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城】一个术士几十年的经历告诉你,那些生活中的恐怖禁忌!

  大汉仰头倒下,这中年人哼了一声,背着手正要走。却突然停下了步子,一只钩子死死的勾在了他的脚上。
  中年人扭过头,杀猪大汉七孔流血,却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即使倒在地上也在勾着他往宰杀的地方拖。
  中年人捏住了他的手,大汉全身不住的抖动,终于,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看到那不再动弹的杀猪匠,这人居然厉害到了这种程度?但就在他取下那只勾穿了他脚的铁钩之后,还没扭头,这诡异中年人的身子停住了。
  就在他的身后,正静静的站着整整六个大汉。
  这是六个满眼瞪满了血丝的杀猪匠,几个意识不清的大汉根本不再管空地周围的其他畜生,似乎眼中只剩下这一只东西。
  :就是一只畜生,还想跑?
  真像姨父说的,在这些杀气腾腾的屠户眼里,会把这玩意看成一只畜生?
  周围似乎弥漫起了诡异的黑气,但瞬间却没了作用,只见这些淋满了猪血的赤膊大汉,全身热气腾腾。身上像是浇了开水的蒸汽一般兹兹作响。
  不只是我,这一幕就连姨父也吓傻了。
  :不,不要出去,再多拿点猪下水过来,堆在这周围。要是漏了气儿,即使不死在那东西手里,今晚我们也肯定会死在这几个禽兽手上。
  浓烈血腥味的屠宰场空地上,周围的畜生还在四散奔逃,我们亲眼看到,六个拿着杀猪刀的大汉,用铁钩勾着那中年人,拖着走进了远处的屠宰房。那中年人徒劳的挣扎了几下,被这些半米长的铁钩子勾着,接着真的像一条畜生一般,再也不动了。
  我们根本不敢出去,姨父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平板本子。
  
  接收信号之后,屏幕上出现了画面,正是屠宰房里的场景。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装的摄像头,但此时我们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这摄像画面上。
  昏暗的屠宰房里,一个什么东西被吊了起来,正是那个人,一动不动,全身恐怖的伤口。
  怎么可能,这东西就这样,被几个屠户大半夜的宰了?
  之后两三个小时,我们唯一做的事情便是盯着这个监控。那人被挂在屠宰房里,始终没有动过。
  就在凌晨四点过的时候,我和姨父已经全身僵冷。
  突然,我看到了什么,只见那画面中的人似乎动了一下。
  一旁的姨父正在打哈切,我推了推他,等到我们再去看屏幕的时候,除了那几个五大三粗躺在地上已经睡着了的大汉。
  吊着人的地方,居然已经空空如也。
  灯火通明的放养场地上,猪群再次传来一阵骚动。这一晚,就连这些猪,也全都是眼睛红红的,地上是随处可见的猪血。
  穿着中山装的人影走到了远处的空地中间,居然已经来到了那口棺柩前。
  这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这人身上伤口虽然吓人,但却根本没有留一丁点血出来。
  一群猪还在围着他,这人冷冷的看了周围一眼,接着他打开了棺柩。
  虽然隔得远,但这一刻,我的心还是跳到了嗓子眼,一旁的姨父则脸色难看,死死的盯着这一幕。我们不是丧失人性的屠户,根本没那个胆子走出去。
  所有的一切,这东西都是为了那午时三刻的一口气,按照仙婆说的,有了这东西,这玩意就能还阳?
  
  突然,里面伸出了一只拿着一根黑漆漆的铁钎子的手,在棺柩盖子打开的一瞬间,捅进了这个人影的胸口。
  隔得这么远我也能听到那人影彭的一声,在棺柩前倒下的声音。
  姨父长长的送了口气。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里面传出的声音有些瓮声瓮气。
  :我是崔四儿,事儿办成了,你在哪儿?
  此时已经天快亮了,姨父这时候才终于带着我走了出去,来到棺柩前,我根本不敢相信,这里装的居然不是死人,里面的人已经坐了起来,正是那个铁匠崔四儿。
  这人沉默寡言,但这一次却当先开了口,问姨父。
  :易先开,这人到底是谁,你一定要我弄死他?叫我含着一口马尿在这里面睡了一天。
  姨父根本不理他,反而蹲了下来,一旁的地上,这样貌普通的中年人这一次居然真的已经死了,一根黝黑的铁钎子插在胸口,上面没有流一点血出来。
  这场景,让坐在棺材里的崔四儿也变了脸色。
  屠宰场里一片狼藉,天光逐渐亮起,姨父抖着声音说了句:终于杀了他了。
  这分明就是一具尸体,倒在地上,那双眼睛还静静的看着棺柩里的崔四儿。
  
  直到现在,我还没弄懂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棺材里没有尸体,一切都是姨父演的一场戏。直到这个铁匠拿钱走了,我们收拾现场,姨父才告诉了我。
  他居然带我来了之前我们的库房里,在一堆死猪肉里翻来翻去,最后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头被翻了出来,我明白了过来,这才是那具棺柩里的尸体,居然在我们脚底下藏了一晚上?
  :这东西,只有藏在脚底下,我自己踩着,我才放心。
  这具尸体瞪着眼睛,像是死不瞑目的样子,姨父伸手撬他的嘴巴,从里面摸出一枚铜钱,刚把铜钱拿走,这死去老人的眼睛居然慢慢闭上了。
  外面那玩意说我们拿了他的东西,就是这个死人。
  姨父点点头:不错,当初看到这老人的时候,这枚铜钱就已经在他的嘴里。这玩意就是那术士放的,含在口中,保住这一口气。现在铜钱一取,这口气儿也才散了。
  姨父告诉我,因为棺材里的死人被换了,所以昨晚上他叫人来唱的那几个小时,也根本不是什么死人戏。
  :那是什么?
  姨父看了我一眼:那戏根本就是唱给这些猪听的。猪躁动,引猪邪上涌,才能够勾起杀猪匠的煞气。那几个屠户杀了十几年猪,血气方刚,煞气重急。我借这几把杀猪刀,才能挡出他。
  本来以这东西的眼睛,棺材里的情况绝对瞒不过他。
  但昨晚不同,杀猪匠阳火加上这些脏杂的猪阴气,整个杀猪场阴阳对冲,一片污煞,任他是神仙也看不出虚实。
  最重要的,找的又是崔四儿来假扮死人,要说在这锦都城里,要找出一个扮死人扮的最像的人,就是这个打铁的崔四儿了。
  这人恐怕怎么也想不到,昨晚上的一切,都是为了开棺柩的那一刻,崔四儿手里铁钎子捅的那一下。让他在三十年之后重新又死了一次。
  
  听了姨父的叙述,我已经不知道如何回答,那崔四儿走的时候,冷冷的眼神盯着姨父,像是跟他有过不去的仇。
  姨父骂了一句:要是你,你也是这样。
  我问他为什么?
  :你以为那喉咙里的一口阳气是那么好假扮的?那是我叫他用嘴去马的下面那儿接着,直接含在嘴里躺进棺材。这口热尿必须是马刚撒出来,含在嘴里必须保证一直是热的。
  我以为他要将老人的尸体重新搬进棺材,谁知姨父根本却没让动,反而将这术士的身子抬了进去。就地在屠宰场空地中心挖坑。
  把这个术士直接埋在这儿?
  全程这术士的眼睛都睁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到我背心发麻。
  我们准备填土的时候,姨父突然说了句等等。
  我问他怎么了
  此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死了三十年的人能活过来,本来就让人头皮发麻,即使他以后再活过来,也不会来找我们,肯定第一个找的是铁匠崔四儿。
  姨父眯着眼睛,去翻这人的胸口。正是那根漆黑铁钎插的位置,谁知刚刚一碰,这只铁钎居然动了一下。
  这可让我们吓住了。姨父让我去拿把杀猪刀过来。
  他要做什么?
  姨父冷冷的说了句:我想看看,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被埋了三十年还能活过来。这秘密我们马上就会知道了。
  我背心发凉,快速的招来了一把杀猪刀。
  确切来说,这是一具类似于干尸的存在,姨父划开胸口的时候,尸体上没有一点血。
  既然是干尸,为什么还会这么饱满?而且这人的行为举止,几乎和常人无异。
  那场面我有些不敢去看,胸膛被划开。下一刻,有什么东西露了出来。
  
  里面藏着一条通体发白的蛇。
  而之前那根铁钎子,居然正好插在这条蛇的脑袋位置。
  通体发白,但两只眼睛却漆黑。
  这条蛇已经被插死了?但下一刻,这玩意几乎蹭的便窜了出来,如果不是铁钎子还插在他头上,我们几乎抓不住。姨父大吼快砍掉这玩意的脑壳。
  我拿着杀猪刀,眼疾手快,顺着铁钎一刀下去。这条蛇才扑腾两下死了个透。舌头的那双眼睛似乎还在冷冷的盯着我们两个。
  哎哟两声,我和姨父同时感到剧烈的疼痛,那痛简直已经钻了心。我身子本就差,莫名的疼痛让我倒在了地上。
  :于术,你没事吧?
  棺柩坑旁边,姨父刚把我扶起来,我们直接傻了眼。
  :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术士的尸体和蛇还摆在一旁,看起来没什么奇特,不对劲的不是这个,不对劲的是天上。刚刚才亮起的天色,居然有昏暗了下来。
  周围的活猪开始乱叫,我头顶上不知何时飘起了一小块诡异的乌云。
  我问他,是不是这条砍不得?
  姨父骂了句放屁,接着紧张的看着周围,乌黑的天色,只有养猪场的这片天变得昏暗。周围的活猪开始乱叫。
  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会不会是我们打断了这人还阳,杀了不该杀的东西,现世报来了?
  天色变得太快,大雨说来就来,我们躲在地上不敢乱动。某一刻,我听到一声尖锐的叫声,正是在我们旁边。那似乎是个诡影,长长的有些像蛇,嗖的一下没了影。
  我吓呆了。
  我们是被猪叫声惊醒的,醒过来发现还在空地旁。顶头大晴天,哪里下了什么雨?姨父比我先起来一会儿,说这事儿怪了。
  去看一旁,那条死蛇还在地上。可问题是,我们怎么会晕?还做了一个这么奇怪的梦?
  姨父想到了什么,快速的去扒开那诡异的舌头,之间里面两颗牙居然已经没了。
  
  我们脚底异常疼痛,拖鞋一看,就在我们的脚下,嵌着什么东西。用刀子把牙挑出来之后,不就是这舌头嘴里那两颗尖牙么?
  我感觉自己脚板已经发麻。
  :这东西,临死还咬了我们一口。
  怎么可能?我们穿的都是皮鞋,鞋底起码两公分厚。而且还是同时咬的我们两个人。但晕过去之前的感觉,真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姨父的脸色非常难看,说什么好看已经提前弄死了它。唯独将蛇头烧了,剩下的蛇身丢进棺材里,连着这术士的尸体一起埋。
  埋的时候,才过了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这具尸体,居然已经开始发臭了。
  七八个屠户还睡在场房里,姨父用粉末兑了一碗冷水,喝到嘴里,挨个喷这些屠户的脸。或许是太过用力,万万没想到过程中他呛了一口,脸顿时憋的通红,大喊,
  :快拿水给我漱口。
  :快拿水给我漱口。
  等我端来水,他整个脸已经烫红,喝下水边弯腰开始吐,吐出来的东西腾腾的冒着热气。我在一旁看不下去,他骂你懂个屁,这些粉末阳煞重。喝一点就能发高烧,把人脑子烧糊涂。
  几个杀猪匠终于醒了过来,我从没见过一晚上的时间,人可以憔悴成这模样。年龄最大的一个,也是昨晚眼睛最红的那个,双眼凹陷,看上去起码老了十岁。
  几个人连站起来都得扶着桌子,早就商量好的我们,冲过去对着其中两个就是一耳光。骂的格外的难听,说什么你们昨晚喝醉了耍酒疯,在外面杀了一晚上的猪,还差点把我和我的侄儿砍了。
  这些杀猪匠坐着都直喘气,听了我和姨父的话一个个傻住了。姨父指着其中一个七孔还带着干涸的血迹的。
  :要不是我们冒死拉住。看你们几个把他打成什么样子?都是同事,多大仇多大怨?喝了酒以后就可以猪狗不如?
  
  几个醒过来的大汉走路都成问题,一句猪狗不如,简直振聋发聩。
  :我相信,刚才的话,已经触及到了你们的灵魂。好好想想吧,杀猪这一行干多了,人是会遭报应的。
  姨父背着手,在这些人目瞪口呆中,和我离开了屠宰场。他们想追也追不上。出了门口,姨父给昨天那家人发了短信,让他们重新准备一口棺柩来取他们老爹。顺手把手机丢在了一旁的垃圾堆里。
  走了很远,我回头看,声音带着不确定。
  真的不用给他们几个打120?毕竟这几人看起来都快死了?
  :杀那么多猪,本来就作恶多端,昨晚你又不是没看到他们的样子。那命里真正的模样,死后也会造这样的报应。死是死不了的,不过每个人起码减好几年阳寿。
  我问他,你就不觉得昧良心?
  :我最后不是让他们别干这行了么?几年阳寿,换得一个好报应。身上的猪瘟没了,对他们也好。
  但这一次,我没再相信他的话。现在我也看了出来,很多时候姨父在这种事情上会乱扯。不是说他不值得相信,而是这个人身上,有着极其狠心的一面,易先开将这些隐藏的很好。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他旁边,有些东西,藏是藏不住的。
  这一刻我十分吃惊,我小姨当初怎么会找到这么一个人。
  而当初我妈对这个姨父提到就开骂,也绝不会没原因。
  这天下午,吃过饭姨父说要出躺门。
  大晴天的太阳下面,我们两人的脸色都出奇的白,我无所谓,自从四路车中暑之后,我的身体就没有好过。但姨父不同,那张脸白的就像纸一样。
  他在念叨:被那蛇咬一口,还能成了小白脸,老子这几天连粉都不用涂了。
  我们身上真的像是涂了粉,被太阳一照格外的显眼。
  我说我怎么感觉身体好了点?变得有力气了?
  临走之前,姨父从车窗伸出头,那脸上似笑非笑:是么?你喜欢就好。
  他这话明显藏着玄机,我想追过去问,但车子一脚油门便已经开走了。
  在住院的时候,我身上的钱便已经见底了,之前的出租屋也早就没住了。易先开走了以后,我再次成了一个流浪汉。花了几天时间去找工作,面试的时候没说几句话我便咳的不成样子,再看我的脸色,没人愿意要我。
  更严重的是,隔了两三天,身上那诡异的泛白才褪去,但我的身体却更差了,背痛加上咳嗽,折磨的我死去活来。半夜常常惊醒,全身虚汗不说,更是疑神疑鬼周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发了整整半夜呆,里面那个双眼深陷的人,哪里还是当初的于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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