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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重发】《Cancer》 正剧向 中长篇
六 新晋同盟？
“新的同盟家族，嗯，以迦纳什为首的大部分长老的诉求。虽则自五世起，彭格列家族便稳居黑手党界的核心地位，我们的同盟家族、友好家族几乎遍布全世界，而整个同盟体系也从初代开始便持续膨胀，扩张，直到今时今日成为一个庞然大物。然而，最近却出现了新情况，是直接威胁到本部安全的特殊情况。北非的卡鲁卡沙家族正在以惊人的规模扩张，而且不再满足于幕后的拉线操纵，几乎是光明正大地走到了前台。目前北非已经有四个国家发生了内乱或政权颠覆，而被替换上台的，都是与卡鲁卡沙家族关系密切的人。”
数份资料呈现在六守的屏幕内。岚守晴守紧张翻阅着各类资料，雷守也在仔细阅读着摘要，云守依旧双臂交叉于胸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雾守则与身边的副部长窃窃私语。
山本武借机侧头看了一眼沢田纲吉。
面无表情的纲吉立刻察觉到右侧的目光，他转过头正色训斥自家雨守，“忠诚的雨之守护者，你对我的兴趣似乎大于对家族的命运的兴趣。”
六道骸又是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云雀恭弥也轻转凤眼，向雨守投去并不友善的一瞥。
“啊。抱歉。”山本方欲站起身，却见纲吉示意他可以坐着说。“这些文献，有相当一部分是雨部的侦察资料，我略有涉猎。不过，要结合笹川前辈的解读，才有实际意义。毕竟，中东分部，是前辈在管理。”
纲吉略微点点头，示意晴守接着说。
“啊，对！也就是最近这半年的事情。雨部配合晴部做了大量工作，原先我们对卡鲁卡沙的很多猜测也大多落实在这些监控报告上。这四个国家都是由于卡鲁卡沙家族对其经济、国防等方面进行了渗透或者以合法企业的名义投资战略资源、能源、矿产、公用设施等手段被卡鲁卡沙操控。”了平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设备，边仔细核对边诵读，“这四个国家均在地中海与红海沿岸，这对彭格列赖以生存的海上渠道是极限的威胁。更何况，卡鲁卡沙家族庞大的军事力量，一直以来存在于迷雾之中不为人知，他们要真对西西里岛有所图谋，怕是防不胜防。”
“没错。”纲吉示意了平坐下。“我的最高干部们，有什么看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十代目，这些资料里缺少很重要的内容，卡鲁卡沙只不过由长期存在于北非的地方武装发展而来，与树大根深的彭格列相比简直就是蚂蚁与大象，怎么可能在短短十年间就发展到这么可怕的规模？”
“你发现了盲点，隼人。”纲吉朝着狱寺笑了笑，“事实上，有极密文档还未解锁。山本，麻烦你了。”
雨守顺从地点点头，利用随身设备扫描了自己的虹膜，并开始上传资料。
“！”方才还淡定如常的云守，此刻表情陡然严肃起来。
“这是什么东东？？”蓝波紧闭的右眼忽然睁开，而且瞪得老大。
“人……人体改造？！”六道骸最深处的记忆被触发了，他感觉浑身不舒服，右眼开始发痒，疼痛。“唔……”六道骸痛苦地捂住右眼，上半身几乎倒在了桌子上。
“新的同盟家族，嗯，以迦纳什为首的大部分长老的诉求。虽则自五世起，彭格列家族便稳居黑手党界的核心地位，我们的同盟家族、友好家族几乎遍布全世界，而整个同盟体系也从初代开始便持续膨胀，扩张，直到今时今日成为一个庞然大物。然而，最近却出现了新情况，是直接威胁到本部安全的特殊情况。北非的卡鲁卡沙家族正在以惊人的规模扩张，而且不再满足于幕后的拉线操纵，几乎是光明正大地走到了前台。目前北非已经有四个国家发生了内乱或政权颠覆，而被替换上台的，都是与卡鲁卡沙家族关系密切的人。”
数份资料呈现在六守的屏幕内。岚守晴守紧张翻阅着各类资料，雷守也在仔细阅读着摘要，云守依旧双臂交叉于胸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雾守则与身边的副部长窃窃私语。
山本武借机侧头看了一眼沢田纲吉。
面无表情的纲吉立刻察觉到右侧的目光，他转过头正色训斥自家雨守，“忠诚的雨之守护者，你对我的兴趣似乎大于对家族的命运的兴趣。”
六道骸又是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云雀恭弥也轻转凤眼，向雨守投去并不友善的一瞥。
“啊。抱歉。”山本方欲站起身，却见纲吉示意他可以坐着说。“这些文献，有相当一部分是雨部的侦察资料，我略有涉猎。不过，要结合笹川前辈的解读，才有实际意义。毕竟，中东分部，是前辈在管理。”
纲吉略微点点头，示意晴守接着说。
“啊，对！也就是最近这半年的事情。雨部配合晴部做了大量工作，原先我们对卡鲁卡沙的很多猜测也大多落实在这些监控报告上。这四个国家都是由于卡鲁卡沙家族对其经济、国防等方面进行了渗透或者以合法企业的名义投资战略资源、能源、矿产、公用设施等手段被卡鲁卡沙操控。”了平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设备，边仔细核对边诵读，“这四个国家均在地中海与红海沿岸，这对彭格列赖以生存的海上渠道是极限的威胁。更何况，卡鲁卡沙家族庞大的军事力量，一直以来存在于迷雾之中不为人知，他们要真对西西里岛有所图谋，怕是防不胜防。”
“没错。”纲吉示意了平坐下。“我的最高干部们，有什么看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十代目，这些资料里缺少很重要的内容，卡鲁卡沙只不过由长期存在于北非的地方武装发展而来，与树大根深的彭格列相比简直就是蚂蚁与大象，怎么可能在短短十年间就发展到这么可怕的规模？”
“你发现了盲点，隼人。”纲吉朝着狱寺笑了笑，“事实上，有极密文档还未解锁。山本，麻烦你了。”
雨守顺从地点点头，利用随身设备扫描了自己的虹膜，并开始上传资料。
“！”方才还淡定如常的云守，此刻表情陡然严肃起来。
“这是什么东东？？”蓝波紧闭的右眼忽然睁开，而且瞪得老大。
“人……人体改造？！”六道骸最深处的记忆被触发了，他感觉浑身不舒服，右眼开始发痒，疼痛。“唔……”六道骸痛苦地捂住右眼，上半身几乎倒在了桌子上。
“骸，你没事吧。”纲吉脸上掠过一丝不安，他关切的问道。
“骸大人。”库洛姆心疼地去搀扶骸，却被粗暴地推开了。骸强行支撑身体坐了起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彭格列。”
一道暗红色的血，从骸右手指缝中流下。
“骸……你要是不舒服的话，让库洛姆搀你去休息室……”纲吉偏过头，伸出右手，捂住口鼻，放低了声音道。
“不，不用……继续会议。”骸的左眼中写满了不安与厌恶，也许略微夹杂了一些对自家Boss的嘲笑。身为黑手党，还是黑手党的首领，居然对血如此的畏惧。
他是经历过六道轮回洗礼的胜利者，也是经历了无数次炼狱般折磨的脱狱者。这点事情真算不了什么，何必大惊小怪。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无法预料，纲吉是为之后要说的话打预防针。
“十代目，人体改造是个非常麻烦的事情。需要活的供体，还需要足够多的实验室、人员与大量资金。这些事情，凭这样一个小家族是做不到的！”
“呐，卡鲁卡沙可不是什么小家族。”山本武打断了狱寺的话，“绑架，挑唆部族之间的内战，贩卖人口，乃至豢养‘种人’，他们什么都做；整个非洲的军火交易，他们插手了一大半，那些军火出口大国也在背地里与他们媾和，更别提最近搞的风生水起的人体器官买卖了。他们早已蓄势待发。是我们的目光一直集中在传统业务上，对他们没有进行足够的关照。”说到这里，雨守转动了一下他的眼睛，幽幽地道，“他们发动政变正式走到前台的那一刻，已经在向代表着里世界秩序的彭格列宣战了。”
“白痴，又在说蠢话了。他们在北非的那几个据点，实验室，岚部已经反复清洗过了。我也早通过十代目向其他家族传递了禁止搞此类研究的警告。西班牙、希腊与南意大利的几个家族因为涉猎其中，也被我亲手给抹平了。”
“确实。”沢田纲吉简练地确认了这件事。当然他也没忘记狱寺在那些抹杀行动中扩大牵连了多少人，最后他和山本花了多大的力气才一一摆平，甚至还亲自前往罗马拜访了内政部的副部长蒂耶鲁。
“狱寺，斩草不除根，当然会留下后患。”山本歪过头，面带微笑挖苦着燃起熊熊战意的岚守。
“你这白痴，在说些什么啊！十代目是知道的，我把他们都清理干净了！”
“蓝波，还是你来说吧。波维诺在前年遇到的那件事。”山本又转向右手边的雷守。
“真麻烦……蓝波大人来告诉你吧狱寺先生……前年圣诞，波维诺六世在那不勒斯城堡参加聚会，在花园里遇到了刺客。刺客是十余名卡鲁卡沙战斗员，近身格斗能力极强，似乎中枪之后还能自由活动……蓝波大人当时都看傻了。毕竟那么多名刺客都是穿着杰索的卫兵服……”
“你这蠢牛，这件事的细节情报居然瞒着不报？！”狱寺对着蓝波捶桌怒吼。
“骸大人。”库洛姆心疼地去搀扶骸，却被粗暴地推开了。骸强行支撑身体坐了起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彭格列。”
一道暗红色的血，从骸右手指缝中流下。
“骸……你要是不舒服的话，让库洛姆搀你去休息室……”纲吉偏过头，伸出右手，捂住口鼻，放低了声音道。
“不，不用……继续会议。”骸的左眼中写满了不安与厌恶，也许略微夹杂了一些对自家Boss的嘲笑。身为黑手党，还是黑手党的首领，居然对血如此的畏惧。
他是经历过六道轮回洗礼的胜利者，也是经历了无数次炼狱般折磨的脱狱者。这点事情真算不了什么，何必大惊小怪。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无法预料，纲吉是为之后要说的话打预防针。
“十代目，人体改造是个非常麻烦的事情。需要活的供体，还需要足够多的实验室、人员与大量资金。这些事情，凭这样一个小家族是做不到的！”
“呐，卡鲁卡沙可不是什么小家族。”山本武打断了狱寺的话，“绑架，挑唆部族之间的内战，贩卖人口，乃至豢养‘种人’，他们什么都做；整个非洲的军火交易，他们插手了一大半，那些军火出口大国也在背地里与他们媾和，更别提最近搞的风生水起的人体器官买卖了。他们早已蓄势待发。是我们的目光一直集中在传统业务上，对他们没有进行足够的关照。”说到这里，雨守转动了一下他的眼睛，幽幽地道，“他们发动政变正式走到前台的那一刻，已经在向代表着里世界秩序的彭格列宣战了。”
“白痴，又在说蠢话了。他们在北非的那几个据点，实验室，岚部已经反复清洗过了。我也早通过十代目向其他家族传递了禁止搞此类研究的警告。西班牙、希腊与南意大利的几个家族因为涉猎其中，也被我亲手给抹平了。”
“确实。”沢田纲吉简练地确认了这件事。当然他也没忘记狱寺在那些抹杀行动中扩大牵连了多少人，最后他和山本花了多大的力气才一一摆平，甚至还亲自前往罗马拜访了内政部的副部长蒂耶鲁。
“狱寺，斩草不除根，当然会留下后患。”山本歪过头，面带微笑挖苦着燃起熊熊战意的岚守。
“你这白痴，在说些什么啊！十代目是知道的，我把他们都清理干净了！”
“蓝波，还是你来说吧。波维诺在前年遇到的那件事。”山本又转向右手边的雷守。
“真麻烦……蓝波大人来告诉你吧狱寺先生……前年圣诞，波维诺六世在那不勒斯城堡参加聚会，在花园里遇到了刺客。刺客是十余名卡鲁卡沙战斗员，近身格斗能力极强，似乎中枪之后还能自由活动……蓝波大人当时都看傻了。毕竟那么多名刺客都是穿着杰索的卫兵服……”
“你这蠢牛，这件事的细节情报居然瞒着不报？！”狱寺对着蓝波捶桌怒吼。
“啊啊，狱寺先生，太令人害怕了……”尽管座位距离狱寺很远，蓝波还是感受到了岚守那怒涛般的气势直逼自己而来，他被吓得几乎要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那是波维诺家族的请求，与会者都被下达了缄口令，杰索也不例外……没想到，单单依靠‘黑金协议’限制不住他们，得多加几道紧箍咒。”纲吉已经把所有线索串联了起来，看来有必要安排一次单独与那位令人生厌的棉花糖先生的会面了。
“卡鲁卡沙是如何潜入杰索家族总部的，真令人费解……纲，这与你所说的彭格列新的同盟家族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以现在彭格列及马尔科、加百罗涅等家族同盟的力量，如果卡鲁卡沙家族同盟忽然发动猛袭，整个西西里岛乃至南意大利都在敌人的射程范围之中，我们可以取胜，但不出意外的话将是一场惨胜，并且极可能是以损失在座诸位包括我在内多名高级干部，以及损毁历经了百多年风雨的总部为代价的惨胜。”
云雀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坐姿。作战结果是云部精英在前两日得到第一手数据后彻夜模拟计算出来的，误差不会很大。
“十代目，我依然不明白，我们的同盟家族如此之多，还需要另外新增同盟吗？放眼望去排得上号的家族除了杰索都与我们保持着不错的关系，如果只是为了铲除区区一个卡鲁卡沙家族，我岚部人手足够了！岚部就是为了执行这样的任务随时待命中！”
“隼人，听我说完好吗？”纲吉带着抚慰的眼神看了眼狱寺，“本来也不过是两大家族联盟之间的火并。让事件迅速升级的契机，是史卡鲁。”
“云之……彩虹之子？”了平大惑不解。
“原先作为7^3的一角存在着的彩虹之子，随着新死气炎系统的建立而完成了使命，契约也随之解除，如诸位熟知的Reborn，还有瓦利亚的玛蒙。他们依然是黑手党界最强大的七人，不过有些已经闲云野鹤不再过问这些纷争，投入到他们想要享受的人生中去了。史卡鲁和威尔帝则不然。雨部特工已经掌握了确切证据，证明史卡鲁向S国皇室交出了已经被抽走死气炎的奶嘴，获得了该大国的庇护。能在北非搞出这么大动静，与军事大国S国不无关系。”
“里世界的表层化……吗……”骸忍住剧痛，喃喃道。
“纲，这可不妙。整个黑手党界的基础——‘缄默法则’遭到了威胁。”雨守一脸严肃。
“是不妙。要知道，最想染指强大力量的，永远不是视野狭窄的黑手党人，而是，政坛精英，与金融大鳄。奶嘴暴露于世，势必引起里世界的崩溃。”纲吉神色凝重，对于史卡鲁的行为他也不想多谈，“彭格列确实拥有巨大的战力，但是摊子铺的太开了，各地区历经数代人建立起来的渠道与机制也不可能一朝偏废。可眼下要想一举击溃卡鲁卡沙，夺回奶嘴，维持里世界的边界，西西里本部严重缺乏战斗力。毕竟，彭格列的力量，只用于维护现有秩序，无法全部投入在战线的少数几个点上。”
这就是那些老不死给你洗了一上午脑的结论吗，纲？山本怀揣着疑问，没敢说出来。
全场静默。
“我们需要特殊武器。”纲吉似乎是思忖了良久才说出了这么句话。“我想要向艾斯特拉涅欧家族提出结盟的邀请。”
“那是波维诺家族的请求，与会者都被下达了缄口令，杰索也不例外……没想到，单单依靠‘黑金协议’限制不住他们，得多加几道紧箍咒。”纲吉已经把所有线索串联了起来，看来有必要安排一次单独与那位令人生厌的棉花糖先生的会面了。
“卡鲁卡沙是如何潜入杰索家族总部的，真令人费解……纲，这与你所说的彭格列新的同盟家族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以现在彭格列及马尔科、加百罗涅等家族同盟的力量，如果卡鲁卡沙家族同盟忽然发动猛袭，整个西西里岛乃至南意大利都在敌人的射程范围之中，我们可以取胜，但不出意外的话将是一场惨胜，并且极可能是以损失在座诸位包括我在内多名高级干部，以及损毁历经了百多年风雨的总部为代价的惨胜。”
云雀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坐姿。作战结果是云部精英在前两日得到第一手数据后彻夜模拟计算出来的，误差不会很大。
“十代目，我依然不明白，我们的同盟家族如此之多，还需要另外新增同盟吗？放眼望去排得上号的家族除了杰索都与我们保持着不错的关系，如果只是为了铲除区区一个卡鲁卡沙家族，我岚部人手足够了！岚部就是为了执行这样的任务随时待命中！”
“隼人，听我说完好吗？”纲吉带着抚慰的眼神看了眼狱寺，“本来也不过是两大家族联盟之间的火并。让事件迅速升级的契机，是史卡鲁。”
“云之……彩虹之子？”了平大惑不解。
“原先作为7^3的一角存在着的彩虹之子，随着新死气炎系统的建立而完成了使命，契约也随之解除，如诸位熟知的Reborn，还有瓦利亚的玛蒙。他们依然是黑手党界最强大的七人，不过有些已经闲云野鹤不再过问这些纷争，投入到他们想要享受的人生中去了。史卡鲁和威尔帝则不然。雨部特工已经掌握了确切证据，证明史卡鲁向S国皇室交出了已经被抽走死气炎的奶嘴，获得了该大国的庇护。能在北非搞出这么大动静，与军事大国S国不无关系。”
“里世界的表层化……吗……”骸忍住剧痛，喃喃道。
“纲，这可不妙。整个黑手党界的基础——‘缄默法则’遭到了威胁。”雨守一脸严肃。
“是不妙。要知道，最想染指强大力量的，永远不是视野狭窄的黑手党人，而是，政坛精英，与金融大鳄。奶嘴暴露于世，势必引起里世界的崩溃。”纲吉神色凝重，对于史卡鲁的行为他也不想多谈，“彭格列确实拥有巨大的战力，但是摊子铺的太开了，各地区历经数代人建立起来的渠道与机制也不可能一朝偏废。可眼下要想一举击溃卡鲁卡沙，夺回奶嘴，维持里世界的边界，西西里本部严重缺乏战斗力。毕竟，彭格列的力量，只用于维护现有秩序，无法全部投入在战线的少数几个点上。”
这就是那些老不死给你洗了一上午脑的结论吗，纲？山本怀揣着疑问，没敢说出来。
全场静默。
“我们需要特殊武器。”纲吉似乎是思忖了良久才说出了这么句话。“我想要向艾斯特拉涅欧家族提出结盟的邀请。”
“骸，你没事吧。”纲吉脸上掠过一丝不安，他关切的问道。
“骸大人。”库洛姆心疼地去搀扶骸，却被粗暴地推开了。骸强行支撑身体坐了起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彭格列。”
一道暗红色的血，从骸右手指缝中流下。
“骸……你要是不舒服的话，让库洛姆搀你去休息室……”纲吉偏过头，伸出右手，捂住口鼻，放低了声音道。
“不，不用……继续会议。”骸的左眼中写满了不安与厌恶，也许略微夹杂了一些对自家Boss的嘲笑。身为黑手党，还是黑手党的首领，居然对血如此的畏惧。
他是经历过六道轮回洗礼的胜利者，也是经历了无数次炼狱般折磨的脱狱者。这点事情真算不了什么，何必大惊小怪。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无法预料，纲吉是为之后要说的话打预防针。
“十代目，人体改造是个非常麻烦的事情。需要活的供体，还需要足够多的实验室、人员与大量资金。这些事情，凭这样一个小家族是做不到的！”
“呐，卡鲁卡沙可不是什么小家族。”山本武打断了狱寺的话，“绑架，挑唆部族之间的内战，贩卖人口，乃至豢养‘种人’，他们什么都做；整个非洲的军火交易，他们cha手了一大半，那些军火出口大国也在背地里与他们媾和，更别提最近搞的风生水起的人体器官买卖了。他们早已蓄势待发。是我们的目光一直集中在传统业务上，对他们没有进行足够的关照。”说到这里，雨守转动了一下他的眼睛，幽幽地道，“他们发动政变正式走到前台的那一刻，已经在向代表着里世界秩序的彭格列宣战了。”
“白痴，又在说蠢话了。他们在北非的那几个据点，实验室，岚部已经反复清洗过了。我也早通过十代目向其他家族传递了禁止搞此类研究的警告。西班牙、希腊与南意大利的几个家族因为涉猎其中，也被我亲手给抹平了。”
“确实。”沢田纲吉简练地确认了这件事。当然他也没忘记狱寺在那些抹杀行动中扩大牵连了多少人，最后他和山本花了多大的力气才一一摆平，甚至还亲自前往罗马拜访了内政部的副部长蒂耶鲁。
“狱寺，斩草不除根，当然会留下后患。”山本歪过头，面带微笑挖苦着燃起熊熊战意的岚守。
“你这白痴，在说些什么啊！十代目是知道的，我把他们都清理干净了！”
“蓝波，还是你来说吧。波维诺在前年遇到的那件事。”山本又转向右手边的雷守。
“真麻烦……蓝波大人来告诉你吧狱寺先生……前年圣诞，波维诺六世在那不勒斯城堡参加聚会，在花园里遇到了刺客。刺客是十余名卡鲁卡沙战斗员，近身格斗能力极强，似乎中枪之后还能自由活动……蓝波大人当时都看傻了。毕竟那么多名刺客都是穿着杰索的卫兵服……”
“你这蠢牛，这件事的细节情报居然瞒着不报？！”狱寺对着蓝波捶桌怒吼。
“啊啊，狱寺先生，太令人害怕了……”尽管座位距离狱寺很远，蓝波还是感受到了岚守那怒涛般的气势直逼自己而来，他被吓得几乎要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那是波维诺家族的请求，与会者都被下达了缄口令，杰索也不例外……没想到，单单依靠‘黑金协议’限制不住他们，得多加几道紧箍咒。”纲吉已经把所有线索串联了起来，看来有必要安排一次单独与那位令人生厌的棉花糖先生的会面了。
“卡鲁卡沙是如何潜入杰索家族总部的，真令人费解……纲，这与你所说的彭格列新的同盟家族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以现在彭格列及马尔科、加百罗涅等家族同盟的力量，如果卡鲁卡沙家族同盟忽然发动猛袭，整个西西里岛乃至南意大利都在敌人的射程范围之中，我们可以取胜，但不出意外的话将是一场惨胜，并且极可能是以损失在座诸位包括我在内多名高级干部，以及损毁历经了百多年风雨的总部为代价的惨胜。”
云雀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坐姿。作战结果是云部精英在前两日得到第一手数据后彻夜模拟计算出来的，误差不会很大。
“十代目，我依然不明白，我们的同盟家族如此之多，还需要另外新增同盟吗？放眼望去排得上号的家族除了杰索都与我们保持着不错的关系，如果只是为了铲除区区一个卡鲁卡沙家族，我岚部人手足够了！岚部就是为了执行这样的任务随时待命中！”
“隼人，听我说完好吗？”纲吉带着抚慰的眼神看了眼狱寺，“本来也不过是两大家族联盟之间的火并。让事件迅速升级的契机，是史卡鲁。”
“云之……彩虹之子？”了平大惑不解。
“原先作为7^3的一角存在着的彩虹之子，随着新死气炎系统的建立而完成了使命，契约也随之解除，如诸位熟知的Reborn，还有瓦利亚的玛蒙。他们依然是黑手党界最强大的七人，不过有些已经闲云野鹤不再过问这些纷争，投入到他们想要享受的人生中去了。史卡鲁和威尔帝则不然。雨部特工已经掌握了确切证据，证明史卡鲁向S国皇室交出了已经被抽走死气炎的奶嘴，获得了该大国的庇护。能在北非搞出这么大动静，与军事大国S国不无关系。”
“里世界的表层化……吗……”骸忍住剧痛，喃喃道。
“纲，这可不妙。整个黑手党界的基础——‘缄默法则’遭到了威胁。”雨守一脸严肃。
“是不妙。要知道，最想染指强大力量的，永远不是视野狭窄的黑手党人，而是，政坛精英，与金融大鳄。奶嘴暴露于世，势必引起里世界的崩溃。”纲吉神色凝重，对于史卡鲁的行为他也不想多谈，“彭格列确实拥有巨大的战力，但是摊子铺的太开了，各地区历经数代人建立起来的渠道与机制也不可能一朝偏废。可眼下要想一举击溃卡鲁卡沙，夺回奶嘴，维持里世界的边界，西西里本部严重缺乏战斗力。毕竟，彭格列的力量，只用于维护现有秩序，无法全部投入在战线的少数几个点上。”
这就是那些老不死给你洗了一上午脑的结论吗，纲？山本怀揣着疑问，没敢说出来。
全场静默。
“我们需要特殊武器。”纲吉似乎是思忖了良久才说出了这么句话。“我想要向艾斯特拉涅欧家族提出结盟的邀请。”
“骸大人。”库洛姆心疼地去搀扶骸，却被粗暴地推开了。骸强行支撑身体坐了起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彭格列。”
一道暗红色的血，从骸右手指缝中流下。
“骸……你要是不舒服的话，让库洛姆搀你去休息室……”纲吉偏过头，伸出右手，捂住口鼻，放低了声音道。
“不，不用……继续会议。”骸的左眼中写满了不安与厌恶，也许略微夹杂了一些对自家Boss的嘲笑。身为黑手党，还是黑手党的首领，居然对血如此的畏惧。
他是经历过六道轮回洗礼的胜利者，也是经历了无数次炼狱般折磨的脱狱者。这点事情真算不了什么，何必大惊小怪。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无法预料，纲吉是为之后要说的话打预防针。
“十代目，人体改造是个非常麻烦的事情。需要活的供体，还需要足够多的实验室、人员与大量资金。这些事情，凭这样一个小家族是做不到的！”
“呐，卡鲁卡沙可不是什么小家族。”山本武打断了狱寺的话，“绑架，挑唆部族之间的内战，贩卖人口，乃至豢养‘种人’，他们什么都做；整个非洲的军火交易，他们cha手了一大半，那些军火出口大国也在背地里与他们媾和，更别提最近搞的风生水起的人体器官买卖了。他们早已蓄势待发。是我们的目光一直集中在传统业务上，对他们没有进行足够的关照。”说到这里，雨守转动了一下他的眼睛，幽幽地道，“他们发动政变正式走到前台的那一刻，已经在向代表着里世界秩序的彭格列宣战了。”
“白痴，又在说蠢话了。他们在北非的那几个据点，实验室，岚部已经反复清洗过了。我也早通过十代目向其他家族传递了禁止搞此类研究的警告。西班牙、希腊与南意大利的几个家族因为涉猎其中，也被我亲手给抹平了。”
“确实。”沢田纲吉简练地确认了这件事。当然他也没忘记狱寺在那些抹杀行动中扩大牵连了多少人，最后他和山本花了多大的力气才一一摆平，甚至还亲自前往罗马拜访了内政部的副部长蒂耶鲁。
“狱寺，斩草不除根，当然会留下后患。”山本歪过头，面带微笑挖苦着燃起熊熊战意的岚守。
“你这白痴，在说些什么啊！十代目是知道的，我把他们都清理干净了！”
“蓝波，还是你来说吧。波维诺在前年遇到的那件事。”山本又转向右手边的雷守。
“真麻烦……蓝波大人来告诉你吧狱寺先生……前年圣诞，波维诺六世在那不勒斯城堡参加聚会，在花园里遇到了刺客。刺客是十余名卡鲁卡沙战斗员，近身格斗能力极强，似乎中枪之后还能自由活动……蓝波大人当时都看傻了。毕竟那么多名刺客都是穿着杰索的卫兵服……”
“你这蠢牛，这件事的细节情报居然瞒着不报？！”狱寺对着蓝波捶桌怒吼。
“啊啊，狱寺先生，太令人害怕了……”尽管座位距离狱寺很远，蓝波还是感受到了岚守那怒涛般的气势直逼自己而来，他被吓得几乎要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那是波维诺家族的请求，与会者都被下达了缄口令，杰索也不例外……没想到，单单依靠‘黑金协议’限制不住他们，得多加几道紧箍咒。”纲吉已经把所有线索串联了起来，看来有必要安排一次单独与那位令人生厌的棉花糖先生的会面了。
“卡鲁卡沙是如何潜入杰索家族总部的，真令人费解……纲，这与你所说的彭格列新的同盟家族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以现在彭格列及马尔科、加百罗涅等家族同盟的力量，如果卡鲁卡沙家族同盟忽然发动猛袭，整个西西里岛乃至南意大利都在敌人的射程范围之中，我们可以取胜，但不出意外的话将是一场惨胜，并且极可能是以损失在座诸位包括我在内多名高级干部，以及损毁历经了百多年风雨的总部为代价的惨胜。”
云雀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坐姿。作战结果是云部精英在前两日得到第一手数据后彻夜模拟计算出来的，误差不会很大。
“十代目，我依然不明白，我们的同盟家族如此之多，还需要另外新增同盟吗？放眼望去排得上号的家族除了杰索都与我们保持着不错的关系，如果只是为了铲除区区一个卡鲁卡沙家族，我岚部人手足够了！岚部就是为了执行这样的任务随时待命中！”
“隼人，听我说完好吗？”纲吉带着抚慰的眼神看了眼狱寺，“本来也不过是两大家族联盟之间的火并。让事件迅速升级的契机，是史卡鲁。”
“云之……彩虹之子？”了平大惑不解。
“原先作为7^3的一角存在着的彩虹之子，随着新死气炎系统的建立而完成了使命，契约也随之解除，如诸位熟知的Reborn，还有瓦利亚的玛蒙。他们依然是黑手党界最强大的七人，不过有些已经闲云野鹤不再过问这些纷争，投入到他们想要享受的人生中去了。史卡鲁和威尔帝则不然。雨部特工已经掌握了确切证据，证明史卡鲁向S国皇室交出了已经被抽走死气炎的奶嘴，获得了该大国的庇护。能在北非搞出这么大动静，与军事大国S国不无关系。”
“里世界的表层化……吗……”骸忍住剧痛，喃喃道。
“纲，这可不妙。整个黑手党界的基础——‘缄默法则’遭到了威胁。”雨守一脸严肃。
“是不妙。要知道，最想染指强大力量的，永远不是视野狭窄的黑手党人，而是，政坛精英，与金融大鳄。奶嘴暴露于世，势必引起里世界的崩溃。”纲吉神色凝重，对于史卡鲁的行为他也不想多谈，“彭格列确实拥有巨大的战力，但是摊子铺的太开了，各地区历经数代人建立起来的渠道与机制也不可能一朝偏废。可眼下要想一举击溃卡鲁卡沙，夺回奶嘴，维持里世界的边界，西西里本部严重缺乏战斗力。毕竟，彭格列的力量，只用于维护现有秩序，无法全部投入在战线的少数几个点上。”
这就是那些老不死给你洗了一上午脑的结论吗，纲？山本怀揣着疑问，没敢说出来。
全场静默。
“我们需要特殊武器。”纲吉似乎是思忖了良久才说出了这么句话。“我想要向艾斯特拉涅欧家族提出结盟的邀请。”
唔，今天先到这里( •̀∀•́ )银河去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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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无法达成的表决
“咚！”
“铛！”
两下声响，惊飞了四周树林中无数栖息的鸟。它们仿佛受到致命的威吓，惊恐地四散逃逸，有些甚至未能来得及打开翅膀，就被慌张纷飞的同类给撞得血肉模糊。
靛色死气炎毫无征兆地爆发开来，顿时映满整座海皇殿。雾之火焰四处流窜的三叉戟直抵纲吉的咽喉，距离不过四五寸。两者之间，隔了一把时雨金时。
六道骸松开右手，露出依然血流不止的右眼，抄起三叉戟灌注了火焰，蹬上桌子，一个箭步直直刺向沢田纲吉。
“六道骸！你疯了吗！”狱寺从岚之海宝座上弹起身，腰间的岚之腰带滋滋冒出红色死气炎。
“住手狱寺！”山本方才下意识左手抄起刀，艰难挡下这一突刺，“你忘记私斗禁令了吗！不要用死气炎！”
“十代目既然把这件事挑明了说，就没准备瞒着你。赶快收起武器，要知道攻击首领，是直接视作背叛！”紧盯六道骸的翡翠色双眸中渐渐流露出敌意。
“山本，不用太紧张。骸不会伤我。”纲吉的声音依然沉静，仿佛在自己面前一触即发的私斗根本不存在那般。他很清楚，自己的雾守并没有任何的杀气，而这样的攻击也肯定会被身侧的近侍挡下，六道骸纯粹在用这种特殊的姿态表达属于他的那份抗议而已，“骸，我刚才让库洛姆扶你去休息厅，你执意不去。”
“库哈哈哈哈，支开了我，好让你通过这种荒谬的决议吗？！”雾之火焰熊熊燃烧，形成扭曲的幻觉空间。六道骸的血顺着脸颊滴落在右边的领口。
“呐，骸，你先把武器放下。我快撑不住啦。”山本的左手在发抖。
“让开，山本武！你这条不识趣的的走狗！我今天要亲手杀了这个黑手党！”六道骸分毫不让，少有的爆出了粗口。
“我说，你也至少听纲说完啊。不要冲动！”山本感觉左手腕渐渐承受不住，赶紧把右手也附上刀柄，猛一发力，将三叉戟顶了回去。
骸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蓝波身上。他稳住了身子，收起了死气炎，耳环上的靛色光泽也逐渐褪去。
“骸，你有两次选择的机会，第一次已经错过，第二次，就是听我说完，然后驳斥掉我的意见。”纲吉颇显为难地望着雾守，又扭头对库洛姆使了个眼色。
“库夫夫……彭格列。我对你失望透顶。我选择第三种——按照我的意志走下去。”骸两侧的头发因为刚才的撞击垂到了脸颊，遮住了面容。可分明看得出，右眼的血依然在一滴一滴往下坠落，仿佛是被玷污的血泪。“不过，我得感谢你的假仁假义，收留了我这么多年，也要感谢你的坦然相对，让我看清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例外，你这肮脏的魔鬼。”
言毕，骸跳下桌子，朝着出口方向一步三摇晃了过去。
“骸！”山本收起剑，快步追了过去。可没追出两步，身后传来了纲吉低沉的嗓音。
“山本。”
“纲……”山本扭过头，一脸困惑地望着纲吉。
“……山本！”橙色的大空死气炎在纲吉的额前成形，眼睛也由褐色变为了金色。
山本失神地回转过身，右膝跪地，左手拇指抵住右胸，低垂下头。
纲又生气了。
“咚！”
“铛！”
两下声响，惊飞了四周树林中无数栖息的鸟。它们仿佛受到致命的威吓，惊恐地四散逃逸，有些甚至未能来得及打开翅膀，就被慌张纷飞的同类给撞得血肉模糊。
靛色死气炎毫无征兆地爆发开来，顿时映满整座海皇殿。雾之火焰四处流窜的三叉戟直抵纲吉的咽喉，距离不过四五寸。两者之间，隔了一把时雨金时。
六道骸松开右手，露出依然血流不止的右眼，抄起三叉戟灌注了火焰，蹬上桌子，一个箭步直直刺向沢田纲吉。
“六道骸！你疯了吗！”狱寺从岚之海宝座上弹起身，腰间的岚之腰带滋滋冒出红色死气炎。
“住手狱寺！”山本方才下意识左手抄起刀，艰难挡下这一突刺，“你忘记私斗禁令了吗！不要用死气炎！”
“十代目既然把这件事挑明了说，就没准备瞒着你。赶快收起武器，要知道攻击首领，是直接视作背叛！”紧盯六道骸的翡翠色双眸中渐渐流露出敌意。
“山本，不用太紧张。骸不会伤我。”纲吉的声音依然沉静，仿佛在自己面前一触即发的私斗根本不存在那般。他很清楚，自己的雾守并没有任何的杀气，而这样的攻击也肯定会被身侧的近侍挡下，六道骸纯粹在用这种特殊的姿态表达属于他的那份抗议而已，“骸，我刚才让库洛姆扶你去休息厅，你执意不去。”
“库哈哈哈哈，支开了我，好让你通过这种荒谬的决议吗？！”雾之火焰熊熊燃烧，形成扭曲的幻觉空间。六道骸的血顺着脸颊滴落在右边的领口。
“呐，骸，你先把武器放下。我快撑不住啦。”山本的左手在发抖。
“让开，山本武！你这条不识趣的的走狗！我今天要亲手杀了这个黑手党！”六道骸分毫不让，少有的爆出了粗口。
“我说，你也至少听纲说完啊。不要冲动！”山本感觉左手腕渐渐承受不住，赶紧把右手也附上刀柄，猛一发力，将三叉戟顶了回去。
骸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蓝波身上。他稳住了身子，收起了死气炎，耳环上的靛色光泽也逐渐褪去。
“骸，你有两次选择的机会，第一次已经错过，第二次，就是听我说完，然后驳斥掉我的意见。”纲吉颇显为难地望着雾守，又扭头对库洛姆使了个眼色。
“库夫夫……彭格列。我对你失望透顶。我选择第三种——按照我的意志走下去。”骸两侧的头发因为刚才的撞击垂到了脸颊，遮住了面容。可分明看得出，右眼的血依然在一滴一滴往下坠落，仿佛是被玷污的血泪。“不过，我得感谢你的假仁假义，收留了我这么多年，也要感谢你的坦然相对，让我看清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例外，你这肮脏的魔鬼。”
言毕，骸跳下桌子，朝着出口方向一步三摇晃了过去。
“骸！”山本收起剑，快步追了过去。可没追出两步，身后传来了纲吉低沉的嗓音。
“山本。”
“纲……”山本扭过头，一脸困惑地望着纲吉。
“……山本！”橙色的大空死气炎在纲吉的额前成形，眼睛也由褐色变为了金色。
山本失神地回转过身，右膝跪地，左手拇指抵住右胸，低垂下头。
纲又生气了。
他越来越会生气了……山本不敢抬头去看纲吉的表情。
而他的身后，六道骸缓缓打开了入口门，似乎有刹那的迟疑，但紧接着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其他五守都被镇得大气也不敢喘，连倚靠在云之海宝座上的云雀都不由得坐正了身子，本准备追赶六道骸的库洛姆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蓝波挠了挠那头乱发，真不知道为什么Boss对山本发火，明明攻击他的是骸。
纲吉按动了悬空屏幕的一角，用死气化后的独有音调说了一句话：“帮我召集瓦利亚首席及作战队长。十五分钟后海皇殿外候命。”
狱寺冷静了下来，面带困惑看着这一幕幕。这到底是怎么了？找瓦利亚做什么？要暗杀谁？再者十代目提出这样奇怪的结盟请求，到底有什么深层目的？不过无论如何，十代目的考虑，总是不会错的。
“我知道艾斯特拉涅欧家族带给骸的伤害。也知道城岛犬由于人体改造的副作用，不久之前于印尼去世。骸，是个重情义的人，这也是我一直对他委以重任的原因。但是，我想与各位讨论的，不是情义，是性命。艾斯特拉涅欧曾有过最精锐的特殊武器研发团队以及最成熟的量产方案。装备特殊武器的战斗员，可以快速适应即将到来的激战。”
“波维诺家族愿意向彭格列提供特殊武器。蓝波大……我想就不需要再让这样不明身份的人员加入我们家族同盟了，也是为了照顾那个变……雾守的情绪。”
“波维诺的时间系列特殊武器，我见识过了。副作用实在是……无法在实战中使用。”纲吉见会场气氛太紧张，消弭了超死气状态。
“沢田，你确定艾斯特拉涅欧家族是提供武器吗？该不会要极限的进行人体改造之类的事情吧！”
“笹川前辈，彭格列不染指人体改造。”纲吉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多说什么，只用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窥视着守护者们的反应。
山本武有些懊悔，他想要阻止骸退场，也想要阻止这项决议通过，虽则他对骸的做事风格十分不感冒，可毕竟家族成员之间尚有名为羁绊的东西存在，那是纲所珍视的，那也是他倾尽所有必须维护的。无奈现在是被制裁之身，无权发言也无权表决。
“十代目，我理解您的想法，您是真正在为整个家族考虑。岚之守护者支持您，支持向艾斯特拉涅欧家族提出结盟邀请。”狱寺站起身，眼中满是赤诚。另一方面，也故意朝着跪地的雨守瞥了一眼，希望他的主动表态，能让首领稍微缓和一下情绪，不再责罚山本武。
“极限的反对！沢田！”了平也从宝座上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对纲吉大声嚷道，“男人就是要勇往直前，正面干架，用拳头粉碎敌人的阴谋！而不是为了对付一个阴谋而缔造另一个阴谋！”
狱寺准确捕捉到纲吉嘴角的细微抽动，心里有些发毛。草坪头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十代目刚才那一个多小时的话都白讲了还是怎么的，都告诉你刚正面刚不住，再说你都借毒贩渠道走货了还有脸说正面干架？
“彭格列，恕我对您的见解难以表示赞同，艾斯特拉涅欧家族在黑手党界虽则是个小家族，可蓝波大人我从小就从Boss那里了解到他们各种骇人听闻的实验，他们之所以一直成长不起来，也许与他们不断进行毁灭自身的实验密切相关。不过……我代表我的Boss发誓，波维诺家族会永远站在彭格列这一边，鼎力协助。”
而他的身后，六道骸缓缓打开了入口门，似乎有刹那的迟疑，但紧接着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其他五守都被镇得大气也不敢喘，连倚靠在云之海宝座上的云雀都不由得坐正了身子，本准备追赶六道骸的库洛姆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蓝波挠了挠那头乱发，真不知道为什么Boss对山本发火，明明攻击他的是骸。
纲吉按动了悬空屏幕的一角，用死气化后的独有音调说了一句话：“帮我召集瓦利亚首席及作战队长。十五分钟后海皇殿外候命。”
狱寺冷静了下来，面带困惑看着这一幕幕。这到底是怎么了？找瓦利亚做什么？要暗杀谁？再者十代目提出这样奇怪的结盟请求，到底有什么深层目的？不过无论如何，十代目的考虑，总是不会错的。
“我知道艾斯特拉涅欧家族带给骸的伤害。也知道城岛犬由于人体改造的副作用，不久之前于印尼去世。骸，是个重情义的人，这也是我一直对他委以重任的原因。但是，我想与各位讨论的，不是情义，是性命。艾斯特拉涅欧曾有过最精锐的特殊武器研发团队以及最成熟的量产方案。装备特殊武器的战斗员，可以快速适应即将到来的激战。”
“波维诺家族愿意向彭格列提供特殊武器。蓝波大……我想就不需要再让这样不明身份的人员加入我们家族同盟了，也是为了照顾那个变……雾守的情绪。”
“波维诺的时间系列特殊武器，我见识过了。副作用实在是……无法在实战中使用。”纲吉见会场气氛太紧张，消弭了超死气状态。
“沢田，你确定艾斯特拉涅欧家族是提供武器吗？该不会要极限的进行人体改造之类的事情吧！”
“笹川前辈，彭格列不染指人体改造。”纲吉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多说什么，只用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窥视着守护者们的反应。
山本武有些懊悔，他想要阻止骸退场，也想要阻止这项决议通过，虽则他对骸的做事风格十分不感冒，可毕竟家族成员之间尚有名为羁绊的东西存在，那是纲所珍视的，那也是他倾尽所有必须维护的。无奈现在是被制裁之身，无权发言也无权表决。
“十代目，我理解您的想法，您是真正在为整个家族考虑。岚之守护者支持您，支持向艾斯特拉涅欧家族提出结盟邀请。”狱寺站起身，眼中满是赤诚。另一方面，也故意朝着跪地的雨守瞥了一眼，希望他的主动表态，能让首领稍微缓和一下情绪，不再责罚山本武。
“极限的反对！沢田！”了平也从宝座上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对纲吉大声嚷道，“男人就是要勇往直前，正面干架，用拳头粉碎敌人的阴谋！而不是为了对付一个阴谋而缔造另一个阴谋！”
狱寺准确捕捉到纲吉嘴角的细微抽动，心里有些发毛。草坪头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十代目刚才那一个多小时的话都白讲了还是怎么的，都告诉你刚正面刚不住，再说你都借毒贩渠道走货了还有脸说正面干架？
“彭格列，恕我对您的见解难以表示赞同，艾斯特拉涅欧家族在黑手党界虽则是个小家族，可蓝波大人我从小就从Boss那里了解到他们各种骇人听闻的实验，他们之所以一直成长不起来，也许与他们不断进行毁灭自身的实验密切相关。不过……我代表我的Boss发誓，波维诺家族会永远站在彭格列这一边，鼎力协助。”
鼎力协助你个头啊蠢牛！什么叫代表我的Boss，你的Boss不是十代目吗！啊，啊，十代目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了！狱寺要气出内伤来了。
纲吉鼓起腮帮吹了口气，又望着远处的云守。
毕竟是彭格列十世最强守护者，云雀恭弥颇给面子地扭过脸去，低低蹦出四个字：“与我无关。”
这个中二之巅！你是六守之一诶，用得着逼格装这么高吗？事关家族联盟的大事，怎么就与你无关了！不好了，十代目要发作了。狱寺两面张望着，不由得摘下眼镜，擦了擦鼻梁上的汗。
纲吉最后看了眼库洛姆。库洛姆脸上飘起两朵红晕，低声道：“Boss……我没有意见，而且……我会帮您劝解骸大人的。”
“谢谢，库洛姆。”纲吉点了点头。
两票赞成，两票反对，一票弃权，雾守负气出走，雨守长跪不起。似乎完全无法达成一致。纲吉低低叹了口气，他所想的事情，远比台面上的事情复杂。他不是有意要隐瞒，只是现在还不到公开的时候。说起来，虽则艾斯特拉涅欧家族并不大，但是在其他同盟家族中的口碑极差。越是孱弱的家族，越会为了努力生存而不断挣扎，越容易触动大家族之间敏感柔软的利益过渡区间。不过……说到底，这是为了秩序，为了彭格列自身的生存。
狱寺看着纲吉沉思的样子，小心翼翼道：“十代目，是不是先让山……”
“各位的意见我明白了。”纲吉站起身，又略微操作了一下浮空屏幕，“巴吉尔吗？”
“是的，在下待命中，沢田殿下。”巴吉尔的立体影像浮现在桌前。
“召集门外顾问与同盟家族首领共同讨论艾斯特拉涅欧家族相关事宜。”
狱寺一惊，门外顾问？有必要做到那个程度吗？这可是在彭格列面临重大变革时才会介入组织事务的特殊机构。果然，这不是什么简单的结盟。
“遵命。请问是召开视频会议吗？”
“不，避免一切走漏风声的可能，请他们于明天早晨6点之前到达彭格列总部大楼大空特区。还有通知德佩尔基地作战研究室长官斯帕纳午后1点15前到大空特区处候命。安排侍卫班提高至二级警戒。”
“悉听遵命，沢田殿下。”
沢田纲吉挂断了连线，对自家岚守笑了笑，“隼人，明早辛苦你陪我一起开会。”
“我的荣幸，十代目！”狱寺恭敬地一弯腰，早把山本武撂在脑后了。
晴雷云雾四位守护者均沿着自己的出入口折返回休息室。近侍岚守则陪同在纲吉身边。
纲吉走到山本武跟前，蹲下身去。“山本，你可以起来了。”
“好麻……。”山本放下酸麻不已的右手，撑住天鹅绒地毯，麻利站起身，故作轻松地掸了一下沾染到的绒毛。“抱歉，纲，让你为难了。”
纲吉依然蹲在地上，不说话。
“十代目……您这是……”狱寺弯下腰去搀扶纲吉。
“纲……”山本难过的喊了一声。
纲吉略微用力推开狱寺弯垂的手臂，站起身扭过脸，似乎在逃避什么，可话却明显是朝着雨守在说：“去休息吧。连夜从美国赶回来，坐的又是那么狭小的飞机，想必很累。”
低了山本武大半个脑袋，外加深黄色头发的遮掩，纲吉的表情完全躲过了山本的洞察力。“纲……”略带安慰地唤了声Boss的名字，山本便没有更多迟疑，而是拾起竹刀，冲着纲吉摆出灿烂的笑脸，便转身走向雨之入口。
临走到门口，山本回过头看了眼纲吉与狱寺。狱寺也正心有灵犀地看着他。
山本冲着狱寺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狱寺蹙起了眉，咬了咬下唇，也摇了摇头。
山本无奈走出海皇殿，甫一到走廊便斜倚在墙上，扶住了额头，长长叹了口气，属于杀手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绝不简单，不是纲一个人的主意。可他即便能猜出几分，又无法去验证。真跟埃及贩毒那件事有关吗？可这些都还没有眉目啊！
他不明白的是，为何狱寺隼人没有丝毫异议，至少，纲还是会多多少少听你的劝啊。狱寺，你不是最了解纲的吗？你不知道纲对我发火的原因吗？
纲吉鼓起腮帮吹了口气，又望着远处的云守。
毕竟是彭格列十世最强守护者，云雀恭弥颇给面子地扭过脸去，低低蹦出四个字：“与我无关。”
这个中二之巅！你是六守之一诶，用得着逼格装这么高吗？事关家族联盟的大事，怎么就与你无关了！不好了，十代目要发作了。狱寺两面张望着，不由得摘下眼镜，擦了擦鼻梁上的汗。
纲吉最后看了眼库洛姆。库洛姆脸上飘起两朵红晕，低声道：“Boss……我没有意见，而且……我会帮您劝解骸大人的。”
“谢谢，库洛姆。”纲吉点了点头。
两票赞成，两票反对，一票弃权，雾守负气出走，雨守长跪不起。似乎完全无法达成一致。纲吉低低叹了口气，他所想的事情，远比台面上的事情复杂。他不是有意要隐瞒，只是现在还不到公开的时候。说起来，虽则艾斯特拉涅欧家族并不大，但是在其他同盟家族中的口碑极差。越是孱弱的家族，越会为了努力生存而不断挣扎，越容易触动大家族之间敏感柔软的利益过渡区间。不过……说到底，这是为了秩序，为了彭格列自身的生存。
狱寺看着纲吉沉思的样子，小心翼翼道：“十代目，是不是先让山……”
“各位的意见我明白了。”纲吉站起身，又略微操作了一下浮空屏幕，“巴吉尔吗？”
“是的，在下待命中，沢田殿下。”巴吉尔的立体影像浮现在桌前。
“召集门外顾问与同盟家族首领共同讨论艾斯特拉涅欧家族相关事宜。”
狱寺一惊，门外顾问？有必要做到那个程度吗？这可是在彭格列面临重大变革时才会介入组织事务的特殊机构。果然，这不是什么简单的结盟。
“遵命。请问是召开视频会议吗？”
“不，避免一切走漏风声的可能，请他们于明天早晨6点之前到达彭格列总部大楼大空特区。还有通知德佩尔基地作战研究室长官斯帕纳午后1点15前到大空特区处候命。安排侍卫班提高至二级警戒。”
“悉听遵命，沢田殿下。”
沢田纲吉挂断了连线，对自家岚守笑了笑，“隼人，明早辛苦你陪我一起开会。”
“我的荣幸，十代目！”狱寺恭敬地一弯腰，早把山本武撂在脑后了。
晴雷云雾四位守护者均沿着自己的出入口折返回休息室。近侍岚守则陪同在纲吉身边。
纲吉走到山本武跟前，蹲下身去。“山本，你可以起来了。”
“好麻……。”山本放下酸麻不已的右手，撑住天鹅绒地毯，麻利站起身，故作轻松地掸了一下沾染到的绒毛。“抱歉，纲，让你为难了。”
纲吉依然蹲在地上，不说话。
“十代目……您这是……”狱寺弯下腰去搀扶纲吉。
“纲……”山本难过的喊了一声。
纲吉略微用力推开狱寺弯垂的手臂，站起身扭过脸，似乎在逃避什么，可话却明显是朝着雨守在说：“去休息吧。连夜从美国赶回来，坐的又是那么狭小的飞机，想必很累。”
低了山本武大半个脑袋，外加深黄色头发的遮掩，纲吉的表情完全躲过了山本的洞察力。“纲……”略带安慰地唤了声Boss的名字，山本便没有更多迟疑，而是拾起竹刀，冲着纲吉摆出灿烂的笑脸，便转身走向雨之入口。
临走到门口，山本回过头看了眼纲吉与狱寺。狱寺也正心有灵犀地看着他。
山本冲着狱寺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狱寺蹙起了眉，咬了咬下唇，也摇了摇头。
山本无奈走出海皇殿，甫一到走廊便斜倚在墙上，扶住了额头，长长叹了口气，属于杀手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绝不简单，不是纲一个人的主意。可他即便能猜出几分，又无法去验证。真跟埃及贩毒那件事有关吗？可这些都还没有眉目啊！
他不明白的是，为何狱寺隼人没有丝毫异议，至少，纲还是会多多少少听你的劝啊。狱寺，你不是最了解纲的吗？你不知道纲对我发火的原因吗？
躺在休息室的卧榻上，山本想了很多。纲吉的彻底转变，似乎就是从云雀与自己私斗那件事之后开始的。是自己太让纲吉失望了吗？
他从胸口摸出雨之项链，剔透的宝石上，映衬着自己耐看的脸。原来自己也是这样愁眉不展……他想到了骸。此时此刻，他在哪里？
瓦利亚！山本从卧榻上弹了起来，一手抓起时雨金时，拽开休息室的门，朝着回廊的尽头奔跑过去。
空荡荡的大厅里空无一人。守护者们也早已离去，更别提瓦利亚了。原本该在会后进行的聚餐，也被纲吉临时取消。纲，是不是因为我……山本的脚步有些打飘，不觉走到了花园中的喷泉边。他有些无力地撑在喷水池边，望着泉水中的自己，缓缓闭上了眼，喃喃自语道：“……冷静，阿武。冷静，冷静……你是雨守，是纲的雨守，是彭格列的雨守，你要记住……”
如梦境般，泉水被飘渺氤氲笼盖，继而开始缓缓结冰。
他从胸口摸出雨之项链，剔透的宝石上，映衬着自己耐看的脸。原来自己也是这样愁眉不展……他想到了骸。此时此刻，他在哪里？
瓦利亚！山本从卧榻上弹了起来，一手抓起时雨金时，拽开休息室的门，朝着回廊的尽头奔跑过去。
空荡荡的大厅里空无一人。守护者们也早已离去，更别提瓦利亚了。原本该在会后进行的聚餐，也被纲吉临时取消。纲，是不是因为我……山本的脚步有些打飘，不觉走到了花园中的喷泉边。他有些无力地撑在喷水池边，望着泉水中的自己，缓缓闭上了眼，喃喃自语道：“……冷静，阿武。冷静，冷静……你是雨守，是纲的雨守，是彭格列的雨守，你要记住……”
如梦境般，泉水被飘渺氤氲笼盖，继而开始缓缓结冰。
八 退隐之剑
与此同时。遥远的东方国度，黄山，光明顶。
初春时节，山顶的风还是凉飕飕的。曾为黑手党界最强七人之一的岚之彩虹之子风依然穿着那袭焰色长衫，照例伫立在山崖边，提气，放松，吐故纳新。山岚拂面而过，裹挟着青荇的浓郁的雾气扑面而来，吹散开他的乌发。诅咒解除之后，他便回到故乡，隐姓埋名。年轻气盛时与江湖的恩恩怨怨，此时此刻似乎都已放下。他只想静静融入在自然之中。
“喂！！！！！！！！！！！！你们这些人赶紧滚！不要打扰师父清修！”山下不远处传来一阵夹杂着意大利文的英文吼叫。风停止了吐息，略微皱了皱眉。
“喂！你们都是聋子吗！我说话你们听不见吗！不要围着我们！”
“斯库瓦罗。”人未至声先到，斯库瓦罗转过头，看到风从山崖上凌空腾跃翻滚而下，又稳稳的落在自己身后的一方磐石上。
围观人群发出阵阵惊呼，“哦，这是免费的景点表演吗！太精彩了！”众人纷纷拍手叫好，不时发出拍照的声响。
“喂！别拍了！别拍了！”斯库瓦罗朝着众人大吼。风微笑着摇摇头，径自走开了。
“师父，师父！”斯库瓦罗赶紧追了过去。
风停下脚步，耸了耸肩，用蹩脚的英语无奈道：“我没有收你做徒弟。更何况，你还是这个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剑豪，我教不了你什么。”
“师父。就算你不认我，我也会跟着你。”斯库瓦罗的声音放低了，尽管在旁人听来依然是吼叫的音量。他剪短了长发，换上了普通人的便服。而左手假肢上的剑，也早已不见了。
“因为一平吗？”风依然没有转头。
“啊，就是因为一平。”斯库瓦罗答道，“师父，这个问题你每天都要问，你是有多在意你那个得意弟子？”
“你还是在说谎。对自己的心都无法坦诚，斯库瓦罗，你还是逃离不了原来世界对你的束缚。”风叹了口气，又自顾自往下走——当然他的走，是集跳跃、攀爬、翻滚、轻功于一体的，斯库瓦罗只能勉强追得上他。
“师父！等等我……”
与此同时。遥远的东方国度，黄山，光明顶。
初春时节，山顶的风还是凉飕飕的。曾为黑手党界最强七人之一的岚之彩虹之子风依然穿着那袭焰色长衫，照例伫立在山崖边，提气，放松，吐故纳新。山岚拂面而过，裹挟着青荇的浓郁的雾气扑面而来，吹散开他的乌发。诅咒解除之后，他便回到故乡，隐姓埋名。年轻气盛时与江湖的恩恩怨怨，此时此刻似乎都已放下。他只想静静融入在自然之中。
“喂！！！！！！！！！！！！你们这些人赶紧滚！不要打扰师父清修！”山下不远处传来一阵夹杂着意大利文的英文吼叫。风停止了吐息，略微皱了皱眉。
“喂！你们都是聋子吗！我说话你们听不见吗！不要围着我们！”
“斯库瓦罗。”人未至声先到，斯库瓦罗转过头，看到风从山崖上凌空腾跃翻滚而下，又稳稳的落在自己身后的一方磐石上。
围观人群发出阵阵惊呼，“哦，这是免费的景点表演吗！太精彩了！”众人纷纷拍手叫好，不时发出拍照的声响。
“喂！别拍了！别拍了！”斯库瓦罗朝着众人大吼。风微笑着摇摇头，径自走开了。
“师父，师父！”斯库瓦罗赶紧追了过去。
风停下脚步，耸了耸肩，用蹩脚的英语无奈道：“我没有收你做徒弟。更何况，你还是这个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剑豪，我教不了你什么。”
“师父。就算你不认我，我也会跟着你。”斯库瓦罗的声音放低了，尽管在旁人听来依然是吼叫的音量。他剪短了长发，换上了普通人的便服。而左手假肢上的剑，也早已不见了。
“因为一平吗？”风依然没有转头。
“啊，就是因为一平。”斯库瓦罗答道，“师父，这个问题你每天都要问，你是有多在意你那个得意弟子？”
“你还是在说谎。对自己的心都无法坦诚，斯库瓦罗，你还是逃离不了原来世界对你的束缚。”风叹了口气，又自顾自往下走——当然他的走，是集跳跃、攀爬、翻滚、轻功于一体的，斯库瓦罗只能勉强追得上他。
“师父！等等我……”
山间小屋。
屋里生着火，一壶水即将被煮开，发出滋滋的声响。
“给。云雾茶。”风将四分之三满斟的茶杯递给斯库瓦罗。
“谢……谢谢师父。”斯库瓦罗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被烫得剧烈咳嗽起来，顿时满面通红。
“你怎么还这么喝茶……”风又无奈地一耸肩。
“每天这样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咳咳……”斯库瓦罗满面通红，刚才那一口，嘴里烫出了好几个泡。
“你到底来寻找什么呢，瓦利亚的作战队长？”风逸坐于竹凳上，随手捧起刚沏好的茶，放在嘴边慢慢吹着。
“我……我来寻找活命的办法。”斯库瓦罗憋了好久，才憋出这么句话。
“跌打损伤，我们武行会凑合着瞧瞧。真要有什么病，还得及早找大夫。”
“不，不是身体上的，是心。”斯库瓦罗难过地别过头去。“Boss对沢田纲吉彻底臣服的那一天，我感觉，我的心已经死了。”
风呷了口茶，静静谛听，面沉似水，不着一词。
“我也不知道，Boss到底是为什么简简单单认可了那家伙。明明他更强，更适合彭格列。我与Boss的约定，也无法完成了。所以……”
风依然保持着缄默，兴许香醇的茶汤让他沉醉其间。
“所以我离开了瓦利亚，剪掉留了二十年的头发，也放开了被我生生硬绑在左手，睡觉都不会离身的剑。”
“对剑士而言，剑断的那一瞬，就是生命终结之时。”风深吸一口气，又缓缓悉数吐出，“不过我们中国还有句谚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换言之，放下心中的欲望，才能找寻到灵魂的平静。你应该永远失去了拿起剑的理由，不是吗。”
“不，不是这样的，风先生！”斯库瓦罗激动起来，“我还想变强，想要变得更强！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对不起，我不明白。”风微笑着摇了摇头。
斯库瓦罗沉默了。
瓦利亚作战队长退队，这在彭格列两百多年历史中是绝无仅有的。因为历代瓦利亚作战队长只有一种结局——战死。
玛蒙恢复原有身躯后便不辞而别。她应该找到了属于她的那片广阔天地，可以更有效更直接地获取金钱，不必再过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
但他却不能一走了之。于是他傲慢地指责Xanxus向纲吉正式宣誓效忠的事情，直指其懦弱，挖苦其违背誓言。可Xanxus并没有跟往常那般露出那犬牙交错的伤疤旧痕，而是直接用枪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闭嘴，垃圾。”
“喂！你难道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十代，十代首领！”
Xanxus横眉怒目，冷冷哼了一声。呵呵，十代，十代……十代都在大空海宝座上稳坐多年了。
“喂。这样软弱无力的Boss，我不承认。我要退出这个暮气沉沉的组织。”
Xanxus大概还说了些什么，可斯库瓦罗完全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醒来时，依稀瞥见身穿绯色旗袍的女子打开病房门，翩身离去。
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平把一切都跟我说了。”风轻柔吹着荡漾着清香的茶碗，又呷了一小口，“这孩子在加入你们之前倒是时常写信给我。她真是个好孩子。”
“她救了我。所以，我替代她来做你的徒弟，师父。”
风微微摇头，“她没有救你。这孩子……单恋了一个男人好多年，可是，这个男人他却永远无法接近，因为那是天边的一朵云，看得到，却无法抓在手中，乃至接近分毫。”风放下茶杯，眼神颇有些忧伤，“她尝试了多种方式想要加入云部，可彭格列十世直接过问此事，一再拒绝。我想大概是因为彭格列十世，一直试图让一平远离那个世界，那个我栖身了半个多世纪的世界。”
“我不是很明白。”斯库瓦罗也稍稍平静下来。
“一平只是想要找到一种能接近那个男人的方法。而加入瓦利亚，是最后的途径。”风掸了掸袖口的尘埃，“这孩子深知男人只欣赏强者。而她则是用自己的生命去追赶一片浮云，期许云彩的片刻遮挡。仅此而已。”
“……”得知真相的斯库瓦罗，在沉默了数秒后，顿时暴跳如雷，“喂！！！！！！！！！怎么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因为，那只是你的想象。”风露出了笑意；念及云雀恭弥，他的面庞似乎微微抽搐，连带短密的胡茬不着痕迹地搡动。
屋里生着火，一壶水即将被煮开，发出滋滋的声响。
“给。云雾茶。”风将四分之三满斟的茶杯递给斯库瓦罗。
“谢……谢谢师父。”斯库瓦罗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被烫得剧烈咳嗽起来，顿时满面通红。
“你怎么还这么喝茶……”风又无奈地一耸肩。
“每天这样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咳咳……”斯库瓦罗满面通红，刚才那一口，嘴里烫出了好几个泡。
“你到底来寻找什么呢，瓦利亚的作战队长？”风逸坐于竹凳上，随手捧起刚沏好的茶，放在嘴边慢慢吹着。
“我……我来寻找活命的办法。”斯库瓦罗憋了好久，才憋出这么句话。
“跌打损伤，我们武行会凑合着瞧瞧。真要有什么病，还得及早找大夫。”
“不，不是身体上的，是心。”斯库瓦罗难过地别过头去。“Boss对沢田纲吉彻底臣服的那一天，我感觉，我的心已经死了。”
风呷了口茶，静静谛听，面沉似水，不着一词。
“我也不知道，Boss到底是为什么简简单单认可了那家伙。明明他更强，更适合彭格列。我与Boss的约定，也无法完成了。所以……”
风依然保持着缄默，兴许香醇的茶汤让他沉醉其间。
“所以我离开了瓦利亚，剪掉留了二十年的头发，也放开了被我生生硬绑在左手，睡觉都不会离身的剑。”
“对剑士而言，剑断的那一瞬，就是生命终结之时。”风深吸一口气，又缓缓悉数吐出，“不过我们中国还有句谚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换言之，放下心中的欲望，才能找寻到灵魂的平静。你应该永远失去了拿起剑的理由，不是吗。”
“不，不是这样的，风先生！”斯库瓦罗激动起来，“我还想变强，想要变得更强！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对不起，我不明白。”风微笑着摇了摇头。
斯库瓦罗沉默了。
瓦利亚作战队长退队，这在彭格列两百多年历史中是绝无仅有的。因为历代瓦利亚作战队长只有一种结局——战死。
玛蒙恢复原有身躯后便不辞而别。她应该找到了属于她的那片广阔天地，可以更有效更直接地获取金钱，不必再过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
但他却不能一走了之。于是他傲慢地指责Xanxus向纲吉正式宣誓效忠的事情，直指其懦弱，挖苦其违背誓言。可Xanxus并没有跟往常那般露出那犬牙交错的伤疤旧痕，而是直接用枪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闭嘴，垃圾。”
“喂！你难道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十代，十代首领！”
Xanxus横眉怒目，冷冷哼了一声。呵呵，十代，十代……十代都在大空海宝座上稳坐多年了。
“喂。这样软弱无力的Boss，我不承认。我要退出这个暮气沉沉的组织。”
Xanxus大概还说了些什么，可斯库瓦罗完全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醒来时，依稀瞥见身穿绯色旗袍的女子打开病房门，翩身离去。
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平把一切都跟我说了。”风轻柔吹着荡漾着清香的茶碗，又呷了一小口，“这孩子在加入你们之前倒是时常写信给我。她真是个好孩子。”
“她救了我。所以，我替代她来做你的徒弟，师父。”
风微微摇头，“她没有救你。这孩子……单恋了一个男人好多年，可是，这个男人他却永远无法接近，因为那是天边的一朵云，看得到，却无法抓在手中，乃至接近分毫。”风放下茶杯，眼神颇有些忧伤，“她尝试了多种方式想要加入云部，可彭格列十世直接过问此事，一再拒绝。我想大概是因为彭格列十世，一直试图让一平远离那个世界，那个我栖身了半个多世纪的世界。”
“我不是很明白。”斯库瓦罗也稍稍平静下来。
“一平只是想要找到一种能接近那个男人的方法。而加入瓦利亚，是最后的途径。”风掸了掸袖口的尘埃，“这孩子深知男人只欣赏强者。而她则是用自己的生命去追赶一片浮云，期许云彩的片刻遮挡。仅此而已。”
“……”得知真相的斯库瓦罗，在沉默了数秒后，顿时暴跳如雷，“喂！！！！！！！！！怎么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因为，那只是你的想象。”风露出了笑意；念及云雀恭弥，他的面庞似乎微微抽搐，连带短密的胡茬不着痕迹地搡动。
斯库瓦罗当然记得，那是代理战时，相貌极为相似的云雀与风二人联手，若非玛蒙及时出手，电光火石间便可摧毁瓦利亚的所有手表，不夸张地说，顺带取下他们的项上人头也并非难事。这二人，真的好强，强到可怕。他紧接着道：“算了。撇开这点，我还是会来找你的。我想让师父消除掉我的那颗好胜之心。”
“好胜之心？为什么？”
“因为空有好胜之心，却无胜利的可能。这样的日子，我承受不住了。”
“觉悟支配剑士去挥剑。你的觉悟，远在常人之上，为何说毫无胜机？”
“因为……因为我的对手，永远比我强大。这两件事仿佛同时发生：渣滓Boss屈服了，我也失去了进取的动力。但好胜心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我都快疯了。”
“是山本武吗？”风望着窗外飘零的竹叶，轻轻叹了口气。
斯库瓦罗点点头，转而炸毛般咆哮起来：“喂！！！！！！！！！别提那个名字！”
“当年你还提点过他的剑术，算得上是他的家庭教师。你与他共事彭格列的那些岁月，被并称为两大剑豪，真刀对决切磋多年始终未分胜负，何来毫无胜机一说？”
“风先生，你不了解。这个男人……早在六年前，他就不再与我认真交战了。”斯库瓦罗抓紧了衣服的下摆，“他的剑术进展远远的超出了我的想象。他不仅是名瞬间破解乃至模仿招数的鬼才，更是头心中充满杀戮欲望的野兽。”
“野兽？”风表示无法理解。他印象中的山本武，像极了一名明星运动员，还有点傻呵呵的，总是带着笑说着“算了算了”这样无关紧要的话，背着那把不合时宜的竹刀。
“尽管在外人看来，我和他仍是不分伯仲的两大剑豪，其实他已经不需要再用全力才能抗衡我了。而且，实力差距越来越大。”
“是吗？这又是为何？”风拎起水壶，又给斯库瓦罗与自己续上水。
“因为欲望。”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涌上斯库瓦罗伤痕累累的面庞，那些疤痕都是是他出生入死二十年，为彭格列南征北战而获得的勋章，“Boss不再需要我，也不再需要我作为剑士的那份荣耀与尊严，我失去了前进的动力，那家伙却不知何时表露出强烈的欲望。这份欲望让他越来越强。”
风哭笑不得，难道斯库瓦罗疯了？
“不，不对。与其说是他渐渐长出了獠牙，倒不如说，那家伙本来就是头魔兽，他只是在遮掩锋芒，压制欲望。可是，总有一天，当他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时候……”
“斯库瓦罗。”风打断了斯库瓦罗的喃喃自语，闭上眼睛幽幽的道，“我认识一家不错的精神卫生研究所，晌午过后我就带你去。我跟所长也算是老相识了。”
“好胜之心？为什么？”
“因为空有好胜之心，却无胜利的可能。这样的日子，我承受不住了。”
“觉悟支配剑士去挥剑。你的觉悟，远在常人之上，为何说毫无胜机？”
“因为……因为我的对手，永远比我强大。这两件事仿佛同时发生：渣滓Boss屈服了，我也失去了进取的动力。但好胜心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我都快疯了。”
“是山本武吗？”风望着窗外飘零的竹叶，轻轻叹了口气。
斯库瓦罗点点头，转而炸毛般咆哮起来：“喂！！！！！！！！！别提那个名字！”
“当年你还提点过他的剑术，算得上是他的家庭教师。你与他共事彭格列的那些岁月，被并称为两大剑豪，真刀对决切磋多年始终未分胜负，何来毫无胜机一说？”
“风先生，你不了解。这个男人……早在六年前，他就不再与我认真交战了。”斯库瓦罗抓紧了衣服的下摆，“他的剑术进展远远的超出了我的想象。他不仅是名瞬间破解乃至模仿招数的鬼才，更是头心中充满杀戮欲望的野兽。”
“野兽？”风表示无法理解。他印象中的山本武，像极了一名明星运动员，还有点傻呵呵的，总是带着笑说着“算了算了”这样无关紧要的话，背着那把不合时宜的竹刀。
“尽管在外人看来，我和他仍是不分伯仲的两大剑豪，其实他已经不需要再用全力才能抗衡我了。而且，实力差距越来越大。”
“是吗？这又是为何？”风拎起水壶，又给斯库瓦罗与自己续上水。
“因为欲望。”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涌上斯库瓦罗伤痕累累的面庞，那些疤痕都是是他出生入死二十年，为彭格列南征北战而获得的勋章，“Boss不再需要我，也不再需要我作为剑士的那份荣耀与尊严，我失去了前进的动力，那家伙却不知何时表露出强烈的欲望。这份欲望让他越来越强。”
风哭笑不得，难道斯库瓦罗疯了？
“不，不对。与其说是他渐渐长出了獠牙，倒不如说，那家伙本来就是头魔兽，他只是在遮掩锋芒，压制欲望。可是，总有一天，当他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时候……”
“斯库瓦罗。”风打断了斯库瓦罗的喃喃自语，闭上眼睛幽幽的道，“我认识一家不错的精神卫生研究所，晌午过后我就带你去。我跟所长也算是老相识了。”
九 胧夜
“对不起，首领正在开会。除岚守大人外，闲杂人等均不得进入大空特区。”塔梅里克依旧站得笔直，手势与言辞表示出明确的拒绝。
山本武环顾四周，所有官邸都大门紧闭，只有雷守特区开着一条缝。大空特区两侧过道上密密麻麻则站满了侍卫。他用竹刀短促地敲打自己的肩胛，打了个哈哈，“嘛，我是雨守，也是近侍之一，不算闲杂人等吧。”
“对不起，雨守大人，首领特意下达指示，雨守大人不得入内。”
“……”山本有些郁闷，纲这是怎么了。“算了算了。塔梅里克先生，首领开完会，麻烦喊我一声。”他斜靠在雾之特区的墙壁上，抱起竹刀，闭目养神。
“是的，大人。”塔梅里克行了个礼。他很清楚山本武这句不过是客套话。以他的直觉与敏锐，别说是首领开完会从特区走出来，哪怕是飞只苍蝇进去，他都会立刻睁眼。
山本武自己都没想到，这一等就到了晚上。眼看月已高悬，可大空特区的门依然紧闭。纲不会出事了吧……山本下意识地怀疑。嗐，怎么会，纲是如此强大而坚忍的人，更别说，另一近侍在寸步不离地贴身保护着纲。估计，是事情过于庞杂。确实，期间还有三次，巴吉尔送了些文件进去。
山本这才意识到雨部还有事情要处理，整整一天没有与下属联络了，雨部的事情在六部里是出了名的繁杂。可眼下自己有些头晕眼花，毕竟从前天开始就没吃过像样东西，只在昨天的飞行途中极为不舒服地打了个盹。想到这里，他把竹刀横架在肩膀上，往楼梯方向走去。
云之特区那厚重的木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
山本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面露凶色，将剑持在左手，摒息凝神，怒目朝向黑黢黢的云之特区门洞。
云雀感觉到强烈的杀气，略有迟疑，却依旧不着痕迹地轻哼一声。
“有事吗！”山本的声音低沉中蕴含着愤懑，有如火山爆发前大地的悲鸣。
“我对弱者没兴趣。”狭长的凤眸，冰蓝的虹膜，如诡谲的万华镜，折射出的除了傲视一切的自信与强大，还有面前山本脆弱的倒影。
“我劝你别想搞什么小动作。上一次，我用刀背放你一马，不过不会有下一次了。”山本毫不客气地威胁道。
“哇哦。这么说话，真让我受用。”云雀并不想多搭理这位雨守，他独自走到栏杆边，望着大空特区，微微翘起嘴角，似乎沉溺在某种令人中毒的回忆之中。“没被打服帖吗？”
即便立于微醺的夜岚中，山本周身皮肤体察到的却是滚烫热油浇淋而下的刺痛。有些事，大脑会忘记，但身体不会。冷汗，如深暗梦境中的鬼魅，毫无知觉又深刻如斯地在额角渗出，继而流淌过他刚毅的眉梢。
“我只认可值得认可的东西，也只贯彻自己的正义。首领，家族，羁绊，只有我承认时，才有意义。”微风拂过，云雀的短发有些晃动。
“我会盯紧你的。”仅仅是言语来往，未见唇枪舌剑，却如历经生死搏杀，转而已经是冷汗涔涔。山本很清楚，自己又一次败了，面对纲最强大的守护者，自己终究是有着某种心理阴影。他不甘地收起竹刀，悻悻碎步下楼。方至中庭，又听到楼上传来云雀沉稳到令人压抑的声音。
“我在并盛中学的屋顶，看着你打了三年棒球，就像现在这样俯视着你，关注着你的每次失败与每次胜利。我很想承认你对力量及胜利的执着。那时候的你虽然还是只草食动物，但也远比现在的‘冥武者’强大。”
“不必将你的那套强加在我身上，我从来不是为了挑战更强大的人而活，我只想静静守着他。你觉得你是胜利者，是能不断打败强者的王者，那便是了，无所谓；你要玩你的孤傲，秀你的实力，也无所谓；对于家族事务跟进也好，阻挠也罢，我都不在乎。但你只要再敢对纲露出你的利爪……”山本抬头仰望云雀，眼中露出莹绿色的不祥色彩，“我就亲手把你的翅膀扯断，不惜一切代价。”
“对不起，首领正在开会。除岚守大人外，闲杂人等均不得进入大空特区。”塔梅里克依旧站得笔直，手势与言辞表示出明确的拒绝。
山本武环顾四周，所有官邸都大门紧闭，只有雷守特区开着一条缝。大空特区两侧过道上密密麻麻则站满了侍卫。他用竹刀短促地敲打自己的肩胛，打了个哈哈，“嘛，我是雨守，也是近侍之一，不算闲杂人等吧。”
“对不起，雨守大人，首领特意下达指示，雨守大人不得入内。”
“……”山本有些郁闷，纲这是怎么了。“算了算了。塔梅里克先生，首领开完会，麻烦喊我一声。”他斜靠在雾之特区的墙壁上，抱起竹刀，闭目养神。
“是的，大人。”塔梅里克行了个礼。他很清楚山本武这句不过是客套话。以他的直觉与敏锐，别说是首领开完会从特区走出来，哪怕是飞只苍蝇进去，他都会立刻睁眼。
山本武自己都没想到，这一等就到了晚上。眼看月已高悬，可大空特区的门依然紧闭。纲不会出事了吧……山本下意识地怀疑。嗐，怎么会，纲是如此强大而坚忍的人，更别说，另一近侍在寸步不离地贴身保护着纲。估计，是事情过于庞杂。确实，期间还有三次，巴吉尔送了些文件进去。
山本这才意识到雨部还有事情要处理，整整一天没有与下属联络了，雨部的事情在六部里是出了名的繁杂。可眼下自己有些头晕眼花，毕竟从前天开始就没吃过像样东西，只在昨天的飞行途中极为不舒服地打了个盹。想到这里，他把竹刀横架在肩膀上，往楼梯方向走去。
云之特区那厚重的木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
山本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面露凶色，将剑持在左手，摒息凝神，怒目朝向黑黢黢的云之特区门洞。
云雀感觉到强烈的杀气，略有迟疑，却依旧不着痕迹地轻哼一声。
“有事吗！”山本的声音低沉中蕴含着愤懑，有如火山爆发前大地的悲鸣。
“我对弱者没兴趣。”狭长的凤眸，冰蓝的虹膜，如诡谲的万华镜，折射出的除了傲视一切的自信与强大，还有面前山本脆弱的倒影。
“我劝你别想搞什么小动作。上一次，我用刀背放你一马，不过不会有下一次了。”山本毫不客气地威胁道。
“哇哦。这么说话，真让我受用。”云雀并不想多搭理这位雨守，他独自走到栏杆边，望着大空特区，微微翘起嘴角，似乎沉溺在某种令人中毒的回忆之中。“没被打服帖吗？”
即便立于微醺的夜岚中，山本周身皮肤体察到的却是滚烫热油浇淋而下的刺痛。有些事，大脑会忘记，但身体不会。冷汗，如深暗梦境中的鬼魅，毫无知觉又深刻如斯地在额角渗出，继而流淌过他刚毅的眉梢。
“我只认可值得认可的东西，也只贯彻自己的正义。首领，家族，羁绊，只有我承认时，才有意义。”微风拂过，云雀的短发有些晃动。
“我会盯紧你的。”仅仅是言语来往，未见唇枪舌剑，却如历经生死搏杀，转而已经是冷汗涔涔。山本很清楚，自己又一次败了，面对纲最强大的守护者，自己终究是有着某种心理阴影。他不甘地收起竹刀，悻悻碎步下楼。方至中庭，又听到楼上传来云雀沉稳到令人压抑的声音。
“我在并盛中学的屋顶，看着你打了三年棒球，就像现在这样俯视着你，关注着你的每次失败与每次胜利。我很想承认你对力量及胜利的执着。那时候的你虽然还是只草食动物，但也远比现在的‘冥武者’强大。”
“不必将你的那套强加在我身上，我从来不是为了挑战更强大的人而活，我只想静静守着他。你觉得你是胜利者，是能不断打败强者的王者，那便是了，无所谓；你要玩你的孤傲，秀你的实力，也无所谓；对于家族事务跟进也好，阻挠也罢，我都不在乎。但你只要再敢对纲露出你的利爪……”山本抬头仰望云雀，眼中露出莹绿色的不祥色彩，“我就亲手把你的翅膀扯断，不惜一切代价。”
“部长大人。请您上车。”罗格毕恭毕敬地在轿车旁等着山本。此时已过十点，不远处的海面在月光照耀下泛起粼粼波光。山本站在总部大门口，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净。
耳机中传来机要秘书那熟悉的声音，“部长大人，自称朝利组的人求见。”
山本皱了皱眉，回话中满是烦躁，“我早说过不想跟他们再有任何来往。让他们赶紧滚。”
“是的，部长大人。”
山本重重叹了口气，紧握的右拳指关节嘎吱作响。尚未来得及盘桓心中那些挥之不去的念头，直觉却迫使他举目望去，却见不远处漆黑的车队开着单侧车灯驶入总部，中间那辆的车头还有意大利国旗在飘扬。
“政府的人？……不对。”山本示意手下不要轻举妄动，便径自迎了过去。
车整齐地停于坡道下方，无数身着深灰西服者从多辆车内一涌而来，于四十九级阶梯两侧隔出密不透风的人墙。
“呐，是门外顾问到了吗？”山本快走两步，可身边立刻围起五六人，用枪指着他。
“门外顾问首领，你的人真是不懂得与别人融洽相处的方法啊。”山本停住脚步，并没有扔下武器的意思。
居中那辆车的车门被从属官打开，一名身披斗篷的女子走了出来。两边的车也陆续下来四人，长风衣下的西装革履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女子走到山本近前，摘下护目镜，抬头瞪了眼跟前的守护者，“我还在想是谁那么大胆子，没头没脑直接冲了进来。原来是沢田最没用的手下。”
“什么嘛，说话也太刻薄了，拉尔。”山本笑嘻嘻地顶了一句。
拉尔?米尔其，现任彭格列门外顾问首领。沢田纲吉上任后，沢田家光便顺理成章退出门外顾问组织，由最为年长也最为精干的拉尔?米尔其接任首领一职。巴吉尔则加入了彭格列家族，成为秘书处的秘书长，直接统筹各项内务，并兼任沢田纲吉的机要秘书。可余下诸名高级干部，却卷入了某起事件中。这件事，就山本所知，是连纲都无法窥透其间种种的“黑色”级事件。
“小鬼，找我有事？守护者无权讯问门外顾问组织，即便是近侍也不例外。我直接对彭格列家族及沢田负责。”拉尔别过脸去，露出腮侧的伤痕。
“别小鬼小鬼的，你我看起来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你喊我小鬼，不怕暴露真实年龄吗？”山本依旧摆出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沢田在等我，我没工夫跟你开这种玩笑。”拉尔戴上了护目镜，身后的四名门外顾问组织高级干部也快步跟了上来，有些迟疑地看着山本武。
“需要我矫正你们打招呼的方式吗？”山本忽然变了眼神，眼瞳闪出莹绿色的凶光，在晦暗灯光的映照下如恶狼一般，可怕的杀气仿佛万箭齐发贯穿全身，围住他的门外顾问警卫不由得四肢颤抖，纷纷后退，甚至有几人丢下了手中的枪械。
“胆子越来越大了，山本武！你想让我向沢田提议关你禁闭吗？攻击门外顾问，罪行都够得上家法处置了！”拉尔朗声威胁道。说实话，刚才那一瞬间她自己都差点慌了神。
“有哪个黑手党人喜欢被别人用枪顶住呢？那毕竟是不经过你同意就可以夺走你生命的东西。”山本表演了一秒钟变脸，又挠着头笑了起来，“不过你的部下倒反应挺快，不管是保护他们的首领，还是保护他们自己，总能在最短时间内作出最正确的判断。好厉害！”
“就你这样冲击门外顾问首领，他们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啊哈哈。我学的怎么样，语气温和的讽刺法。这不是Comsubin的必修课吗？”山本笑得更开心了。
拉尔哭笑不得。所有守护者里她最搞不懂的就是雨守，她知道狱寺隼人脾气急躁，蓝波?波维诺性格懒散，笹川了平直来直去，云雀恭弥桀骜孤高，六道骸则是个千真万确不折不扣童叟无欺如假包换的大变态。唯独山本武，也不知他天生少根筋，还是神经病，或者说多重人格：有时候严肃板起的脸能摔死苍蝇，忽然就又开始继续那莫名其妙自娱自乐的蠢笑，只有偶然间现出的锐利眼神才能将他和世人所敬畏的“冥武者”挂钩。
“嘛嘛，说到Comsubin，可乐尼洛他现在还好吧。”
“啊，他啊。哼。”拉尔的嘴角微微上扬，“好的很。又跑去部队了，依旧当他的教官，前几年还升任了NATO的少将。当兵当傻了，一天不摸枪就浑身不舒服。”
“时常不回家的话，你在家里也放些枪啊炮的给他玩，不就行了？”
“我放了。每次他回来，我都要仔细考虑用哪柄枪痛揍他一顿。”
山本的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两下。看来可乐尼洛的婚后生活还是一团乱麻。他又看了眼拉尔身后的四名高级干部，凑近拉尔低声问道：“那个人，还不能出来吗？”
拉尔忽然警觉起来，她扬起左手，用藏在袖口中的武器对准山本的侧脸，再次发出威胁，“我奉劝你不该问的不要乱问，山本武！”
“啊哈哈……抱歉抱歉。这一晃你我也两三年没见面了，所以特意过来打个招呼。毕竟这么多年来，一直受你的照顾啊，拉尔大姐。”
“我不记得照顾过你。要谢就去谢Reborn。”拉尔说完这句话，便一扯斗篷，头也不回地朝里走去。
耳机中传来机要秘书那熟悉的声音，“部长大人，自称朝利组的人求见。”
山本皱了皱眉，回话中满是烦躁，“我早说过不想跟他们再有任何来往。让他们赶紧滚。”
“是的，部长大人。”
山本重重叹了口气，紧握的右拳指关节嘎吱作响。尚未来得及盘桓心中那些挥之不去的念头，直觉却迫使他举目望去，却见不远处漆黑的车队开着单侧车灯驶入总部，中间那辆的车头还有意大利国旗在飘扬。
“政府的人？……不对。”山本示意手下不要轻举妄动，便径自迎了过去。
车整齐地停于坡道下方，无数身着深灰西服者从多辆车内一涌而来，于四十九级阶梯两侧隔出密不透风的人墙。
“呐，是门外顾问到了吗？”山本快走两步，可身边立刻围起五六人，用枪指着他。
“门外顾问首领，你的人真是不懂得与别人融洽相处的方法啊。”山本停住脚步，并没有扔下武器的意思。
居中那辆车的车门被从属官打开，一名身披斗篷的女子走了出来。两边的车也陆续下来四人，长风衣下的西装革履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女子走到山本近前，摘下护目镜，抬头瞪了眼跟前的守护者，“我还在想是谁那么大胆子，没头没脑直接冲了进来。原来是沢田最没用的手下。”
“什么嘛，说话也太刻薄了，拉尔。”山本笑嘻嘻地顶了一句。
拉尔?米尔其，现任彭格列门外顾问首领。沢田纲吉上任后，沢田家光便顺理成章退出门外顾问组织，由最为年长也最为精干的拉尔?米尔其接任首领一职。巴吉尔则加入了彭格列家族，成为秘书处的秘书长，直接统筹各项内务，并兼任沢田纲吉的机要秘书。可余下诸名高级干部，却卷入了某起事件中。这件事，就山本所知，是连纲都无法窥透其间种种的“黑色”级事件。
“小鬼，找我有事？守护者无权讯问门外顾问组织，即便是近侍也不例外。我直接对彭格列家族及沢田负责。”拉尔别过脸去，露出腮侧的伤痕。
“别小鬼小鬼的，你我看起来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你喊我小鬼，不怕暴露真实年龄吗？”山本依旧摆出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沢田在等我，我没工夫跟你开这种玩笑。”拉尔戴上了护目镜，身后的四名门外顾问组织高级干部也快步跟了上来，有些迟疑地看着山本武。
“需要我矫正你们打招呼的方式吗？”山本忽然变了眼神，眼瞳闪出莹绿色的凶光，在晦暗灯光的映照下如恶狼一般，可怕的杀气仿佛万箭齐发贯穿全身，围住他的门外顾问警卫不由得四肢颤抖，纷纷后退，甚至有几人丢下了手中的枪械。
“胆子越来越大了，山本武！你想让我向沢田提议关你禁闭吗？攻击门外顾问，罪行都够得上家法处置了！”拉尔朗声威胁道。说实话，刚才那一瞬间她自己都差点慌了神。
“有哪个黑手党人喜欢被别人用枪顶住呢？那毕竟是不经过你同意就可以夺走你生命的东西。”山本表演了一秒钟变脸，又挠着头笑了起来，“不过你的部下倒反应挺快，不管是保护他们的首领，还是保护他们自己，总能在最短时间内作出最正确的判断。好厉害！”
“就你这样冲击门外顾问首领，他们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啊哈哈。我学的怎么样，语气温和的讽刺法。这不是Comsubin的必修课吗？”山本笑得更开心了。
拉尔哭笑不得。所有守护者里她最搞不懂的就是雨守，她知道狱寺隼人脾气急躁，蓝波?波维诺性格懒散，笹川了平直来直去，云雀恭弥桀骜孤高，六道骸则是个千真万确不折不扣童叟无欺如假包换的大变态。唯独山本武，也不知他天生少根筋，还是神经病，或者说多重人格：有时候严肃板起的脸能摔死苍蝇，忽然就又开始继续那莫名其妙自娱自乐的蠢笑，只有偶然间现出的锐利眼神才能将他和世人所敬畏的“冥武者”挂钩。
“嘛嘛，说到Comsubin，可乐尼洛他现在还好吧。”
“啊，他啊。哼。”拉尔的嘴角微微上扬，“好的很。又跑去部队了，依旧当他的教官，前几年还升任了NATO的少将。当兵当傻了，一天不摸枪就浑身不舒服。”
“时常不回家的话，你在家里也放些枪啊炮的给他玩，不就行了？”
“我放了。每次他回来，我都要仔细考虑用哪柄枪痛揍他一顿。”
山本的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两下。看来可乐尼洛的婚后生活还是一团乱麻。他又看了眼拉尔身后的四名高级干部，凑近拉尔低声问道：“那个人，还不能出来吗？”
拉尔忽然警觉起来，她扬起左手，用藏在袖口中的武器对准山本的侧脸，再次发出威胁，“我奉劝你不该问的不要乱问，山本武！”
“啊哈哈……抱歉抱歉。这一晃你我也两三年没见面了，所以特意过来打个招呼。毕竟这么多年来，一直受你的照顾啊，拉尔大姐。”
“我不记得照顾过你。要谢就去谢Reborn。”拉尔说完这句话，便一扯斗篷，头也不回地朝里走去。
十 遭遇与遭遇
雨部的车不紧不慢行驶在巴勒莫市区。晚上七八点光景，正是霓虹闪耀之时。整整一下午因为等待什么事都没做成，山本略显疲惫，示意手下把车停在街边，他想四处走走。
对于部长的命令，雨部属员们向来言听计从。这位极好说话的上司，一如既往用他沉稳干练的手段，谋后而动的方针，静水深流的策略，外加上看似恒久的温柔和善与偶尔显露出的残忍无情，将整个雨部管理得井井有条。沢田纲吉不止一次听大空部这么说起：雨部的氛围，是最为和谐的；甚至连Reborn都觉得雨部有点不像黑手党组织。长老院对于雨部则诸多提防，一方面雨部的情报能力让他们在首领面前直不起腰来，指不准什么时候就被搞得下不来台，另一方面雨部中高层干部与部长似有过从甚密之嫌，让他们不由得担心依靠“缄默法则”维系的庞大家族会产生内部分裂，而裂痕就发生在雨部身上——至少某段时间内雨部与云部发生一触即发的强烈敌对就是最好佐证。毕竟，山本武身系近侍与雨部部长之职，可以频繁接触到首领，家族内外大量的情报都掌握在他手里，重要的北美板块业务也由他一手把持。相较于另一近侍狱寺隼人习惯性将工作重心放在总部方面，山本武可以称得上面面俱到，那也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做才会讨自家Boss的欢心。这大概也是家族上下对这位屈居A级的近侍最为一致的看法。
山本缓缓迈下车，左右扫视一番，便对着身后的部下示意先回驻地再解散，只留警卫组组长罗格?范加德一人留在部长专车附近，做最低限度的警卫。
彭格列十世的雨之守护者，就这样独身信步在喧嚣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巴勒莫的街道，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这毕竟是自己断断续续呆了十二年的地方，也是纲呆了十二年的所在。
有纲的地方，就是天堂。不管是并盛，还是巴勒莫。
这是五分钟内路过的第三家咖啡馆，依稀记得他曾与纲还有狱寺到这里用过下午茶，那还是他们刚到意大利后不久的事情。当日天朗气清，西西里从来不缺少这样的好天气。三人身着便装结伴在这里用餐，他自然搬弄出左右手之争来将狱寺调戏一番，结果那家伙又掀桌了。纲被吓得急急忙忙跑出店铺，狱寺也追了出去，只留下他无奈地善后，赔钱。
山本伫立于门前，黑色的平头皮鞋有节奏地叩击门前石阶，似乎在踟蹰着要不要进去。此时一名身穿黑色西服戴着西装帽的陌生男子粗鲁撞开了自己，推门而入。
那装束，很像是Reborn啊。山本忽然回忆起这个人。他离开彭格列，有六年多了吧。那是一眼看中自己，一手把自己带进黑手党，还担任过自己的家庭教师的世界第一杀手。他也对自己的实力评价颇高，可最终，他们分道扬镳了。
山本走进咖啡馆，选定最角落的靠窗桌子——正是当年倍受狱寺蹂躏的那张，桌板上有一排小洞，已经被时光磨蚀得异常圆润，是狱寺辩不过自己转而发怒时用叉子捅的。出于多年的习惯，山本再次左右扫视一番，便缓缓坐定，左手撑住下巴，将那道疤不着痕迹地遮掩在他粗糙的手指间，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从纲那里听到Reborn准备离开的消息时，他恰巧从美国分部赶回来，当时的气氛非常尴尬。他极力向Reborn解释，让其离开彭格列不是纲的本意，也并非自己或笹川了平用任何事情在胁迫纲。可Reborn只是发出阵阵冷笑，极为罕见地用爱枪对准了雨守的额头。
“有件事你给我永远牢记，山本武。我选中你是让你担任彭格列十世的守护者，而不仅仅是蠢纲的保镖。”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会容忍，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对纲的那种蛮横与强迫。呐，即便是Reborn你也不行啊。
纲是我的首领，也是我的全部。
雨部的车不紧不慢行驶在巴勒莫市区。晚上七八点光景，正是霓虹闪耀之时。整整一下午因为等待什么事都没做成，山本略显疲惫，示意手下把车停在街边，他想四处走走。
对于部长的命令，雨部属员们向来言听计从。这位极好说话的上司，一如既往用他沉稳干练的手段，谋后而动的方针，静水深流的策略，外加上看似恒久的温柔和善与偶尔显露出的残忍无情，将整个雨部管理得井井有条。沢田纲吉不止一次听大空部这么说起：雨部的氛围，是最为和谐的；甚至连Reborn都觉得雨部有点不像黑手党组织。长老院对于雨部则诸多提防，一方面雨部的情报能力让他们在首领面前直不起腰来，指不准什么时候就被搞得下不来台，另一方面雨部中高层干部与部长似有过从甚密之嫌，让他们不由得担心依靠“缄默法则”维系的庞大家族会产生内部分裂，而裂痕就发生在雨部身上——至少某段时间内雨部与云部发生一触即发的强烈敌对就是最好佐证。毕竟，山本武身系近侍与雨部部长之职，可以频繁接触到首领，家族内外大量的情报都掌握在他手里，重要的北美板块业务也由他一手把持。相较于另一近侍狱寺隼人习惯性将工作重心放在总部方面，山本武可以称得上面面俱到，那也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做才会讨自家Boss的欢心。这大概也是家族上下对这位屈居A级的近侍最为一致的看法。
山本缓缓迈下车，左右扫视一番，便对着身后的部下示意先回驻地再解散，只留警卫组组长罗格?范加德一人留在部长专车附近，做最低限度的警卫。
彭格列十世的雨之守护者，就这样独身信步在喧嚣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巴勒莫的街道，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这毕竟是自己断断续续呆了十二年的地方，也是纲呆了十二年的所在。
有纲的地方，就是天堂。不管是并盛，还是巴勒莫。
这是五分钟内路过的第三家咖啡馆，依稀记得他曾与纲还有狱寺到这里用过下午茶，那还是他们刚到意大利后不久的事情。当日天朗气清，西西里从来不缺少这样的好天气。三人身着便装结伴在这里用餐，他自然搬弄出左右手之争来将狱寺调戏一番，结果那家伙又掀桌了。纲被吓得急急忙忙跑出店铺，狱寺也追了出去，只留下他无奈地善后，赔钱。
山本伫立于门前，黑色的平头皮鞋有节奏地叩击门前石阶，似乎在踟蹰着要不要进去。此时一名身穿黑色西服戴着西装帽的陌生男子粗鲁撞开了自己，推门而入。
那装束，很像是Reborn啊。山本忽然回忆起这个人。他离开彭格列，有六年多了吧。那是一眼看中自己，一手把自己带进黑手党，还担任过自己的家庭教师的世界第一杀手。他也对自己的实力评价颇高，可最终，他们分道扬镳了。
山本走进咖啡馆，选定最角落的靠窗桌子——正是当年倍受狱寺蹂躏的那张，桌板上有一排小洞，已经被时光磨蚀得异常圆润，是狱寺辩不过自己转而发怒时用叉子捅的。出于多年的习惯，山本再次左右扫视一番，便缓缓坐定，左手撑住下巴，将那道疤不着痕迹地遮掩在他粗糙的手指间，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从纲那里听到Reborn准备离开的消息时，他恰巧从美国分部赶回来，当时的气氛非常尴尬。他极力向Reborn解释，让其离开彭格列不是纲的本意，也并非自己或笹川了平用任何事情在胁迫纲。可Reborn只是发出阵阵冷笑，极为罕见地用爱枪对准了雨守的额头。
“有件事你给我永远牢记，山本武。我选中你是让你担任彭格列十世的守护者，而不仅仅是蠢纲的保镖。”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会容忍，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对纲的那种蛮横与强迫。呐，即便是Reborn你也不行啊。
纲是我的首领，也是我的全部。
山本正在追忆着逝去的年华，细微的气流扰动使他迅速察觉到有人在靠近，不由得微微转过茶色的眼瞳，将一名询问点餐的侍者收入眼底。他微笑着点了份简餐，外加一杯苏打水。作为杀手，他无法长时间暴露在世俗世界中，无论是被他所杀目标的仇家，还是盯住他项上人头的刺客，乃至世俗世界那些无聊的密探与警察，对他来说都是潜在威胁。他只能用杀戮来镇压杀戮，任务之内的目标，任务之外对纲有所企图的各色人士，甚至正在着手调查纲的司法要员，他向来毫不犹豫地用短刀去贯穿他们脆弱的脑部，他都开始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本就喜欢杀人却冠以负罪感的自疚，喜欢生活在黑色世界与缄默法则之中却谎称更喜爱光明与温暖。他就像是蛰伏在泥淖中的弹涂鱼，包裹他躯体的污泥反而是他活命的根本，至于阳光，只能在偶尔出来透透气的时候，略微瞥上一眼而已。
匆匆一眼的阳光，又能有多温暖呢？又如何照进自己深邃的内心呢？在他看来，也许仅仅是刺眼罢了。
更何况，他觉得，这样的太阳，远不如他心中的太阳——沢田纲吉，来得更为温暖。前者远在天边，而后者，似乎触手可得。
“打扰了，先生。我家小姐想邀您共进晚餐，不知可否赏脸？”干瘪的小老头有些突兀地走到自己身边，瘦削的脸颊上惹眼的除了两小撮精心打理过的胡须，就空余虚伪的笑意。
山本并不想理会，可对方的装束与手势引起了他的注意。看来，是政府的人，颇有些面善，但自己在担任近侍十二年时间里于各种交际场合见过的人实在太多，断然记不清这样的小角色。他略略直起身子，扭头朝着老头身后望去。一名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子，正在另一桌上看着自己，察觉到自己投来的目光，随即柔柔一笑。
“对不起。您是？”山本警惕地侧眼四下扫视。
“鄙人是蒂耶鲁先生的长随。”老头细细打量着眼前人，确实是一名英俊不凡的东方男人，身材在意大利也算挺拔有致，举手投足透射出成熟男人的韵味，言谈也有着别样的深沉与气质，难怪小姐会对他动心。“不知彭格列的雨守先生是否能……”
“抱歉，我赶时间，改日我亲自去罗马拜访蒂耶鲁先生。”山本微微一笑，又继续低下头，吃东西的速度也加快了些许。
老头还想说什么，却被缀满珠光宝气的纤纤玉手一把推开，蒂耶鲁小姐款步走了过来，无礼地坐到山本对面，“菲利普，让开！你的自我感觉过于良好了吧，山本武？本小姐的目标，从来就不是你。本小姐想见沢田纲吉，不过还得由你代为安排一下。”
山本面露不悦，不过他还是保持了应有的礼貌，“蒂耶鲁小姐，首领是否与您见面，做下属的不能代替他做决定。而且，您也不应该在这里找我谈论这件事。”
“那两次求见父亲时低眉顺眼的下贱样还历历在目呢，怎么，没事相求就翻脸不认人了？”蒂耶鲁小姐完全没有意识到，周遭目光都朝着这张餐桌汇拢过来。角落里有两名游客模样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对不起，失陪了。”山本按住桌子迅速站直身，撇下有些微微吃惊的蒂耶鲁小姐，丢下一张一百欧面额的纸币在前台，便快步朝门外走去。
“哼，真是粗鲁无礼。等我当上沢田夫人，这笔帐会跟你好好算一算。黑手党了不起？”蒂耶鲁小姐朝着山本的背影轻蔑地哼笑了一声。
匆匆一眼的阳光，又能有多温暖呢？又如何照进自己深邃的内心呢？在他看来，也许仅仅是刺眼罢了。
更何况，他觉得，这样的太阳，远不如他心中的太阳——沢田纲吉，来得更为温暖。前者远在天边，而后者，似乎触手可得。
“打扰了，先生。我家小姐想邀您共进晚餐，不知可否赏脸？”干瘪的小老头有些突兀地走到自己身边，瘦削的脸颊上惹眼的除了两小撮精心打理过的胡须，就空余虚伪的笑意。
山本并不想理会，可对方的装束与手势引起了他的注意。看来，是政府的人，颇有些面善，但自己在担任近侍十二年时间里于各种交际场合见过的人实在太多，断然记不清这样的小角色。他略略直起身子，扭头朝着老头身后望去。一名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子，正在另一桌上看着自己，察觉到自己投来的目光，随即柔柔一笑。
“对不起。您是？”山本警惕地侧眼四下扫视。
“鄙人是蒂耶鲁先生的长随。”老头细细打量着眼前人，确实是一名英俊不凡的东方男人，身材在意大利也算挺拔有致，举手投足透射出成熟男人的韵味，言谈也有着别样的深沉与气质，难怪小姐会对他动心。“不知彭格列的雨守先生是否能……”
“抱歉，我赶时间，改日我亲自去罗马拜访蒂耶鲁先生。”山本微微一笑，又继续低下头，吃东西的速度也加快了些许。
老头还想说什么，却被缀满珠光宝气的纤纤玉手一把推开，蒂耶鲁小姐款步走了过来，无礼地坐到山本对面，“菲利普，让开！你的自我感觉过于良好了吧，山本武？本小姐的目标，从来就不是你。本小姐想见沢田纲吉，不过还得由你代为安排一下。”
山本面露不悦，不过他还是保持了应有的礼貌，“蒂耶鲁小姐，首领是否与您见面，做下属的不能代替他做决定。而且，您也不应该在这里找我谈论这件事。”
“那两次求见父亲时低眉顺眼的下贱样还历历在目呢，怎么，没事相求就翻脸不认人了？”蒂耶鲁小姐完全没有意识到，周遭目光都朝着这张餐桌汇拢过来。角落里有两名游客模样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对不起，失陪了。”山本按住桌子迅速站直身，撇下有些微微吃惊的蒂耶鲁小姐，丢下一张一百欧面额的纸币在前台，便快步朝门外走去。
“哼，真是粗鲁无礼。等我当上沢田夫人，这笔帐会跟你好好算一算。黑手党了不起？”蒂耶鲁小姐朝着山本的背影轻蔑地哼笑了一声。
山本逆着人流不断转换步伐，沉静地叼着手套，戴上耳机，“罗格，绕路到喷泉广场处接我，不要暴露，我被盯梢了。”他的本能告诉他，蒂耶鲁小姐的话，让人注意到了。现在他身处危险之中。那个蠢女人还口无遮拦说出纲的名字，难道想害死自己不成？果然不该太多暴露在世俗世界。
他迅速转过一个街角，在拐角的后视镜中果然看到好几人穿着不合时宜的长款风衣，单手揣兜，跟随自己奋力拨开人群追赶而来。他从内袋中掏出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上。
追赶而来的四人同样转过街角，却失去高个子男人的下落。时针已近九点，街上的人开始渐渐稀少，他们不敢相信居然把目标跟丢了。
两柄短刀如蓝色闪电从天而降，从其中两人的天灵盖直接穿刺而下，二人头部被瞬间冻结，继而超前猛然栽倒不再动弹。人群中发出惊恐的呐喊。另两人赶紧躲到了街边广告牌下，掏出手枪，朝着高处张望。
一名巡警赶到现场，还没来得及发问，便被杀手一枪撂倒，罪恶的子弹贯穿了他的左胸。
“杀人手法纯熟，是职业的。”山本说着，从高处一跃而下，站在两人面前。
并未有言语来往，二人直接开了枪。山本早有准备，没有任何的犹豫，侧步躲过枪击，擦着其中一人闪身掠过。那名杀手只觉得脖子一凉，紧接着瞥见颈动脉被割开后血液如喷泉般激出，便扶着一旁的电线杆跪了下来。另一人见状，转身踹门钻进身后的商铺。山本紧跟而上，伸手按住动荡的店门，略有迟疑，便猛力撞门而入。
枪声如约响起，伴随着的是杀手手中紫色的光芒。四连发的子弹在云之死气炎的笼盖下，增殖为可怕的霰弹弹幕。
山本无法闪躲，看样子也无意闪躲。子弹几乎就要直接命中他的头颈与身躯，可就这样不可思议地失去速度，被蓝色的死气炎包裹住，就好像悬浮在空中一般。山本从袖中抖出一把短刀，在掌心旋转两周半，子弹被尽数刮到地上，碎裂为冰屑。杀手正想继续后撤，可他发现自己的动作已经变得异常迟缓。镇静雨炎，已经满溢不宽敞的商铺，同时在杀手体表覆盖了一层清霜。
“快离开这里，这人是杀手。赶紧去报警。”山本冲着早已被吓瘫的店长高喊，紧接着又高高丢出短刀，换手接住，缓步逼近杀手，“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来历吗？”
可就在此时，身后又传来了枪声，山本觉得有些意外，扭头看去，发现店主已经倒在血泊中。而早被自己切断颈动脉的杀手，虽然浑身染血，但依然还没死，正木然举着枪对准自己，裹挟着明黄色的火焰。
“糟糕！”子弹以完全超出山本预计的速度快速飞来。六守之中，最擅长使用枪械的是岚守狱寺隼人——毕竟那是Reborn亲手教授出来的——可其他六位守护者对于枪支的理解与运用也均算得上枪械大师级别。山本很清楚，这个距离下想要用雨炎凝住经过晴炎加速的子弹绝无可能，逼仄至此也无法闪躲，他本能地扭转双脚后仰倒退一步，勉强借出些许距离，扔出最后一把短刀。短刀甫一出手便被打崩了口，被子弹的冲击力弹射到墙上，弹头被炸成两半。他顺势倒退两步，一个后空翻落到柜台后，飞起一脚将柜台踢往店外的杀手，又借势退到店内那名杀手的身边，伸出燃着死气炎的左手抓住他的下巴，用力往左一扭，杀手随即瘫软在地。
店外又是两声枪响。踢飞的柜台被子弹击中，厚实的木板被打穿了一个大洞。山本此时已经借由刚才踢出柜子的力量卧倒在地，侧向翻滚了几下躲在另一柜台后，他扒住柜台谨慎地朝门外看去，发现店外的那名杀手已经倒地，头部被打出好大一个血窟窿。两秒后，罗格握着他最钟爱的大口径手枪跳进店内，低沉道，“对不起，部长大人，是我的疏忽。听到枪响我立刻赶了过来。您还好吧？”
“没事，几个小喽罗。想杀我的人那么多，哪年不得遇到个几次。”山本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玻璃渣与木屑，“好奇怪，我明明已经杀了那家伙。”他走到店外，仔细看了看那名应该死亡的杀手：颈部的切口异常平整，还残留着冰屑，颈动脉被切除一条平整而深刻的伤口，从中喷溅而出血液流了一地。山本露出不解的神色，挠了挠头，“不可能啊……血压低到那种地步还能活动？”
“部长大人，请立刻撤离。”罗格听到不远处的警笛声，紧张地握紧了枪。
“罗格，你帮我把店里那家伙搬回驻地，先搜搜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改天再派专人送往里沙瓦基地……不，还是由你亲手交给入江长官。放心，他被死气炎镇静住了，我的炎压没有‘守’级力量是解不开的，颈椎又脱了节，没什么反抗能力。”山本习惯性地摘下手套，用火焰烧掉，又脱下西服外套搭在肩上，方发觉自己的背后有些洇湿，舒眉展颜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呼……差点就要解放VG了。”
山本扬起手，担忧地看了眼指尖汇聚而出的雨之死气炎，在温润的空气中瞬间凝结成冰。
他迅速转过一个街角，在拐角的后视镜中果然看到好几人穿着不合时宜的长款风衣，单手揣兜，跟随自己奋力拨开人群追赶而来。他从内袋中掏出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上。
追赶而来的四人同样转过街角，却失去高个子男人的下落。时针已近九点，街上的人开始渐渐稀少，他们不敢相信居然把目标跟丢了。
两柄短刀如蓝色闪电从天而降，从其中两人的天灵盖直接穿刺而下，二人头部被瞬间冻结，继而超前猛然栽倒不再动弹。人群中发出惊恐的呐喊。另两人赶紧躲到了街边广告牌下，掏出手枪，朝着高处张望。
一名巡警赶到现场，还没来得及发问，便被杀手一枪撂倒，罪恶的子弹贯穿了他的左胸。
“杀人手法纯熟，是职业的。”山本说着，从高处一跃而下，站在两人面前。
并未有言语来往，二人直接开了枪。山本早有准备，没有任何的犹豫，侧步躲过枪击，擦着其中一人闪身掠过。那名杀手只觉得脖子一凉，紧接着瞥见颈动脉被割开后血液如喷泉般激出，便扶着一旁的电线杆跪了下来。另一人见状，转身踹门钻进身后的商铺。山本紧跟而上，伸手按住动荡的店门，略有迟疑，便猛力撞门而入。
枪声如约响起，伴随着的是杀手手中紫色的光芒。四连发的子弹在云之死气炎的笼盖下，增殖为可怕的霰弹弹幕。
山本无法闪躲，看样子也无意闪躲。子弹几乎就要直接命中他的头颈与身躯，可就这样不可思议地失去速度，被蓝色的死气炎包裹住，就好像悬浮在空中一般。山本从袖中抖出一把短刀，在掌心旋转两周半，子弹被尽数刮到地上，碎裂为冰屑。杀手正想继续后撤，可他发现自己的动作已经变得异常迟缓。镇静雨炎，已经满溢不宽敞的商铺，同时在杀手体表覆盖了一层清霜。
“快离开这里，这人是杀手。赶紧去报警。”山本冲着早已被吓瘫的店长高喊，紧接着又高高丢出短刀，换手接住，缓步逼近杀手，“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来历吗？”
可就在此时，身后又传来了枪声，山本觉得有些意外，扭头看去，发现店主已经倒在血泊中。而早被自己切断颈动脉的杀手，虽然浑身染血，但依然还没死，正木然举着枪对准自己，裹挟着明黄色的火焰。
“糟糕！”子弹以完全超出山本预计的速度快速飞来。六守之中，最擅长使用枪械的是岚守狱寺隼人——毕竟那是Reborn亲手教授出来的——可其他六位守护者对于枪支的理解与运用也均算得上枪械大师级别。山本很清楚，这个距离下想要用雨炎凝住经过晴炎加速的子弹绝无可能，逼仄至此也无法闪躲，他本能地扭转双脚后仰倒退一步，勉强借出些许距离，扔出最后一把短刀。短刀甫一出手便被打崩了口，被子弹的冲击力弹射到墙上，弹头被炸成两半。他顺势倒退两步，一个后空翻落到柜台后，飞起一脚将柜台踢往店外的杀手，又借势退到店内那名杀手的身边，伸出燃着死气炎的左手抓住他的下巴，用力往左一扭，杀手随即瘫软在地。
店外又是两声枪响。踢飞的柜台被子弹击中，厚实的木板被打穿了一个大洞。山本此时已经借由刚才踢出柜子的力量卧倒在地，侧向翻滚了几下躲在另一柜台后，他扒住柜台谨慎地朝门外看去，发现店外的那名杀手已经倒地，头部被打出好大一个血窟窿。两秒后，罗格握着他最钟爱的大口径手枪跳进店内，低沉道，“对不起，部长大人，是我的疏忽。听到枪响我立刻赶了过来。您还好吧？”
“没事，几个小喽罗。想杀我的人那么多，哪年不得遇到个几次。”山本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玻璃渣与木屑，“好奇怪，我明明已经杀了那家伙。”他走到店外，仔细看了看那名应该死亡的杀手：颈部的切口异常平整，还残留着冰屑，颈动脉被切除一条平整而深刻的伤口，从中喷溅而出血液流了一地。山本露出不解的神色，挠了挠头，“不可能啊……血压低到那种地步还能活动？”
“部长大人，请立刻撤离。”罗格听到不远处的警笛声，紧张地握紧了枪。
“罗格，你帮我把店里那家伙搬回驻地，先搜搜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改天再派专人送往里沙瓦基地……不，还是由你亲手交给入江长官。放心，他被死气炎镇静住了，我的炎压没有‘守’级力量是解不开的，颈椎又脱了节，没什么反抗能力。”山本习惯性地摘下手套，用火焰烧掉，又脱下西服外套搭在肩上，方发觉自己的背后有些洇湿，舒眉展颜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呼……差点就要解放VG了。”
山本扬起手，担忧地看了眼指尖汇聚而出的雨之死气炎，在温润的空气中瞬间凝结成冰。
十一 迷濛
回到位于巴勒莫近郊的雨部驻地，已近午夜。
这里是一幢不会对外营业的三层旅馆，知情的本地人也从不试图靠近这幢房子，尽管它灯火辉煌，尽管它人来人往。
山本无力地踹开顶层大套间的门，将肩上的西服随手甩远，竹刀也被扔在地上，继而被一脚踢到不知哪个角落。他扯开收紧了整整一天的领带，敞开领口，精密的杀人机器散架般瘫软在沙发上。
市区那些乱七八糟的遭遇真令人无语，蒂耶鲁的千金如此没教养，又跋扈异常，自己怎么可能放心把纲交给她。雨之特区，今晚也是没法呆了。一想到云雀恭弥住在隔壁，心里的火就腾腾地往外冒，令人不悦的记忆如水面的浮球总也按不下去。看来，他这辈子也没法跟云守好好相处了。
可是，他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单独跟纲说，又苦于找不到机会。想让狱寺转达，又怕狱寺的急脾气会添油加醋自行揣测把转述的事情弄得过于复杂。咖啡馆那顿饭也只是胡乱扒了几口，于是他回到驻地便去下属的聚餐会上吃了些东西，现在仰躺在沙发上，困意阵阵袭来。
迷迷糊糊之中，分明有人贴上他的胸口，又开始轻柔细致地抚摸他的脸。
“纲？……”山本低低唤了一声。他晃了晃头，脸颊浮现一丝莫名的笑意。
那双不老实的手，却沿着他的侧脸与脖颈一直往下走，往下走，抚过他的胸肌，抚过他身上的好几处伤痕，又抚过平坦的小腹，开始解皮带。
山本猛然醒了过来，他立即睁大眼，奋力将身上的人推开，紧接着抬起腿重重的一脚倒踹，那人一声惨叫，被踹飞老远，似乎还带倒了什么东西，发出犀利的碎裂声。他迅速从身后抽出手枪，解开了保险，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女人？”山本听到这声喊叫，赶紧迈到门边，偏过头看了眼门外的情况，旋即轻轻关上门，把灯打开，见只穿了内衣的简妮妲被自己踹倒在的酒柜上，几瓶上了年份的好酒坠落到地板上摔了一地。很快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有人轻声却焦急地叩了叩门：“部长大人，部长大人！”
是雨部警卫组长罗格的声音。山本静下心神，压低声道：“什么事。”
“属下听到异响，部长大人还好吧！”
“没什么异响，我失手打碎了点东西而已。你们都下去吧。”
“遵命。请您原谅属下的打扰。”罗格在门外挥了挥手，雨部警卫步履协调而有序地退了下去。
简妮妲咬住嘴唇，没敢哭出声。她知道现在只要发出一点点声音，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将短刀甩进她的额头：那是他惯用的杀人手法。即便是近距离相处了四年的上司，即便在平时看起来是如此和蔼温柔的人，说到底，山本武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杀手之一。
死在他手里的人，早已不计其数。
隔着门仔细听了一阵，确认下属都撤走之后，山本才无声地将手枪放回抽屉，又随手从身后的衣架上抓过一套衣服，甩到简妮妲的脸上，低沉地命令道：“穿上。”
此刻部长的任何一句话都携带着死亡威胁，简妮妲除了顺从没有其他选择。奈何山本武人高马大，他的衣服对于这名中等身材的妙龄女子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山本在房间里踱了两个来回，扭头望着自己桌上的计算机，从鼻中哼出冷气来，“你以为你的上司是个白痴。机要秘书通过那么多手段，改邮件头字母，改密码，改措辞，送花带上有字谜的卡片，要表达对自己上司的爱慕，上司居然看不出来？”
简妮妲努力压低声音抽泣着，她匍匐在地，断断续续道：“对不起部长大人……我只是……我只是……”
回到位于巴勒莫近郊的雨部驻地，已近午夜。
这里是一幢不会对外营业的三层旅馆，知情的本地人也从不试图靠近这幢房子，尽管它灯火辉煌，尽管它人来人往。
山本无力地踹开顶层大套间的门，将肩上的西服随手甩远，竹刀也被扔在地上，继而被一脚踢到不知哪个角落。他扯开收紧了整整一天的领带，敞开领口，精密的杀人机器散架般瘫软在沙发上。
市区那些乱七八糟的遭遇真令人无语，蒂耶鲁的千金如此没教养，又跋扈异常，自己怎么可能放心把纲交给她。雨之特区，今晚也是没法呆了。一想到云雀恭弥住在隔壁，心里的火就腾腾地往外冒，令人不悦的记忆如水面的浮球总也按不下去。看来，他这辈子也没法跟云守好好相处了。
可是，他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单独跟纲说，又苦于找不到机会。想让狱寺转达，又怕狱寺的急脾气会添油加醋自行揣测把转述的事情弄得过于复杂。咖啡馆那顿饭也只是胡乱扒了几口，于是他回到驻地便去下属的聚餐会上吃了些东西，现在仰躺在沙发上，困意阵阵袭来。
迷迷糊糊之中，分明有人贴上他的胸口，又开始轻柔细致地抚摸他的脸。
“纲？……”山本低低唤了一声。他晃了晃头，脸颊浮现一丝莫名的笑意。
那双不老实的手，却沿着他的侧脸与脖颈一直往下走，往下走，抚过他的胸肌，抚过他身上的好几处伤痕，又抚过平坦的小腹，开始解皮带。
山本猛然醒了过来，他立即睁大眼，奋力将身上的人推开，紧接着抬起腿重重的一脚倒踹，那人一声惨叫，被踹飞老远，似乎还带倒了什么东西，发出犀利的碎裂声。他迅速从身后抽出手枪，解开了保险，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女人？”山本听到这声喊叫，赶紧迈到门边，偏过头看了眼门外的情况，旋即轻轻关上门，把灯打开，见只穿了内衣的简妮妲被自己踹倒在的酒柜上，几瓶上了年份的好酒坠落到地板上摔了一地。很快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有人轻声却焦急地叩了叩门：“部长大人，部长大人！”
是雨部警卫组长罗格的声音。山本静下心神，压低声道：“什么事。”
“属下听到异响，部长大人还好吧！”
“没什么异响，我失手打碎了点东西而已。你们都下去吧。”
“遵命。请您原谅属下的打扰。”罗格在门外挥了挥手，雨部警卫步履协调而有序地退了下去。
简妮妲咬住嘴唇，没敢哭出声。她知道现在只要发出一点点声音，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将短刀甩进她的额头：那是他惯用的杀人手法。即便是近距离相处了四年的上司，即便在平时看起来是如此和蔼温柔的人，说到底，山本武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杀手之一。
死在他手里的人，早已不计其数。
隔着门仔细听了一阵，确认下属都撤走之后，山本才无声地将手枪放回抽屉，又随手从身后的衣架上抓过一套衣服，甩到简妮妲的脸上，低沉地命令道：“穿上。”
此刻部长的任何一句话都携带着死亡威胁，简妮妲除了顺从没有其他选择。奈何山本武人高马大，他的衣服对于这名中等身材的妙龄女子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山本在房间里踱了两个来回，扭头望着自己桌上的计算机，从鼻中哼出冷气来，“你以为你的上司是个白痴。机要秘书通过那么多手段，改邮件头字母，改密码，改措辞，送花带上有字谜的卡片，要表达对自己上司的爱慕，上司居然看不出来？”
简妮妲努力压低声音抽泣着，她匍匐在地，断断续续道：“对不起部长大人……我只是……我只是……”
“喝醉了就滚去醒酒，不要趴在这里跟条发了情的母狗一样！”山本有些晕眩，双手撑住头朝后仰倒在老板椅中，忽又弹起身，倒了杯水，还没来得及喝，看到简妮妲磨磨蹭蹭穿衣服的样子，心火又止不住地往上钻，他狠狠甩手将整杯水泼洒到简妮妲脸上，继而将厚实的玻璃杯捏得粉碎。
可现在该怎么办？与加百列有关的事项，还有很多资料在整理中，大批机密文件等待解锁，许多她在推进的工作，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来接手。说实话，她这样聪明能干不出差错又很少有怨言的秘书，相当难找。
“醒了吗！”山本质问道。
简妮妲羞惭地用衣服遮住身体，点点头。
“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
“知道……。”
“知道彭格列的家规吗？知道雨部的规矩吗？”
“……知道……可是，部长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
山本扬手从衣架上顺下一柄短刀，刀刃上泛着淡蓝色的光泽，是锋刃的反射，也是死气炎的游走。他走到简妮妲跟前，用短刀抵住秘书白嫩如藕的脖子，开始训话：“今晚的事给我忘掉，一个字都不许说，继续做好你的分内。自己想办法遮掩细节，只要有第三个人知道，你，连带你的亲族，我亲手送葬！”
简妮妲吓得浑身发抖，有如筛糠。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有多温柔就有多绝情。她刚进雨部不久，就听到前辈跟她说起，那还是山本武进驻总部后不久的事情，某小家族对首领稍有冒犯，雨守一个人杀光了对方家族成员连带亲属三百多人，让整个里世界都不敢大声喘气。这个男人，从来就是说到做到，毫不留情，哪怕违背“缄默法则”亦在所不惜。或许于他来说，杀人就是生活的一部分，甚至是种本能。她艰难咽下了一口咸咸的泪水。
“听懂了就赶紧给我滚。”山本伸直二指弹出手中刀，锋刃在简妮妲脖颈外侧拉出一条细长的创口，“突”的一声，刺入了厚实的隔音墙，只留刀柄在外。
简妮妲仓皇离去。山本觉得无比烦闷，消化不良，睡眠不足，诸事不顺，什么事情都找上门来，也不知道自己那声该死的“纲”是不是也被机要秘书给听了去。他皱眉冥思了一阵，从沙发里挖出耳机戴上，却发现有罗格的联络请求，便接通了与罗格的对话。“罗格，帮我联络秘书长，有些事情想跟他当面谈。”
“是的部长大人。还有件事，晴守大人想见您，已经等了有一刻钟了。”
“晴……守？”山本摇摇头，用手挠了下腮帮，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笹川了平琐事缠身，这次被强制征召，怕是中东分部的事务又要堆积如山，根本不可能有时间来找他。“他带了多少人？”
“独身，且着便装，有乔装，打车来的。”
“……带他上来。不要让其他人注意到。”
“是的，部长大人。”
了平穿着一身至少十年前款式的卫衣，这装束，山本也是好多年没见到了。毕竟，十代首领连带七位守护者进驻总部之后，狱寺与六道总是揶揄了平穿西服阳光帅气，从此他就再也舍不得换其他衣服，要么穿西服，要么光膀子，要么光着膀子穿西服——脱下西服就是拳击手。
山本朝着罗格做了两个简单的手势，罗格心领神会：那是部长会见重要客人时的惯用手势，意思是把住入口，不许任何人进入。罗格微微颔首行礼，退了出去，轻轻关上门。
了平褪下兜帽，看得出他有些疲倦，不过还是强打精神说了一句：“极限的险呐！差点让你部下给认出来。”
山本哑然失笑，部下早认出你了好吗……好在罗格跟随他多年，很多事情都能做得滴水不漏，这才替这位晴守打了掩护。
“好久没这样私下见面了，山本。”了平的笑颇有些尴尬，好似刻意挤出那般。
“是有些日子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前年高层集体休假。去年假期前，我又遇刺了，哈哈哈，没去成。”山本遮着困倦的双眼，打着哈哈。
“……你还能笑得出来啊。当时我们都替你捏了把汗。”
“其实我根本没受伤，但是……”山本发觉说漏了嘴，他尴尬地挠挠下巴，把了平让到桌边，“我就是……想让纲关心一下我。不过，似乎又失败了呐。啊哈哈。前辈，你和狱寺还提前结束假期来探望我，真是过意不去。”
“这么多年也极限的不容易，你这个雨守做的。”
“早习惯了。就刚才，在街上又遇到了杀手。不说这些了，呐，前辈，都凌晨了，你这样来找我，一定不是为了叙旧吧。”山本说着，给了平倒了杯白兰地。而他自己则滴酒不沾，也不抽烟，曾以运动界超新星为目标的他，深知酒精与尼古丁对神经的损害，对身为杀手的他而言，细微的神经迟钝却极其致命。
“……”了平忽然垂下头，半晌不说话。
山本武把酒杯递给他，强打起精神拍打着了平的肩，“放心吧，没人敢在‘冥武者’身边设监听器。前辈在我眼里，一直是个几乎没有弱点的人；也是六守之中，最为刚直，最为勇敢，最为可靠的人。有什么苦楚，不妨说出来。”
“山本……沢田一直都夸狱寺这小子极限的聪明，可是，你也不差。”了平抬起头，眼圈红红的。
“是……京子吗？她怎么了？”山本的眉头再次紧皱。
“京子……京子她……失踪了。”了平艰难吐出这几个字，旋即一仰脖，将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可现在该怎么办？与加百列有关的事项，还有很多资料在整理中，大批机密文件等待解锁，许多她在推进的工作，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来接手。说实话，她这样聪明能干不出差错又很少有怨言的秘书，相当难找。
“醒了吗！”山本质问道。
简妮妲羞惭地用衣服遮住身体，点点头。
“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
“知道……。”
“知道彭格列的家规吗？知道雨部的规矩吗？”
“……知道……可是，部长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
山本扬手从衣架上顺下一柄短刀，刀刃上泛着淡蓝色的光泽，是锋刃的反射，也是死气炎的游走。他走到简妮妲跟前，用短刀抵住秘书白嫩如藕的脖子，开始训话：“今晚的事给我忘掉，一个字都不许说，继续做好你的分内。自己想办法遮掩细节，只要有第三个人知道，你，连带你的亲族，我亲手送葬！”
简妮妲吓得浑身发抖，有如筛糠。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有多温柔就有多绝情。她刚进雨部不久，就听到前辈跟她说起，那还是山本武进驻总部后不久的事情，某小家族对首领稍有冒犯，雨守一个人杀光了对方家族成员连带亲属三百多人，让整个里世界都不敢大声喘气。这个男人，从来就是说到做到，毫不留情，哪怕违背“缄默法则”亦在所不惜。或许于他来说，杀人就是生活的一部分，甚至是种本能。她艰难咽下了一口咸咸的泪水。
“听懂了就赶紧给我滚。”山本伸直二指弹出手中刀，锋刃在简妮妲脖颈外侧拉出一条细长的创口，“突”的一声，刺入了厚实的隔音墙，只留刀柄在外。
简妮妲仓皇离去。山本觉得无比烦闷，消化不良，睡眠不足，诸事不顺，什么事情都找上门来，也不知道自己那声该死的“纲”是不是也被机要秘书给听了去。他皱眉冥思了一阵，从沙发里挖出耳机戴上，却发现有罗格的联络请求，便接通了与罗格的对话。“罗格，帮我联络秘书长，有些事情想跟他当面谈。”
“是的部长大人。还有件事，晴守大人想见您，已经等了有一刻钟了。”
“晴……守？”山本摇摇头，用手挠了下腮帮，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笹川了平琐事缠身，这次被强制征召，怕是中东分部的事务又要堆积如山，根本不可能有时间来找他。“他带了多少人？”
“独身，且着便装，有乔装，打车来的。”
“……带他上来。不要让其他人注意到。”
“是的，部长大人。”
了平穿着一身至少十年前款式的卫衣，这装束，山本也是好多年没见到了。毕竟，十代首领连带七位守护者进驻总部之后，狱寺与六道总是揶揄了平穿西服阳光帅气，从此他就再也舍不得换其他衣服，要么穿西服，要么光膀子，要么光着膀子穿西服——脱下西服就是拳击手。
山本朝着罗格做了两个简单的手势，罗格心领神会：那是部长会见重要客人时的惯用手势，意思是把住入口，不许任何人进入。罗格微微颔首行礼，退了出去，轻轻关上门。
了平褪下兜帽，看得出他有些疲倦，不过还是强打精神说了一句：“极限的险呐！差点让你部下给认出来。”
山本哑然失笑，部下早认出你了好吗……好在罗格跟随他多年，很多事情都能做得滴水不漏，这才替这位晴守打了掩护。
“好久没这样私下见面了，山本。”了平的笑颇有些尴尬，好似刻意挤出那般。
“是有些日子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前年高层集体休假。去年假期前，我又遇刺了，哈哈哈，没去成。”山本遮着困倦的双眼，打着哈哈。
“……你还能笑得出来啊。当时我们都替你捏了把汗。”
“其实我根本没受伤，但是……”山本发觉说漏了嘴，他尴尬地挠挠下巴，把了平让到桌边，“我就是……想让纲关心一下我。不过，似乎又失败了呐。啊哈哈。前辈，你和狱寺还提前结束假期来探望我，真是过意不去。”
“这么多年也极限的不容易，你这个雨守做的。”
“早习惯了。就刚才，在街上又遇到了杀手。不说这些了，呐，前辈，都凌晨了，你这样来找我，一定不是为了叙旧吧。”山本说着，给了平倒了杯白兰地。而他自己则滴酒不沾，也不抽烟，曾以运动界超新星为目标的他，深知酒精与尼古丁对神经的损害，对身为杀手的他而言，细微的神经迟钝却极其致命。
“……”了平忽然垂下头，半晌不说话。
山本武把酒杯递给他，强打起精神拍打着了平的肩，“放心吧，没人敢在‘冥武者’身边设监听器。前辈在我眼里，一直是个几乎没有弱点的人；也是六守之中，最为刚直，最为勇敢，最为可靠的人。有什么苦楚，不妨说出来。”
“山本……沢田一直都夸狱寺这小子极限的聪明，可是，你也不差。”了平抬起头，眼圈红红的。
“是……京子吗？她怎么了？”山本的眉头再次紧皱。
“京子……京子她……失踪了。”了平艰难吐出这几个字，旋即一仰脖，将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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