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字的人——我的名字里藏着一个上古文明的惊天秘密

  “与其逃避死亡,不如让生命来得更有价值,我相信无论是谁,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并不是等待死亡,而是让自己的生命变得有意义。如果我的生命还剩下不到半年,那我是时候列一份遗愿清单了哈哈,”我擦干眼泪说:“我好想谈一场恋爱,把好吃的都吃遍,也不用担心以后考不上大学啦,可以去好多地方旅游,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汪汪,你很勇敢。”M愣愣地看着我,想了很久说:“但命,命运的剧本里,你哪里,哪里都去不了。”

  “我不勇敢,”我摇了摇头:“我怕死,正常人哪有不怕死的?我连吃错东西拉肚子都立刻叫救护车,发烧过37.5度就马上去医院,拔牙打个麻药都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手机掉浴缸都不敢自己捡怕被电死.....我特别怕死,但比起怕死,我更怕失去爱,失去我的朋友和家人们。过去一年里,我见到过因为惧怕死亡而不计代价追求永生的人,也见过真正得到永生到头来却一无所有的人,他们在我看来都很可悲,虽然我的生命已经不多了,但我宁愿在追逐幸福的过程中有尊严的死去,也不愿意苟且的活着。”

  “我,我们的选择不同....”M沉吟到:“我,我从出生起,就已经,就已经看完我一生的轨迹了....”
  “我没有像你那样的能力,但是我想到你会离开我们我就很难受——不只是我,烂鸡鸡、达尔文、沙耶加都会很难受,我们把你当成我们的一员和最好的朋友。我不愿意看到我最好的朋友被别人当成智障送到特殊儿童学校,仅仅是因为她隐藏了自己的天赋。”我说:“他们现在都在我家等你——如果你参加明天的AIME数学竞赛出线,你得到的奖金会支撑你读完高中进入大学——但你的生命也许再也回不到你希望的“正轨”————你不会在80岁平静的死去,但是你可以向所有人证明,你不是傻瓜。”

  M用手指在地上轻轻画着什么,沉默了许久也没有再说话。

  我站起来看看手表,快九点了。

  “M你考虑看看,我先回去了....明天AIME下午两点开考,现在还剩不到十九小时,我们会在我家等你到今晚12点。”

  回家的路上,我忽然感觉到一丝凉意。抬头看,漆黑的夜空布满了闪耀的星星。

  南方的小镇入秋了。

  可我的生命却已经进入了凛冬。




  一开门就见到地上铺满了一堆草稿纸,达尔文、烂鸡鸡竟然和骆川坐在中间,连电脑都被搬到了地上,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M来了吗?”沙耶加递给我一罐可乐。

  “我.....”看到熟悉的朋友们,我立刻就想起自己快要死了的事实,我的声音一下哽咽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汪桑,你怎么了?”沙耶加连忙递给我一张纸巾:“你不是发短信告诉我们你俩去海边了吗?怎么哭了?遇到什么事了?”

  我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M需要点时间考虑,我告诉她我们会在这等她到12点.....这仨人坐在地上干嘛呢?打斗地主?”

  “中尉,不得了,M这次要逆袭宇宙了,”胖子叼着一块Pizza转回头对我说:“罗伯特说M笔记本上的公式是一个超级无敌大牛逼公式的变形,这个公式简直能能够打倒异形,干掉尤达(星球大战里的反派),穿越宇宙黑洞.......”

  罗伯特是骆川的英文名,胖子的话弄得我我一头黑线:“什么鬼。”

  骆川放下笔:“打倒异形我不敢说,但这组公式确实是一个复杂公式的变形,如果加以研发绝对是颠覆性的,它证明了黎曼猜想!!你知道黎曼猜想吧?一百多年来都没有人能证明它,而一个高中生却把它证明了,而且还推进了一大步!毫不夸张地说,这个公式甚至能改写现代量子力学的发展,把人类文明拔到一个新的高度!”

  黎曼猜想,不但是历史上数学七大难题之首,更是所有数学家毕生的梦。全球悬赏100万美金,历时一百多年都没有人能证明它。

  黎曼猜想虽然听起来特别难,但原理却特别简单,那就是素数的分布。

  只要上过小学的人,都知道素数——凡是只能被1和自身整除的数字,就叫做素数。

  比如说从1到10之中,2、3、5、7都是不能被除了自身和1之外整除的数字,而其他的比如6能够被2和3整除,8能够被2和4整除。

  但素数的分布在很长时间以来,都被认为是没有规律的:在无限延伸的自然数集中,随即存在着无穷的素数,它们看似无比孤独。

  而黎曼猜想,这是关于素数分布的规律,简单来说,黎曼认为素数分布是有迹可循的,但截至目前为止都没有科学家能证明这个猜想。

  “而M的这个公式,看似解决的是数学问题,但其实更深一层研究,它解决的是量子物理问题:它能够推断出10的十次方自然数以内任何一个素数——至少现在我们算到这里都是精确无误的,比这个自然数更大的,家用计算机也算不了了。”

  “量子物理?我以为M只是数学厉害....”

  “那你就太肤浅了,举个例子,这个公式如果能输入一个足够强大的电脑,那就相当于女巫的水晶球,”骆川兴奋的说:“无所不知的水晶球!”

  也许是看出我的一脸懵逼,骆川耐着性子问我:“!你听过平行宇宙吗?”

  我点了点头。

  平行宇宙早就是科幻界的烂梗了,别说我了,连小学生都知道。

  其实理论简单来说就是我们的细微决定会形成两个世界,这两个世界将会走向不同的方向。

  比如说我9点出门的时候看到外面下雨了,我决定带伞和不带伞,都会把我们引向一个不同的平行世界,而我决定带伞和不带伞的这一刻则是两个世界的交点。

  “很多电影里为了考虑观众的感受,尽量简化了科学理论——他们告诉观众平行宇宙的时间是直线,所以交点也只有一个——但真实的两字力学中,时间的是一条三位的波浪形线,如果有多重平行宇宙,它们的交点绝对不止一个,但只是很少而且随机出现而已,就像素数一样——如果把M的公式运用到量子力学里面,就能找到平行宇宙的许多焦交点,也就是'必然事件'——换句话说,她的公式能够预未来!”
  我擦 昨晚更着更着睡着了 今天补上

  
  “很多电影里为了考虑观众的感受,尽量简化了科学理论——他们告诉观众平行宇宙的时间是直线,所以交点也只有一个——但真实的量子力学中,时间的形状至今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宇宙和宇宙之间的交点绝对不止一个,但只是很少而已,就像素数一样——如果把这个公式运用到量子力学里面,就能计算出这些交点——换句话说,她的公式能够预测未来的“必然事件”!”骆川点了一根烟说。

  “未来的.....'必然事件'?”

  “多重平行宇宙的交点就是'必然事件'。举个例子,平行宇宙A里你是学渣,平行宇宙B里你是学霸,平行宇宙C里你辍学了......但平行宇宙中数以万计个你,都会在今天下午一点骑自行车去看海。'今天下午一点骑自行车去看海'这件事就是这些宇宙的交点,也是宇宙中的素数,是单位以亿万计量的自然数中无法被整除的定量。”

  “可为什么即使预知了这些必然事件仍然不能改变它?假设我周四的时候去找到你,让你周五早上不要去买咖啡,那这个交点不就不存在了吗?”

  “小朋友,宇宙的规律如果那么轻易就能打破就不叫规律了——素数就是宇宙的规律,”骆川眼里忽然露出一丝伤感:“我只是举了个浅显的例子让你明白而已,一旦问题复杂起来,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改变的。比如天灾人祸,地震海啸等等。”

  我想起了M在拖车上对我的预言。
  但凡有其他可能,她都不会告诉我我快要死了,我的死亡也许就是这种无法改变的交点之一吧。

  虽然做好了思想准备,但听到骆川的话,我的心还是一点点沉下去。

  我不想告诉任何一个人我要死了。对我来说,一个人面对死亡并不可怕,因为我至少知道老爸会在另一个世界等我——如果真的有另一个世界的话——这是我唯一觉得能够坦然的原因。

  可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就不一样了,我害怕面对来自朋友的关怀,我不需要被人怜悯。

  更不想用积极,勇敢,来假装自己很坚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很坚强。

  我只希望那天来临的时候,我能少留一些遗憾,多一些尊严。

  “你难道不惊讶吗?怎么一副快死了的表情?”骆川匪夷所思地看着我。

  “.....哦,不是,信息量太大我反应不过来而已,”我突然被戳到痛处,匆忙忍住眼泪以防他们看出来什么端倪,我不敢哭。

  “既然预知的交点不能改变,那还有什么必要预知呢?”我心不在焉的翻着冰箱:“如果.....预知到不好的结果,那岂不是很绝望吗?”
  “中尉,你今天不太正常。”烂鸡鸡从一堆草稿纸里抬起头对我说,平常这个时候我一定会跟着瞎起哄,尽管我是理科白痴。

  “我.....我只是有点困。”我推脱到。

  “科学就是在绝望的黑暗中寻找希望。”骆川扬了扬脖子:“自然规律无法改变,但能够把伤害降低也是好的——就像我们虽然无法阻止山洪地震,但可以在这之前疏散居民,减少伤亡......”

  我怀揣着心事坐在沙发上,沙耶加轻声问:“还有半小时12点了,你觉得M回来吗?”

  我摇了摇头,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M不会来了。

  作为从出生起就看完自己一生的人,M现在的生活说不定是她从无数个宇宙中挑选过、最适合自己的。

  只是我自己想当然地觉得,M只要证明了自己的数学天赋就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毕竟对M来说,她的能力已经远远超出哪怕是诺贝尔奖学者了。

  咚咚。

  我正想到这,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M在门外。
  “嗨。”

  12点零1分,我和M四目相望,但我知道一切已经不同了。我已经不再是昨天那个对未来懵懂又充满希望的年轻人,她也不再是那个认为生命的结局比过程更重要的宿命论者。

  “我的妈呀!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我就把我们社团的经费全输光了,”烂鸡鸡松了口气向骆川摊开手掌:“我说过M会来的,愿赌服输,钱我们就不要了,但你的承诺要兑现!”

  “那个,那个数学竞赛....我,我愿意试试看。”M轻声说。

  她看着我的眼睛,我们的关系有了微妙的改变,如今我们都知道彼此心里最深的秘密,也知道了最终的结局。

  我们再见到彼此的这一刻,各自都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的出现,绝对不仅仅意味着她愿意参加数学竞赛证明自己不需要去特殊学校,而是意味着她愿意跟命运豪赌一把,筹码是她原本为自己精心安排的结局。

  这一刻我也做了一个决定。

  明天数学竞赛之后,在我人生剩下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我要只为了自己而活。

  我要去亚特兰大陪着妈妈,找到舒月,我要向这个世界上我唯二的两位亲人郑重的道别,向我的朋友们道别。我要尽我所能的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也不枉费我来此一游。

  我要尽量不带着遗憾死去。
  “饿吗?”沙耶加拉着M的手往客厅里走:“我们做点饭团吃好不好?”

  烂鸡鸡嘿嘿嘿嘿的坐到我身边,我使劲白了他一眼:“竟然拿我做鸡的钱跟骆川打赌,你还有没有节操?”

  社团经费是我们大半年卖烤串一分分攒出来的,想到我每天穿着巨大的毛绒外套扮母鸡我就心塞得不行。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擅自动用不说,竟然还敢拿来赌博。

  “有没有节操你一会就知道了,”烂鸡鸡挤眉弄眼地看着骆川:“反正这家伙输了。”

  “离AIME数学竞赛还有不到14小时,既然M来了,不如让我们想想怎么让她混进考场。”达尔文在地上摊开一张纸:“因为时间关系,我已经列了一张清单。”

  那张纸上写着准考证,条形码,照片,电脑核实信息乱七八糟一串需要准备的东西。

  “准考证好做,毕竟能拿我的这份做范本,给M拍张照换个名字就行——最难的是做条形码——这么短时间我没办法黑进考试系统,但他们在进场的时候有一台核实考生信息的电脑连的是校内网,我能把M的资料加进去。”
  “可是就算混进去了,交卷后电脑也是无法识别的,毕竟考试系统没有这号人.....”必须要用M的名字公布成绩,才能证明那是她考的,否则一点意义也没有——我一边想一边摇头。

  “我已经做好详细的战略部署了,他就是我们手上的王牌,”烂鸡鸡用下巴颏儿指了指骆川:“罗伯特这次来就是以麻省理工数学顾问的名义来的,他将成为我们我们的詹姆士.邦德(007主角)。”

  “???”我一脸黑线看着骆川:“所以这人还是AIME的考官??”

  “不然你以为他来这干什么?专门来取咱们的破石头?”达尔文说。

  骆川一脸义正严辞:“赌输了我愿意付双倍的钱,但我是绝对不可能帮你们作弊的,我宁愿去死也不可能用麦克阿瑟杰出学者的荣誉来开这种玩笑。”

  “但你刚才已经把你的荣誉拿出来押注了。”胖子耸了耸肩。

  “那你死吧。”我翻了翻白眼,真想不明白这种连高中生的钱都骗的人为什么能当上教授。

  “总之不可能。”骆川摇了摇头。

  “那我只好把麦克阿瑟的奖杯和你的裸照一起穿上脸书了。”达尔文叹了口气。

  “咦,你们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刚才突然失忆了,我们好像聊到007呢,我觉得我是天生的间谍哈哈哈哈。”
  @关卿何事nancy 2017-05-10 20:17:38
  今天不更了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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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昨晚寫著寫著又睡著了 今天更的時候@你~
  
  “我们这不叫作弊,也没要求你给M透露答案,我们只是要一场公平的考试。”我怼了一句。

  “可是她根本不用去参加AIMC呀,这条公式已经证明她比爱因斯坦牛逼了,”洛川看着M两眼放光:“假以时日,我们就可以论证这个公式,解决素数的分布,那21世纪最发达,哦不,最伟大的科学家就是我们俩了。”

  “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这公式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什么时候成了你俩拿诺贝尔奖了。”这个世界不是因为你长得帅就能见到便宜就占的。

  “我,我想参加AIMC....”M一脸恳求,支支吾吾地看着骆川:“拜托你...”

  “为什么?”

  “我,我想任,任性一次。”M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她眼神里包含着怎样的决绝和坚毅。

  骆川摊了摊手:“我只能试一试,现场又不止我一个考官,我不能100%保证就是了。”

  凌晨三点,沙耶加还在跟达尔文准备着准考证,烂鸡鸡已经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骆川拉着M坐在桌子旁边,在草稿纸上讨论着什么。

  我轻轻回到房间里,打开台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黑头发齐刘海儿,刚刚哭过的眼睛肿得像两颗黄色的杏子,薄嘴唇鹅蛋脸,脸因为每天骑自行车被晒得有点脱皮,鼻子上还有几颗淡淡的雀斑。

  十六岁的我长着一张只能算是干净秀气的脸,和惊艳完全擦不上边。台灯照着我脸上一层细细的柔毛反着光。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仔细地审视自己,M说的话回荡在脑海。

  “你还有不到半年。”

  半年有6个月,182天,4368个小时,262080秒。

  然后我将孤独的死去,正如我来时一样。
  直到第二天中午,M的假证件才弄好。

  “这个条形码就是我黑进校内网加的,我会排在你后面进去,有突发情况你就立刻跑,后面留下来我解决。”

  达尔文话音未落,烂鸡鸡就在沙发上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呃....我好像刚才做梦梦见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烂鸡鸡擦了擦口水:“除了达尔文,我们学校还有排别的12年级生去参加了——即使M的证件能瞒天过海,但是别人也一样会把她认出来啊!”

  “擦,好有道理!”现场不但有我们学校的学生,还有监考老师啊,一眼就能把M认出来。

  “给我半小时!”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沙耶加从书包里翻出她的百宝化妆袋,拉着M跑进舒月房间。

  千万别皱眉,美国的女生,大部分从十四五岁就开始化妆了,因为外国小孩发育早,学校也没有穿校服的规定,所以爱美的高中女生们,哪怕天天穿紧身衣短裙来学校都很正常。

  修修眉毛涂涂唇膏喷喷香水对大部分女生而言,是对别人的尊重。遇到重要演讲或大型活动,没有化妆打扮过的女生,站在人堆里是十分奇怪的。

  舒月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大堆化妆品在梳妆台上,我偷偷试了几次,但手残星人在几次险些毁容之后还是放弃了夹睫毛和画眼线。

  沙耶加的技术就完全不一样了。日本化妆术、韩国整容术和中国修图术并称为东南亚三大邪术之一,其中日本化妆术位于三术之手,擅长在无色无味、无影无踪、零毛孔零浮粉的表象下改变一个人的容貌外观,三成功力就可让小眼变大痘印消失,七成功力已经可以达到逆天改命整骨换脸之神奇效果。

  “沙耶加,你啥时候教教我怎么化妆呀....”想到这里,我有点怨念的说。

  “汪桑,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嘛!”沙耶加一句无意的话,却一下刺到我心里最难受的地方。

  我也许没有多少时间了。

  “.....可不可以帮我也化妆看看啊?”我抬头跟沙耶加说。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好呀。”
  我们嬉笑打闹地化完妆,又打开了舒月的衣柜。

  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偷偷打开妈妈的衣柜换上她的高跟鞋和衣服一样。

  沙耶加从衣柜搭配了两套舒月的衣服给M和我换上,舒月爱美也有品味,买的衣服大部分都很性感,但也有白搭的简约主义风格和小洋装。换完衣服,M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呆了。

  我从来没想过我化了妆会是这样。杂乱的眉毛成了弯弯的柳叶眉,眼角翘翘的,一笑起来就会往上挑。配上一身长裙竟然也有了少女的感觉。

  而M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她的红头发被发棒电成大波浪散在肩上,白色圆点的衬衫下面是一条蓝色的牛仔裙。我没想过这个藏在大T恤里面瘦小的女孩儿原来这么美。

  “我的天啊!你俩简直美呆了!”烂鸡鸡毫不掩饰自己看得发直的眼神:“早知穿成这样去买烤串,搞不好还能多卖一倍啊!”

  “别在老子高兴的时候提起老子做鸡的日子!”我一巴掌呼过去,被胖子手臂上的肉弹开。

  “原来你真的是女的。”达尔文看到我愣了一下,过了十几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觉得我再也不想跟任何一个理科直男说话了。
  到达考场的时候,离考试已经没几分钟了。

  “喂!今晚考完来我家BBQ啊!我老爸回来了。”烂鸡鸡摇下车窗对着我们喊到:“我老妈让我邀请你们来家里开烧烤Party呀——”

  我们远远的向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不要紧张,”我一只陪着M走到AIMC的考场外面,再往前我就进不去了。

  沙耶加把准考证递给M:“相信你自己,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M笑了笑:“嗯。”

  “走吧。”达尔文说完转身往考场走去。

  我转身走下台阶,刚走了没几步,忽然一个人撞了我一下,我被长裙一绊险些没从楼梯上摔下来。

  “对不起!”那人气喘吁吁地说着,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朝着考场大门快步跑去。

  我突然一愣。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不知道在哪听过。

  “你还好吗?”沙耶加拉着我的手问,忽然有一滴水珠滴在了我手上。

  下雨了。我抬头看着阴霾的天空,上方飘来毛毛细雨。

  是谁?我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是张朋!

  我猛然想起,转头就向楼梯上跑:“张朋!张朋——我是旺旺——”

  我拖着裙摆跑上楼梯,只看一个身影跟在M的身后进了考场。

  那是张朋的背影。

  哎呀昨晚又睡着啦 今天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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