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我是个地下记者，专门调查连环杀人、色魔、灭门惨案之类的事儿

　　反倒是周庸知道：“是曾经被爆整容，后来洗白的那个么？”

　　田静奇怪的看他一眼：“你竟然知道这么冷门的明星。”

　　周庸嘿嘿一笑：“这不这段时间Angelababy鉴定证明自己没整容么，有个公号写了篇文，叫《扒一扒那些整过容的女星》。其中就提到了这个陈静，说她和baby差不多，先被人质疑整容，后来找了个医生证明自己没整容，当时好像还挺火的。”

　　我点点头，然后问田静找我和周庸出来，说了这个陈静的事，有什么目的。

　　田静笑笑，扔给我一份资料：“这是陈静男友的资料，他作为谋杀陈静的嫌疑人被判了九年，刚好出狱了。”

　　我示意田静接着说，她喝了口水：“他当年被判入狱的证据链不是特别完整，这也是量刑很轻的主要原因。最重要的是，在我看来，他的杀人动机不是很足，所以这极有可能是一件冤案。”

　　我说懂了，这事确实有价值。

　　2015年是中国平反冤案的大年，仅仅上半年就有六起大案被平反，每一起都引起了很大的社会关注。如果我们能查出一件类似的，一定能卖很多钱。

　　
　　（2015年是中国冤案平反的大年）

　　我仔细看了下田静给我的资料。

　　陈静去世之前，与男友刘辉住在朝阳公园南侧的棕榈泉公寓。

　　警察当时判断，陈静是被刘辉推下楼的依据，是两名人证。

　　一是楼上的邻居，说听见陈静家有争吵、哭喊声以及摔东西声。另一名证人是对楼的住户，他当时在收衣服，说陈静坠楼时，刘辉站在窗边向下看。

　　刘辉口供也说，那天确实吵了一架，还摔了东西。他去小区广场抽了根烟，回家一开门他听见噗通一声，他跑到窗户边上一看，陈静死在了楼下。

　　周庸说：“棕榈泉我知道啊，高档小区，好多明星都住在那。那电梯里能没监控么，要不是他杀的，对一下电梯监控的时间不就知道了么！”

　　我说不一定，如果真按他所说，他上楼的时间与陈静坠楼的时间那么近，靠电梯的监控还真无法证明他清白。

　　
　　（当时刘辉上楼的电梯监控）

　　田静打断我俩：“你俩先别分析了，打算接了就赶紧干活。”

　　我说行，周庸问我：“徐哥，这回咱从哪儿查起。”

　　我说不忙查，先去见见我们的金主。

　　周庸问我谁，我说陈静的男友刘辉。周庸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我扬了扬田静给我的资料：“跟据静姐给的资料，这是个一直想伸冤的有钱人，反正我们也要给他伸冤，不如和他要点劳务费。”

　　田静听不下去了：“我先走了，不过说好了，资料都是我提供的，这钱最后要能赚到也有我一份。”

　　我和周庸来到了陈静出事的棕榈泉公寓。根据田静的资料，刘辉出狱后就回到了这里。

　　周庸感慨：“我现在基本肯定不是他干的了。出了这事，还敢回这儿住，这是一点不心虚啊！”

　　
　　（棕榈泉公寓）

　　我们到了C栋，门没锁，我们直接到了813，敲了门。

　　一个看起来很萎靡的男人开了门，还没等他说话，我就上去跟他握手：“刘哥吧！我是徐浪，这是我助手周庸，我们是来帮你伸冤的。”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请我们进了门。我大致给他解释了一下夜行者这个职业，说交给我们，基本就是连查案带曝光的伸冤一条龙。

　　刘辉考虑了会儿，同意了，说可以签个协议，但钱得后给。

　　我说行，然后问他能不能参观下他的房子，他说行。

　　这是间三室一厅的房子，大概一百八九十平。周庸大致打量一番：“刘哥，这房子买的时候多少钱？”刘辉说三百多万。

　　周庸“啧”了一声：“现在得两千来万了。唉，刘哥，我听我哥们说好多明星都住在这儿。”

　　刘辉说是，楼上就住了个挺有名的导演。

　　我在各屋转了转，主卧挂着刘辉和陈静的婚纱照。刘辉说当时还有三个月他和陈静就要结婚了，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还差三个月就结婚的人，自杀几率应该不高，但也说不好。

　　我问刘辉，陈静在出事之前的一段时间，被卷入了整容风波。多家媒体报道她整容，并和几年前的照片做了对比，陈静当时还去医院做了整容鉴定，证明自己没整过。

　　有没有可能，陈静是因为这件事情自杀的。

　　刘辉摇头：“不能，她是个挺乐观的人，而且当时她已经找医生证明自己没整容了。”

　　我问刘辉，陈静到底整没整过，刘辉犹豫了一下，从客厅的钢琴凳里，拿出了两份文件，告诉我不要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这两份文件，一份是手术协议，一份是鉴定书。我快速看了一遍，周庸在旁边八卦：“到底整没整啊？”

　　
　　(陈静的整容协议书)

　　我说整了，而且还有人帮她作伪证——下颌骨整形的手术协议的主治医师，整容鉴定书的鉴定医师，是同一个人。

　　我问刘辉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为什么不早说。如果他当年说了，说不定陈静的事会被定性为自杀。

　　刘辉摇头：“她都死了，这事曝光对她不太好。”

　　我问他有没有可能，整形医生一直拿这件事威胁陈静，想从她身上获利，最后她不堪压力才自杀了。

　　刘辉想了下，说不能：“如果发生这样的事，她应该会和我说啊。”

　　我说刘哥你说的对，但我还是得从这方面调查一下，刘辉点点头表示理解。

　　我转头问周庸考不考虑一下整容，明天带他去医院看看，周庸打了个冷颤：“我tm可不去，你找静姐吧。”

　　第二天一早，我跟田静在中关村附近的伊麦欧整形医院门口见面。

　　
　　(伊麦欧整形医院)

　　这家医院隶属于北京伊麦欧控股集团，在全国已经建了多家分院，虽然经常被投诉，但总能平安无事。大家都懂，中国有一个神奇的组织——莆田系。

　　我和田静一进医院，导诊护士就冲田静迎了上来：“你好美女，想了解点什么？”

　　田静说：“我想找李浩林看看脸，他是不是在这家医院？”

　　护士连连点头：“李主任可是‘亚洲整形教父’，好多人都是冲他来的，他今天正好坐诊，我帮你挂个特诊号！”

　　
　　（“亚洲整形教父”）

　　想不到当年给陈静整容的主治医师，现在已经变成了“亚洲整形教父”。导诊护士带我们到了挂号处，给我们一人一份资料表让我们填好。

　　我说我就是个陪同人员，为什么需要填表，她说现在医患关系问题太大，万一我是来找事的呢，必须登记身份信息。

　　出于不暴露身份的目的，我在姓名一栏上填的刘辉。

　　
　　（医院护士让我和田静填表）

　　“整形教父”的诊室门口排了十多号人，我和田静排了快一个小时，才轮到我俩。

　　我和田静一进屋，一个女实习生凑上来问：“两位喝点什么，果汁、咖啡还是水？”

　　我说不用。这时桌后“教父”开口了：“别客气啊，想喝什么就说。”我和田静说真不用，“教父”微微一笑进入了正题：“是对什么地方不满意么？”

　　田静摇头：“就想让您给看看怎么能弄得更好看一点。”

　　
　　（教父”的诊室门口排着很多的人）

　　“教父”观察了一会儿，递给田静一面镜子：“你眼角的鱼尾纹有点重，面部黑色素堆积也多，总熬夜吧？！”

　　田静没说话，只是在那照镜子。我问“教父”有没有什么办法。

　　“教父”点头：“当然！韩国的ASC6DⅢ技术很适合你爱人这个状况！要是想整一下，我建议像玻尿酸、肉毒素都用韩国进口的。面部埋线用最新款的BIO-MEYISUN植入线，创伤面为零……”

　　我问他做这行多久了，“教父”很骄傲：“十五年了，你们算是赶上好时候了，原来都没有这么多好东西！“

　　我怕”教父“再说下去，田静真动了整容的念头，赶紧直接进入了正题。

　　
　　（MEDITOXIN BOTOX，其实就是新兴肉毒素）

　　我掏出“教父”签字的手术协议和整容鉴定书，推到了他面前：“直说吧，我是为了陈静坠楼案来的。”

　　“教父”想了一下，转头对实习生说：“小米，你去帮我买份黄焖鸡，开我车去，然后通知一下门口排队的人都下午来。”

　　实习生走后，“教父”看着我：“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问他陈静的死和他是否有关。

　　教父摇摇头：“我不知道。陈静来找我鉴定时，我开始不想给她鉴定，后来她给了我一笔钱，还说如果不帮她，她有可能下场会像张玲一样。我这人贪财，心也不算硬，就答应她了。至于别的，我真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只是个医生而已。”

　　我问他有证据么，他笑了：“小伙子，你可以上网查查，我名声好不好。我是靠名声吃饭的，实话和你说，我给许多明星都做过手术，你看过有哪个说过我不好。”

　　
　　（台湾女歌手张玲因整容被歌迷谩骂，轻生了）

　　从医院出来，田静问我：“这人扯呢吧，莆田系还有信誉？”

　　我说我来之前让周庸找人打听了，这人在圈内，信誉还真就没问题。

　　田静又问我陈静整容这个新闻需要卖么，她可以借此做个“整容女星之死”的专题新闻。

　　我说不要卖了，我和刘辉签了风险代理，如果我能查出真相，他会给我五十万。我收了他五十万，还把他死去女友整容的事情给曝光了，这不合夜行者的规矩。

　　
　　（风险代理”一般常用与刑事代理官司）

　　第二天下午我叫周庸来我家，分析陈静坠楼的几种可能性时，电话忽然响了，我接起来后，是一个陕西口音的妹子：“你好，是刘辉吗？”我一愣，“啊？”

　　对方继续说：“你家是不是住棕榈泉公寓C栋801？你的父亲由于嫖娼被拘留了，我是他的代理律师，请你给工行账号6731234......我没等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周庸嘿嘿一笑：“卖理财产品的还是诈骗电话？”

　　我说它俩有什么区别么，周庸想了下：“还真没什么区别。”

　　
　　（诈骗电话的玩法越来越多了）

　　这个诈骗电话有问题，她管我叫刘辉，还准确的说出了刘辉家的地址。我只在一个地方留下了刘辉的姓名、住址以及我的电话——整形医院填的那张资料表。

　　想到这里，我打电话给田静，问她接没接到诈骗电话。她有点吃惊：“你怎么知道？说我爸吸毒被抓了，还准确的说出了我的个人信息和住址。”

　　我告诉她我们在整形医院填的那张表，肯定被人卖给诈骗的了。

　　田静奇怪：“那‘整形教父’也够呛了，已经那么赚钱了，还卖信息？”

　　我说应该不是他，是前台很热情让我们填表的那个护士。

　　
　　（让我必须填表的护士，肯定有问题）

　　田静奇怪：“所以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就确定一下是不是护士把我们的信息卖给诈骗电话？”

　　我说是，确实是这事。

　　田静问我怎么这么闲，不好好查陈静的事，改查诈骗电话了。

　　我说你想，陈静十年之前在这里做过整形手术，如果十年前，这个诈骗团伙就在这个整形医院购买个人信息，并且得到了陈静的信息。

　　后来他们发现这是个明星，还是个被卷入整容风波的明星，他们会不会想用手里的资料，从对方身上获取点利益什么的。

　　第二天，我和周庸一早就去了医院，坐在大厅休息区，观察着到诊台的护士。

　　每来一个人，无论挂不挂号，导诊护士都会极力让他填表。

　　大概一个小时后，导诊护士把填过的表格整理了一下，拿着走了。

　　我和周庸急忙跟上她，眼看着她进了护士长的办公室，并且关上了门。过了几分钟，她出来了，手里的表格都不见了。

　　
　　（我和周庸跟踪她到了护士长的办公室）

　　周庸问我现在怎么办，我说我一在医院呆着，就浑身难受，咱赶紧简单粗暴把这事儿解决了吧。

　　周庸：“好嘞！”说话的同时，他一把推开了护士长办公室的门。

　　护士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我问起她信息贩卖的事情时，她还想装傻，我骗她我们调查这事很久了，掌握了很多证据，现在购买信息的人涉嫌杀人，和九年前的陈静跳楼案有关，如果她隐瞒的话，就算是共犯！

　　护士长崩溃了：“我，我就是想赚点钱，我以为他是卖保险的，合作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出过事。”

　　十年前，护士长刚到这家医院当护士时，负责登记信息。一个叫王宏民的男子找到她，拿钱购买她手中的患者资料，她犹豫了一下就卖给了对方。后来他们就一直合作，一直到今天。

　　我问护士长，他们平时都是如何联系和交易的，她说现在每次都是拍下资料照片，用邮箱发给对方，对方收到后就会打钱到她的卡上。以前大家不太懂用电脑时，就是直接邮给对方。

　　我让她把所有知道的信息都写了下来，并告诉她，她的电话已经被监听了，如果发现有通风报信的行为，后果自负。

　　
　　（护士长给了我买信息人的联系方式）

　　回家后，我照着电话拨了过去，却是个空号。我查了下地图，丰宁与北京的距离不到200公里，我让周庸亲自开车去一趟，我跟田静则回拨诈骗电话。

　　我们分别回拨了之前打过来的两个诈骗电话，说我们有许多个价格低廉的个人信息，但要跟他们老板直接交易，行的话让老板给我打电话。

　　我和田静打完电话等了一天，没等来诈骗团伙老板的电话，却等来了周庸的电话。

　　周庸到丰宁县时，全县都挂着打击诈骗、禁止诈骗的海报。

　　
　　（个地方有很多的电话诈骗团伙）

　　周庸找了家小饭馆吃饭，与服务员聊天，问他县里这活动是怎么回事。

　　服务员说因为本地有很多人在搞电话诈骗：“俺们这地儿太偏，上世纪俺们这不少人去北京打工，很多都在朝阳区的图书批发市场，他们一开始冒充国家机关，给各个单位打电话推销图书。后来就变成了通过购买信息进行电话诈骗。”

　　周庸问他知不知道王宏民这个人， 服务员说知道，王宏民在县里算是大哥级的人物。周庸向他咨询如何能联系上王宏民，服务员说不知道。

　　听周庸说完，我正在考虑是否过去时，电话响了，我接起来后是个音色尖细的男声：“多大量？多少钱？”

　　护士长跟我说是七毛钱一个人，我给了对方一个偏低又不太离谱的价格：“五毛一个，两万人。”

　　对方：“可以，我告诉你个邮箱，你告诉我个卡号，收到东西，我就打钱给你。”

　　我说我要当面交易，对方想了想：“也行，两个小时后，沙河桥。”

　　我打电话让周庸先回来，而我开车去交易地点等着。六点二十，一辆路虎开了过来。从车上先下来三个男人，其中有两个人牵了条藏獒！

　　
　　（养藏獒在中国曾经盛行一时，现在没落了）

　　“王宏民？”我试着确认对方的身份，对方没一个人接话。

　　我看着对方的藏獒，摸了摸口袋里的电击棒，稍微有了点信心：“我只和王宏民交易。“

　　没牵狗那个人本来在玩手机，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是王宏民，您要是钓鱼执法的就不用说话了，我们哥几个就是来这儿遛遛狗。”

　　我笑了下，说我今天是为了陈静坠楼案来的。

　　他彻底不玩手机了，抬起头死死的盯着我。

　　我继续说：“你九年前在护士长那购买信息时，拿到了陈静的信息，你发现她是个小明星，想借她整容的事情敲诈勒索她。她的死，和你有关系吧？”

　　王宏民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笑了，他邀请我去他的车里待会。他的小弟则牵着狗在外面等着。我觉得在车里一对一他可能不是对手，就上了他的车。

　　在车上，我递给王宏民一根烟，王宏民没接，问我：“你是不是以为自己什么都猜到了？”

　　
　　（我给王宏民递烟，他警惕的没接）

　　我好像好几天没回帖了……最近忙，空了慢慢回，别急

　　我反问他难道不是这样么，他笑笑：“我当时呢，确实tm勒索她了，不过我没要钱啊，我要的是人，我俩睡了！”

　　我刚想张口问他问题，王宏民拿手机给我看照片：“这几张照片，我一直留着呢。”

　　“当年我挺喜欢她，虽然用的手段不太好吧，但我一直对她挺好的。后来她说要结婚，我想那以后也别打扰她了。但她和我说过一事儿我挺在意的，她说结婚前的这段，总有人骚扰她。”

　　“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那我和陈静这，都不知日多少，多少日了。感情还是有的，我想我得帮她啊，我就派个小弟暗中跟着她，要真有人骚扰她什么的，就帮她把问题解决了。”

　　“没想到啊！小弟给我拿回来的，是她在朝阳公园和男人野战的照片。”

　　我低头看，这几张照片是陈静跟一个男人的性爱照片，那个男的只有侧脸，不是刘辉。

　　
　　（陈静的野战照片）

　　我说即使有这照片，也不能证明你和陈静的死没关系啊。

　　王宏民点头：“确实，但陈静出事前的一个月，我因为别的事进去了，当时的小弟们也都散了，这些你应该能查到。”

　　离开王宏民，我给把从王宏民那得到的照片发给了田静。

　　田静回说明白了，然后问我：“这事告诉刘辉么？”

　　我说告诉吧，到时候我和周庸去就行了，这种事儿有女的在旁边，他可能会觉得特别没有面子。

　　我和周庸去棕榈泉公寓见了刘辉——他已经把房子重新打扫干净，和陈静的婚纱照擦得特别亮。我和周庸坐下，他给我们拿了两瓶水：“怎么样，有什么线索了？”

　　
　　（刘辉上世纪装修风格的家，被他打扫的干干净净）

　　我和周庸互看了眼，周庸开口：“刘哥，我们有个东西给你看，希望你看完能冷静点。”

　　刘辉点点头：“我都蹲了九年冤狱了，还有什么我忍不了的？”

　　我把打印出来的，陈静和别人野战的照片推给他，告诉他这是陈静出事一个月前有人拍到的。

　　刘辉看着照片，眼眶都红了，然后他一言不发，回到房间里拿出了一根高尔夫球杆，开门就向外走。

　　我和周庸急忙追了上去。

　　刘辉并没有乘电梯下楼，而是走防火梯上了楼，到了楼上，他敲了敲门，里面问了一声谁啊，刘辉颤抖着声音：“快递”。

　　
　　（我们顺着楼梯上了楼）

　　屋里的人开了门，是国内一个著名的C姓导演，我和周庸第一次来时，刘辉曾提起过他就住在楼上。

　　王宏民给我看照片时，我就知道了——C导就是那个骚扰陈静，并和她野战的人。

　　刘辉刚要挥杆，我急忙冲上去拦住了他，一把将他推到了屋里，周庸在我身后把门关上了，C姓导演吓坏了：“刘辉，你tm干嘛，我报警了啊！”

　　让周庸抱住要杀死C导的刘辉，我说您先别报警，我们是想了解一下陈静是怎么死的。说着我把性爱照片给他看：“您也算有头有脸，这事儿曝光对您也不好。”

　　C导很快恢复了平静，拿起照片看了两眼：“这不是陈静吗？这男的谁啊？！”刘辉一声：“我草你妈！”就往上冲，周庸在他身前拼了命的抱住他。

　　
　　（刘辉要拿高尔夫球杆打死C导）

　　C导点了根烟：“就算我和陈静有一腿，我俩谁都没结婚，还不让人自由恋爱了？”

　　我说这都没什么，关键是陈静的死和你有关吧，陈静死的那天您也在，后来还和警察说听见楼下有争吵声，成为了给刘辉定罪的两个人证之一。

　　C导吐了口烟：“是这么回事，我尽尽公民义务不行么？”

　　我说行，但是我这儿有个猜测啊，你就听听。

　　你和陈静有不正当关系，可能出于什么利益交换，我就不猜测了。

　　但是你挺迷恋陈静的，在陈静和刘辉搬到这里时，还特意追过来，买了他们楼上的房子。陈静那段时间被你闹得很心烦，总因为一点小事和刘辉吵架。

　　一次吵架结束后，陈静上楼找你，说她和刘辉要结婚了，希望断绝和你的不正当关系。你不同意，但陈静很坚决。

　　争吵的时候，你把她从楼上推下去了。

　　刘辉当时刚到家，还以为陈静是从自己家跳下去的，对楼的目击者也是先看到掉下楼的陈静，才看到透过窗户向外看的刘辉。

　　但实际上，陈静是从楼上，也就是你家掉下来的。

　　
　　（一般看见有人坠楼了，都会先看楼下再看楼上）

　　C导看着我，呆了几秒，忽然拍手笑了：“你丫可以啊。唉，我下部选题刚定，还没找编剧呢，要不你去给我当编剧吧，保证不亏待你！”

　　我冲他笑笑，转头对刘辉说：“刘哥，我们走吧，我再找找其他的证据。”

　　刘辉还没说话，C导在我身后又开口了：“听他的，赶紧滚吧，再不滚我把你还送回监狱我告诉你。”

　　刘辉听见“监狱”两个字沉默了，转头往外走。

　　C导这时却有点疯狂：“唉？刘辉儿，你说你那女朋友，给你戴绿帽子也就算了，死都没死在你手里，你丫咋这么窝囊呢，我要是你我就不活了！

　　她确实来过我家，有一次你还在家呢，你猜猜我俩在你头顶上干嘛了！”

　　刘辉趁周庸听得正生气，转头冲向C导，一球杆把他打倒后，弯腰把他从窗户撅了出去。他探出头去看了一眼，然后坐在了地上，点了根烟。

　　
　　（陈静当年就在这个窗户被C导推了下去）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刘哥，没见几次面，可我也把你当朋友了，但朋友归朋友，出了这事儿，我得报警。”

　　刘辉没说话，点点头。

　　周庸看着我：“徐哥……”我打断了他，告诉他我们不报警也会有别人报警，到时候更麻烦，而且我们两个人更解释不清楚。

　　从警局录完笔录出来，已经深夜了，我想明天最大的八卦一定就是那个摔死的导演了。周庸一直有点闷闷不乐，我让他开心点，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说有什么你就问吧。

　　周庸：“徐哥，你当时能拦住他对吧？”

　　我说我拦住拦不住又能怎样呢，从我们给他看照片起，他就等于是死了。

　　周庸：“那我们当时要是不给他看照片.....”

　　我说你逼逼什么呢，我们要是不能让人知道真相，还干这一行干嘛啊！走吧，喝酒去，今晚不睡了。

　　

　　出去一趟，晚上更下一个故事，关于裸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