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少年修真系列之《万世神兵》

  第一百七十二节 墓室


  听得此言,苏眷却哪里低头查看,两手捏紧,猛然咬破舌尖,陡然一声呵斥,整个人整个梦霎时间化作了一片幻影,风驰电掣的朝那虚空甬道深处疾奔而去。苏眷气血不畅,道法不济,全赖舌尖一口真阳之血施展。一时也罢了,偏这甬道幽幽然,深不可测,不知个究竟。时辰一久,苏眷便觉心慌气短,手头上的梦境也自渐渐皲裂,渐渐残破。然稍稍回眸,那洪源却还在身后紧追不放,如今虽离得还远,瞧来不过淡淡一点蓝芒,但一个是强弩之末,一个却是不知疲惫,苏眷又气又急,又恨又痛,然除却夺路狂奔,却又哪里来别的法子可想。
  正自心乱如麻,没个开交,前方却是突然现出一抹淡淡的微黄灯光来。乍然一见,有如旱漠乍逢甘霖,苏眷登时欣喜若狂。比及疾飞过来,果然已然到了这裂纹的尽头——却是一间巨大的地下陵寝。
  这虚空裂纹破裂在这墓室的边角。残破的虚空碎片在虚无中勾勒出无数皲裂的影线。墓室的一面墙壁被这影线分割断裂,已然四分五裂。满地都是散落的断砖碎石。墓室的正中并非灵柩,乃是一张祭台,台墀之下堆满了尘灰蛛网满布的骸骨。墓室顶壁悬垂有数个铁链勾连的铜盏,盏内盛的不是灯油灯草,却是一块焦黄微亮的琥珀。每一个琥珀之中,都封有一个双目阖然的恬静女子。
  墓室四壁之上,原本皆有一扇洞门,因这虚空破裂,已然四塌其二。余下两扇洞门,匾上皆有两个古篆字,一个刻的是“迎之”,一个镌的是“随之”。苏眷仓皇之下,不及细辨,也不及细思,略略瞧得一眼,便朝“随之”疾奔而去。这“随之”之后,乃是一条黄石垒就的甬道,其两壁之上雕饰满布,或是乘风歌舞的仙姬,或是翔云飞腾的神龙,一个个精工细作,栩栩如生;每隔数丈,那墙壁之中便凹有一块神龛,龛中一无供奉,二无仙真,却是一块晶莹夺目的淡黄琥珀,将这甬道照得清楚通明。这琥珀之中再无其他,皆是一个身着铁甲,手执莲花锤的浓髯将士。
  苏眷狼狈之下,却是无心看这景致。这甬道渐行渐下,苏眷心中却是后悔莫及——倘或一路向上,只怕便有出口,只要得见朗朗乾坤,天地之大,总有藏身之所。偏是这一路向下,只怕便是绝地。忐忑之中,已然到得甬道末端。苏眷惴惴然抬眼一看,那甬道出口之外,却是清朗开广的一处阔地。这阔地高约三十来丈,其顶上皆是嶙峋下垂的钟乳石。乱石之中满是数丈大小的蜂巢,一个个辉光四射,竟是别样的晶莹透亮;其中“嗡嗡”乱响,竟有成千上万的蜡黄野蜂盘旋飞舞——这野蜂尾针光洁锃亮,远远瞧去,倒像是暗夜中的萤火虫。
  这阔地地面之上一般满是钟乳巨石。只是这石头已然被雕琢修饰,刻作了形容各异的石像。这石像或是冠冕仙客,或是灵异神兽,一个个高低不齐,大小不一,大的巍巍耸然,直有十余丈高,小的盘桓匍匐,不过高可及膝。苏眷举目而望,这一片石像之林竟是左右不见其边,远望不见其极。乍然见此,倒是有些欢喜——迷迭交错,也好藏身。
  欣慰之余,急急奔来,孰知才刚踏足而进,便觉眼前这一干石像竟突然活泛过来。那仙客也好,神兽也罢,一个个双目圆睁,竟是怒目而视。苏眷猝不及防,登时吃得一吓。悚然中略略动得脚步,那一干石像却也并不曾奋而起身。苏眷心头惶惑,再经行几步,才稍稍心安——这邪乎石像也不过瞠目怒视,并不会变化动作。
  只是奔行久了,却又骇异起来——这石像林竟是个奇门遁甲的阵势,奔行良久,却是在一个地方兜兜转转,远行不得。惊恐之中,背后却渐渐有一股寒气缓缓迫近——正是洪源特有的阴冷气息。四周的石像之上也渐渐蒙起一层霜花。苏眷由不得有些气苦——偏是正逢重伤,倘或寻常时日,这起阵势哪里就放在了眼中。恼恨之中却也不敢停滞,足下奋力,也不管方位,只顾向前狂奔,然惧意一起,后劲便有些松乏,脚下也渐渐有些发软。奔行未远,但觉负在背上的梦境陡然一紧,已然被一物猛然攫住。
  悚然回头,不是那阴冷虚晃的洪源,却又是谁?它飘忽的双手如同一对尖锐的铁钩,已然紧紧的箍住了苏眷的梦境。冰冷的指甲抠破了梦境的边缘,外围的嬴宁银发飘浮,已经死死的缠在了那灰白的手指之上。洪源微侧着头颅,朝着苏眷阴森的微笑:“你跑不了的。把那具骸骨给我!”苏眷脚下不停,尖声叫道:“他身上不是已经有一个洪源了么?一山不容二虎!你抢来还有甚用?”那洪源“桀桀”一声怪笑:“那却同你没有关碍!你问来做甚?快将他给我!你逃不了的……”
  话未说完,那梦境却突地“咔”一声响,竟是陡然破裂。洪源手下用力颇狠,猛扯之下,一声惊呼,却是扯了嬴宁摔了回去。苏眷这厢梦境破碎,中间的涓弱却也给摔了出来。苏眷心中一跳,却也不敢回身收她起来。银牙一咬,只管奋力朝前狂奔。奔行未远,却突听背后传来白晴川的声音:“似这般跑,只是绝路一条。回转身来,进九退一。”苏眷顿足立身,颤声道:“可有十成把握?”然闻讯之下,却不听答言,侧头看时,白晴川两眼迷蒙,张大了口,却是气若游丝,竟再说不得一字。
  慌乱之下,眼角又觑见那洪源已经抛下嬴宁,兀自扑将过来。苏眷将心一横,回身过来,硬了头皮朝那洪源迎面而去。彼此之间,不过数丈距离,苏眷落脚如电,那洪源一般飞腾如风,苏眷行得九步,已然同这洪源迎面撞上,两两相距,竟不过寸许。这洪源满面欢喜,两手猛抓过来,兀自笑道:“好孩儿,将他与我,我不同你为难……”哪知话音未落,苏眷突地单足后踩,也不见她退出多远,不过小小一步,倏欻之间,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洪源两手一抓,却是抓了个空。
  苏眷足下一动,但觉眼前一花,那洪源便陡然消失不见。侧目望时,周遭那石像却全都背对了自己,竟是一个也瞧不见脸面。苏眷登时长吁一声,只这霎时,便觉两腿发软发麻,再也站立不稳,“扑通”一声,便跌坐在地。一沾地面,立时细看赵墨。他昏昏昧昧,却是全然不曾有些许动静。其皮肉已然生了个大概,眼珠眼皮等皆生了个周全,哪里还看得见什么火光。究竟如何,却是懵然不知。白晴川眼神倦怠,两眼朦胧,问之一二,推之再三,一般只是恹恹的没个应答。
  苏眷没奈何,咬破舌尖,蘸血画个咒印,轻声咒道:“太虚混沌,五气御运。”咒声一动,她也罢了,地上昏昧的白晴川却陡觉眼前一亮,遽然惊起,却见苏眷一脸狼狈的跌坐在身旁。四下打量两眼,惑然道:“赵道友呢?”苏眷苦笑道:“便在你身旁。”白晴川低头一望,脚下除却凌乱的碎石尘灰,哪里有赵墨的影子。疑惑之中,却听苏眷道:“适才你同我说的进九退一,那是甚么道理?这地方有奇门之法,我寻不得路头。你快将破阵之法同我细说则个。若是晚了,只怕那洪源便伤了赵真人。”
  白晴川迟疑片刻,这才道:“我哪里懂甚么奇门阵法。那是委羽山的听声辨卦之术。适才我听见身后有水滴之声。此术算内,但凡水流雨声,皆为坎卦。咱们在这迷阵中兜转往返,便应在迷阵的惊位。处惊位而得坎卦,这才教你进九退一。你这一走,咱们便该到得伤位。”苏眷听得莫名其妙,蹙眉道:“这却教我糊涂。你只管说,咱们该如何走,这才能离开此地才是。”
  白晴川摇头道:“若没有卦征,我却也占不出来。”说着又“咦”得一声,道:“如何这里的物什都这般虚晃飘荡?我耳中也嘈嘈杂杂直是有细沙一般,这却是什么道理?”苏眷喟叹一声,默然片刻,这才道:“适才你清醒得片刻,如今却又昏昧不醒。当下咱们相见,乃是我以觭梦术闯进了你的梦境。”白晴川听得此言,登时“啊”得一声,声一出口,四周的景致登时摇晃起来,顷刻间便支离破碎,渐渐融于黑暗。苏眷的身影也慢慢变得模糊,慢慢变得遥远。白晴川急切之下,慌忙唤道:“你别走!”苏眷苦笑道:“你的神识在梦境觉醒,我却是不得不走。倘或强留,便再也走不得了。”白晴川急道:“赵真人呢?你在他梦中可问出些端倪?”闻讯出口,苏眷的影像却已然悉数泯灭,再也瞧不见一丝痕迹,然耳中却又模模糊糊的听到了苏眷的喟叹——“他脑中混沌一片……等着我的不是他,是那头洪源……”
  苏眷退出白晴川的梦境,却是一无所获,颓然坐得片刻,忖道:“与其乱闯。不如等白晴川醒转。她既然清醒过一次,自然也会有第二次。”寻思之时,瞧了瞧白晴川,她两眼紧闭,神色木然,便如身旁的石像一般无知无识,再侧头瞧了瞧赵墨,却又焦灼起来——“那洪源已然侵入他身体发肤,倘或围困久了,却怕再也复原不得。那却如何是好?我没这本领救他,好歹也得将他送还峨眉。他门宗高人了得,自然有法子解救。倘或叫我耽搁下来,那却如何了得……”
  正没个开交,眼前却突然一暗,前方空地之上,“哧”然一声,却是凭空裂开一道虚空裂缝来。这裂缝周遭裂纹飘摇,内中却是烟气漂浮,须臾之间,便见其中飘然而出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这道人高有七丈余,巨伟无比,立在当地,虽是气度超然,神色却有些憔悴,脸面也有些蜡黄枯槁——正是霍桐山的长老荀烟竹。
  一见门宗长老,苏眷登时心中一喜,脱口唤道:“荀长老!”然话一出口,却突然想起蔺雪亭董霜桥二人来,再看他那神色,一颗心登时便沉了下去,哪里还高兴得起来。荀烟竹见她这神色,冷哼一声,悠然道:“你倒是有些手段。比葛年还要难寻踪迹。”苏眷见其神色,听其言语,已然猜了个大概,苦笑一声,涩然道:“我何曾藏匿。”荀烟竹冷笑道:“也是被我拿住,才好说这话来。”苏眷微微侧头,淡然道:“你寻得了我的踪迹,那却要如何?”
  荀烟竹微微一笑,道:“你身为女子,却妄炼我霍桐山的神术。如今已然成了妖邪。我霍桐山乃是三十六洞天之首,号为玄门第一正宗。如何能被你坏了声名。念在你在门宗多年,还不曾作恶。你若肯交还彤弓素矰,自尽于此,我便为你魂魄定下魂桩。将来你轮回转世,倘或得天眷顾,转投男胎,便许你再度拜入我霍桐门下。”
  苏眷听得这言语,登时哂然一笑,荀烟竹见其神色,登时脸面一沉,森然道:“难道你也如葛年一般糊涂不成?”苏眷轻声道:“来世之事,虚无缥缈,哪里作得准。你便是许了。我也不敢指望。只是你且放心。我早便活泛够了,在世一日,也是磨折一日。如今既然是师门要我赴死,也算死得有个由头。只是如今将死,我却有一桩心事未了,还要请长老应承。”荀烟竹冷哼一声,厉声道:“此是门宗铁律,哪里有你商讨的余地。”
  苏眷冷冷瞥他一眼,却是傲然道:“死在眼前,我也不曾畏惧,区区一个门宗律条,便想要我苏浣花俯首低头么?荀长老,你当真以为,我能取得射日神箭,与葛年齐名,是浪得虚名么?”荀烟竹两眉斜飞,恰似一对出鞘长剑,森然道:“你有何等心愿,不妨一说,我倒要看看,是何等大事,竟比我霍桐山铁律金科还要来得金贵。”苏眷听得这话,却是朝赵墨一指,颤声道:“我身侧这人,乃是峨眉弟子。他一时大意,为时光虚空中的洪源附身,如今情势危急,我却是救不得他。若你肯替我向峨眉传声示警,待到峨眉弟子赶来,我便即刻自刎,一谢师恩。你看可使得?”

  因为工作调动,最近非常的忙。更新得很晚。但毕竟还是更了。下个礼拜很有可能就更不了了。得找房子,得搬家。哎,关键是还不好找……多等等罢……这快年底了,又正是最忙的时候……好悲催……
  如果是在乡下,还可以细心的君子。
  首先,并非所有的梦境中都无法听到声音。
  梦境只是个统称,下面还有具体的很多很多很多的分类。
  梦境可以根据不同的标准进行多系列的分类……
  这个等能用自己的电脑的时候再来……
  其次,因为邓林与观星台的存在,霍桐山弟子如果彼此没有刻意封闭自己的梦境,那么是可以直接进行交

  流的。记得前面有提到过,霍桐山弟子就算分隔再远,也能通过特有的弓箭法器交鸣而进行梦境的衔接……
  用别的电脑始终会觉得很怪……期待早日安定下来……详细的解释下。在这里家
  细心的君子。如果是在乡下,还可以详细的解释下。

  首先,并非所有的梦境中都无法听到声音。
  梦境只是个统称,下面还有具体的很多很多很多的分类。
  梦境可以根据不同的标准进行多系列的分类……
  这个等能用自己的电脑的时候再来……
  其次,因为邓林与观星台的存在,霍桐山弟子如果彼此没有刻意封闭自己的梦境,那么是可以直接进行交流的。记得前面有提到过,霍桐山弟子就算分隔再远,也能通过特有的弓箭法器交鸣而进行梦境的衔接……
  用别的电脑始终会觉得很怪……期待早日安定下来……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