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枯荷听雨声——历数流年,我和他15年的断背情

  我的天,这小广告顶的,都翻了页了。
  
  大家放心,我不会放弃的,有始有终。
  
  今天时间不够了,明天再写吧,版主帮忙处理下广告,看着心乱
  四十三,
  
  “哎呦,我的妈呀,你们家蚊子一点都不认生!屁股上被叮了好几口,花露水带了没有啊?”孝寒回来都一瘸一拐的。
  “没有。”
  “好痒,那你给我挠挠。”
  “一边去,忍着点吧。”
  “有你这么待客的么?让我边拉肚子边喂蚊子。”
  “那是你自作自受,谁让你得着好吃的就不要命了,蚊子叮还是轻的,说不定哪会儿出来条蛇咬你一口就更舒服了。”
  “嗯,最好是毒蛇,这样你就没有理由拒绝为我吮吸蛇毒了,总不能把我屁股剁下来吧?”
  “你这……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开玩笑,没一句正经话。”
  “谁啊?我心里真这么想的……哎呦,不行,还得去厕所。”
  我看了看表,已经一点多了,这一宿让孝寒折腾的,肯定是别想睡了,我穿好衣服出来找他。
  “行不行啊你?我看还是回家弄点药吃吧。”
  “吃不吃药倒不要紧,就是这园子里的蚊子实在是凶得受不了。”
  “那我先陪你回家吧,安顿好你,我再自己回来值班。”
  “就别回来了么,这又没贼,看个什么劲儿?”
  “那哪行,这是职责!先和我到对面的小屋跟值夜的武大叔打声招呼。”
  “不会是下午拿着铁锹追我的那个武大叔吧?”
  “不是,我们村姓武的多了,大明永乐元年,就是五户姓武的人家发现了这片果树林,后来定居于此,所以村子取名为武林。时过境迁,现在是树越来越少,人越来越多了。”
  
  午夜的月光愈加明朗,只是我们都没有心情欣赏,匆匆来到我家大门前,砸了好几下,母亲才披了衣服出来:“怎么大半夜的回来了?”
  “孝寒拉肚子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好好照看好朋友?”
  “我哪管得了他?还是先找点药吃吧,家里还有么?”
  “没有,只有感冒通了,我去你姨家找吧,她那肯定有。”
  “不用了,阿姨,挺晚的了,别打扰别人了,又不是什么大病,过会儿就好了。”
  “没事没事,都是自己人,你去屋里歇着吧,子枫给孝寒倒点热水喝。”
  
  母亲去了不久,拿来几片药给孝寒服下,效果还是蛮不错的,他也不折腾了,我把床铺好:“你睡觉吧,我回园子值班去了。”
  “别去了么,你走了我心里没底啊,给你们家人添麻烦,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真新鲜,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白天你可猛吃啊!”
  “太高兴了,一时把握不住,下次来一定要斯文些。”
  “还有下次?一次就让你闹腾的鸡犬不宁的。”
  “怎么?不欢迎了啊?”
  “好好,欢迎,只要你不怕跑肚拉稀,被骡子摔,被蚊子叮,我有什么啊?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别走么……”孝寒拉着我的手,像是个孤独的孩子,让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父母下地干活,总把我锁在家里一样。我正犹豫不决,父亲忽然穿好衣服进来:“把手电筒给我,还是我去吧,你跟孝寒休息吧。”
  孝寒咬着嘴唇偷笑,听父亲出了大门,才对我说:“你爸表面冷漠,还挺心疼人的。”
  “大概是因为喜欢你吧,对我跟我哥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
  “那是,像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可不多了。”
  “你老实歇会吧,睡了。”
  
  大概三四点钟我们才睡着,再加上一天的劳乏,这一觉睡的,直到日上三竿都没醒,母亲没舍得叫我们,早饭也没吃,直到快中午了,母亲才敲敲门喊了句:“子枫,快别睡了,你哥回来了!”
  
  最近心情不大好,大约是失落感吧,可能没时间跟各位朋友交流了,请大家见谅,不过文章一定还是要写的,风格已定,不会再有大的变动了,大家各取所需吧。
  四十四,
  
  一听哥回来了,我顿时睡意全消,拍了拍旁边的孝寒:“快起来,我哥回来了。”
  我随便穿了两件衣服,光着脚趿拉着拖鞋就跑出来,正见哥哥拎着大包小包进门,母亲喜笑颜开,父亲依然不冷不热,还在床上躺着:“回来得正好,五六亩玉米等着你收呢。”
  “爸,我就是回来帮您收秋的,老板给了三天假,咱们下午就开工。”
  “先不说这个,风尘仆仆的,先歇会儿,子枫别愣着,给哥倒水啊。”看着哥哥疲惫瘦弱的身躯,母亲一边掸着他身上的尘土,一边偷偷地拭泪。我慌忙回过神来,接过哥哥的行李,又找出杯子倒好水:“哥,你回来了,怎么不昨天回来呢?”
  “噢,昨天过节,给双倍的工资,我就要求把假期往后推一天,哪天不重要,这不是一样全家团圆了么。”
  话说着,孝寒也穿好衣服走了出来,我忙拉过他介绍:“哥,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孝寒。”
  “哦,长得真俊秀呢,可惜不知道你来,没有准备礼物,走时把家里的枣子苹果多带些。”
  “快别提这些了,昨天吃多了,闹了一宿肚子呢。”我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孝寒拽着我衣角,直冲我翻白眼。
  “枫,最近学习成绩怎么样啊?”
  “理科还好,语文英语差些,不过总分从来没有失过第一。”
  “哦,对了。”哥哥放下杯子,打开旅行包:“这是给你买的随身听,听说你们今年中考要考听力,不多练习是不行的。”
  “谢谢哥哥!”我接过来一看,非常漂亮精致,绝不是县城里卖的那些水货可比。
  母亲听说进屋看了看说:“远子,这又是你几个月省吃俭用攒出来的吧?”
  “唉,妈不说这个,值得。”
  “快别废话了,赶紧做饭吧,远还饿着呢吧?”父亲总是习惯这样突出奇兵地发飙。
  “是是,子枫出来帮妈包饺子。”
  本来按我们当地的习俗,八月十五中午是要吃饺子的,只是我和哥哥都没回家,母亲只是调好了陷儿,等到今天上午才和面,正好赶上全家团圆,说是巧合也好,怕是母子连心也未可知。
  孝寒在我身后跟着,忽然变得沉默不语,我回头对他笑笑:“不好意思,跟我哥好久没见了,把你冷落了。”
  “没有,看你们全家团圆,我很开心。我是多想有个兄弟啊。”
  “别想了,下午我们就回去到你家团聚了。”
  午饭刚过,父母就和哥哥准备收玉米的事,孝寒又非要跟着下地帮忙,一来时间有些紧,二来我父母都被他昨天折腾怕了,死活也不同意,叫我准备好行李跟他返校。我只得劝他:“等下次时间宽裕了,咱们再去做农活吧。”
  “子枫,你有没有想过,以我现在的成绩考取重点高中还是有困难的,可能明年中考结束后,我们就不是同学了。”
  “怎么会,时间还长,我对你有信心,就算不再是同学,我们也都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啊。”
  
  到了学校后,同学们看我带了漂亮的随身听,都非常羡慕,我也很得意,只是开始从没有人练听力,基本都是用来听流行歌曲的,随身听也很少在我身边,都是互相借来借去的,尤其是立佳,每天下了晚自习都要借去到宿舍听,说他最近失眠,不听歌睡不着觉,我也愿意满足好朋友们的这点要求,就是经常好几天机子都不在我身边,总是觉得不踏实。直到一天晚自习后,果然出了状况,立佳焦急地找到我说:“子枫,对不起,宿舍被人盗了,你的随身听丢了!”
  我开始有些不大相信,赶紧跟他到宿舍:“不是吧?宿舍从来没有丢过东西啊,是不是你记错地方了?”
  “不会啊,我每天都放在我床头的包里啊。”
  “是被盗了,别人的包我也都翻遍了,除了你的,还丢了俩,只是你的最值钱,看来就是奔你随身听来的,这贼估计惦记很多天了。”宿舍长李强在旁边解释道。
  立佳愁眉苦脸地说:“是我弄丢的,子枫你说多少钱,我赔给你吧。”
  “咳,赔什么啊,没事,你们先睡吧,我走了,孝寒还等我呢。”
  话虽如此,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想哥哥十五岁就出去打工,开始一天只能挣十几块钱,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但每次回家都不忘了给我买礼物,现在说丢就丢了,让我回家怎么交代呢……
  李强把宿舍的同学聚到一起,了解情况,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孝寒跟了进来:“还研究个啥啊,只偷随身听,不用问,肯定是在校学生干的。子枫跟我回家吧,这不算个事,在我这一亩三分地,就算掘地三尺,我也给你找出来。”
  作者:唐毅谦 回复日期:2010-11-23 00:17:10 
  
  不用老惦记着,我一般只有晚饭后有时间写一些,来早了也没用,呵呵。
  作者:520孤单爱情海 回复日期:2010-11-23 00:32:32
  
  故事才刚开始,不过不希望你失眠
  作者:谁家青苔 回复日期:2010-11-23 13:32:22 
  
  大家都有故事,有时间可以交流下
  作者:binghailee 回复日期:2010-11-23 09:38:30
  作者:tyniliu 回复日期:2010-11-23 19:20:14 
  作者:格格毛 回复日期:2010-11-23 19:52:34 
  作者:碧水惊鸿 回复日期:2010-11-23 20:16:37 
  
  谢谢朋友们关心,昨天看了场电影《海洋天堂》,眼泪流出来,心情好多了,同学教我的,屡试不爽。
  作者:ziyou200920 回复日期:2010-11-23 19:55:39 
  
  不是哦,您从哪看出我像学医的哦?嘿嘿,对医学一窍不通
  作者:雪碧呐 回复日期:2010-11-24 00:11:31 
  
  今天在网上看了,好电影,尤其喜欢《岁月轻狂》这首歌。
  
  
  各位朋友不必等了,今天没时间写了,明天再更
  四十五,
  
  “咱们学校虽不大,也一千多学生呢,你到哪去给我找?”
  “你就相信我吧,一定能给你找回来,别磨烦这事了,回去睡觉吧。”
  虽然孝寒说话从来是落地有声,不曾骗过我,但这正如大海捞针,谁有信心说一定能找回,他肯定是在安慰我吧,也许他想大概时间久了,我也就淡忘了,但一路上我一点精神都没有,到家后他忙活着铺床放音乐,兴致勃勃地跟我讨论宝黛钗的感情纠葛,我依然木呆呆地坐在床头,什么都听不进去。
  “哎呀,你至于这样么?数理化老师一天十几张试卷都难不倒你,各班的尖子生咬牙切齿地瞄着第一的位置,你都不惧怕,为了个小随身听,值得么?”
  “你知道什么?我哥每月的生活费才一百多块钱,难道他两个多月不吃不喝的代价,就换回我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声丢了,我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那有什么办法呢?已经丢了啊。大不了以后你挣钱了,买个更好的还给你哥啊。”
  “那不一样的,感情这事不像交易,是可以用数字算清楚的。”我确定孝寒是在安慰我,于是更加绝望,不争气的眼泪又夺眶而出了。
  “知道你们兄弟情深,你别哭啊,看来我没把李晴那手帕扔了倒是明智之举。”孝寒果然翻出那方绣着荷花的小手帕,擦掉我刚刚流下来的眼泪。
  “都两年多了,你还留着它啊?”
  “嗯,本来以为没用了,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保存好吧,以后要装在兜里,怕你一时兴致来了没得用哦。”
  “两年都没洗过吧?一股子尘土味。”
  “没有,就用过两次,洗它做什么?反正只有你的眼泪。好了,睡吧,大丈夫泪不轻弹,我不希望这手帕会用第三次。”
  “你先睡,我不困。”
  “哎,还真有点嫉妒你们兄弟间的感情,如果是你自己买的东西丢了,也不会这样伤感了,说到头还是为情而哭啊,好,我承认被你打败了,你就相信我吧,一定会给你找回来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还没想好,你先答应了再说。”
  “好,我答应了。”
  “这么爽快?难道我要你的人头,你都答应?”
  “你不会的,你就是想岔开话题,止住我的眼泪。”
  “哈哈,被你看穿了,那等我把东西找回来再说条件吧。睡吧,啊……”
  
  本以为孝寒是随便说说,但第二天他就满学校乱转,找来他各班的熟人,神神秘秘地交代着什么,回来后拍拍我的肩膀说:“好了,放心吧,只要你的随身听不出这个学校,半月内肯定会有结果。”
  我看着他,将信将疑:“你确信?”
  “当然,我在这街上混了这么多年,这点事还能摆不平?”
  看他自信的表情,我还真有些相信了,但一个星期过后,依然杳无音信,正在我绝望之际,三班的常乐忽然喊孝寒和我出来。
  我们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常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子枫看看,是不是就是这个?”
  “对对对,就是它,这就是我的随身听。”我激动地嘴角都有些发抖。
  “那就好,给你拿回去吧?”
  “好,谢谢你啊,小乐。”
  “是谁干的?”孝寒沉着脸问道。
  “哎,别问了,你叫子枫拿回去不就完了。”
  “不,我不做这鸡鸣狗盗的事,一定要当面管他要回来。”
  “何必呢?别伤了和气,什么鸡盗狗盗的,有事我担着还不行么?”常乐显然有些无奈。
  “这里没你的事,快告诉我是谁干的。”
  “唉,你的老熟人,刘建。”
  “好,知道了。子枫,把随身听给小乐,让他拿回去。”
  “噢。”第一次看孝寒这样严肃,我没敢说什么,又把机子递给了常乐。
  “孝寒,你想好了?”
  “拿回去!”
  
  四十六
  
  说起这个刘建,我其实也算认识,只是从来没有说过话,他和孝寒同住一个大院,大约父母也和孝寒妈妈是同事吧,但可能是因为性格原因,孝寒对他从来不亲近,偶尔在路上碰到,相互打个招呼而已。
  孝寒一整天都没有怎么跟我说话,总是一脸严肃地思索着什么,我也不好询问,但其实我心里也赞同他的做法,既然是我的东西,就要光明磊落地要回来,还怕他不给?就是怕因为我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直等到晚自习结束前一两分钟,孝寒提前把我拉出了教室,顺便把晓东和陈宁也喊了出来。孝寒悄悄说道:“我考虑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在校外解决,东子和宁宁,你们俩马上出校,在我们大院前那棵大树上埋伏好,万一动起手来,如果是他自己,你们不用管,如果他有帮手,你们就下来凑一把。”晓东和陈宁点点头,匆匆出校门了,孝寒带着我到了三班的一个窗户外面,里面常乐打了个手势,估计是告诉我们,刘建把随身听带在身上了。
  刘建一个人出教室门,孝寒和我跟在他后面,因为我们每天都是同出同归,大概刘建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是一路上有好多人回家,孝寒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叫住他,一直快走到他们大院门口了,万一在院子里面吵吵起来就更麻烦了,终于孝寒喊了一句:“刘建,你站住!”
  “嗯?是孝寒啊,找我有事?”刘建比我们俩都高一头,也粗壮一些,眉眼还算周正,就是有些少白头,在夜里很不和谐。
  “对,不跟你绕圈子,你兜里有个随身听对吧?但不是你的,是你偷来的对吧?失主就是我身边的子枫,估计你也认识,怎么样?该物归原主了吧?”
  “你乱说什么?我没有。你听谁说的?你们丢了东西找我做什么?”
  “少废话,你做贼都做到我身边来了?今天你把机子放下咱什么事都没有。”
  “我要说不呢?你还敢到我身上来翻?”
  “你可以试试,我不翻,不过今天你走不了。”
  短时间的沉默,我在旁边有些紧张,借着昏暗的路灯,我发现刘建也急吸了两口气,攥了攥拳头;孝寒纹丝不动地看着他,似乎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刘建向周围扫视了几眼,似乎是在寻找帮手,又似乎是怕有人来看热闹。
  “秦孝寒,虽然咱们算不上铁哥们,但好歹是在一个大院里玩着长大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用得着为了个外人来出我的丑么?”
  “你少他妈跟我套近乎,老子最恨这偷鸡摸狗的人,谁是外人?他是我弟弟,今天你把东西留下还罢了,不然信不信我把你废在这?”
  孝寒这一骂,果然有同学听到,走过来问是怎么回事,刘建见形势不好,怕自己当众被揭穿,只得恨恨地从兜里掏出随身听,扔到孝寒手里:“好,算你有种,我今天认栽了,不过咱们没完,你等着。”说完他急转身逃离了现场,孝寒把随身听递给我,向来看热闹的同学们挥挥手:“没事没事,都是误会,我们就到家了,各位明天见。”同学们半信半疑地散了,我们也准备进大院,忽然树上陈宁和晓东跳下来,俩人揪着孝寒不放:“喂,不是你说要来打架的么?怎么这就完了?今天你把我们的瘾勾上来了,没别人打,只能拿你开刀了!”说完俩人在孝寒屁股上连拍带狞的,我在一旁也放松地呐喊助威。
  孝寒躲躲闪闪,没有还手,他们又闹了一会儿,各自散了。孝寒跟我回家,心爱的随身听失而复得,我自然非常高兴,只是刘建临走前那恶狠狠地放话,有些让我忐忑不安。
  “他说没完,是不是以后会找你麻烦啊?”
  “别听他胡说,不过是吓唬人罢了,我还怕他?”
  “没想到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掰手腕连我都掰不过,还挺狠的,他那五大三粗的都怕了你。”
  “你懂什么,打架不是光靠力气的。”
  “那靠什么?”
  “靠狠啊,没听过这句话吗‘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我打起架来就是那不要命的,别看力量没你大,就你这模样的,三个都不是我对手。“
  “真的?吹吧你,那要是我也不要命了呢?”
  “别别别,我认输还不行么?你还是要命吧。”
  作者:binghailee 回复日期:2010-11-26 10:31:49 
  
  是哦,性格终究是改不了,也可能是我自己不想改。
  
  作者:clp198482 回复日期:2010-11-26 14:41:36 
  
  能与布谷相提并论,我很荣幸了,会继续努力的。
  
  作者:大同小爱 回复日期:2010-11-26 19:06:33 
  
  学业第一,像我这坏学生只能混论坛,发些无病呻吟的帖子了。
  
  作者:碧水惊鸿 回复日期:2010-11-26 19:32:37 
  
  我的作息正好相反,周末反而会忙一些。
  
  作者:堂仁 回复日期:2010-11-26 21:10:49 
  
  是么?很巧哦,我们都老了,只能靠回忆过日子了。
  四十七,
  
  随身听风波过后,我提心吊胆了好多天,总是怕刘建报复,每次放学后,别的同学还在为中考苦苦鏖战时,我总是拉着孝寒片刻不留地回家;但时间却是最好的健忘药,一个多月过去了,不见刘建有丝毫动作,他仍旧一个人独来独往,偶尔在路上不期而遇,他总是低下头绕开我们,我开始相信他先前不过是吓唬人而已,我私底下对孝寒说:“看来事情真就过去了,刘建并不能把我们怎样。”孝寒莞尔一笑:“他还能怎样?你还是把这事忘了吧。”
  我佩服孝寒的勇敢与淡定,时间久了,我也就真的淡忘了,但奇怪的是孝寒却慢慢心事重重起来,每天都比我晚睡,我问他有什么问题,他总说没事,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吧,我将信将疑。
  直到一天晚上我没睡熟,恍惚间看到孝寒好像在吃药,我急忙起身去看:“你在吃什么药?”
  他见无处可藏,只得笑笑说:“噢,镇定片了,最近睡眠不太好。”
  “你有什么心事,对我都不能讲么?”
  “没有了,学习压力太大,我一定要考上重点高中。”
  “压力太大,可以用别的方式放松么,我们可以去河里钓鱼,我可以给你讲我们乡下的趣事,何必要吃药啊?是药三分毒,都有副作用的。”
  “好了好了,以后不吃了,睡觉吧。”
  第一次发现忧愁爬上了这个天真少年的眉间,我不太相信孝寒的话,但也不好再多问。
  又是期盼了一个月的休息日,上午最后一节自习还没结束,同学们情绪就失控了,敲桌子的敲桌子,吹口哨的吹口哨,这样的躁动,只有校长压得住,班主任来了都不大管用,我这班长更是形同虚设,其实我自己也是归心似箭,这梦靥般的初三生活真是堪比深牢大狱,放一次风便是过年的感觉了,只是平时最能闹的孝寒依然心无杂念地做着数学习题,我真不知道为他高兴还是替他担心,总觉得最近他有点不太正常。
  心里挂着孝寒,本来想在家休息半天,看看父母就赶紧返校,但家里还是发生了点状况:父亲套着骡车拉土,上一个大坡时,子丹力气不够,父亲一着急抄起铁锹就给了一下子,结果在子丹屁股上铲了一个大口子,血流如注,我和母亲忙找来一大块布压住伤口,跟父亲把子丹赶到镇上的兽医站,又缝了十几针,子丹痛得直发抖,我抚摸着它的头,它对着我直淌眼泪。
  “爸,子丹已经不是壮年了,总有气力不济的时候,您以后少打它好么?”
  “养牲畜不就是用来干活的?没力气我还留着它干嘛?我草料多的没地方放了是吧?”
  “我看你不是草料多,是钱多,以后再铲大点儿口子,缝针上药不花钱对吧?”母亲也沉着脸抱怨。
  “子丹好好休息,我得上学去了,下个月再回来看你。”我不忍再看子丹悲伤无助的双眼,匆匆收拾行囊奔学校而来。
  到校时,天还没黑,我先到宿舍拿饭缸准备去食堂吃饭,舍友们还没到齐,我一进门忽然嗅到一股很重的酒味,五六个人围在一起乱喊乱叫,不知道在做什么?我拨开人群,讶异地发现孝寒正坐在中间,啤酒瓶白酒瓶都有,横七竖八地摆着,大多已经空了,也没有什么酒菜,只放着一大缸花生米还有几袋榨菜,中间放着一副扑克牌,孝寒一手端着多半杯白酒,一手抽出一张,对面温飞也拿着一张牌,我基本看明白了,他这是坐庄轮流跟大家比大小,输了的罚酒喝呢。我推了一把温飞,抢过孝寒手里的牌:“你干嘛呢?有什么事不好好说,在这耍猴给大家看?”
  孝寒揉揉眼睛,好像还依稀辨的是我:“哦,是子枫啊,来的正好,陪哥哥喝两杯。”
  “为什么要喝酒?”
  “不为什么啊,高兴么!”
  “白酒我从没有喝过,陪不了你,不喝了行么?我跟你回家。”
  “不回,你不喝就让开点,下个该谁了?”
  温飞见手里牌不好,趁机从底下换了一张K,孝寒扫了一眼:“哦,好,认赌服输。”说完半杯白酒一饮而尽。
  我见此景,不能再坐视不管,急忙过去拉孝寒:“你喝多了,快跟我回家。”
  “让开,谁喝多了?”孝寒猛地挣开我的手。
  “就是,子枫别扫大家的兴啊!”旁边几个人分明就是为了看热闹取乐。
  “大家在耍你啊,快跟我回去!”我仍不死心。
  “谁耍我?我高兴!用得着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啊?”
  “好好,我不管你,你喝死算了。”那个年纪的我,还没有学会理解与原谅,又怎能容忍孝寒对我第一次声嘶力竭地怒吼,我放开他,找出自己的饭缸,独自奔食堂吃饭。
  我刚出宿舍门,孝寒突然又叫了一声:“子枫站住!”
  我蓦地回头,以为他同意和我回家了,他却凝重地看着我:“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你能喊我一声‘哥哥’么?”
  喧闹的酒场忽然沉寂了,七八双眼睛齐刷刷地注视着我,我脸上忽冷忽热的:“神经病!”说完我摔门而出。
  电脑硬盘坏了,不好意思,各位久等了。
  四十八,
  
  我独自坐在食堂,胡乱吃了点屡被孝寒讥讽的“猪食”,洗好饭缸勺子,直接带到了教室里上自习,心想:“你不是不听我劝么,以后叫我管我还不管呢,这次别说折枝柳枝,你就是给我搬棵树来,我都不会原谅你。”
  教室里坐了多一半,大家都在埋头写写算算;我心乱如麻,数理化是看不下去了,翻开诸葛武侯的《出师表》,提高分贝朗声读着,害的前面李晴直回头用异样的眼光瞄我。我读了一遍又一遍,整篇文章都快背过了,可心情更加纷乱,因为预备铃声都响了,孝寒仍没有来,是真喝醉了还是有别的事瞒着我?想到宿舍去看看,又不愿意轻易认输,我就不信他还敢旷课,今晚可是班主任的自习……
  上课铃响了,孝寒还是没来,更让我不安的是晓东和陈宁也不见踪影,最奇怪的是一向早来晚归的班主任也似乎消失了,我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行,我得出去问问。我跟副班长吴霞打了声招呼,说我到教务处找找班主任,顺便问下没来的几个同学的情况,刚出门,忽见远处黑暗中两个身影踉踉跄跄奔教室而来,我驻足细看,等来人走进,才发现是晓东扶着陈宁,陈宁右胳膊缠着绷带,走路一瘸一拐的,晓东脸上似乎也有擦伤。
  我惊问:“怎么回事啊?你们跟谁动手了?”
  晓东摆摆手:“别问了,没事,回去上课吧。”
  我帮忙把陈宁扶到座位上:“到底怎么回事?”
  教室里鸦雀无声,全班七八十人屏住呼吸一齐盯着我们,寂静的让人不安,我还要问,忽然班主任铁青着脸走了进来:“陈宁能走路不?”
  “可以。”
  “那跟我到校长室,还有韩晓东,秦孝寒人呢?”
  “大概在我们宿舍呢。”李强怯生生地小声回答。
  “去把他叫来。”
  “老师,我去吧。”我急忙答道。
  “不,你把这试卷发下去,两节课后收齐,放到教务处。”
  李强跑步奔向宿舍,晓东和陈宁跟着班主任也出了教室,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又找不到个知情人,拿着试卷的手直发抖,吴霞见状忙起身帮我,她兼着数学课代表,由她把握课堂秩序也正合适,我把试卷递给她,她顺势偷偷地塞给我一个纸条,我回到座位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孝寒不会有事的,他那么可爱,又那么善良……”
  我哪有心思做题,胡乱蒙了“选择”和“填空”,就开始发呆,但苦苦等了一个多小时,除了李强,没见任何人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呢?看陈宁的样子,一定是打架了,但记得孝寒好像毫发未损,平时学校里打架斗殴也时有发生,这次怎么把校长都惊动了?我正胡思乱想,李晴又递给我一个纸条,是秋菊写来的:“担心也没用,好好做题吧,如果你实在做不下去,这是我的答案,你抄抄吧,希望没有降低你第一名的身份。”常听人言:“女孩面对困境,只有一个杀手锏,就是哭。”可较之于从容淡定又善解人意的吴霞和秋菊,我这干着急似乎比哭也高明不到哪去,只是这种担心又岂是理智可以说服的。
  放学铃声都响了,还是不见孝寒他们回来,我急忙冲出教室,想到校长室门外偷听下原委,但发现根本无法接近,“大驴”带着保卫科的两个干事把门前窗外都看护得水泄不通,隐约听到里面好像人很多,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着什么,离得太远,也听不太清,我围着校长室一圈一圈地踱着,立佳又跑了过来:“就知道你在这,怎么样了?”
  “不知道啊,根本听不到里面说什么。”
  “我听说好像是孝寒他们打群架了。”
  “打了谁?”
  “不知道呢,据说还有校外的几个小流氓,刀子都动了!”
  我愣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
  “哎,我都是道听途说,子枫你别当真,刚才孝寒不还是好好的么,说不定根本没他的事,只是个目击者,提供下线索而已。”
  “怎么会?陈宁都伤成那样了,他能看着不管?”
  立佳一时语塞,也不知从何安慰我,此时校长室门开了,晓东从里面走出来,我顾不得许多,冲他跑过去:“晓东,快说什么事啊。”
  “来得正好,我还要找你去呢,我们三个怕是今天回不去了,你回去编个瞎话,告诉我们家里一声,就说作业没做完,班主任罚站呢,你不认识陈宁家的话,让明明带你去。”
  “哎呀,到底什么事啊?你要急死我啊?”
  “来不及说了,明天有机会再跟你解释,好好圆圆谎啊,别说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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