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城】一个术士几十年的经历告诉你,那些生活中的恐怖禁忌!

  走到这棵槐树附近,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正躲在树后面看着我们。我们喊了他好几声,谁知这孩子却像是不认识我们了一般。
  怎么可能?昨天我们还和他说过话。
  坐在村口的弱智儿一脸奇怪,抓着头看着我们两人,问你们是谁?
  一旁的姨父看着这个小孩,脸上突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带着我去旁边找,我问他找什么,最终,在树边草丛里,躺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只全身毛皮被烧烂了的老鼠尸体,这老鼠不大,周身却被烧的皮开肉绽。
  姨父问一旁的弱智儿,说你想想,你昨天都做了什么?
  这弱智儿突然抓着脑袋,似乎非常的难受,呆呆的念着:我想不起来了,我昨天做什么?我昨天睡着了?
  姨父声音有些抖,问我:于术,你想不想知道,这棵槐树有什么秘密?
  这句话让我不知如何回答,他去附近的农舍借了把锄头,对着这棵槐树便开始挖,这还是中午附近人少的时候。用钱就能摆平,不然村民肯定会和我们闹起来。
  最终,在槐树的泥巴下,挖出了一个硕大的耗子窝。
  :这,就是这棵风水树的秘密。
  里面没有大耗子,只有一些毛也没长齐的小耗子。我看的清楚,这些耗子的眼睛居然是血红的。姨父把手伸了下去,这些耗子只是躲。
  姨父叫我来试试,我抖着手伸下去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些微微能睁开眼的小耗子居然全都往我的手边上爬,非常亲近的样子。
  我震惊了,这是怎么回事?但他已经重新把坑填上,露出来耗子窝又被埋在了树下。
  这一刻,我呆立在了当场。
  
  这天中午,我又开始了狂吐,背后的伤口痛的我打滚。好不容易缓过来,却疲倦的在这棵树下睡着了。一旁的姨父几乎是瞪着眼睛守着我。
  正午时分,就在太阳最大的时候,迷迷糊糊间我听到有动静,站起来一看,发现在树边坐着几个人,这几个人嘴巴张着,却没有发出声音。那是几个陌生的村民,但坐在中间的那个,却让我心里激动,不是别人,正是一身中山装的徐仙公。
  我立刻便要跑过去,谁知一脸慈祥的徐仙公却喊住了我,我发现他的神色非常的疲倦,
  :小伙子,时间不早了,你得走了。
  走?我说我们一起走?
  谁知他只是笑却不说话,指了指他的腿边,我看得清楚,那是一只毛都被烧掉了的耗子,正依偎在徐仙公的旁边,正呆呆的看着我。
  :昨晚就是它,把你背出来的。它们有灵性,而且对你亲近。
  :你去告诉外面那个年轻人,那只邪物有三张皮,都被我毕生的一把罗盘火给烧掉了。只是在下无能,没能留住它。
  却让这地方成了我自己的魂归之处。
  在下无能,
  在下无能,愧对风水之道。
  这句话他连续重复了好几遍,模糊中我感觉到头上这正午的太阳格外的灼热,我心里着急,想要问他什么,谁知我却看到,这徐仙公笑呵呵的站了起来,转身往村子里走去。中山装的身影,连着一旁那只有灵性的小耗子,都在正午的阳光中,化成了灰烬。我最后听到的是一声叹息。
  
  :张善守啊张善守,你留下了这么一个学生。你高风亮节身却死,真的斗得过这些邪物么?劫数,劫数。
  :几十年了,没想到川南这场天大的冤孽,最后居然会落到你这个小伙子身上。小伙子,我死在这儿还是种解脱,你以后的路,会比我凶险百倍。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我醒过来的时候,那声音似乎都还在我耳边。
  这一次我敢肯定,自己真的是做的一个梦,因为姨父一直守在我的旁边,而我睡过去也不到半个小时。按照姨父的话说,我是被这村子正午的太阳给照醒的,额头都被晒的滚烫。
  这天离开的时候,我还不时的扭头看着那个村口。姨父问我看什么?我低着头不说话,路过一片田地的时候。听到有两个村民在闲聊。
  话语中说今天早上,看到村里那个弱智娃在村口旁的草地里痛的打滚,后来亲眼看到那孩子嘴里吐了一只死耗子出来,两个人骂那弱智孩子蠢,毛掉了那么多的死耗子都要去捡来吃,没被毒死就算好的了。
  
  坐上车,我和姨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车子开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骂了一句这些耗儿有灵性?上了一个小孩的身来帮我们?怪不得,老子看那小孩昨天那样,就不像是个人,人能缩着头一直那么猥琐?
  当天,我们来到了附近的市区。这城市叫乌锡市,姨父嘴里不断的念叨,徐仙公也完了?还是没能弄死那只东西?
  他显得非常的慌。整整一下午,我问他话他都没怎么回答。
  小旅馆里,我咳嗽的直不起腰,姨父则始终眯着眼睛,他突然问我,你昨晚亲耳听到人们喊那只东西的名字,叫麻姑?
  我心里气急,只是用卫生纸捂着嘴。那大娘的话他不是没听到,而且徐仙公让我告诉他的事儿我也原原本本的说了.
  姨父拿着帛阳市的地图,眉头死死的皱着:不是,主要这东西叫麻姑?它有三张皮?
  他的脸色很不对劲,当即出了小旅馆,便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乌锡市是距离锦都三百多公里的一个地级市,我之前从未来过,姨父带着我直奔乌锡市的南区方向,在靠近城边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里是一座寺庙群建筑,此时正是上香的高峰期,来来往往的人都去庙里拜问。姨父告诉我,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这儿。
  
  我以为他要进寺庙,谁知逛了一大圈,到处打听,最终,我们到了寺庙群后方的一座小树林里。同样是城边,但与前面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这里不仅散落了一些荒坟,周围堆着垃圾,安静的有些吓人,明显是个几个月都不会有人来的角落。
  :以前我来这边做生意,听人说过。你可能不知道,乌锡市在西,这里的民俗文化。
  最终,拐过这偏僻的小树林,姨父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地方,这是一座破落的小庙,看起来不知荒废了多少年。庙里的木门早就腐朽了,到处长满了青苔。
  姨父告诉我,这是以前的麻仙庙。
  麻仙庙?
  这是个什么菩萨?
  但看到庙里那一尊头都烂了的废弃雕像之后,我顿时惊了一下。和平常庙里的完全不同,这一尊长长的手,弓着背,给人一种干枯诡异的感觉。
  :在滇西流传着一种传说,据说怨气特别大的人,死后会出现麻仙。这麻仙专门来到坟地,收走那些含怨而死的人的人皮。曾经有人见到过,说麻仙是一个满身皱纹的老太婆。也有人说麻仙有四只手,每次看到它都是不同的脸。滇西那边吓小孩晚上别去坟地玩,就说小心麻姑把你的脸皮拿走。
  听完我全身发麻。说这种东西怎么会有人供奉?
  :每个地方的风俗不一样,很多都是从以前流传下来的。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只东西,就是一只麻仙。
  这话让我瞪直了眼睛,破庙里的雕像是靠着山僻雕刻的,虽然头烂了,但那黑漆漆的石壁上,就像是水迹流成了个人头的形状。正盯着我们两个。
  姨父的话毕竟只是传说,但我却无论如何冷静不下来,因为昨晚迷迷糊糊中,徐仙公进那院子之后,那东西脸上秦钰的那张脸皮被烧烂了,露出来的样子,似乎正是一个长手长脚的老太婆。
  如果有一天传说成了真,那么带给人的往往是一种刺骨的恐怖。
  
  离开小树林,有几次我回过头去看那黑漆漆的破庙。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是害怕还是神秘带来的恐怖。刚走到外面,阳光一照到脸上,姨父啪的拍了我肩膀一下。吓了一大跳。谁知他却已经点了一根烟。
  :小子,要是这种东西你都怕了?那还拿风水来做什么?
  我憋的回了一句:你拿烟的手抖什么抖?
  离开寺庙群,我突然问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正准备上车的姨父明显顿了顿,这一刻四目相对,我盯着他那张很是猥琐的脸。我没有管他糊弄的回答,反而冷声说道。
  :为什么徐仙公一定要让我给你带话,而你对于这,这些诡异到常人都不敢相信的事儿,又知道的这么多?
  这段时间,我不止一次的怀疑,如果不是有电话和以前的记忆,我根本不敢相信在锦都遇到的这个人会是我的姨父,最重要的是,我家里的事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我的正儿八经,换来的却是这个小混混儿差点一巴掌糊到我的脸上。
  :狼心狗肺的东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徐仙公的死让我们犹如骨鲠在喉。最重要的是,那东西从村儿里跑掉了,可能现在就藏在我们周围。这一天,姨父的一系列举动都显得非常的奇怪,给我的感觉,他就像是惊弓之鸟,就连旅馆服务员送水,也能让他神色紧张。
  第二天刚到下午,他便迫不及待的带我来了乌锡的报社,打着采访收集的名义去打听。他让我等在外面,在资料室中和报社的人查了半个来小时,最后脸色难看的走出来。
  他到底在查什么?姨父没有说话,反而资料室的人追了出来,开口道。
  :你画的符号不全,如果有,应该就是那儿了。话说你们来找这个做什么?
  下楼之后,我实在忍不住,问他到底在找什么?姨父从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我差点骂了出来。这居然是一张烧的破破烂烂的人皮。
  这玩意不是之前在那村里全都被一把火烧了么?那个麻姑的三张人皮?
  他让我仔细看这上面。
  这时我也发现,这张破烂的皮子应该是其中一张的手腕附近,上面有一个奇怪的三角形的符号。这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就是去查这个标识的来历,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呵呵,没想到还真得被我查到了。有些东西,藏是藏不住的,总会露出马脚。
  姨父深深的吸了口气,
  
  :你不懂这是医院太平间的尸体标识码。这是以前的做法,现在由于社会进步已经取消了。
  他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一边看着地图,一边自言自语道什么麻仙传说,什么乌锡,一类的。我也听不清楚。
  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恐怖的秘密一般。好几次他都说想要走,但看了看我之后却又继续拿起地图。当天傍晚,我们将车子开到了乌锡的西边的一个县级市里,找到了这家名叫西区宏光医院的地方。
  舟车劳顿的我们坐在路口的车中,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看着看着前面的这家医院。
  :就是这儿了。
  地图上,姨父用笔在宏光医院的位置做了个标记,地图上西南的鹧鸪江经过乌锡境内,在这儿正好是转方向的一个大弯。
  姨父告诉我,鹧鸪江雷同于赤水,常年泥沙,阴气很重。而乌锡这一段几十公里的大弯更是泥沙沉积的地方,常人不会知道,这儿历年阴气堆积。怪不得那麻仙会选择乌锡这个地方。
  看到地图之后我也傻住了。地图上,烟墩村,麻仙庙,还有我们此时所在的这家医院,正好组成了一个三角形。
  姨父盯着城市霓虹中的这家医院,举起了手里的地图:不管这家医院什么时候修的,这都绝不可能是个巧合。
  他呵呵了两声,我也跟着呵呵,这样似乎我们就不是那么害怕。
  不管这家医院当初是谁修的,肯定这地方和麻仙有关系,因为那东西的两张人皮,很可能就是从这医院的死尸身上来的。
  彩光灯一闪,远处大楼一侧滚出一条醒目的霓虹广告。
  :宏光医院,专业植皮手术,期待您的到来。
  
  里面来来往往的病人医生都不少,但一进这家灯火通明的医院我便感觉有些冷,走完了楼梯就开始猛烈地咳嗽。正想着如何能够查到医院的资料,姨父却看着二楼的一面墙,说可能不用查了。
  厚重的装饰中,这是这家医院的简介,宏光医院,植皮手术享誉西南,修建于1973年,有着悠久的三甲历史。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当我看到旁边附的照片时,我完全不敢相信。那是一个五十多岁中年女人,带着厚厚的眼镜,一脸的慈祥。这张脸,不就是那一晚,我最开始看到的在院子门前熬汤的麻姑。
  那东西三张人皮中的一张,居然是这地方的创建者?
  废弃的麻仙庙,说明在乌锡以前有人信仰这些邪乎的玩意,但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是在医院这种地方,而且第一任院长,成了那麻仙的一张人皮?
  姨父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去查了查麻仙庙废弃的时间,这宏光医院又是这个年份建立的。
  很有可能创建这家的医院的,就是这个麻仙,第一任院长的这个女人,是她一开始出现的样子。
  怎么可能?
  这天晚上,我们将这个医院逛了一个遍,一共七层楼,每一层都看不出什么特别。
  这分明就是一家普通医院呀。
  回到一楼,姨父找了个保安,这人看到我们便开口:我们这儿植皮最专业,你们想做什么手术?我给你们介绍医生,有优惠。
  姨父掏出钱,我两一左一右勾着他的肩膀。
  :哥们,带我们去看点东西?
  太平间在楼底,我和姨父甚至买通了保安才偷跑了进去,在保安的监督之下只是粗粗经过了一遍,一排排尸体停在冷冻床上,每一个手腕上都有一个三角符号。
  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姨父有一点说错了,那就是改革开放这么多年,这家医院居然依旧在给尸体打标识?
  
  就在保安催促我们快走,说他自己要担责任的时候。姨父突然停住了脚步。那是中间的一间停尸房。
  我心想,难道这儿有什么特别?
  保安告诉我们,这是最老的一间房了。里面放的很早以前的尸体,他来的时候里面这些就已经在这儿了。估计是没有家属,又没钱火化。
  看了看里面的标牌,最早的居然是七几年的了,房屋老旧不说,尸体已经起了皱。
  :没人问也没人管。反正冻住了,谁去操这间老房间里的心?
  姨父差点骂了出来,因为十二个床位,却只有八具尸体。
  正好其中三个床位是空的。
  保安嘟哝道,说我怎么知道?上周这三个床位还有呢,估计是这两天运去火化了?
  姨父呆住了,在这极冷的太平间内,抖着声音念了句:它,它已经把三张皮给补上了。
  保安像是看神经病一般的看着我们:要不是老子收了你们的钱,早给你们撵出去了,骗我说你们来找家里的老人,我看你们是吃多了。
  不仅是姨父,就连我也是脸色卡白。回到一楼大厅,我突然忍不住开始弯腰猛咳,旁边的两个护士都走过来看。姨父眯眼看着还在捂着嘴的我,微微念道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我喘着粗气摇了摇头,就听到他突然说了句。
  :于术,帮我个忙?
  这话让我差点跳了起来,几乎立马便说我坚决不干,有前车之鉴在,村子里这货差点把我坑死。但他之后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没了想法。
  :那东西已经换了样子。你知道那三具尸体长什么样?说不定就在我们附近。医院专门有一间停尸房放着那些几十年的冰尸,来供奉它。乌锡能有这家医院,鬼知道还有多少邪乎玩意。
  :你觉得,我们能活着离开这个城市?
  
  此时我们是坐在大厅一侧的长椅上,墙上的指针指向了十二点半。突然,门外有医生护士推着一个床位着急的了跑进了大厅。
  半夜这情况,肯定是需要急救的病人。但这一刻,我却猛的弯起了腰,冷汗直冒。那种感觉就像是突然犯病出不了气。
  :于术,你怎么了?
  他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瞪,突然看向了已经推进去的病车。我吃力的抬手指着那个方向,那是一种难受又诡异的感觉。手推车正好进了电梯,惊骇中我们都看到,那躺在手推车上的病人很是眼熟。
  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刹那,我只觉得毛骨悚然,那个双眼紧闭的病人,不就是我么?
  我双眼已经翻白,倒在地上抽搐。姨父大吼一声,刚才那电梯上去几楼?
  大厅值班的人吓了一大跳。姨父几乎是背着我就开始朝着楼上跑。急救室在三楼,之前那电梯也确实停在了三楼。
  我们到的时候,急救室门口正亮着红灯。姨父管也没管,几乎一脚将大门踹开。
  :刚才你们推进来的车子呢?
  紧张的手术场面,却是一个陌生男子正在抢救。里面的护士大骂:哪里的神经病?手术开始四个多小时了,刚才哪有什么车子进来?
  :不可能,不可能,在哪儿?到底在哪儿?
  退出来之后,如果不是姨父架着我,我已经早就倒了下去,此时只能是拼命的睁着眼睛。医生和护士大声呵斥着要叫保安,神情紧张的姨父突然脸色一呆,像是想到了什么。背着我回到了一楼大厅。
  
  重新来到那辆手推车走的电梯门口。他扶着我快速的站了进去。就在保安追来的最后一刻,姨父关上了电梯门。
  看着楼层的按钮,按下了一个三楼,电梯往上,到达位置之后开门,门外还是我们刚才的走廊,楼上留的保安看到我们后又追过来。
  :吗的没到地方,玄机肯定就在这里面啊。
  姨父大骂一声,发狠的又把门关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抖。
  :于术,你来按。
  吃力的伸出手,我伸手往三楼的按钮上按了下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就在三楼的电梯,居然再次开始了走动。我已经感觉不到这是在向上或者向下,楼层的数字一直显示在3,但电梯却真真切切的在移动。
  叮的一声,门打开了。
  外面一片安静,昏黄的灯光下,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空荡荡的走廊。
  出了电梯,我们走进了这空荡荡的楼层,之前灯火通明的场景全都消失了,医生,保安,没看到一个人影。
  楼道出口处也写着三楼,却和我们之前去的那个地方完全不一样。老旧的走廊和屋子,只是这三楼的标志旁边,却多了一个斑驳的三角形的符号。
  走在走道中,周围空荡荡的房间里,一切摆设都像是二三十年前的老医院的模样。吃力的问我们到了什么地方?
  这是另一个三楼?
  这家医院藏着一层楼?走楼梯永远不可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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