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城】一个术士几十年的经历告诉你,那些生活中的恐怖禁忌!

  他朝着周围看了看,接着弓着腰也不知在找着什么,居然是从那病床床头柜的缝隙里拿出了一样东西,看着我当场便瞪了起来,那真的是一双布满灰尘的布鞋,没人发现就卡在那个柜子后面。
  有护士来骂,说你这个人,怎么又在病房里抽烟?
  姨父一听也来了劲,当场就和这女的骂了起来,
  :你个瓜婆娘,还敢骂我?好吃懒做房间也不收拾干净,以前的人留下来的东西都没拿去丢?
  一边骂,一边走到门外,随手把这布满灰尘的布鞋甩进了垃圾桶。姨父进来关门的一刹那,女护士吓的手里的盘子都掉了,因为就在那门转过来之后,门上的玻璃倒影一晃而过,可以看到,是那门口的角落里,居然站着一个一脸青黑的老头,正死死的盯着姨父。
  女护士吓的大腿都在抖,一时间不敢出门。
  居然是那扇门像是弹簧坏了,停不下来,来来回回的在慢慢微微的摆动。
  :外,外面有烟灰缸,我,我带你出去拿。
  女护士也机灵,躲在易先开的一侧,最后几乎是大腿蹭在他身上挤出去的,一溜烟小跑没了影。回来之后的易先开继续抽烟,一直到那扇玻璃门的摆动突然停了,他也当全程没看到。
  烫伤的后遗症发作太过厉害,我身体本来就差,加上肌肉萎缩的症状让我不得不持续的住院。过程虽然痛苦,但从内心来讲,我已经很久没过这种清闲的生活。
  三个月,四个月,这种生活一直便这么持续着,昂贵的治疗费用让我只能低头,易先开说过,如果不看,他绝不会付住院的费用。
  除了他自称在中途回了攀枝花一段时间,易先开几乎隔三差五的往医院跑,每次都来对着笔记本和我吹牛,说到某一刻,他会极其较真的指着上面的一处,反复的问,你小子记是这么记的,你想的起来当时老头子的原话?
  他不断问张老头当初关于这些课的原话,我哪里记得了那么多?久而久之,彭都的这家医院很多护士都知道了这间房间里,有这么两个脸皮极其厚的人存在,一个肌肉萎缩重度烫伤的病号,另外一个是个不要脸的流氓。
  平淡的时间似乎就过的那么快。
  说实话,一开始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重度烫伤外加脱水,本就需要这么久,但姨父来医院的次数这么多,确实让我感觉别扭。
  真正发现不对劲是从后面这一个多月开始,晚上睡觉我总能听到屋内有脚步声。
  一开始我心想难道是那个穿着布鞋的老头,但后来发现不对劲。因为这些脚步声并不相同,医院晚上会关灯,有一晚,我在睡梦中惊醒,正好看到这房间的大门居然在慢慢的一开一关,整个过程持续了五分钟左右。
  在这五分钟的时间里,我看到这扇门起码开关了十多次,那种感觉,就像是真的有十多个人进到了这间屋子里。
  但一开灯,屋内却什么都没有。就像是全都是我的错觉。
  我心想,现在我晚上做梦嘴里都要唱戏,姨父说这是杀了鬼种该遭的报应,过几年怨气散了就好了。会不会是唱戏声引来了什么东西?
  但后来我发现并不是这样。
  有一天晚上,我一直撑到三点钟还没睡觉,果然又是这么时候,吱的一声,外面的走廊开始传来脚步声,接着病房的门自动打开了。
  我大气没出,低头看了一眼,床边的罗盘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那指针果然又开始晃动。像是有什么进了门。
  轻轻的脚步声就到门内为止,接着突然消失了,病房的门又慢慢关上,直到此时,罗盘的指针没有任何反应,不管我们怎么摆弄,那指针再也不动。
  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有人进了门,又突然消失了。
  怎么可能?
  这间病房我已经住了这么久,里面的一切我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甚至这家医院,在接近半年的时间内,某种程度上这种熟悉的程度已经无可比拟。每天都在学姨父教的东西,彭都医院,甚至就像是一家学校,而我在这里每日每夜的上学已经超过了一个学期。
  人是最容易懈怠的,长久的时间下,我甚至已经忽略了很多事。
  但这一晚,一切都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在彭都住院,整整半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事儿?而这几天,又正好易先开没来的时候。
  第二天晚上,这一次我假装躺在病床上睡觉。
  时间再次到了三点钟,罗盘早已被我收了起来,这一次我听得清楚,门再次开了,脚步声同样到进门为止。
  比起一个月前,事情起了变化,因为三点过左右,五分钟内,这门会开开关很多次。但最近的这几天,这门只会自动开关那么一次。
  我透过棉被的缝隙中往外面看。
  安静的病房内,显得一切正常,这时间持续了很久,一直到三点半左右,距离之前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我眼睛始终一动不动的盯着这屋子内。
  突然,我察觉到什么,屋内终于有了动静。
  像是平静中吹起了一阵微微的风,接着有什么动了,居然是一旁的床头柜上,我的那个笔记本,突然就那么被吹着翻了一页。
  怎么可能?
  过了一小会,那笔记本上的纸业又像是在被风吹动,又往后翻了一页。这一幕持续了很久,根本就像是有人在翻那个本子。
  长时间盖在被子中,终于撑不住的我咳嗽了一声。
  就是这么一声,屋内再也没了动静,被吹动的笔记本也停了,等我坐起来,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我背心冒汗,虽然住院这么久,但我并不敢过大的动作,肌肉萎缩和长期补水之后,烫伤后的皮肤及其容易扯出伤口。看到那还在微微晃动的门,我收起本子穿着病服就追了出去。到了走廊尽头,罗盘上的针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居然是姨父打来的。
  下楼在一个走廊边的椅子上,姨父正坐在这里抽烟。他这几天不是又说去攀枝花了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谁跟你说我去攀枝花了,那是你自以为。
  我把刚才的事儿跟他说了一遍,
  :你这个笨蛋,看了半年了,连个本子你都守不住?
  姨父看了看这半夜已经没什么人的走廊,声音很小,那双眼睛忽闪忽闪的。
  :跟我来。
  他要带我去哪儿?罗盘一到他的手上,那指针居然又开始抖。最终,这天半夜四点过,姨父带着我飞快的来到了医院大门口。
  
  蹲在一个花台旁边,他像是嫌弃一般用完了就把罗盘丢在一旁的土里。
  我说他怎么丢了,原来是带着我弯下腰,倒栽葱的往医院那大门口看过去,他让我盯着那门口看。半夜四点过了,外面的人已经很少,但还是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进出。
  某一刻,姨父小声的说了一句,我便看到,那是一双穿着布鞋的脚,从医院的大门口走了出去,等到我往上想要看清楚这个人的样子时,眼睛一花,大门口那儿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
  那双布鞋?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姨父冷冷的说了句:别看了,追是追不到的,再说已经走了。
  谁知接下来,他慢慢的点了根烟,看着那空荡荡的大门口,故意等了很久,才骂了一句。
  :你慌个屁。本子老子早给你换了。
  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旧本子,居然和我身上的笔记本一模一样。这么旧的玩意,他都能搞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西贝货?
  姨父瞥了我一眼:是又怎么样?你咬我啊?
  说完看着医院大门方向,狠狠的把烟丢在了地上。
  :我们走。
  
  姨父带着我回了病房,沿途我们的脸色都不好看,他或许是因为有东西来偷看本子,我则是怕此时这幅表情的易先开真的会咬我。
  那双布鞋,不是半年前姨父拿出门口随手丢进垃圾桶的东西么?我还依稀记得那一天的场景,是以前死了病人的东西,在墙缝里找出来的。半年后居然又出现了。
  看着病房的里外,姨父告诉我,这鞋子看来不是那病死的老头留下来的,当时你说看到屋内有人穿着鞋在走,那天我进门的时候那老头的鬼魂却是躲在门后面,这并不是他的鞋,相反他是在躲这双鞋。
  :这玩意一直就躲在这医院。
  我最开始听到很多脚步声?三点过门会开关很多次,但到了这几天只会开关一次。姨父冷冷的看着外面。
  :外面的这个走廊,一到晚上会有很多阴魂路过,它们感觉到了这东西的存在,所以开始躁动。大门开开关关,是这些鬼魂都在下意识的躲避它。
  :这玩意藏的极深,混在医院的阴魂里,我早就在防着它了。
  :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就。。。问这扇门了。
  他是什么意思?
  姨父笑了,说你见过有鬼魂经过,木门会自动动的?他早就在这两扇门上动了手脚。
  一边说,他一边蹲了下来,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碗,放在玻璃木门下面。
  :但凡经过或者碰过,都会在这上面留下气味和痕迹。
  接着取下手中的戒指,在这扇玻璃门的木板上不断的刮,呜呜呜的声音,从上往下,漆黑的戒指在上面刮出了一道道沟痕。他居然开始给门上的木头推拿刮痧?
  这一幕看得我头皮发麻,慢慢的,从门板的下方,有什么东西被刮了出来,那居然是一滴滴油,被姨父用碗接住,最后刮出了一小半碗。
  而这两道门,光是木层,便整整薄了一厘米,才刮出了这些油。
  这次就是易先开也累的够呛,我问他这有什么用?
  :用处大得很,这里面有那东西的气味,在我们手里确实没办法,但有人有办法。
  :谁?
  姨父说了个名字,我顿时手一抖,我想要说一句话,但生生没有开口,
  :姨父,我觉得我们还是得要点脸。
  天刚一亮,姨父让我打了个电话,接着来到了彭都的一个咖啡厅是个包间,姨父坐在靠里侧的位置上,那模样就是一切都不关他的事儿。
  半个钟头后,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正是苏程,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接到电话之后她居然会同意来。这半年来我在彭都住院,这女人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没有多谈,但在电话里的语气,冷的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
  远处的姨父咳嗽了好几声,我才拿出小瓷碗放在桌上,告诉了她实话。这个女的还是一身服务员的衣服,似乎是上班前赶过来的,也不知道现在又在什么地方打工。
  :你,你们家世代问米,这碗东西是藏在医院的一个鬼魂留下的,我想问一些事儿。
  苏程一张脸冷的吓人,接着居然扬起了嘴角。
  :于术,你在彭都二院住了半年,这一行里,彭都有些算八字都知道攀枝花易先开在那医院蹲了半年。那医院周围现在清汤寡水,雁过拔毛,被你姨父和你都折腾的差不多了,怕是彭都最太平的地方,还有鬼魂敢去闹事?
  :你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很多人都希望你们走。
  她看了我,又看了看远处的姨父,站起来便要出门。
  :姑娘,我侄儿可是开门递贴请的你过来,你们家世代规矩,可别你爷爷死了,孙女就坏了行当。
  这次连我都气不过,这人怎么专提人爷爷?
  最终,苏程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纤细的手拿出了一把米,洒在了这一碗油的周围。但我没想到姨父却不干,说她在敷衍,硬要她将这一碗油喝了下去。整个过程我看在眼里,等苏程喝下了这一碗油,紧闭着双眼,双手抬着桌子,整个桌子都在开始抖。
  女人的双脚不断的地上跺,这种场景我隐隐听过,问米请神都是用米,没听过把鬼油喝下去的。
  她猛的停了下来,头发披在桌上,姨父突然大声开口问道,
  :它在哪儿?
  苏程嘴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姨父立刻伸过头去听。她的双手在桌上不断的抠着,指甲抠桌子,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哪里还听得清她嘴里的低语?
  凑着脑袋的姨父不断的点头,
  :继续,继续。
  :你看到了什么?在什么地方?
  我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这场面太过怪异,姨父还在认真的听,某一刻,女人突然抬起了头,那双冷眼瞪出了血丝,我看得清楚,这表情哪里还是苏程,她明显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一只手猛的伸出来,居然抓在了一旁的我的脖子上。
  姨父声音变了,退了一步,冷冷的盯着苏程那张奇怪表情的脸:你到底是谁?
  我被她掐着脖子,那只手的指甲居然显得发黑,接着女人全身哆嗦,脸色在急速的变化,姨父一手按住她的后颈,说了句快把这女孩带回来,接着另一只手掰起的她的头。说了句让快窒息的我也楞呆的话。
  :把鬼油吸出来。
  。。。
  二十来分钟后,趴在桌上的女人终于醒了过来,不过脸色白的吓人。离开之前,我放了一枚铜钱在桌上,姨父说说了声谢谢,这是报酬。
  我们两人快速的离开了包间,只剩下苏程坐在包间内,呆呆的看着被吐在地上的那一滩油。
  这半年来,我多少也知道了一些事,平时便看着一些算命先生在医院门口远远的往里面看。这次我们离开了,真的就像是苏程说的,有那么一群人,或许会在背地里骂道,这赖在彭都医院的两个祸害终于走了。
  买了车票,坐在离开彭都的车上,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像苏程问米的过程太过吓人,姨父却告诉我,整个彭都,目前只有她能做到,主要便是因为这女人的通灵体质。自从半年前住院,姨父和我谈话的方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改变了很多,我知道是因为我袖子上这颗扣子,谈话比以前变得简单了。
  
  通灵体质的人的特性,往往天生残疾,某些方面却和常人截然不同。姨父告诉我,这苏程生下来绝对是个残疾,不过现在技术这么发达,小时候应该做过手术,掩盖了天生缺陷。
  :于术,哪天你要是能看到她的身上,应该就能猜到她小时候是个什么奇形怪状的小女孩了。
  不管什么话,只要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能恶心死人。
  到底那要看这笔记本的玩意是个什么?姨父说已经从苏程的嘴里知道了它的底细,不然也不会出来这一趟。
  火车开了一天多,最后居然越过了省界,我们下车的地方是在滇南和四川的交界处。
  这是个普通的小县城,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夜色阑珊的小县城,刚下火车姨父便把三碗老白干倒在了月台里侧的地上。
  所以得给本地的打招呼,免得闹误会。他都倒在了火车底下,除了他自己,谁能知道?
  这县城并不大,远远的四面环山。
  一个人穿着破烂西装,一个人穿着绑着绷带的休闲服,提着包活脱脱像两个来旅游的,最终,我们到了这边界城市的一处平房建筑群外面。
  刚走进巷子,里面也不知道哪里的狗就开始叫,姨父拿着罗盘边走边看。喊了一声,这里地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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