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掘金》 给你讲述郑和宝藏、巨海蛇、人鱼魔咒和守宝幽灵猴的故事

  我和赖萧夏自从在黄岩岛见识了阿古的铁拳后,就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一拳开山碎石的力道,直接将一头三米长,800公斤重的鲨鱼的头颅砸得粉碎。就凭这一拳,足可以笑傲江湖。
  这三个人消失在楼梯的拐弯处后,宾馆门外传来叮铃铃的车铃声,接着传来一声响亮的吆喝:“到了!”
  这响亮的吆喝声,听着熟悉,三人朝宾馆门口望去,不是别人,正是三轮车夫刘哈图。刘哈图下了车架后,走到后座旁,挥着手点头哈腰地说:“两位,你们慢慢下车,这后座高,当心跌倒。”
  从三轮车的后座下走下一个微胖中年男子和一个身穿格子裙的年轻女子。更重要的话,刘哈图才收了他们5万印尼盾。
  “操,你们看这孙子一副谄媚的样子,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看到刘哈图那谄媚的神态,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这小子还口口声声说跟我们是同胞,流着炎黄子孙的血。“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一刀”这句话真是不假,越是熟络的,就越容易以各种感情为理由跟你套近乎的,跟你混熟了之后,才越能欺骗你。
  赖萧夏也是愤然,只有阿古不动声色。
  收银员妹子给这一男一女开了一间豪华双人房,又吩咐胖大妈领着一男一女去找房间。
  刘哈图见那对男女上了楼梯,还没有要走的念头,靠着收银台,朝收银员妹子嬉皮笑脸:“阿兰妹,你看,我又给你们酒店招来生意了,你可得好好请我吃一顿。”
  收银员妹子原来叫阿兰,她白了刘哈图一眼,娇嗔着:“我的业绩提高了,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我可是请你吃了好多次饭了。你啊,一点点小恩小惠都会记在心里的,你以为我还不明白你你为人吗?”
  刘哈图贱贱地笑着:“阿兰妹子,看你说到哪里去了,就算你不请我吃饭,我也一样会把客人拉到你这里开住宿的。”
  刘哈图要了一杯水,靠在收银台上找话题调戏着阿兰,我虽然听不懂这里的土著语,但看刘哈图那贱贱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说得不是什么好话。
  我呼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为什么别人坐你的三轮车只要5万印尼盾,我们坐你的三轮车就要10美元。你这个小子,还挺会敲诈的啊!还口口声声说咱们是同胞。”
  刘哈图干笑着:“爷,我就是看在你们三位是我同胞的份上,又流着相同的血,才没有收你5万印尼盾,只收你15美金啊!要是我不念同根之情,那就收你5万印尼盾了。”
  阿兰听他一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忍住笑,听他说完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但有不敢说出刘哈图是敲诈行为。
  @smilesmile_yao 2019-08-02 17:48:36
  不可多得的好文章,支持,顶,千万不能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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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刘哈图还在诡辩,举起拳头做出要打的姿势:“放你狗屁,你小子既然跟我玩数字游戏,坑了我们还嘴硬是吧!你以为我们不汇率换算吗?告诉你,15美金可以兑换142700印尼盾。就算是我们四个人坐你的三轮车,你小子也不能收我15美金。”
  我不是个心痛钱的人,但就是受不了被人骗。
  刘哈图急忙用双手握住我落下的拳头,低声讨好着说:“这位爷,你别打,中国的老话不是说了吗,出门在外都是兄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上次是我做得不对,多收你们一笔钱。不如这样子,我今天给你们做免费的导游,载你们四处玩玩。”
  见我脸上一副将信将疑的神色,他又补充着:“我保证,免费载着你们游玩两天,不收你们一分钱。保证让你们玩得开心,让你们玩遍勿里洞岛的美景,尝遍霍洛岛的所有美食。”
  我放下拳头,伸出左手揽住他的肩膀:“咱们过去那边坐着说,一边喝水一边聊。”
  我揽着刘哈图走到大厅的接待处坐下,刘哈图看到不言不语,面带愠色的赖萧夏三人,急忙讨好地笑着:“四位爷,你们也在这里喝茶啊!”
  赖萧夏点点头,阿古和乌先则是毫无表情。乌先是惜语如金,能少说就尽量少说。外人见到他不言不语,一脸严肃的样子,都会认为他有严重的自闭症。
  刘哈图用双手搓了搓大腿上的裤子,不自然地笑着:“四位老板,你们想去哪里玩呢?咱们勿里洞岛有很多美景,很多美食,尤其是那海鲜,更是一个便宜,保证你吃得肚皮撑破,也花不了几个钱。”
  “要是四位老板是来猎艳的,我告诉你们一个好去处,那里可是有好多丰乳肥臀的妹子,个个都是细腰长腿,肤白貌美的,包你们上了之后,几天都下不了床,每天都沉浸在温柔乡里,都不愿意回去中国了,哈哈……”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动作形容女人的身体,说得甚是兴奋,一脸淫荡的笑容,口水都快要从他那乌黑的嘴唇上流下来。
  我看着他那色眯眯的样子,伸出手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把:“放你的臭屁,我们来勿里洞岛不是来找女人的,我们是想去找一个地方。”
  “你们不是来猎艳的吗?据西方媒体的统计,全球有一半的男性游客都打着旅行的名义去寻找艳遇的,找乐子的。难道你们是西方媒体报道中的另一半不寻找艳遇的男性?”刘哈图引经据典,脸上流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我挨着他,掏出父亲相片给他看:“哈图,你见过这个人吗?”
  刘哈图盯着照片里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摇摇头:“这人我没见过。”
  我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他没有撒谎,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刘哈图问:“郑爷,你从中国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找人的?找人可不是我的拿手活,这事情,你得找公安局啊。”
  我直奔主题:“我们来这里,是想找一个地方,名叫龙甲岛。你小子知道龙甲岛在哪里吗?带我们去一趟。”
  刘哈图:“龙甲岛是一个岛吗?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我又失望了,看来龙甲岛这个地方,估计很多勿里洞岛人都不知道。
  看到我们脸上现出失望的神色,刘哈图说:“你们别急,我回去问问村里的老人,说不定村里的老人知道这个地方。”
  我说:“好,那你问到了就告诉我们。如果你问到了,我自然少不了你好处。”
  刘哈图留下电话号码后,就骑着摩托车飞也似的走了。
  第二天,刘哈图就骑着摩托车回来,他说问了当地的老人,也不知道龙甲岛在什么地方。最后花钱请方志办的政府退休人员吃饭,退休政府人员查了地方志和相关资料后,才知道在勿里洞岛南端有个地方,以前就叫龙甲岛。
  刘哈图还特意把地方志的那页纸复印下来交给我。
  见刘哈图说他做得那么卖力,我就知道他想要钱。我接过他递来的复印纸认真读着。
  地方志介绍,勿里洞岛在清朝以前都叫龙甲岛,之所以起名叫龙甲岛,是因为郑和下西洋时,一个明朝船队水手不慎落水流落在勿里洞岛南端,过上了鲁滨逊的漂流生活,他后来在岛上发现又大又长的蛇蜕,这蛇蜕简直如一根挖空的巨木,没有一点干瘪的迹象,甚至坚硬如铁。这蛇蜕几年后才干瘪腐烂,化作春泥。
  这个船队水手看到巨大的蛇蜕是又惊又喜,给这个岛取名为龙甲岛,并在岛上娶妻生子,繁衍后代。后来,龙甲岛几经易名,最终取名为勿里洞岛。
  我看完那页地方志后,掏出一百美金递给他:“这是你请吃饭的钱,你带我们去龙甲岛,我另外给你小费。”
  “什么?你要我带你们去龙甲岛?”刘哈图脸上现出惊恐之色,磕磕巴巴地说:“很少游客要去勿里洞岛南端的,那可不是一个好玩的地方,危机重重,都是原始森林,最恐怖的是原始森林里还有杀人如麻的海盗劫匪。他们可不是善茬,就算你们不上龙甲岛,在海里坐船遇到他们,他们都会劫掠你们。”
  阿古说:“屙涯领,我们要是怕那些海盗,就不会想着去龙甲岛了。你尽管带我们去,好处少不了你的。”
  刘哈图吃惊:“你们真要上龙甲岛去?那里又没有金子挖,也没有漂亮的姑娘,住的都是野蛮土著,专门干海盗的勾当。”
  赖萧夏用激将法:“没错,我们就是去龙甲岛,怎么你不敢去吗?看你那害怕的样子,真是丢人,裤裆里有卵吗?”
  刘哈图对激将法是不过敏:“我裤裆里有蛋也不会去,那可是一个杀机四伏的地方,去了就真的是连蛋都没有了。”
  赖萧夏放缓了语气:“这龙甲岛真有那么危险?政府为什么不剿灭他们?”
  刘哈图看了看周围,低声说:“可不是嘛,那龙甲岛就是那么危险,岛上的居民平时农耕打渔,遇到有值钱的货轮或者渔船从他们的海域经过,他们立刻摇身一变,变成了凶悍的海盗,驾驶着海盗船,劫掠过往的船只。”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说:“至于你说政府为什么不剿灭他们,一来是那些海盗是岛上居民扮成的,对龙甲岛的地形很是熟悉,不好剿灭;二来,政府估计也跟那些海盗有利益勾结,分赃他们劫掠的财富。政府要是组织军队围剿,哪有办不成的事儿啊!就那一撮小小的海盗,难道政府军还治不了?我还真是不信了。所以,我们纳税人的钱,都拿去喂狗了,养了一群只会吃饭不会干活的主儿。”
  赖萧夏不想跟这个刘哈图多啰嗦,揪住他的衣服,攥紧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妈蛋,你答应还是不答应?若是答应陪我们去龙甲岛,我们给你一百美金作为你的带路费,如果不答应,我就打到你答应为止。”
  刘哈图面对拳头,并没有露出刚才那种畏惧之色,放佛不惧怕赖萧夏的拳头,他是吃定了赖萧夏不敢随意在他的地盘惹事,不过一百美金作为路费,对他的诱惑倒是挺大的,这一百美金可不是小数目,够他踩三轮车干死干活做一个月了。
  赖萧夏见刘哈图还愣着,举起拳头就要打,刘哈图急忙伸出挡住拳头:“我去,我带你们去龙甲岛还不成吗?”
  刘哈图将赖萧夏的拳头压下来,扶着赖萧夏的肩膀让他坐在沙发上,然后挺胸收腹站起来。
  来巡巡山
  “都说中国功夫很不错,告诉你,我不怕你,我也会中国功夫。”他嗬嗬哈哈地耍了一套拳,又收腹挺胸坐下来。那耍三脚猫功夫的滑稽样把我们和收银员小妹都逗得笑起来。
  刘哈图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搂住我的肩膀:“我带你们去龙甲岛,可不是怕你的拳头,我是看在炎黄子孙的血统上,为了同胞情谊……”
  我打断了他的话:“得了得了, 你再说一句为了同胞,我立刻打得你满地找牙。说得那么高尚干嘛,你小子不就是为了钱呗!”
  刘哈图干笑着,算是默认了我说的话,金钱的诱惑力远比拳头的威胁力大。所以,中国才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古谚语。
  刘哈图提出自己的看法:“龙甲岛那个地方,我也只去过几次。从这里出发一直走到勿里洞岛南端,山高林密,道路不同,又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所以,我不建议走陆路,建议走海路。”
  我点头:“你是地头蛇,更熟悉这里的环境,只要把我们送到龙甲岛就行,其他的事情由你安排。”
  刘哈图继续说:“去龙甲岛危险重重,所以,我建议你们购置一些防身武器和野外生存用品,做好充分准备,以防万一。”
  我听到武器这两个字,急忙问:“你有门路购买防水武器?”
  “认识几个朋友,专门做这个生意的。只要你们钱到位,我保证把防身武器给你们弄来。”他摸了摸肚皮,张了张嘴:“还没吃饭呢,肚子饿,没力气!”
  看他那动作和样子,我就猜出了他的意图,无非是想蹭一顿饭,既然他都肯带我们去龙甲岛,那被他蹭饭一顿也是必须的。刘哈图带我们四人来到一家比较豪华的餐馆,点了六菜一汤。
  我们都吃过饭了,见刘哈图点了那么多菜,不吃又浪费了,只好陪着他一起吃饭,一边吃一边听他吹水侃大山。
  “好久没吃这么饱过了,也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肴,今天真是好口福!” 刘哈图酒足饭饱之后,抚摸着滚圆的肚皮,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抚着光溜的肚皮走向厕所。我看着他的躯体,实在想不通,一个精瘦精瘦的人,既然能挺着这么大一个肚子,就好像是怀孕了三四个月的孕妇。
  刘哈图在厕所里呆了十几分钟后,才讪讪走出来,懒洋洋地说:“排出毒素,真是一身轻松。”
  我低声问:“防身武器呢?你什么时候能搞来?”
  “放心,明天就把武器给你们搞来。” 刘哈图打着保票,做了个大拇指和食指指头来回揉搓的动作。
  我知道这小子是要钱,就掏出一叠钱塞到他的口袋,但要求他的三轮摩托车留下作为抵押。刘哈图自然是爽快地答应了,并保证明天就能把武器搞来。
  第二天大早,刘哈图来到宾馆找我们,跟我们说我们武器搞到手了,是两把手枪和一把80公分长的开山刀,两把美国M9军刀。这两把美国M9军刀,一看做工,就知道是漏嘢货,不过有总比没有好。他还另外购买了一大批探险装备。
  我对刘哈图的做法很满意。心思细腻的阿古叔看着刘哈图做的一切,渐渐地生出怀疑。这个人真的是三轮车夫那么简单吗?既然轻易就知道了龙甲岛这个地方,他心里生出怀疑,却没有告诉我们。
  刘哈图载着我们来到海边租船的地方,向当地的渔民租了一艘船。船主质朴,人也爽快,把一艘半旧的游船租给我们,一天租金300元。
  这艘渔船长5米,宽2米,载5个人是绰绰有余。游船虽然比较旧,但渔船的主体结构完好无损,经得起四五级海况。而且我们是沿着海岸线开往勿里洞岛,海岛沿岸,基本上不会出现大的风浪。
  船主把游船钥匙交给我,千叮万嘱,交代他们一定要保护好游船,不能损坏或者弄丢了,这可是他养家糊口的工具。我自然是满口应允,给船主付了几千元的押金。
  这次去龙甲岛,估计得有一段时间,经过商量后,我们决定把乌先留下来看守渔船,毕竟渔船是向借蟹伯的,需要有人看守。
  我们四人先后上了渔船,阿古见其他我们都坐好后,就开动发动机,朝海中驶去。这艘渔船的发动机噪音很大,震得耳朵都嗡嗡作响,马力还算强劲,能开个5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
  开个一个小时,渔船就远离了码头,朝四周望去,三面海天苍茫,一面是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这片海域,就只有我们身下游船孤帆一片,看不到其他的渔船。
  刘哈图看着四周的海域,唠叨着:“我们太早出海了,你们看看,周围都还看不到一个鬼影。”
  他打了一个呵欠:“还没有睡够呢,还想要睡一觉。我发现你们中国人就是跟牛马一样不怕苦不怕累,做什么事情都认真。做工作也是勤快,所以啊,我们本地人都怕你们中国人,只要是有中国人的地方,我们就吃亏,没生意做。因为中国人比我们勤快,能吃苦,就算是一天工作20小时也不会觉得累,真的怀疑你们中国人是铁打的。”
  我们三人不置可否,没有理会刘哈图,让他继续唠嗑着。
  他看了看我们三人,叹了一口气:“我的祖父母刚迁移到菲律宾,也是很勤快,所以做什么事情都比本地人要强,还攒了一笔钱。到了我这一辈,就沾染了本地人的懒散习惯,没有那种勤快的劲儿,家道就中落了。所以说,勤能致富啊。”
  我呵呵一笑:“我们中国人讲究勤俭持家,只要勤快去工作,就能赚来更多钱,去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有不工作,又能赚大钱这样的好事情。你还真以为天上能掉大馅饼啊!”
  刘哈图点点头表示赞同,但又提出异议:“应该说,我们印尼的劳动法比较完善,人民懂得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每天就工作八个小时,老板不敢随意让工人加班。而你们中国,劳动法不完善,所以老板敢让工人天天加班,剥削他们的劳动力。所以,我们印尼是一个法治国家,而你们国家是一个独*裁国家。”
  来看看啊。
  想不到刘哈图这小子既然扯到国家体制层面上来了。我反驳道:“那不是国家的问题,那是人种问题。因为你们菲律宾人好吃懒做,懂得享受生活,而我们中国人勤俭节约,懂得经营生活。至于谁好谁坏,这个没有统一标准,那要问两国人民的实际,你小子不要带着有色眼镜来评论。”
  赖萧夏点头赞同我的说法:“难道这些渔民也受到劳动法的保护吗?他们可不是在为老板打工,而是在为自己的生活而劳作。现在都早上七点了,整片海域还见不到几艘渔船,可见你们印尼人有多懒,怪不得经济一直都没有起色,怪不得你们印尼人生活不富裕。”
  刘哈图被我和赖萧夏一顿反驳,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蹲坐下来,一时间也找不到言辞来反驳他们俩,但又是一脸不服气,只能看着被游船螺旋桨卷起的海浪。
  阿古眼尖,指着游船后面,淡淡地说:“谁说海面只有我们几个人,你们看,咱们后面不是还有一艘船吗?”
  我们朝他指的海面上望过去,果然有一艘船在浪花上上下起伏行驶着,只不过离得太远,看上去就跟一只苍蝇大小,不认真看还真发现不了。
  刘哈图看到海面上有渔船,乐了:“呵呵,爷,打脸了吧!你说我们印尼人懒,海面上见不到一艘渔船,现在不是有渔船出现了吗?说不定这艘渔船比我们出海更早。哼,谁说咱们印尼人都比中国人懒了?”
  阿古冷冷地说:“这不是一艘打渔的渔船,是一艘改装过的游船,马力不小。这艘游船在我们出海后,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跟我们保持相当的距离,不让我们发现。”
  刘哈图刚要为印尼渔民的勤快赞美一番,立刻被阿古打脸,就如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冷到脚,无力地靠在船沿上。
  赖萧夏问:“阿古叔,你确定这艘渔船一直在跟踪我们?”
  阿古点点头:“没错,这艘渔船一只跟在我们后面,我观察这艘渔船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只不过一直没有跟你们说。要真是打渔的渔民,不可能有那么明确的方向,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的。”
  我从登山包里掏出望远镜朝后面的游船望过去,在望过去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后面游船船头一个人迅速蹲下,藏在船舷下。我朝游船观察了好一会儿后,都没有什么发现,收起望远镜,放进登山包里。
  我问:“阿古叔,咱们现在怎么办,甩脱他们吗?”
  阿古说:“不用甩脱他们,让他们跟着咱们,做咱们的护卫岂不是更好。再说,凭咱们租赁的游船的速度,想要甩脱身后的游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和赖萧夏见甩不掉身后的那艘游船,也就坦然,坐在船头上,不时用小树枝拨弄着海里的游鱼。苏禄海甚至清澈,碧蓝如镜,水中的鱼儿也不怕生人,一直跟着渔船游动,还不时跃出水面,拍打起一片水花溅落在我和赖萧夏的身上。
  刘哈图觉得无聊,唠嗑了一阵,见没人搭理他,就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丝和一叠手卷烟纸,撕下一张手卷烟纸后,又捻了一小拢烟丝放在烟纸上,撮成筒状,再用烟纸卷起来。
  他卷好一根烟后,朝我们挥挥手:“三位爷,抽烟吗?”
  我和赖萧夏都是三好青年,对烟没有特别的嗜好,倒是阿古喜欢抽烟,尤其喜欢抽卷烟,经济实惠又原汁原味。
  阿古接过刘哈图递过来的烟卷,在鼻子下闻闻了,古板的脸上露出丝丝笑容:“今天,尝尝这南洋烟卷的味道。”
  刘哈图给自己也卷了一根烟卷,又掏出打火机给阿古点着了烟,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都说会抽烟的人容易交朋友,两个抽着烟,就找着了话题,聊起了烟文化。阿古有烟抽,自然是打开了话匣子,跟刘哈图聊得甚是愉快。
  我和赖萧夏不是烟民,自然不懂那种一根烟的友谊,只是感到惊讶,但又觉得好笑。
  我们经过6个小时的海上颠簸,终于抵达龙甲岛。阿古仔细观察着海面上的动静,发现那艘游船既然没有跟上来。我们把游船开到海岸一处隐蔽的地方,把游船藏好之后就上了岸。
  上了岛之后,一脚就踏进了郁郁葱葱、阴晦潮湿的雨林中,整座雨林都散发着浓重的雾气和一股股霉湿味。树林中,不时传来不知名鸟儿的鸣叫声和其他动物在树林中穿梭发生的窸窣声,等三人抬头观望,只看到树叶树枝在晃动,却看不到动物的影子。
  可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头顶上传来蚊子的嗡嗡嗡叫声,抬头一看,好家伙,头顶上是一片黑压压的蚊子,正居高临下虎视眈眈盯着我们。幸好我们有备而来,提前擦了美国产的驱蚊药“热带丛林”,让这群蠢蠢欲动的蚊子无法对我们下口。
  刘哈图带着三人沿着被人踩过的小路走进密林中,越往密林深处走,光线就越暗,几乎如黄昏一般,只能借着阳光透过树木之间的缝隙落在地上的光斑,来看清模糊的道路。
  这原始森林中,不仅弥漫这浓重的瘴气,还散发着植物的腐败味儿和动物尸体腐烂的臭味。臭不可闻,让四人几欲作呕。不时有各种鸟儿和小动物从他们的身边扑腾而过,也是惊得四人不时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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