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臧侃《周易》


  4. 服牛乘马



  黄帝、尧、舜时代之第二个形而下方面的发明,便是“服牛乘马,引重致远,以利天下”。
  “服牛乘马”的“服”,指驯服。“服牛”,就是让这个牛服气。牛要是不服气,咋办呢?还用问,那便用鞭子去使劲抽,直抽得它有皮没了毛,哎,保证它就会服服帖帖,您叫它去拉梨,它便不敢来拉车。“乘马”,即为骑马。“引重致远”的“引重”,是说用牛去牵引车、梨等这些个重家伙。“致远”,是指让牛马驮着人或拉着车到达老远的地方去。
  本句“服牛乘马,引重致远,以利天下,盖取诸《随》”的意思应该是,像制服牛让它来拉耒耨,乘坐马或马拉的车让它把人及东西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等等如此一类极其有利于天下的事事呀,哎,当初发明它们的那个创意,大概就取之于《随》卦了。
  咋这么讲?您看,《随》卦的上经卦为《兑》,下经卦为《震》。那《兑》象征泽,表示喜悦;《震》象征雷,表示震动。《兑》与《震》合起来所组成的这个别卦《随》呢,哎,它便给人一种下面一动,上面就高兴得不得了的印象。再看看那耒和耨,牛拉起它来在地里一走,一会便能耕地一片,地上的人,当然,就会高兴得没法治。
  还有这马拉的个车,人往上那么一坐,随着“驾”一声喊,脚低下车轮便呼隆呼隆地响起来,上面坐着的人就得高兴得合不拢嘴。为什么?因为老远的路,不用使力气,不用吹灰之力,一会便赶到了,不是。现在,农村有的地方还有马车,您要上去坐一坐或许会感觉到,它并没有多么响。实质上,这是因为现在的马车都安上了胶皮轮,而老年间,却没有橡胶业,全是用铁皮安在个轮子上的。所以,马车一走,就会响声震天。即便是如此,坐在车上的人,也会高兴得把个嘴裂到那后脑勺上去。
  总之,不管是牛拉梨,还是马拉车,这种形象就如同《随》卦所朗显出来的个象是一模一样。因此,孔圣人才说“盖取诸《随》”,意思是大概那就都是从《随》卦来的哩。
  时至今日,尽管人们都驾上了拖拉机,开上了小汽车,坐上了火车,可仔细想想,也不过即是将肉牛变成了“铁牛”,把草驴换成了“电驴”而已。如此一来,尽管看起来好像是进步了,求其实,照着天人合一这个向度,单从环保层面上来讲,倒不能不说是一种倒退。君不见,而今想吃点真正的驴肉,都难于上青天了嘛。还有太平洋的有些小岛国,眼望着都快被海水给全淹了。难道那不是“肉牛”变“铁牛”、“草驴”换“电驴”的代价,又是什么?人呐,赶快醒醒吧,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啊。
  前头讲了舟,这里便讲车。瞧瞧吧,水陆空三大交通工具,除了航空外就都齐全了。所以说,那“刳木为舟”、“服牛乘马”的意义,太重大了。它们对农耕文明的进步,对市场经济的发展,都发挥了巨大作用。甚至,对人种的优化和繁衍也有独特而不可替代的作用。在没有车、舟的日子里,因为隔山隔水,人们相对却不能相拥。河这边的阿哥眼睁睁望着那边的妹子美如水,却因为隔着一片水,楞是捞不着。同样,河这边的妹妹单眼瞅着那边的阿哥壮如山,也因为隔着山沟几道道,而只能干着急。因此,经常性的近亲结婚,近亲繁殖,肯定便都是少不了的事。但是,自打车舟一发明,此类近亲繁殖问题就能得以解决了。妹妹,您没见时至今日国人想到国外转一圈都便利得没法治吗?啊呀,论起来,这应该就全是得了古圣贤哲们的那些重大发明的济。只是,后生们一个个的都木质质地在这不自觉便是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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