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群经之首
把呱拉到这,俺还想多跟您说几句。提起《易》经,不少人都知道,它是“六经之首”。所谓“六经”,是指古代的《诗》、《书》、《礼》、《乐》、《易》、《春秋》那六部经典。因为“六经”之中的部《乐》早已失传,所以,也有人将“六经之首”叫“五经之首”。可不论是“六经之首”也好,还是“五经之首”也罢,意思都是说这《易》喔,妹唻,它就是群经的那个首,就是群经的那个首脑,就是群经的个头头嘞。您没见,在早的皇帝找得些婆姨满地是,而头头却只有皇帝一个吗?《易》经,它便是这群经的个皇帝啰。
若要问,“群经之首”的讲法是谁先提出来的呢?据山东大学王新春教授考究,最早,是两汉时期的杨雄(前53——18年)如此讲的。《汉书(杨雄传赞)》里称:杨雄以为“经莫大于易,故作《太玄》。”《太玄》,是杨雄模仿《周易》写的一本书。后来,杨雄的该种讲法被刘歆所倍加推崇。受其影响,刘歆在他的《七略》之《六艺略》中,头一次明确提出了《周易》为众经之首的看法。该看法,现保留在班固的《汉书(艺文志)》里。《汉书(艺文志)》引刘歆的话说:“《六艺》之文,《乐》以和神,仁之表也;《诗》以正言,义之用也;《礼》以明体,明者著见,故无训也;《书》以广听,知(智)之术也;《春秋》以断事,信之符也。五者,盖五常之道,相须而备,而《易》为之原。故曰:‘《易》不可见,则乾坤或几乎息矣。’言与天地为终始。”
刘歆说的意思大概是,您看吭,“六经”里的《乐》,可以和谐精神,精神和谐,是心中有仁的表现;《诗》可以中正言语,言语中正,就是义的个用法;《礼》可以“明体”,能让人明白为人的法式、规范,而该明白的都显著可见了,因此,也便再没有什么可训导的了;《书》可以使人广听而增长见识,见识增长,就是益智的法术;《春秋》可以明断事体,由事体的明断中,便能深深体会到,信,即信用这桩东西呀,哥唻,它可是做事情的个信符,没有信用这个符,任何事情都是做不来的。以上《乐》中的“仁”,《诗》里的“义”,《礼》中的“礼”,《书》里的“智”,《春秋》中的“信”五者,它们就是人之所以为人的五条恒常之道。该五条做人的恒常之道相互须要,互相依赖,缺了那一样,都不算完备,而《易》经呢,俺娘喔,它便是这五者的那个本源了哇。所以,《系辞传》里才讲:“易不可见,则乾坤或几乎息矣。”您还寻思这话讲的是啥?所讲的,就是《易》经的道理与天地共终始,同存亡啊。
由此,咱们即可窥见2000多年前,古人对《系辞传》里句“易不可见,则乾坤或几乎息矣”的理解,从而,也好来做个参考。
当然,刘歆对“六经”的看法,人们未必都赞成。但是,他提出的《易》经为“六经之首”的识见,后来,却逐渐成了后学者的共识。由此,让那群经之首的宝座上稳稳当当地,便坐下了部《周易》来。
至于汉代儒家继承先辈思想,提出了“五常说”,视“仁”、“义”、“礼”、“智”、“信”为社会人文领域中人人都该舍命去追求,去践行的五种恒常德目,认为谁缺了该五德,他就不是人了的这一说,呵呵,不用俺讲,您肯定比俺还懂得啦。是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