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易之以书契
“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百官以治,万民以察,盖取诸《夬》”这段里的“上古结绳而治”一句是说,远古时期,人们大都是靠结绳记事,来治理家国。据莫言他老乡东汉时期高密的郑玄讲,那时节“事大,大结其绳;事小,小结其绳”,说遇到大事,人们就用大绳子结个大疙瘩,遇到小事,人们便用细绳结个小疙瘩。如此一来,后人治理家国,就可以之前发生的些情形,来作为参考了。
例如,这钱塘江大潮每到农历八月十八那一天,便会高达数丈,浪花飞溅,惊心动魄,高大得是不得了,这就可用大绳子去记个大疙瘩,而平日里则全是些小潮波,那便可用细绳子去记上个小疙瘩。等到谁有幸能到杭州去做大官时,要是还能找到早先记的这粗细两根绳子,娘唻,不用说,他就可将其把将过来做个参考,好提早给人们下个通知啥的喽。
“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的“易”,前边讲过,可理解成改变。“书契”的“书(shū)”,本义为以文字去书写、记录、记载。“契(qì)”,是啥玩器?古代,在那竹子、木片、龟甲、兽骨上刻文字以及刻文字用的刀具,便都称为契。
“万民以察”的“察(chá)”,则是指仔细观看,有调查研究之意。
总的看整个本段“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百官以治,万民以察,盖取诸《夬》”的意思即是,远古时代人们靠结绳记事来治理国家,后世圣人就改用文字来记录,以便于百官治国,以便于万千民众进行调查研究。这档子事,大概便取之于《夬》卦。
为什么?您看,《夬》卦由八经卦《兑》与《乾》组合而成,《兑》象征泽,又表示人的口及讲的话,《乾》象征天,又表示刀等金属。您望望,此番卦象所呈现出的,那不直干干地就是一幅活生生的用刀在竹木龟甲上刻字,而把人讲的话记录下来的景象吗?对啵。
另外,《夬》卦还朗显出种决、决断、决策、决定之意,这便让人一见到它起码会联想到两件事情。头一件是,临刻字记录之前,总得充分考虑决断好,一旦刻到那个龟甲上,就不大好改了。第二件是,将各种事情以文字记录下来肯定有利于“百官以治,万民以察”,肯定有利于官民参考着它去做出各种“与天地准”的决断、决策和决定。
所以,孔圣人才说用刀在竹木龟甲上刻字,从而把人讲的话记录下来的这档子事,大概便是取之于《夬》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