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闻手记》:十年记者生涯,从未公开的神秘采访手记

  又瞧了一会,王平山的眼睛竟然瞪成了一对铜铃,像见了鬼。
  就见放大镜下,被放大了十倍的毛发安静地躺在培养皿里,就像海盗船上甲板上胡乱堆放的缆绳。
  忽然,一根“缆绳”动了一下,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怎么可能?这些耗子毛真的会动?”将双眼移开放大镜,王平山再次满面惊恐,就像第二次见了鬼。
  少顷,他才又掏了一根烟,点燃后狠狠吸了一阵,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抽好了烟,就见他急急起身,跑到办公桌旁的书柜前,取出一个光学显微镜。
  王平山把光学显微镜打开,又从抽屉里掏出一把镊子,从培养皿里夹起一根耗子毛,小心翼翼地放到显微镜载物台上。
  随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摘下眼镜,将双眼凑到了显微镜目镜上。
  就见明亮的载物台上,被放大了一百倍左右的耗子毛就像一棵大树。
  在毛发表面,生长着一些像树枝一样的分叉物,就像保养不怎样的人类头发的开叉。
  王平山就这么顺着庞大的毛发移动目光,慢慢从“树干”看到了“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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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一根开叉动了一下,随后就像水塘里蠕动的蚊子幼虫一样,将身子猛然收紧,又迅猛地伸展开来。
  因为显微镜放大倍率比放大镜高了不少,王平山这次倒是看得比较明白——这根开叉的耗子毛,真的在跳!
  而更让他惊恐的是,在这根分叉开始扭动之后,“树干”上的其他开叉也竞相扭了起来,很快,整根耗子毛竟然都开始狂舞起来,就像迪吧里吃了摇头丸的痴男怨女,疯狂地扭动晃荡着。
  就在疯狂扭动的同时,一些黑得发紫的颗粒也从毛发上喷洒而出,就像风中晃荡的蒲公英种子。
  就这么盯着目镜下的景象,王平山的双手竟激动得发抖。
  他迅速将双眼从目镜上移开,一把拧起了电话:“生物试验室吗?杨主任在不在?快给我把他叫来!”
  十分钟后,一个身材粗大的汉子钻进了办公室。
  “院长,您找我?”汉子轻声道。
  王平山用颤抖的手加起一小撮毛发,小心翼翼地放进另一个培养皿,颤声道:“老杨,你快把这些生物毛发弄到实验室检验——记住,要做包括生物活性在内的全套检验。”
  杨主任接过王平山递过来的培养皿,很不削地瞧了瞧里面的耗子毛,笑道:“院长,这些毛有啥不得了的,把你乐成这样。”
  闻言,依旧浑身颤抖的王平山黑着脸,阴阴地蹦出一句话:“这些毛,都是活的。”
  就在王平山盯着耗子毛发抖的时候,在三十公里外的云雾镇紫金矿场里,付夫、申正义、谭原野和随后赶来的程鑫一行人,已来到了谭原野的宿舍。
  重新迈进这栋陈旧的公寓,付夫心里略略觉得有些渗人。
  毕竟,就在前一天夜里,他才在这栋楼里见到了潮水般奔涌叫嚣的巨鼠群,面对面地跟大耗子打了一架,还看到两个活生生的汉子被啃得就剩下骨头架子。
  一行人进了宿舍楼大门,付夫转头瞥了一眼一楼李平的寝室,就见房门紧闭——这天是礼拜六,李平可能看了一夜毛片儿,现在正在做春梦。
  一群人径直奔到二楼。
  前脚刚迈上楼梯,一阵刺鼻味扑面而来。
  “这什么味道,怎么跟医院的消毒水一样。”正在上楼的申正义伸手捂着鼻子,皱眉念道。
  付夫也不禁皱起了双眉,心说:“昨天下楼时还一切正常,怎么这会整层楼都飘满了这味道?”
  他心里这么念叨道,正想点根烟驱一驱,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这个味道好像……这不是氨气的味道吗?莫非是……”
  想到这里,付夫就像兔子一样腾跳起来,蹦跶着冲到二楼。
  奔到门口,付夫一愣,旋即低声念叨道:“果然是……”
  “付记者,怎么回事?”申正义大声嚷嚷着奔了过来。
  来到二楼一看,申正义也愣住了。
  就见二楼过道上,谭原野燃烧瓶烧出的黑色痕迹还很清晰。
  而在燃烧痕迹两侧,原本四处躺卧的十来只被烧焦的巨鼠却不见踪影,仅剩下一堆黑色灰烬。
  付夫急急奔到一堆黑灰前,从裤兜里掏出瑞士军刀,拉开刀刃伸到近前探查。
  就见明亮刀锋在黑灰里左右扒拉,很快就从黑色的余烬里翻找出一堆细碎的耗子骨头。
  “这事儿扯了。”付夫不禁念叨道,“耗子尸体怎么不见了?”
  这是,申正义也愣愣地凑了上来,小声道:“付记者,这就是昨天被谭宣传点着的十来只大耗子?”
  付夫点点头,有些郁闷地说道:“恐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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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付夫已经站起身来,径直奔到了两具男性骨架所在的寝室。
  就见房间门后蓄积了一大滩粘稠液体,已经凝固成了深紫色。液体里,谢三万半截肉身半截白骨的尸体却不见了踪影。不远处的铁架子床脚下,已成一堆白骨的刘旭也消失了。
  两人所在位置上,就剩下一大滩粘稠的液体。
  而在两人躺卧位置之间,原本躺着十来只巨鼠尸体的位置,也只剩下一滩滩同样深紫色的粘稠液体,以及一些漂浮在液体上的长长的耗子毛和骨头。
  看到这幅光景,付夫面庞上浮出了怒容。
  “靠,莫非真跟我想的一样——两人和大耗子的尸体全部迅速腐败了?”他心说。
  看到付夫这幅表情,申正义满面不解地凑了过来,问道:“付记者,莫非两个人和耗子们都化了?”
  付夫转过身,阴着脸说道:“上楼前,我们就闻到强烈的氨气味道——这是生物体在微生物作用被分解产生的特有味道,说白了,就是腐败的味道!”
  “腐败?什么腐败?有贪官?”这时,谭原野也凑了过来。
  “贪官个毛啊,我说的是自然界里的腐败!”付夫很不客气地喝了一声,旋即又继续说道,“能浓郁到这种程度的氨气,说明有尸体已经深度腐败——当时我就想,莫非是大耗子们的尸体发出的?结果跑上来一看,不仅大耗子们,就连谢三万和刘旭竟然也化成了液体。”
  说到这里,付夫兀自愣了愣,有些郁闷地念叨道:“看来,大耗子拥有一种很特殊的生物特性——即它们死亡后会迅速腐化,就连被它们啃食过的生物体,也会迅速被腐化分解。我靠,真是见鬼了!”
  说着,付夫抬脚就钻进宿舍,一张脸黑得申正义等人不敢言语。
  跟着付夫进了宿舍,申正义左右上下瞧了瞧,又瞥了瞥正满面怒容的付夫,心说:“看不出来,这位大记者不仅外形看起来孔武有力,就连脾气都如此火爆。”
  他等付夫自言自语般怒喝了一阵,这才小心翼翼地轻声道:“付记者,莫恼了——还是给市局汇报一下,按程序让刑警队来接手吧。”
  闻言,付夫忽然跳将起来,大喝道:“接手什么!接手个毛?我他妈拼了命才摆平的大耗子不见了!两个被吃掉的大男人也不见了!我本来要把这些耗子尸体作为样本送给专家瞧一瞧,现在好了,检验个毛啊。申所长,尸体不见了,你破大案立大功的美梦也要泡汤了——你总不能对市局的人说,这些毛就是大耗子,这些大耗子就是毛,就请你们来搞毛?”
  闻言,申正义登时愣在原处。片刻后,他竟像付夫一样,脸上升腾起怒容,嘴巴里也发出一声怒喝:“我靠!”
  “你们俩瞎嚷嚷什么!”这时,一路上没怎么吭声的程鑫凑过来,一声厉喝,“这里死人了!正义,快给市局刑警队打电话,让他们来勘查了现场再说!”
  闻言,付夫和申正义一愣,彼此嘻嘻一笑。
  “程科长说得是——我二人真是混小子没长醒。”付夫摸了摸脑壳,嬉皮笑脸地说道,“申所长,快快快,快打电话。”
  申正义也一面掏电话,一面讪笑道“鑫哥真是成熟男人,处变不惊,看美女不鸡动……”
  闻言,程鑫一双虎目瞪成铜铃,抡起铁锤般的大拳头作势就要打申正义。
  “袭警啦!”申正义假惺惺呼救道,却听到手机听筒里传出一声惊呼:“哪里袭警了?兄弟坚持住,增援随后就到!”
  闻言,正在吵吵的三个大男人登时冒了冷汗。
  申正义更是满面惊恐,急急用手捂住手机,小声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才跟儿子开玩笑。我这里是云雾镇紫金矿场,这里发生了动物袭人案件,据称已经有两个成年男子被一群巨型耗子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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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电话,申正义这才眉目舒展,对付夫讪笑道:“他们随后就到——人家还以为我是报假警的,要不是我说了自己的单位和警号,他们才不来呢。”
  说着,他伸手掏出两根烟递给付夫和程鑫,又掏了一根自己点燃,随后叼着烟含糊不清地念叨道:“到外面抽。”
  于是,四个人来到了一楼,开始等着刑警队到来。
  三十分钟后,三喜市公安局刑警队的现场勘察人员到了。
  果然不出付夫所料——因为现场根本看不到受害者尸体,也没有申正义所说的巨型老鼠存在的证据,他们根本不相信这里曾经发生过巨鼠袭人事件。
  在付夫掏出记者证反复劝说之下,领头的法医才答应提取一些现场的粘稠液体回去化验。
  再上车回省城前,领头法医阴测测地对申正义说:“申所长,要是经化验我提取的液体里没有人类组织或基因,那就说明你小子在戏弄我们——身为警察,这么折腾警力的结果你是明白的。”
  闻言,申正义脖子一缩,讪笑道:“小的明白。”
  “明白就好!”领头法医一声冷笑,旋即就领着手下上了警车,一路奔回省城。
  一行人回到宿舍楼时,已经是晌午时分。
  前脚一迈进大楼门,付夫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径直奔回到二楼,将整层楼里里外外又瞧了一轮。
  “妈的,怎么没洞?”付夫一面查看地板和墙面,一面兀自念叨道。
  “没动?谁没动?”申正义凑到付夫身后,阴测测地问道。
  “我说的是洞,洞穴的洞!”付夫回身说。
  “你是说……昨天我们在张大伟家里墙面上看到的洞?”申正义双眼一闪。
  付夫“嗯”了一声,很郁闷地念叨道,“昨天从张大伟出租屋里回来,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些圆孔和巨鼠可能存在某种神秘的联系——但是经过昨天夜里鼠潮的袭击,宿舍里却没有发现任何圆孔,这就让我觉得扯了,莫非这两者并无关联?”
  闻言,其余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浮出满不在乎的表情。
  “接下来怎么办?”谭原野满面郁闷,问付夫。
  “天黑尚早——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吧。”付夫说。
  “计划?付记者有什么计划?”申正义讪笑道,脸上浮出蠢蠢欲动的表情。
  “按照我的计划,今天上午本来是要去会会那个叫王财的矿工,下午再到井下瞧一瞧——昨天谭原野在出租屋不是说,王财在井下见到过巨鼠留在林雪峰断腿上的咬痕?我们去找他问一问,说不定能弄明白出租屋墙面上的圆孔是什么。”
  闻言,谭原野急急说道:“就为那些墙面上的洞洞?付记者,现在巨鼠都已经跑到地面上大闹宿舍了,你还关心这些小洞洞干嘛?再说了,说不定这些洞洞就是张大伟吃饱了没事干钉钉子玩弄出来的呢?”
  听到谭原野的话,付夫很严肃地反驳道:“谭宣传,我觉得现场的任何线索都有可能提供解开谜团的信息,因此一定要一查到底。再说了,那些圆孔上面沾了血!你在家钉钉子玩会把血抹到钉子孔上?”
  闻言,谭原野登时脸上一红,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看到二人说话有些激烈,程鑫站出来打了圆场:“谭宣传,付记者说得很对,昨天我们也看到了,张大伟家里这些洞洞是很不寻常——反正天黑还早得很,我们就跟付记者一起调查调查又何妨!”
  听到程鑫这么说,谭原野上也嚅嗫着说道:“我也不是要忽视线索,就是觉得根据当前的情况,把精力花到研究那些小洞洞上不值得。”
  “屁话!”程鑫闻言有些不悦,“一滴水可以见到太阳!你小子也是一个堂堂的宣传干部,这道理都不懂,莫非在宣传科天天爬格子爬傻了?”
  “是是是,付记者和程科长说得对。”谭原野也算能屈能伸,嘻嘻一笑。
  这时,申正义凑到付夫面前,将话头拉到了正题上:“付记者,这个王财我认识,林雪峰出事后,我和老程找他详细谈过——但是当时他吓得不轻,也没跟我提起过看到小洞洞的事。”
  付夫“哦”了一声,说道:“也正常,经历了这么恐怖的鼠潮,谁都得吓得不轻。”
  申正义很讨好地点了点头,又说道:“付记者,那现在就找王财去?”
  看到申正义又开始蠢蠢欲动,付夫讪笑着问道:“申所长,我看你好像很清闲嘛?昨天我请你帮我做的事儿都做了没?”
  “做了做了,付记者安排的事儿当然要尽快办。”申正义笑道,“昨天一回到派出所,我就跟我们所的小胖张说了,让他今天上午到省城跑一趟,把昨天你交给我的耗子毛和矿石交给两江大学的王院长,再到省林业厅和环保厅查一查上个月松柏河‘红河’事件的资料——对了,小胖张就是昨天你们到派出所见到的年轻民警,莫看他年轻,做事却很机灵,一有消息,他就会跟我汇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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