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鼓之舞之以尽神
“系辞焉以尽其言”一句的意思是,圣人给每卦系呀系上些《卦辞》、《爻辞》喔,是好以此尽可能详细地去记录圣人讲的话,别让某些歪嘴和尚把个经,给念歪歪咧。
“变而通之以尽利”的“变”,为变化、变易的“变”。本句是说,圣人还非常注重通过卦、爻所效法的天地及万般事物之变化而通达,来尽力告诉人们如何才能一路亨通不已地从不利地方到达有利之境。
当然,卦、爻所效法天地及其万般事物的那些变化,仔细讲来便包括“变”、“不变”、“简变”之“三变”,也即包括早先讲的“易”、“不易”、“简易”这“三易”。“变而通之以尽利”,实质上,说的就是圣人还通过卦、爻所效法的天地及其万般事物之“易”、“不易”、“简易”那“三易”的各种变化而通达,来告诉人们怎样才会一路亨通不已地从不利地方到达有利之境。对此,您心里可得有个数儿,吭。
“鼓之舞之以尽神”,咋讲?对这句的理解,特别是对它里头的“鼓”与“舞”两字的理解,人们历来都有不同看法。
“鼓”,究竟是啥意思?
俺以为,它是指鼓动、鼓捣。鼓捣什么?不是鼓捣别的,正是鼓捣前边“大衍筮法”中所用的那些蓍草。“大衍筮法”不是说要将蓍草一“分”、二“挂”、三“揲”、四“扐”之“四营”而成易,十有八变而成卦吗?您道这是弄啥唻?哎,这便是在那鼓动,便是在那捣鼓,便是在那“鼓之”哦。
“舞”,是啥意思?
就在这《系辞传》后边,紧接着便要讲,作《易》的圣人认为“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说您望望人世间万般事事物物,按“一分为二”原理去看,它们无不都可分为阴、阳两方面。其中,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形体之上的无形东东,就叫“道”,而这些看得见,摸得着之有形体的东西呢,便是些什么什么玩器之类喽。
像“大衍筮法”里讲的蓍草,就是筮卦所用的玩器。筮起个卦来,您看着好像是一把蓍草在那鼓捣来又捣鼓去地把个卦给筮了来,而实际上,筮卦人是在“形而上”的东东支配下,是在其思想指导下,更准确地讲是在“筮卦之道”的支配下,才去通过这蓍草鼓捣出了卦。筮卦,原本即是在此“形而上”和“形而下”之共同作用下,才得以完成的,是啵?
对摆布蓍草那样一些“形而下”之有形的玩器,可以用“鼓”,可以说鼓捣。但是,对运用“形而上”之无形的思想,对些看不见又摸不着的“筮卦之道”,能用“鼓”吗?这些“形而上”之无形的东东,净是些看不见摸不着之无影无踪的玩意,用手脚咋鼓捣?没法鼓捣。所以,对它们就不能用“鼓”,不能说鼓捣了。
既然那看不见又摸不着的“筮卦之道”,那“形而上”之无形的思想,没法鼓捣,不能用“鼓”,不能说鼓捣,那么,又该咋说为好?显然,如同本处这样用个“舞”便极好。
“舞”,咋理解?您没见现代人搞得交响乐队里的那个指挥,手舞足蹈地站在指挥台上用指挥棒舞来舞地去指挥乐队吗?形象点讲,这就是“舞”。若问乐队指挥“舞”出来的是什么东东?元芳呀,不讲您也知道,当然“舞”出的便是指挥的一些想法,一些意思了呗。
如此看来,“鼓之舞之以尽神”其实即是说,古代圣人通过鼓捣蓍草那些形而下的东西,通过遵循着“筮卦之道”,舞动自己思想这些形而上的东东去指挥着鼓捣蓍草那些形而下的东西,以此就尽显出了蓍草的无比神奇,从而便把那卦给筮出来了。
事实上,现实中,凡事也只有像筮卦似的,通过这样“鼓之舞之”,才能“尽神”。譬如,一台微机,若光去敲健盘,光去鼓捣,也即是光去“鼓之”,而不用思想,不按它的规则去“舞之”,倒只是那么瞎敲一气的话,能“尽神”吗?能尽显出微机的神奇来吗?这决对不可能。也就唯有“鼓之”,而又“舞之”,且是严格按其规则去“舞之”,去操作,它才会尽显其神奇,才能叫它干什么,它便老老实实地来给您干什么。
由此,也能参出个道道来,那即是要尽其神,首先需得知其性。比如,计算机的硅片,人不知其性质时,它被放在这,不过是堆矿物质,俩钱不值,什么用处也没有,一点也见不出它有多神奇。可当人们理解了其性质,把握了其规律,它的功能就能发挥出来。再将其装进计算机,它表现的那股神奇劲头哟,哇噻,便不得了。这当该就是尽了它的神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