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落的天机之长生密咒

  写着呢,明儿早上来看吧
  我跟着假娘们儿师兄墨墨,一起在这所谓的民俗研究所里,莫二师爷不是经常来,除了偶尔去大学里讲节不知所云的课,多半时间都在他那小别墅里滋滋润润的享清福。所里的一切基本都是我这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师兄打理着,莫二师爷倒也真放心将手里唯一的招牌店扔给我这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师兄。我本以为他是个只会几下拳脚的粗汉子。相处的时间长了,我渐渐发现,我这师兄也是个云山雾绕的人物。
  我和墨墨第一次见面算不上愉快,可他再也不提这茬,整天嘻嘻哈哈,张口闭口茄子师弟挂在嘴边,跟我亲的活似一个娘胎里钻出来的亲兄弟。他一副没肝没肺的架势,我憋在肚子里的窝火也就渐渐消了。他学透了莫二师爷的玲珑剔透,可他又比莫二师爷多了几分表面上的放荡不羁。
  第一次见他作法是在半个月后一个下午。
  那天天气不错。
  正午时分,研究所里难得的清闲。没了赌输裤子让我帮他算下期体彩号码的邋遢大叔,打发走了一心给闺女求姻缘的磨叨老太太。我趴在桌子上小憩片刻,假娘们儿墨墨师兄一边骚呼呼的哼着万水千山总是情,一边照着镜子打理着自己那头卷的像烂粉皮似的卷毛。
  一辆黑色X5停在了门口。车门打开,一个胖子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这胖子面色苍白,秃顶,大脑门。上身白衬衫,下身西服裤,外扎腰的打扮把他那三尺三的腰围显露无疑。
  人凭衣装马靠鞍,我知道这胖子有些来头。
  他急火火的冲进来,险些打翻了放在门口的那盆龙舌兰,却似浑然不觉。我微微皱眉,刚要询问,他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哪位……哪位是墨天师?哪位是墨天师啊?”
  假娘们儿师兄让他喊的烦躁,收起梳子,翻着眼皮瞪他一眼,点点头。
  胖子像见了救星一般,猛的扑过来,一把抱住墨师兄,嚎丧般的叫道:“墨天师,我是您师傅指点来的,您一定救救我,一定救救我,要多少钱都行,一定要救救我啊……”
  他一脸惊慌失措,话说的语无伦次。
  假娘们儿不耐烦的一抖肩膀,将这胖子推出三步远,骂道:“你他妈有话好好说,见人就抱,你当我是你媳妇儿啊。”
  那胖子让他训的呆立在原地不敢动弹,一张胖脸愈发苍白。
  墨墨师兄整整上衣,哼哼一声:“说说吧,哪的毛病。”
  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喘息道:“莫天师,我……我心跳……”
  他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似乎费了极大力气。
  墨墨笑了:“你他妈心不跳早死了。”
  那胖子听他调侃,愈发急了,连连摆手:“我……我……我心跳的厉害……”
  他一句话说的异常艰难,话音未落,猛然捂着心口蹲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idjuntuan002 2011-8-3 9:50:00
    把石天师送到县医院,医生给他老人家做了截肢手术,两条手臂、两条腿全没啦!
    
    石师爷满身焦黑,俨然是重度烧伤,手上五根手指都黏在了一起,浑身皮肤几乎没有完好之处。更诡异的是,那焦黑的手臂上,赫然刻着三个字,依稀可见——谢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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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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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早说BUG了吗
  @非你莫属也 2011-8-2 22:10:00
    写了多少放多少啊!等着另一只鞋掉下来好睡觉呢,没看甭想睡了。八刀,贴出来啊。成了你的粉了都。我都40了都还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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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莫属大哥,今儿晚上那靴子我早点落!
  胖子脸色蜡黄,弯下身子。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多了一簇刺眼的血花。我扶起他坐到沙发上,倒了杯热水。胖子喝了两口,靠在沙发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我满是担忧的看着他,真怕下一刻这个胖子就不明不白的暴毙在这沙发上。
  他捂着心口,缓了半晌,肥嘟嘟的脸上现出一丝红润,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虚弱的说了声谢谢。
  墨墨见他半死不活的样子,收敛起轻浮搬过把椅子坐在他对面,询问道:“你是?”
  胖子在口袋里摸出两张名片分给我们道:“鄙人姓马,千里马的马,贱名千里,千里马的千里。清藤斋集团董事长,就是区区在下。”
  他啰里啰嗦介绍完了,我和假娘们儿师兄墨墨对视一眼恍然大悟。
  清藤斋集团名儿起的文雅,其实就是本市一个建筑集团。算不上多大的产业,可这年头能和房子扯上边的也都穷不了哪去,这胖子也算是个体面 人物。
  墨墨不亢不卑的点点头,跟着莫二师爷见惯了达官显贵的他,似乎没怎么把这建筑商放到眼里。
  “你怎么知道这儿的?”墨墨随口一问。
  “我……我……我是朋友介绍来的,”胖子没说两句话,捂着心口又开始喘粗气,“本来,我朋友给我留了莫二爷的地址,我登门拜访,蒙他老人家指点迷津,就找来了这里。”
  墨墨听到说话文邹邹的,甩甩一头卷毛乐了:“什么指点迷津,我师傅那是看不上你,把你打发到我这儿来了。”
  他一句话噎的马千里一愣,强自讪笑两声:“是是,莫二爷何等人物,能给在下指条活路,再下已经是感激不尽,但望墨天师出手,救小人一命啊!”
  墨墨抱着胳膊,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哼了一声道:“哥们儿,咱有言在先。我这不是医院,你要是感冒发烧心肌梗塞心脏衰竭,小天师治不了这活儿,劳驾,出门左转,开车十分钟,市立医院的去处,您要撑不住,我让我师弟送你去。回头您要告我一黑诊所,我这店的牌子可就砸了。”
  马千里一边摇头,一边连连摆手:“天师,不敢不敢。您听我说,我不是个愚昧之人,该懂的道理,咱都懂,都懂。”
  他一边说着都懂,一边掏出一张银行卡,轻巧的塞进墨墨上衣口袋里:“一点小意思,小意思。”
  我咂咂嘴,心里一阵感慨。假娘们儿师兄三言两语就敲出一张卡,想我上个月还在街头巷尾摆摊混日子。同是神棍,天壤之别。
  卡刚进兜里,墨墨一张脸瞬间笑成了麻花:“马老板,有什么事儿,您说吧。”
  他回头瞧我一眼,道:“茄子师弟啊,给马老板换杯茶,那碧螺春再不喝都快长毛啦,你藏着生小的呢!还有我前些日子配的五味散在后面放着呢,给马老板拿一副来,瞧马老板面色不好,这药安神,吃点儿没坏处。”
  这是我头一次见识我这假娘们儿师兄的“变脸大法”,大开眼界,佩服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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