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点灯问鬼》—再现诡异往事,凡是错过的再回来看看

  @超钒世界 2012-5-6 16:43:00
  翻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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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坛中,刷屏是不良行为……
  准备第三更
  第十六章 后悔
  栓子竟然把手指指在我的额头上,那意思是说它看到的第三只眼睛在我的额头上,我连忙用手摸了摸,并没有什么异常。
  “瞎说,第三只眼睛到底在哪里?”我又问道。
  栓子嘿嘿一笑,转身就跑了!
  他是走了,却留给我一大堆问号。那第三只红色的眼睛,究竟是什么东西。我本来以为是出现在旋风之中,那就和曹老五有关系,但是栓子的意思那第三只眼睛是长在我的额头上的,也就是说至少刚才一段时间里,我的额头出现过第三只眼睛。真是这样吗,还是刚才情急之下,他看错了呢,抑或是栓子本身的话就做不得准。
  在面相,整个脸部分成十二宫,其中额头距离命宫最近,其所承载流年部位大多是人生转折点,特别是二十八岁印堂,相当于掌管生命大印的地方,往往是大起大落的关键点,然而印堂上方长出眼睛有什么意义呢,是说我看透生死吗?再者,人的额头下方,也就是双眉之间,本身就是感知阴阳脉动的器官,能识别怨气恶鬼,不过现在已经退化了,《茅山术志》所言“运心术,开慧眼”,慧眼就在两眉之间的部位,难道是我不经意间开了慧眼。这不可能呀,要不是经年修炼,要开这慧眼谈何容易。退一步说,就算我开了慧眼,也不可能一下将曹老五给吓走了,那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得无影无踪了呢,是被抓走了?但愿是被抓走了。
  算了,不去想这些东西了,我下意识又摸了摸额头,等来富叔回来就知道这个红色的第三只眼睛是什么了。不过今天晚上恐怕会更难熬了,因为曹老五出来了。
  没过多久,老妈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我就说,“都中午了,还不回家吃饭,蹲在这干嘛?你来富叔呢?”老妈话刚说完就发现院子里不对劲了,问道,“出事了?”
  我点点头。
  “出什么事了?”
  我用手指了指白杨树下的三个坑。
  老妈一下就明白了,一拍大腿说,“坏了,曹老五这次肯定要闹大了!二郎啊,你自己恐怕要被连累进去了,让你小心点,不要招惹他,你偏不听。现在可好,玻璃撞上了,所幸的是他没有大碍,但是你这个劫数怕是不容易躲了。”
  “行了,妈,别说了,事情的利害关系我心里清楚。你回去照顾好玻璃,我这边等来富叔回来就回家。”
  我心里现在也乱成了一团麻,还得听老妈絮叨,真是烦透了!
  老妈没说什么,叹了口气,嘴里嘀嘀咕咕的就走了。
  老妈走后,我把镇宅八卦重新挂了上去,又用钉子重新钉了一下,这样要牢固许多,不至于一阵风就给吹掉了。我进屋看了一眼桂花婶,她正躺在床上睡觉,脸色明显比原来好看多了。我在屋子里又转了一圈,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这时,来富叔和来财叔回来了。
  我说怎么这么快。
  来富叔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好像没有一丝痛苦,我向他右手看去,那手掌还是向外翻着。
  来富叔说,“就疼那一会,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虽然手矫正不过来了,但是还能活动自如,因此就没有必要再去看大夫了,就算看了也没用,瞎糟蹋钱。”
  我问来富叔关于栓子嘴里的那第三只眼睛的事。
  来富叔说,到时尘土太大,自己也没看清,所以不好说是不是眼睛。
  “你就说你看到的东西。”
  来富叔说,他看见我动不了了,就一把想把我拽进屋去,没想到竟然一下没拽动,等再次使劲去拽时,那旋风的边缘已经擦到了我的背后。来富叔本来想,既然拽不动,又不能再搭一个人进去,于是就想放弃把手抽回去。但是这个时候手却抽不回来了,感觉有两个人分别抱住自己的大臂和小臂使劲的扭动,一开始他还能反抗一下,但是那股力量越来越大,眼看就顶不住了,这时就听见玻璃喊道第三只眼睛,红色的眼睛,所以他向我看来。他看到了什么呢?用他的话说是看见我额头上的那两块凸出的伤疤之间,逐渐露出一只眼睛,血红色的,带着愤怒。他受此一惊,分了神,手上力气则随之散了,所以手臂被那股力量一下扭了过去就成了这个样子。
  来富叔说那第三只眼睛藏在我额头的伤疤之间,而不是双眉之间,哪就排除了开慧眼的可能了。
  “你确定你看到了?”
  来富叔摇摇头,那意思是还说不准。我想如果要推翻这个第三只眼睛的命题,除了漂浮的尘土造成视线模糊形成幻觉外,还有可能是来富叔胳膊突然被拿住,惊恐过度,听见栓子喊眼睛,一时先入为主,错把我额头上的疤看成了眼睛。至于要解释那个红色,那就是我额头痒,自己挠红的。不过我的额头为什么会在这些时刻痒呢,并且对方越凶,痒得越厉害。这个似乎和那个能感知阴阳脉动的器官有关,也就是说,机缘巧合之下,我的那个器官没有完全退化,还具有感知能力,因此能够感应到外界存在的威胁。
  什么情况?
  
  回复第212楼,@ohno漪漾

  难道离楼主这么近?!!

  [消息来自掌中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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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不遥远,楼主与你们同在!

  
  
  算了,不去想这些东西了,我下意识又摸了摸额头,等来富叔回来就知道这个红色的第三只眼睛是什么了。不过今天晚上恐怕会更难熬了,因为曹老五出来了。
  没过多久,老妈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我就说,“都中午了,还不回家吃饭,蹲在这干嘛?你来富叔呢?”老妈话刚说完就发现院子里不对劲了,问道,“出事了?”
  我点点头。
  “出什么事了?”
  我用手指了指白杨树下的三个坑。
  老妈一下就明白了,一拍大腿说,“坏了,曹老五这次肯定要闹大了!二郎啊,你自己恐怕要被连累进去了,让你小心点,不要招惹他,你偏不听。现在可好,玻璃撞上了,所幸的是他没有大碍,但是你这个劫数怕是不容易躲了。”
  “行了,妈,别说了,事情的利害关系我心里清楚。你回去照顾好玻璃,我这边等来富叔回来就回家。”
  我心里现在也乱成了一团麻,还得听老妈絮叨,真是烦透了!
  老妈没说什么,叹了口气,嘴里嘀嘀咕咕的就走了。
  老妈走后,我把镇宅八卦重新挂了上去,又用钉子重新钉了一下,这样要牢固许多,不至于一阵风就给吹掉了。我进屋看了一眼桂花婶,她正躺在床上睡觉,脸色明显比原来好看多了。我在屋子里又转了一圈,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这时,来富叔和来财叔回来了。
  我说怎么这么快。
  来富叔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好像没有一丝痛苦,我向他右手看去,那手掌还是向外翻着。
  来富叔说,“就疼那一会,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虽然手矫正不过来了,但是还能活动自如,因此就没有必要再去看大夫了,就算看了也没用,瞎糟蹋钱。”
  我问来富叔关于栓子嘴里的那第三只眼睛的事。
  来富叔说,到时尘土太大,自己也没看清,所以不好说是不是眼睛。
  “你就说你看到的东西。”
  来富叔说,他看见我动不了了,就一把想把我拽进屋去,没想到竟然一下没拽动,等再次使劲去拽时,那旋风的边缘已经擦到了我的背后。来富叔本来想,既然拽不动,又不能再搭一个人进去,于是就想放弃把手抽回去。但是这个时候手却抽不回来了,感觉有两个人分别抱住自己的大臂和小臂使劲的扭动,一开始他还能反抗一下,但是那股力量越来越大,眼看就顶不住了,这时就听见玻璃喊道第三只眼睛,红色的眼睛,所以他向我看来。他看到了什么呢?用他的话说是看见我额头上的那两块凸出的伤疤之间,逐渐露出一只眼睛,血红色的,带着愤怒。他受此一惊,分了神,手上力气则随之散了,所以手臂被那股力量一下扭了过去就成了这个样子。
  来富叔说那第三只眼睛藏在我额头的伤疤之间,而不是双眉之间,哪就排除了开慧眼的可能了。
  “你确定你看到了?”
  来富叔摇摇头,那意思是还说不准。我想如果要推翻这个第三只眼睛的命题,除了漂浮的尘土造成视线模糊形成幻觉外,还有可能是来富叔胳膊突然被拿住,惊恐过度,听见栓子喊眼睛,一时先入为主,错把我额头上的疤看成了眼睛。至于要解释那个红色,那就是我额头痒,自己挠红的。不过我的额头为什么会在这些时刻痒呢,并且对方越凶,痒得越厉害。这个似乎和那个能感知阴阳脉动的器官有关,也就是说,机缘巧合之下,我的那个器官没有完全退化,还具有感知能力,因此能够感应到外界存在的威胁。
  我说,“来富叔,我得回家吃饭了,另外我的朋友也被那个老太太给盯上了,我该去看看他了。镇宅八卦我给挂上了,那个很有用,千万不要动它,熬过今晚,明天也许就没事了,所以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不要出门。”
  来富叔听说玻璃也被冲了身,脸上流露出愧疚的神情,所以也就不好意思再留下我。
  我回到家时,他们正围在桌子边吃饭,包括玻璃。我一看玻璃能像正常人那样吃饭,心里也就踏实多了,这样不至于饿坏了身体。但是没过一会我就发现出了情况,玻璃的神情比较木讷,眼睛内没有一丝精神,以前人们常说白天眼睛藏魂,晚上魂归于肝,如今玻璃眼睛无神正说明他的魂已经丢了。他坐在桌子前,端着碗,机械的把米饭往嘴里面扒,口齿啮合的速度相当快,不多会就将碗里的米饭扒个精光,然后又抄了一碗。我问这时第几碗了。老爸伸出四只手指,那意思是他已经吃完三碗了!
  三碗,我心里一惊,这个三碗和城市餐馆里的三碗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级别的,农村用的都是以前用的那种大白瓷碗,如果换算的话,一碗就可以盛满餐馆急的三碗,我平时的饭量最多也就是一碗多一点的样子。今天玻璃竟然吃了三碗,并且照目前的情况看,他压根就没有饱的意思。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心里想着,一把夺过玻璃手里的碗,“不能再吃了,会撑死的。”玻璃也不闹,又端起桌上的菜直往嘴里面扒,我一看这可不行,一把掐住玻璃的脖子,用力一甩,竟然把他扔出了门外。我自己都吃了一惊,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现在正是中午,是一天中阳光最强的时候,按照四象的划分,现在正处于老阳,也就是少阳之后的一段时间,从阴阳相克得角度来说,这对玻璃是大有益处的。
  我胡乱吃了点饭,就陪玻璃在门口坐着,玻璃呢,也不说话也不闹,就安静的坐在那里,神智那是那样不清不楚的,这倒让我不由得担心起来。都说阴魂怕神佛,怕太阳,现在这两招竟然一点都不奏效,我也没什么办法了。还有这个花狸猫,真搞不懂他,都这个时候了,还耍脾气不愿意帮我。活该他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不过话说回来,他说得那么玄乎,是真的吗,搞不好是他眼睛不好使,跌倒摔的吧。
  有句话说人经不起惦记,我这边正想着这个事,就看见一个人带着青色的帽子,拿着竹竿敲着地走过来了,正是花狸猫。我喊了一句,花狸猫就直接走了过来,手里竹竿险些敲在我的头上了。这个动作我怀疑他是故意的,因为用竹竿探路没有必要抬得这么高。
  “李伯伯,你肯帮我了?”我问道。
  花狸猫在我和玻璃跟前站了一会没说话,好像在想事情,最后好像下定了决心,说了一句话,“赵英莲,差不多就可以了!”说完花狸猫转身就走了,没说第二句话。
  花狸猫这句话是对那个赵老太太说的,说是警告也算不上,更像是在规劝,规劝她早点离开。但是我更愿意相信,他这句话是对我说的,因为他在向我透露赵老太太的姓名。估计是花狸猫知道她冲了玻璃,怕她作孽太深,所以才这么说的,那意思就是如果赵老太太还不走,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也算得上是他的良苦用心吧。
  花狸猫走了,玻璃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低下了头。看来,她还是没有想通。
  整个下午我都在陪着玻璃,说了很多开导他的话,当然是说给赵老太太的听的。说到后来,不知道怎么搞得,就想起了我和玻璃之间很多往事,一起逃课,一起通宵,一起调戏MM,每每想到这些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你他娘的,在市里当老板多好,不愁吃不愁穿,闲暇时还能泡妞,你说你吃饱撑的跟我跑这一趟。”
  “也都怪我太自私了,要是当初我自己坐大巴回来也好,干嘛非要骗你送我回来。”
  “玻璃,你这个畜生,你拍我艳照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呢,你丫给我装痴呆,我抽你信不。”
  “玻璃,我求你了,你可得醒过来,不然我怎么向你爸妈交代,你不能陷我于不义啊!”
  说到最后,我自己都语无伦次了,忍不住抽泣起来。
  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我心里清楚这个晚上是不会平静的,我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我拿曹老五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不会那些方外左术,没有驱鬼神器,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挨打的份,搞不好连命都搭进去了。唯一可做的是吃完饭早点休息,抓紧睡着,希望那个梦是真的,我就是那个判书。只有这样,我才能有与他们斗争的筹码。



  
  @ohno漪漾 2012-5-7 19:22:00
  又木有了,这个太吊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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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的有点恐怖喽 这几天一直在夜里两点醒 自己一想就害怕
  第十七章 鬼叹息
  晚上我吃的很少,没心情吃,倒是玻璃依然没心没肺地吃的很多,似乎要把这一生要吃的饭一次性吃完。老妈看出了我内心的不安,一直在说如果自己还是以前那种情况,就能轻而易举的治服曹老五,根本不出现任何问题。
  我知道老妈是在担心我,在自责自己现在无能为力。但是我却希望老妈不要回到从前,因为那段时间里,她虽然有着常人无法揣度的力量,但是她却一直活的浑浑噩噩,神智极度的不清楚,背地里受旁人冷嘲热讽。她通过努力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人生活,怎么可以再回去,如果是这样,我宁可自己来承受命运的这场安排。
  吃完饭,我冲了澡就去睡了,本来爸妈坚持要和我一起替玻璃守夜,但是我坚决的给拒绝了。我不希望他们也牵扯进来,这也不是他们的战争。
  玻璃睡在床里面,靠近窗户位置,头上方摆着那尊金佛,那金佛我又重新粘了一下,那时我才知道金佛仅仅是外面镀了一层金,里面是泥土烧制的,难怪一摔就坏了。而我睡在外围,这样可以防止他夜间不老实滚下床来。
  上半夜一直很安静,我却始终睡不着觉,一直在想这两天发生的事,屋内风扇发出的呼呼声,在平时这声音听起来并不大,但是这一夜却感觉格外的吵人,令人心烦意乱。学校内的一棵大的白杨树上有两只猫头鹰从十点就一直在叫唤,准确地说并不是叫而是笑,非常诡异,让人听了就起一层鸡皮疙瘩。猫头鹰笑,并不是一个好兆头,我们那里说只要猫头鹰在哪里笑,那里就一定会有人去世,这种说法虽然在科学上并不具逻辑性,但是从小到大,我见过很多猫头鹰一笑就死人的情况。这东西不是说你不信它,它就是错的。
  我翻来覆去,刚刚要睡着,就听见玻璃嘴里嘀嘀咕咕的,像是在和谁说话,说得很多,但是我一句也听不清。我心想,玻璃你要能安静会,我也好入梦,也许就能把这事给解决了,你老是这么搞,我们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我心里正想着,突然黑暗中发出一声叹息。
  “唉——”
  我心里咯噔一跳,大脑一下完全蒙了,身上瞬间起了一层冷汗。鬼叹息,这是鬼叹息,据说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问什么,只要一接话,就会一直被缠着。
  这个“唉”字音拉的很长,像是有一口气憋在心里很久了,通过很大的努力,现在终于吐了出来。不过叹息声过后就又没了声音,整个房间又变得静悄悄的,除了风扇声,好像这叹息声根本就没出现过。我回头看了看玻璃,他睡得正香,还一直咋磨着嘴,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动。难道是因为自己过度紧张,产生了幻觉?
  过了好一会,突然背后又传来一句话,“我想回家!”
  这一句我可是听得真真的,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赵老太太附在玻璃身上,不用说这句话就是赵老太太说的,而且刚才那声叹息,也一定是她发出的。
  古人总结鬼作怪,无非就是迷,骗,吓三种手段。而迷在我身上的可能性很小,因为我命里火旺,想到这里,我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把灯拉亮。不管你是哪路的,我先看看你长得啥样?
  我本来以为会出现什么恐怖的画面,比如各种缺失的人体或者怪物,这是吓,在各种美色或者美食,这是骗。但是灯一亮后,这些都没有出现,只是玻璃坐在床上,双腿弯曲,双手抱住膝盖,头埋在怀里。
  “你说什么?”我大声问道,也顾不了什么鬼叹息了。
  这时玻璃动了动,把头抬起来,看了看我。要说玻璃看我实在有些勉强,因为这个时候的玻璃双眼几乎全是黑色的瞳孔,而在眼球的表层,覆盖着一层雾蒙蒙的东西,显得整个眼睛非常浑浊,就像白内障患者的眼睛。所以可以推测玻璃现在其实是看不清什么的。
  “唉——我想回家!”玻璃又说道,不,是赵老太太。
  “好,我送你回家,你先离开玻璃!”
  “走不了了!”赵老太太又说道。
  走不了了?什么意思?是说她现在想走但是遇到了阻力,所以走不掉,那这个阻力来自哪里呢?这种阻力不外乎两种,一是自身,二是外界。自身的原因我是不可能知道的,而外界的原因我想可能是曹老五作的怪,或者山南那块地特殊风水导致的。
  于是我忙问道,“为什么走不了了?”
  谁知玻璃往后一仰,扑通一声又躺在床上睡着了,我喊了几句,也没叫醒他。
  @春绯弥漫 2012-5-7 21:00:00
  再顶LZ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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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谢谢!!
  深更半夜 自己起来顶贴
  @impossiblly 2012-5-7 23:11:00
  快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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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夜怎么更新
  防止玻璃再出什么状况,灯还是不关为好,我刚躺下不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迷迷糊糊听见学校方向传来一阵阵哀嚎,好像是一只狼对着月亮嚎叫一样,音声拉得很长,也很尖锐,我心里咯噔一跳,这是曹老五的嚎叫,以前他没死的时候就是这样叫的。这时猫头鹰停止笑声,估计是飞走了,紧接着隔壁的狗也跟着叫了起来,但不是平常那种叫,也是扯着嗓子叫唤,并且是不是发出唧唧的声音,狗发出这种声音说明它现在非常焦急。这些声音持续了有五分钟就都停止了,一切又变得平静了。
  兹——,兹——,兹——,一个声音传来,像是指甲划在玻璃上。
  来了,我心想,曹老五到底还是来了,这声音一定是他划窗户上的玻璃发出的,曹老五生前的指甲很长,这个我还有印象。
  我慢慢转过头去看窗户上的玻璃!
  原来是窗外的一棵小树经风一吹,树枝打在了玻璃上,因为我住在楼上,担心夜里出事,所以睡觉前把窗户全给关上了。而楼上窗户的高度和那棵树的高度相差不大,所以树枝叶正好能打到上面了。看来外面起风了,显得这个夜晚更不太平,这让我心里更加不能平静了。
  虚惊一场,不过我也知道事情就要来了,所以半点睡意都没有,我就坐在床上,低头想曹老五究竟会以什么面貌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突然我心里一紧,不对,我的窗户外面有树吗。
  我抬头仔细一看,窗户玻璃外面原来并不是树枝,只是树的影子。
  树的影子?树的影子怎么会倒映在我的窗户上?现在是夜里子时,周围也没有光线,再说了我的房间里的电灯是开着的,那产生影子的光线从哪里发出的?
  我慢慢靠近窗户,树的影子确实是映在玻璃上的,从窗户的下边缘看,那影子好像沿着墙一直往下延伸。我把头靠在窗户的左边,透过玻璃往下看,朦朦胧胧好像看见有两个人在地面上,一高一矮,左手里分别拿着一根蜡烛,顺着树的影子一点一点往上爬,慢慢向窗户靠来。眨眼两个人都到了中间位置,这时候前面那个人拿着蜡烛,抬头向上看来,与我正好来了个对脸。那人好像看见了我,冲我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往上爬。
  我一下僵住了,全身从上到下好像被浇了一桶水,那个人正是那个小男孩,赵老太太的小孙子,我曾经在来富叔的院子里看见过。那后面那一个一定就是曹老五了,原来他们借着影子,想爬进我的屋里来。鬼可以顺着影子爬,这个我是听说过,但是那个影子从哪里来的。
  不过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怎么办?我忙后退两步,一时方寸大乱,脑袋里一片空白。
  不过时间已经容不得我再想象下去了,因为窗户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手,这说明那个小男孩已经上来了,并且头也逐渐呈现出来,不一会身子完全出现在窗户上,正在努力的往屋子里面爬,不过他身子进来一部分就消失一部分,只到整个身子全部消失了。
  怎么不见了?坏了,有形的东西,我多少还能应付一下,然而他突然消失了,看不见抓不着,这可怎么办,我心里顿时没有了底。慌乱之间发现,我的眼前出现一条麻绳,这麻绳和当初扣在桂花婶脖子上的一样,我忙后退一步,想避过那条绳子。不过这时绳子一闪就消失了,突然又出现了在我面前,好像我的脖子和那条绳之间有股吸引力,不论我躲在什么地方,它都能瞬间找到我的位置。这时曹老五也爬了进来,依然是满脸胡子,身上穿的很乱,手里面还提着那杆红缨枪,一边冲着我笑,一边向我走来。
  我突然想起了赵老太太,于是我忙喊道,“赵英莲,我能送你回家,因为我是判书。不过我要是死了,你永远都回不了家。”
  我的话刚落音,只见玻璃动了动,一个人影从身体内飘了出来,站在地上,拿拐杖向一边敲着,敲着敲着那小男孩就现出身来,小男孩现出来后就被老太太给牵走了,小男孩一边跳,一边冲我乐,走到墙跟前一下就钻到了墙里面。
  现在只剩下曹老五了,曹老五似乎很生气,拿着枪就来刺我,不过以我的身手,每次很轻易就躲了过来。最后,曹老五发怒了,龇牙咧嘴的喊叫,随着他的叫声,整个房子好像都在晃动。我忙扶着床边的书桌稳住了身子,却感觉手里毛茸茸的。

  @ohno漪漾 2012-5-8 11:03:00
  楼主快点更啊……等得我肠子都绿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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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就更了呀 别急
  @六月如离 2012-5-8 11:41:00
  楼主啊,能不能快点,我都上来看了好几好几好几回了……你半夜上网灌水都不更,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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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半夜刷机刷残了 路过一下 看看没人顶 就伤心了
  @小肥熊的MA 2012-5-8 16:08:00
  非常好看,楼主加油,人气是慢慢积累上来的,别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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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鼓励 更精彩内容
  @y88you 2012-5-8 16:29:00
  终于可以回复了,楼主我为了给你打气,特地来注册的,楼主加油!很好看,期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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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感动了 马上就更新
  @春绯弥漫 2012-5-8 17:41:00
  矮油~居然还没更新~~~LZ你要加油啊~~~不然我晚上看什么~~~~~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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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更 晚上十点在更一次 你就有东西看了 嘿嘿
  @y人不如故 2012-5-8 16:41:00
  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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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哦 谢谢
  第十八章 跑差人
  我本来是想扶着书桌来稳住身体,谁知道竟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我低头一看。魂差点没吓得飞出去,我竟然摸到一颗头颅,毛茸茸的头发,很杂乱,更要命的是他头颅经我碰触之下,竟然咕噜一下翻了过来,一口咬住了我的中指,我手上吃疼,下意识一甩,不偏不倚正扔在玻璃身上,这时玻璃被惊醒了,一下坐了起来,我想喊让玻璃别看,因为玻璃刚醒过来,神智未清,突然看到这个玩意,那还不吓死过去。我还没喊出口,玻璃已经将手里的东西慢慢翻过来,嗷唠一嗓子,倒在床上不动了。
  我不知道玻璃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喊他,但是这个时候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我想走过去,却迈不动步伐,逐渐我的耳朵也听不见声音了。
  怎么会这样?好像我的五感正一点点丢失,最后只剩下视觉,别的东西都不属于我了,我看见那颗头颅从玻璃身边跳了起来,一跳一跳最后蹦到曹老五的肩膀上,一闪就没了踪迹。这时曹老五有了动作,他双手握着红缨枪就向我刺来,我努力想闪开,却动不了分毫,那三棱刀一下捅在我的大腿上,鲜血沽沽流了出来,但是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疼。只能看见曹老五一张讥讽的脸,接着那张脸逐渐变了形,变成一只猴子的脸,抓耳挠腮,朝我发出吱吱声。
  “啊——”我惊恐到了极点,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没想到这一声竟失口喊了出来,我自己也能听见了,腿上的痛感一下漫了上来。我这才明白过来,刚才是因为过度恐惧导致魂魄暂时离开了身体。人在遇到危急关头或者极度害怕情况下,魂魄会飞离身体,比如当一个人即将被车撞到的时候,他会出现短时间的呆愣,如果这个时间过长,那不用说结果是很悲惨的,同样当人遇到鬼时由于害怕也会出现这种情况,身体由于魂魄缺失而不能自控,这个时候就要看一个人的毅力,如果能冲破这种威慑力,则魂魄可以归位,否则必死无疑。这种说法我是听玻璃说的,虽然无法考证,当时确实能解释一些问题。所以我刚才是因为魂魄走失才感觉五感消失,而最后这一全力一喊竟然冲破曹老五的威慑力,魂魄才得以归位。也就是我千防万防还是没挡住曹老五“吓”这一招。
  随着我这一声喊,曹老五似乎也是恐惧到了极点,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不过同时,屋内的电灯一下熄灭了,风扇也停止了转动,一切陷入了黑暗,静悄悄的一片。
  然而屋里只黑了一会,这时从窗户外面飘来一束光线,那光线越来越近,我心里一紧,刚走没多久你又折回来了,这次我可要先下手为强。我在黑暗中慢慢向风扇摸去,一把将它握住,管你他娘的这次使什么招,先受这一下再说。
  我一用力把风扇举了起来,刚要砸下去,就听见一个人说道,“宋判书。”
  我心里一愣,听声音是梦里那个黑衣人,难道他从梦中走出来了?我心里想着手上一点也没停,因为就算你是那个黑衣人又怎么样,当初承诺要收曹老五的,竟然食言,害得我受这份罪,打你一顿也活该。
  “嘭”一声,风扇一下打在那个人身上,那人发出一声“哎呦”,灯光也闪了一下灭掉了,紧接传来“咕咚”一声,估计是扇也掉在了地上。
  我能打到他?他非人非鬼,我怎么会打到他呢,况且还是在梦里。不对,我现在是在梦里吗,怎么找不到一点梦与现实的节点。我一时也迷糊了,按道理我现在应该是在现实中的,因为今晚我一直没睡着,后来曹老五又折腾一阵。曹老五刚走,这个黑衣人就来了,环节丝丝相扣,并没有留一点时间给我睡觉。
  “判书,是我!”那个黑衣人说道,把灯重新点上,一步一拐走到了我的跟前。一股凉意扑面袭来,我冷不防打了个哆嗦。
  趁着灯光,我发现这个黑衣人的草帽上堆着一层白色的东西,不仅帽子上有,肩膀上也有。这时黑衣人把草帽取了下来,拍了拍,上面白色的东西轻轻落了下来,好像雪一样,然后又掸了掸肩膀,嘴里嘀嘀咕咕,“我千里迢迢赶回来,没想到你一见面就给我来一下,万一腿断了,跑不了差就麻烦了!”
  听他的语气似乎心里很不满,但是又不敢当面发牢骚,并且听意思是我刚才砸到了他的腿。我见他把草帽摘了下来,脸上遮着一层黑布,而且只遮在眼睛下面,心中不由一喜,突然一把将这层布给抓了下来。
  那黑衣人本来正专心的掸披风上的东西,根本没料到我会突然扯他的遮脸布,所以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躲不开了。
  “狗日的栓子,果然是你!”
  我一直在怀疑他的身份,因为左手的六指特征,还有体型和走路方式,都和栓子特别相似,所以我一早就怀疑他了,只是一直没机会验证,这次终于让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就是小时候跟我穿一条裤子的玩伴,一直装疯卖傻但一直在提点我的栓子。
  那人当时愣了一下,但是立刻反应了过来时,呵呵一笑,把那块遮脸布慢慢围好,戴上草帽,动作十分自然稳重,并没有出现一丝慌乱。
  “判书大概是认错人了!”那人说道。
  “还装,白天装疯,晚上装鬼,你到底什么身份?你身上什么东西!”
  “随便吧,栓子也行,柱子也罢,你感觉哪个顺口就叫哪个。”
  我心里暗骂,真是老奸巨滑。如果说他坚决否认的话,那么这种情况往往说明他心虚,如果说他承认了,这也就罢了。可是他现在把选择权利推了回来,让我自己拿主意,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身上的是雪,之前我说过我是跑差的,跑得远了,身上粘了些雪也很正常。”那人看了看我说道。
  “你的事,我懒得管。既然你死不承认我也没办法,这样的话,我就管你叫栓子了。栓子,我且问你,上次我们约定我撤钉魂钉,你收曹老五,你为什么食言。”
  栓子眉头一皱,似乎很不解说,“不是今天午时的事吗?时间还没到,说什么食言不食言的。”
  “你日子怎么过的,这都什么时间了,都半夜了,午时还没到?你脑袋死机了吧。”我骂道。
  “现在子时刚过,所以今天的午时还没到。你上次说明日午时,但是你说这句话时是在昨天的子时,所以明天的午时就是今天的午时。”
  “我靠,怎么这么乱,你跟我说绕口令呢。”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闹明白了,一句话就是时间严谨性问题,但是搞不懂他为什么在这个上面抠字眼,太迂腐了。于是我问道,“你跑差的时候很在意时间吗?”
  “是,一分钟也不能耽搁,否则就要出乱子。”
  我算是明白了,归根结底还是我错了,在时间上表述上出了问题。不过现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该办正事了。
  于是我说道,“审曹老五!”
  栓子点点头,点上一柱香,向前方黑暗中喊道,“点灯!”
  话一落音,旁边出现了一张文书案,我坐了下来,栓子走到了我右手边,站定后相继喊道,“一点乾坤正”,“二点阴阳清”,“三点纲常明”。
  喊完之后,那三根蜡烛慢慢飘到了文书案的左上角。我看了看蜡烛,烛火冲天,烧得正旺,心想现在被赵老太太缠着,这事最为紧要,所以还是先审赵英莲。于是我把惊堂木一拍,说道,“请赵英莲上来!”
  为什么说“请”,我自己也捯饬不明白,总感觉她并不是那种恶鬼,这种印象我想应该是花狸猫给我的,而且刚才曹老五来闹事的时候,她也不愿为伍,所以对于她我还是心怀怜悯的。
  我话一说完,只见烛火摆动了一下,四周光线明显暗了下去,大概十来秒钟样子,烛火又稳定燃烧上来,周围也随之慢慢亮了起来。这时我看到,文书案前面坐着一个老人,从衣着和体型上看,就是我所看到的赵老太太。
  “赵老太太,你还认识我吗?”我问道。
  赵老太太抬头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站了起来,嘴里哆哆嗦嗦说道,“你真是……你真是判书?那难怪……难怪……”
  看来她确实认出了我,于是我问道,“难怪什么?”
  “难怪你一身正气,看着都让人害怕,特别是你额头的那只眼。”
  赵老太太一提到我额头的眼睛,我心里立时紧绷了起来,下意识去摸了一下,这时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并不是说我摸到了眼睛,而是我手一按到额头中间位置,也就是司空和中正的位置,以及眉心处,也就是印堂位,我眼前的东西就会变得摇摇晃晃,欲隐欲藏的样子,似乎要消失了。而一旦我手拿下来,一切又都变得清晰如常,这怎么回事?

  要不我再更一章吧,你们的胃口太大了!!!
  第十九章 审阴
  难道我能感知阴阳就靠的是额头上隐藏的眼睛?赵老太太说这只眼睛发出的正气令她害怕,这就不难解释当初我刚到来富叔家时,他们看见我就吓得一溜烟爬到白杨树上去了,同时也能解释我和玻璃第一次去山南寻找骨骸时,玻璃看见背后的赵老太太要推我下去为什么却迟疑了,而我撤下钉魂钉时,那两股旋风也因为我的一个回头而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似乎也能解释了。可是既然如此,曹老五怎么还敢来呢?
  “赵老太太,你怎么和曹老五混在了一起,曹老五性情暴躁,做事伤天害理,和他在一起瞎闹怕是要增加你的罪孽。”
  赵老太太并没有立即回答我,脸上逐渐流露出愤怒的神情,平静了好一会才说话。
  “来富不仁,当初他挖地动我尸骨,我找到了他媳妇桂花算账,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要害她的意思,就是想给他一点教训,况且李小哥也为他求情,于是我就顺个人情给他,所以来富送了些钱给我,我就一刻也没耽搁就走了。但是来富太不仁道了,他以为我走了就不能回来了,于是二次上山破我尸骸,起如此歹心,我哪能饶他,于是我也就跟着他回来了。我回来的时候,老五已经上了桂花的身,我们一聊才知道我们的目的一样,是一样的,于是我们才共同折磨她,就是这样她快点死。老五什么人性,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和他就没说过几句话。”
  “包括那天晚上,迷住桂花婶使其饮酒也是为了让她早点死吗?”我知道桂花婶当时身体非常虚弱,如果大量饮酒,是极度伤害身体的,搞不好就会猝死。
  赵老太太点了点头,又补充道,“那也是你们将我孙子困在白杨树上用天火烧,我一时气愤才挺而走险。可是你当时好像发现了,我不敢再待下去了,就走了。”
  看来赵老太太得动机很单纯,就是因为来富叔坏其骨骸,才二次回来报仇,又因为玻璃下钉魂钉困住了其孙子,所以又附上了玻璃的身体。对于玻璃,我只能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以至于引火烧身。而直到目前为止,赵老太太的所作所为基本上是事出有因,并不是故意生事,还算可以原谅。相当这里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是赵老太太说的“李小哥”,根据那句话不难推测这个“李小哥”就是如今的花狸猫,可是她怎么会这么称呼他呢。
  问了她之后我才明白,原来赵老太太生前就认识花狸猫,当年她逃荒过来,花狸猫曾经不止一次救济过她,然而那个时候都比较艰难,所以最后花狸猫也无能为力了。赵老太太和她孙子双双饿死后,还是花狸猫埋的他们。原来花狸猫的“偏见”,事因为这一层的关系,难怪花狸猫对来富叔挫骨扬灰的行为这么愤怒,并且也不愿意再次帮他,并不仅仅是因为曹老五太凶,花狸猫斗不过他。
  我叹了口气,来富叔和赵老太太的之间的这场人鬼恩怨竟然是一场误会引起的,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我看着烛火,心里想他们两人之间的误会很好解决,只要说白了就行,但是赵老太太回家诉求该怎么解决呢。
  “阴阳各有法则,如今你们毕竟误会一场,没必要再闹的对方不得安宁。至于来富坏你骨骸问题,我就用送你回家作为补偿吧。但是,你不能在闹了,早点投胎去吧。”
  赵老太太连连道谢,转身走了,临走时留下一句话,“山南那地儿,你要多注意!”话落音时,人早就消失在黑暗中。
  我和栓子对望一眼,栓子指了指手中的香,那柱香已经烧了一多半,那意思是提示我时间不早了,需抓紧时间。我当下问道,“你来的时候看见曹老五了没有,他就从窗户走的。”
  栓子笑了笑说道,“我怎么会看见他,你想审他?”
  “他刚走你就进来了,怎么会看不到呢。”我疑惑道,心里清楚的很,今天必须把他审了,否则明天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于是我一拍惊堂木,喊道,“曹老五!”
  四周一片寂静,三根蜡烛依然烧得正旺,照的周围显得格外的明亮,并没有要发生什么事情的预兆。这时栓子转过身来,弯下腰在我耳边说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我很熟悉。栓子又接着说了一句话,“他让我带信给你,让你严惩曹老五,但是你又叫不出曹老五的真实姓名,所以还是先问他为好。”
  栓子这么一说,我心里一下就明白了,于是喊道,“宋德书!”
  宋德书是来富叔的父亲,安辈分叫的话,我得叫他一声爷爷,属于祖父辈的。这个人,我是有印象的,腰弓的厉害,非常瘦,下巴很长很尖,留一撮胡子,于阿凡提非常像,左脸上有一道刻疤,据说是年轻的时候游泳,扎猛子太猛了,不小心磕到石尖上了。以前我们上山的时候都能看到他坐在门前的枣树下,不过现在那片枣树早就没了,因为他一死,来富叔为了盖院子就全部砍掉了。
  于是我向前方黑暗中喊了句“宋德书”。
  话刚落音,我就看见文书案前边黑暗与光亮的交界处慢慢出现了一个人的轮廓,是蹲着的姿势。因为那个位置光线晦暗,而这个人出现的也比较快,好像他蹲在那里等了很久似的,就等我开口叫他。
  我盯着这个人看了看,却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因此也不能肯定是不是宋德书。
  “宋德书,你过来坐下。”我说道,文书案右前面有个石墩子,类似于古时候的绣墩,专门供人坐,这个东西一开始我是不知道的,直到刚才赵老太太坐在上面,我才发现。我心想宋德书生前极为老实,与人和善,对我也还不错。之所以说对我不错,那是因为小时候我和栓子偷他家枣子时,被他抓住了,他不但没打我们,而且每次看见我,都会从身上掏出几枚枣子给我吃,所以在我心里他就是一个很不错的人。现在他已经作古,出于尊敬,我还是请他坐着。
  那人还是蹲在那里,只是抬头看了看,然后直说,“不用,不用,俺蹲着就行,蹲着就行!”听起来那语气显得非常客气。
  “你还是过来坐下,让我看看你。”
  “没事,没事,俺习惯蹲着了。”
  出了奇了,这生前老实过了头,死后怎么还这么老实。我也知道他不过来并不是因为蹲着舒服,说白了就是胆小,胆小和老实有时候是一回事。
  于是我又喊道,“宋德书,过来坐下。”这一次我说的很严肃,语气明显强硬起来。我心想也许这样,他感觉到压迫,才会乖乖走过来坐下。但是万没想到,他听了之后,竟然站起来转身就往黑暗里跑。
  我彻底傻了,没想到他竟然害怕到这个程度,眼看他跑得没了踪迹,我立即喊道,“我是二郎,你不管来富叔的事了。”
  我刚说完,身边栓子就用手指戳了戳我,然后对我摆了摆手,暗示我不要透露姓名。
  这时宋德书也停住了脚步,转回身子探头探脑走了回来,随着他一步步走近,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一切都没变化,甚至包括他驼背和走路方式,但是一看到他,我心里就感觉极不舒服起来。可能是因为看见一个死过的人,并且又是熟人,一想到和这个人坐在一起,心里总有点莫名其妙的恐惧。
  宋德书听到我的名字似乎就不再害怕了,好像更多的是疑惑和不解,只见他伸着脖子一步步挪了过来,眉头都快锁在一起了。突然他双眉一展,嘴巴一列,拿手一拍大腿又指着我笑道,“哎呦,还真是二郎,你怎么当判书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想这可不行,他现在这个态度,看样子是想和我拉家常了,现在时间这么紧,我哪有时间跟他耗着。于是,我一拍惊堂木,喝道,“去那边坐着!”
  宋德书吓得抖了一下,又不敢说什么,只得转身走到石墩子跟前坐了下来。
  “曹老五和你有什么过节?”
  “过节?”宋德书眉头一皱,从表情看,好像是在竭力的回忆,过了好一会慢慢说道,“过节?这个要说是过节,其实也算不上,因为俺和他不怎么打交道,也就那么一次。是因为土地的事,他占俺家的地,要说少也就算了,但是那一次他做的太过了,耕了俺家三犁地,俺实在看不过去,就和他干了一仗,他媳妇死得早,没儿子,所以没打过我们。最后他赌注发誓就算死也要找俺们算账,俺病倒的时候,硬是被他拉走的,现在又来俺家闹。俺自己也打不过他,只能来这告状。情况就是这样,二郎,你我关系可不算不远,这事你可一定得帮俺。”
  原来来富叔和曹老五到底还是接过梁子的,可能是时间比较久了,来富叔一时也没想起来。从这个事上看,错误并不在于来富叔这边,看来还得找曹老五。
  “还有其他什么事没有?”
  宋德书说的这个事也并算大,按道理不会产生这么大的仇怨。
  “其他的还真没有了,这个事还是重分土地之前发生的,后来再分地的时候,他和俺也就不再临边了,因此交往就更少了。”
  “那你知道曹老五的名字吗?”
  宋德书一愣,好像并没有弄清楚我的问题,嘴里嘀咕着,“不就是曹老五嘛!”
  “我说大名!”我补充了一句。
  “应该是叫贾来,从嘉山县来的。问这个干嘛?”
  @迥迥侠 2012-5-8 23:01:00
  继续盖楼,更新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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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先这样吧,慢慢来。多谢捧场!!!
  多谢各位顶的如此给力,等会就更,因为带本科生做毕业设计,让各位久等了,不好意思。
  
  第二十章 虚虚实实
  原来曹老五的名字叫贾来,只要有了这个名字事情就好办得多了,我回头看了看那柱香,剩下的并不多了,但是要审曹老五还是够的。一想到曹老五我就恨得牙痒痒,撤钉魂钉时要不是我有那所谓的第三只眼睛,没准就像来富叔那样了。不对,可能比来富叔还惨,因为他要拧的是我的脖子。再加上他死后这么闹,害得村里鸡犬不宁,更是罪孽深重,这次都得一并跟他算了。如果能直接判罪,我就直接给他判了,也省得再去审浪费时间。不过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是该怎么判罪,有什么法律条文可依据,怎么执行。我正想着眼光不经意停在文书案一角的书堆上,摞着三本非常厚的书,我随手拿过来一本。书很旧,看来有些年头了,封面是一幅画,是描述地狱里恶鬼如何惩罚恶人得画面,有腰斩,有拔舌,有油炸,有磨碾等等,这些画面在一些寺庙或者城隍庙里都是可以看到的。书右边写着三个字,笔画间分的很开,每一笔像是刻刀划上去的,又像竹叶,有的地方就是一个符号算不上是字,看不明白,要说是蝌蚪文也不像,难道是传说中的殄文?有的地方也叫水书,一种写给死人看的文字。我随便翻了一页,通篇一个字也不认识,连标点都没有。
  我把书放了回去,感觉有点累,这种环境下呆久了确实让人有点累,我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喊道,“贾来!”
  我刚喊完贾来,也就是曹老五,正等着他出现,哪知这个时候周围突然一亮,我心里一震暗想又出什么岔子了。眼睛一时还没从黑暗中适应过来,脸上就被重重锤了一下。我正要开口骂栓子你搞什么飞机,脸上又连连被打了几下,我一时慌了神,眼睛不但睁不开还直冒金星,只能眯着眼伸手去挡,同时把身子转过去,避开正面攻击。这时背后又被打了几拳,趁着这个时机我睁开了眼,眼前的情况令我大吃一惊。此时我正躺在卧室的地上,室内灯开着,周围全是散乱的书本,左手边是书桌的两条腿。门外传来急促的拍门声,老妈在门外面一个劲儿喊开门。
  我挣扎着刚要回头看看是哪个孙子打我,冷不防脸上又被踹一脚,这一脚很重,踹得我鼻子酸酸的,一股热流流到了嘴里,我拿手一抹,竟然流血了。我刚想站起来,大腿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一时控制不住身子又跪在了地上。我心想这样下去会一直被打,得找个地方暂时躲一下,等看清情况再出手。我连忙挣扎爬到书桌底下,靠墙蹲着,这样一静下来,大腿上的痛感立时明显起来,好像被人戳了一刀似的,我一看疼的部位有一个人字形红色印记,看样子是刚才睡得位置不对,给硌着了,但奇怪的是我记得我是睡在床上的,怎么一醒来却在地上。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了,因为这时地面上出现了一双脚,很白,我往上一看,一个蓝色的大裤头露出了一角。
  又是玻璃!你他娘的真是一个灾星!
  这时头上书桌被端了起来,我一个跟头滚了出来,蹲在地上回头一看,玻璃双手端着书桌怒视着我,同时双手一动把书桌给扔了过来。我忙向床上一跳,躲了过去,书桌嘭一声砸到了墙上。我蹲在床上眼睛盯着玻璃看,预防他的下一个动作,心里震惊不已,因为那个书桌下面左右各有一个柜子,柜子里全是书,而且这个书桌是实木的,用的是槐木制成的,这种木质密度很大,因此两者加起来少说也有一百来斤,平时都是我和老爸搬的,现在玻璃竟然轻易就能把它扔得很远,可见其力气之大。要是硬碰硬,我肯定吃亏,我回头看了一眼窗户,外面天还没亮,我想如果有必要我就直接从窗户翻出去。然而,我刚想到这一点,玻璃一个闪身直接把窗户给挡住了,好像事先就想到了这个。
  现在玻璃身上绝对不是赵老太太了,肯定是曹老五,没想到他竟然能控制玻璃到为所欲为的程度,果然不简单。
  玻璃对着我嘿嘿直笑,是那种低声沙哑的笑,很诡异,让人看了都害怕。眼神邪的很,带着凶残,这根本就不是玻璃的眼神。
  我低头找能使唤的家伙,却没有称手的,这时曹老五瞅着这个时机一下子扑了过来,所好的是我早已作了防备,身体往后一仰倒在床上,双腿微曲对着他的来势,忍着腿疼,一咬牙关用力蹬了出去。这一脚正踹在玻璃的心窝子,把他硬生生给踹了回去,撞到了窗户上,本以为他会掉下去,谁知他竟然双手一伸稳稳地抓住了窗户边缘,蹲着了窗户上,虎视眈眈看着我,呲着牙,很愤怒的样子。
  这时门外又传来老妈的拍门声,我心想不能和他对抗下去,必须出去,不然以他得力气要撕碎我简直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我于是站起身向后慢慢靠近门,这时玻璃脚下一动身体直直又向我飞来,跟离弦箭一样,非常快,眨眼就到了我跟前,我知道这个来势太猛,肯定挡不住,我立即一蹲身,躲了过去,玻璃刹不住扑通一声撞在了墙上!我忙回身,趁他还没转回身子,借着他的力又补上一脚,玻璃又扑通一声二次撞了上去。我瞅着这个机会,连忙向门跑去,如果是直接跑出去,这个时间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但是门偏偏是插上的,而且那种老式门栓,由于生了锈一时也拽不开。我正焦急去拔门栓,这时候玻璃一阵风又到了我的身后,我一回头正被他掐住脖子,顶在了门上。速度太快了,我想躲都躲不了。我下意识就去掰他的手,但是那双手扑通水泥浇注的一样,力气奇大,根本就掰不动,我又用手去推他也丝毫推不动。这时玻璃脸上逐渐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同时手上渐渐加力,掐住我的脖子顶着门把我举了起来。我双脚一离开地面,浑身半点力气也使不上,脑袋变得一片空白,脸上涨得越来越厉害,一点也不能呼吸,手只能无力得在门上锤打。看来,今天这一关我是闯不过去了,到头来我是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上,真是讽刺。
  我的眼皮渐渐垂了下来,尽管我努力想睁开,但是斗没用。就在这个事后,突然“啪”一声,好像门被踹破的声音,紧接着,我就向前倒去。我趴在玻璃身上,大口喘着气,耳边传来脚步声,我感觉身下的玻璃刚要动,却突然剧烈晃了一下又不动了。
  这时有人过来把我扶了起来,坐在床上,帮我理了理气,我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又身呼了两口气,真是两世为人,总算是把命捡回来了。
  “幸亏门是五合板做的,不然这回可就出大事了!”老爸感叹说。
  所谓五合板是针对三合板而言的,是由五层薄板压制成的,虽然比三合板厚一些结实一些,但是比起实木门或者铁皮门要脆的多,一般多用于临时建筑。我们家房子刚翻新不久,由于手头吃紧,所以就用这种门先顶用着,没想到今天却救了我的命。
  “玻璃……玻璃怎么样了。”我低声问道。
  “玻璃没事,他的命不好,太容易沾上那些东西了。”老妈说,然后隔了一会又接着说道,“你以后最好别老是跟他缠在一起,弄不好自己这条命也搭进去了。”
  玻璃的命格太差,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让我放弃这个朋友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我和他之间的兄弟情谊别人是体会不了的,包括我妈。
  我休息了好一会,体力才彻底恢复过来,爸妈交代我几句之后就回去了。我走到玻璃身边,蹲下身子看了看他,见他睡得正香,也就不再理会他了,毕竟现在天气还热的很,他睡在地上也没什么大碍。
  这时我发现玻璃额头上粘了一些东西,好像是一撮灰,我刚想替他抹去,手到他额头又停了下来,因为那撮灰并不像他自己碰上去的,倒像是别人给按上去的,之前我并没有发现这个,估计是老妈按上去的,是为了镇住玻璃。这个东西之前我倒是听过,人的额头是魂魄出入的门路,用香灰配以朱砂,在掺上糯米水,调成糊状,掉在额头上可以阻止魂魄出入。这个方子还是以前我听老妈说的,因为我小时候老是丢魂,她就这样做过,本来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奏效了。玻璃现在这么安静,相必封在他体内的正是他本人的魂魄,可是曹老五的是如何被逼出体外的,这个恐怕只有爸妈知道,或者只有老妈一个人知道,因为她很少透露这些东西给别人。
  我看了看大腿上的伤,那个人字形的印记依然非常清晰,实在想不出是被什么硌的,我用手揉了揉,疼的我直吸气。我看了看玻璃,又看了看床,心想算了吧,还是让他睡地上,也省的再折腾。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从昏睡到清醒却是瞬间完成的,因为有人在我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而掐的地方正好在人字形印记上,这种前所未有的疼让我一下跳了起来。
  玻璃趴在床边,一脸愤怒,恶狠狠骂道,“二郎,你个缺德玩意,老子陪你来家,你竟然让老子睡地上,连张席都不给,自己却独自霸占一张床,你良心被狗吃了。”
  我一听玻璃这么说,一时也气不打一出来,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方面玻璃昨天还命悬一线,生死难料,现在能恢复如常,我打心里高兴。另一方面玻璃昨晚又差点治我于死地,今天又冤枉我,这又令我痛心。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我瞅了玻璃一眼,用手指了指他什么没说。等这股愤怒一平息,大腿上的痛感一下遍布全身,我一下瘫倒在床上,疼的我直咧嘴。
  玻璃何等聪明一看便知道我不对劲,过来一看我大腿也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突然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保留功力了。”
  我一看之下,也吓了自己一跳,因为那红色的印记的地方紫了一大片。我一边吸气一边骂道,“孙子,闭嘴!”
  我在家休息了一个上午,腿才好一些,只是我还是不明白我的腿怎么会这样。我把昨晚事情又仔细整理了一些,曹老五进来时我没睡着,我和他对峙了一番,那时我是站在书桌旁边的,捡到了那颗人头,扔给了玻璃,紧接着曹老五刺我一刀,我就进入审阴的流程。对,曹老五刺了我一刀,下刀的位置正是我的大腿,想到这里我头上一下冒出了一层汗,因为我想起曹老五当时用的三棱刀,这种刀具最初是应用于特种兵作战场合,一刀进去就算当时不死,也会因为止不住血,造成血流过多而死。而这种刀具留下的伤痕和我的腿上的印记极为相似,也是成人字形,也就是说曹老五扎的那一刀既真实又虚无。因为如果说是真实的吧,我的腿又没流血,况且我直接进入审阴环境;如果说是虚无的,偏偏留下了三刃刀的痕迹,而且我醒来时正是躺在书桌旁。这个确实太难以说明白了。同样另一个问题就是我昨晚审阴到底是不是在梦中审的。
  想到这里,我于是站起身向后慢慢靠近门,这时玻璃脚下一动身体直直又向我飞来,跟离弦箭一样,非常快,眨眼就到了我跟前,我知道这个来势太猛,肯定挡不住,我立即一蹲身,躲了过去,玻璃刹不住扑通一声撞在了墙上!我忙回身,趁他还没转回身子,借着他的力又补上一脚,玻璃又扑通一声二次撞了上去。我瞅着这个机会,连忙向门跑去,如果是直接跑出去,这个时间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但是门偏偏是插上的,而且那种老式门栓,由于生了锈一时也拽不开。我正焦急去拔门栓,这时候玻璃一阵风又到了我的身后,我一回头正被他掐住脖子,顶在了门上。速度太快了,我想躲都躲不了。我下意识就去掰他的手,但是那双手扑通水泥浇注的一样,力气奇大,根本就掰不动,我又用手去推他也丝毫推不动。这时玻璃脸上逐渐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同时手上渐渐加力,掐住我的脖子顶着门把我举了起来。我双脚一离开地面,浑身半点力气也使不上,脑袋变得一片空白,脸上涨得越来越厉害,一点也不能呼吸,手只能无力得在门上锤打。看来,今天这一关我是闯不过去了,到头来我是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上,真是讽刺。
  我的眼皮渐渐垂了下来,尽管我努力想睁开,但是斗没用。就在这个事后,突然“啪”一声,好像门被踹破的声音,紧接着,我就向前倒去。我趴在玻璃身上,大口喘着气,耳边传来脚步声,我感觉身下的玻璃刚要动,却突然剧烈晃了一下又不动了。
  这时有人过来把我扶了起来,坐在床上,帮我理了理气,我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又身呼了两口气,真是两世为人,总算是把命捡回来了。
  “幸亏门是五合板做的,不然这回可就出大事了!”老爸感叹说。
  所谓五合板是针对三合板而言的,是由五层薄板压制成的,虽然比三合板厚一些结实一些,但是比起实木门或者铁皮门要脆的多,一般多用于临时建筑。我们家房子刚翻新不久,由于手头吃紧,所以就用这种门先顶用着,没想到今天却救了我的命。
  “玻璃……玻璃怎么样了。”我低声问道。
  “玻璃没事,他的命不好,太容易沾上那些东西了。”老妈说,然后隔了一会又接着说道,“你以后最好别老是跟他缠在一起,弄不好自己这条命也搭进去了。”
  玻璃的命格太差,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让我放弃这个朋友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我和他之间的兄弟情谊别人是体会不了的,包括我妈。
  我休息了好一会,体力才彻底恢复过来,爸妈交代我几句之后就回去了。我走到玻璃身边,蹲下身子看了看他,见他睡得正香,也就不再理会他了,毕竟现在天气还热的很,他睡在地上也没什么大碍。
  这时我发现玻璃额头上粘了一些东西,好像是一撮灰,我刚想替他抹去,手到他额头又停了下来,因为那撮灰并不像他自己碰上去的,倒像是别人给按上去的,之前我并没有发现这个,估计是老妈按上去的,是为了镇住玻璃。这个东西之前我倒是听过,人的额头是魂魄出入的门路,用香灰配以朱砂,在掺上糯米水,调成糊状,掉在额头上可以阻止魂魄出入。这个方子还是以前我听老妈说的,因为我小时候老是丢魂,她就这样做过,本来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奏效了。玻璃现在这么安静,相必封在他体内的正是他本人的魂魄,可是曹老五的是如何被逼出体外的,这个恐怕只有爸妈知道,或者只有老妈一个人知道,因为她很少透露这些东西给别人。
  我看了看大腿上的伤,那个人字形的印记依然非常清晰,实在想不出是被什么硌的,我用手揉了揉,疼的我直吸气。我看了看玻璃,又看了看床,心想算了吧,还是让他睡地上,也省的再折腾。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从昏睡到清醒却是瞬间完成的,因为有人在我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而掐的地方正好在人字形印记上,这种前所未有的疼让我一下跳了起来。
  玻璃趴在床边,一脸愤怒,恶狠狠骂道,“二郎,你个缺德玩意,老子陪你来家,你竟然让老子睡地上,连张席都不给,自己却独自霸占一张床,你良心被狗吃了。”
  我一听玻璃这么说,一时也气不打一出来,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方面玻璃昨天还命悬一线,生死难料,现在能恢复如常,我打心里高兴。另一方面玻璃昨晚又差点治我于死地,今天又冤枉我,这又令我痛心。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我瞅了玻璃一眼,用手指了指他什么没说。等这股愤怒一平息,大腿上的痛感一下遍布全身,我一下瘫倒在床上,疼的我直咧嘴。
  玻璃何等聪明一看便知道我不对劲,过来一看我大腿也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突然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保留功力了。”
  我一看之下,也吓了自己一跳,因为那红色的印记的地方紫了一大片。我一边吸气一边骂道,“孙子,闭嘴!”
  我在家休息了一个上午,腿才好一些,只是我还是不明白我的腿怎么会这样。我把昨晚事情又仔细整理了一些,曹老五进来时我没睡着,我和他对峙了一番,那时我是站在书桌旁边的,捡到了那颗人头,扔给了玻璃,紧接着曹老五刺我一刀,我就进入审阴的流程。对,曹老五刺了我一刀,下刀的位置正是我的大腿,想到这里我头上一下冒出了一层汗,因为我想起曹老五当时用的三棱刀,这种刀具最初是应用于特种兵作战场合,一刀进去就算当时不死,也会因为止不住血,造成血流过多而死。而这种刀具留下的伤痕和我的腿上的印记极为相似,也是成人字形,也就是说曹老五扎的那一刀既真实又虚无。因为如果说是真实的吧,我的腿又没流血,况且我直接进入审阴环境;如果说是虚无的,偏偏留下了三刃刀的痕迹,而且我醒来时正是躺在书桌旁。这个确实太难以说明白了。同样另一个问题就是我昨晚审阴到底是不是在梦中审的。
  想到这里,我于是站起身向后慢慢靠近门,这时玻璃脚下一动身体直直又向我飞来,跟离弦箭一样,非常快,眨眼就到了我跟前,我知道这个来势太猛,肯定挡不住,我立即一蹲身,躲了过去,玻璃刹不住扑通一声撞在了墙上!我忙回身,趁他还没转回身子,借着他的力又补上一脚,玻璃又扑通一声二次撞了上去。我瞅着这个机会,连忙向门跑去,如果是直接跑出去,这个时间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但是门偏偏是插上的,而且那种老式门栓,由于生了锈一时也拽不开。我正焦急去拔门栓,这时候玻璃一阵风又到了我的身后,我一回头正被他掐住脖子,顶在了门上。速度太快了,我想躲都躲不了。我下意识就去掰他的手,但是那双手扑通水泥浇注的一样,力气奇大,根本就掰不动,我又用手去推他也丝毫推不动。这时玻璃脸上逐渐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同时手上渐渐加力,掐住我的脖子顶着门把我举了起来。我双脚一离开地面,浑身半点力气也使不上,脑袋变得一片空白,脸上涨得越来越厉害,一点也不能呼吸,手只能无力得在门上锤打。看来,今天这一关我是闯不过去了,到头来我是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上,真是讽刺。
  我的眼皮渐渐垂了下来,尽管我努力想睁开,但是斗没用。就在这个事后,突然“啪”一声,好像门被踹破的声音,紧接着,我就向前倒去。我趴在玻璃身上,大口喘着气,耳边传来脚步声,我感觉身下的玻璃刚要动,却突然剧烈晃了一下又不动了。
  这时有人过来把我扶了起来,坐在床上,帮我理了理气,我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又身呼了两口气,真是两世为人,总算是把命捡回来了。
  “幸亏门是五合板做的,不然这回可就出大事了!”老爸感叹说。
  所谓五合板是针对三合板而言的,是由五层薄板压制成的,虽然比三合板厚一些结实一些,但是比起实木门或者铁皮门要脆的多,一般多用于临时建筑。我们家房子刚翻新不久,由于手头吃紧,所以就用这种门先顶用着,没想到今天却救了我的命。
  “玻璃……玻璃怎么样了。”我低声问道。
  “玻璃没事,他的命不好,太容易沾上那些东西了。”老妈说,然后隔了一会又接着说道,“你以后最好别老是跟他缠在一起,弄不好自己这条命也搭进去了。”
  玻璃的命格太差,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让我放弃这个朋友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我和他之间的兄弟情谊别人是体会不了的,包括我妈。
  我休息了好一会,体力才彻底恢复过来,爸妈交代我几句之后就回去了。我走到玻璃身边,蹲下身子看了看他,见他睡得正香,也就不再理会他了,毕竟现在天气还热的很,他睡在地上也没什么大碍。
  这时我发现玻璃额头上粘了一些东西,好像是一撮灰,我刚想替他抹去,手到他额头又停了下来,因为那撮灰并不像他自己碰上去的,倒像是别人给按上去的,之前我并没有发现这个,估计是老妈按上去的,是为了镇住玻璃。这个东西之前我倒是听过,人的额头是魂魄出入的门路,用香灰配以朱砂,在掺上糯米水,调成糊状,掉在额头上可以阻止魂魄出入。这个方子还是以前我听老妈说的,因为我小时候老是丢魂,她就这样做过,本来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奏效了。玻璃现在这么安静,相必封在他体内的正是他本人的魂魄,可是曹老五的是如何被逼出体外的,这个恐怕只有爸妈知道,或者只有老妈一个人知道,因为她很少透露这些东西给别人。
  我看了看大腿上的伤,那个人字形的印记依然非常清晰,实在想不出是被什么硌的,我用手揉了揉,疼的我直吸气。我看了看玻璃,又看了看床,心想算了吧,还是让他睡地上,也省的再折腾。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从昏睡到清醒却是瞬间完成的,因为有人在我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而掐的地方正好在人字形印记上,这种前所未有的疼让我一下跳了起来。
  玻璃趴在床边,一脸愤怒,恶狠狠骂道,“二郎,你个缺德玩意,老子陪你来家,你竟然让老子睡地上,连张席都不给,自己却独自霸占一张床,你良心被狗吃了。”
  我一听玻璃这么说,一时也气不打一出来,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方面玻璃昨天还命悬一线,生死难料,现在能恢复如常,我打心里高兴。另一方面玻璃昨晚又差点治我于死地,今天又冤枉我,这又令我痛心。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我瞅了玻璃一眼,用手指了指他什么没说。等这股愤怒一平息,大腿上的痛感一下遍布全身,我一下瘫倒在床上,疼的我直咧嘴。
  玻璃何等聪明一看便知道我不对劲,过来一看我大腿也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突然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保留功力了。”
  我一看之下,也吓了自己一跳,因为那红色的印记的地方紫了一大片。我一边吸气一边骂道,“孙子,闭嘴!”
  我在家休息了一个上午,腿才好一些,只是我还是不明白我的腿怎么会这样。我把昨晚事情又仔细整理了一些,曹老五进来时我没睡着,我和他对峙了一番,那时我是站在书桌旁边的,捡到了那颗人头,扔给了玻璃,紧接着曹老五刺我一刀,我就进入审阴的流程。对,曹老五刺了我一刀,下刀的位置正是我的大腿,想到这里我头上一下冒出了一层汗,因为我想起曹老五当时用的三棱刀,这种刀具最初是应用于特种兵作战场合,一刀进去就算当时不死,也会因为止不住血,造成血流过多而死。而这种刀具留下的伤痕和我的腿上的印记极为相似,也是成人字形,也就是说曹老五扎的那一刀既真实又虚无。因为如果说是真实的吧,我的腿又没流血,况且我直接进入审阴环境;如果说是虚无的,偏偏留下了三刃刀的痕迹,而且我醒来时正是躺在书桌旁。这个确实太难以说明白了。同样另一个问题就是我昨晚审阴到底是不是在梦中审的。
  回复第282楼,@六月如离

  顶上,,呃,看完了,又要饿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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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名字中的离是不是八卦中的离,火的意思。
  
  回复第284楼,@迥迥侠

  哥们,为什么你连放三章一样的?我等了你一天

  [本帖发自天涯社区手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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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络不行,我还以为没发出去呢
  
  回复第287楼,@迥迥侠

  我去,伤心了

  [本帖发自天涯社区手机客户端]
  --------------------------呵呵,别介,刚刚喝酒的,还没回到家,这个你也谅解一下。
  
  第二十一章 任务
  看来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思维范畴,我想的再多也没用,只能放在以后考证。现在我能下地走路了,如果不是刻意去碰,腿上的疼还是可以承受的住。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找花狸猫,因为我答应赵老太太帮助她回家,但是怎么个操作法,我一介草民哪里懂得其中玄机,这事只能找花狸猫指点。
  去花狸猫那里要经过来富叔家,我们顺道去看了一下,我一进院子就暗暗吃了一惊。来富叔院子里的那棵白杨树死了,枯死的,偌大的一棵树一片叶子也没有,条条树枝像魔鬼一样张牙舞爪的,树干也脱了一层皮,露出里面黑色的主干,落叶扫在院子西墙边堆着,老大一堆。
  都说草木皆有灵,这棵树活了这么多年头,汲取多少日月精华,风霜雨露,也算有些道行了,缘何一夜之间竟然枯败如是。
  我问来富叔昨夜这边有动静没有。
  来富叔一听我提到这个,脸都绿了,平静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活了大半辈,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邪门的事,昨天又风又雨的,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又风又雨?这点我就不理解了,昨夜哪里来的风雨,况且今天路面上也没有一点下雨的痕迹。玻璃一听也来了兴致,忙问道怎么回事,这也是我急于想知道的。
  来富叔忙解释说其实说是风雨也不是很准确,因为后来才知道并不是刮风下雨那么简单。于是便把昨晚经历一五一十说了一遍,他说的很简单,因为来富叔老实巴交的不善言辞,事情到他嘴里往往几句话就说完了,我把事情总结了一下,还原了事情始末。
  来富叔昨晚按照我的吩咐,早早吃过晚饭就关门睡觉了。然后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衣人对着他哭,说什么感谢他多年的照顾,但是现在他得走了。来富叔一惊就醒了过来,醒来就听见院子里风声大作,白杨树的树叶不间断地发出哗哗声响,夹杂着枝干与枝干碰触地声音。呜呜的风声在院子里绕来绕去,始终也不停息,不知道刮了多久,便听见哗哗的下雨声传来。来富叔一听下雨了,心里暗叫不好,院子还挂着晾晒地衣物,因为一心事又睡得早,就忘了拾进屋来,现在一下雨不是白洗了吗。来富叔一开始也不敢出门去,毕竟最近经历这么多怪事,心里也有点害怕,灵魂深思熟虑之后,来富叔决定还是出去把衣服拿进来,因为衣服就在自家院子里,一来一回也就分把钟的事,这么点时间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来富叔下定决心就去开门,这一开门可不要紧,吓得他差点坐在了地上。因为正房当门站着一个人,这人一身白色的衣服,衣服有点大,耷拉着下来齐脚长,类似于古人穿地长布衣,头大很长遮住了脸。这人就站在那里一个劲儿哭了,发出呜呜的声音,来富叔开门时,那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门前杵着一个白衣人,并且这个白衣人还在那一个劲儿地哭,这种情况说出来都令人害怕,别说是赶上了。来富叔愣了一下之后,条件反射般的嘭一声把门又关上了,把门栓插得死死的,然后躲在门后,大口喘着气。用他的话说就是心都快从肚子里蹦出来了。
  来富叔平静了一会,才恍然大悟,哪里是什么风声,明显就是那个白衣人的哭声,而所谓哗哗的雨声实则为白杨树的树叶落地的声音。
  快到半夜时,哭声渐渐消失了,外面也变得静悄悄的,来富叔这才放心睡觉。可是他刚要睡着就听见有人拍打院门,来富叔当然不敢起来开门,就装作睡着不去理。不过敲门声却变得越来越急,最后开始用脚踹门,嘴里还喊着借火。来富叔心想这大半夜借什么火,明显就是鬼借火,心里打定主意就是你把门踹烂也不去开门。
  过一会敲门声是消失了,不过外面又传来下雨声,挺大的样子,雨声中夹杂着人的叫声。来富叔认真听了听,好像有人叫他起来收衣服。来富叔经历刚才白衣人那段,哪里还想着收衣服,坐在床边就是一动不动。
  又过来一会,雨声又停了,一切又都归于寂静,直到天明太阳升的老很高了,来富叔才敢开门,这才发现白杨树已经枯死了,叶子落满了整个院子。
  “鬼借火,鬼下雨。”玻璃笑道,“前者显得那么蠢,后者倒是精明多了!”
  “闭嘴,还有闲心开玩笑,真是不知好歹!”我瞅了玻璃一眼。
  路过的朋友,帮我翻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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