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我国史上最大的陨石降落境内,同年,三位伟人逝世

  张易轻轻推开门,就在看到里面那个人的瞬间,突然想起了女子所说的话。
  “几年前?大山?莫不是真的这么巧,难道李大嘴说过的那个大个子就是他?”
  房间内只见一个大个子男人正坐在床头低头拨弄着什么东西,听到有人走入房间便抬头朝门口望去。当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张易突然觉得好生奇怪,因为此人眼神并无异常,相信应该心智正常但是为何会被当成神经病关起来?
  坐在床上的大个子从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神秘的友善,仿佛对张易的到来时期盼已久一般。与此同时张易也发现了大个子和其他病人的不同之处:他身上和那女人一样也没有附有任何黑气。这让他不得不加强了警惕。
  慢慢走到大个子边上找了张椅子坐下,此时才发现原来对方刚才低着头是因为手中正在把玩一个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挂件,这个挂件外形奇特,粗看形状像某个动物的头部,这个动物像麒麟又像龙,神态奇特栩栩如生。更加奇怪的是此时这个挂件的嘴巴犹如一个吸尘器一样正将大个子身上的所有黑气源源不断地吸入腹中。
  “你好,我是…”
  刚打算开口聊天,只见大个子突然张开手臂站立起来。那双手臂张开后足足有两米长而且十分粗壮,打算快速向他抱去。幸亏张易反应敏捷,赶紧往边上一个侧身,大个子扑了个空,可是却并没有急着转过,而是借力顺势向前一撞把大门给关了起来,之后慢慢转过身用那和普通人一样的话语对着张易说道:
  “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欢迎你。不过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被控制了我必须这么做。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你一定是为了几年前的大屋事件而来。我会告诉你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希望能够对你有所帮助。”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又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而来找你,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易赶紧问道。
  “你问的太多了,我不会回答你所有的问题。那天晚上我们五个人按照原定的计划进入到大屋山谷本来只想等目标出现后就离开,但是这个时候却出了意外,原以为会出现的东西没有来却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阵黑气,那股黑气速度之快力量之大简直是不可想象,虽然我们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事先也做了很多准备,但是当那股黑气冲出来之时大家都猝不及防,因为我离得最近所以第一个受到攻击。当时只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紧接着人就被撞飞出了很远,之后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其他同伴正在拼命往门外逃,我也想跟着逃只是四肢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之后意识也逐渐模糊了,隐约就记得看到一个黑影从黑气中窜出,之后就失去了知觉,醒来后自己已经在这里。”
   “黑气?什么样的黑气?”张易问道。
  “也说不清楚因为来的太突然,当时我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听着,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如果要解开所有的谜底就必须到那里去一次。快点离开这里,千万不要回头,切记切记,否则会有大难领头。”
  “黑气?”张易突然反应过来。“难道会和这里的黑气有关?”
  大个子伸出手将自己手中拿着的那个会吸黑气的护身符交到张易手中,叮嘱道:
  “这也是你宿命中应该于此时此刻得到的东西,把它佩带在身上,你会因为他的帮助而找到很多事情的答案,不过同时也会因为它而陷入更多的麻烦,但是你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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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易接过护身符,只见对方身上原先不断冒出的黑气因为没有被吸走,开始慢慢覆满了他的全身。在最后的那一刻,大个子看着张易道:
  “凡事自有天命,切记切记”。
  话音未落,黑气就已经遍布满了他的全身,刚才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神也逐渐变成了和其他病人一样目光呆滞头,慢慢将头垂了下去然后不再做任何言语。看到此变化张易不禁心中一阵难过,但是想到刚才他最后说得那句话,想必是知道自己几分钟后会变成如此,所以才将这护身之物交付给自己,不禁感慨万千。这精神病院着实诡异而且怪象丛生,此地并非久留之地,他急忙推门走出了房间。
  离开病院后天色已晚,怪只怪之前忙着听李大嘴讲故事,这里人生地不熟,若是想寻找旅店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最后他决定先回到李大嘴的店里碰碰运气,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帮自己找一个落脚之地。
  十几分钟后再次来到李大嘴小店附近,远远看到他此刻正在打烊装门板。原来几分钟前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后李大嘴见没了什么生意便打算收拾店铺关门睡觉了,不过正在装门板之时看到不远处有个黑影朝着小店走来,也停了下来。
  “李大哥!”
  张易先开口叫了一声。
  “哦哟,我当是谁呢吓了我一跳。原来是张老弟啊,刚才分开之后我就在想呢,今儿个肯定是和张老弟那是特别的有缘,相见恨晚,怎么事情都办好了?”
  “恩,刚去那里了解了一下情况。”
  张易见李大嘴正忙着收拾门板,便也上去帮忙。但是刚捡起一块门板却被李大嘴给看见了,忙阻止道:
  “哦哟不敢不敢,张老弟您费心了,这些粗活重活就我自己来干得了。”李大嘴一边说一边从他手上接过门板,然后把门板装上。
  “李大哥,今天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了。”
  “什么事情,尽管开口。”李大嘴爽快说道。
  
  “我刚到这里就忙着打听事情结果忘记找旅馆了,想问问李大哥这附近有没有好的旅店可以介绍一下?”张易看着李大嘴不好意思地说到。
  “哟,要说这旅店呀,这儿附近倒是有,不过你看这时候已经那么晚了,恐怕这会儿已经客满了。”张易听到这里时面露出了些许难色。
  “不过张老弟,那旅店离这儿最近的走过去也是要走一会儿了,再说这么冷的天你也就别再跑来跑去了。咱们今天也是相见很晚,如果不介意的话晚上就住在我家得了。”
  他往屋后一指,张易看到原来他的家是前店后屋,白天在前面开店晚上关门打烊后就睡在后面的房间里。
  “屋子小条件设施简陋,只要张老弟别介意就行。”李大嘴乐呵呵地说到。
  “哪儿的话,今天晚上能够在李大哥家住也是我的运气,那我就不客气啦,来,先帮你把门关上。”说完张易也不管李大嘴答应不答应,架起一块门板便装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所有的门板都被安装完毕,李大嘴带着张易穿过小店来到了店后。后面的屋子虽然不大但是因为里面没啥东西,看上去也还算宽敞,一间卧房加上一个厨房,还有另外一间储藏东西用的柴房,仅此而已,房间的窗框上贴着两个大大的喜字,只是因为时间太长而显得有些退了色,红色变成了淡红色。卧房后侧有一扇门,走出去是个小院子,院子的围墙看样子是李大嘴自己用土石头堆的,砌得歪歪扭扭手艺很差,不过看上去还算结实。
  “今天打扰啦,嫂子不介意吧?”
  “哪儿的话,来吧进屋随便坐。你嫂子这几天在她娘家那儿呢。最近天冷她给她家织了几件绒线衫送过去。”
  
  乡村人就是实在,别人只是这么随便一问他便将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进屋后李大嘴觉得房间比较冷,于是赶紧上厨房烧水准备起饭菜来。张易是擅长五行之人,每到一处新的地方察看环境已经渐渐成为他的一个生活习惯。乘着对方烧水做饭的空儿,坐下打量起房间的布局来,稍微看了一下后心里便有了个底,开始和厨房里忙碌的李大嘴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
  “李大哥,冒昧的问一句,嫂子是不是一个人回娘家的?”
  “对,你怎么知道啊?”
  李大嘴捞起一把菜放到砧板上开始切了起来。
  “我看您也挺年轻的,应该是还没有孩子吧?”
  张易试探着问道。
  “唉!”
  李大嘴停下手中的刀深深叹了一口气,
  “别提了,一提起这事儿我就难受。张老弟不瞒你说,这结婚都好几年了,村里和我们同年结婚的人孩子都老大了,可是我媳妇这肚子偏偏就是不争气。好几年过去了却连半点动静也没有。”
  “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有,怎么没有,三天两头往那里跑,县医院妇产科的大夫都已经认识我们了。说来也怪,和媳妇儿检查下来都没有问题,可就是怎么都没有动静。我们李家三代单传就我这一根独苗,我娘也一直在唠叨再这样下去李家的香火说不定就要断了。我和我老婆也着急啊,可是,可是…如果再这样下去,你叫我如何是好啊。”
  张易探出脑袋望过去发现李大嘴说到这里不禁伤感起来,眼眶也开始湿润了,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大孝子。
  “李大哥别急,待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怎么,张老弟有办法?”
  一听到这句话对方起初一愣,然后就好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立刻跑出厨房一把拉住张易便想跪下:
  “张老弟,如果你有办法能够延续我李家香火,我李大嘴就算为你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啊!”
   “李大哥,这是做什么啊,您的叩拜我可受不起。”
   张易赶紧将他扶起,只是对方因为个大身体比较重再加上求子心切,因此愣是没有拦住,单腿已经跪到了地上。
  “我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回答即可。”
  “好,不管什么问题,我都一五一十告知,其中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我问一下你和嫂子当初是不是在这间房内结的婚?”
  张易看着那已经退色的两个喜字问道。
  
  “对,当初俺娘知道俺要娶媳妇儿,所以特地在这儿为我出钱造了这间屋子,前面的小店也是前几年另外造的。”
  “好,我知道了。”
  此刻张易突然转身用手对着房间内东面墙上一指:
  “这把刀是不是一直挂在这里?”
  那面墙上一柄刀,古铜色长五寸有余,刀鞘上刻着一条云中游动的龙,凸睛探角活灵活现,刀柄长约两寸左右,在末梢处有一簇刀裙看上去十分特别,因为做工十分精细看上去就是稀罕之物,而此刻在略微泛黄的白墙上则越是显得不凡,只不过因为挂着许久未被动过因此上面有些许积灰。
  “刀是俺家祖上传下来的,到我这里也有十几代了,俺娘说这东西有灵气,挂在这里能够辟邪,所以结婚就一直挂到现在。”
  突然李大嘴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问:
  “怎么,张老弟是觉得这刀影响了我李家香火?”
  “李大哥先别着急,且听我一一道来。这堵墙位于房间的正东面,八卦中东为震卦代表家中长子,五行属木,而宝刀五行属性为金负责掌管刑杀,想必它是极其稀罕之物,龙气聚集后使得金气更足,也正因为如此,金将木给克掉了去,再加上这里是卧房属夫妻行房之处,所以…”
  张易本想点穿缘由,但却碍于刀乃李家祖传之物,不知道在他眼中地位到底如何,因此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得话说半截其余让他自己去推。
  “可是我又为何连女儿都没有?这是什么道理?”
  李大嘴虽然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是隐约也明白了对方所说的话,他已经看出来张易虽然年轻,但是一定不是个普通人,这才将这句一直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话问了出来。古语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然李大嘴知道没有子嗣就无法给长辈交代,因此只能退而求次求个女儿,可是即便是这样一儿半女之事和他却自始自终没有缘分,李大嘴也知道生女儿的想法在当地仍然是非常被人所不齿的,心里虽然在想如果没有儿子女儿也行,但是要女儿的想法却自始自终没有和家里人谈论过也不敢谈论,生怕被母亲知道了责怪自己不孝,因此一直将这个想法深深藏在心底。
  
  “李大哥,你仔细看这刀尖所对的方向。”
  因为刀是挂在东墙上的,所以刀尖不是冲南便是冲北。
  “这堵墙处于整个屋子的最东面,因此墙的北段也就成为了屋子的东北位,而墙的南段则成了整个屋子的东南位。现在刀尖冲着墙的南段,正对着东南角,东南为巽代表长女,巽和震一样五行也属木,因此也会被宝刀的金所克。刚才已经说过宝刀是极金之物,虽然挂在东面但是它的刀尖指着东南,自然能量场能够通过刀尖影响到屋子的东南角了。”
  “原来是这把祖传的宝刀害得我李家差点绝后啊!”李大嘴听到张易这么一分析赶紧上去一把从墙上扯下宝刀。张易见状刚想阻止只可惜慢了半拍,那双大手已经将宝刀给扔到了地上。
  “李大哥这是何必呢,我话还没说完呢。这金物只需放在它应该待的地方便是,比如西面的墙上。你这、这祖传的宝刀摔坏了不觉得心疼啊。”
  李大嘴被他这么一说也立即觉得有些后悔,毕竟这是家里祖传的宝刀,不管是断了香火还是毁了宝刀自己都是要背上不孝之名的,赶紧走到宝刀边上打算捡起,可就在弯下腰伸手的时候,却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张老弟,你快看这刀…”
  张易被这么一叫,立刻低头朝宝刀望去,只见这把刀刚才被李大嘴那么用力一扔,刀被扔翻了个个儿,此刻另一面正面朝上冲着他们。他注意到原来在另一面的刀鞘上也雕刻着和对面一模一样精细而且生龙活虎的龙。看到这里不禁心里产生了一个疑问:刀鞘上所出现的正反两条龙,应该是暗合双龙戏珠之意。在中国传统文化理论中,龙为阳凤为阴,而双龙为极阳,因此必须配上极阴之物才能符合阴阳调和之理,因此古人会挑选诞生在水中蚌壳里吸收月光精华而成的珍珠来组成双龙戏珠局,所以只要有双龙出现的地方必定会有一颗珠子同时伴随着它们。而且双龙为八爪,配上那颗珠子正好为正反两个五行,同时八爪加上珠子又符合九宫之数,所以双龙出现必定有珠,而那颗珠子也必定是会在双面都能看到的地方出现,绝对不会左面一颗右面一颗,所以通常都会被安置在刀柄末端或者刀鞘尖端,当然把珠子做在刀鞘尖端的相对比较少。
  
  可李大嘴并非是会术数之人,此番叫他却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
  “张老弟你看,这龙咋一勾一勾动起来了呢?”
  原来这刀虽然在李家传了十几代,但是因为李家世代农民,所以刀也只是被放在家里用作装饰根本就不曾想过去动它。刚才被这么用力一甩也不知道是触碰到什么地方了,刀鞘上雕刻的龙居然自己动了起来,四只爪子和尾巴还有龙头此刻正在两人眼前摆动,而且更加奇特的是龙身边的云也在跟着动,仿佛那龙此刻真的显灵在云中腾云驾雾一般。
  张易看到这情景也是好奇万分,为何雕刻的东西会真的活了起来?他走上前伸手将刀从地上捡了起来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这把刀的手感要比普通的刀沉上整整一倍,而且其中还大有奥妙,刚才因为有些距离所以并没有发现:原来刀鞘两侧的龙都是由机关驱动的,刀鞘两侧内藏着许多的牵引机括,只要触动特别的地方两条龙就会动起来栩栩如生如在云中游戏一般。看这做工和手艺恐怕就连瑞士的老钟表匠借用如今的高科技都未必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出来,但是却不知道刚才到底碰到了什么地方触发了机关。
  “能够让龙这么动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为了观赏?这刀只有两条龙却又没有珠子,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想到这里他又从头到尾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把刀,而刀上的两条龙此刻仍然是手舞足蹈地在云中遨游。经过观察,发现刀柄上的刀裙好像有些问题,便将刀竖立后着重检查起刀柄来。刀柄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看上去似铜非铜似金非金,在刀柄末端原来隐藏有一个很小的卡口,不过被红色的刀裙所遮粗看是无法发现的。这也进一步证明了他刚才所推断的事情:原先肯定有一个什么东西被安装在刀柄的末梢。他用力拉了一下,发现这刀没有那么容易拔出来,可能里面还藏有什么重要的玄机。
  “李大哥,这刀你拔出来看过没有?”张易问李大嘴道。
  “这把宝刀以前一直只是作为家族的信物,用于供奉祖先之用从来没有人拔出来过。后来因为战乱家族的人跑的跑散的散越分越小,我太爷爷因为是家中长子,所以当时这把刀由他保存,之后传给我爷爷,我爸爸,后来再传给了我。这刀从我懂事之后就没看到被打开过,我们也只是把它当成辟邪的装饰品挂着而已,父亲和爷爷好像也都没有开开来看过,长辈说这刀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开,否则会有血光之灾,张老弟你可千万别乱开啊。”
  
  听到这里张易明白了这刀里面看来的确是有些什么名堂,弄不好一定要将刀柄上的东西装上以后才能开启。而这刀柄上原来安着的,基本上就是一颗珠子。
  “别说是乱开,只恐怕是想开也不是什么随便就能开得了的。”
  虽然张易也很好奇这把刀拔出来后会是什么样子,但是这东西毕竟是李大嘴家的自己也不便多问,于是便将宝刀小心翼翼地还给了李大嘴。可没想到正在此时那两条之前一直在云游的龙突然停了下来,只听得“咔哒”一声,刀鞘的一边居然打开了一个口子,隐约能看到里面好似有一个很小的暗格,有什么东西正静静躺在里面。
  两人面面相觑,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情况发生。张易伸出手从暗格之内取出一看,发现是一张被折叠起来的织物,手感很像丝质很滑,但是却并没有那么脆弱,打开后能够看到这东西大概有一本书的大小,在它的一侧用金丝绣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而那些符号在张易看来很像是代表着山水树木和周围环境。
  “难道是张藏宝图?”张易看到这里不禁一惊。
  “啊?张老弟,这是藏、藏宝图?”李大嘴被称为李大嘴自然有他的原因,因为单从物理性质来说他的嘴巴也是要比普通人大,因此声音从喉咙发出后能够在口中进行运动的范围也大,这句话立刻从他的口中直接穿过窗户传到了屋外那空旷的环境之中。
  “嘘,我也只是猜测还不能确定。但是不管是不是藏宝图肯定是和这宝刀有关的。”
  “张老弟,我是个没有见过市面的人。就算是藏宝图我也看不懂啊。你见多识广你说怎么办好,俺听你的。”
  
  想到这里他赶紧从包内掏出登山指南针来查看。而此时手中的指南针却恢复了正常,正生龙活虎一般跳来跳去后正确指明了方向。至于刚才大个子给他的护身之物,此刻拿在手上却根本就是十分寻常,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看到这里他觉得所有的一切仿佛像一根被弄乱的麻绳一般,只要能够找出一个头绪就能顺藤摸瓜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明白,只是这个头绪却隐藏得太隐蔽,而且这一切又和刘教授的失踪有着怎样的关系呢?想到这里一时之间找不出半点线索,开始急得直挠头。
  “张老弟是不是头痒了?舟车劳顿这里风又大灰也很多。待会儿吃完饭我烧点热水给你洗个头就不痒了。”
  李大嘴正好端菜走出,见到他这动作,还只当是想洗头了,这句话弄得张易是哭笑不得,赶紧把手放下说道:
  “李大哥没事儿。来,我来帮你。”
  他从炕上下地后接过饭菜布置到桌上。不一会儿几个菜都上齐了,两个人便一边一个坐在桌子两侧。李大嘴心里开心,便取过两个杯子一瓶酒给张易斟满了一杯:
  “来来来张老弟,今天咱们真是一见如故,而且没想到你还帮俺解决了一件一直藏在心中的大事。一点粗茶淡饭不成敬意,让俺先敬你一杯。”
  说完也没等对方回答,李大嘴便一口见了杯底。
  “李大哥,小弟不会喝酒,这以茶代酒行不行?”
  李大嘴一杯酒下肚,马上来了兴致,道:
  “张老弟,今天大家有缘能够聚在一起。没的说,两个字:开心。但是这以茶代酒却不合适。这样吧,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又给自己满了一杯一饮而尽。其实呢说实话这杯子也并不大,也就估计那么几毫升的量,只是张易一直心里在想事情,而且他本来就滴酒不沾,所以见到这白色液体心里有些犯毛,但是也不想扫了李大嘴的兴。他也知道李大嘴如此开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一直以来的梦想就要实现了,其次才是两人一见如故。看这样子他是打算一醉方休了,可是自己有要事在身不能和他一样。因此尽管李大嘴劝着喝着而且已经几杯下肚,他眼前的小杯子里却未见任何明显下降。
  李大嘴这人平日里话就多,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下酒还未过三旬便已经将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的所有事情倒了出来,可张易却并没有心思去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只是在一边草草敷衍着。道完了三大姑八大姨后,李大嘴扯着扯着又扯到双龙宝刀上来了,还顺带说出了它的来历:原来这刀说起来还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贴身信物,因为之前的某种机缘巧合认识了李大嘴的先人,后来特地按照刘伯温的嘱托将这宝刀当做礼物送给了李大嘴的先人。
  两人就这么一边吃一边聊着,当然基本上都是李大嘴在飞他的唾沫星子。当他开始说这把宝刀的传奇时,已经开始变得结结巴巴,不过最后好歹还是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说完了。
  “张老弟,我可是把、把你当成自己人才告、告诉你的,你可千、千万别对人家说啊。”
  “想不到你家还和朱元璋有这么一个渊源啊。李大哥你放心,我这人其他哪里都好就这耳朵不好,左边进去右边就出去了,所以不管你说啥我啥都没听见。”
  
  说完他又假装抿了一口酒。见对方一口一口抿酒李大嘴心里很是开心,干脆又满了一杯,然后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
  “好,好好、那就好。对了张、张老弟,别嫌我话多啊,你今天和我说往精、精神病院方向,去、去那里干什么啊?”
  “我去精神病院看望一个朋友。”
  张易只是随口回答了一句,可是没想到李大嘴那已经充满淡淡血丝的眼镜里突然出现了异样的眼神,而且用一种奇怪的口气问道:
  “张老弟,你、我没把你当外人,你、你也别看我喝了那么多以为我醉了。我、我告诉你,我、我脑子清醒着呢,你说,你真的去精神病院了?”
  “是啊,我去精神病院了,还见到我朋友了。”
  看到李大嘴的表情再听得他这么一问,张易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些什么让他会有如此的反映。
  “哈哈哈哈哈,你、你肯定是当我醉了,要么就是你、你醉了,在瞎扯蛋。”
  说到这里他突然伸出手捏了一下张易的肩膀,还一边捏一边问到:
  “有、有反应不?”
  “李大哥,我没必要骗你啊,我是去精神病院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张易特地从脖颈中取过大个子送给他的护身符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我朋友给我的,你自己看。”
  李大嘴将那大脑袋冲到张易的面前,低头看了看那放在桌子上的护身符,看完之后又抬头盯着张易,就在鼻尖快碰到鼻尖的时候,他满嘴酒气地问了一句:
  “你真去了?”
  “李大哥我真去了。这东西都拿给你看了,你总该应该相信我了吧。”
   “哈哈哈哈哈!”李大嘴突然大笑起来,这一举动吓了张易一大跳。
  “李大哥,怎么了?”
  “哈哈哈哈,怎、怎么可能?那精神病院几个月前就发生一场大火,全、全部烧掉了。我只当是你和别人一样也是去那里寻找什么宝藏线索呢。”
  
  李大嘴这句话一出,张易顿时从头皮一直到脚底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李大嘴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如是假的他这玩笑可是开得也太大了点吧。
  正思量着,只见那李大嘴又将那满口酒气的嘴伸到了张易的鼻子前,一边呼出冲人的酒气,一边说道:
  “张老弟别是见到鬼了吧?”
  说完,又满上一杯倒入口中。
  “你别怕,今儿个有我在,就,就算是鬼,要是敢来欺负你,我和他没完。”
  说完李大嘴便从炕上爬了下来,挡着张易的面舞拳弄腿演示了一番拳脚功夫,这一招一式之间看得出他以前像似学过功夫,你别说打得还真是有板有眼挺像那么回事儿。只是张易此时已经被他刚才的那句话给惊得哑口无言,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此时会有这种反映非是因为后怕自己见到鬼,而是觉得此事实在是太蹊跷:如果真的是鬼,那么他口袋里的护身符又是怎么回事?不过那些奇怪的黑气却也是不争的事实。说实话如果真的没有这个护身符,当他听到李大嘴那句话后一定会相信自己遇到鬼了。可是精神病院里的大个子也是和刘教授下落的关键所在。为了尽快揭开这个谜团,他决定连夜去精神病院查个究竟。
   “张老弟,好,好酒量!”
  李大嘴还不知道刚才这张易一杯一杯的把酒杯往嘴巴边上靠,只是碍于面子一点一点的用嘴唇蘸酒而已,这酒也喝糊涂了,也不记得张易到底喝了几杯。
  张易从炕上站起身子抱拳对李大嘴说道:
  “李大哥,我突然想起来有事情要办,等我回来咱们再叙吧。”
  “不,不行。来来,我们再来喝几杯,今天一醉方休。”
  
  打拳刚刚停下的李大嘴摇摇晃晃站起身子。张易见状赶紧上前将他扶回到了床上。可是这人刚坐下却又是给自己满了一杯,同时顺带给张易满了一杯。
  “你以为我醉了,告诉你,我没醉,现在这只是热身,来,张老弟,为了李家的香火,我再敬你一杯。”
  说完将手伸向杯子,只是这杯子举了数次都没举起来。张易正在为他的热情而头疼呢,没想到只听得扑通一声,李大嘴一脑袋便栽倒在仍然握着杯子的那只手上开始打起呼噜来。
  张易见状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下好了连辞行也省了。他将李大嘴轻轻放到炕上盖上杯子,出门前还特地望了一下刚才李大嘴藏刀的地方,然后轻轻关上大门火速向那所说的已经被火烧掉的精神病院赶去。
  夜晚的空气比不得白天,风沙特别大。风吹在张易脸上犹如刀刮一般刺心的疼,而且这里又是穷乡僻壤路上没有路灯,只能借着朦胧的月光前行。走不到几分钟风沙太大实在是看不清路,张易便从包内取出强光手电筒,一边照明一边前进。好在已是第二次走这条路因此脚程还算快,不多时便已经到了白天和李大嘴分手的地方。
  转过一个弯后他向前方望去隐隐约约能够看到白天去过的精神病院轮廓,和白天所见是相差不大所以也只当是李大嘴故意在和他开玩笑,但是等到他走到病院跟前的时候却惊呆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间门房,白天的四四方方的门房已经完全变了样,原本一间石砌小房间门被完全烧毁,有门的这堵墙如今也只剩下了半截。屋顶有一大半不见了踪影,月光正透过屋顶和上面的裂缝照到房间内,透过那半截墙能够看到里面的景象。张易打着手电站在门口处往里面一照,只见那里面所有的墙面都已经被熏得漆黑,虽然没有什么家具,但是里面原先放着的一个柜子,一张看更睡的床,还有两张椅子包括张易下午坐过的那张椅子,都已经被烧成了木炭。看到那张下午自己刚刚坐过的椅子居然变成了这样,张易不禁屁股一阵抽筋,而且越看屁股越是难受,便快速转身直接往那大门走去。
  大门也不似下午看到的那样,此时已经变成了残垣断壁,不过门还是在原来的位置倒是没有被烧毁,只是在风中“嘎吱嘎吱”自己在那里摇曳着。
  “吱呀~”张易轻轻推门而入,而门后的场景则更是阴森恐怖,让他毛骨悚然。
  
  窗户、门、走廊、屋顶、天花板,白天来的时候所看到的东西此时都变成了黑色,所有的窗户玻璃已经都由于被火烧而融化,融入着一些其他因为被烧而变焦黑的物质,液体状的就那么固定在了墙壁上或者地上,想必当时的火情一定是十分凶猛否则不会出现这种只有在高温下才会出现的状态。
  正观察着的时候,只听得前方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让他心里一紧。深更半夜的会不会是真的有鬼出来了?虽说他并不怕鬼,只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见到过鬼。而这里是荒郊野外,一栋下午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子但是如今已经变成焦炭的建筑,换做是大部分平常人即便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夜晚一个人到这种恐怖的地方来。
  其实被火烧过的宅子并非不是好事。风水学中记录到火能旺屋,以前古人如果搬进一间被遗弃几十年的宅子,搬入前只需将房屋中心屋顶的瓦片揭去,让阳光对着房屋的中心直接照射,同时在房间的中心点上一把大火,便能重新催旺这屋子。只是如今精神病院内是否被催旺暂且不说,之前因为住的都是病人,也不知道当时到底烧死了多少。此刻从精神病院深处传来的风声,在张易耳朵里面听来更像是孤魂野鬼的哭泣,拂面的冷风犹如那野鬼的细手,轻轻抚弄着他的脸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张易在这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突然听到“咔哒”一声,自然要心里一紧。
  “难道真的有鬼出现?”
  他看了看手表,用手指飞了一次星心里算了算后这才放下心来。打着手电来到那发出“咔哒”声的地方用脚踢开地上的碎砖,一个黑影正打算往边上角落里钻。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老鼠,那老鼠见有人到来正抬头直勾勾地看着张易,对视了一下后便往墙缝里哧溜一钻不见了踪影。
  “切,原来是此宵小之物!”张易嘟囔了一句,一边打着手电按着白天走过的路线往前走着一边查看着周围的一切。当走到那几颗之前被黑气围绕的树木边上时他发现原来下午出现在这里的树木只是杵在地上的几根焦炭而已。
  一边走一边思考着,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在张易脑海里:
  “我白天看到的那些黑色东西,会不会是这些物体被烧焦时所发出的黑气?”
  
  此刻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白天所看到的一切:起初是见到了门卫,然后在里面坐了一会儿,之后见到了神秘的女子,然后是树木上的黑气,之后是不会动的指南针。对了,不会动的指南针。想到这里他赶紧从身后的背包内取出指南针就着手电光测起了方位。只见这登山指南针掏出后起初如下午所见一般也是一动不动但是拍打几下后便正确指出了方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根据天上的北极星位置,登山指南针的方位的确没有错。这下午指南针不见了动静,这会儿却突然又恢复正常了,这事情实在是…”
  不过既然有了具体方位,他便可以用二十四山法测量病院和大楼的位置了。不测不知道一测才发现原来这病院所处位置极其特别,不论是朝向还是内部结构,都可算作是极其古怪之布局,仿佛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也不知道当初设计这精神病院的高人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设计出此等匪夷所思之楼。因为他知道若不是深刻了解风水知识之人是绝对不可能设计出此等古怪之楼的。看这病院似乎房屋都为人力所建,现在既然是这样的布局,如果不是故意所为,那也只能说是天意如此。
  大致测算了一下方位再加上之前白天对病院内部的观察,姑且不论看到的是真是假,张易的心里已经大致有了个底。接下来的便是去病院三层大楼内一探究竟。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朝大楼大门走去。
  推开大楼那沉重的大门,一束刺眼的光线从门后突然射向他的眼睛。这光线并不强烈但是兴许是在黑暗中待的时间长了,所以他的眼睛一时间无法接受只是顿觉双眼一阵刺痛,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抵挡了一下。就在这时只见一个黑影从光线之内一晃。张易知道有情况大叫一声“不好”,刚想关门只是晚了半步,那黑影以及其快的速度从门后一窜而出。
  
  一转眼的功夫黑影便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张易并未看清这黑影到底是何物体,只是因为出于本能才有如此反映。现在一来那东西在自己的身后,二来到底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看清,而且此时眼睛仍然隐隐作痛更是不敢回头,怕一回头便是那东西攻击之时。
  只听“嗖”一声,那东西在自己的身后扑腾了几下便突然开始向自己发动了攻击。说时迟那时快张易一个右侧地翻滚,只听得“咚”一声,因为距离短而且速度太快,那东西径直撞到了门上。
  张易刚想上去看个究竟此刻门缝中射出的灯光内又先后有两个黑影一前一后窜了出来飞到天上。月光微弱再加上他刚才眼睛被强光一照,视力仍未完全恢复,只能隐约看到两个影子飞到空中后停了下来。本能告诉他来者不善,便赶紧褪下背包放在地上以减轻负担然后快速沿着走廊跑动。白天看到的景象仍然历历在目,所以虽然是天黑对于他来说也并非是心里没底,跑动的速度也还算得上快。空中的两个黑色物体见到这情况便突然一分为二,一个在张易身后追逐,另外一个快速往他的前方移动,以形成前后包抄之势。
  经过一番调整张易此时视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回头瞄了一眼正好看到那两个物体分开而行,基本上猜到了它们想做什么。只是这里地形不利自己想摆脱被前后夹击的状况却是不易。他的左侧是一堵墙,而右侧虽然能够翻出去,但是边上围栏太高,倘若硬要翻过去稍有不慎便会被卡住,很有可能被他们抓住机会。之前那第一个物体撞向大门时的声音和速度告诉张易如果受到这样一次袭击的话力量非比寻常,如果正面被撞到的话断两根肋骨那将是十分幸运的事情。
  那东西移动速度实在是太快,渐渐地已经来到了他身后不远处。如此跑下去没多久就会被追上。因此张易只能边跑边寻找躲藏的地方。前方的通道越来越短即将跑到尽头,突然尽头那端两团绿色的光正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想必是刚才另外一个包抄自己的物体。就在这腹背受敌千钧一发之际,张易突然发现右侧的围栏上出现一个很小的缺口,虽然不大但是应该能容自己勉强通过。便也不做多想,赶紧加快脚步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那围栏缺口处。
  
  前方两团绿光加快了速度向他冲去,身后的那物体也已经离他只有几步之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张易一边跑一边脱下衣服然后利用衣服做诱饵保持原来的身体高度往前一扔,自己则从那个缺口处往外一跳。只因为这一切都只是瞬间发生而且那两个物体速度太快距离过近,只听得“咔嚓”一声它们撞到了一起掉在地上后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张易从地上爬起后拍拍身上的灰尘振作疲惫的精神,走向缺口慢慢探出脑袋想看看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估计咔嚓声大概是他们骨头碎裂的声音基本上没有生还的可能,可不巧的是落地时它们被衣服盖住了从缺口外什么都看不到。
  他想翻进去把衣服拿起来看个究竟,可正在此时身后嗖嗖两声两个黑影带着啸叫窜上了天空。张易这回连头都没回撒腿就跑。他不知道到底从哪里来的那么多这种怪东西,之前的几个已经让他没有了招架之力此时再来两个若是大意岂不是要了他的命。因此当下也顾不得去拿衣服头也没回拔腿就往门外跑去。
  
  院子里十分开阔可以活动的范围较大,再加上张易以前踢过一段时间足球因此身段还算敏捷,一阵左闪右避前突后让,采用了马拉多纳躲闪法躲避开几次攻击后他已经来到了那围墙的大门前。好在那大门他刚才进来的时候为了留下后路没有完全关闭开着一人大小的缝,乘一个向他发动攻击的空挡抽空往门缝里一钻随手将门一带,只听“嘡”一声巨响,那东西因为冲力过大来不及停下便直挺挺撞到了铁门,门上顿时出现一个很大的凸起。张易见铁门都被撞成这样不禁大呼厉害,比自己预计的冲撞力要强许多。如果是血肉之躯被这么一撞怕是要被直接穿身而过。
  这东西可恶之处在于只要是瞄准了便会不顾一切向目标撞去而且行动迅速而敏捷,因此唯一的办法就是躲起来别让它们看到。为了安全起见张易躲在门后又等了一段时间,并且轻轻推开一条门缝从门缝里观察着对面的情况。因为他知道还有一只此刻正躲在什么地方伺机要对自己发动攻击,目前来说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前面是一堵围墙,至少对自己来说眼前是安全的。
  
  就这样等了许久但是墙后却不见了动静,猜想剩下的那一只可能见大势已去逃走了,而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可是正事还没办,想到这里张易便赶紧推门朝门后走去。
  他很好奇刚才那袭击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推开铁门后顺便低头朝地上那物体看了一眼。此时他发现倒在地上的原来是一只鸟,外形有点像鹰但体型却比鹰小很多,像是只童子鸡一般。此时已经粉身碎骨一命呜呼,但奇怪的是仍然睁着眼镜仿佛死死盯着他一般。更加奇特的是这只鸟的眼睛里散发出一阵红色的光芒,虽然已经失去生气但是却仍然犹如能摄人魂魄般,多看几眼人便会产生恐惧感。
  看到这里张易也算是结了心中一个结,便接着向楼门前走去准备回去拿自己的背包。可走了几步之后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转身又向第一只袭击自己的东西走去。
  
  脚下那只鸟此时也已经是撞得血肉模糊,但是唯独脑袋上的两只眼睛仍然是怒目圆睁恐怖之极。
  “果然不出我所料,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突然下意识回头向身后望去,此时一个黑影原本正在悄悄接近张易,但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头。黑影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便不顾一切加快速度向他冲去。张易来不及躲闪情急之下看到脚下那只刚才被丢在地上的包,便用最快速度捡起那只包往胸前一档。只听“噗~”一声…
  
  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少时间,寒风吹在脸上的整整刺痛将张易唤醒。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手上还紧紧抓着背包。在他的面前是一只翅膀折断正在那里扑腾的鹰在那里痛苦地挣扎着。当他看到这只鹰的眼睛是白色时便知道了自己之前的推算是完全正确的。原来之前因为一路亡命并没有留意,而之后他看到撞到贴门上那只鹰眼睛是红色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在通道内所看到的那双绿色眼睛,然后在第一只袭击他的鹰尸体前发现它的眼睛是蓝色时便已经推断出它们是传说中的五色神鹰。因为据说五色神鹰都是形影不离同时出现因此剩下那只一定没有离开。
  说起五色神鹰并非是因为他们有五种颜色,而是因为他们出生的时候是一窝五个蛋,不会多一个,也不会少一个,孵化出来后每只幼鹰的眼镜各有一种颜色,红,绿,白,黄,黑,分别代表火,木,金,土,水,所以也叫五行神鹰,这在张易以前读过的那本《五行位术》中有过记载,五色神鹰属于风水吉物,能够察风观气。根据他们的反映便能知道某处的风水地气,同时还能补风聚气。又因五行通八卦因此更有被作为古代行军打仗前的勘测神物,若能得到他们相助百战无往不胜。传说这神鹰数百年才会出现一次,而且颇通人性不会主动攻击别人。但是为何眼前这几只却是犹如见到杀父仇人一般追杀自己?又为何再次出现?可惜的是它不会说话如果能够说话就能告诉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了。
  
  没想到这么好的事物不一会儿功夫就被自己搞死四只,这让张易自己也哭笑不得,早知道他们是这么难得的好东西,就算想尽办法活捉也好。好在此鹰非凡鹰,想起《五行位术》中记录说这五者能合为一体,如果一只不幸死去,它的灵魂便会仍然伴随在另外几只的身边,而当只剩下最后一只时其余四只的灵魂便会一起聚集入这最后一只体内用神气以保其一命。刚才那最后一撞也是狠劲非常,不过想必是因为其余四只鹰的神气入体这才得以活命。看来能够和他们相遇也是天意,张易决定将眼前这只白眼之鹰带回去好好照料。
  他将那只鹰轻轻抱起后做了简单的固定手术然后放入背包之内。还没拉上拉链突然,从身边刚才打开的门缝里传来“嘿嘿嘿”三声阴笑。之前被打开的门缝里已经不见了刚才的亮光此刻正是漆黑一片再加上楼内空旷无比,当笑声传出时带有回音,感觉更加恐怖。笑声此起彼伏有如鬼魅一般一会儿在这里出现一会儿却又漂到了那里。
  
  张易躲在门口张着眼睛往里面看,可是里面乌漆吗黑一片再加上十分空旷手电光照无法照到全部角落。而那笑声仿佛故意是在和他开玩笑一般每次都在照不到的地方出现。看来只能亲自到里面去走一遭探查个究竟。
  他背起包推门走进了大楼。楼内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砖破墙。那声音发觉有人推门进入便立刻向楼上跑去。张易借着窗外投入的月光隐约看到有一个身影正往二楼的墙角后跑去。楼梯还是那个楼梯,不过上面已经有一半被毁,直接从这个楼梯上楼显然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好在下方的走道内沿着窗户一侧能够行人。张易隐约记得走道的对面还有另外一个楼梯能够通往楼上,于是便打着手电沿着靠窗的走道往另一侧的楼梯方向行去。
  借着投入的月光张易一边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的乱石堆间穿行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可是当他刚伸脚跨过一堆碎石还没站稳之时,突然身后的白眼鹰尖叫了起来。此时他也察觉到了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直朝自己脖子处袭来,便赶紧把脖子一缩落地后就势往前快跑两步顺手捡起地上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借着侧身的旋转力往那伸过来的东西扔了过去。只见石块在空中呈抛物线运行了一段路程后“咔哒”一声直接落在了地上。眼前除了这条光线微弱的通道外便没有看到任何其他的东西。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他开始疑惑了。
  这是一条笔直的通道,两侧都是墙壁除了右侧墙壁上的小窗,可是这窗实在是小只能供一个小孩子通过,除此之外左右并没有任何可以进退躲藏的路,而地上也都是碎石,只要有人在上面走动必定会发出声音。更何况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在短短的两秒之内完成从攻击到撤退到五米开外躲起来不被自己看到的事情。
  “难道真当遇到鬼了?似乎也不太可能。鬼是能够穿墙之物,如果要下手也不会等在前后都无路可逃的通道内,更何况五行神鹰都能观察到这危险,必定不会是鬼。要么就是有人在搞鬼。”
  张易站在原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为了避免再次受到攻击他开始紧紧靠在墙壁一侧往前移动。兴许是因为有了防备,之后那危险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穿过通道后便已经能看到另外一侧通往二楼的楼梯。
  不知道因为是手电筒没电了还是其他的原因,手电的亮度开始变得越来越低可后备电池没有带,张易只能不停地用手拍着电筒以保持照明。就在这时候,前方楼梯口突然又传来一阵“嘿嘿嘿”的阴笑。这回他抓住机会快速将手电一甩,被他发现一件红色的裙子往墙角后一躲,但是接着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作者:shaperfox 回复日期:2011-6-18 17:27:00  大学士怎么帖起小说来了】
  自己的原创小说,憋了三年愣是没人肯出版,所以干脆贴出来让大家看看到底这小说能不能出版,如果真出版了,以后时间多了我陪大家海阔天空地聊,这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谜,只不过有些都是人为给神话了,还有一些则是因为把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视为迷信,所有人都不去学,结果遇到问题,傻了,就开始说是超自然了。
  
  
  今天接着贴
  张易这人其他没什么就记性特别好而且眼睛特快。刚才虽然那不到几分之一秒的场景却都被他看在眼里。这红裙子他记得好像正是那个带他进入病院发型奇怪的那个女人所穿的衣服。
  没想到这奇怪的女人这会儿在这里和自己玩起捉迷藏来了。不过想到刚才脖子后那被什么东西一探时他心里不禁多了些防备。
  手电筒的电力已经差不多快用完了,一闪一闪地愈发看不清楚路。他便干脆将手电关了。虽然此时眼前漆黑一片,不过过了一会儿后当眼睛渐渐熟悉了附近的环境再加上二楼要比一楼窗户更多,所以即便不用手电筒也能够看个大概。
  他朝着之前红裙子隐去的墙角慢慢走去,手中紧紧捏着手电筒,此时的手电筒已经从照明工具变成了防身工具。
  整个二楼的布局都是分割成一间一间正方形的小房间,每个小房间之间都有一条通道阡陌相交,只是通道很窄最多只能供三人同时并排行走。刚才那红裙子便是闪入了其中最左边的一条通道。
  张易来到通道前稍微观察了一下,隐隐觉得这些通道如此设计一定有其他原因,结合之前推算出的整栋大楼的坐向布局,再加上五行位术一算果然发现了里面大有文章。
  
  地理学分为形势和理气两大派,形式派是根据不同的即成定居来进行风水断定,而理气派是通过设置不同的峦头去催旺吉数或者通过布局来消除凶数,即便形势上为凶但是也可以通过理气进行化解,若是吉则理气更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气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在人们脑海中为抽象之物,但是却客观存在,并且时时刻刻影响着人们的精神和生活。眼前病院内的布局正是通过房间的特殊分布来达到对人类思维进行调节的功用。生死悬于一线,或许是处于好意也或许是故意为之,通过张易测算仅仅是差了五度,这栋楼便沦为了极凶之地。所以只要人一走入阡陌通道内便会突然觉得脑袋一片空虚反应迟钝,做出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好在张易此时虽然觉得布局对自己有些许影响,但是因为有大个子送给自己的护身符傍身所以并无大碍,只是大脑稍微会出现些许空白不过之后立刻又恢复了清醒。
  他开始在这阡陌通道之内寻找刚才看到的那熟悉的红裙子,但是走了许久却不管怎么找再也找不到,红裙子就如凭空消失了一般。而就在这时身后的那只白眼神鹰又叫了起来。张易知道后方一定有什么又有动静,但这次因为在狭窄通道内,又是吸人神智之地,虽然有护身符傍身可动作仍然慢了半拍。
  他头一偏只听得耳畔一阵风声后顿觉耳朵上一阵生疼,刚转身准备拿手电筒砸去,却发现身后又是空荡荡一片,而左边脸上却是正在往下流热乎乎的液体。伸手一摸发现自己左侧耳朵已经被割开一道口子,鲜血正不断从伤口流出。
  张易这人平时为人光明正大最痛恨的便是暗地伤人之鼠辈,这之前那次攻击也就算了但是没想到不但再来第二次而且居然把自己的耳朵给弄得流了那么多血,便也发起了狠心发誓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可头还没等转回去又听得耳旁一阵风声,张易想也没有多想便抄起手上的手电筒甩了上去。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向他飞来之物被击个正着,便立刻缩了回去又消失不见了。张易见到地上好像有刚才被他手电筒击中后掉落的东西,想必那东西刚才被这么来了一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出来,于是便蹲下来往地上找那个东西。他捡起手电筒打开后往地上一照,却是把他给吓出了一身冷汗,暗自寻思道:“难不成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只见那手电光所照到的地上,出现的是一张红色的纸片,这红色正是刚才进门后所看到的躲到转角处墙后的红色,也正是那女人身上所穿衣服的颜色,而这材质是蜡光纸,是元宝蜡烛店内用来扎纸人的纸张。这一发现着实让他大吃一惊,难不成自己白天是被这个手札纸人带进了病院?怪不得那女子发型如此之奇特,如果真的是这样之前女人身上没有黑色便可以完全理解了,因为纸人本就不是人当然不会有黑气在身。只是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又会动起来,更为什么会要置自己于死地?之前大个子的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这会儿又冒出来一个会动的纸人,张易觉得发生在这精神病院里面的事情要比想象中复杂得多,或许目前只有找到这会动的纸人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不过在寻找纸人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因为他觉得做这件事情要比找到那个纸人更加容易,而且更可以揭开自己心中的一个谜团。那就是找到大个子所在的那个房间。
  张易也想过与其主动去找那纸人倒不如让纸人来找自己,一来这病院内光线昏暗几乎可视范围有限,只能看清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而且这偌大的病院阡陌通道要找到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想找估计也要花上一段时间,对自己来说体力消耗过大。纸人来无影去无踪抓住它最好的时机唯有在攻击自己的那一刻。更何况之前已经有了两次交锋,凭张易自己的感觉纸人的速度和攻击力也不过如此。况且现在对方受到自己反击,一时半会儿估计也不大会再次出现。这里的秘密实在是太多,现在自己先去揭开大个子那边的谜团,若是纸人想要再次攻击必定会在自己前往大个子房间的路上进行,到时候也正好来个一箭双雕。想完张易便径直向记忆中大个子的房间行去。
  
  可是张易却忽略了一点:纸扎的人不同于猛兽或者动物在受到伤害后会暂时退避,纸人完全不会感到疼痛即便是只剩下半个身子也是不会有任何反映。可是就在他向前迈出不到几步的时候那纸人又再次悄悄飘到了他的头上方。适才两次攻击都是从张易身后发起,纸人没有想到他会把五行神鹰放在包内。五行神鹰本就是神物对于危险有着特殊的感觉,况且张易的背包虽然带子已经缚紧,但是神鹰的脑袋却露在包外面,所以等于前后都长着眼睛。纸人见从后面攻击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便换了一个策略,避开张易和神鹰的视线停在他们所要经过的通道的天花板上一动不动,以逸待劳等待着张易的经过,伺机从他的天灵上方发动攻击。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不知道是张易运气好还是该那纸人倒霉,就在他从吊在天花板上的纸人正下方通过时,突然从窗户外面吹来一阵风。这风虽然不大但是吹到纸人身上刚才被张易打破的地方,挂着的碎纸片却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音。纸人见自己发出声音,伪装被识破,突然孤注一掷往张易袭来,这张易自打被袭击后,从刚才开始手上便始终拿着一块大石头防身,听见这哗啦哗啦声响,赶紧抬头一看,那纸人正往自己袭来,于是把那大石头对准纸人用力一扔,只听咔嚓一声,这石块从纸人的脑袋飞进去后正砸中纸人体内那根起到主要支撑作用的竹棒,竹棒被砸断,这纸人未料到张易有这么一招,被击中失去了支撑后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改变了方向,往张易身后的墙上撞去,只是因为这纸人没有疼痛感,虽然已经被撞瘪了,但是那瘪掉的身体却任然立刻遁入了黑暗之中。
  
  张易估计那纸人受到如此致命打击,不会再出来为非作歹了,便放下心,往记忆中大个子的房间走去。
  虽然他记忆力惊人,再加上拥有五行位术中的口诀,仍然是费了一段时间才找到了目的地。走进这熟悉的房间,房间内已经是被烧得漆黑,一片狼藉,除了焦炭便再也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这不禁让张易有些失望。兜了一圈,确认了的确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后,张易返身离开了房间。只是此时发现,这房间门却突然打不开了。可是刚才张易明明是记得自己没有把门关上,也没有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难道是。。。
  突然,“嘿嘿嘿”,那熟悉的笑声又从门外传来,而身后的神鹰也开始叫了起来,张易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此时,拉在门上的手却突然一阵轻松,这门,自己轻轻开了,一束刺眼的亮光从门外传进来,再次将张易的眼睛照得阵阵刺痛。
  张易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怪现象,只是在等待着看到底有些什么名堂会出现,只见门慢慢打开,那个穿红衣服盘着古怪发型的女人又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还是和下午他见到的时候那样
  
  “我们又见面了。。。”那女人还是用那不冷不热的语气说道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已经见到了想见到的人,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而且还得到了不应该得到的东西,现在,把那个东西给我”那女人伸出手,用温柔的语气劝说张易,只是这张易已经不再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既然现在他出现了,不管她是人还是其他什么,干脆问个究竟
  “大个子现在在哪里?我有事情要问他”
  “你不会再见到他了,现在,把东西给我,然后,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离开这里,回到你原来的生活”
  “原来的生活?难道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的?”
  “我知道你是谁,当然也知道你为何而来”
  “你要东西?好的,我给你”
  
  张易见不但从对方那里问不出什么,反而对方要让自己交出那大个子给自己的东西,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便一边和那女人做周旋,一边慢慢移动到了门口,突然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向那女人。
  那石头离开张易的手后直奔女人头部而去,到了女人面前,却突然穿过那女人,撞到了后面的墙上,发出“咔哒”一声。张易正在纳闷“难道这妖婆子不是刚才那纸人”?
  正在这时侯,那女人却突然开始哈哈大笑
  “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未落,那女人便伸出双手,张易看到那双手颜色惨白,没有半点血色,犹如白纸一般,指甲长有一尺,向自己快速袭来。张易此时因为面对着光,而且正在谈话中,那女人发动突然袭击,才一个没有防备躲闪不及,被击中肩膀,只见那指甲深深嵌入张易肩部皮肉之内,顿时鲜血直流。
  张易想起刚才在通道内攻击自己的正是这种手法,忍住剧痛,拔出指甲,转身往一侧的通道跑去。那女人却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张易捂着肩膀一边跑一边寻找着通道,因为肩上受了伤,再加上身后背了包,无法快速移动,眼看着那女人的身影又漂到了身后,而张易因为伤势过重速度越来越慢。
  
  “噗嗤”一声,那长长的指甲又再次向他袭了过去。张易躲闪不及,指甲一下子刺进了他的腿,腿伤加上肩膀上那血流如注的伤口,使得张易的意识开始变得渐渐模糊起来。这时,身后的神鹰又发出了叫声,而且和之前的叫声完全不一样。张易知道神鹰发现了情况,回头看到那神鹰的白色眼睛正紧盯着一处角落,一边看一边叫,循着神鹰的视线往哪里望去,看到了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情况。
  只见那角落边,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小孩正蹲在那里,左手食指中指和右手食指中指合成一个十字,对着一张纸念念有词,而那张纸的前方,正是那被张易砸瘪的纸人,白衣小孩因为处在光线正强处,而且又是穿着白色,所以粗看之下根本就无法看清原来那里还藏着个人,若不是这五行神鹰帮忙,便是眼力再好之人,也无法在收到致命攻击的时候一边躲闪一边发现这么个白衣小孩。
  
  张易看到这一切,心里明白了个大概,也不顾身后那漂在空中的女人向自己发动攻击,用尽全力逆着光躲过女人的攻击向那白衣小孩跑去。白衣小孩因为专心蹲在地上,没有看到张易正往自己这里跑来。这张易虽然肩膀和腿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害,但是行动仍然敏捷,从地上抄起一块带尖角的石块就往那白衣小孩脑袋扔去。那石块划出了一个美妙的抛物线,不偏不倚地砸到了白衣小孩脑袋上,顿时,身边的白色光线开始慢慢消失,而那女人的指甲也在离自己天灵仅差几毫米的地方停止,只见它整个身体开始不断抽搐,伴随着她那恐怖的笑声,大楼内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暗,而此时那女人的脸部肌肉,也开始慢慢萎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左侧面孔上出现一个洞,越变越大,越变越大,渐渐的扩散到了正个头部,最后只留下了右侧面孔上的半只眼睛和半个下颚,体内散发出阵阵红光,伴随着红光,它的身材也慢慢开始弯曲变形,身体在空中渐渐破碎,那丑陋恐怖的脸最后彻底消失不见了。
  小孩见自己的局被破坏,转过脑袋,刚想发作,张易此时才借着月光看到这并不是一个小孩,而是一个侏儒男人,一个极其丑陋的侏儒男人,便也不再犹豫,上去一个飞腿落到他的脸上,这侏儒男人当场就被踹得晕了过去。
  
  走到跟前,张易拿起那张纸看了一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气的怒不可遏,来到那晕倒的侏儒男人前,抓起他领子,用力抽打着他的嘴巴子。
  那男人疼痛难忍,从昏迷中恢复知觉,见比他高两头的张易正捏着自己的领子,怒目圆睁,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只好连连求饶。张易适才吃了那么多亏,肩膀和腿上还流着血,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过他,见他已经醒来,便又用力多煽了他几个嘴巴子,以报自己流血之仇。
  “你这家伙,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那侏儒兴许是被这嘴巴子煽晕了,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反应过来张易在说什么,张易见到他没反应,又多煽了几个
  “这生辰八字是谁给你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屡次害我性命?”
  这张易其实也并非暴戾之人,只是这无端端的被玩弄也算了,还差点送了命,此刻又是肩膀和腿部都被这侏儒指使的纸人所伤,这对于平日里为人热情的他来说,无疑是莫大的打击。那侏儒见张易下手狠重,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便连连求饶,只是张易不会如此轻易饶了他,既然这侏儒是幕后主使,想必会知道一些事情。
  
  侏儒男人恢复了些许神智,答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其余什么都不知道,这八字也是别人给我的,你就饶了我吧”
  张易听到另有其人,知道里面必定大有文章,反而冷静下来,将这侏儒领子一放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说出来,我便饶了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小兄弟,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别拿我出气,要找,直接找你那仇人便是”
  “那个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是谁,只是前几日,有个人特地来找我,说要我办件事情,给了我一大笔钱,还给了我一张纸就是你现在手上拿的这张另外还有一个护身符,任务是让我在这里等有这个生辰八字的人到来。让我把护身符交给他。”
  张易听到护身符三个字,突然想起什么,便从口袋中取出那个大个子给他的护身符问道
  “可是这个?”
  
  “对,就是这个”
  “那我下午来的时候看到的东西都是假的咯?”
  “对,全部都是我做出来的,你下午其实根本就连这里的大门都没有进来过,他们说只要把这个交给你就行了”
  “那那个大个子说的话呢?”
  “哪个大个子?”
  “房间里那个”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反正我的任务是把这个护身符交给你,但是”说到最后,那侏儒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是什么?”张易见这侏儒那奇怪的表情,便知道这后面才是重点部分
  “但是,他还特别吩咐了,仅仅将东西交给你还不算完成任务,必须要我在这里等到午夜子时才能离去,如果在子时之前你又再次出现了,那。。。”
  “那什么?”
  “小兄弟,我说了你也别生气”
  “你尽管直说便是”
  “他吩咐,如果你在子时之前又再次出现在这里,不管什么原因,必须将你除去,拿回护身符”
  
  张易心想“好个歹毒之人,我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竟然要屡屡三番两次害我,原来是为了谋财害命。只是不知道这托他之人是何方神圣。如果不能找出这人,想必日后定会再次害我。更何况,此人有我生辰八字,他又是怎么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的?”想到这里,为防这侏儒再次使诈,张易先把手上的纸片撕了个粉碎,然后再次问道
  “那个人是怎么找到你的?“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干我们这行,随时随地会有任何人来找你,只要是圈子内的。我说小兄弟,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吧”
  “那人长什么样子?”
  侏儒大致描述了那个人的样子,张易听到之后大吃一惊,简直是做梦都不敢相信,居然会是这个人,张易放那侏儒离开后,顿时陷入了无穷无尽的迷茫之中。
  
  单纯的张易并未料想到,那侏儒此时没有走远,适才被张易踹了一脚后,一直怀恨在心,而且若是无法将他置于死地,一方面自己无法拿到全额赏金,另外自己回去以后也难再有作为,所以一直在偷偷观察着他,伺机行动,此刻见张易正陷入沉思,而且背对着自己,疏于防范,张易的前方正好是一个空挡,外面便是楼下,因为张易的八字已经被撕掉,无法使用方术,阴险的侏儒便决定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将张易从这空挡处踹下楼去。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在跳起的那一刻没留神踩到了刚才那瘪掉的纸人身上,发出响声,张易听见声响,条件反射似的以为那长指甲又来攻击自己,赶紧身子往下一缩,侏儒过于心狠,本打算使出全身之力要将张易踹下楼去,可是哪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变化,速度过快已经在身在空中来不及收身,只听“啊~”一声惨叫,一个黑影从张易的头上飞了过去,直接飞出大楼摔到了楼下,也该这侏儒倒霉,落地的时候脑袋先着地,再加上地上有许多石头,“咔嚓”一声,眼珠子一翻,隔儿屁了。这正应了那句“天做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张易看着这躺在地上脖子歪倒一边的侏儒,也只能摇摇头,叹了句:“人算不如天算~”
  
  走出大楼已经是午夜时分,天上的月色比刚才来的时候更加明亮,风也小了许多,因为刚才所经历的那些经历,张易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下来。这其中的一切,让他觉得这个世界,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复杂太多太多。刚才那个侏儒男人所描述的那个人,虽然自己没有和他见过几次面,但是却一直打从心里就很尊敬他,也很感谢他,可是,他为什么要让这侏儒男人在这里设局交给自己护身符,又为什么要让他在自己再次出现的时候必须除掉自己?而那个人仿佛知道自己会再次来到这里似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和刘教授的失踪有些什么内在的关系?况且,这件事情从发生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一个人和他有过任何直接的关系,可是那个人却有自己的生辰八字?难道他和自己也有着某种联系?
  这一连串的问题顿时挤满了张易的脑子,再加上刚才负了伤,也兴许是因为流血过多,当张易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病院里出来,经过那围墙大门的时候,突然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张易感觉自己正被裹在一个温暖的环境所包围,张开朦胧的眼睛,看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床厚厚的被子之中,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十分熟悉,此时一张熟悉的面孔突然凑到了自己的眼前
  
  “张老弟,身体没事儿吧”
  原来自己已经是躺在李大嘴床上睡了许久,这李大嘴虽然酒已经醒了,但是此时仍然是满口酒气,再加上对张易那热情的嘘寒问暖,更怕张易听不清,将嘴凑到了张易面前,那阵阵从胃中泛出的酒气熏得张易连连咳嗽,可是张易此时浑身无力,想躲也躲不了,别提有多尴尬了,可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毕竟人家是一番好心和热情,关心自己的身体情况,但是这味儿。。。无奈之下,除了被呛到的大口咳嗽,也只剩下了一脸痛苦的表情。
  
  李大嘴伸出手,在张易的额头上探了一探,然后再在自己额头上探了一探,对比了一下后说道:
  “哟,看样子好像还没好,还很热乎着呢,我去帮你把村里的医生给叫来”李大嘴哪里知道张易此时正被棉被所裹而感觉太热,所以体温要比他着坐在炕上之人要高,一听见张易咳嗽,又是如此表情,担心张易身体情况变化,赶紧要出门给张易找村里的医生来看看
  “李大哥,我,我没事儿”张易见状,用虚弱的语气苦笑道“对了,李大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李大嘴见张易说自己没事儿,便也就返身坐回了床边道:
  “哦,昨儿个晚上我一觉睡醒,发现张老弟人不见了,一开始以为你上茅房了,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你回来,我想你别是因为看不清路掉下去了,可是去了茅房一看,没有,我想这深更半夜人生地不熟的,会到哪儿去呢,就算菜烧得不好吃也用不着逃跑呀,去景区观风景的可能性也不大,黑灯瞎火的,若是遇到个人或许把你当成贼了。想来想去,想起你说下午去过那精神病院,而且晚上我说那里被烧掉后你当时的反应,我想兴许是去那儿了,就沿着那条路一路寻找,后来在病院门口果真还看到两个人儿,一个在地上躺着,边上还有个人儿在从他身上找着什么东西,我一看那躺在地上的人背着个包,我想咦,这不是张老弟嘛,可是边上那个人儿是谁?不过既然把你给打晕了,而且在你身上掏来掏去的,这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儿,所以乘他没留神,从后面抄了过去,一棍子把他给打晕了。本来想就带张老弟一个人回来的,不过想想张老弟你为人那么好,这人既然敢对你下毒手,这胆子也忒大了,想必是和你有什么过节,所以也把他给带了回来了,想等张老弟醒了一起做个了断,反正不管他是谁,这事儿,我李大嘴帮你做主了“李大嘴一边拍着胸脯一边说道
  
  张易刚才听到李大嘴说把那人给打晕了,想想自己昏倒的时候好像是自己体力不支晕过去的,和这人没啥关系,不禁哭笑不得,不过后来又听李大嘴说到那人在自己身上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想想这深更半夜,若是歹人也不会特地跑到那种地方去为非作歹,其中必有蹊跷,或许说不定和那被烧毁的精神病院有关。便用尽力气,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坐起在床上赶紧问道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李大嘴见张易要挣扎着起来,急忙上去搀扶
  “张老弟,你别动,这身子可还没好呢,大夫说了,失血过多,要好好休养休养,而且你现在还发着高烧呢。那人,呶,我怕他不老实,就给捆起来扔厨房里了,“张易刚想往厨房那边张望,李大嘴又冒了一句,张易听了差点没从炕上掉下来
  “哎我说,张老弟,你那包里的鸽子在哪儿抓的啊?我看挺肥的,要不炖了给你补补身子吧。”
  
  这神鹰虽然生性凶猛,但是因为任然尚幼,体型并非很大,粗看上去的确是和鸽子无二,这李大嘴话还没说完,就准备提着张易的背包往门外走,张易知道若是那包出了门,即便那神鹰就算再神也无力回天了,只能用尽全力去一把夺回那包,可是差了半步,李大嘴已经走了出去
  “别,李大哥,千万别。。。”
  说完衣服也不穿准备下炕就想去阻止李大嘴
  李大嘴听张易着急的那么说道,便立刻停下脚步
  “那好,那啥,既然张老弟说不炖,就不炖,你现在还发着烧呢,多休息休息,我给你烧点开水去,鸽子还给你。”
  张易见手中那包里的神鹰正用那无辜的白色眼睛看着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大嘴走进厨房间,立刻架起锅子放柴烧水,兴许是因为这柴禾劈劈啪啪的声音特别响,再加上那燎人的烈火,被打晕之人渐渐也恢复了知觉,开始左摇右摆起身体来,李大嘴可是个粗人,而且力气大的惊人,所以那人此时才发现自己不但手脚都已经被捆着,而且嘴巴也被李大嘴堵上了,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找到的这堵嘴巴的东西,拿过来就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给堵得严严实实。当这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嘴巴里这味儿受不了。
  
  李大嘴见那人恢复知觉,身子开始扭来扭去。想这李大嘴平日里为人光明磊落,最见不得别人乘人之危,偷偷摸摸,想起昨天晚上那人在张易身上掏来掏去,一股无名之火从脚底心开始往上冒,于是捏起拳头,一秒钟后,一个板栗出现在了那人的脑袋上。
  张易此时虽然躺在床上,但是时刻在留意着那个人,那个人的穿着,那个人的相貌,但是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陌生的,印象当中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从那个人的眼神中看的出这人并非是个穷凶极恶之人,但是李大嘴说这个人在自己的身上找东西,到底是在找什么?而且此时他最担心的是不知道这个人和那病院的那个侏儒是不是一伙的,如果真的是的话,那最麻烦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李大嘴。不过既然事已至此,张易便决定等这人醒来后好好盘问一番。如今见李大嘴给那人脑袋吃了一个板栗,便赶紧说道
  “李大哥别打了,既然他醒了,有些事情不妨待我先问问他”
  
  “可是李老弟,你的身子那么虚…”
  张易知道如果此人真和那侏儒是一伙的,拖的时间越久越不利,如今已经过了约莫快6个时辰,若真是歹人,他的同伙随时会找过来,到时候就算李大嘴在,单凭他和李大嘴两人定是不能敌的,而且到时候牵连到李大嘴妻子和家里,自己会过意不去,所以当下赶紧招呼李大嘴将那人带到面前问个究竟。
  “我现在没有心情休息,待我问好,查出事情的真相再说”
  那李大嘴听张易如此回答,其实他自己也想知道这人到底什么来头,于是推搡着将那人带到张易炕前,把那人嘴里的东西一抽,那人见口中之物被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赶紧拼命往地上大口啐着唾沫。
  “你小子,老子好心把你嘴巴里的东西拿掉,你居然在我家随地吐痰。”
  说完又送了一个板栗给他
  “待会儿张老弟问你什么,你要如实回答,要是有半句假话,老子饶不了你。”
  那人脑袋再次吃了一个板栗,怒火中烧,扭过脑袋盯着李大嘴看,流露出想要杀掉李大嘴的眼神,只是无奈自己的手脚被绑,使不得任何劲道出来。
  
  “看什么看,你小子不服气咋的,”说完,将那从他口中取出之物一只一只分别套在脚上。
  原来昨晚李大嘴将此人一棍子打晕后,怕他大声呼救,招来同党,想赶紧找个堵嘴之物,可是附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想来想去,干脆把鞋子一脱,取下两只臭袜子就塞进了那人嘴里。该着这个人倒霉,这李大嘴是个粗人,而且这里地处偏僻,十天半个月不洗脚也是常有的事,估计之前大概醒过,只是被这臭袜子一熏,又臭晕过去了。
  张易示意李大嘴别再和这人怄气,直接问道:
  “你到底是谁?你想在我身上找什么东西?”
  “我昨天晚上路过那里,看到你晕倒在地,只是想去帮你。”
  张易听到这个回答,知道此人并不好对付,这么问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决定用另外一个办法来问。
  “你为什么要在我的身上找东西?”
  “想从你身上找一些相关的证件,这样才能知道你的身份,联系你的家人”。
  听到这里,张易已经隐约知道了些什么。
  
  “那好,我问你,这么晚了,你在那里干什么?”
  “我?”那人停顿一下,随即答道“我是去精神病院的。”
  “深更半夜你去那里干什么?”张易问道。
  “你不是也在那里么”那个人反过来准备将张易一军,以为张易会被这话问倒,可是没想到就这短短的对话,张易已经心里有了个底,决定故意和他周旋一番,因为他希望这个人最好能够自己说出事情的真相。
  “对,你说的没错,我是在那里,不过既然我是晕倒在病院门口,而你又是去精神病院的,那说明你根本就不是路过。”
  那人见自己被抓住把柄,干脆什么也不说了。张易见状,使了个颜神给李大嘴。
  李大嘴见这人闭口不说话,便在边上凑了句:
  “既然你不需要说话,那我这袜子继续塞你嘴里了。”
  说完便要伸手去拿袜子往他嘴里塞。
  “说实话,你为什么要在这么晚去那种地方?是不是有人让你去的?”
  “没有,你不要瞎猜。”
  “你到底想从我身上找什么东西?”
  
  那人又不做声了。张易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让李大嘴将自己的所有随身之物包括那个包全部拿来,然后把所有东西都清点了一边,所有东西都在,却唯独少了一样东西,一样很关键的东西。
  张易也不想再继续周旋下去,直接问道:
  “你和那精神病院的大个子什么关系?”
  那人没有言语,但是张易从此人眼中看出些许头绪,紧接着便又说了一句:
  “那东西是大个子交给我的”
  听到此话,那人顿时眼眶湿润,双手捏得手指内的骨头咯咯响,仿佛十分痛恨一般:
  “你们当初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若是听我劝告,也不会落得如此结局了。。。”
  张易和李大嘴听得此话,知道其中必有隐情,而且见其真情流露,况且那人个子没有李大嘴大,就算打起架来也肯定不是李大嘴对手,于是张易便示意李大嘴帮他松绑,听听他和大个子只见到底有些什么渊源。
  “这位朋友,你和那大个子到底是何关系”
  “我和那个大个子,认识已经有十年了。”
  那陌生人见他们并无恶意,只是一场误会,更何况这受伤之人也和大个子有关,于是便打开了话匣子,道出了一段张易想象不到的故事。
  
  七年前的某一天 中国广西境内
  夕阳下,在一个四周被群山包围的天坑内,一个身影正沿着天坑边缘往上爬着,天坑底部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吵杂声音,那人低下头,坑底一条巨蟒正在那里盯着他看,他和巨蟒对视后,头也不回地一个劲儿往上爬,仿佛是像经历过一场剧烈运动般,满头大汗,随着越爬越高,渐渐爬出了天坑,而此时那坑底的吵杂声音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森林里那小鸟的叫声和一些来自其他森林中小动物的声音,以及从一边传来的一阵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不远处,营地内的卫星电话正在那里响个不停。那人爬上天坑后,看到了那卫星电话上一闪一闪的亮灯,便小跑上去,接了起来。
  “山猫,山猫,02910”卫星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093829,我是山猫,我是山猫”那人拿过卫星电话,接了起来。
  “密码确认。怎么这么久才回?是不是又偷偷出去打野食了?叫了你半天都没有反应”那女人问道。
  “哦,没什么,刚才在看一场好戏戏”山猫一边褪下还在身上没来及的脱下的装备,一边回头看着刚才爬上来的地方说道“对了,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任务了?”
  “下个月3号有班会,一号教室,老时间,请务必准时出席。”
  “山猫明白,山猫明白。”
  卫星电话挂断,山猫放好卫星电话,抬头看着天上那被夕阳映红的云朵。
  山猫是这个人的绰号,前部队侦查营营长,身手敏捷,具有丰富的军事知识和侦查技能,现已退伍,退伍后因为不愿意一直做一些没有挑战性的工作,做了几个月便辞掉了工作,之后便人间蒸发了,若干年后再次出现,而此时他已经在从事极其隐秘的很多人所不熟悉的赏金行业,成为一名赏金士了,何为赏金士,是为了奖金而在世界各地进行活动,达到各种目标的具有特殊技能的人群,雇佣兵便是其中一类,但是并不是所有雇佣兵都有资格被成为赏金士,必须都是业界内的翘楚,具有别人所无法比拟的特殊技能,战争年代赏金士是作为特务和间谍外最优秀的情报获得途径,和平年代除了军事情报外,商业情报,近几年来探寻宝藏等也逐渐成为了赏金士门的行动目的。
  他们本人不带有任何商业机密以及没有任何政治成分,是纯粹为了金钱驱使使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去寻找很难寻找的东西的一种特殊职业。为了进行自我保护,他们都以绰号或者代号来命名。唯一目的:完成特殊任务,收到赏金。电话中所提及的班会,是在每次任务开始前所进行的一次成员筛选和简单任务说明的集会,因为牵涉到安全问题,所以没有人知道每次的人物会和谁合作和出钱雇用他们的人是谁,班会内只会公布具体任务资料和完成时间两大内容,目前所有的赏金士的档案都被一个秘密集团所掌握,每次行动前被挑选中的人必须在班会中报道,不允许缺席或者选择放弃,在参加班会后,将会有一个短暂的时间去决定接受或者退出,他们被允许可以选择退出,但若是选择退出,便等于是选择退出这个行业,若是在任务中途选择退出或者不辞而别,就会被列入组织内部通缉名单,追杀至天涯海角。
  随着时间的推移,从事这一行业的人,基本上已经很少有人为了钱而工作,更多的是为了刺激的人生以及挑战自我,因为所有的任务都有最好的装备支持和最先进的技术支持,但是每次任务却有着他们想象不到的挑战和风险,随着他们受到的委托风险越来越大,难度越来越高,能够生存下来的人也越来越少,目前全世界负责寻宝的赏金士目前已经不到20人。刚才那个和山猫电话的女人就是专门负责联络寻找宝藏的赏金士,也是山猫的代理人,所以,所有的任务都是通过她来单方向通知山猫,不过虽然和她认识已经好多年,但是却从来未曾见过面。
  
  数天后的一个夜晚,皓月长空,万里无云
  一个黑影趁着夜色,带着装备,偷偷潜入了被称为一号教室的地方,那是位于一个码头内众多仓库中最小的一个,仓库内堆满了杂物,周围环境脏乱不说,而且并不好找,这最小的仓库的位置极其特殊,即便是白天,走入这仓库群,若是没有人带路,也无法找到这小仓库。
  没有人会想到一群全世界最身手不凡的人会在这种地方聚集,但是恰恰就是在这种地方,今天晚上,将会宣布一次极其特殊的任务。
  山猫刚带着装备刚刚潜进仓库门口,脑门就被一把枪给顶住,一只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从他的手上接过那个装满装备的包放在地上同时,另外一只手在他的全身上下搜了一遍,确认没有枪械后,那个包上面被标上了标记,扔进了一个大箱子内。
  “我说伙计,轻点,包里面的东西要是被你弄坏了,没你好果子吃。”
  山猫显然对那人的举止并不太满意,若是在平时,他可以一个人空手制伏这样的人好几个,而且平日里举行班会随身之物都是可以携带入场,但是这次好像任务显得十分特殊,所以在门口自己的装备就被卸了,显然他并不能去改变这一切,他知道这可能是这次班会的最新规矩,所以只能通过这样的嘟囔来发泄对那个人的不满,而那个人并没有对他有任何的注意,只是机械性地挥了挥手,示意里面的人可以放他入场了。
  
  走进仓库内,只见这仓库内却不似外面,里面别有一番天地,最新的卫星通信系统,监视系统,电脑设备,应有尽有。山猫一进入,远远看到里面红色沙发上坐着几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山猫正在纳闷他们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突然,一双有力的大臂膀从他身后一下子紧紧抱住了他,任凭山猫怎么挣扎,那臂膀任然犹如铁锁一般紧紧锁住,纹丝不动。山猫深吸一口气,然后突然呼尽,趁势一个缩骨功,从那紧抓住他如铁钳一般的粗壮双臂下方一下子滑出来,紧接着一个转身,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做出一个手枪枪管的造型,对着身后那人的太阳穴假装扣动扳机。
  “砰”嘴巴里作出开枪的声音,然后笑了起来“你还想对我用这两下子?”
  “你这只狡猾的山猫,没想到在这里又看到你了。”
  只见那人伸出手,一把勾住山猫的脖子,因为个子大,所以山猫被他这么一勾,就像是勾着个小鸡仔那样。
  “哈哈,大个子,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勾住山猫之人正是精神病院的大个子,7年之前,那大个子正是意气风发,精神奕奕的年轻赏金士,全然不像病院里的那种状态。大个子意外见到山猫,不禁感慨道:
  
  “法国一别到现在,已经3年时间了,时间过得还真快呢,最近在忙什么?”
  “哎,这可是破坏行规的哦。”山猫故意用那假装严肃的口气说道,看看身边没有人,凑上头在大个子耳朵边借着轻轻说道:“该干嘛干嘛,不过很久没有出去活动了,手脚开始有些痒痒,所以听到有任务,马上就过来了。”
  大个子伸开手臂把山猫一放,假装生气地说
  “吹吧你就,很久没活动?那前几天在广西的动静是谁搞出来的?”
  大个子又凑上头在山猫耳边小声问道:
  “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好买卖?有的话可别忘了兄弟啊。”
  山猫看了看周围,神秘的说:“就冲兄弟在法国的救命之恩,不瞒你说,那里是有一桩买卖,只是,只是…”山猫指着大个子那带着结婚戒指的无名指说道“看来你还是终究也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啊”山猫感慨道。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对嫂子也不好交代啊。对了,什么时候办的事儿?”
  “一年多了,本以为这辈子像我这样的粗人没人看得上呢。”大个子憨憨的样子又出现了。
  
  “说明嫂子眼光不错,其实大个子,不瞒你说…”山猫看了看身边没人,压低嗓门儿说到“不是拍你马屁,我觉得这里的所有人当中,你人是最不错的,其实,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做点别的事情,哪像我们,无牵无挂的,风里来云里去也无所谓。”
  “哎,说到这个,我就…以前一直以为自己适合这样的生活,刺激,有挑战,有成就感,但是自从认识你嫂子之后,我的想法也变了,我在刀锋浪尖上虽然都如履平地,但是你嫂子每天在家提心吊胆的我也心疼,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所以,我也想过了,搞一票大的,然后就金盆洗手,以后和你嫂子到国外去享享福,也当作弥补她以前那段担惊受怕的日子。”
  大个子见那山猫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也就和盘托出了自己的想法。
  “兄弟,你果然是真性情,真男人,所以说呗,真正的爱情能够改变一个人,所以我也一直不敢找老婆,怕被人惦记,这一惦记,肯定要坏事儿。”山猫一边说一边色迷迷的笑道。
  “瞧你那色迷迷的样儿,你小子也老大不小的了,准备,什么时候开始给自己张罗啊?”
  “好,就等兄弟这句了,现在既然兄弟发话了,我听你的的,只是平时我云里来雨里去的,也没认识什么女孩子,嫂子如果有什么好的介绍,也帮我留意下,说不定哪天我也和你一样,金盆洗手。”
  
  “那是最好,你嫂子小姐妹多了,改天帮你留意一个。”说到这里,大个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问道“唉我说,你小子别岔开话题啊,给我说说广西那档子到底是什么事儿?”
  “唉,这事儿啊,别提了,太难,我劝兄弟还是别打那里的主意了,否则…”山猫若有所思的回道。
  “怎么说?”大个子听山猫这么一说,知道里面必有内情,而且自己救过山猫的命,所以,只要问山猫,一般都会如实回答。
  “不是我小看兄弟,也不是我不愿意说,那里的布局实在是太诡异,我都还在考虑要不要再去那里。”提起那事儿,山猫不禁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但说无妨,要是难度太高,你我兄弟二人联手,人多好办事儿,实在不行”说完大个子看了一下那些坐在沙发上的人,降低声音说道“你看他们怎么样?”
  “人多要坏事儿,不过那地方,有些蹊跷,我上次去,差点没能活着回来。”
  
  “到底怎么回事儿?说来听听吧,好歹你也是那学过风水易学的,平日里什么东西都难不倒你,怎的这次就会被难住了呢?”大个子仍然不放弃,一门心思问道。山猫见大个子紧追不舍,也就不再掩饰,将事情道了出来。
  原来自从三年前一起去法国执行任务时不小心受伤,幸亏被大个子所救,回国后山猫就一直在家里养伤,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山猫又是好动之人,躺在床上闷得慌,足足憋了三个多月后来无意中得知了某处有个宝藏后立刻想去试试身手,可后来差点棋差一招送了命。
  “我正愁琢磨着要不要再去呢。”大个子听了,当下立马就来了精神。
  “这个我喜欢,不如我们两个等完成了这个任务后,一起去吧。”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一边聊着,一边来到仓库中间的大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个时候,山猫看清楚了刚才在门外所看到的那另外几个人,都是上次他和大个子一起去法国执行任务时候的队友:炸弹,玫瑰,教授,猴子,一个不拉地全部都重新整队在了一起,这不禁让山猫感觉非常奇怪。山猫之所以被称为山猫,自有其一定的道理。自从上次法国那次行动后,虽然他们几个人的声望在行业内大增,但是这个行业之内的一个大忌便是为了避免影响团队内的所有人员统一服从命令,一起执行过任务的成员当再有任务的时候不允许再次重复超过2个人,可是这次,全部都是上次一起去法国的队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山猫不禁开始疑惑,但是也不便问出口,只是和大家还是如同好朋友那般寒暄了一下。
  
  各自寒暄过后,仓库内的灯突然熄灭,墙上的电视机墙里传出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
  “各位大家好,相信不用再作自我介绍了,在座的各位也已经是有过合作经验,也都彼此认识,这次能够把大家再次请到,也是委托人的荣幸。长话短说,自从上次的事情解决之后,大家的知名度都在业内快速得到了提升,有的人可能会奇怪,为什么会再次选择你们,因为这次,我们收到的委托,是和上次相似的,或者说,是有关联的事件。”
  大家听到这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所说得关联到底指的是什么。
  此时电视机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从飞机上面俯拍的照片,不知道是因为冲印的问题还是拍摄仪器的问题,照片非常模糊,只能大致看出其中的内容:照片显示的是一个小型山谷,山谷周围都是森林和灌木,山谷中间是一块平地,一栋布局奇特的大屋正展现在众人眼前,大屋呈U字形,开口处生长着一些灌木,宛若一个绿色走廊,一直延伸到U形大屋的深处。
  “接到委托人的委托后,我们便开始对这栋大屋进行了全面的调查。现在在屏幕上所显示的这张,就是本次任务你们要去的地方。根据我们得到的资料,这栋大屋在数百年之前就已经出现在这个山谷内,虽然我们动用了所有资源,查了所有当年的地方志史,但是对于这栋大屋的记录却是一个空白,有传说它是一夜之间突然出现的,所以无法查清这栋楼是谁建造的,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建造的,几十年前曾经被作为附近一个大姓村子人家的祖宗祠堂在使用,但是十几年由于某些原因已经被废弃了。”
  
  “这段时间里,我们一直保持着对它的观察,根据收回的最新信息,这栋屋子突然开始出现一些异常情况,经过慎重评定,等级目前暂时被我们定为二级,若是继续发展下去,将会进入一级状态,到时候恐怕危险性会成倍增加。由于情况特殊,所以必须在进入一级之前派遣你们进入,因为目前的危险等级和上次法国城堡一样,鉴于你们上次任务的成功,而且这次任务是在国内,所以特别破例召集你们再次一起执行任务。具体的信息待会儿会分别发给你们。至于赏金,这次的委托人非常慷慨,会比上次多出一倍。有什么问题吗?”
  “这间屋子看上去只是一间很普通的屋子,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被定位二级?”
  站着的成员中有人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山猫和大个子转过头一看,是绰号教授的那个人。这是一个看上去快60岁的老头,穿着朴素,带着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看上去果然是一副教授打扮,平日里若是在路上看到,绝对想象不到他这样的人也会是一个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赏金士,正是因为这样的想象不到,也才保护了他自己。其实教授平日里的职业的确是某大学身兼考古系和历史系的教授,只是在什么学校教书,除了组织者外,所有的成员都不知道。
  
  “这个你现在无需知道,只需要按照二级程度去准备即可”喇叭里的声音回答道。
  “我觉得我有权利知道,不仅仅是我,我们这里所有的成员都有权利知道,二级也有不同的情况,我们必须为即将到来的风险做好准备,而且你刚才也说若是继续发展下去将会进入一级状态,这继续发展下去的时间概念如何计算,目前到底是处于哪一个状态?二级?还是已经进入了一级?”
  这山猫听到这里就在想:教授果然是教授,字字珠玑,比自己想得还要周到,而且接受任务的时候,能够直接向布置任务的人提出如此问题,虽然自己和他打交道的时间并非很长,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一直很佩服教授的心思和勇气。其实他也对这次的任务布置非常不满,总觉得得到的信息量要比以往少了许多,且先听听那声音是如何回答的再做定夺。
  
  或许那幕后说话之人并未料到会有人如此直白地提出关于等级和状态的问题,所以一时半会儿没有作答。沉默了十几秒后,那声音又再次出现:
  “鉴于目前大家是第二次一起执行任务,而在场的各位也都是老朋友了,我就破例现在就向你们再介绍一下详情。但是,这是关系到任务的内情,所以你们也必须在今天的会场内作出选择:参加,还是退出。我会先给你们5分钟的时间考虑,若是选择退出,可以自行离开,我们的人不会给你任何的阻拦,同时为了感谢上次行动的成功,也会在你离开时特别给予奖励。5分钟后正式公布任务内情。”
  山猫和大个子,还有教授他们开始站在一起在下面讨论开了。
  
  首先发声音的是一个矮矮的男人,身高160不到,看此人相貌便知道必定是猴子,猴子的绝活是攀爬和钻洞,能够和猿猴一样不用任何工具灵巧得爬上任何难爬的山,而且弹跳力异于常人,移动速度也要比一般人快,据说能够和猴子通话,以前曾经是经常盗取商业机密的行家,但是因为全世界商业圈子内树敌太多,所以现在开始改搜寻宝藏了,丛林和高山不同于高楼大厦,能够赋予他的身躯更大的发挥余地,很多古墓和遗迹普通人无法到达和寻找到的地方,他都能够顺利找到。
  “我觉得这次的任务好像挺有挑战性,越是难对付的我越是喜欢,诸位觉得呢?”
  这猴子人虽然外形长的小,但是嗓门却特别大,可能和平时经常在山里模仿猴子说话有关,而且长的也越来越有些像猴子。
  “可是挑战性的前提是建立在确切的情报之上,你们不觉得这次的任务,情报太少了点么?”
  教授在一边问。
  
  “我也赞同教授的观点,虽然说,以我们这些人的能力,进入这大屋易如反掌,但是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被定为二级,他们却并未说明,而且,我觉得,随时可能已经进入一级状态。若是这样的话,那么里面就是很危险了”大个子在一边说。
  “听你们这么说,好像的确是有那么点可能,但是我觉得我们不应该那么胆小,再说我们是几个人一起去,又不是单打独斗,也能够和上次一样互相有个照应,若是这样都还觉得心里没底的话,还是现在就离开吧”这不屑的语气来自一个坐在边上的女士,30岁左右,绰号玫瑰,人长的异常标致,不论身材还是相貌,都不输香港小姐,只是,从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无比的傲气,看似一个高傲的公主,只不过山猫也曾耳闻她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孩子,也不知道是谁受得了她这大小姐脾气,若那个人是山猫,定是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当然这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便发表意见,这玫瑰说话的时候,脸头也没有抬,一直在玩她手上的一个小玩具。这女人这么一说,看来即便是任何的危险和困难,是铁定参加这次行动了。
  
  其他人听了这些话,知道这女人话中有话,若是自己选择离开的话,会觉得自己连个女人都不如,但是面对这未知的危险,面子和性命之间,对于普通男人来说都会有一个很简单的选择,更何况是这些时刻与危险相伴的赏金士。不过因为事关重大,也没有多加理睬。而自始至终,边上一个中年男子一直是一声不吭,看着这一切。他就是这支队伍里面的最后一个成员:炸弹,炸弹虽然平时不善言语,但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最大的动静却全部都是他搞出来的,因为在他的衣服里,背包里,全部都装着自己制作的炸弹。大家都知道,没有他炸不掉的山,没有他开不出的路。
  “既然大家都来到了这里,相信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以前执行任务,虽然并不是每次都在一起,但是哪次不是出生入死,命悬一线。既然诸位选择了这个行当,想必都做好了一定的准备。反正大家的命都是捡来的,上次没看到大家如此犹豫,现在怎么又如此胆小怕事起来。”
  
  大嗓门儿的猴子说道。众人一听他说的也有道理,便不再那里做议论。
  五分钟很快就到了,那个声音又再次出现:
  “很好,感谢大家能够继续留在这里接受任务。接下来,我来回答刚才教授提出的问题。我们目前所面临的情况。”
  此时画面上切换了一张图片,这张是和刚才的高度和角度相同的地方所拍摄的照片,照片变得更加模糊,但是任然能够分辨出这是刚才那张图像上的山谷,以及那间大屋,只是,刚才他们所看到的东西全部都发生了变化,大屋的颜色已经从灰色变成了绿色,刚才照片中那绿色的灌木通道已经分得更开,形成了一个围绕之势,同时周围的格局和一些生态环境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大家现在看到的这张是两个星期前我们刚刚得到的照片,由于某种神秘的原因,我们所能拍摄到的照片也越来越模糊,但是依稀还是能够看出这是刚才的那栋大屋,但是屋子的颜色和格局全部都发生了变化。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屋子的颜色变化是因为外部的藤蔓,在以比平时正常情况下快10倍的速度正在生长着,想必现在已经完全覆盖住了这栋屋子,同时,周围的灌木丛和其他的许多环境也在进行着异常的变化,一种无法用科学去解释的情况,我们只能把它归为超自然现象,我们不知道这种现象能够维持多久,只能根据这些信息来作出判断:越早进入大屋,风险越是小。”
  “委托人为什么会对这栋大屋感兴趣,我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进入大屋?”
  山猫听到这里,不禁问。
  
  “诸位的任务有两个,第一个是顺利进入大屋,得到整个大屋的结构图,第二个任务,则是找出他的死点,并且将数据带回来。第一个任务是委托人的要求,而第二个任务,因为这栋大屋所发生的特殊变化,已经引起了高层的极大关注,为了避免将来可能出现的和法国一样的状况,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将数据带回来。由于这次任务特殊,会有人在山谷口接应你们,完成任务后,立刻撤退。”
  “山谷口?为什么不是大屋边上?”这次提问的是教授。
  “诸位,作为一起合作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作为私人交情,我现在特别给你们看一张照片。”
  
  大屏幕上切换出一张模糊的照片,已经不再像是第二张那样还能够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廓,完全是一片模糊了。
  “看到这张照片,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这张,是昨天我们收到的最新照片,负责侦查的飞机在传回这张照片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众人看到这张照片后,不禁各自皱起了眉头。
  山猫偷偷看了一眼各自的表情,不禁心里暗自偷偷琢磨: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一不是寻宝,二不是探墓,只不过是去一栋大屋画个平面图而已,况且找个死点也并非难事,为什么要这么劳师动众的?不过那大屋的确是太过于古怪,难不成里面真的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在作怪?
  这时候,一个大手拍在山猫肩上,山猫一看,是大个子,那大个子此时也是满脸的疑惑
  “怎么样?没有信心?”
  “倒不是没信心,只是觉得奇怪,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事情。”
  “是啊,我也是大姑娘入洞房,亲眼看到还是头一回,不过照着这几张照片上面的变化来看,很像以前书上所描述的那种“风水乱象”,肯定是周围有什么东西,把这屋子的风水给改变了,所以才会导致这情况的出现,不过,一般乱象出现,乃是大不祥之兆,其中必有古怪,凶多吉少。”
  
  “大个子说得是,这东西,不但影响地貌,而且就连空中的飞机也影响到了,看来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说实话,我当教授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亲眼看到过,不过…”说到这里,教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什么?”山猫压低声音小声问教授道,可是不知怎的,教授却就此打住不言语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过去大家一分二,几个画平面图,几个找死点,弄好以后收工,我看一个下午就能打个来回都够了。”
  玫瑰在一边用那酸不溜丢的口吻说道,仿佛是看不起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似的。
  “这次任务特殊,只有7天的时间准备,第7天在3号教室集合,我们的规矩大家都清楚,希望大家准时出席”话音未落,大屏幕已经自动关闭,房间内的灯光亮起,而在他们的身后,清场的人已经出现,众人便匆匆离开了,山猫见清场的人已到,便也不便多做停留,拿了自己的包,走出仓库后即刻遁入了黑暗之中,此时只剩下天空中一轮皓月。
  
  回到住地,这山猫便开始躺在床上琢磨今天的事情,可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因为关于这次的行动,有太多搞不清楚的地方:
  首先,目的地,以前的目的地除了上次法国城堡外不是荒山野岭便是高原丘壑,这次却是到一个小山谷里的大屋子,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要翻山越岭,难道这次的行动,和法国有着某种关联?
  其次,行动目的,这次的行动目的并非是寻找什么宝藏,而是去画什么房屋平面图,这任务也未免太过于滑稽了,他们这些盗墓的行家里手去画屋子的平面图,不是杀鸡用牛刀么?那些委托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得到这房屋平面图,莫非这房屋平面图内有什么玄机?若是有什么玄机,为什么不直接吩咐让他们去找出来便是,而是需要如此神秘地保密?
  
  其三,连续两次的多人行动,人员配备完全相同,若非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为何会冒着违反行规而去做这样的决定?这栋大屋看上去虽然问题重重,但是还不至于如此劳师动众,是不是组织对他们还有什么内情故意隐瞒着,所以才会这么安排?
  其四,也是最关键的,那教授当时欲言又止,话到一半的场景再次出现在山猫的脑海中,教授当时到底想说什么?出于什么原因让他不便再继续说下去?他知道的东西和这次的行动有没有关系?
  这次班会虽然时间短暂,但是却露出了重重疑点,由于事关重大,山猫决定,乘还有几天准备的时间,在集合日期到来之前,自己先去那大屋所在之地探个究竟。
  黄昏下,一辆西行的特快列车呼啸着在群山之中穿梭而去,驰向南方某偏僻的小镇。滚滚的车轮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那两条泛着两道亮光的铁轨上。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从车站走出,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和情况。
  
  【作者:农民工大队长 回复日期:2011-6-23 16:52:00  我还想问个问题,一个正常人学习周易一般花多久时间?我有个朋友买书回来看了几个月也没看出来什么,呵呵,谢谢了】
  
  周易之所以长盛不衰,是源于其内在的精髓,就是一个字:变。周易并不是谁都能学的,因为它需要调动大脑的能量,俗称的费脑,而且并不是简单的费脑细胞,还费神,但奇怪的是有的人一看就能学会,一点就能透。所以用时间来衡量学习时间并不妥当,应该因人而异。个人自始至终觉得,那么多中国人之中,其实隐藏着一个分支,就是和周易有关的人类分支,即史前文明残存分支,他们的精神力和普通人是不同的。这支分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没有人知道,但是一定存在。这是我经过很长时间观察下来的结果。
  周易大部分情况下是需要有人带入门的,你朋友买书回来看没看出门道并不奇怪。
  
  一辆破旧的小汽车见到有人出站,而且一看打扮就是外乡来人,便赶紧将车开到了男人的面前。
  “朋友,想去哪里?我这有车,价格么,好商量。”
  那司机从驾驶座边的车窗里探出头,询问这个带着墨镜的男子。
  墨镜男子没有说话,右手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纸片递给那司机。
  司机接过纸片看了一下,又抬头看了一下墨镜男子,说道:
  “这个地方我认识,不过可远了,要开3个小时,价格么,50块钱。”
  说完抬头看着墨镜男子的表情,墨镜男子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接受。司机将纸片交还给了墨镜男子,男子打开车门,进入了车厢后座。车子绕了个圈子,从车站前的小广场转出后开上了一条通往远方的小路。
  司机和墨镜男子一前一后坐着,车厢内只有车厢颠簸所发出的声音和汽车轮胎在石子地面摩擦后发出的奇怪叫声。
  “我说这位朋友,你去这个地方探亲还是?”
  那司机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打破沉寂和墨镜男子搭话,这汽车司机和拉黄包车的一样,都是喜欢唠嗑的人,若是一直保持着沉寂,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服务的失败,除非是客人明确不想说话,否则就要首先和客人进行搭话,不能让客人感到无聊,况且这三小时的路程,一路上的颠簸,两个人若是坐在车厢内一句话也不说,那会是非常难受的一件事情。对于司机来说,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开车,没有谈话的话也更加容易陷入疲劳状态。
  
  “你熟悉这个地方?”墨镜男子并没有搭理这司机的问题,只是冷冷地问道?
  “是啊,我就是从小在这土生土长长大的,这方圆几百里,别说是房子,就算是哪有几棵树我都知道,你要去的地方我小时候经常去玩,不过自从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就再也没有去过,况且我听说,那地方附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居住了。”
  “噢?是么,给我说说。”
  墨镜男子显然对这个司机的回答非常感兴趣,便摘下了眼镜,准备听这司机说一些他知道的事情,这墨镜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山猫。见山猫摘下眼镜,再观察山猫的表情,司机知道山猫对自己刚才的回答非常满意,认可了自己,相信接下来的旅程将不会再像刚才那样枯燥乏味,只是在这之前,自己对山猫的身份也很好奇,所以问道:
  “这位朋友看来对这里非常感兴趣啊”
  “这次回来,就是来看看自己的家乡,认认祖归归宗。父母以前小的时候就是从这里搬出去的,后来也一直没能回来。我呢从小就在海外长大,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父母一直说让我有机会一定要回来看看自己的祖先,最近正好在中国办事情,所以么顺道过来看看”山猫此次化妆前来,本来就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而此时司机所问的问题,也早已经有了准备,便将已经准备好的说辞道了出来。
  
  “哦,是这样子啊”司机一边开着车子,一边说道“其实我第一眼看到您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不是个普通人,原来是个海外华侨啊,今天能够落叶归根认祖归宗也算是喜事一件。但是,怎么说呢,不瞒您说,您要去的地方,现在已经荒废掉了,而且…”
  那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山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而且什么,但说无妨。”
  听得山猫让他继续说下去,那司机也就和盘托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而且,那里听说现在经常闹鬼”
  “闹鬼?”听到这个词儿,那山猫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难不成这次任务是让我们去鬼屋捉鬼?
  “对,而且闹得很凶,那附近方圆十几里早就已经没有什么人住了,所有的村民都搬了出去,现在剩下的,也就是一些空楼。你给我看的这个地方,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用以前住在那附近人的话来说,就是闹鬼的源头,其实,这事情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有了苗头,那个时候我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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