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我是警方招募的一名减刑线人,谁比我了解扭曲人性的卑鄙?

  第二卷 第十九章 囚奴
  这一刻,我差点被吓尿了。这绝不是我怂,想想看,白鲸号多大的体积?一个人长在再壮有啥用?在它面前还是跟个蚂蚁一样。
  我们不想被它碾死,也不等谁下命令,所有人全都自行往后退。
  我们本以为,白鲸号登陆后,顶多再冲个几米就会停下来,没料到它的速度太快了,惯性也大,它上岸后一直颠簸着冲出十多米,也没见有任何停下的趋势。
  我们退的这段距离,压根不够用。而且我们都急了,也都乱了。不少人叫嚷着,大家横冲直撞的四下散开。
  我和胡子原本的位置挺好,没在“风口浪尖”上,我俩再退一退的话,一会只看热闹就行了。但有个渔奴很掉链子,突然间,惨叫着摔到沙滩上了。
  他心里压力太大,冷不丁的,就只顾着哀嚎了,压根没再爬起来的意思。
  我看到这一幕,心里一紧。我也跟明镜似的,没人救他的话,他必死无疑,尤其他摔到的地方,还正是白鲸号碾过来的必经之路。
  胡子也留意到这可怜的渔奴了,他的仗义劲上来了,喊了句,“小闷,快!”不等我回答,他还反倒拽住我的手,强行拖着我一起冲。
  我俩赶到这渔奴身旁时,白鲸号离我们不到十米了,它跟个大山一样,甚至被它这么一挡,我眼前都黑了好大一块。
  我和胡子各拽这渔奴的一只手,试图把他弄起来。我还给这渔奴提醒,让他也配合着使使劲。
  这渔奴确实使劲了,不过是反方向的,他一边惊恐的叫着,一边猛地把我俩往地上拉。
  幸亏我及时板了板腰,这才没跪到地上。胡子是彻底被坑了,一条腿跪在沙滩上了。
  胡子还拿出不放弃的架势呢,嘴里直哼哼,继续加劲儿。
  我却知道来不及了,也不得不心狠了一把,对着这渔奴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正好对准他的肩膀,他吃疼下松手了。胡子一下身子失衡,晃晃悠悠的直往后退,还差点没坐一个大屁蹲。
  这时白鲸号近在咫尺,船底推着沙滩,发出嘶嘶的声响不说,还有不少沙子四下乱溅,甚至弹到我俩身上。
  我几乎咬着牙,压住砰砰的心跳,反身对着胡子扑了过去。我俩跟白鲸号的船身来个擦肩而过,也实打实的摔到一旁的沙滩上了。
  我俩都面冲下,我还好一些,等抬起头时,脸上并不太脏。胡子就惨了,他啃了一口沙子,抬头后一直呸呸的,每呸一下,就有沙子被他喷出来。
  我趁空回头看看,已经看不到那渔奴啥状况了,白鲸号彻底碾住他了,但我发现,有一处沙滩也红了,估计是被血染出来的。
  胡子念叨句可惜,说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我安慰胡子,尽力了,咱俩没被碾死就不错了。
  胡子又叹了口气。我趁空带着胡子又往后退了退,这样能更安全一些。这期间白鲸号也往前秃噜一段距离,就彻底停了。
  我和胡子各拽这渔奴的一只手,试图把他弄起来。我还给这渔奴提醒,让他也配合着使使劲。
  这渔奴确实使劲了,不过是反方向的,他一边惊恐的叫着,一边猛地把我俩往地上拉。
  幸亏我及时板了板腰,这才没跪到地上。胡子是彻底被坑了,一条腿跪在沙滩上了。
  胡子还拿出不放弃的架势呢,嘴里直哼哼,继续加劲儿。
  我却知道来不及了,也不得不心狠了一把,对着这渔奴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正好对准他的肩膀,他吃疼下松手了。胡子一下身子失衡,晃晃悠悠的直往后退,还差点没坐一个大屁蹲。
  这时白鲸号近在咫尺,船底推着沙滩,发出嘶嘶的声响不说,还有不少沙子四下乱溅,甚至弹到我俩身上。
  我几乎咬着牙,压住砰砰的心跳,反身对着胡子扑了过去。我俩跟白鲸号的船身来个擦肩而过,也实打实的摔到一旁的沙滩上了。
  我俩都面冲下,我还好一些,等抬起头时,脸上并不太脏。胡子就惨了,他啃了一口沙子,抬头后一直呸呸的,每呸一下,就有沙子被他喷出来。
  我趁空回头看看,已经看不到那渔奴啥状况了,白鲸号彻底碾住他了,但我发现,有一处沙滩也红了,估计是被血染出来的。
  胡子念叨句可惜,说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我安慰胡子,尽力了,咱俩没被碾死就不错了。
  胡子又叹了口气。我趁空带着胡子又往后退了退,这样能更安全一些。这期间白鲸号也往前秃噜一段距离,就彻底停了。
  我抬头往上看,船上还没人。我意识到不对劲了,不然这都啥时候了,白鲸号都啥德行了,胖船长他们还能坐得住?跟我们摆架子?
  那些守卫们的表现各不一样,有骂咧咧的,也有就势想上船看看的。
  胡子一脑子疑问,跟我问这问那的。我没空想这些,因为我发现,有守卫四下打量着,大有要抓壮丁派到船上去的意思。
  我可不想中招,跟胡子强调,赶紧装虚弱。
  我还就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但胡子瞪个大眼睛,慢了半拍。也就是这么一耽误,有守卫对着我俩走过去。
  他沉着脸,挥舞着铁钩,命令我俩快点上船。
  我特郁闷,知道躲不过了。也只好跟胡子站起来。我还趁空扒拉几下头发,这里面全是沙子,把我脑袋弄得又脏又晕的。
  等上船后,我站在甲板上,打量这里的环境。我了解胖船长,这是个爱干净的主儿,平时甲板都弄得干干净净,甚至是崭亮的。
  现在这上面却很乱,有倒了的木桶,横在地上的木板和啤酒瓶子,甚至有的地方还有干枯的血点子。我怀疑这里有过打斗。但也想不透,这些打斗的人哪去了。
  我和胡子原本想钻到几个舱室里看看。这时阿虎也上船了,他叫上我俩,非要一起去甲板下面。
  我俩只好随着他。阿虎还找来一个电筒,当先领路。
  我们走的是偏门,从一个犄角旮旯钻下去的。眼前是一个往下延伸的楼梯,这里很黑,甚至又湿又冷的。我冷不丁的直想打哆嗦。
  另外这种黑暗也刺激到我和胡子了。我俩都有很强的危险感。
  楼梯两侧也堆着一些杂物,有木箱子,也有木棍啥的。我俩就随手捡了两根短棍。
  胡子还试着抡了抡,想试试应不应手。阿虎留意到我俩的举动后,摇摇头,让我俩别那么紧张。还示意我俩,把棍子丢了吧。
  胡子拿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问阿虎,“你没开玩笑?”
  阿虎又说了句,“放心吧。”随后他主动把我俩手中的短棍抢过去,撇掉了。
  我细品着阿虎这个举动,心说白鲸号上现在这么邪乎,他不仅不怕,反倒还这么淡定,肯定是他知道了啥。
  阿虎不跟我多说,我也没法多问啥。我们走完台阶后,又对沿路经过的几个舱房检查一番,都没啥可疑的地方。
  但突然间,我们听到远处有轻微的呜呜的声音。在这种环境下,这呜呜声显得却格外明显。胡子冷不丁还激灵一下,问我俩,“啥玩意儿叫唤?有鬼在哭么?”
  我被他说得心里直毛楞,甚至仔细一品,还别说,真跟个女人哭有一拼。
  我俩都拿出止步不前的架势,阿虎跟我们相反,细细听着这哭声,又招呼我们,过去看看。
  他迈的步子很大,我和胡子走的慢,这么一弄,被他甩下一大截。等他先来到一个舱房前停下来后,又敲着这个大门紧闭的舱房,说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他这话音刚落,哭声不仅多了,还有隐隐像是爪子挠门一样的唰唰声,也都是从这门里里传来的。
  我和胡子慢吞吞走到他身旁就止步不前了,也都没个正常脸色了。如果让我做主,我打死都不打开这舱门,甚至很可能就此一扭头,往甲板上逃去。
  但阿虎举好电筒,对着这门狠狠踹了一脚。伴随砰的一声响,门开了。
  我壮着胆子又往前凑了半步,也时刻做好准备,一旦里面有危险,我好能及时把阿虎拽走。
  但实际情况没那么悲观,当我看清这里面的情景后,还一下愣住了。
  这里放着一个个铁笼。印象中,白鲸号放铁笼的仓库不是这个。我猜很可能在我们那批渔奴下船后,胖船长又把铁笼搬家换地方,挪到这里来了。
  这些铁笼也没空着,每个铁笼里都关着一个人,他们是白鲸号的水手,包括胖船长。
  他们都靠在一个铁栅栏坐着,被绑的严严实实,连嘴上都被贴了封条。大部分人都歪着脖子,估计是晕了,但胖船长、二副和几个水手都挺“活跃”,那呜呜声,就是从他们嘴里发出来的,另外二副还使劲晃悠着身子,蹭着背后的铁栅栏,发出挠门一样的声响。
  我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没遇到鬼,另外我挺犯懵,心说这帮人咋全都被绑了?
  阿虎让我俩留在这儿,他摸出哨子,使劲吹着的同时,也迅速往甲板上跑去。他这是要给其他守卫通风报信了。
  胡子没多想,还这么干站着。我压根不想多待了,不然我俩总不能啥都不干吧?至少得想招救胖船长这些人,不然被赶来的守卫看到,肯定要怪罪消极怠工,甚至对我俩施暴。
  我招呼胡子,也嗖嗖往甲板上跑去。
  我俩没再下来。反倒是很多守卫跟着阿虎一起,去甲板下营救胖船长了。一刻钟后,胖船长他们都被带到甲板上。
  守卫们又找吃的又找水的,给这些“囚奴”补充下营养。独眼龙也赶过来了,不过他只能翻着白眼珠子,拿出瞎子才有的举动,问胖船长他们,“怎么回事?”
  胖船长一看就饿坏了,疯吃着东西的同时,含含糊糊的解释一通。
  他收到独眼龙的消息,知道要用白鲸号把这岛上所有人都转移了。他那时也正在内陆招工呢,招到了一小批劳工。
  他怕耽误时间,就带着这一小批劳工急匆匆出海了,刚到公海时,还一切正常,但接下来的那个夜晚,他睡醒一睁眼,就到了铁笼里,还被绑起来了。
  独眼龙沉着脸,明显听得迷迷糊糊,他又问了其他水手。他们说的遭遇跟胖船长差不多,都是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囚奴,甚至有个水手交代,那晚他睡不着,正跟一个女子做那个呢,突然后脖颈一凉,就又晕了。
  我也留意到了,胖船长这次非法雇佣的劳工都不见了,那些专供水手淫乐的女子,也都消失了。
  我突然有个猜测,心说难不成是这些劳工和女子集体造反,就跟二狗那个逃跑小队一样?只是这些人很厉害,造反成功了?之后把胖船长他们锁到铁笼里,他们又坐小橡皮艇逃走了?
  但我立刻把这猜测又否了,心说这帮人又不是脑子有病,干嘛不把胖船长他们杀了?而且干嘛不趁机夺了白鲸号呢?
  气氛一度沉闷,独眼龙他们都琢磨着这件事,但有个守卫突然啊了一声,还一脸恐惧的问大家说,“这不会又是鬼做的吧?”
  第二卷 第二十章 白色鬼魅(一)
  这两天所有人都被鬼怪传说弄得人心惶惶,这守卫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无疑又把很多人吓了一跳。
  但独眼龙不仅没害怕,反倒怒了,对着这守卫骂咧道,“去你娘的,你在煽动人心么?”他说完还奔着这守卫冲去,狠狠抽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威力是不小,问题是独眼龙眼睛看不到,他打偏了。这守卫急忙退后几步,也紧闭嘴巴,打定主意不多说。
  阿虎劝独眼龙消消气,还建议说,“咱们别说那些用不着的了,白鲸号目前搁浅,咱们得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独眼龙不亏是个首领,他很快又压下怒气,镇定的琢磨起来。他眼瞎心不瞎,很快又命令手下,去看看这船的情况。
  阿虎和几个守卫这就往下走,胖船长怕阿虎他们不太懂船,还派二副跟了过去。我和胡子其实也想去看看,问题是看着现在的形势,我心说算了。
  等了足足一刻钟,独眼龙一直蹲着抽烟,这表明他心里很着急,之后阿虎他们回来了。
  一看阿虎就没少折腾,他累的一脑门汗,还喘着粗气跟独眼龙汇报,“白鲸号的龙骨坏了,需要好好修一修,另外得找人铺铁轨,这样等涨潮后,我们才能顺着铁轨把白鲸号弄回海里去。”
  这不是独眼龙最想知道的,他又问阿虎,“几天能下海?”
  阿虎回答,“五天。”独眼龙脸色一下沉了,他也不再跟阿虎问啥了,扭头喊胖船长。
  胖船长体力缓过来不少,这时也有精力站起来了。他凑到独眼龙旁边。独眼龙问他,“我印象里这白鲸号的底舱都是一个个独立的空间,就算有哪个地方漏了,我们只要把这底舱封闭好了,就不能漏水,对不对?”
  胖船长明白独眼龙的意思了,他点点头后又跟阿虎问了一些白鲸号现在存在的问题,最后合计一番,很肯定的对独眼龙说,“老大,三天!最短三天能走。”
  看得出来,独眼龙也觉得三天太长,但实际情况摆在眼前。他无奈的一摆手,让手下和胖船长他们赶紧开工,晚上也别睡了,连夜抢修。
  阿虎和胖船长立刻组织人手。其实我们这些渔奴倒是不错的劳动力,但他们没选我们,还找守卫押着我们,再送回岛上的铁笼区。
  我猜这帮人防着渔奴呢,怕我们干活时,对白警号动什么手脚。
  胡子也想到这一块了,回到铁笼里蹲着时,还骂了一句,说这帮人心眼真小,跟个娘们似的。
  我反倒觉得挺好,还劝胡子,这么一来,咱们不就清闲了?
  但我们只闲了小半天,接下来的两天,我们都被派出去干活了。就说我们这些海猛子,是彻底来了一把过度开采。
  我们不再对捕捞上来的海参做什么赛选,反倒一窝端的全留到桶里。其实想想也是,既然准备弃岛了,也没必要顾忌以后了。而且我也被这种高强度的劳动,弄得身心俱疲。等第三天晚上回到铁笼里后,我懒懒的躺在干草垫子上。
  胡子倒是比我活分,还有精神头趁空跟我念叨呢,说算日子,明天白鲸号就修好了,我们就要被押到另一个岛上了。
  我不想聊这个,只是随意的应了几声。我打心里更想弄明白一件事,白鲸号到底遭遇了什么?但这两天没有人聊起这个,独眼龙和胖船长的人也没传出啥话来。我的消息就闭塞了。
  没多久阿虎又从木屋里走出来,他叼根烟,向我俩这边溜达过来。
  我想跟他说说话,也就拖着疲惫的身子,硬打起精神,坐起来等他。
  我怀疑阿虎是不是有啥怪癖,每次来到我们铁笼前,他都要围着走一圈呢,之后才靠着铁栅栏,一屁股坐下来。
  我四下看看,确定我们说话方便,我又往前凑了凑身子,压低声音问他,“白鲸号到底怎么回事?”
  阿虎不正面回答,反倒一摸兜,掏出俩鸟蛋来,问我俩,“饿不饿?”
  其实我和胡子自打来到这个岛上,压根就没吃饱过,胡子这就要伸手拿鸟蛋,但阿虎把手往后一缩,反问,“钱呢?”
  胡子听愣了,又问,“咱们都这关系了,你他娘的还要钱啊?”
  阿虎脸一沉,继续说,“十块一个。”
  胡子絮絮叨叨起来,看架势要跟阿虎理论一番,我心说得了,本来见面时间就短,没必要在这事上浪费时间。
  我主动掏钱,也翻着胡子的裤兜,把他那十块钱找出来,一起递给阿虎。
  阿虎不客气的收了。我和胡子一起吃着鸟蛋。这期间我发现阿虎一直打量着四周,还有种依依不舍的样子。之后他又叹道,“我在岛上的生活即将结束了,还真有点不舍。”
  胡子想的少,接话说,“马上去的新岛屿,跟这里没啥大区别吧?”
  我则心头一震,甚至也品出阿虎这话的言外之意了。我问他,“今晚有行动?”
  阿虎拿出嫌弃的表情看了看胡子,又赞我一句,点头说,“没错,内陆警方决定收网了,咱们也得配合一把,就定在今晚吧,把这些恶徒全抓了。”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就我们仨?我倒是没这么直白的问,反倒让阿虎说说今晚的具体计划。
  阿虎不过多透漏,随后指着胡子说,“你太笨,这次没你啥事,你睡觉就好。”他又指着我说,“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倒是有你帮忙的地方。”
  我彻底迷糊了,不知道阿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胡子较真的是,为啥阿虎说他笨。
  阿虎又掏兜,留下新的两个鸟蛋,这次他倒是没收费,还说是白请我们的。之后拍拍屁股,起身走了。
  我俩各拿一个鸟蛋,胡子一边吃一边忿忿不平的还问我呢,“小闷你说,你胡子哥是笨人么?”
  我应付的摇头说不是,也把玩着手里的鸟蛋。我猜阿虎这是间接地“告诉”我们,明天很可能不及时吃饭了。
  我没急着吃,把鸟蛋先收好了。
  这一夜,我睡得不踏实,也有二狗他们要逃跑那一夜时,我睡不好的那个感觉了。但二狗他们足足有十多人,而这次我们只有三个人,尤其我和胡子还没啥事做,我怀疑阿虎从哪来的底气,竟想凭一人之力,抓尽一岛的恶徒。
  我偶尔总醒,但这一夜很平静,前半夜还有守卫巡逻,到了后半夜,守卫竟都不出来了。
  天亮后,渔奴们陆续睡到自然醒。他们也感觉到今天的不正常了,有人抓着栅栏,对木屋方向大喊,嚷嚷着吃东西,也有人抱着侥幸心理,立刻躺回草垫子上,试图再睡一会。
  这种状况并没因此改变,等到了上午,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大吵大嚷起来。要不是被铁笼限制住自由,我怀疑这群人会整体暴动。
  胡子也跟风的贴着铁栅栏大喊。我倒是能压着性子,坐在干草垫子上,把那鸟蛋拿出来,剥皮吃了。
  估摸又过了一个多钟头吧,有个木屋的门被人踢开了,是阿虎。
  这出乎所有渔奴的意料,冷不丁的,大家全静了下来,像看怪物一眼看着阿虎。
  这一刻,我心里特别复杂,一方面知道阿虎还活着,我高兴,也间接意识到,我们赢了。另一方面,我也真佩服他,在所有渔奴大喊大叫的气氛中,他还能不受影响的躲在木屋里这么久。
  另外现在的阿虎跟平时也不大一样,他光着大膀子,浑身上下全是汗,还一手各拎一个大木桶。
  他盯着渔奴们看了看,问你们刚才嚷什么?
  也不知道谁带头,这帮渔奴又嚷了起来。这把阿虎气坏了,他一边把木桶拎过来,从里面掏出一盒盒丰富的餐饭,一边扯嗓子跟这帮渔奴对吼着说,“老子容易么?啊?你们这帮人能不能同情一下我,我为了你们,做饭做了足足两个多小时。”
  我发现这帮渔奴也挺有意思的,当发现这次饭里有鸡腿,有红烧肉时,他们竟又选择沉默了,全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我想跟阿虎说点啥,问题是,他没凑过来的意思,反倒累的坐在一处空地上,连吸了两根烟提神。
  等大家吃的差不多了,阿虎又扯嗓子喊,“兄弟们,现在开始,你们自由了,也不再是被压榨的奴隶了,一会大家全听我安排,一起登船,不到一周就能回到内陆、回到家了!”
  我和胡子提前知道信,所以没太诧异,但其他那些渔奴,听完后反应各不一样。
  大部分人选择沉默,也有人微微摇头,接话喊,“别试探我们了好么?”
  我猜这帮人被独眼龙吓住了,甚至压根不信阿虎说的是真的。
  阿虎也为此很头疼上了,他一边挠着头,一边又大声吼,“老子真他娘的没试探你们,我是警察……”
  我留心观察着这些渔奴,他们还没多大反应。
  我突然有个招,对阿虎喊,“独眼龙在哪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把他弄出来给大家瞧瞧。”
  阿虎一愣,估计是被我的机智震住了。随后他大步走过来,拿钥匙打开我和胡子的铁笼,把我俩都放出来。
  他指着最大的那个木屋,催促我说,“去那里,把独眼龙和他那几个跟班全带出来。”
  我应了一声,和胡子急忙跑过去,但推开木屋门的一刹那,我看着里面,心里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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