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城】一个术士几十年的经历告诉你,那些生活中的恐怖禁忌!

  我大气都不敢出,直到这东西慢慢的来到了那一处地方,就用双手做出挖的动作,最后埋着头,开始吃埋在那里的东西。
  我和姓何的对视的一眼,然后慢慢的离开了。
  重新回到高速公路,坐在一辆拦下的车上。老何只说了一句话:现在,我们可以放心的走了。
  我却扭过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舒了口气,这人第一次笑了。
  ;总算把你带出来了,你这人还真是聪明,四川省省内我们暂时都不能再待了。明儿去坐火车,等出了省,我就告诉你。
  当晚上我们便从高速一路到了重庆地界,但姓何的却觉得还不够,两个人又买了火车票,向东一直到了湖北境内。
  这人是个高知识分子,不说话的时候显得彬彬有礼,一张人畜无害的斯文眼镜脸,看似文弱,其实手脚非常精干。
  换火车的时候,我再次提起了之前的问题。其实沿途我一直在防范着这个姓何的。
  他有些沉闷,终于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是个教书的,十年前吃了你们公司一顿饭,后来我发现了装牌位的那个箱子,知道吃了饭会有怎么样的下场,所谓的报恩,那就是死。但有一个人,他答应了我,准许我把扣子还回去,只有他才能搞定这家公司。
  虽然我已经猜到了,但听他亲口说出来我还是有些吃惊,
  :不错,就是易先开。我知道他是你姨父,你们在彭二院住了大半年,攀枝花易先开这几个字的名声太臭。彭都没几个人不知道他在哪儿,那半年你们搞的整间医院都没了鬼。
  他笑了笑,
  :我还见过你,在医院广场,当时我假装送外卖,其实是那一年我出完差回来,听说他来了,来给他报道。
  报道?
  :小子,你在一个地方上班,你主任来了,你是不是得去报道?
  :更,更别说,他是我在公司的领导。
  什么?
  终于,他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张工作证,贴着这人的照片,上面有一个工作年限,从XX年,到XX年,还有三十年。
  :条件就是,我被瑙怀运输公司聘用三十年。你问我为什么要带你出来?你是张善守的学生,是易先开的侄子,要不把你带出来,你说以后我还有命?
  话说到这里,这人的那只好看的读书人一般的手,死死的捏着这张工作证。
  这只是这人的一面之词,我尝试性的问他,你就没想过跑?
  :跑?岂止是跑,你知道什么叫做刻到一个人的命里?就这证件我就丢过不止一次,每一次过段时间这东西又会莫名其妙的回来,或者是从学校的打印机里打出来,或者是某个文件里夹着,图框都一样,而且期间……
  说道这里,这人低下了头,虽然依旧面带微笑,但是明显嘴角有些抽。我却更加防备,这人太会掩饰,一个人心里在极怒的情况下居然能忍成这样。是他那微微卷起的袖子,白皙的皮肤上,居然有一道道鞭痕的痕迹。
  :身上都是,全是丢了之后一觉醒来就出现的,而往往我会大病一场。
  我全身冰冷,搞了半天,这人他自己就是瑙怀运输公司的成员?期限是三十年?
  别的能作假,但那一张证件做不了假,这东西我也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百货公司大楼,而另一次是在那辆公交车上。他将证件拿了回去,告诉我,你小子最好就当没看到,这样对谁都好。
  给人的感觉,他极度不愿意承认这件事。他说我,你这人经验不足,不光是社会,就是对人,对鬼,你都得让人不知道你的底细这才能活命,其实这都是敷衍最后那句才是实话。
  :就凭这家公司的行事手段,要让人知道我是这里面的,以后我还怎么混?怕是在无容身之地。
  我们在武汉待了半个月,想尽了各种办法,始终没有联系上姨父,易先开的手机居然成了空号。
  十五天之后,老何说不能回四川,反而带我买了北上的火车票。
  :现在回去也没用,那就是整个公司全都躲了起来。就是几年你也找不到他们。
  什么?
  我不相信。
  他说你不相信?但那一晚打开那个箱子,那些木牌的位置是重新摆放过的,中间一块朝北偏东,左边两块,右边三块,这是一个黄历的卦位,大利东北方向。
  他犹豫了一下。
  :这可是公司的意思,这趟我是要去的,每年我都得去,你回四川死了别找我。
  这人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嘴里却念念有词。
  我没了路走,只能是跟着他上了往北的火车。
  但具体前进的方式很特别,坐的都是慢车,火车到达一个城市之后,老何便带着我下车,然后在这个城市里打一个电话。某个晚上,选了个车站附近,拿起公话按了个号码,接着便放下电话等,我发现等待的时候,这个姓何的给人的感觉那是他被逼着做,心里似乎咬牙切齿。
  十分钟之后,电话总会响起,之后他第一时间接起来去听,只是一小会,便很快挂断。
  我们没有笔直的往北,反而是一趟趟火车拐着弯那样走,某一天晚上,在中原地区的一个城市,晚上十二点,这是条车站附近的夜市街,一直到电话铃声响了,老何刚把话筒拿起来。我下意识的说了句,要不我来接?
  他直接把话筒递给了我,说你要是不怕死,你可以来接。
  我把心一狠,拿起来听,那里面居然传来嘟嘟嘟的忙音,等再到了这姓何的手里,那声音才没了,又成了静音。
  我敢确定,这电话里真的有声音,只是我听不到?
  虽然没听到任何声音,但只是我敢拿电话这个动作,便让他露出吃惊的神色。
  姓何的告诉我,这几年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出差,具体联系公司的方式便是这个电话。也就是说,只有当这个电话打不通了,他才敢认为公司已经没了。
  我问了一句,他回答道,
  :呵呵,总部根本就不存在,对于我来说,我只办公司交给我办的事儿,有电话线的地方,就是公司。
  这句话将我震住了,他犹豫了一下,之后告诉我,
  :现在公司跑路了,但有一个地方,可能能找到你姨父。毕竟我每年都在这北边出差。
  他的话我将信将疑,最终居然到了内蒙古境内的一个小县城。
  这个小县城距离草原没有多远,北方城市比南方干净,但也仅限于没有风沙的季节,这是这个县城边的一个小店铺,店铺门口已经布满了灰尘。
  这是一家很普通的书店,老板居然正是这个姓何的,我总算相信了他每年都会到这里来的原因。
  店铺重新开张,期间我去问了问附近的人,这家书店开在这里,每年只有这几个月才会开门,老板就是这个姓何的一个人,附近的人都觉得奇怪。
  因为暂时不敢回四川,我在这里当了两个月左右的店员。
  这家店很奇怪,除了卖的书,唯一有的便是三个精美的瓷罐,我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东西居然是骨灰罐,安安静静的放在这儿。
  我问他,这三个罐子是怎么来的?
  他告诉我,开了这家店之后,第二年,这三个罐子就被人托运来了,他拿来正对着书店大门口放着,除了定时擦拭,平时不敢动。
  但直觉告诉我,这人并没有说真话。这人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两个月的时间内,我发现他有好几次一个人晚上出了门,而每次都要过两三天才回来。而且每次回来,都显得脸色发白,身子非常虚弱的样子,进门便骂骂咧咧的。
  我在图书馆里看着,这只是个落脚的地方,偏偏姓何的三天两头不见人,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一直到一天晚上,我第一次没有回附近的小旅馆,而是一直等在店里,重新摆放的书柜很容易藏人。半夜,果然这老何里侧的房间亮了灯,不一会儿我便看到店中多了一个人,正是老何,站在那三个罐子面前,咬牙切齿的说着什么。
  :每年我都按照你们说的做,公司现在都跑路了,你们还想让我怎么样?
  念了一通,之后径直的出了门。这是我第一次跟着这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更别说这个表面内敛其实疯狂的教书先生。
  这一晚,我跟着这人一路出了县城,最后居然到了一个坟地。
  一片草地边的荒坟地,修建的方式看起来比老家的乱葬岗还别扭,因为大多都是沙。
  到了之后,我看的清楚,附近隐隐的有很多低洼的地方,可能更多的已经被沙填平了。也就是说,那些坟全都已经被挖过?
  其中一个大坑中,我亲眼看到他挖出了一口棺材,让后自己躺了进去。只留一个缝,缝里一根绳子一拉,旁边早就堆起一大堆沙便将他自己埋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他,真的是把他自己活埋了。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见那地方始终没人出来,我才下定决心过去看,挖开之后,我大吃一惊,沙土哪里还有什么棺材?装着这人的棺材已经没了影?
  更奇怪的事情发生在一个星期之后,这人又再次回到了店里,那片沙坟地我每天晚上都去,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
  第一次的,我起了一种怀疑,这个人,会不会是个死人?
  夜色下,我看到他一步步的往这里走来,这一次显得格外的虚弱,刚回书店,紧张的看了一眼身后,便直直的倒下了,嘴里不断念着。
  :水,水……
  虽然防范,但我还是赶紧拿水给他,期间顺手摸了下这人的人中,居然真的是个活人。他却说不是店里的水,反而指着那三个罐子。
  接着我亲眼看到,那三个罐子开始渗水出来,这场面非常恐怖,这人惨白着脸,像是想要活命一般用嘴去接住那些渗出来的水。过了半个小时,这人才缓了过来,一脸灰白。
  :这些尸水,喝不得的。
  他一脸惨笑,
  :不喝?不喝等着死?
  我问他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去?呵呵,每去一次我都怕没那个命回来。
  这一晚,回答我的话的时候,他全程都在看着书店门口的方向,等到有了力气,我亲眼看到他拿出一把沙子,到了里屋,然后细细的用手画着什么图案。
  那是一个无比奇怪的东西,等他画成了之后我吓了一大跳,这玩意,不就是那个夜叉的样子么?因为是用沙画的,却又有些不同。
  他一边看着门外的方向,一边自言自语的念了句,说这下又得等一段时间了。
  我问了两句,这人扭头看着我,
  :我去了什么地方?下次我带你去。
  说着悠悠的盯着那个图案。
  过了一个星期,这一晚我跟着他出了门,我们都带着手机,手机用信号连着无线视频,拍的正是里屋桌子上用沙子话的那副那夜叉图案奇怪的脸。
  来到坟地,依旧是哪个大坑,里面又是一口棺材,两人一前一后两人躺了进去。
  我身上一直藏着一把刀,棺材盖子盖上,绳子一拉,外面的一大堆沙子将棺材彻底掩埋,黑暗中我听到老何最后一句话。
  黑暗中,手机一直开着,因为太挤,两个人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等到某一刻,我已经腰酸背痛,老何骂道,说这地方就这么大,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用刀子抵着我的后背,你还带着粪水进来,要是出了事儿,大家一起死。
  过了几乎一个晚上,我一直听到外面那难听的沙沙声,直到某一刻,老何陡然的嘘了一声。
  :屏住呼吸。
  我按照他说的照做,便听到棺材外面似乎有脚步声,之后我猛然看到,断断续续的信号里,视频中那沙子画的夜叉脸居然变了,那张奇怪的脸像是在笑。
  一直到那阵很轻的脚步声消失,我已经憋不出气,老何才猛的吧棺材顶开。
  我不敢相信,出来之后,这根本就是在一个沙地中。时间已经是在清晨,打开手机一看,这居然已经是在草原很深的地方。
  我们是怎么到这儿的?
  老何根本来不及解释,拉着我便开始跑,回头一看,我们出来的那口棺材居然已经重新陷入了沙子中。
  这些沙在流动?
  不对,下一刻,我看到了让我头皮发麻的一幕,沙子中伸出了四只手,接着拖着那口棺材便没影了。
  :是尸体在抬棺材。
  尸体抬棺材?
  他一边跑一边告诉我,这地方他来过很多次,每次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到。
  不能叫做草原,已经可以叫做沙漠了,地上的草已经很少,老何让我只能沿着他走过的地方走。
  一路上,我都能听到周围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我们旁边的沙地里一直藏着什么东西。我们在地面上走,这些玩意在底下走。
  :你小子小心点,到了这一段,这条路已经变得很邪了。
  路?什么路?
  :你不知道?只有风水人才敢走的一条路。
  其中有一段,旁边就是一跳公路,这地方距离书店所在的正平县已经一百多公里,还能看到远远的有车开过,但我们却只能走路,出了跟着老何,我压根不敢乱走,期间我看到他将一个空背包丢在了一旁的沙子中,顿时那下面便伸出了一只手,猛的将这包拉了进去。
  终于,到了这天下午,我们走到了一处地方。
  那里很奇怪,在沙洲中居然长着一一二十颗树,旁边一个石头砌起来的水塘,一座小房子孤零零的立在那儿。
  这地方荒无人烟,最后一段路,我感觉到周围的沙地中那动静大了起来。而一直到我们走到这间屋子旁才消停了下来。
  一片昏黄的沙洲,绕到屋子前面,我惊呆了。
  水塘中间立着一块石碑,虽然受风沙侵蚀,但我还是认了出来,对着眼前茫茫的沙漠,上面写着一行字。
  :桑槐一路,到此为止。风水中人,劝请回头。
  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路,但那意思很清楚,这是那一条桑槐鬼路的尽头。
  而这个水塘的形成,也更加的不可思议,那块石碑静静的立在中间,老何说沙子虽然多,但总会被慢慢冲开,水正是从这石碑下面冒出来的,不然哪来的这点树?
  到门口一看,我吓了一跳,水塘边的屋子青苔丛生,和沙漠形成明显的对比,他小心翼翼的从身上掏出一块纸牌,明显是他自己做的,上面居然写着。
  “瑙怀运输公司办事处。”
  接着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
  :我又来了,借地方办事。
  推门进去,屋子中空荡荡的,除了几口水缸,别的什么都没有。但老何却让我尽量保持安静。
  :以前我也不敢相信,桑槐路的尽头,会是这种地方。几年前我也是亲眼看到才信。
  这才是他每年真正来的地方?
  第一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间房里待了一晚,到了深夜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周围的沙子中冒出来了很多东西,那似乎是一个个的人影,正趴在那水塘周围喝水。
  躲在屋子里,我大气都不敢出。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外面的异动全都没了,在他的示意下我才敢开口问他,他却让我小声点,说不要会得罪人,他是什么意思?
  :你就不觉得这地方很怪?沙漠中能有一处水池,周围沙地里那些东西叫做尸鬼,到了这儿全都没了动静,只是都来喝这里的水。其实在这个沙漠中心,这桑槐路尽头的石碑,从很多年前开始,下面就被镇压着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他看了眼周围,声音更小了。
  :一个人。一个邪人,一个爱读书的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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