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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我是个地下记者,专门调查连环杀人、色魔、灭门惨案之类的事儿


  
  (河北路立交桥)

  过了迎宾大道,面包车开进了一片“看起来”很繁华的地带,在一栋楼前停了下来,司机下车上了楼。

  我也熄了火,观察了一下四周。
  这里高楼耸立,街道整洁,路灯明亮,但诡异的是——这里没人,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楼里都很少有亮灯,一栋大楼只亮着两三处。不仅如此,越过眼前的建筑物向后看,还能看见许多不亮灯,甚至未竣工的大楼。

  像一个繁华的城市,一夜间所有人都人间蒸发了。

  
  (“鬼城”响螺湾)
  响螺湾是天津06年开发的一个项目,投资超过600亿。10年过去了,部分建筑物及设施已经完工,但仍然人烟稀少,外媒在几年前就开始叫这里“鬼城”了。

  
  (外媒曾经报道过此事)

  周庸揉了下眼睛:“太TM困了,咱跟踪那面包车怎么样了?”

  我说停了,告诉他人已经上楼了。

  周庸:“怎么不跟着他呢?”

  我说你傻啊,这大街上一个人没有,我开车跟着他连大灯都不敢开。下车跟他进一个楼,不一下就被发现了么!

  周庸点头:“也是,那咱在这儿蹲点?”
  我说蹲个屁,然后指给他看:“整栋楼刚才只有一家亮灯,那司机上楼后又亮了一个,我已经拍了照,明天对一下就知道他住哪儿了。”

  
  (响螺湾的碧桂园凤凰酒店)
  第二天中午,我和周庸来到昨晚跟踪到的地方。

  周庸一下车:“卧槽热死了!徐哥,快对下昨晚拍的照,看看几单元几楼,赶紧进去,太TM晒了!”

  
  (这里白天仍然没有人)

  我:“进个JB,万一上面二十来人,上来就把咱俩按那儿了,咱俩就也成失踪人口了!”

  周庸:“那咋办?”

  我说找售楼处。

  看看他住的屋什么户型,多大面积,就能大致猜一下他们多少人!

  要就两三个人,咱俩就上,要是人多,就报警!

  周庸点头:“不错,就这么定了!”
  售楼处非常冷清,里面只有三个售楼小姐和一名保安,我进门时四人都在玩手机。

  
  (冷清的售楼处)

  看我和周庸进来,一名售楼小姐迎上来:“先生您好,看住宅还是底商?”

  我说住宅。

  她把我带到大厅的沙盘处,开始给我介绍住宅的户型价位。

  我问她哪栋楼有现房,她很诚实:“哪栋都有。”

  周庸在旁边:“嚯,这入住率够低的啊!”

  我指着面包车司机住的那栋,问她这栋都有什么户型,怎么卖。
  今天就到这了,大家早点睡吧,明天继续,欢迎评论。
  帖子最近很多不(gu)明(piao)广告,希望大家看到的时候顺手举报下。他们会假装是LZ自己在发广告,不要轻易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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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更新。


  
  (我让售楼小姐带我看下房)

  看完房出来后,售楼小姐问我怎么样,我给周庸使了个眼色。

  周庸心领神会:“徐哥,我觉得啊,房子不错,但入住率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我假装犹豫一下,和售楼小姐说,我挺想住这边的,安静,但怕人太少会有治安问题。
  售楼小姐向我保证人不少,我提出看一下这栋楼的入户信息,她想了想答应了。

  她拿出一个ipad,打开文档给我,说已入户的信息都在这里。

  
  (朱晨岭的信息)

  我说再考虑下,拿着售楼小姐的名片,和周庸出了售楼中心。
  出了门,我和周庸说:“2701是个四十平的开间,装修是单身公寓风格的,同楼层就这一间卖出去了——他与同伙一起的几率不大!”

  
  (他住的房子是单身公寓式的)

  我们之前的想法错了,他出事后第一选择不是找同伙,而是躲起来。

  周庸:“徐哥,你说这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

  我说查一下就知道了。

  周庸奇怪:“怎么查,百度?”
  我说昨晚面包司机上楼前,换了次车牌,应该是用真牌换了假牌,原来一直用假牌防止被拍到。

  我们手里现在有车牌号和朱晨岭的信息,可以在车管所网站查询车辆违章情况,如果对上了,就证明车是朱晨岭的,楼上住的也是他。

  
  (不知道发动机号,可以走后门)

  周庸:“徐哥,你TM咋啥都懂呢?!”

  我说好好学吧,我当年也这么问过老金。

  朱晨岭的信息与车牌号相吻合,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周庸:“徐哥,你肯定已经有计划了吧?”
  我说直接去他家敲门,把他堵在家里。不过他家二十七楼,没有门卡刷电梯。咱俩得爬二十七层。

  
  (没想到周庸竟然拿了售楼小姐的门禁)

  到了3单元2701的门口,我趴门上听了下,里面有电视的声音。

  周庸看我一眼,我点点头,周庸抬手,敲了四五下门。

  敲完门,电视声忽然停了,里面的人问是谁。
  我说朱晨岭的快递。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我没买过东西。”

  
  (房子是朱晨岭实名买的,肯定不是为了躲警察)

  我给周庸解释完,又敲了两下门:“朱兄,我说的对么?”
  里面还是没反应。我说朱兄这样吧,我们就站门口,也不进去串门了。你隔着门,把你知道的讲一下,讲完我俩就走,绝不报警!

  周庸也劝他:“你想想你那同伙,都已经落警察手里了,你跟我们藏着掖着有什么用呢?”

  我和周庸不断保证,不报警,不透露信息。十分钟后,他开了口。

  “我打小就不学好,高中没读完就辍学,在社会上混。”

  “我爸觉得我这样下去不行,就把我送到北京,寄住在表舅的家中,让表舅看着我。”

  “我表舅做编曲的,在行内很有名气,赚了挺多钱,我爸觉得他是成功人士,就把我硬塞到了他身边。”

  
  (朱晨岭表舅的编曲工作室)
  “我一到北京,表舅就把我送去了驾校,学完后就一直给他开车。平时我俩什么都聊,我还给他讲了一些我混社会的事,主要就是吹牛逼,但他还挺爱听的。”

  “有天他忽然问我,敢不敢绑架,我之前吹了那么多牛逼,当然说敢了。”

  “结果,他真让我去绑一个人,我硬着头皮就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中国作案都喜欢用面包车)

  周庸:“操,让你绑就去啊!”
  朱晨岭没理周庸,接着说:“第一次是在角门的一酒店,有个人和我一起去的——不是那个被抓的光头,我们互相不知道名字,也不问,这样能防止被捕后出卖对方。”

  我问朱晨岭,他们行动的流程是什么。

  他说:“我一般是负责开车,每次都有一个人和我配合,负责抓人。”

  “我表舅会告诉我,去哪儿绑人,一般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动手,在酒店门口或什么地方。奇怪的是,每个被绑的女孩都是晚上出来,手里都拿着点什么,就像她们刻意想要被绑似的。”

  
  (大概作案流程)

  “把女孩拽到车上后,我们就弄晕她,把她塞进行李箱,然后在约定好的地点,把她交给另一个人。”
  回来的有点晚,继续!



  我问朱晨岭,他表舅每次给多少钱,他说五万。

  周庸:“哥们,你爸要知道,你表舅带你一起干人贩子,得多悔把你送到北京。”

  朱晨岭:“我表舅不是人贩子,他已经很有钱了,犯不着去贩卖人口,那不是有病么!”

  
  (在编曲作曲界,朱晨岭的表舅接近最高级别,很赚钱)

  我说那你知道,那些被绑的姑娘最后都怎样了么?
  朱晨岭明显迟疑了一下,我能听出他也有点迷茫:“有一次,就那一次,没有接头人。我表舅让我把装着女孩的行李箱,送到燕郊的一个别墅。”

  
  (朱晨岭说,把女孩送给了一群带动物面具的人)
  周庸:“卧槽,什么鬼,然后呢?”

  朱晨岭:“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周庸:“就知道这么点,你还担心被灭口?”

  朱晨岭没说话。

  我问他不是都深夜动手么,为什么被我堵龙潭湖公园那天,白天动手了?

  朱晨岭:“我也不知道,那天我表舅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天坛,绑架和王敏一起的姑娘。”

  
  (朱晨岭当时就守在红点处,等待动手)

  周庸:“你认识王敏?”
  朱晨岭:“认识,我表舅在音乐学院兼职老师,王敏是他的学生。”

  我问他知道王敏也是绑架女孩的参与者么,朱晨岭说不知道。

  下了楼,坐进车里,周庸问我:“徐哥,真不报警么?”

  我说答应了就先不报警,等把整件事解决了,再报警。

  周庸:“所以接下来的回去查王敏?”

  我说先去找被我们救下那姑娘。

  其他女孩都是夜深人静时被绑架,为什么只有绑她在白天?违反常态肯定有特殊原因,这个原因可能就是我们的突破点。

  周庸:“那咱打道回府?”

  我点头。

  
  (我们返程去找上期写过,被我们在龙潭湖公园救出的姑娘)
  回北京后,我给鞠优打电话,问在龙潭湖救出那姑娘,能不能帮我联系下。

  她说行,但不保证那姑娘答应。

  我说你提一嘴,我是救她那人,鞠优说行。

  可能因为对救命恩人抹不开面,她答应与我见面。

  在崇文门内大街的经侦支队,我管鞠优借了间空屋,和周庸一起和她聊。

  
  (经侦支队在很不起眼的地方)
  她状态不错,一上来就直入正题:“谢谢你们那天救了我,有什么就问,我知无不言。”

  我说能问下你和王敏是什么关系么?

  她说我是王敏的前女友。

  我又问被绑之前,她和王敏间发生了什么。

  她沉吟下:“我俩谈了三年了,他开始时特好,不花心,还暖,但慢慢就变了。”

  周庸在旁边插话:“男的不都这样么!”

  我让他闭嘴,示意她接着说。

  “他在校的时间开始变少,什么时候找他都在外面,晚上也不回校住。平时一起出去,也不让我动他的手机。”

  “他把手机换了一个新密码,为此我们吵了好几架。”

  
  (王敏换了手机密码,让她即怀疑又气愤)

  “我怀疑他出轨了。”
  周庸嗤笑一声:“可不止……”我踩了他一脚,示意继续。

  “后来他输手机密码时,我就盯着——把新密码记下了。有天晚上趁他睡觉,我把他手机拿到卫生间,偷偷打开,翻他的通话记录和微信什么的。”

  我和周庸都浑身一哆嗦。

  我说他手机里有什么反常的东西么?

  “有,他用陌陌约了好多姑娘。”

  
  (根据她口述,我们大概还原了王敏约炮的对话)
  我问还有么。

  “然后我又翻他的相册,翻到了一些戴着动物面具的人,在聚会还是干什么。”

  “我最后检查的微信,倒是没约炮,但有个特怪的群,在聊一些死藤水、屈原呀之类的,我一头雾水,刚打算仔细看。”

  
  (已经有两个人提起了动物面具,这代表什么呢?)

  “他忽然出现在我身后,问我干嘛呢,差点没吓死我。见我翻他的手机,他就开始骂我。”

  “我刚掌握他出轨的证据,他还骂我,我就和他分手了。”
  “过了两天,他忽然找我,说想和我聊聊。毕竟好几年的感情,我就答应了。后边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我问她手上戴着的东西,是王敏送的么。

  她很吃惊:“你怎么知道?”

  我说猜的。

  回去的路上,周庸问我:“徐哥,戴动物面具的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说我有一点想法,你看见她手上戴着的东西了么?

  周庸点头:“王敏送她那个手环?我见过,捕梦网么,我去菲律宾玩的时候买过。”

  
  (捕梦网)

  我说是,那是捕梦网,但和菲律宾没关系,菲律宾的是用来骗游客的。

  捕梦网是美洲印第安人用来捕捉噩梦的,在美国很常见,原住民人手一个。

  周庸:“可这和面具人有什么关系?”
  我问他记不记得,王敏的女友,说王敏手机里有个奇怪的群,里面在聊死藤水、屈原什么的。

  周庸点头:“有印象,但和面具人有什么关系?”

  我说操,你TM能不能先听我说完——死藤水是亚马逊的一种药用植物,是神圣的象征,每个部落只有萨满掌握勾兑“神奇饮料”死藤水的方法。

  
  (不是有材料就能煮出至幻的死藤水,还需要配方)

  和毒品一样,死藤水有致幻作用,很受一些萨满教教徒和喜欢巫文化人的欢迎,在国内外都有一大批人服用。
  还有屈原,楚国是巫术盛行地,屈原是掌管祭祀的主官,相当于大祭司,许多喜欢巫文化的人,都把屈原捧得极高。

  最后是你一直问的动物面具,动物面具和萨满文化以及巫文化都是正相关的。死藤水、动物面具、捕梦网加上屈原,应该与某个巫文化的宗教有关。

  
  (生活在中俄边境的萨满教猎人)

  周庸目瞪口呆:“巫文化,那不早亡了么?”

  我说当然没有,老金就特喜欢巫文化,之前和你说那些都是他给我讲的。算了,我直接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给你讲!
  周庸:“真打么,他从南边儿回来后脾气可不太好,说了好几次让咱少烦他!”

  我说他虽然更年期了,但该问也得问,我掏出电话打给老金。

  老金情绪不高,但听我讲完前情,还是给我们解释了下。

  “巫文化还没灭,一些北方少数民族,尤其是通古斯系的,现在还信奉萨满教。”

  “道教也继承了巫文化的很多东西,占卜、鬼神、符箓之类的东西,和巫没什么区别。”

  
  (道教继承了很多巫文化的东西)
  “往近了说,李**《法*功》的不少内容,就掺杂了‘萨满教’的成份。他宣扬的所谓修炼之后可以使人不断‘上层次’的‘功法’,与‘萨满教’巫术的“内丹修炼术”几乎同出一辙。”

  
  (李**的教义,基本就是把佛教与萨满教相结合)

  “你们这次查到的,应该是某个与“巫”有关的教派,还是集体狂热型的。”

  我问老金一般这种情况好对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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