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绝书》(那些湮没在岁月深处的江湖往事)

  @dongmi18 2017-10-16 21: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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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
  @饮尸三百首 2017-10-16 23:26:55
  幺傻哥那个网址点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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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川看到情势危急,就拦在自己这边人的面前,对虬髯大汉说道:“这位大人,您丢失了什么东西?”
  虬髯大汉不便说他丢失了腰牌,他只好含糊其辞地说:“我就是丢失了东西,就是在你们这伙人身上。”
  河川不敢得罪这些解差,他又自认他们是清白的,他说:“我们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大人看看是否有您的东西。如果没有呢?”
  虬髯大汉说:“如果没有,我就放你们走;如果有了,你们就得跟我走。”
  几个日本人不答应了,他们说:“如果没有,你就得跟我们走。”
  虬髯大汉一贯骄横,完全就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说:“如果没有,老子就跟你们走,难道老子还怕你们不成?”
  河川说:“一言为定。”他率先把身上的东西掏出来,火石、火镰、几张纸币、几两碎银。贝人龙也上前一步,他的身上空空荡荡,只有一把弯刀状的钥匙。潘家骥也走上前来,从身上掏出荷包,荷包上绣着一个女人的头像,他打开荷包,里面有几张零钞,还有几张春宫图。他的手又伸进另一个口袋,拿出来的时候,神色大变,虬髯大汉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他的腰牌,金光闪烁,上面写着大大的“押”。
  虬髯大汉跨上两步,从潘家骥的手中抢过腰牌,然后将潘家骥的手臂扭到背后,大声骂道:“大胆窃贼,偷到老子头上了。”
  几个日本人围上来,准备抢夺潘家骥,黑痣大喝一声,解差们一齐从衣服下抽出腰刀。河川看到危机万分,赶紧拦住了那几个摩拳擦掌的日本人,向着解差们拱手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黑痣阴沉着脸,脸上都能刮出二两铁锈来,他挥舞着手臂喊道:“全部关起来。”

  解差押着日本人和丐帮,走到了旋梯口,虬髯大汉打开了一块木板,站在二层的滕雨和何蓉这才发现,这艘大船下面还有船舱。
  河川和那些人被赶进了船舱里。解差们提着腰刀守卫在旋梯口,警惕的目光注视着每一个从身边经过的人。

  船舱里还关押着一群囚犯。他们衣不蔽体,浑身散发着酸臭,戴着枷锁,昏暗的船舱里,他们的眼睛像耗子一样在河川他们的身上稍纵即逝。他们看到船舱又来了一群人,就主动让出了另一半空间。
  日本人走进船舱后,就对潘家骥施以老拳,他们用日本话恶狠狠地骂着潘家骥,潘家骥高声求饶,他说:“我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贝人龙浑身筛糠,一句话也不敢说。
  囚犯中有一个人用疑问的目光望了那几个忙忙碌碌殴打潘家骥的日本人一眼,然后别过头去。他长着一张刀刻斧削般粗粝的脸。
  河川拦住了那几个日本人,他用日本话说:“有人给我们下套。”

  船舱里陷入了寂静,潘家骥抚摸着身上的伤痕,不敢哭出声。那群囚犯一言不发,有的低着头,有的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突然,河川面对那群囚犯,用日本话问道:“你们为什么被抓?”
  那群囚犯像木雕一样,一动不动,无人回答。
  河川换成了中国话,他用关切的口吻问道:“你们为什么被抓?”
  那个面目粗粝的人说道:“我们在海上劫掠财物,被抓了。”
  河川用中国话继续问道:“你是他们的头领?”
  那人回答:“是的。”
  河川又问道:“你们在哪里被抓?”
  那人回答:“山东。”
  河川立即用日本话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被抓?”
  那人没有回答,囚犯们也没人回答。
  河川用日本话对几个日本人说:“他们听不懂日本话。”
  那个面目粗粝的人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他一直在偷听着河川和几个日本人的对话。他想不明白,在远离日本的中国内陆,怎么会有日本人,而且日本人还和他们关押在一起。他叫金植勋,来自朝鲜,这一群囚犯都来自朝鲜。这一群囚犯中,也只有他才能听懂日本话,他是他们的首领。
  河川问那几个日本人,身上还有多少钱。那几个日本人说,身上都没有钱了。河川说,他的钱都给了黑痣,没想到黑痣翻脸不认人,将他们关押到这里。
  一个日本人说:“干了这些解差。”
  河川说:“只能干掉这些解差,否则无法脱身。船上人多眼杂,空间狭小,暂且等到上岸,见机行事。干掉了解差后,再寻找从迎风寨逃走的那小子。”
  突然,船身颠簸,剧烈摇晃,估计遇到了风浪,日本人不再说话。船舱外传来了一片惊呼声,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日本人和丐帮一齐站了起来,他们的身体像不倒翁一样撞击在船舱上,砰砰作响。朝鲜人带着沉重的枷锁,坐在地上,身体摇摇晃晃,前仰后合。
  风浪过后,一切又恢复平静。那个日本人又问:“山田君说角丸君快到中国了,真的吗?”
  河川说:“是真的。角丸君只为那本书而来,如果那本书拿到手,何愁不能荡平东南。”
  那个日本人说:“我知道,那本书叫《戚绝书》,可是,写的是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河川说:“这本书是中国一个叫做戚继光的人写的,他此前带领军队,在东南沿海和我们日本的军队交战,致使我们日本军队的计划没有实施。这个人临死前,写了这本《戚绝书》,书中详细记载了东南沿海的地理地形,军事要地,兵力部署,还有练兵方略,如果得到这本书,我们就如虎添翼,胜过十万雄兵。”
  那个日本人赞叹道:“这确实是一本奇书。”
  河川继续说道:“德山将军非常看重这本书,所以派来了日本第一神偷角丸君前来中国。”
  那个日本人问道:“这本书藏在什么地方?”
  河川说:“戚继光去世前,担心此书被盗,就藏在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他只留下了一首诗歌,几十年过去了,谁也猜不透这首诗歌和那本书有什么联系。但是,最近听说,有人猜出了这首诗歌所包含的寓意,取出了这本书。”
  那个日本人说:“哦,这首诗歌是什么?”
  河川说:“绿翠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千愁。蹉跎少年快乐事,夜深灯火上红楼。”
  那个日本人笑着说:“原来是首艳诗。”
  河川说:“这几十年来,无人能够参透这首诗歌中的玄机。戚继光英雄一世,临死前绝不会写一首艳诗留世,落人笑柄。”
  那个日本人说:“知道是谁取出了这本书吗?”
  河川说:“江湖上这样传说,但不知真假。”

  外面突然传来了闹嚷嚷的声音,木船在剧烈碰撞了一下后,停止了,船到岸了。船舱上房的木板被揭开了,解差在上面声色俱厉地喊:“上来,都他妈的上来。”
  河川和几名日本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暗暗点了一下头。

  没有戴枷锁的日本人和丐帮先上去了,带着沉重枷锁的朝鲜囚犯还呆在船舱里,金植勋用朝鲜话对囚犯们说:“干掉日本人,拿到《戚绝书》,我们就得救了。”
  @tjl1015 2017-10-17 07:25:09
  打卡,终于追上了。7年前也是这样追幺哥的暗访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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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兄弟光临。
  @菂华在心 2017-10-17 07:5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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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段时间,整一个。
  第七节:周济 文武探花

  渡船上的人登上了赣江西岸,滕雨和何蓉夹在人群中离开了渡船,回头看去,那些捕快手持腰刀,押着一群戴着枷锁的囚犯和一群日本人、丐帮慢腾腾地走上河堤。他们看到河川幽怨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久久不愿离开。
  他们离开赣江,一路向西急奔。
  黄昏时分,他们经过一座村庄,看到村口拴着一匹马,鞍鞯鲜艳,马镫铮亮,一名男子喜滋滋地牵着一名女子的手,准备扶她上马。那时候,江南有结婚第七天,新娘子要回娘家的习俗。可是这对新婚夫妻,春宵苦短,如漆似胶,难分难舍,一直拖延到黄昏时分,才不得不回娘家。
  何蓉走到马跟前,一刀斩断马缰绳,翻身上马,一抖辔头,马就疾驶而去。滕雨看到马跑过来,一纵身跳上马背,搂着何蓉的腰。新郎在后面大声叫喊,骂他们是私奔的狗男女,何蓉哈哈大笑,从腰间掏出一锭金子,丢在地上。这一锭金子,足以买到三匹好马。
  马一路向西疾驶,耳边风声呼呼掠过,道边的树木像波浪一样咆哮而来,又席卷而去。滕雨搂着何蓉的腰,感觉两人像要飞起来一样。
  此前,滕雨从没有和一个女人贴得这么近,这么紧,何蓉身上的体香让他意乱心迷,神游天外。何蓉的腰肢盈盈一握,又细软如棉,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在他的体内汹涌澎湃,呼之欲出,他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女人身体的重要特征和重大使用价值。
  江南风软,阡陌纵横,马有时候不得不跳跃着穿过田埂,马背上两人的身体时不时地碰在一起,脸颊和脸颊也会贴在一起,滕雨能够听到何蓉急促的喘息声,和呼出的温热的气息。
  何蓉在前面说:“如果有一个人给你洗衣服,给你做饭,你要不要?”
  滕雨说:“当然要,可是……“
  何蓉问:“可是什么?”
  滕雨说:“我什么都没有,连居住的一片房屋都没有。”
  何蓉说:“那我们就自己搭间茅草屋住进去。”
  滕雨说:“我赶蛋失败,一辈子无法走出师门。”
  何蓉说:“那我们就一辈子留在师父家中。”
  滕雨说:“赶蛋失败的人,是不能结婚的。”
  何蓉顿了顿,咬着牙说:“此间事了后,我们就逃走,逃得远远的,谁也找不到我们,我们开一座荒山,种一片田地,生一群孩子。”
  滕雨抱着何蓉,眼泪流了下来。
  马奔跑到半夜,速度慢了下来,滕雨从马上跳下来,何蓉骑在马上,他们沿着星光照耀的田间小径,继续前行。
  有时候,他们会经过一座山岗,山岗上有一间亮灯的房屋,何蓉说:“我只需要这样一间山中的小屋,早晨起来,你荷锄下地,我织布纺花,孩子在屋外玩耍。越是简单的生活,越是幸福的生活。”
  滕雨说:“再喂几只狗,我带着狗去打猎。”
  何蓉笑着说:“那我和孩子在家里等着你,看着你扛着猎物,踏着夕阳归来。”
  滕雨说:“幸福总是很遥远。”
  何蓉说:“不,不是的,我们很快就能够过上这种幸福生活。”

  黎明时分,滕雨和何蓉来到了颜府门外,看到颜府风平浪静,高高的青砖砌成的围墙上,几根翠绿的树枝伸到墙外,一只小鸟站在枝头上,欢快地鸣叫声。
  何蓉跳下马来,颜府厚实的大门打开了,仆人一如既往地拿着扫把打扫院门,他看到何蓉和滕雨,谦卑地微笑着,打着招呼。
  何蓉和滕雨心急火燎地走进颜府,看到下人们已经开始忙碌了,有的担水,有的劈柴,有的生火做饭,丫鬟们抱着被子,准备晾晒在长长的竹竿上。他们穿过宽阔的走廊,踏上青石板铺就的台阶,来到后院,后院里,师母正捧着一本线装书阅读。
  他们走上前去,向师母问好,师母脸上和平日一样平静而祥和。何蓉觉得很奇怪,就问道:“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家里一切都好吗?”
  师母说:“一切都好。”
  何蓉感觉很诧异,又问道:“没有陌生人闯进来吗?”
  师母摇摇头。
  @才哥很惆怅 2017-10-18 17: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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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
  何蓉和滕雨走出颜府,沿着墙边慢慢地走着,他们都认为,日本人既然说盗走了宁国府的金印,栽赃给颜府,那一定会这样做的。奇怪的是,宁国府丢失了金印,为什么却不追查呢?
  他们仔细查看着颜府的围墙,不放过任何一处蛛丝马迹,他们看到有一根树枝的长势不正常,本该是向斜上方生长的树枝,却有点下垂。滕雨扶着何蓉登上围墙查看。何蓉一上了围墙,就惊呼:“是从这里进去的。”
  滕雨紧跑几步,踩上了围墙,何蓉坐在墙头上抓住了滕雨伸出的手臂,他们骑在墙头上,看到青砖的棱角沾染了一星绿色,那是树枝与青砖摩擦后留下来的。他们跳下墙头,看到地上有被踩折的青草,那个人从这里跑进颜府。
  他们穿过颜府的草丛和树林,来到了后院。后院是师父师母居住的地方,那个人要给师父栽赃,只会把金印放在后院。那段日子里,师父不在家,后院疏于防范,那个人可以直接把金印放在师父的卧室里。
  金印也只有在师父的卧室里,才能够把赃物给师父坐实。
  师父离开了好多天,师母天天要从柜子里翻捡衣服,铺床叠被,衣柜和床上都不会有,地面铺着青砖,砖缝是积年的白灰【注】,说明那个人也没有把金印藏在地下。那么,现在只有一个可能了,空中!
  何蓉蹲下身,一纵身,就勾住了房梁,然而翻身骑上去,赫然发现房梁上放着一个小小的布包,打开后,里面放着金印。

  连日来,宁国府没有任何动静,外界人从不知道宁国府的金印躺在师父的卧室里。滕雨的父亲是知府,他知道府衙里一日也不能缺少金印,没有金印,府衙的各项告示就是一张谁都会写的纸张,金印让这张纸变得贵重和权威。
  奇怪的是,宁国府衙一片宁静,波澜不兴。
  何蓉说,既然找到了金印,就把金印藏得远远地,藏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没有了赃物,谁对颜府都无可奈何。可是,滕雨说,他要去府衙一探虚实,趁机把金印送回去。
  何蓉拗不过他,只好说:“你进去送金印,我在外面接应。”
  【注】在没有水泥沙子前,中国人用白灰充当砖石的粘合剂。
  @草民二蛋 2017-10-18 23: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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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
  几天后,一名中年男子走进府衙。
  当时,知府正在断案,他正襟危坐在厅堂正中,听堂下几个人陈述案件:芳村一个忤逆,对老母极为不孝,不但在田野中殴打母亲,打得遍体鳞伤,而且将母亲打死后,丢在家中的水塘里。芳村多人亲眼看到,所以将此忤逆捆绑过来,请知府打入死牢。
  此忤逆是一个20多岁的男子,他在堂前高喊自己冤枉。
  知府听完案件陈述完后,大义凛然地站起来,指着男子呵斥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男子高喊:“我从来没有殴打我的母亲,我更没有将我的母亲丢在水塘里。”
  知府指着堂下的众人说:“莫非你村邻里都是瞎子?莫非我堂堂的知府冤枉你不成?”
  男子说:“我不会打我的母亲,更不会杀她。”
  知府咬牙切齿道:“此等刁民,不打是不会照的。”
  两名衙役上前,将男子按倒在长凳子上,另外两名衙役拿起长长的木板,准备打板子。男子高声喊道:“打死我,我也不会说谎。”
  知府挥舞着手臂喊道:“给我狠狠地打,我看是你的屁股硬,还是我的板子硬。”
  那名走进府衙后,一直没吭一声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他说:“此中有极大冤情。”
  知府歪着脑袋问道:“你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不卑不亢说道:“你先甭问我是什么人,我先问你,凭什么就断定儿子杀了母亲?”
  知府振振有词地说:“芳村有威望的人全在此,难道会冤枉了他不成?”那几个人听到知府这样说,一齐点头说:“是的,是的。”
  中年男子问道:“儿子在田野打母亲,都谁看到?”
  那几个人纷纷说:“我们都看到了。”
  中年男子继续问道:“儿子把母亲尸体丢在自己水塘里,都谁看到?”
  那几个人又纷纷说:“我们都看到了。”
  知府偏着脑袋,幸灾乐祸地看着中年男子:“你还有何话说?莫非你是同谋?”
  中年男子说:“十恶不赦者,罪不容恕,殴打父母者,罪列其中。即使忤逆不孝,也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双亲。即使谋杀父母,也不会沉入自家水塘中。此乃人之常情。可叹你这个糊涂判官,善恶不分,晨昏不辨,尸位素餐,打着公正的旗号,大肆制造冤狱……”
  知府打断中年男子的话:“左右,把这个公然蔑视本府的人,拉下来,痛打一百大板。”
  两名衙役一左一右冲上来,想拉住中年男子的肩膀,中年男子退后一步,突然伸出左右手,分别抓住他们的脖子,一使劲,两个衙役的额头就碰在一起。
  另外两名衙役看到前两名衙役吃亏了,他们挥舞着板子,也是一左一右冲上来。中年男子一矮身,他们的板子都打在了地上。然后,中年男子一脚一个,将两个衙役踢到了。
  知府看到中年男子一举手一投足,就打倒了四名衙役,他吓坏了,赶紧跑了出去,他边跑边喊:“快叫捕快,快叫捕快。”
  前院十几名捕快听到知府的喊声,提着长刀一齐冲过来,他们看到知府像一只鸭子一样急慌慌地逃跑,逃得头重脚轻。知府的身后走着那个中年男子,他的双手背负在身后,像是放鸭人。
  十几名捕快从四面八方围住赤手空拳的中年男子,然后举起长刀,准备一齐砍下。中年男子从腰间掏出一个方形的牌子,举在他们面前,十几名捕快吓坏了,赶紧一齐跪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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