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形而上与形而下
接下来的这段“是故,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化而裁之谓之变,推而行之谓之通;举而措之,天下之民谓之事业”,该咋理解呢?
您看吭,本段头一句“是故,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是以“是故”来开头。早先说过“是故”同“所以”,由“所以”可见,此处,它应是接着前边来讲的。
那么,“是故,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是啥意思?若参考着《易》经的“象”、“卦”、“辞”、“变”、“筮”,仔细琢磨前边的段“乾坤成列,而易立乎其中矣。乾坤毁,则无以见易。易不可见,则乾坤或几乎息矣”,您便能体会到,它里面起码有三层含义极其明显。一是像《乾》、《坤》等卦,像《易》经书等这样有形体的些东西,都有些无形之道,都有些《易》经讲的无形之道理在其之上;像有形的天地,都有无形的“易”、“不易”、“简易”之“三易”的天地变化之道在其之上;像有形的秤杆与秤砣,都有无形的称重之道道在其之上;像有形的家庭,都有无形的家风等东东在其之上;像和尚所用的有形的杯子,都有无形的品质等东东在其之上;像有形的人,都有无形的思想道德等东东在其之上。总之,那万物形体之下的实体们,无不都有些无形的东东在其之上。
第二层意思是,万物形体之下的实体跟实体之上的无形东东,它们两方面都是“合二为一”的,都是共存于一体而断不可分割开来的。这情形,就如同您跟您老婆合成的双相依为命的比翼鸟一样,是相互依存,如胶似漆,永不分离的。
第三层意思是,万物的形体之下的实体跟实体之上的无形东东,它们两方面不是随便乱七八糟地合在一处的,而全是有序列的。如果,把万物的形体之下的实体看成坤,把实体之上的东东视为乾,则,它们两方面就是“乾坤成列”的。那“乾坤成列”的情况便如同“天尊地卑”的天在上为尊而地在下为卑似的,万物实体之上的无形之东东是处于尊位,为高,为前,而形体之下的实体是处于卑位,为低,为后。
例如,就有形的《易》书这个坤与无形的《易》道那个乾来讲,它们是无形的《易》道(乾)处于尊位,为高,为前,而有形的《易》书(坤)则处于卑位,为低,为后。也即是说,作《易》的圣人感悟到的《易》书之上的那些天下之道,处于尊位,为高,为前,是最有用处的,而圣人所捣鼓出的书中之有形的“象”、“卦”、“辞”、“变”、“筮”这一些则处于卑位,为低,为后,是为彰显《易》理服务的。一言以蔽之便是,无形的《易》道处于领导地位,而那些有形的“象”、“卦”、“辞”、“变”、“筮”却都是服务于《易》道,是用来尽可能完整地解析《易》道的。
同样,就有形的天地与无形的天地之道来讲,无形的天地之道处于尊位,为高,为前,而有形的天地则处于卑位,为低,为后。有形的天地,是顺着无形的天地之道在运行的。
就天地间万物的形体之下的实体,跟实体之上这些无形的东东来讲,形体之上的些无形东东处于尊位,为高,为前,而有形的实体则处于卑位,为低,为后。有形的东西,无不都是在那无形的东东支配下去走动的。
举例讲,有形的秤杆与秤砣,即是受无形的称重之道所支配的,是称重之道决定一杆秤的称重;有形的家庭,是受无形的家庭道德支配的,家庭道德决定其盛与衰;有形的杯子,是受无形的品质支配的,品质决定杯子寿限长短;有形的人,是受无形的思想道德支配的,思想道德决定其成与败跟存与亡。如此等等,举不胜举。总而言之,万物形体之下的实体,无不都是由在其之上的那些无形的东东所支配。
您要问,万物形体之上的无形东东到底是些啥东东呢?甭说,因为它们跟《易》道,跟《易》经讲的天地之道同属一类,都是些为尊,为高,为前的东东,所以,它们应当便都是些道一类,而这形体之下的些实体是啥?当然,它们就应当都是些东西,是些玩器什么的喽。
本句“是故,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的意思即是说,因此,形体之上的,无形的,看不见,嗅不到,听不明,摸不着,却能靠人的灵性参悟得到的东东,啊呀,那便叫着“道”,而形体之下的,有形的,能看见,能嗅到,能听明白,能摸得着的,是什么呢?哎,它们就叫着“器”,就叫着些什么什么玩器啥的嘞。
照此看来,显然,前边所讲有形的《易》书之上的些无形之乾坤的“变易”、“不易”、“简易”等东东便是道,便为《易》道,有形的天地之上的些无形之变化等东东也是道,为天地之道,有形的夫妻之上的些无形之家庭道德等东东还是道,为家道,有形的秤杆与秤砣之上的无形之称重道道也还是道,为称重的道,而有形的《易》书,有形的天地,有形的夫妻,有形的秤杆与秤砣等这些东西呀,不用说,哥唻,它们就统统净是些什么什么玩器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