们的车跟的很紧,他们的速度很快,基本上没有探头均在超速,二叔低声骂道:“奶奶的,回个家需要跑这么快吗?!”
  歹猫惊讶地问道:“珉儿啊!那个地方真的就那么塌了?那两个人是不是迷路了?不会就这么死了吧?会不会只是砸断了腿?”
  我说道:“如果他们在金属性之地,活下来的希望并不大,别忘了,他们身上都有信号弹,就算因为震动信号弹掉了,他们手里还有枪,佣兵是不会丢弃自己的枪的,就算是腿砸断,一梭子子弹打出去,他们也早该能听到的!”
  歹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会儿又问道:“你说那下面就是个山洞,还住过人,好东西也在里面,他就不怕被盗吗?”
  我闭上眼,将副驾的座位往后拉低,说道:“那个洞里的空气基本上呼吸十分钟就会缺氧,而且还有一个机关在那里,盗墓贼单独下来就是死,一群人下来,缺氧了还是死,只是唐木钟自己没想到科学会发展到自带氧气也能下来,但是他是有预防一群人下来的,就是活人冢墙壁上的机关,一群人下来,大水一来,基本上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歹猫再次若有所思起来,见我闭上眼也没再好意思开口,询问什么。
  我太累了,手酸到不行,肌肉也有拉伤的感觉,昨晚也没有睡好,此时,一合上眼,就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节、杀贪狼
  注解:贪狼为紫微星的一种命格,是南北斗中最复杂,且最不易了解的一颗星。贪狼为奸险诡诈之士,杀贪狼即为属木,主祸也主福,是寿星,也是财星。所以个性很难捉摸,好酒色、赌博,作事没有耐性,常欲速而不达。
  我是被二叔叫醒的,二叔似乎有些着急,我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了?”
  二叔说道:“哎?这不是回去的路啊!与乌鲁木齐的方向是反的!怎么弄?”
  我还没回过神儿,歹猫说了句:“用对讲机问问!”
  二叔忙拿起对讲机,说道:“各位!咱们是去哪儿啊?”
  但是,半天没有一个人回答,我想了想,说:“是不是乌鲁木齐反方向?”
  二叔点点头,我说:“得了,咱们还得跑一天!等我再睡会,起来我开!歹猫哥,你也睡会吧,他们这是要去甘肃!”
  二叔一听甘肃,似乎来了精神,忙说道:“大爷的!好好好!这帮龟孙子追得老子好苦!”
  说罢,一脚油门跟了上去,他们的油耗比我们大得多,加油站时,二叔打发歹猫问小芝麻要了一些钱加油,这才算是跟上。
  这一路飞奔,这群人简直是疯子,除了在休息区买了水和一些吃的,基本上不停片刻,开始二叔和歹猫换着开,后来,我也来开,一直从晌午开到了深夜还是不停息,我们跟在最后,是最累的,只要速度慢了就会被周围车错掉,还好一直在高速上飞奔,跑快点就能跟上。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摸出手机看了一下,吓了我一跳,尹三爷居然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接上,又悄悄看了眼那个神秘手机,上面什么信息也没有。
  我赶忙给尹三爷拨了过去,尹三爷没有接,我又拨,还是没人接,是不是他要告诉我地王会的事儿是他做的云云。我大体猜到了即没打算再继续给尹三爷打电话,安安心心地看看地王会的老巢。
  当周围的景色全变了,黄土山一座连着一座,与西域的石头山很不一样,甚至一些树木也与西域的不同,甘肃的树没有西域的松树高和霸气,也没有胡杨的千奇百怪,在秋冬季节,泛着金黄,太阳没入地平线的那一刻,煞是好看。
  车下了高速,在国道上飞驰,此时的车速我想与肖文杰的心情十分相似,前方的车辆一律打着喇叭冲,凡是不让的,基本上三辆车一起喇叭,或许悍马太过于威猛,硬生生让人给避让一条车道出来。
  车在凌晨三点左右,进入了山区,准确地说应该是矿区,因为这里的植被被破坏的很严重,大车压出的山路坑坑洼洼,几次听到二叔的蓝鸟底盘刮擦的声响,气的二叔大骂不止。
  我耐心地等待着,这个交手这么多次的对手到底是个什么样儿?!前方的车停成了一排,我们也围了上去,就见大灯全开,我摇下玻璃,借着月亮的光打量着四周,这就是一片矿区,应该是沙土矿区,过滤机矗立在黑暗中如同庞然大物,大型的推土机也在一旁举起推土槽显得狰狞,而车的远光灯照亮着的地方正是一排平房,大约有八间,似乎这一排屋子出现在矿区显得不伦不类,因为看似连在一起的屋子都不是单体的,也就是说每个门对应一个屋子,而这屋子是由两到三间房组成,显得很长,一般的矿区的这种房子都由里外铁皮中间填充泡沫的那种材料制成,一是方便随时拆卸带走,二是成本低,现在的矿区现场这样的屋子很多,可是眼下用混凝土在矿区门口搭建的这么庞大的结构,所以显得不伦不类的同时,古怪至极。
  肖文杰等人似乎很了解这里,就听对讲机里传来肖文杰的咆哮,“都下车!有人给我抓活的!给我搜!我要看看这帮扑街仔到底在这里弄了多少东西!”
  佣兵似乎很喜欢这个行为,也不知他们从哪里搞来的手枪,拿在手里,照着门上就是一顿猛踹,歹猫也想下车,被我和二叔拦住了,因为这并不是我们开战的,我们与任凯旋之间没有任何仇怨,只是输赢。
  我发现小芝麻拿着一杆长枪,消失在了黑暗中,看来她也并不喜欢搜刮战利品。佣兵的疯狂似乎只是开始,几脚下去门没开,几人跑回来拿着撬棍几下将防盗门撬开,冲了进去。
  我其实知道,肖文杰为什么要来这里,如果能搜刮出东西很可能证明任凯旋已经死了,如果什么东西都没了,那就证明这个大患还好好的活着,当然,这不是肖文杰想看到的,甚至不是我想看到的,放虎归山的意味吧。
  佣兵从两边往中间开始检查,一般看守人员应该在两边屋里住,中间留给重要的人,两边的屋里没有任何人,什么东西都没有,佣兵叮叮咣咣一阵子,空着手出来了,肖文杰已经急不可待,他猛地从悍马上冲下来,重重地关了车门,抄起一把撬棍对着正中间的一个屋门用力地撬了起来,可能是手法没有佣兵专业,怎么都没有打开,他大吼着将维克多叫了过来帮着他撬门。
  门应声打开,他冲了进去,不出半支烟的功夫,就见维克多抄起撬棍,又开始撬着旁边的屋子,而肖文杰跟在身后。这一次,他进去了许久,过了一会儿维克多又出来了,他打了个口哨冲一个屋里叫出一个佣兵,又急匆匆地进去。
  又是一支烟的功夫,那个佣兵抱着几个牛皮编织袋装的满实满载的东西出来了,我清楚地看到他进去时瘪瘪的上衣口袋塞满了现金,现金太厚,像是要从口袋里蹦出来一般。接着维克多也提了两个编织袋出来了,往悍马的后备箱走去。歹猫似乎有些焦急地问:“哎?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二叔眯着眼,说道:“恩!看来是得手了!”
  接着出来的东西让我有些吃惊,各种文物大小不一,被几个佣兵从旁边的屋里搬了出来,堆在了大灯前的地面上。铜器、铁器、瓷器,杂七杂八地散落地堆在地上。
  肖文杰出来的时候似乎心情大好,有些悠闲起来,看着这一地的文物,像看着美女一般,他不经意间看了我们的车一眼,我突然从他眼里似乎看出了什么,我再次狐疑起来,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肖文杰这个匹夫有点阴险呢!这一趟下来就算是任凯旋不死,怕是被人抄了老窝儿,连家底都摸空了,想报复也是元气大伤,等他再组织人手来报复,更不知道哪个猴年马月了。就算是有报复的能力了,要么肖文杰已经在西域站住了脚跟儿,要么他卷了钱跑回了澳门,留下的烂摊子一定是留给了我。
  我想到这里,不禁有些牙痒痒。看着几个佣兵围着这些东西甚至跳起了舞,我不知为何心生一阵恶心。
  这一仗,到底是谁赢了?!
  为了花儿的秘密,我这么拼,值得吗?!
  开弓已是没有回头箭!
  我们并没有在甘肃停留,而是又马不停蹄地在哈密住了一天,在酒店大白天的我们睡到了下午,第二天一早,肖文杰他们居然不翼而飞,连同佣兵,房费结算了,押金剩下了两千多。算是给我们回去的油费。
  这个事儿弄得二叔气不打一处来,歹猫更是失望至极,但是我却不这么看,肖文杰绝对不是去销赃,因为他的智囊莫老头儿受伤两天一夜,必须去医院,不然腿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两三车的东西,带在身边比分开要靠谱许多。
  我们没再做停留,一路高速往独山飞奔。
  九公里距离独山子不过三四公里,是进入独山的必经之路,我们正在飞奔的时候,二叔突然对我们说:“大爷的!我们被人盯上了!我X!后面的车连车牌都没有!”
  我急忙看了看身后的车,是一辆皮卡车,柴油版四驱,马力强劲,我看了看前后,说:“二叔!你把车往那里拐!不要拐得太深!这是主干道,车来车往的,没事儿!他们不敢在这里动手!”
  我冲歹猫一点头,说道:“刀不要露出来!注意安全!”
  车慢悠悠地靠在了路边,那辆车车速不减,超到了我们前面,车斜斜地顶在了我们的车前,车上下来一个人,年纪与二叔差不多大,戴着墨镜,硬气的脸庞配上黝黑的皮肤,显得经历颇多。
  我一把握紧了英吉沙,在车里慢慢地抽出来藏在了腿边。我的膝盖微微将门开关顶住,一旦需要下车,只用将腿往前一顶,人就可以像炮弹一般地钻出去。
  那人走到二叔的车边,冲二叔笑了笑,说:“朋友!借个火!”
  二叔看着他,说道:“好说!”
  将火递给了他,他倒是点了一支烟,看了看周围,说道:“尹老爷子要见你们!跟上我的车!你们现在是安全的!”
  我听了这句话,并没有轻松下来,说道:“哪个尹老爷子啊?”
  对方低了一下头,看了看车里,说道:“尹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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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低了一下头,看了看车里,说道:“尹三爷!”
  我又问:“他怎么不自己来,或者给我打个电话?”
  对方说:“你们的号码很可能暴露了!跟我来吧!我是坏人的话,你们早就车祸了!”
  说罢,丢了烟,走回了皮卡里,我想了想,对二叔说:“应该没问题!要是任凯旋的话,或许他没这么有耐心!”
  我们的车跟上了前面的车,皮卡所去的地方越来越让我心惊,居然是爷爷每次斗宝之地,那个半山腰的屋子爷爷过世后,我就再没去过。心头不禁砰砰地跳。
  我低头看看哨山,哨山上果然有人,看来尹三爷已经在那里了。
  我们急忙停车进屋。没想到却从里屋出来两个人对我们搜身,确定没问题了,只要我和二叔进去,歹猫被拦在了屋外。
  屋里安静异常,只是四周布满了浮灰。山腰处才下过雪,有的台阶上还占着第一场雪的余白。树杈上的落叶散落了一地,显得有些荒凉。
  我一进屋,屋里没有一丝热气儿,似乎比屋外还要冷几分,哈一口气都冒着白雾。
  我轻轻地喊了一声:“尹三爷!我们来了!”
  屋里一阵丁玲桄榔的声响,我好奇地探进头,突然,就见尹三爷杀气腾腾地从里屋健步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半截木棍。
  我大吃一惊,待在原地。
  尹三爷见到我和二叔更是火冒三丈,大吼一句:“王八蛋们!”
  说着,举棒就打,我是首当其冲的,这一棒子打在了我的肩膀上,虽然防寒服挡住了大部分力道,但是还是生痛,我并没有躲,硬生生地挨上了,下一棒子是打二叔的,打在了二叔的肚子上,二叔在车上一直在吹空调,防寒服早脱了,这一棒子力道不轻,痛得二叔龇哇乱叫,顺势往后跑。
  第三棍子打在我的腿上,这一下力道加强了数分,而第四棍子打在了二叔的背上,二叔痛得大喊:“尹三叔!别打人啊!你有话好好说啊!”
  尹三爷怒吼道:“你们这群兔崽子!做的好事儿!谁特么叫你们发鬼王令的!知道!”
  这一声还没说下去,一棍子又打在二叔身上,二叔痛得捂住了脑袋,又开始绕着屋子跑,尹三爷见二叔跑,又回过头往我身上猛打,一下比一下重,我也痛,我也只得跑,但是我没吭声,尹三爷一边打一边怒吼:“知道发鬼王令意味着啥不?!!翅膀还长硬了!鬼王令还发追杀令!你们这群混账!就差全世界地喊你要杀人吗?!”
  接着见我躲了,二叔待在一角正在发愣,说时迟那时快,拳脚也上来了,尹三爷的身手十分了得,一脚将二叔踢倒,一阵棍子,打着又骂开了,“你们是群猪脑子吗?!你们这群废物!我让你们发鬼王令!我让你们发鬼王令!!”

  这一阵棍子打得我全身生痛,但是我和二叔只能躲,谁叫他是尹三爷呢,也不知接下来的一棍子打到了二叔哪儿,只听咔嚓一声,棍子断了,二叔捂着屁股像是着了火一般地满屋子打转转。
  尹三爷或许也解气了,他狠狠地将棍子往地上一丢,径直去了里屋,我拉起二叔,低声说:“二叔!你没事儿吧?”
  二叔摇摇头,一脸痛苦,我说:“要不……咱们跑吧!三爷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咱再回来!”
  二叔脸有些抽象派,说道:“跑?!跑得掉才怪呢!走吧!去请罪了!”
  我和二叔进了屋,耷拉着脑袋,尹三爷正气喘吁吁地拿着一个茶盅,吹也不吹,喝了起来。
  我说道:“尹三爷!鬼王令是我让二叔发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一力承担,给您老添麻烦了!”
  尹三爷冷哼一声,二叔说:“三叔!以前我爸发个令那不就是一样的嘛!这不也没事儿吗?”
  尹三爷听二叔这么一说,顿时又火冒三丈,这次他找不到其他可以打的东西,将脚上的鞋脱了下来,狠狠地砸了过来,二叔麻溜儿的躲开,又赶忙捡了起来,给尹三爷送了过去。二叔弯腰刚放下,尹三爷用那只没穿鞋子的脚丫子照着二叔的肩头就是一脚,怒道:“你们差点没命!知道不?!你们惹下大麻烦了!知道不?!”
  二叔一个趔趄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听尹三爷如此一说,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尹三爷。
  尹三爷说道:“鬼王令发出代表新鬼王接替!你知道整个西域现在多混乱吗?不发鬼王令代表着你们还不想争!现在发出去了,那就是说人家不服你的,要找上门来的!你们这些个混账!你们都是活腻了的!还他娘的发个追杀令!你们这不是要人笑话吗?!”
  我忙说:“尹三爷!您老别生气,我们不是有苦衷嘛!那任凯旋不找我们麻烦的话,我怎么可能对他开战!这不是没有渠道嘛!就想起鬼王令!就…….”
  尹三爷狠狠瞪了我一眼,吓得我没敢继续说,尹三爷说:“鬼王令只有鬼王可以发!你爷爷死了以后,我就知道,那些不安分的兔崽子们要起来抢食吃!这几年这些勺子们已经打得热火朝天,等他们一个个都差不多了,我再把他们全部干掉,西域至少二十年太平!你们倒好,发鬼王令,还惹上西域之外的,你这鬼王令一发,各方人马都在观望,如果我这次不出面,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下好了,实力全部暴露,我和你爷爷商量几年的布局就被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全部搞砸了!你们死在外面算逑!
  我大吃一惊,原来爷爷死前已经看到了今天,还和尹三爷布局这么久,心中顿时懊恼不已,太草率了,二叔一边爬起来,揉揉生痛的肩膀,嘀咕道:“我们不是也有人嘛!谁死还不一定呢!”
  声音虽小,却很清晰,尹三爷胡子都气歪了,又站起来,抄起桌子上的茶盅砸了过来,我赶忙躲开,二叔似乎也防着,一声脆响,茶盅砸在了墙上,尹三爷气得跳脚,指着二叔和我骂道:“我早就告诉你们,不要掺和!不要掺和!你以为就凭几个外面跳梁子过来的毛子就能收拾掉地王会?!你知道人家带了军用地雷来搞你们不?你知道他们带了抹了毒的子弹来搞你们不?他们在那里布局了两天,你们露头就被包饺子!”
  看来是尹三爷对付掉了地王会的人,不过现在想来的确是很令人后怕,我还觉得奇怪地王会怎么不在半路堵我们,原来人家早就守株待兔了,还兵分两路,收拾完一波,以为天下太平,在金属性之地还有一波等着我们,我冷汗直冒。
  想来,尹三爷如此生气是一定的,没杀了我们已经是给足了面子,我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原来我一直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却不知一个小小的举动破坏了爷爷他们的大计。考虑不周啊!我又想起了唐木钟的村落,眼角一湿,鼻子一酸,泪水就落了下来。
  尹三爷或许看我哭的太凶,说道:“哭什么!掉几滴猫尿,人就不来找你们了?!没用的东西!”
  我不是怕死,我是做了天大的错事儿!这种难受、压抑、痛苦以及我的初衷,让我快要崩溃了,哭或许是我唯一能有的慰籍。
  尹三爷见劝不住我,说道:“哎!造孽啊!他怎么就养了你们这么一群不争气的东西!”
  尹三爷的话如同刀子让我难受极了。
  半晌儿,尹三爷说道:“哎!你们出去躲几天吧!大鱼还没吊出来,这个计划太可惜了!”
  我擦干了泪,说:“三爷,我们做诱饵,在独山等他们,让我们弥补一下吧!”
  我说的很诚恳,尹三爷眼睛一瞪,怒道:“滚滚滚!投鼠忌器,懂不?已经打草惊蛇了!懂不!”
  二叔也说道:“那我们就和他们拼了!银家没有怕死的!”
  尹三爷并没有被打动,反而又开始寻找能收拾二叔的物件,吓得二叔直喊:“别啊!三叔!我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这不是弥补呢嘛!”
  尹三爷举起的开水壶这才是狠狠地放在了桌子上,他点了一支烟,眯缝了半天,说道:“你们走吧!还不能一起走!分开走,也不要待在一个地方,免得死绝了,去内地待一段时间,也不用回去了,还好珉孙儿的爸妈不在西域,告诉他们多玩一段时间再回来,恩!”
  我忙说道:“可是肖文杰那里怎么办?”
  尹三爷冷哼一声,说道:“你自己都快死了!还管别人?”
  二叔说道:“三爷,我那个小弟不用跟我分开吧?珉儿多半要去四川,我去海南好了!晒晒太阳,避避晦气!”
  尹三爷怒瞪了他一眼,往屋外走去,正好与二叔擦身而过,吓得二叔跑出老远,尹三爷不知有没有想踢他的打算,说了句:“出息!”
  第三节、再回四川
  我和二叔一出门就上了要我们跟着的那人的车,二叔的蓝鸟也放在了半山屋那里。我和二叔满身是伤,二叔没有防着脑袋被打了好几棍,我是主动把后背给尹三爷打,所以全身痛,脑袋上没什么,二叔现在一脑门子包儿。轻轻一碰,呲牙咧嘴。
  这人一路上没对我们说任何话,我们也没有任何话,二叔痛得闭上眼,强忍着,我后背上要换好几个姿势,找个痛得最轻的地方靠在椅背上。歹猫看我们一瘸一拐地出来上了车,也没敢问。
  车一直开到了邻近城市的火车站,开车的人只问了一句:“身份证和银行卡都带了吧?”
  我和二叔都点点头,开车的人说:“银行卡拿出来,三爷会半个月给你们转一次钱,记得查收!这是六万!你们一人两万!务必坐火车到乌鲁木齐下车,再做飞机去你们各自的地方,祝你们平安!”
  说罢,拍下了我们的银行卡,送我们上了火车卧铺,才消失在了人海中。
  我打了电话给单位,说是老家出事儿了,必须回去,之后发了一张自己在火车上的照片,这才算是请上假。
  我和二叔在火车吸烟区默默地看着风景在眼前一一滑过,我什么都不想说,二叔也不想说,因为他脸也痛。
  半晌,二叔说:“珉儿,你最好不要长时间在酒店住,在朋友家里待几天,再住几天酒店,这样的话,安全!”
  我点点头,眼圈有点红,我喜欢这种感觉,被关心被呵护的感觉。我抬起头,冲二叔说:“二叔,你也要注意安全!千万别出事儿!”
  二叔愣了一下,说道:“我能出什么事儿,我的哥们到处都有,就是出去度个假。”
  我看着二叔,二叔摸了摸脸,说道:“大爷的,尹三叔下手可真狠!这脸打得以后找不到老婆了!”
  二叔的冷笑话让我笑了,我们两个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吸烟区的车门口,仰着头靠在墙上,过往的人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个穿着也不算差的两人一点风度都没有,而我们又何尝不是看着他们。
  乌鲁木齐,下午六点十分,二叔本来打算跟我一起,可是他的机票买的就是八点半,和我在火车站的出口拥抱了一下,就和歹猫打车去了机场。车水马龙的乌鲁木齐就留下了空荡荡的我。
  我算了一下,就算我现在去成都也是晚上到了,不如在乌鲁木齐住一晚,尹三爷考虑的很周到,给我们每人给了一个口罩和一顶帽子,至少没什么人能认出我。
  我在市中心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打算安静地过完一晚。这时手机响了,我拿过电话一看居然是乌鲁木齐的号码,一个座机,难道是二叔遇到什么事儿了?!我赶忙接了起来,一个女声:“恩!接的速度还不错嘛!你猜我在哪儿?”
  天那!阴魂不散的广嫦娥!我说道:“乌鲁木齐!”
  广嫦娥说道:“聪明!你穿多大码的衣服?”
  我眉头微皱,说道:“你……问这个干嘛?”
  广嫦娥说道:“废话!当然是给你买衣服!”
  我沉默了下来,半晌说道:“不用的!”
  广嫦娥那头说:“你最近有空没?我要你陪我出去一趟!”
  我想都没想,说道:“没空!我要出去一段时间的!”
  广嫦娥如吃了连珠炮似得说:“到哪儿去?”
  我顿了顿,说道:“出去玩玩,散散心!”
  广嫦娥又接着说道:“去哪儿玩?什么时候走?”
  我说道:“明天的飞机!去内地!”
  广嫦娥来了兴趣似得,说道:“哦?明天的飞机啊?你在乌鲁木齐?!!”
  我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一场阴谋,一场小女人的阴谋,我想了不到几秒,说道:“广嫦娥!你怎么知道我在乌鲁木齐?”
  电话那头咯咯地笑了,说道:“我这边不是比较闲嘛!我今天打你家里没人接,打你单位说你请假了,你同事说你老家出事儿了,我闲着没事儿做,不如陪你去了,你忙你的,我玩我的!不行啊?!”
  我心里暗骂单位那帮长嘴的,忙说道:“我不是玩,我是有事儿,顾不上你的!那什么,你找个地方住一晚上,明天早点回去,别让你爸妈担心!”
  广嫦娥说道:“哦!我给我爸妈说了,出去玩几天,他们同意了!”
  我心头一阵发寒,挣得棒击之处又是一阵痛,我忙说:“恩!那你在乌鲁木齐玩几天就好了!我这里真忙的!”

  广嫦娥突然话锋一变,着急地说道:“珉儿,完蛋了!我钱包丢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当然不信,哪有这么巧,我并不着急,忙说道:“哎呀!糟了!那怎么办啊?我在外面呢,我手机马上没电!喂喂!…….”
  说罢,挂了电话,我在电话响起来之前,关了机,小丫头片子的还想骗我!我安心地坐着看电视,也是邪门,这电视正在将一起诈骗案,女子在外地被骗光钱财,又被男朋友安排去做失足女,下场极其惨淡。
  我越想越觉得做的不对,再怎么样广嫦娥要是真的把钱包丢了,那我回去就是罪人了,我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我考虑了良久,拿起那个陌生手机,写道:“花儿,尹三爷要我去四川待一段时间,我一切都好,今晚,有个家里那边的朋友来找我,是个女的,她说钱包丢了,要我接她,我去去就回!想你!”
  我又前前后后地想了想,没什么问题,再次开机,手机上六个未接,一条短信,广嫦娥发来的:借我三百,我住酒店!!!!!
  这几个惊叹号让人心惊啊,谁知道这丫头已经火成了什么样儿,我赶忙打过去,电话那头的广嫦娥似乎强压怒气地说道:“你手机有电了?”
  我说:“啊!是…..是啊!刚赶回来充了一些!你在哪儿?”
  广嫦娥说道:“我在马路边,坐了快半个小时了!”
  我额头满是黑线,说道:“哦!那我来马路边接你吧!”
  广嫦娥一听,说道:“你知道我在哪个马路边?!”
  我忙说:“我酒店下面的马路边呗,我下去看看,你不要走!我找不到你,我就帮你打110!”
  广嫦娥急的似乎快哭出来了,怒道:“珉儿,你这个混蛋!我在友好百货的马路边!刚才有喝醉的给我打口哨!”
  我哪里还再听她废话,急忙挂了电话,打了个车去接她。
  见到她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女人可怕的购物欲,她不但提了个行李箱,手里还拎着四五个装满衣服的包装袋,有的还是大包套小包。人坐在行李箱上,手里提着的包装袋,脚下踢着小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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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大家讲讲五行医学的组成,
  木: 肝与胆互为脏腑表里, 又属筋骨和四肢. 过旺或过衰, 较宜患肝, 胆,头, 颈, 四肢, 关节, 筋脉, 眼, 神经等方面的疾病。
  火: 心脏与小肠互为脏腑表里, 又属血脉及整个循环系统. 过旺或过衰, 较宜患小肠, 心脏, 肩, 血液, 经血, 脸部, 牙齿, 腹部, 舌部等方面的疾病。
  土: 脾与胃互为脏腑表里, 又属肠及整个消化系统. 过旺或过衰, 较宜患脾, 胃, 肋, 背, 胸, 肺, 肚等方面的疾病.
  金: 肺与大肠互为脏腑表里, 又属气管及整个呼吸系统. 过旺或过衰, 较宜患大肠, 肺, 脐, 咳痰, 肝, 皮肤, 痔疮, 鼻气管等方面的疾病。
  水: 肾与膀胱互为脏腑表里, 又属脑与泌尿系统. 过旺或过衰, 较宜患肾,膀胱, 胫, 足, 头, 肝, 泌尿, 阴部, 腰部, 耳, 子宫, 疝气等方面的疾病。
  以上在网络上也可以查到,不过我要说的是最初开始,中国古代是没有解剖学的,也是对死人的尊重,不过这门学科却是有解剖学基础的,但这却是建立在活人基础上的,中国自古不缺战争,每一场战争会死很多人,各种器官从身体里流出来不足为奇,五行师往往是战阵的布置者,他们在战争结束会发现人的身体里原来各有不同,却不明白各种器官的作用,于是简单地先布置下了五行,接着用俘虏的五行推理身体内部,再取下器官进行观察和了解,结果发现,人杀入心脏和肺会立刻死,而扎入心脏会死在肺的前面,故定为火,肺为土,因为这是根基,剩下的推理则是根据确定的两个属性,倒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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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期间也更替过,毕竟科技是在发展的,人对身体的了解也是增加的,当这个身体对照正确以后,则可以开始治疗,身体不舒服,是一种因,也是一种表象,那么古人会根据治疗好的结果用药,而药也有各自的属性,比如枸杞就是土属性,比如绿豆汤就是水属性,比如鹿茸就是火属性,根据每种药的不同属性,进行简单地叠加,就是中药最早的形成。但是在叠加过程中,发现了更神奇的东西,就是叠加之后发生了质量的变化,形成了另一种东西,这就是化学理论了,这引发了人们的好奇,于是火药,于是云南白药,于是大力丸,于是金疮药也都被一一发明了出来,接着道教来了,他们认为各种药品的组合一定会形成一个极致,就是长生丹!为了这个药,自古有无数的单方!~据我所知就能找到不下二十种,里面的要求无一不奇。至于是不是最终能练成长生丹,我不能说没有也不能说有,因为我没有遇见过,不过,不少古书中,都有长生丹使用成功者,据我所知,有人活到了170岁,还有个是322岁,当然无从考证,但是世间万物必有特例,我在四川就遇见过自称活到了140岁的老人,他为了表示自己真这么大,还拿出了很老的身份证,民国颁发的,不过是不是假冒的就不得而知了,但如果是真的呢?!~
  再说说五行如何治疗,其实自这门医学建立起来,到现在,好的中医都是讲究相生相克的,也就是你肺不好了,代表金属性欠缺,他会先稳固金的同时,再加强土属性的治疗,以此达到阴阳相生相克,不过,我听老中医说过,不做其他属性的加强,火少加火,无济于事,这好比点燃煤炭,你只拿个打火机玩命烧,又如何能点着。至于怎么治疗,我就不好说了。
  也希望大家去看中医的时候,问问他,自己哪里不好,再对照上面的表,问他怎么治疗,如果他没有相生相克的话,那么就证明他学艺不精,或者冒牌货。

  来啦!~
  一见我的出租车到了,二话不说,拉开车门,风风火火地上了车,一见我就说:“你个混蛋!请我吃饭!我要饿死了!”
  我哦了一声,说道:“想吃啥?”
  乌鲁木齐的出租车不知是不是为了防止被人打劫,大部分车上有钢架子,将司机与后排隔开,她居然根本不顾钢架和司机的目光,硬是将手从侧面的小洞里伸进来,一把揪住我的耳朵,说道:“吃金钱豹!我要把金钱豹吃光!”
  金钱豹自助餐属于乌鲁木齐的上流自助餐,价格贵,早有耳闻,二叔每次从乌鲁木齐回来都给我絮叨独山要能有家金钱豹就给力了。
  司机用古怪地眼神看着我,我一边撬开她的爪子,一边点头去金钱豹,司机小哥笑着说:“哎呀!朋友!你老婆子老道啊!”
  我忙说:“哦!不是我女朋友!我单身!”
  这下这司机又古怪地看了看广嫦娥,说道:“哦哟!朋友!玩得深啊!”
  我没回过味儿,广嫦娥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你能不能好好开车了!”
  司机嘿嘿一笑,一脚油门到了金钱豹,自然这些大包小包到了我的手里,这顿饭我觉得是一个阴谋,广嫦娥面前除了大盘小盘的,还有一排各种酒,她说:“这种鸡尾酒不会醉吧?!”
  我当然知道鸡尾酒属于勾兑的酒水,不但会醉,第二天还会头痛,不过我当时的计划是她喝多了,一觉睡到第二天,那时候,我早就进飞机场准备开溜了,所以忙说:“绝对不会!没有酒精度嘛!”
  广嫦娥倒是狼吞虎咽起来,看来她应该是真饿了,我也没想到,她瘦瘦弱弱的身子饭量倒是不小,或许西域女子都一样啊,可是花儿就不是这样,她的饮食很规律,肉类也吃得少,除了和我们一起吃几串烤肉。
  我是没什么胃口,全身痛不说,想睡觉的很,我喝了一瓶啤酒,随便吃了一点,就饱了。可是,我发现她却越来越能喝,红酒就喝了大半瓶再加上鸡尾酒,我看出她的脸已经变得红彤彤的。
  吃饭的时候,她一直给我说着过去上学时候的事儿,又把我怎么卑鄙地撞上了她,让她跑的事儿拿出来嚼了一遍,我耐着性子听完。
  饭局算是结束了,可是“惊悚”才刚刚开始,打车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不让男的坐前面,只好把行李放在前面,跟广嫦娥坐到了后排,车一开,她就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乌鲁木齐的出租司机基本上都有猛踩刹车的习惯,她干脆抱着我的胳膊。我抽了几次都没抽掉,还换来一句“你是不是爷们啊!小气死了!”
  好容易挨到了酒店,我给她开了一间房,她似乎酒精上头,倒在床上显得有些痛苦,麻烦来了!我是给她脱鞋子呢,还是不脱呢,乌鲁木齐的第一场雪似乎已经来过,她穿着羽绒服,我是该给她脱呢,还是不妥呢?我该怎么把她弄到被子里呢?
  我一咬牙,将她的鞋脱了下来,正把羽绒服脱去一个袖子,突然她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我弓着腰,淬不及防,也栽倒在床上,嘴却也碰在了她的嘴上,我大骇,正要挣脱,广嫦娥简直是醉酒状态,扬起小拳头打在了我的脸上,说道:“珉儿!你这个混蛋!占一次便宜不够!还来第二次!”
  我这要不说清,那简直就是该完蛋了,我一把捂住嘴,狠狠地擦了擦,说道:“我没有啊!你不拉我,我怎么会……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大爷的!”
  广嫦娥的拳头在下一刻已经软绵绵地放在了床边,我松了一口气,只能安慰自己:她喝多了,或许明天早晨就喝失忆了。
  我正要将被子轻轻地盖上,可能被子凉,也不知这丫头哪儿来这么大力气,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摸着我的脑袋,喃喃地说:“大熊!珉儿是混蛋!
  ”
  我当即要晕倒,大熊是谁?!大爷的!我又不是她的毛绒玩具,我双手撑着床,后腿一发力,脑袋迅速地从她手里缩了回来,我半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简直是惊悚至极。
  我站起身,擦了擦嘴,轻轻地关了门,屁滚尿流般的回到了自己房间,此时心里如同千军万马碾压,还好至少今晚吃饭我已经告诉她暂时不打算找女朋友,做朋友就好云云,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我给神秘手机回了一条短信:我回来了,一切都好。早点休息。
  我是早晨九点的飞机,我七点就悄么几的爬起来,把房卡丢在前台,又多押了三百块,窜到了飞机场,这一晚噩梦连连。
  贵宾休息室里,我给父母打了个电话,他们开心地告诉我,说他们在旅行社再次中奖,又可以多玩十天。我知道这又是尹三爷的安排。我给二叔打了个电话,他似乎正在睡觉,听上去相当安逸。我又拨打了陌生手机,这次可以打通,但是没人接。最后我给小先打了一个电话,小先接到我的电话十分惊讶,当得知我要来,问明了抵达时间,高兴异常。
  我松了一口气,现在只要上了飞机,一切安好!或许早晨起的太早,或许昨晚的酒,或许一桶闹腾,这会儿还想眯瞪一会儿,不过,突然有些想笑,如果广嫦娥起床,发现我已经在成都了,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飞机上,我坐在靠窗的座位,我问空姐要了一个毯子,帽檐压低,开始继续眯瞪儿,我身边坐着一个老哥,五大三粗,身上还有一股大蒜味儿,我寻思多半中午吃的拌面咀了两头大蒜,但是我并不在意,好歹现在要见到几年未见的兄弟了。
  可就在这时,我差点汗毛都竖了起来,一个声音:“大哥,我怀孕了!坐靠后的位置想吐,而且我和老公座位没买到一起,求求你!能不能换一下,我的座位是三排后靠窗的那个!”
  我心中还在寻思,这下好了,没了大蒜味儿,但这声音却有些耳熟,我不经意地抬起头,啊!!!!!我呼地一下站起身,结结巴巴地说:“怎么……怎么是你?!”
  此人正是广嫦娥,阴魂不散那,广嫦娥见老哥站起身挪了出去,还伸出一只手柔弱无骨地说:“老公,扶我一把,我头晕啊!”
  我差点背过气去,我好苦啊!苦胆都没有现在苦!我说:“你在这趟飞机上干嘛?!”
  广嫦娥见我没有扶她,换了一副恶狠狠的嘴脸,说道:“珉儿!你要找死吗?!敢把一个人丢在酒店自己跑?!”
  广嫦娥的声音不大不小,身边几个人都侧着脸看我这里,我赶忙一把把她拉到座位坐下,低声说道:“你上飞机干嘛?我跟着我干嘛?”
  广嫦娥将飞机前排的报纸打开,细细地看了起来,说道:“怎么就允许你去成都玩,不允许我去呢?”
  我晃晃头,说道:“你丢钱包是假吧?!要不你怎么买的了飞机票!”
  广嫦娥歪着脑袋,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把一个女孩子丢在路边,你好意思呢?”
  我一咬牙,说:“得得!你坐着,我换飞机!”
  我站起身,拿行李,更加背气的是空姐已经关了舱门。我垂头丧气地坐回了座位,我看着她,说道:“广嫦娥!你到底想咋样?”
  广嫦娥一边翻着报纸一边说道:“我一个人没意思,见你出去玩,当然觉得是个好主意,就跟来了,我刚才还给伯母打电话,说和你一起出去玩,伯母让你照顾好我,不信你打过去!”
  我脑袋轰地一下,我怒道:“大爷的!你给我妈说什么了?”
  正说着,短信来了,我妈发来的,上面写道:革命尚未成功,壮士仍需努力。钱不够给妈说,你爸带了不少。
  我再次怒骂道:“大爷的!你这是绑架!”
  广嫦娥收回了偷瞄我的手机,倒是不急不躁,说道:“我哪有绑着你?!你就当我们都出来玩,恰好遇见,一起出去玩咯!”
  我气得七窍生烟,广嫦娥突然一把拧过我的耳朵,说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同四川的女朋友去约会?!你不是四川毕业的吗?没关系,我帮你把把关,都说四川女孩子泼辣,我不能让咱西域老爷们受委屈不是?你到了别人地头上,万一人家多带些人,叫你从了,我还可以帮你挡一下,你先撤哦?!”
  我一抽胳膊,狠狠瞪了她一眼,说道:“我累了,不想说话,你也不要跟我说话!”
  说着翻了个身,把毯子往脑袋上一罩,呼呼大睡起来。
  飞机到了成都,我勒个乖乖,穿多了,我把羽绒服往身上一绑,径直下了飞机,广嫦娥却一把拉住我,似乎是委屈地说道:“珉儿,你不会真的把我丢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吧,我怕!这次我保证不影响你,好不?而且我给你买的衣服,你还没试呢,我知道你要来成都,知道热,还给你买了一套衣服的,换了不会热啊!”
  我简直要疯,我就听她絮絮叨叨地念念碎,一直到她看到了行李晃晃悠悠地从行李舱里运出来,提着一把丢在我手里,说:“好吧!就这么愉快地定了,咱们走吧!对了!我的钱包什么的都在行李里,我把自己交给你了!”
  说罢,郑重地看着我,我再次瞪了她一眼。
  欢聚一堂
  我拉着一个硕大的行李走出了机场,老远我就看见小先站在一辆车边冲我大喊:“珉哥!我在这儿啊!”
  我大喜,急走了几步,他一把抱住我,哈哈大笑,说道:“珉哥,这都几年了,连个电话也没得,我以为你出啥子事情了!”
  我也激动地搂住他,说道:“哈哈!怕打扰你的幸福生活嘛!哎?刀女呢?”
  小先吸吸鼻子,说道:“她啊!接娃去了!”
  我大喜道:“啊?有娃儿了啊?男的女的?”
  小先笑着说:“女娃儿,小棉袄嘛!”
  这时,广嫦娥突然拉了拉我的衣服,冲小先说道:“哈!你好,我叫广嫦娥,广寒宫的广,嫦娥的嫦娥!”
  我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她,小先先是一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见我头歪向一边,接着满脸堆笑地伸出手,与广嫦娥握了握,说道:“哎呀!嫂子!幸会!”
  我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别胡叫,她……她是我妹妹!”
  广嫦娥这下不干了,说道:“切!谁是你妹妹,你那眼睛有我大吗?像一个爹妈生的吗?”
  这句话让我尴尬无比,小先打了哈哈,一手接过行李说道:“哈哈!珉哥!我懂!”
  我瞪着小先,说道:“你懂什么了你,你啥都不懂!快带我去看我干女儿!”
  小先哈哈大笑,一脚油门飞出了机场。
  小先开着车,我从侧面看着小先,这小子变了,成熟了,有父亲的架势了,小先似乎发现我在盯着他,说道:“珉哥,我给罗璇打了个电话,他知道你要来,在赶过来!”
  我听闻大喜,说道:“啊?罗璇也要来?太好了!咱们三兄弟齐了!”
  小先说道:“对了!我感觉他好像还在倒腾宝贝儿!”
  我回头看了一眼广嫦娥,她正兴奋地往窗外看着,我冲小先轻轻摇了摇头,小先马上点点头,忙打岔说道:“刀女说晚上出去吃!”
  我点点头,车很快开到了成都的三环的一处小区里,小先正要下车,我忙说道:“等等!你先带我去最近的酒店,我住酒店!”
  小先忙摆手,说道:“那怎么行!就住我家里,比酒店舒服多了!走走!”
  要不是有广嫦娥,我还真就住小先家了,和他彻夜畅聊,人生美事儿。
  此时,小先不由分说,已经将行李拿上了屋,一开门,我瞬间就被这温馨的布局吸引了,每一处布置都是极其用心的,小宝宝的房间更是充满了爱意,我喜欢这个感觉,特别喜欢,广嫦娥也高兴地四处看着,我正看着,门开了,一个脆生生好听至极的童声:“爸爸!爸爸!”
  小先急忙转身,一把抱起了小女孩,乐呵呵地说道:“宝贝儿,快!快叫干爹!”
  小先抱着女儿指向了我,小女孩似乎有些认生,一把抱住了他爸爸,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说道:“这个叔叔也是我爸爸吗?”
  乐得我们哈哈大笑,这时,身后一声冷哼,我吃了一惊,急忙转身,突然我腿部一痛,重心一丢,膝盖就着地了,而我半回转的身子被人用力一抓,我还没搞明白状况,属于下意识地抬脚就踢,可是,身子却又被人按倒下去,脚踢了一个空,但是我双手却一把卡住按在我胸口的拳头,正要用力,一把水果刀已经抵在了我的眼前几厘米处,我所有动作停了下来。
  待我仔细一看,大爷的!居然是小先的老婆刀女,哎呀!郁闷!每次见面都要来这么一下,好像不让我感受一下她的刀子就不叫刀女似得。
  这时,小女孩似乎高兴异常,说道:“比赛结束!妈妈胜!”
  刀女站起身,一把把我拉了起来,冲小先说道:“先先,你看到珉儿没,人家至少还是反应很快的,你说你每次怎么只能反应一下啊!”
  我简直差点背过气去,此时的我全身还是酸痛的要死,这一下又扭到了腰,我腰痛的受不了,我对小先说:“哎!你家有跌打药没?”
  小先放下女儿点点头,我一把扶住他,说:“走!走!给我上点药!”
  小先莫名其妙,拉着我进了屋,我将外套全部脱掉,小先吓了一跳,对外面大吼道:“刀儿!你给老子进来!”
  刀女正在外面和吃惊异常的广嫦娥热络,一听小先叫,忙进来了,一看见我的背,捂住嘴,说道:“我没有用那么大的力气,这……这不是我弄的!”
  我急忙摆手,示意她关上门,这时,广嫦娥居然也跑过来凑热闹,我往门口一看,刀女反应那是相当快,回身一脚,将门关上,一把反锁,她冲门外说道:“嫦娥妹妹,帮我看下我家小女子,我好像把珉儿弄伤了!”
  我低声说:“不关刀女的事儿,我自己弄的!”
  小先和刀女互望了一眼,刀女满脸歉意地说:“哎呀!对不起啊!要知道你有伤在身,我就不出手了!”
  小先将跌打酒擦在我背上,低声说道:“发生了什么?珉哥!”
  我痛得倒吸冷气,忍着痛,说道:“有机会慢慢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小先帮我擦完,就感觉背上火辣辣的,我一照镜子,整个背上青一块紫一块,哎!尹三爷下手太狠了。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我忍着痛穿戴好,这会儿擦了跌打酒好了许多,我慢慢地挪到了客厅,刀女忙歉意地对广嫦娥说道:“对不起啊!嫦娥妹妹,见到珉儿太开心了,一时出手力气没控制住!”
  小先也配合地说:“都给你说了好多次了,不要用刀!不要用刀!啷个就不听呢!”
  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刀女,原先那个身材曼妙的刀女不到三年身材已微微有些走样,刚认识她时候,她平坦的小腹已经微微有些肉肉,我笑道:“我说,刀女,三年前,你可是身材火辣啊!咋地!现在心理不平衡,非要欺负我一下?!”
  刀女一边倒着水,一边说:“少来!我再怎么地,身上也给姓先的滚出个娃儿来,走样儿那是必须的,他敢因为身材有点什么想法,我让他后悔找我做婆娘!是不是啊?先先。”
  这句话惹得我们哈哈大笑,广嫦娥却羞红了脸,刀女放下水说道:“你走出来了?啥时候喝你的喜酒?”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广嫦娥,我猛地一撑,痛得龇牙咧嘴,说道:“别胡说啊!我和她是普通朋友!”
  我知道小先和刀女在打听我和广嫦娥的关系,我也知道我说普通朋友他们不信,因为我能带她来小先家,关系一定不简单,可是我的苦又对谁说呢?!
  广嫦娥这次倒没有反驳,而是默默地喝茶,小先和刀女看了半天,又相互看了看,似乎还是没想明白我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我忙叫来了小女孩,一把抱在怀里,说道:“来!给干爹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子摸了摸我还没有刮过脸的胡子茬儿,脆生生地说:“我叫先月儿,叫我月儿就可以!”
  我大喜,从口袋掏出一个红包,塞在她的手里,说道:“哎呀!月儿!好听!干爹来的匆忙,没有给你带礼物,给你一个大红包去买好吃的,好不好?”
  月儿手里拿着大红包,说道:“月儿不要买好吃的,月儿想去欢乐谷坐过山车!爸爸不带我去!”
  我简直要崩溃,说道:“哎呀!过山车很危险,你还太小了!”
  月儿举起胳膊说道:“我不小了!我也能向妈妈那样玩刀的!”
  我吓了一跳,这时候,月儿已经从我身上吓了下去,一手举着红包,一手拿着水果刀,在那里比比划划,我心里暗叹:这果然是刀女的丫头,刀女玩的一手好刀,这月儿也喜欢刀。
  这一顿比划惹来了小先的呵斥,但是随即又被刀女抱起来……..这家…..真幸福!要是花儿在……
  正想着,门铃响了起来,小先急忙开门,就见罗璇冲了进来,一见我,连鞋都顾不上脱,几步跑到我跟前,一个熊抱,将我举了起来,乐呵呵地说:“珉哥!想死我了!你终于想起我们哥俩了!”
  我也大喜过望,也顾不上满背的痛楚,说道:“哎呀!兄弟!过得怎么样?”
  罗璇说道:“一切都好!一切都好!走走!吃饭!我定了桌子!”
  他同样见到了广嫦娥居然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嫂子好!”
  被我照着后脑勺给了一巴掌。
  我们吃的火锅,热气腾腾让我想起了从前的时光,那时候,我们都还在上大学,我突然想起了很多故人,想起山里的独居老人,想起了古战场,想起了雪芹,想起了送仙桥…….
  一切的一切都如同发生在昨天,想起我在九寨沟金盆洗手的日子,想起了在四川喝的最后一顿酒。
  喝酒间,大家都没有提及挖坟的事儿,只是说着大学的时候那些事儿。酒过三巡,我给刀女使了一个眼色,刀女点点头,对广嫦娥说道:“嫦娥妹妹,我们出去逛逛吧,还有一些你没吃过的小吃,让他们这几个臭男人在这慢慢吃!谁要陪他们一起喝酒!”
  广嫦娥显然没料到刀女会拉她走,其实她打心眼儿里不愿意跑,我看在眼里,马上说道:“恩恩!我这实在是陪不了她,刀女,我妹妹就拜托你了!花多少钱回头我给你就是了!”
  此时的刀女已经拉着广嫦娥出了包厢的门,包厢静了下来,我点了一支烟,默默地点着,罗璇最先沉不住气,说道:“珉哥,你身上的伤怎么弄的?”
  我倒不说话,问罗璇:“怎么你还在弄宝贝儿?”
  罗璇看了看小先,又看了看我,我马上说道:“你看小先干嘛?!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罗璇无奈地点点头,说道:“我是倒腾了一些,但是…….哎!提不成,留在家里的,价格开的差距也很大,这门生意不是行家里手,简直是玩不转啊!”
  当年,我走后,我给小先和罗璇每人二十万,刀女当时在海南还有两处别墅,一套交了首付,这让小先很有奔头,用二十万开始做电器生意,倒是把海南的房贷还了个七七八八,又在成都安置了一套房子,海南的地产一直属于膨胀中,一下子,这小子成了好几百万的富翁,接着,小先和刀女结了婚,有了月儿。
  而罗璇似乎运气差点,当时,他拿着二十万,在老家也买了地皮,自己盖了房子,装修好,才发现结婚的钱没多少了,这下他的女朋友小丽家不愿意了,一直拖着不结婚,他找小先拿了十万,自己开始玩股票,打算赚到二十万就向小丽求婚,开始还赚了一些,可是这高风险的行当,谁入谁死,很快十万变八万,他割肉出来,开始在公司上班,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小丽似乎没有等上他的求婚,罗璇打算倒腾一票宝贝儿,弄够了,结婚就行,叫了小先,小先答复没有我在的话,他不打算深入,也劝罗璇不要深入,可是罗璇还是去了,自己挖的,打开才发现早就被盗过,而且这个盗的人还很有本事,拿了东西,把坟还给填了个瓷实,罗璇就只有捡漏子,弄出几个瓶瓶罐罐,放在家里也一直无法出手。
  罗璇喝了一口闷酒,说道:“先哥,你的钱我暂时也还不上你。”
  小先无所谓地和他碰了一杯,说道:“我根本没打算问你要,只是我当时劝你别去,就是因为珉哥不在,要是他在……..”
  我说道:“你钱不够,怎么不问小先多借点?”
  罗璇狠狠地将烟屁股丢在地上,说道:“他有了宝宝,方方面面都要用钱,我这个小爸,给的红包小也就罢了,哪里还有脸问他要,他给了我,他不说,刀女还不得在后面把我骂成什么样子!”
  小先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这样,我还有几万私房钱,刀儿不知道,你急用,你先拿去!还得上就还,还不上就不用还了!”
  这句话很暖心,罗璇眼眶微微有些发红,而我爱死了这种兄弟间的感情,小先说道:“不过,你还的时候,可不能给刀儿知道,我可打不过她,现在多了个小的,那更是要命哦!”
  这句话惹得我们哈哈大笑,抽得我背后又是一阵生痛,小先给火锅加了些菜,说道:“珉哥,你怎么样?我感觉你这次回四川,可不是单纯的来看我们!”
  我朝天望了望,想了一会儿,说道:“小先、罗璇,我感觉花儿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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