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赤霞子收了银票后,有些眉开眼笑的,想是这么一会功夫就挣了个满堂红,于是拉上交通部长,和他一起去西北角那儿瞅瞅。
在赤霞子的吩咐下,交通部长命人抬来两只大铁笼子,笼子抬来以后,一干人跟随着赤霞子来到先前掩埋小棺材之处,大家一看,我的妈呀,小棺材不知是不是刚才府邸那阵晃动,居然半截浮出土面,那周围五座小山堆全部一片焦黑,带着一丝未凝结的血结。
大家伙这时一起抬头望着赤霞子,等着他的吩咐。
赤霞子急急的绕着那棺材绕动步子,嘴里念念叨叨的,忽然停住后含一口酒喷向小棺材,“收!”
一个箭步上前拔起了那口小棺材,眯起眼睛专注的瞧了一会,又用手弹弹棺材,就听见棺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咚咚的撞击,声音很小,可是每一响声就象一把锥子扎的人心跳加速。
“挖开!”
在赤霞子的命令下,照着他的吩咐步骤挖了下去。
“啊!”最先挖到一个东西的仆人一声大喊,楞下锄头转身就想跑,被赤霞子一把揪住衣领给拎回来。
“仔细看看,跑啥?”
被强迫看看的仆人身材粗壮,满手老茧,一看就是个习过武的,待在交通部长身边,那是半个保镖了,就这还被吓得转身就跑,一干人挺好奇的,大伙围了上来。
就看见一只眼睛,蓝色的眼睛拳头大小,一道被兵工铲铲破的地方正汩汩冒着粘粘的乳蓝色液汁。
“奇怪!”被揪住衣领的那人说:“明明刚才我看到的时候,出现好多恶鬼撕扯我啊?就这......”
一脚踢起脚边的泥土撞上那眼睛“也来吓我”。
“你那是幻觉,被它侵袭了下意识。”赤霞子不客气的说:“那些所谓的恶鬼不过是你脑里惧怕的人和事吧。”这句话说的那家伙呆了一呆,那些在他手里落过的人命和深埋的龌龊过往就在刚才脑海里浮起,这家伙脸色白了白,实话说,交通部长也是个狠角色,早就命他如果看见手势了,一兵工铲把这赤霞子的脑门给卸下,所以才命他假为仆人的。
“还不下去!”交通部长脸色有些难看的啦,叱喝那人下去,回头转了个笑脸:“先生说接下去该怎么办?”
“挖!继续挖!”
赤霞子大赤赤的一屁股坐在搬来的大椅子上,丝毫不在乎交通部长的脸色变幻多姿。
“听大师吩咐,继续给我挖!”交通部长语气有些恶狠狠的味道,不时斜撇了几眼赤霞子,这家伙这时候改成赤霞子为大师,然而赤霞子不为语言所动,依旧定定的盯着越来越深的坑。
从那古怪的眼珠处慢慢挖下去,一条浑身灰色的蛇渐渐浮现出来,这蛇独眼一只,十余米长,碗口一般滚圆的身躯斜斜的弯入地下。
“来多点人,把蛇拉出来装入笼子里,继续挖!”
听从赤霞子的吩咐,早候在外头的一干人在交通部长的命令下七手八脚的赶来忙活起来,拉出这蛇形的东西,这蛇恹恹的,似乎快死的样子,浑身软绵绵的,眼角留着血,也是从来没见过的独角独眼蛇,抬的人拉的人从没见过,大家心里战战兢兢的,摸着那蛇冰凉的躯体,感觉别提多噁心。
“想不到这府邸竟是炷息这等东西,看来这前朝王爷还不死心啊,所谋所图非小也!”
赤霞子低头想了片刻,招呼了一声交通部长,把炷息这等出现在此处的缘由大致说了一下,也算是消了交通部长对他的一些不快。
“这炷息可是你立功的机会”赤霞子看着笼子里那条奄奄一息的炷息,“这是前清那位遗老王爷的图谋,复辟的证据,具体如何运作恐怕您比我还明白吧。”
聪明人跟聪明人打交道不需要过多的话,这交通部长心里暗喜,顿时少了事了一并收拾掉赤霞子的心思,现在的局面不同了,已经不是家出妖孽损及面子了,这是转成为国立功,除掉了潜伏野心家阴谋之事,如此好事焉能不喜。
等到顺着斜斜的蛇道挖开后,十余米深处竟见一处地下室,被不知道哪个人不小心用兵工铲捅了下连着蜿蜒蛇口的门,碰!一声响。
“快退!”赤霞子喝令道,只见他跳了起来,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分开众人顺着甬道就丢了进去,
一声闷响后,里面忽然吹出来一阵风,这风带着黑气飘散出来,一会就消散开。
一场,原本以为这有啥秘密或宝贝,却只是这般平常的东西,众人不免有些失望,却是极奇怪那前清王爷弄这地下室作何用?
“这里面本来应该还有一只手的!看起来被带走了。”赤霞子摇摇头:“也罢!”
这失望的神色被交通部长看在眼里,就有些诧异:“大师您说,这里面本来有只手!什么手,作何用?”
赤霞子自然不会和交通部长全部说明白了,指了指那被损得七零八落的地下室,又指了指地下室四周,你看着这儿有什么感觉没?”
被赤霞子这么一说,当下交通部长不由四下一打量,这一下打量不要紧,原来如此!
他们处的这西北角就像在一大手掌上凸出了一只眼睛,这眼睛对面一望,竟是紫禁城。
奇怪的是这儿望到的紫禁城,就像炎热高温里地面的滚滚热气蒸腾,缓缓的被牵引着顺着大手的五指汇聚而来。
交通部长心里一缩,打了个凸,登时背后出了一声冷汗,倒也不是他有多爱国,只是自己家府邸恰好就在大手眼睛的正对处。
任职这交通部长的职务以来,管的就是道路桥梁交通,自然各地一些诡事秘闻,尤其开山挖路出现的怪事归档在案的他可没少接触,有些极其恐怖诡异的就直接被调查科秘密调走封存,然而做到了交通部长这位子,接触的第一手资料自然是常人无法企及的。
交通部长自然了解的不少,比如在南坪的烈鹰峡,因其地形势为一鹰,修路时将鹰头炸了,取石添路,不想却发现此形式鹰头的岩石里竟封闭着一活鹰,身边还有一清水,见风不久即蒸发,而此鹰水干即亡,不可思议的是,此鹰是如何由封闭的空间里凭空冒出来的,而且对应的又是形若老鹰的山峡谷。
这个鹰峡谷,之所以炸了开山取石的原因,据说是总理大臣路过此处时,夜梦一鹰扑面而来因而落了头疾,而总理大臣恰好属兔,这就心里有了阴影。
当时沉着脸问卫队:“此处为何道路如此这般难行,这对百姓的日子如何交代。”就给交通部长发函询了此事,这交通部长一边叫人修路一边费了好大劲贿赂总理大臣身边要员,才知晓原来总理大臣属兔,遇此怪事自然不喜,苍鹰搏兔啊,看来不是修路那么简单了!
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好办,这办事要半到点子上,不待别人交代,先把猎鹰峡给平了!于是就有了那档子怪异的事,也不知道是办事的弄出来的消息还是真有其事,总之最后总理大臣不药而愈,大大夸奖了交通部长一番,此事皆大欢喜而过。
这其实只是众多奇事之一或者只是最普通的奇事之一,然而关乎切身利益的时候就是记忆最深刻之一。
交通部长不例外,看着这眼前,这不是五指先抓着他府邸嘛!哪能不让他心惊痛恨。
@也能喝二两 2016-05-12 20:33:00
深厚的文化底韵与丰富的社会经验,真可谓讽刺之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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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谢谢
“你府上挡着了他盗取皇城气运的路,也亏我来的好,更亏了天意不帮其谋,扭曲了这格局啊。”赤霞子不知是不是哄吓他:“要在晚点解决,我看你府上要出大事的!”
“大师,现在情况安否?”交通大臣着急的问。
“情况大体上解决了,不过令府邸还需调理调理。”赤霞子自信的说,狡猾的赤霞子,这下子他可完全免去了杀身后患了。
反观现在的交通部长倒是心里不踏实了:“大师几时去我府邸?”赤霞子却是转了个弯,“如果时间不合适,我也许会让我师弟前去,就这近些时日吧。”
这赤霞子真聪明人,这是告诉交通部长俺还是有后手的。
几日后
“卖报,卖报,重磅爆炸奇闻,前清王爷府邸......”街上报童清脆的吆喝声回响在街巷中,立时引起了街头巷尾一阵骚动,人们议论纷纷:前清王爷府邸发现炷息,一种北疆类蛇类龙的动物,传说中的存在被证实了。前清王爷妄图复辟布下风水大局妄图吞噬京城气运,奈何被交通部长识破其局遁逃,交通部长拯救京城人民于危难.....
一时间舆论一片哗然,然而这里面的报道已经没有赤霞子任何事了,只有熟知内幕一二的在悄悄议论罢了,而这戏班略略听过交通部长家那些下人提过些许,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幕,可是大概知道这赤霞子是个奇人。
想到那交通部长三千大洋才请得动赤霞子,这戏班班主为难之色就落在脸上,可是为了生存死马当活马医吧,硬着头皮就去求赤霞子。
那赤霞子就落脚紫禁城边上的一个小道观,寻倒是好寻的。
原本提心吊胆的戏班班主没想到把这事和赤霞子一说,那家伙倒是答应的爽快,只提了以后每回戏班公演,赤霞子随时能去听戏就成,感情这家伙也是个戏迷,尤其喜欢看那出变脸的节目。
看来奇人总是些特别的人!
“这第二天一早,迎亲队伍就到了海关总署府邸迎娶新娘,要说那新娘,人端的不错,长得可是如花似玉,可惜!”
乔婆婆这故事讲到这儿停了下来,有些依稀感慨的样子,似乎回忆起啥不痛快的往事。梁汗平日就比较心细,瞧着乔婆婆这有些出神的神态,顿时奇怪起来,放下手里的杯子,一只手就在乔婆婆的面前摆了摆,关心问道:“嘿!婆婆,您怎么了,没啥子事吧?”
乔婆婆回过神来,拿起烟杆狠狠吸了一口:“没事,没事,这人生际遇真是注定的啊!”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带着感慨万千,听得梁汗觉得乔婆婆好似那新娘子似的,或者乔婆婆有啥类似的过往?!
“您要累了就歇息,下回再给俺说道说道呗。”梁汗心里恋恋不舍嘴上却是如此一说,因为乔婆婆刚才那表情有些失态。
“没事,”放下烟杆,乔婆婆拿起杯子喝了口茶:“都说到这了,你倒是吊起我继续讲下去的胃口了!这娃,看来下回不能和你多讲了。”这下乔婆婆有些不干了。
“嘿嘿”梁汗挠挠头,看乔婆婆恢复了那惯常的神态,干笑了下就继续听下去。
乔婆婆不知道为啥这么神奇,能把故事讲的这么生动,好像有啥宝贝记录着这些故事一样,故事里每个角落的人都栩栩如生,仿佛就像活在跟前一样。
@夏晓筱蘸 2016-05-12 21:44:00
快速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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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
“这座府邸是海关总署长半卖半送给自己的乘龙快婿作为新婚之所,距离海光总署长家不远,隔了一条街道,还遗留着晚清古朴典雅的风格,街道两旁尽是蔷薇。”
这晚上,府邸外院灯火通明,戏台上正演着变脸的压轴好戏,时时的喝彩叫好声隐约还能传到后院的洞房里,此刻新娘子已经在烛光下等着新郎官了。
兴许是微微有些多喝了,新郎官在一轮同僚的猛劝酒下又好一阵狂灌,终于半醉半醒里推开了杯光斛影里的纠缠,踉踉跄跄的哼着小曲迈步出了厅堂,也许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线,平日几乎对于听戏下意识回避的他这回摇摆着就哼着小曲晃到了戏台边,此时戏台恰恰也表演到节目的高潮,那“许仙”看见白蛇时的变脸,那钵童与白蛇斗法时的变脸......
新郎官只望见许仙变脸的一瞬,心底就刺了一下,面上痉挛了下极不自然的扭头望望四周,发现四下的人全被台上的表演所吸引,没人注目他这位新郎。
吐了口气,神情怪异的瞥一眼台上,转身一步一踱的迈向后院的洞房方向。就在他转身一刹那,原本漫不经心在台边的赤霞子眼角的余光有些看似漫不在意的轻轻掠过了他的身上,反背身后的双手却是用力紧握了一下又松开,一丝阴霾浮上眉头。
赤霞子拉过班主,低语在班主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就见到班主大吃一惊满脸骇然的表情,然后频频点头,顿首而去......
新郎官一摇一晃沿着曲径通幽的小道前行,小曲里咿咿呀呀有些放浪的得意,“喵!”一只猫闪着幽蓝蓝的眼睛从一旁的桂花树上扑将下来,从他脸面掠过。
“呼!”劲风里扑的一下跌落地上,饶是新郎官有些酒胆,这刻也被骇了一跳,整个人一顿身体一缩,再定睛一看,顿时松了口气,骂骂咧咧起来。
路面上,早不见那只野猫的影子,只有一只受伤的麻雀扑通扑通的在惊恐地拍打着翅膀。
“我踩死你这丫丫的!妈的!”狠狠吐了口口水,这家伙追逐着这麻雀一通乱踩,在麻雀血肉横飞里猖狂的大笑,笑声里满满的狰狞,震得周围的花木簌簌抖动,而不远处一双眼睛就在盯着他,是的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噗!”洞房里,那盏古蛾鬼魅的西式台炷一下被吹灭,只有一缕青烟袅袅如化尸炉上的烟筒腾起的青烟,一股幽香飘荡在空气中久久不散,而不久后咿咿呀呀男欢女爱的叫唤压抑声持续了一会后,有个女声,犹带意犹未尽的满足,随后带着关切,“呀!你脸上怎么了,黏糊糊的啊!”
兮兮索索里,啪一生灯亮!
“着火了!戏台着火了!快跑啊......”远处的喧嚣和隐隐约约的火光不能掩饰此刻洞房里惊人的尖骇声,“啊!鬼啊!有鬼啊!”这新娘子的恐怖尖骇的历叫响彻了夜空。
一阵桌椅被撞倒的声响里是阵阵惊悚的女人尖叫,大门砰然撞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踉踉跄跄连滚带爬的奔了出来,披头散发状似疯魔。
“娘子,娘子!”焦急的带着些微恐惧颤抖的新郎在后头狼狈追出。
火把突然在小道上起,一对荷枪实弹的士兵手里持着火把突然出现,士兵前面立者一人:赤霞子!
正是那尾随新郎官身后的那双眼睛,宛若铜铃狮眼注视着这一切。
“调查科的?!”冷冷声音里,披头散发的新郎官忽然停住了仓促的步子,脸上流着血,青蓝色的血!一道带血的猫爪子印记在左边脸颊上清晰可见。
民国调查科是民国政府最秘密的特务机关,隶属大总统直辖,专门针对那些危害性极深的事件,这新郎官一眼冷冷道了出来,此人恐怕秘密极多!
牙齿咯哒哒响的新娘此刻在赤霞子身后,已经批上一件遮羞衣的她身子还在颤抖,手指抖动的厉害指着新郎官:“鬼!他是鬼!”半响里潺潺的发出惊恐的声音。
赤霞子冷哼了一句,对面不远处那新郎官表情忽然奇怪,安静了下来,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脸上浮起一种残忍的决绝,那眼睛渐渐转成了琥珀色,像是一只奇怪爬虫的颜色。
新娘突然随着这眼睛颜色的转变木呐迟钝了一下,厄尔睁大眼睛像是被人超控的木偶扑向赤霞子,张口就对着他的脖子一口要下去。
硌!
赤霞子似乎没动!一把桃木剑就凭空横在新娘的嘴里,那声响分明就是牙齿啃在桃木剑上的声音。也就这时候,两旁跃出两军士一把按住了新娘
“这是中了苗疆巫蛊,没事,把这个给她化水吞了!”扬扬手,一旁有人接过赤霞子手里的东西,拖着鬼叫挣扎着的新娘下去了,看着远远离开的新娘,眼前这新郎官眼里琥珀色有了一种野兽的光芒,嘴里呜咽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
赤霞子仍然身子就似没动过,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他。
“天道是公平的,害人者必受报应,你祸害的那家土财是怎样的经过就该有怎样的报应,现在把那只手交出来吧!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我让你死的安详!”
赤霞子脸上有一丝痛苦的神情一掠而过!
“哈哈好!那老家伙还没死透吗?好!”新郎官琥珀的眼睛里有火在燃烧,“好!”
“呵呵!那没死透的老家伙现在如何了?你们又是如何追查到我这里来的?”新郎官燃烧的眼里渐渐有些亮光,路两旁的蔷薇突然缓缓动了起来,就像千万条蠕动的绳子。
“绳索门的绝技!”赤霞子眼睛就没离开过新郎官,带着说不出的嘲讽和怜悯:“不用在无谓的挣扎了,就你现在这般样子,是跑不掉的!”
蔷薇忽然就一下子席卷过来,青藤刚把军士们一勒,赤霞子手一扬,一股红色粉末随风散开,那蔷薇顿时萎顿下来,缩了回去,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在风中摇曳。
“你师傅中了你的心蛊,现在只剩下半口气了,他自断一臂请我追查你的下落,让你安心去地下陪他,你可知道这断臂之意,那就是想我赤霞子留你魂魄,怕我灭了你三魂六魄!”
赤霞子眼中有了怒火,“嘿嘿,当年他把你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时候,我师傅就说你怕是以后心性恶毒之辈,原本劝说你师傅任你死生,可惜啊,你师傅偏心生怜悯收留了以至于害了自己还害了许多无辜的人,这许多年里我每次差不多要追踪抓住你时,却总被你逃脱!”
“不错,你真不错,这绳索门所有禁忌之术你都学会了,所有禁忌的毒誓也敢违背,这么千年来你是第一人。”赤霞子盯着他有些凶狠。
“为什么?!你不知道这冥冥之中的报应么?”质地有声的讯问响彻夜空,“若不是这戏班出了这档子怪事,加上我一直奇怪那前清王爷为何搬走,而那镇宅的窃运之手去了何处,这许多的疑问串在一起,我明白一定有个幕后操纵的人物逼走王爷一家,所谋惊天!呵呵,没想到吧,千算万算,竟是一只猫就让你败露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