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字的人——我的名字里藏着一个上古文明的惊天秘密

  “老子不管!!老子就要上楼!!”我大叫道,也不顾什么形象了。

  “哦。”安保大哥往前迈了一步,给我刷了卡。

  电梯缓缓打开。

  很多年我才知道,这个安保大哥其实得了一种末期癌症,叫做直男癌。

  对面走廊的金属门缓缓打开,里面OL的声音由小变大:

  “......对不起,您的信息与我们的记录不符,无法进入保险库.....”

  信息有误?我妈不是我爸指定的那个和我一起打开保险柜的人?

  我迟疑了半秒,但还是果断踏进电梯,使劲按关门键。

  电梯合上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了金属门门后我妈的脸。

  面无表情。


  一秒,两秒,三秒......我在电梯里面就像呆了十年。

  电梯打开的瞬间我就百米冲刺冲进大堂,在冲出玻璃门的下一秒,我用手肘使劲朝墙上的防火警钟撞过去。

  “铃铃铃铃.......”空旷的大厅顿时充斥着刺耳的火警铃声。

  我一秒都没停,狂奔到大街上,穿过马路往巷子里钻,一路跑过几条街,钻进城中村的菜市场,穿过商业街和社区公园,一步都不敢停。

  恐惧果然能够激发出身体的极限,平常连八百米都不合格的我,一口气跑了五千米马拉松。

  我一直都不敢回头,怕再看到任何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这将成为我一生的噩梦。
  跑不动了就改成了走的,又跌跌撞撞的走了快两个小时,我被迎面而来的一个校服小哥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已经中午了,我面前的是一个普通中学,随着熟悉的下课铃声,三五成群、穿着绿色波浪校服的中学生打打闹闹的走出校门,我站在他们中间,他们像潮水一样从我身边穿梭而过。

  就在一天前,我也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早上盼着午休,下午盼着放学,课本底下永远压着漫画书,笔记本后面抄的是工整的流行歌词,抽屉里是不及格的试卷和说不出口的少女心事。

  才过了一天,这种生活突然离我好远好远。

  走进学校的传达室,也许是因为穿着其他学校的校服,坐在里面的老大爷狐疑的看着我。

  “同学,你哪个学校的,有什么事吗?”

  “爷爷,能不能借我打一个电话?”

  听到舒月声音的那一刻,我眼泪忍不住的往外冒,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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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之后,舒月在学校门口的马路牙子上找到了哭得鼻青脸肿的我。

  “饿不饿?”舒月舒月问我。

  她拉了我一把,我把她的手甩开了。

  “你别碰我。”我站起来往前走。

  肯德基二楼。

  我俩坐在窗户旁边,外面是葱葱郁郁的榕树和车水马龙。全家桶和汉堡包快凉了,谁都没有动。
  舒月拿起一个汉堡包,把包装纸拨开递给我,我一巴掌打开她的手,汉堡包掉在了地上。

  “我房间照片上的小女孩是谁?”

  “我不…..”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小孩子,很好骗?”

  “…..”舒月没说话。

  “我妈根本进不去保险库。我爸指定的那个人其实是你吧?”我几乎是吼出来,周围的人都朝我们这一桌看过来。

  “你从一开始就骗我,因为你怕43知道能进去的那个人是你。你怕他控制你所以就拿我妈做挡箭牌,让43以为我妈和我能进保险库,所以他在医院的时候带走的是我妈,不是你!枉我还一直把你当成家人,我妈她现在大脑严重受损,可能快死了!你为什么要害她?是不是就因为你没嫁给我爸?我爸根本就不爱你!他跟我妈结婚就是因为发现你心肠太坏了,我爸看透你了!你把我妈还给我!我恨死你了!”

  我说不下去就放声大哭,我的哭声在肯德基上方回荡着,周围的人全都看向舒月,窃窃私语。

  “啧啧,我说什么了,狐狸精就是害人…”

  “看她那狐媚样儿,把一个家庭都拆散了….”

  舒月的身体微微发抖,没有说话。又过了一会,她弯下身把汉堡包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咬了一口。
  “你爸爸去了美国之后给我写过一封信。他说美国有一种又便宜又管饱、还特别香的食物,叫做汉堡包——那时候我还觉得这个名字很可笑,两块面包夹一片肉,不就是肉夹馍么,有什么稀奇的。

  1985年的时候我第一次坐飞机,本来应该飞去纽约,但我偷偷买了飞去费城的飞机票。我拿着一个行李箱和你爸寄给我的信,穿过了半个城市找到他住的地方。你爸住的公寓对面就有一间快餐店,那是我第一见到美国的快餐店,里面卖的汉堡包真的好香。我买了两个坐在楼下等你爸爸回来,那天真的好冷,我坐了几个小时,手脚都麻了。我把汉堡包塞在肚子底下捂着,怕要是凉了就不好吃了。”舒月吞了一口汉堡包,自嘲的笑了笑:

  “后来我看见你爸爸了,他从公共汽车上下来,不停的哈着气。但他并没有看见我,而是跑过了马路——你妈妈,琳娜在快餐店前面等他。”

  舒月又咬了一口,眼泪流进了嘴里。

  “我有时候在想,会不会那天我冲上去喊一声你爸爸的名字,徒鑫磊!就像小时候一样。他就会回头呢?

  是不是他会笑着说,’小妹妹,怎么是你呀?’

  也许我能把我想说的话说完,也许会有别的结局。

  可是生命就像七路迷宫一样,是一场有去无回的单行道。他看着琳娜的表情,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带着我折飞机的小哥哥了。不再是那个笼子里的小鸟,而张开了自己的翅膀,找到了那个让他飞翔的人。

  我在去机场的路上,吃完了两个汉堡包,好撑好撑。”

  舒月手上的汉堡包已经吃完了,她小心翼翼的把包装纸折了起来。然后她缓缓站起来,掀开了衣服的一角。她的肚脐下方有一块很小很小的疤。

  “那一年参加完你爸爸妈妈的婚礼,我做了卵巢切除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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