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连珠,时空诡异的扭曲了,这陶离真大才也!”棺老头感叹道:“唯独这诡异的九星连珠之时,秩序之链松动,道法才能不被压制,这陶离的推演之术确实已有鬼神莫测的境界了。”
连老黑棺材都有些敬佩陶离,梁汗好奇了,“俺师傅说,预测神准没啥值得夸耀的啊,这陶离的推演神奇在哪呢?”
棺老头又捋了捋山羊胡,“啊嘁!”鼻子一痒,梁汗又打了个喷嚏。
“这就是你这小子要好好领悟的地方了,前儿你看三皇子那种中流砥柱的清澈坚忍,那种内谦简洁不染尘的品质,此是你需要好好学习打磨的地方,此时看看这陶离,你倒说说看,神奇在哪儿?莫要顾虑你师傅那话,小湘嘛,最多就是个喝酒喝出酒糟鼻的酒色之徒。”
棺老头说着,也不知道有意无意,怪异的手还拍了拍衣服,好像衣服沾了灰尘,衣服上那只饕餮忽然起了个褶皱,似乎要跳将起来,被这一拍,又安静起来。
梁汗低头沉吟了起来:“嗯!”
“哈哈,俺明白了,明白了!”梁汗恍然大悟一般。
“不能作酒色之徒,否则成就不大!”梁汗想了想认真滴说,“这国师啊!牛人也,道法肯定比俺师傅高,就是因为不沾酒色,是这个意思吧,大爷。”
“哈哈哈!对,太对了......哈哈哈......”这棺老头笑得开心而灿烂,连山羊胡都直打颤。
梁汗抓抓脑袋,被这老头笑得古怪而开心的样子弄得疑惑:不是吗?
“好!好!......确实是这样......哈哈哈,不过......”棺老头话锋一转,“你还没有注意到一点,你看,
这是秦严和陶离早就布好的局,一场大戏啊!”
棺老头收回笑容,严肃起来:“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万物倾覆,天人合发,万化定基!我要你记住陶离的那句话,你记住没?”
棺老头双手反背身后,抑扬顿挫的,道:“这说明啥,说明一切都离不开洞察“机”,识“机”才能用“机”,机就是机会,是万物转变变化莫测的关键点,至胜的因素有千千万,唯识势洞“机”乃可借势造“机”,最后聚势用“机”,取得胜利!”
“但是,有一点必须要时刻记着,越是大的机会越是伏藏着大的陷阱,这里时刻考验着每一个人,任何心智的过度贪婪,愚妄都可能导致不可挽回的失败,这是很残酷的事情,赢了整个世界就是你的,败了就是失去所有包括身家性命。”
这便是杀机的含义?!似乎和乔婆婆先前那故事里说的赢了就是钵满盆满,输了就倾家荡产的道理一样,有种凝重的味道。
梁汗点点头,听的很用心仔细,没了那有些小无赖的无耻形象,此刻望去,这整个人就散放着灼灼的火焰一般。
“这陶离不简单就在于预见识透了这九星连珠之时,是天地阴阳颠倒错乱,道则被扭曲的时候,是术法可以在尘世平陆上发挥作用的时候,你看!往时这尘世,有自己的法则,这是天道历经亿万轮回所演化,非人力所能破之,道法亦需遵循之,然则今夜,陶离竟抓住了这样的好机会,借天地的威力演化出天棺的意志,一举鼎定局面。”
@小乖的马夹周 2016-05-18 09:30:00
这么好的帖子必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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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小乖的马夹周 2016-05-18 09:30:00
这么好的帖子必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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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哈
@x43789222 2016-05-09 23:04:00
楼主的文章我只想用一字形容:绝!哈哈~继续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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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两部不同风格
@也能喝二两 2016-05-09 22:41:00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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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二两太少了哈
@米奇谈 2016-09-02 05:24:00
为何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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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
@也能喝二两 2016-05-10 22:46:00
快更啊,楼主,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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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回头看看
“这是你要谨记和琢磨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也该想想,如果陶离能力不足以凝聚这天棺的力量,即使识得天机,是不是不但无法和三皇子完成这最后的一击,反而就此陨落都说不定呢。”梁汗嚼噘着这句话的味道,又一丝明悟从脑海里闪亮了一下,如暗夜的一丝光啄破了混沌。
然而这丝明悟也没保持多久,头脑里有丝黑漆漆的东西在挠痒痒,似乎和明悟的感觉扭在一起,俺要学习他们干嘛,多痛苦哦,自由自在多好。
这念头如小菜芽滋长,不过梁汗没忘记之前脑门遭棺老头那一记爆傈,这次学乖了,一脸严肃似乎思考的有些深沉的模样。
棺老头再次摸摸山羊胡,这回脸上有些得色带着满意,好有高人的风范哦,高人嘛,关键时候总是要畅谈人生和理想,教育教育别人那才舒坦,前提是受教育的得虚心!
夜幕下,凄冷的寂静中鹰峡口的风猎猎而起,伴随这风的还有漫天璀璨的星斗,萤火虫飘荡的土地上,这儿的景致倒也说不出的凄美和雄壮。
险峻的隘口,不时呼啸的夜风,原野一束束莹莹飞舞的萤火虫......
漠然的无际的天空,一块浮云突然裂开,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扯开了缝隙,三个黑点渐渐放大,到了地面,黑点清晰起来------z,三皇子,陶离。
“师,您总是出人意料啊!”
不远处三皇子幽兰清澈见底的眼里有些疲惫,带着一丝落寞,z走过来:“殿下,您没事吧。”z咬咬嘴唇看着似乎漠然的三皇子,望着三皇子一袭雪白不染尘埃的模样,竟是有些嗔呆。
三皇子忽然冷寂的可怕,声音里带着一丝逾挪:“看来老大老二这次要失望了。”
明知道这是个危险的杀局,三皇子依旧平静的以身为饵,这是何等可怕的胆识。
陶离一旁摇摇头,基本上现在大皇子二皇子的暗手武力此次被拔除,这个威胁着三皇子安全的隐患算是彻底被消灭了,看来今晚要失眠的人很多了!
叹息了一下,陶离轻声道:如此,合该大局定矣。三,你看明白没,今夜的这里的血是你父皇要你看清的事实。”
“你若败了,皇上亦不会伸手,诚如你如今胜了,皇上亦不会伸手,天下是合该强者王者得的天下!”
“三,你父皇说过:天下利器不可私用,这些儿私兵利器虽乃我大离之器物,今日毁之你也不必介怀。”
三皇子面色一凝,幽兰清澈见底的眼睛里闪过丝莫名的痛楚后一逝而过,波澜无惊。
“今夜九星连珠,竟是吾于鹰峡口此地的决战之时,师,莫非您一早就测知此事!”
陶离摇摇头,道:“天意难窥,以人之力不过于此道得一鳞半爪之窥,只是这同尘灯对此星象有些感应罢了。”
陶离手一翻转,一盏青铜灯盏就现在手心上。
似乎有意无意间,陶离从这画面里又望了过来,此刻梁汗就有一种被望见底细的感觉,觉得有股神秘的磁力般在召唤自己,投奔而入。
只见陶离眼一眯,并没召唤的意思,又一翻手,那盏同尘灯即消失:“还有好远的路要走呢。”这句话有些一语双关,弄得梁汗在异维的空间里平添了心事。
现在梁汗算是怕了这些老家伙,俗话说的真好: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还有好远的路要走”
无涯阁,波澜壮阔的海面上,神秘幽远的莲花突然又现,一开一合似乎应和着这诡异的九星连珠,于此时一个嗲嗲的声音在无涯岸边的海风中幽幽响起。
“这里离无涯阁还好远哦!”嗲嗲的声音继续道:“这还是密阁图库的珍藏版地图,老的掉渣了!”
我去,这不是魏雨安吗,小姑娘家日赶夜赶,终于赶到接近无涯阁附近的海岸,只要沿着海岸继续前行,很快就能赶至无涯阁了。
“奇怪!”
在一块巨大的岸礁上,雨安蹙着小眉头,探头望着摊开在手里的地图“前面这村怎么地图上标了个怪异的符号,莫非有何蹊跷?”
星光下,海边夜风带着海水拍在涯岸上,发出阵阵喧哗,似乎也在说:蹊跷,蹊跷啊!
天空中那只五色雀鸟却在盘旋徘徊,警戒着四周的动态,不时发出悦耳的一两声呼啸,驱赶那些试图靠近的好奇的海鸥,而雨安一旁,那只笨猪伸长了猪头,猪眼咕噜噜乱转也探出猪头在盯着地图,状似想窥出个究竟。
“奇怪!”雨安不觉的又嘟囔了一声,不远处那匹一身枣红浑不见杂色的千里驹不时一声长嘶,逍遥的踢腾着海滩的沙子和海水。
这幅发黄皱褶的地图上,有许多奇怪的符号标识,在魏家的情报系统里,每个特殊的符号都有特定的意义,现在出现的这个符号,表示前面村庄是个“死村”,最好绕道而行!
魏家武风彪悍,族中子弟出人头地靠的是真刀实枪拼打出来的,每个成长起来的魏氏弟子外出历练是必须之事,魏家鼓励这种历练,一来开阔视野见识真正的社会,二来培养弟子胆识让魏氏子弟熟悉各地风土人情,当然魏家管理也极严,不似雨安这般私自闯荡,每个外出子弟历练都需申请备案获得批准后才能成行。
因这原因,魏家的内部地图极具云川奇门图的特色,加之军旅首重的就是山川图,所以魏家子弟历练江湖后,回来都会增补各地一些特殊的地理概貌或风土人情,作为某种代表符号标示在图上。
眼前这符号表明,这是一块不安全的诡地,去或不去?!
绕道而行,肯定要耽搁时间!
略微沉吟了片刻。
雨安一偏脑袋,明眸咕噜噜转开,那笨猪亦脑袋一偏,滚圆的猪眼咕噜噜有模有样的也在乱转。
“哈哈哈”梁汗看的这一人一猪这认真的模样,画面看起来不知道显得多可爱又滑稽,忍不住捧腹大笑。
然而梁汗的笑声未了,就听见那嗲嗲的声音:咦!这是桂花树的标记,莫非村子叫桂花村。
梁汗笑了一半的声音顿时有些卡:搞啥?桂花村?!不会是那个傀亭所在的村子吧?
咔嚓,一声不知名的断裂声从乱流的时空传来,搅乱了思绪,像某个不经意的时候,梦中某种场景陡然绽放在身旁。
无涯阁,究竟蕴藏了什么?果真是不详之地么?
不详这两个字如魔咒浮起在心上,有种令梁汗浮躁不安的预感。
每个人都有这般无端烦躁莫名的时候,常常也易于生发许多是非。
在这九星连珠的时候,无涯阁的暗夜,莲花在盛放,波涛卷起了汹涌的浪围绕着海面那朵巨大的莲花载沉载浮,这突然移换而至的光影极其怪异,莲花似乎和九星连珠有某种神秘的感召,围绕着莲花的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摇晃沉浮间在围绕着这朵花儿顺时针旋转。
这是怎么了,难道这无端的烦躁和这突然幻变的画面里有关?
梁汗眨眨眼。
幻灭不定间,梁汗此刻窥视到这巨大的漩涡似乎透达至无涯的深渊,深渊深处有一条锁链布满了奇怪的符文在熠熠闪烁,围绕着那锁链的四周海水也在旋转向下,竟是逆时针的一个黑漆漆的漩涡。
意识感应里,忽然觉得自己有种要被吸过去的感觉,这粘力里有一道霸道的气息,以那海上生莲为中心,下是一条不时闪射电芒的锁链直通无尽深渊深处,莲花心蕾处那灯焰上又伸展着一条雷电之链由细至粗伸展至无尽苍穹。
梁汗直觉里:这青莲就是九星连珠的磁力节点!好诡异~
心有灵犀一点通么?
小蚂蚁的身影此际又浮起在梁汗脑海里,而脑海里,分明一个恶狠狠,贪婪的目光散放着饥渴,鼓动喉结咽了下口水,微乎奇妙的感觉泛起心头,梁汗清清晰晰看见,那脑海里这恶魔的全貌,一袭五色披风,半白半红的狭长的脸尖细的下巴,眼睛却是碧绿,犹如暗夜里幽幽的狼眼。这脑海里的空间如此奇妙,梁汗注视着这与生俱来的对手,在脑海里,如此遥远又如此近在眼前。
思绪一阵迷茫,那恶魔随着迷茫渐渐消失,浮现在梁汗眼前的画面还是广阔幽深的无涯之海,海边上岸礁岩上一美女一猪还有天空盘旋着的一雀。
海面上似乎风暴将起。
此刻,梁汗摸了摸下巴,他眼里有些小狐狸的光芒,带着猜疑。
“咔嚓”又一声响,“什么声音?”雨安一顿,警惕了起来,起初第一声是蹊跷,第二声那就有问题了。雨安一手按住竖琴,绷直了身板!那猪也竖起了耳朵,眼里满满狐疑和警惕。
“刷“------一道白光忽然闪过面前,带着风声!
雨安一怔,又一道暗黑的影子掠了过去飘向前方,若隐若现。
这影子出现的那么诡异,居然连天空中五色雀鸟都没察觉,显然情况很不一般。
“跟上!”没有多想,雨安就作了决定。
雨安没想到那两道影子恰恰就是为了吸引她前往桂花村!
骑上马一路追赶这这两道影子,忽然前面一股无名的莫名巨大的力量涌了过来,那千里驹被这力量一推,竟嘶鸣起来裹足不前,雨安定睛一看,隐隐约约前面竟是个亭子,闪烁着隐隐绰绰的灯火,灯火里有隐隐的琴声传出。
这琴声这么熟悉?东风破!
交错的桂花密集,雨安勒马落定身子,美眸安静地注视着前方那音韵传来的亭子,听着那入耳的旋律,雨安突然眼里闪了闪精光,拍拍身边的马,示意那马留在原地就迈步跨向亭子去,那五色花斑猪随着其后屁颠屁颠的摇着尾巴也紧跟其后。
三皇子!亭子里霍然坐着的是三皇子,两边一白一黑两个戴着高帽子的护卫就守在两旁。
雨安正想高声呼唤,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是有不对的地方,三皇子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呢?
“你来了”三皇子声音温淳清悦,淡淡的。
仿佛早料到雨安会到这儿与他相遇一般,表情里说不出的勾人心魄。
雨安一怔,顿了顿迟疑了一下,立时小脸一红:那个,三皇子殿下!嗯,您怎么会在这里呢?
此时魏雨安,表现出来的,就像一个女子突然见到心仪已久的恋人,这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有些日思夜想,急着相见,见面了却是有些怯了的味道。
雨安把手在身后背了被,比划了一个手势,这手势有些奇怪的力量,带着紧张的颤抖,又对空中挥了挥手,那雀鸟和笨猪都识趣的闪退而去。
“殿下”雨安嗲嗲的继续不解的问,“这儿是什么地方啊,貌似我魏家地图上标注的,这而是个死地不详之地,却不料居然是个清雅的妙地。”
“嗯!”三皇子一脸淡然,“这本是个奇怪的村子啊!人皆言诡地,我得之,乃命人重新修饰整理过,改了格局布置。”
“你看这亭子,桂亭也!四处的桂花树清雅宜人,此处乃我修行之所,依奇门而布置,外人不得门往往迷路而返乃称奇之,不足为怪。”
这个说法就可以解释的过去了,不单皇子,哪家贵胄没有自己私密的别府呢,雨安轻轻一笑表示理解。
“三皇子说的极是,此处在我魏氏地图上亦标注着死村的特别符号,我还以为此处有何特别之处呢,未料想原是殿下的私产。”
魏雨安大方的走上前,桂亭此刻石桌上,一颗奇异的夜明珠散放着七彩,照得亭子盎盎生辉,朦胧中七彩而妖异。
隐隐约约,异维空间里,梁汗莫名其妙的觉得又是一阵烦躁噁心的感觉涌起,极度不舒服。
@米奇谈 2016-10-13 20:16:00
过完年更新呢还是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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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一起更新哈
魏雨安就安静的坐在三皇子对面,两人不知道在谈论什么,显得极其畅怀,然而梁汗那种噁心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嗯!梁汗思索起来,静静看着画面......
“既然可以烛照千里,焉不能烛照人心?”一旁棺老头自言自语,捋着山羊胡:“人心啊,千百年都没啥大变化,哎!”话说完睁大眼睛也悠然自得的观看起来。
“烛照人心!对,对,太对了。”梁汗静观起来,周身渐渐起了一圈圈的光芒,这光芒透入这亭子......
“这星芒如此令人讨嫌!”
三皇子温润的面容忽然起了狰狞,远处星空一颗无名的星星突然夺目起来,凸现的的令人不安,这是九星连珠扭转时空的异象?可那光芒看起来就像一盏刺破夜空的灯芒。
三皇子扭头起身,突然伸出一只手遮住这道灯芒,模样就像要遮住什么突入其来的可怕的东西,雨安明眸闪动,没有任何动作,静静的脸色安详,看不出任何异样的表情。
梁汗只觉得一股奇怪的力道突然涌来,如一个罩子般猛地挡住了意识前进的道路,那力道竟是从三皇子那只手上传来,像张开的蒲扇一扇,扇熄了这道窥伺的的意识。
啊......
长长一声凄厉的尖叫,这叫声如被杀的猪一般响彻云霄,刺人耳膜。
随即三皇子周身拼命扭动着,痛苦挣扎着,脸上说不出扭曲的表情,整张脸五官完全因痛苦而变形,一柄刺寒的剑透出前胸寸许,令人不敢置信。
扭头,三皇子那诡异扭曲的脸恐怖万壮,犹有些不信的望着雨安,“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没可能的,没可能的.....”
于此时,一旁一黑一白两护卫还没来得及反应,陡然间那雀鸟陡然从深空扎下如闪击的隼,带着因极速飞坠的摩擦而出的火花,尖利的璩就扎入了白护卫的头颅,脑浆四溢;而那只看起来笨笨的花斑猪,同时间一声长嚎,象一头野猪之王露出可怕的獠牙,陡然出现在黑护卫身后,跃起!只一口,那黑色护卫没有脑袋的躯干就在一旁抽筋着,不时抽动一下,脖子汩汩往外躺着血。
嗲嗲的声音又起:“哎呀!好可怕哦,原来竟然不是三皇子呀,看来我还真没下错手哦,不然罪过就大了呀!”雨安脸上表情显得很无辜,似乎刚才如电闪刺出鱼肠剑的狠辣女子不是她本人一样,此刻雨安样子就像大家闺秀,掏出手帕,轻轻的擦着粉嫩的小手。
地上躺着的那痛苦狰狞面目的人竟是冒牌货!
一众黑服束裹的精悍队伍此时突然无声鱼贯而入村子,俄而村子里不久就起了火光,刀光斧斫哭喊声只半盏茶功夫便渐渐缓下去。
“村子里没一个漏网之鱼,我等退了。”一蒙面束裹之人报了一声,只见雨安手一扬,顿时一队黑衣黑服之人就消失在夜幕里。
“中了我的心蛊,你是想自杀都不成了,说吧!你到底是谁?何人指使?为何要诱我来此。”
魏雨安静静的看着那个半死不活在地上挣扎的人,这面孔此刻狰狞却带着不甘,大滴大滴的汗珠如雨挂在脸上,咬牙切齿:“你、是、如何、如何知道我不是三皇子本人的。”
此人倒也顽强,鱼肠剑依旧从背心穿透前胸,那痛楚可想而知,然而此刻不甘心占据了全部的意念。“很简单”雨安此时突然很优雅,优雅的象足了大家闺秀,“你不曾了解我魏家是个怎样的家族,你更不了解我魏雨安是个怎样的人,让你死个明白也好,只是不知告诉你这个秘密,你可否告诉我这是谁布置的这一切,好吗?”
这面孔咬咬牙,突然笑起来:“呵呵,果然如此,果然,我还是小瞧了一个能出西宫娘娘的世家,该死,呵呵,该死!”
这面孔话说到这,瞳孔竟渐渐舒张,眼神溃散起来!
雨安咬着嘴唇,静静的坐着,良久之后,看着这人已经一动不动了,上前从尸体上拔回鱼肠剑,自语道:“你演的很好很好了,真不愧是姑姑教导出来的,可惜啊,你忘记了,三皇子曾经握过我的琴,那里留有我的“烙印”,烙印的意思,就是今生今世,在哪里我都能追索到他的行踪,然而你手上没有这种气息,就算你演的天衣无缝那也无用,这也算是秘密吧。”
走出亭子,魏雨安望着桂亭两字,不知道思索着什么,只一会雨安拔出鱼肠剑,虚虚对着桂亭两字比划了几下。
“嗯!只怕现在那无涯阁也很热闹了吧,不知此去是否赶得上热闹了。”
魏雨安收拾了了下,骑上马绝尘而去......
身后------
“桂亭”两字慢慢脱落,也不知道是原来就被遮蔽着,还是雨安抹除后刻画上去。
随着簌簌的粉屑纷飞,露出了“傀亭“两字!
随着这两个字的显现,梁汗心里一震,于此时,此刻符文里所化的z眉头一皱,胸口似乎一痛神情有些恍惚不定起来,幕京城,幽暗的深宫深处,西宫中魏清黛却是猛地从卧榻上满头大汗的惊醒,立起身子半倚卧榻捂着胸口,一阵心悸的痛,被噩梦惊醒的魏清黛立身坐起床头,良久没有出声,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不出是惋惜还是其他的意味。
难道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在巧合着这一切,梁汗心里有些毛骨悚然,这一切真的都是巧合?
然而更奇怪的是这个时候的无涯,那大海波涛突然安静,天道之链和幽冥之链陡然伸缩间消失,似乎归位于各自神秘的时空里,消融得无影无踪,可是无所不在的气息里,有新的秩序锁链已经生成,那气息无所不在,勃然无边,于空气中流淌。
“自由真好!”一个布谷鸟般轻灵娟秀的声音象在呻吟,就像脱了牢笼的束缚充满难得的快乐!
这声音却象一根针狠狠扎了梁汗的心脏一下,梁汗小心肝陡然一紧,浑身一热,烦躁的心情清凉了下来------
然而小眼睛一转,顿时疑窦大开:天,这小蚂蚁竟在无涯阁边上,这是干嘛?
梁汗又眨眨眼,疑问此时汩汩从心里冒上来。
“小钥匙,这是秩序之链断裂,同样受到束缚的,莲花里灯蕊处那灯灵获得短暂的自由,可以出到附近游荡些许片刻,那么宝贵的自由啊,她自然要出来呼吸下外面世界的空气啦。”
一直默不作声好久的棺老头突然说话了,只是神情有些严肃,带着一丝怜悯,似乎接下去会发生啥不幸的事故一般。
不对!梁汗心头隐隐约约,觉得不对,至于哪里不对,一时半会闹不明白。
这家伙低头沉思了片许时间,眼睛猛地一亮,“呀!大爷,刚才您不是说那个啥,嗯!对,灯魂可以任意穿梭各个世界吗?那得是多自由的事情啊,怎么这会这蚂蚁形态的灯魂却反而不能离开青莲呢,这多矛盾哦,俺想不明白,是何原因?”
挠挠脑袋,望着画面里青色半裹云雾的蚂蚁自顾自戏耍于无涯阁中,梁汗把心里的疑问提了出来。
画面里,就见那蚂蚁忽然一转身,幻化为一位衣着清碧的少女,萌萌可爱自得其乐,一幅清婉空灵的模样。
梁汗望着这少女,心里就象是有只蚂蚁爬过,麻痒麻痒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这种感觉与生俱来不可分割,它停留在某个深不可测的记忆深渊里,一经触碰就消失,这是记忆里那邻家的小妹么?
梁汗有些莫名的兴奋。
“陶离所说的秘密里并不是灯灵的全部”棺老头声音悠远得有些穿透这空间似的:“你和眼前这只小蚂蚁,原本就是由一盏奇灯的灯灵投影而至光离世界,阴阳分化后成了两个魂体,那盏灯就是雀尘灯,宇宙造化里四盏奇灯之一。”棺老头黑白湮灭一切的眼眸里忽然闪现着兴奋奇异的光泽。
“很久以前,光离世界中就有一个传说,说是司命星君那能写死生祸福的笔下记诉了一盏灯灵,被赋予了自由和光明的能力,于浩渺烟波里来到光离世界,人莫能测度何方。”
棺老头说到这,忽然人就有了一丝迷惑的思索,“而令人困惑诡异的,莫过于这灯灵的转世颠沛流离,哎!许多故事后,你竟脱出了光离的位界,而这另一半灯灵却成了蚂蚁形态的魂体留在这儿,是天意的冥冥安排吗?”
梁汗心念一闪,天意弄人?还是司命星君的玩笑?这世间啊,就如乔婆婆说过的,太多的故事太多的无奈,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命运这家伙总喜欢出人意料,让人回味中仿若一饮红尘大爱!
有一丝什么线索划过了心里,渐渐的似乎谜底要慢慢揭晓。
@米奇谈 2016-10-20 11:41:00
太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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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绝不太监~
清风明月下,亭子间,那青碧的女孩闪着洁净透亮的眼睛在望着无涯的遥远,无涯海面那青莲依旧一开一合吐着芬芳,这气息仿佛溢满了整个阁楼,甚至溢出画面,飘入了梁汗的鼻子里。
是这女孩带出的气息吧!
狠狠抽沥了几下这芬芳的气息,梁汗心情却是有些纠结郁闷,就听见棺老头继续说:“不用那么纠结了,前头你不是已经明了在某个不知名的空间发生的一些破碎片段,窥见灯灵被劈成两部份后各自的一些际遇么,你以为那是秘密,其实不然,这天下哪里有秘密,天地都记载着呢。”
“不知道是否只是半个灯灵的缘故,缺了一半灵气啊,看来你还需要打造磨练才行。不然怎么看都象少根筋,满身带着贪财好色市侩的酸味。”
听到棺老头这话,梁汗心里火大:“你才少根筋,你全家才市侩,一而再再而三说俺市侩,好歹俺也是盏能烧老猫胡须的灯吧。”
棺老头也不理会梁汗心里的咒骂,继续道:“这另一半灯灵可没你那么幸运,被留在光离世界了,青莲的那盏灯里那只蚂蚁灯灵可还是魂体哦,哎!这半个魂体别说去异界了,除非那个冥冥中带她离开的人出现,否则怕是永远都不能离开这青莲了。”
“这就是人生啊,你们分开越走越遥远了,没想这次有缘又见了。话说这次你到这儿,许是那冥冥之中的天意安排,一切众生,一切因结一切果啊!”
这老头这会的语调里颇有些高深莫测的禅机味道。
梁汗那会在青莲灯里可没少招蚂蚁的白眼,不过呢现在想想也明白,算是小小的报应吧。
或许灯灵之间总是有些奇怪的感应,那蚂蚁所幻化的女子疑惑的抬头看看远远的空间,看的正是梁汗这儿,吓得梁汗一心虚,缩缩身子闪到棺老头后面。
人就这么奇怪,越往心里去的越不敢面对!
有海风从暗夜的无涯海面吹过,沙滩上的沙子在皎洁的星月下熠熠如玉珠反射着晶莹的光芒,如此妙曼的夜景很美。
“咦!”一声有些陌生却倍感亲切熟悉的声音从无涯阁响起,带着些许疑惑,那清碧少女眼里有些困惑,似乎遥远处那儿有个熟悉的人在窥视她,清碧少女侧着身子,小手卷个筒状放在耳边仿佛在捕捉什么声响,没听到啥,放下手美丽的眼睛闪动着一丝狡谲的光芒,一扭头猛滴望向梁汗这儿的天际,梁汗身体又缩了缩,棺老头见状却是手一挥,似乎一层白濛濛的层层叠叠的雾气泛起,褶皱了此刻的时空。
被这迷雾遮挡,然而清碧少女疑惑愈深,空灵的明眸泛起青色的光芒似乎要穿透这迷雾,如车厢那z的目光一般,真实而又神秘幻灭,然而雾霭扭曲的更厉害,这目光始终不能窥透这时空的秘密。
似乎有些失望的神色浮起在脸上,那女孩收回目光,嘴里不知嘀咕啥?
梁汗在棺老头身后有些紧张,看着画面里,见此又有些说不清的失望。被棺老头怪怪的回头意味莫名的一望,脸色多了些不自然。
“嘿嘿,你以为俺厚黑棺材是为帮你打情骂俏的挡驾,小钥匙!凭你刚才腹黑我,就该让你吃点苦头,不过嘛,”这老家伙又捋了捋山羊胡:“权当利息,慢慢还哦!”棺老头说的老谋深算,梁汗倒是心思全然没注意在这上头,所以没留意这老头把他的腹诽给窥视得一览无余,“大爷,这些都是过去光离国发生的片段,如何居然有我参合在里面?”梁汗心不再焉的敷衍着棺老儿,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画面。
“玄之又玄,谓之道也!”棺老头也没在意梁汗的腹诽,脸上还有些得意!
“要说这个理甚是玄妙啊!想当年唐朝的时候,那魏征梦斩龙王,说起来看似一个梦,实际上却是他的一部份魂魄在异时空中干过的事儿,这宇宙时空就是这么样,云舒云卷里有无尽的虫洞,有无尽的玄妙,所以凡人岂能窥其全豹!”
梁汗是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在西游记那本小说里,罗贯中曾经写过这么一个故事,说是龙王入梦求情,求魏征刀下留命,魏征梦里稀里糊涂答应,谁想又梦见天帝命他监斩犯事的龙王,结果魏征梦里把龙王给斩了。
醒来的魏征满不在乎这个奇怪的梦,毕竟这只是一个不着调的梦嘛,谁想接连几日,夜夜都梦见龙王来讨命,这才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原来真的是他的魂魄在异时空干了这件事。
梁汗模模糊糊有印象,看那本西游记,他还晚上发了个梦,梦见自己就是一盏灯照亮法场的灯,看的清清楚楚,那老龙的脑袋有小山包大,被斩掉的龙头血淋淋的,铜铃一样的眼珠还死死不甘心的瞪着那盏灯,也就是自己,瞪得梁汗打了个突,生生从梦里惊醒出了一身臭汗。
“人啊,这许多的际遇,包括遇见谁,会有这样那样的故事,许多未尝不是另一个褶皱的时空里结的因果,是异时空另一个关联自己的因素所做过的事,所以不要奇怪你现在的遭遇哦!”
还有这么古怪的秘密,也就是说,所谓我现在做的这些事,其实冥冥中发生过,只不过现在“我”意识到而已!
难道说,这一切其实冥冥之中我的一丝魂魄参合了,而现在,不过是我来到这世界代入了我自己的那个魂魄?不可思议啊------
太神奇了,大爷!
“也就是说俺由灯魂化成人,所以俺的意识才能有灵性穿梭到这?!”
望着画面里蚂蚁所幻化的少女,梁汗嘴里可是顺口就把自己理解的意思向棺老头咨询了下。
“聪明!虽然不是全对,起码理解了一部份了。”棺老头打了个响指,有些满意,自语道:“照这速度,这破灯的灵性倒是可以很快点亮了,嗯!俺也可以回家了,能回去真好啊。”
流浪了这么久,不知那头的“我”安好。”
这老头难得的不见仙风道骨的模样,捋着胡子的表情显得颇有些心事。
“这蚂蚁灯灵若转世化生为人,是否也能和我一样有灵性穿梭于异维世界呢?”梁汗显得有些心事,沉默在心里。
这会俩人都各怀心事皆不作声。
此际花开花落的画面,是蚂蚁自由行走在风中的声音,无涯阁,少女漫步而出,踩着沙子踏着月色,“不知道当年那邻家小子在沙滩上晒太阳时,可曾如我这般还记挂着那些逝去的碎片往事?”
女子踢了一脚沙滩的的沙子,手上掐起一个奇怪的手印,翻手间现出一个五彩的泡泡,犹如孩童玩耍吹起的肥皂泡,越来越大,不一会那泡泡绽开,里面竟是一盏琉璃清碧的灯,闪动青碧柔和的火焰。
女子眼睛里倒映显示着灯的青碧,似乎意念着什么,光芒慢慢如实质般化为青色的流液,又继续幻化,流液里两旁是蔷薇花朵花开花落,在海潮声里流淌着起伏的韵律,光芒的流液一些化为金碧点点的雾气,女孩正前方那些流液又凝实,一格一格形成阶梯,雪白如大理石。
这幅美丽动人的画面就此展现在梁汗的视野里:皎皎夜月星空下,沙滩泛着银色的光芒,夜风吹动了海潮此起彼伏轻柔的呢喃着,披练如银的阁楼旁,有个女子,坐在拾阶而上的台阶上,哼着不知名的歌曲,石阶两旁是雾气,雾气里是盛开怒放的蔷薇,红艳如火随着海潮的涨退花开花谢。
“花开如灯,花落如潮,你我在其中,奈何今夕不见君......”
这空灵的歌声如此莞尔,飘荡于无涯寂静的风中,却是激起了海鸥的回应,咕咕的齐声应合。
不是吧,干嘛这么浪漫的让人心碎哦,梁汗望着画面,心里起了个荒谬的想法,此刻现身进去,哇,多刺激啊!嘿嘿,这家伙忍不住恶趣味这么想了想,脸上绽开遐思的花朵儿......
“哎呦!”倒吸了口气,咧着嘴摸着脑门,这邪恶的思绪被棺老头又用一计暴栗给拉回现实里,“你好邪恶啊,小钥匙,这回看你还不努力向上不!”
哼!棺老头鼻孔狠狠不屑地喷了一口气。
“嗯!啥意思哦?”揉揉脑门,梁汗不解的问。
“啥意思,看看你就明白了。”棺老头沉声回应了一句。
梁汗狐疑之际,蓦然周着一顿,接着抖动~
“见鬼了!”就见画面竟也紊乱起来,海面恶风突起扑面而来,“你是我的,哈哈。”一声金属般桀桀的声音又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