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连载)

     有关何足道和青灵子的关系,我在一部已经太监了的神雕后传片段里写到过,虽然与本书没有关系,但也不妨采纳这个设定:
  
  【青灵子与何足道本是一师所授。他们的师父橐龠子逝世已久。青灵子虽是师兄,又是昆仑派的掌门人,武功却远不如师弟。昔日师父橐龠子临终之时,本欲传位给何足道,何足道坚辞之下,这才传给了青灵子。青灵子非但不感激师弟让位给自己,反而深恨师父偏心,将上乘武学的秘要都传给了师弟,否则师弟年纪轻轻,武功怎会在自己之上?再者他的掌门之位是师弟所让,此事派中无人不知,自觉做这掌门人亦无甚权威,于是更是怨恨何足道,一再挑衅,竭力排挤。何足道不愿与师兄相争,于是离开派中,自行到惊神峰上隐居。】
  何太冲是否是何足道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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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书中没有明说,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觉得设定成旁系子孙比较好一点。
  第一章就有交代:
  
  【爷爷的爹爹、我的曾爷爷叫朱子柳,爷爷是他最小的儿子。】
  
  朱子柳未必只有一个儿子。
  
  这个朱光理比郭襄还小,所以叫郭襄“郭二姐”,目前大概70岁不到。
  
  至于朱长龄的年龄也有考虑,出生于1300年左右,和张无忌相遇时大概50岁左右。
  至于武修文确实年龄偏大,死的时候已经年近九十。这个年纪还在江湖上东奔西跑,确实有点牵强。不过比起神雕里一群百岁老人,那又不算什么了。
  这个问题前几页就说过了,武修文完全可能是杀了二三十个一流高手后,再被几个杂兵群殴而死的。
  武修文的任务不是拼死,是把屠龙刀送回庄上,所以负伤之后不会选择死战,而是会逃走。杂兵们一来师长朋友被杀要报仇,二来也看出便宜,三来急于夺回宝刀,自然会追赶。
  
  至于身边没有帮手,不是什么大问题,有可能被干掉了,有可能吸引另外一批敌人走了,等等。
  第九章 昆仑 (2)
  
  听到那少年范云白已死,我不禁略感难过。无论他为何刺杀赤蟾子,实际上总帮了我们的大忙,可以说是救了我们性命,也保全了绿荻和辜鸿的清白,就这样被杀了,总让我感到不忍。但昆仑派为自己人报仇也是分内事,自然没有我说话的份。
  
  过了一会,班何二人离开大厅,我问道:“爷爷,你要孙儿去昆仑派,这……”
  
  爷爷叹道:“龄儿,你还看不出来么?昆仑派一反常态,卑辞厚礼,其实是已经对本庄有所猜忌。虽然咱们竭力解释,但白鹿子外宽内忌,只怕未必相信,又会另生枝节,对本庄不利。目前正是咱们宏图大业的关键之时,爷爷实在不想节外生枝,又分不开身,所以只好让你走一趟,也好让昆仑派的人放心。”
  
  我想了一想才明白,爷爷是要我去昆仑派当人质!我明白了他意思之后,顿时觉得浑身冰凉。
  
  爷爷看出我神情不对,喟然道:“龄儿,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去乌斯藏和爷爷并肩作战么?虽然爷爷不让你去,但昆仑派之行关系重大,绝不亚于去乌斯藏。你明白么?”
  
  我看着爷爷白发苍苍的脑袋,心中不觉惭愧:爷爷、爹爹、大哥他们不顾性命筹办大事,我就算当一回人质却又何妨?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爷爷甚是满意,又道:“不过龄儿你放心,昆仑派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只要明白咱们绝无敌意,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其实,爷爷不但要你去,还想要烈儿和鸿儿和你一起去。一来让昆仑更无顾虑,二来这次的乌斯藏之行凶险万端,若有什么不测,敌人找上门来,朱武连环庄怕也不能幸免,你们几个暂时托庇在昆仑门下,或者还能保全我们朱武连环庄和峨嵋派的一点血脉。你明白么?”口吻极是悲壮。我又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庄里大摆宴席请昆仑派的来客,我们朱家的人,武家的人还有风陵师太和辜鸿都出席了,却没叫杨逍。爷爷的意思,赤蟾子毕竟是在和杨逍比拼内力时被杀,虽然昆仑派不欲追究,也不便把酒言欢,不如避免见面,以防尴尬。班何二人大概也这么想,所以完全没有提及杨逍其人。
  
  席间爷爷问了班淑娴不少话,哪里人啊,多大年纪啊,有没有婆家等等。我越听越是蹊跷,过一会,爷爷又开始有意无意提到二哥,说他是我们朱家出类拔萃的子弟,武功人品都很不错,妻子早死尚未续弦云云。我心里嘀咕,爷爷说话这么露骨,不会是想要这个班姑娘当孙媳妇吧?
  
  我留神看了班淑娴一眼,她身材高大,眉目粗犷,仪态颇为威严,虽然不算难看,可是比起绿荻的月貌花容就差得太远了。但若娶了这个媳妇,等于朱家和昆仑派联姻,从此双方再无芥蒂,对我们家将来大有好处。我又看了眼二哥,他极是尴尬,几次想岔开话题,爷爷却又绕回去。我想,如果爷爷写信去提亲,而白鹿子竟答应把班淑娴嫁给二哥,那二哥的下半辈子可就苦了。
  
  班淑娴也看了一眼二哥,似乎也有些意思,微笑道:“朱二哥要续弦么?我们昆仑派美貌淑女可也不少,嘻嘻,青鸾子师伯就有一个女儿年方十八,云英未嫁,可是我们昆仑派有名的才女——何师弟,你说是不是?朱老爷子,不如让晚辈做个媒如何?”
  
  “哈哈,咱们江湖汉子,什么才女的就不懂了,如果有班女侠这等品貌武功的侠女做我孙媳妇,老朽就心满意足了。”爷爷笑道。
  
  班淑娴含笑看了一眼何太冲,道:“朱老爷子见笑了,像晚辈这样德容言工样样都不会的粗卤女子,怕是谁娶了谁倒霉呢。”我正坐在何太冲身边,一斜眼间,看到班淑娴正用膝盖轻碰何太冲的大腿,一副蜜里调油的模样。我微微一怔,随即心中释然,看来这位班女侠是当不成我的二嫂啦。
  
  这么一来二去,爷爷似乎也看出二人关系亲密,非比寻常,自觉失言,打了个哈哈将话题岔开了去。
  
  
  作者:淳哥儿 回复日期:2010-10-14 08:56:24 
  
    何班二人年相仿佛,共同行走江湖,同进同出,老朱不至于那么没眼力见吧。
  
  二人刚刚出道,而且在长辈面前必然表现拘谨,不是很容易看出来。
  
    
    何况婚姻大事哪有先和小辈提的,还当着众人。老朱不会不知道70年前老郭大胜关提亲被拒的故事吧。
  
  一则没有明提,只是暗示,虽然比较露骨
  二则男女不同,作为男方即使被拒,没有体面问题
    
    就算想和昆仑派联姻,其实早可以做打算,何必到了这个时候匆匆忙忙,显得不成熟之极。如果早没做打算,现在做打算也不用抓到篮子里就是菜啊。
  
  有的考虑文中不能一一尽说,其实主要是释放一个表示友好和希望拉近关系的信号,至于成不成尚在其次。
  当然写这个情节还有其他的考虑,下文自然会慢慢揭示。
  第九章 昆仑(3)
  
  班何二人又在庄上呆了一天,第三天一早,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我、辜鸿还有武烈收拾好行装,随他二人离开了朱武连环庄,坐在蒋伯驾的大车上,向着逶迤雪岭的深处驶去。在山路上,我回望了一眼朱家庄的院落,几十片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屋顶静谧地坐落在半山腰上,一股炊烟正袅袅升起。
  
  我当时没有想到,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我生活了十六个春秋,从未离开过的家园。
  
  昆仑派所在的三圣坳离朱武连环庄约莫百里,虽然不算很远,但是山道崎岖难行,马车走了三十多里就没法再前进。我们五人下车徒步而行。又走了一个时辰后,面前出现一座极高的雪山,云横山腰,高不见顶。我们花了半日才登上山巅,已是傍晚。站在山顶眺望,只见太阳已沉入云海之下,暮色苍茫,千峰林立,万壑森然,山势的巍峨雄奇又要胜过朱武连环庄一带。
  
  我向西面张望,看到远处一道长岭如同屏风,横亘于天地之间,山岭上隐隐有几点火光闪耀,我心中一奇,凝神细看,但见山岭间每隔数里便有一点火光,一点点隐然连成一线,有些地方又被云雾遮掩,如传说中的烛龙一般出没于雪山云海之间,蔚为奇观。
  
  何太冲见我看得入神,指点道:“朱兄弟,那是摩天岭,有火光之处都是魔教的哨站,那一边便是魔教的地头。翻过摩天岭,便能望见魔教的七巅十三崖,以及总坛光明顶了。”
  
  我们三个都啧啧称奇,心想魔教如此势大,怪道正教中人谈虎色变。辜鸿道:“班姊姊,此处已经离贵派不远了吧?不知三圣坳又在何处?”
  
  班淑娴指着数座插天雪峰之间的一片云海,道:“便在那下面了。”
  
  果然下了峰顶不久,就有昆仑派的哨站。到了云层以下,又出现草甸、松林、灌木,越接近谷底,草木便越繁盛。到了谷中,更是处处绿草如茵,繁花似锦,连玉溪谷的春天也远所不及,哪有半点冬日景象?班何二人对我们说,因为四周的雪山挡住了寒气,所以谷中气候温暖,四季如春。自何足道以来,历代掌门人又多移植中土西域的奇花异草,整顿此处,景色胜似江南。我们都赞道,这才是昆仑仙山的洞天福地呢。
  
  一路之上,碰到三个昆仑派的哨岗,见到是何太冲、班淑娴他们回来,都恭谨行礼,但仍仔细问明了我们的身份才放行。何太冲向我们致歉道:“魔教阴险狡诈,数次偷袭我派,所以不得不多设岗哨,严加查勘。”
  
  下山又花了一个时辰,等到了三圣坳中,已是戌牌时分,天色大黑。何太冲先安排我们在一间厢房中住下。第二天在他引见下,便往三圣堂拜会白鹿子。
  
  三圣堂红墙碧瓦、雕栏玉砌,较之朱武连环庄要华美多了,何太冲道,此处本是何足道隐居的草堂,后来的几代掌门人又一再扩建,成为一座华堂。进得大厅中,便见到一个鹤发童颜的道人高高上坐,下面侍立着两排弟子。我不敢多看,忙小步上前,跪下磕头。白鹿子走下台阶相扶,我起身后,发现他身材矮小,比我还要矮一个头,但是举手抬足间渊渟岳峙,极有宗师风范。
  
  我向白鹿子请安,说过几句门面话后,便呈上礼物和爷爷的书信。白鹿子看完信后,沉吟道:“原来昔日耶律帮主夫妇是被杨琏真迦那妖僧所害,此事江湖上也有所传闻,怪不得朱庄主和风陵师太事隔几十年仍要追杀他余党,为国锄奸,可敬可佩。”
  
  我正庆幸白鹿子不甚追究,忽然他话音一转,淡淡地道:“不过此等义举何不知会敝派,让老道和弟子们一尽绵薄之力,反而另找他人上山?朱庄主如此见外,莫不是信不过老道么?”他口气也不甚严峻,但是暗藏机锋,同时目光如电,在我们身上扫过,当真是不怒自威。
  
  
  作者:往梦依稀 回复日期:2010-10-15 10:30:11 
  
    何太冲道,此处本是何足道隐居的草堂,
    
    何太冲直呼本门前辈之名不太好吧。
  
  
  
  这是间接引述啊大哥
  即使何足道活着的时候明教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以后呢?包括倚天时代,明教总部虽然只有杨逍、韦一笑、五散人等坐镇,但比之区区何太冲夫妇实力还是强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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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一点自己对金书的看法(不涉及拙作):
  第一,这几个人勾心斗角,四分五裂,自己不打架就不错,还能一起去对付昆仑么?
  单就杨逍一个人,灭昆仑是比较困难的,何班加两个师弟足以遏制,杨之外其他人连他都对付不了,何况灭派。
  第二,阳顶天-白鹿子时代,虽然那时候明教强很多,但是没有理由认为昆仑派实力会和何太冲时候一样,大可以认为昆仑派也很强。
  第三。昆仑派和其他名门正派的同盟关系,让明教有所顾忌。就跟中国要灭台湾轻而易举,但是顾忌美国一样。六派和丐帮齐上,就算不灭了明教也会让它很头疼。
  第四,上面有个兄弟说的对,实力和自保是两回事,自保也有其他的因素,比如说地利。昆仑派如果占了几个万夫莫开的天险,明教再多高手也不容易杀进来。
  第九章 昆仑 (4)
  
  “白鹿师伯万勿见怪,家祖父言道,昆仑派侠名播于天下,若知道此事定会出手相助,可乌斯藏千里雪原,道路艰难,且那教门中党羽极多,凶险四伏。若敝庄为了自家恩怨,害贵派的各位师叔伯师兄弟被创受伤,咱们又岂能心安?再者,魔教一直野心勃勃要逐鹿中原,赖有贵派的中流砥柱以为掣肘,才能遏制魔教东侵之势。若是为此等小事劳动贵派高手,让魔教乘隙而入,给天下武林带来一场浩劫,敝庄岂非万死莫赎?”我照着爷爷交代的一套说辞,小心翼翼地回答。
  
  这番言语想必让白鹿子颇为满意,他捻着胡须,展颜道:“原来如此,朱老侠果然心思缜密,考虑周详。既是朱老侠要勾当大事,托老道照顾你们,你们几个便住在三圣坳上,就当自己家一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真的?”辜鸿道,“班姊姊说三圣坳有四大名观,八大胜景,我们能不能去看?”
  
  “本派自然要一尽地主之谊,只怕穷山恶水,入不了峨嵋高弟的法眼,”白鹿子笑道,又说:“当年何足道师叔祖传下遗命,若是郭襄女侠的传人到来,要弟子们一定好好招待。这次虽然没请来风陵师太,不过辜姑娘是风陵师太的首席高徒,光临本派,师叔祖若有知也定当欢喜。”
  
  当晚昆仑派中设宴招待我们,白鹿子和他的十几个大弟子都出席了。白鹿子以一派掌门之尊,向我们敬了好几次酒,让我们几个小辈受宠若惊。白鹿子似乎对辜鸿尤为看重,大概因为是峨嵋派首徒的缘故,向她说了不少话。我一直提心吊胆,生怕白鹿子也要给自己的徒弟做媒,好在并没有发生。
  
  此后我们便住在三圣坳的一处小院中,白鹿子还调了两个小弟子服侍。我们虽极担心家人师长在千里外雪域高原上的远征,但既然至少过一个月才能有消息,也只有先宽心住下。过了几天便是元日,虽然昆仑派是修道的门派,不十分庆祝,但张灯结彩也颇有一番热闹。白鹿子又设宴请我们吃了一顿年夜饭,只是我们都担心父母师长,山珍海味也都食不下咽。
  
  吃完年夜饭,我们回到住所,听到窗外炮竹声响,知道已是新年了,大家都无睡意,于是在我房中闲聊。我见辜鸿仍然愁眉不展,劝道:“师太她老人家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不会有事的。上次她把你留在我们庄上,自己下山一年多,不也平安回来了么?”
  
  辜鸿叹气道:“这次真的不一样,长龄,阿烈,我真后悔听了杨大哥的,没和师父一起去乌斯藏。我们临走的时候,师父她给我一——”忽然似乎觉察到失言,一下子捂住了嘴。
  第九章 昆仑 (5)
  
  武烈道:“给你什么?”辜鸿支支吾吾地道:“没……没什么。”
  
  我们哪里肯信,反复追问之下,辜鸿被纠缠不过,低声道:“本来我不该说的,不过……也罢,你们千万不要泄露出去。”我和武烈自然拼命点头。
  
  辜鸿轻声道:“师父她给了我一个信封,让我贴身藏着。师父说,这封信我万万不可拆开,如果她老人家平安回来就还给她,如果到时还没有回来,才能打开它。我真担心这是师父的遗……遗……”“遗书”二字却不忍心出口。
  
  我和武烈嚷着要看那信封,央求了半天,辜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信封来。我见那信封似乎有异,道:“给我看看成不?”
  
  辜鸿迟疑了一下,把信封递给我。
  
  我接过信封,觉得略有些重,中间有一块微小的凸起,我捏了捏,发现是个小小的圆环,不禁向辜鸿投去询问的目光。辜鸿道:“我临走时,见师父手上没带掌门的玄铁指环,我想大概……便在这信封里了。”
  
  我一惊,道:“师太的意思难道是……万一……你……你就是……”
  
  辜鸿道:“也可能……是让我把铁指环交给方师妹……哎,真想知道这里面写的是什么?”
  
  “怪不得你这几天神色都不太对,原来是琢磨这个。”我说。忽然灵光乍现,想到一事,失声道:“里面莫不是有倚天剑屠龙刀的秘密?”
  
  自从那日在玉溪谷听到爷爷和风陵师太的谈话后,此事我们三人已经琢磨过好多次,所以一出口辜鸿和武烈便即明白,要知道这信封中装的,必然是风陵师太所交代的、峨嵋派最重大的事情,倚天剑屠龙刀的秘密多半就在其中。
  
  我们面面相觑,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好奇,但一时却没人说话。终于武烈忍不住,心痒痒地道:“这个……咱们拆开来看看好不好?”
  
  辜鸿立即道:“那怎么行?师父回来会打死我的!”
  
  武烈道:“没事,咱们小心拆开,回头再封好嘛。”
  
  “你没看到开口有师父封的蜡印?一打开还能不被发现么?”
  
  武烈还不死心,道:“你就说不小心弄破了,或者说是我和长龄哥拆的!”辜鸿摇头像拨浪鼓一样,哪里肯依?
  
  我虽然也极想知道其中的秘密,但终知此举不妥,抑制住心中渴念,狠心又把信封交还给辜鸿道:“好了,不看你的。师太的信你快收起来,别再让别人知道了。”
  
  辜鸿刚刚接过,武烈忽道:“给我看看!”便毛手毛脚地伸手去抓,辜鸿不假思索,左掌疾出,劈在他手背上。武烈吃痛,顿时大怒,手腕一翻,食指曲点,使出一阳指中的精妙招数。辜鸿猝不及防,被戳中右手合谷穴,登时虎口松开,那封信便脱手落下。武烈轻轻一抄,已将它抓在手里,哈哈一笑。
  
  辜鸿怒道:“快还给我!”便使小擒拿手去扭武烈手腕,武烈将手一扬,不料辜鸿动作极是迅捷,手臂一长,已抓住信封的那一头,两人同时使力,“嘶啦”一声,信封从中间被撕开,里面的物事便掉了出来。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地“哎呀”一声,低头看去,顿时大吃一惊。
  
  第十章 暗香 (1)
  
  我一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定睛看去,只见地上却掉着一个完整的信封。原来那信封中,居然又有一个信封。辜鸿忙将小信封捡起,又看到信封下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鸿儿勿再偷拆否则严惩不饶”几个字,原来风陵师太想到辜鸿或许会偷偷拆开,还留了这么一手。我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望,苦笑道:“师太还真是出人意表。”
  
  辜鸿气鼓鼓地道:“我什么时候偷拆了?都是你们不好,把信封弄破了,师父回来了一定又骂我!”说着眼眶红了。
  
  武烈不会看人脸色,随口道:“没事,别怕,也说不定师太不会再回……回……”他话一出口,也觉得不对,那个“来”字就没敢说出来。辜鸿却如何听不出来?气得一跺脚,将那信往怀里一揣,摔门走了。我埋怨了武烈几句,武烈也感没趣,于是各自散去不提。
  
  辜鸿这次气了好些日子,以后几天都躲着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房里关着门,就是跑出去找班淑娴玩。那班淑娴不知什么时候和她混熟了,二人颇谈得来,经常一起说些女儿家的事,好得便如闺中腻友一般,倒把我和武烈撂在一边。过了几天,总算我又做鲁仲连,拉武烈去向辜鸿道歉,辜鸿气也渐渐消了,于是三人复又和好。
  
  转眼便是正月十五,也就是爷爷和风陵师太他们约好在乌斯藏萨喀寺动手的日子,那日我一直心惊肉跳,寝食不安,觉得处处都是凶兆,武烈和辜鸿也自心中焦虑。我为了排遣思绪,下午便关起房门练功,果然随着真气运行,渐渐心神凝定,杂念泯灭。只觉内息流转,充盈丰沛,修为比年前又略有提高。我的一阳指内功自从去年从无品练到第九品后,就一直停在第九品不进。此时却忽然有冲关破穴,更上一层的迹象。我心中一喜,加快催动内力,然而心念一旦不纯,杂思也随之而生,把握不到内息绵绵的细微之处,终于还是没能冲关成功。
  
  我叹了口气,睁开眼来,擦了一把汗,发现天色大黑,已经是晚上了,腹中顿感饥饿。走到饭厅,却见房中空无一人,桌上有张便笺,是辜鸿留下的,说今晚昆仑弟子办了一个小小的上元灯会,邀我们参加。她和武烈见我练功正勤,不便打扰,就先去了,让我吃完饭后去找他们。
  
  我随便扒了两口饭,便即出门,按辜鸿说的所在,沿着一条小溪走去,辜鸿道:灯会便就在溪边一处草地上。我走了好几里地,到了一片草地上,却没见到什么灯会,正在纳闷,忽然见到北斗七星灿灿地升起在前方一座雪山之上,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我夜里不辨方向,灯会的所在本在东南面,却往西北走了,结果来到这里。
  
  何太冲他们虽然带我游览过几处三圣坳中的名胜,此处却从未来过。我见这里景致清幽,僻静无人,不禁动了游兴。也懒得再赶去灯会,只是随兴漫步。走过一座小桥,便到了一片小树林中,林中多种奇花异木,我俱都不识,但见月光如水,透过稀疏的树枝浇在青石径上,一片澄澈。我正在玩赏月色,忽然看到前方的林中空地上,绽放出一片绚丽之色,不禁一奇。待走近看时,原来此处栽种着几棵奇怪的树木,树上开满了或红或白的小花,或玉枝琼苞,或红蕊紫萼,月光之下,远看如白云红霞,相互映衬,近观也各自婀娜娇柔,芳香沁鼻。
  
  我心道:“这是什么花儿啊,竟是如此美丽?”我自小在昆仑山雪峰上,极少见到花草,自然不识。忽然见到边上有块石碑,月光照在石碑上,隐隐有几个字,走近一看,却是“青鸾子移栽西湖孤山梅花于此”十三个字。我知那青鸾子是白鹿子的师兄,此时逝世已久,心下恍然:“原来是岁寒三友中的梅花,我在书本上常读到,却不知是这般妩媚清丽。那青鸾子万里迢迢把梅花从西湖移到昆仑山中,可不知费了多大气力?”
  
  我爱这片梅林清幽僻静,久久不忍离去。眼看子时将近,我每日此时要再行功,便在一棵树后坐下,深深吸了一口梅花芬芳之气,默运玄功。此地聚天地灵气,练起功来比在房中可谓事半功倍,片刻间便觉得真气流转,随意而行,如臂使指,无不惬意。不知过了多久,忽感背脊中一快,似有一股暖流从上灌下,瞬时间四肢百骸无不暖洋洋地充满了力量。我心中大喜,知道已经冲关成功,一阳指的内力已自第九品升到了第八品。
  
  我正自欣悦,忽然间听到脚步声响,似是有人向这边走来,已经离我颇近,只是适才练功之时物我两忘,没有察觉。我心下一惊,想要抬头看看是什么人,忽然只觉得浑身酥麻,身子已经不能动弹。原来我忘记了自己真气刚刚冲过玄关,还未引导归正,固本培元,故而稍稍一动内息便即扰乱。我心下慌张,杂念纷至沓来,真气更加散乱不堪,收拾不回,眼看便要走火入魔,武功尽废。
  
  第十章 暗香 (2)
  
  我惊惶之下,只有先不管来人,闭目凝神,竭力按内功法决驾驭真气,但一时却无显效。正在十万火急的关头,忽然听到一支乐曲不知从何处传来。这乐曲音色纤柔空灵,曲调也婉转清雅,如空山灵雨,如流水甘泉,我心中一宁,顿感神智清明,周身真气也欲随乐声而动。我灵机一动,也不及去查看乐声从何而来,便顺着曲调的节拍引导真气,依经循脉,归入丹田。果然那乐声的指引功效显著,不到一盏茶功夫,已将大部分真气拢回丹田内,一场危难终于缓解。只有足厥阴肝经尚未彻底贯通,一时三刻还无法站起。
  
  我一边继续运功,一边睁开眼来,只觉浑身已被冷汗湿透,抬头一看,不禁暗叫“惭愧!”
  
  只见一个银白色的背影立在数丈之外的林间空地上,我定睛看去,却是个身穿白色斗篷的女郎,站在一株梅树之下,将手放在唇边,正在吹一支长笛。原来我在树后长草中盘膝而坐,甚是隐蔽,那女郎来到林中,却丝毫不知树后有人,只是自行抚笛吹曲,却无意中帮我摆脱了险些走火入魔的危机。
  
  我心中一松,便继续听那笛曲,但听笛声婉转悠扬,萦绕芳林,如风荡梅花,飘飞万点,如碧江长流,天涯怅望,淡雅冲和之中,隐隐有哀伤之意,却又引而不发,耐人寻味,我听得心神荡漾,如痴如醉。那女郎背对我而立,看不到她面容,但见她云鬟绿鬓,身材修长。此时月光皎洁,照得梅林中多少琼枝珠蕊,红妆素裹,都如簇拥在那女郎周围,聆听妙曲一般。偶尔有几片梅花落下,便飘在她脚边肩上,极是动人。此情此景,宛如仙境,不知是真是幻?
  
  一曲既终,犹自余音袅袅,不绝如缕。那女郎放下笛子,幽幽叹了口气。我心道:“这姑娘定有许多伤心之事。”心想:“昆仑派中的门人弟子,我也见过不少了,但看这姑娘的背影,却是从未见过,不知是什么人,为何深夜在此吹笛?”
  
  忽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一夜梅花笛里飞,冷沙晴槛月光辉。’这一曲《梅花引》,怕是桓野王也当北面事之。”我抬眼看去,一个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林中,那人背着一个长形的包裹,丰神俊朗,一身清气,不是别人,正是何太冲。
  
  那女郎一见到何太冲,不知为何扭头便走,却是往我这边走来。我忙缩回身子,却已从侧面见到那女郎面容姣好,清秀脱俗,端的是人如梅花,不禁心中一动。
  
  又见何太冲身形跃起,几个起落,拦在那女郎面前,嬉笑道:“小眉,我见你不在晴雪居,料你准在这儿。你怎么了?是谁惹我们小眉不高兴了?师哥替你教训他去。”
  
  那女郎见走不脱,一跺脚,恨恨地道:“你又何苦来招惹我?今儿上元灯会多热闹,你不去看灯,到梅圃来干什么?”
  
  何太冲赔笑道:“我就知道你为这事生气,上元灯会有什么意思?只不过师兄弟们都去,我总不好一个人不去吧?横竖去陪陪他们而已。”
  
  那女郎冷冷道:“又说陪什么师兄弟?是陪你班师姊吧?”
  
  何太冲叹道:“小眉,你又来了。我说过和班师姊没什么的,你怎么就是不信?”
  
  那女郎幽幽地道:“你和班师姊有什么也好,没什么也罢,和我一个外人又有什么相干?”
  
  何太冲急忙拉她手道:“小眉,其实我——”话音未落,那女郎猛然将他手甩开,冷然道:“何师哥,请你放尊重些。”
  
  我心想这何太冲明明和他师姊班淑娴相好,从哪里又出来这么一个小眉?这人似是一脚踏两船,未免也太离谱了点。不禁心生鄙夷。
  
  却见何太冲忽然长剑出鞘,寒光森然,我微微一惊,已见他将剑刃架在自己脖颈上,惨然道:“小眉,你若不信我,我唯有一死明志。何太冲说得出,做得到!”
  
  
  作者:free_walker 回复日期:2010-10-18 14:46:50 
  
    我心中大喜,知道已经冲关成功,一阳指的内力已自第九品升到了第八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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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释然,原来内力和做官一般,九品为小,一品为大啊,哈哈。
  
  
  参见天龙八部
  者:jiaqun 回复日期:2010-10-18 11:11:35 
      
        白鹿子叫何足道师叔祖?何足道实际就是和武修文或者“朱爷爷”一辈的,比张三丰高一辈,张三丰比何太冲、空闻、灭绝等高两辈,那么白鹿子就是和朱长岭一辈的。
  
  
  我设定的昆仑传承体系是:
  
  青灵子-灵宝道人-白鹿子-何太冲
  何足道
  
  这样何足道自然是白鹿子的师叔祖,这是死的。
  不同门派之间的叫法则是活的,依照年龄而有变化
  再说也无法证明何足道和武修文等是一辈的。至少青灵子看上去是郭襄的长辈。则白鹿子比朱长龄高一辈。
  
  
  第十章 暗香 (3)
  
  那女郎大惊,忙道:“不要!快……快放下来!”
  
  何太冲道:“小眉,你若不信我,我这剑决不会放下来。”
  
  那女郎恨恨道:“我……我信你就是……你就是会欺负人家!”扭过头去,掩面嘤嘤啜泣。何太冲忙顺势放下手中长剑,过去柔声劝慰。喁喁细语,我就听不太清楚说的是什么。
  
  须臾,又听那女郎泫然道:“何师哥,你还是走罢。我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儿,和我在一起,莫耽误了你前程。”
  
  “小眉,”何太冲抚摸着她秀发,柔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大师伯虽然不在了,我对你的心意却从来没变。班师姊虽然对我很是照顾,我却只当她师姊。”
  
  那女郎哽咽道:“你休瞒我,我听他们说……说班师姊和你才是一对……我……”
  
  何太冲打断她道:“班淑娴那母大虫怎能及得上你万一?我何太冲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爱沈青眉一人,绝无二心,如违此誓,教我死于非命,尸骨无存!”
  
  我心中思忖:原来这女郎叫沈青眉,那“大师伯“是谁?莫不是指昆仑四圣之首的青鸾子?不错,上次班淑娴在我家提到的青鸾子的女儿便是她了,怎么我在昆仑派中好些日子,却又没听人说起过?
  
  又听沈青眉轻声道:“冲哥,是我乱发脾气,你别见怪。你这好些天都没来见我,我心里真的……真的是好生难受,又不敢去寻你……”
  
  “小眉,我怎么会不想来见你呢?可是师父吩咐下来,我有要事要办,实在脱不开身,今天还是趁过节偷偷溜出来的。你不恼了我么?”
  
  “嗯,只要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就比什么都开心了。”沈青眉拭去泪水,轻轻道。
  
  接着好半天没有听到声音,我探头看去,只见沈青眉坐在何太冲身边,将螓首枕在他肩膀上,相依相偎,好一对璧人。我心想何太冲人品俊雅,和沈青眉这样温柔多情的女郎倒也般配,和五大三粗的班淑娴在一起,却是有些委屈。又想到我和辜鸿,若是也能这般……
  
  正在胡思乱想,又见何太冲转过头去,将嘴凑到沈青眉唇边,轻轻一吻。沈青眉倏地跳起,抚着脸颊道:“你……你别乱来,我跟你说,虽然我们要好,我可不是那种轻贱女子,若要那个亲……亲热……总也要等到……等到……”双颊晕红,却说不下去了。
  
  何太冲见状又拉她手道:“好,不亲热了,那我们就这么坐着说说话,好不好?”沈青眉见他神色异样,推开他道:“不要,冲哥,你不是带琴来了?我好久没听你抚琴了,你奏一曲让我听听好不好?”
  
  何太冲道:“啊,你不说我险些忘了。”便将背后包裹取下,拿出一张光泽柔润的琴来,看样子似是金属所制。他坐在林中一块石上,将琴放在自己膝盖上,道:“小眉,你刚才那首《梅花引》我是比不上的,不过我最近也为你练就了一首曲子,是你最喜欢的,你猜猜是什么?”
  
  沈青眉思索片刻,道:“是《水云》?”何太冲摇摇头。
  
  “《阳关三叠》?《潇湘夜雨》?都不是?不会是《幽兰操》吧?”
  
  何太冲微微一笑,在琴弦上轻轻一拨,便有几个泠泠的音符悠然而起,沈青眉失声道:“啊,你……你居然学会了,这是……这是……”声音中满是惊喜。
  
  “为了弹这首曲儿我可苦练了好几个月呢,”何太冲笑道,“不过有曲无词,未免有些美中不足。小眉,我来弹,你来唱,如何?”
  
  沈青眉莞尔道:“好哇,说什么练琴,其实是要骗人家为你唱曲,那也要看你弹得如何啊。”
  
  何太冲也微微一笑,左手抑扬,右指拨弄,发清商,变徵羽,琴音又起。这曲子幽冷低回,如诉如慕,极尽凄清。须臾,沈青眉启朱唇,发皓齿,曼声低唱道:
  
  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第十章 暗香 (4)
  
  何太冲琴艺娴熟,弦音隽永,沈青眉的歌声更是婉转清越,如风吹银铃,珠落玉盘,令人心醉。歌词古雅,似是宋词,我只听懂了大意,却也为之心旷神怡。昆仑山冰雪漫天的景象,我见得多了,但西湖夜雪,红消香冷的温柔伤感,却是未曾领略。在这绝妙词曲之下,神驰想象,竟是不能自已:在西子湖畔,夜雪初积时,携手佳人,漫步梅林,时而攀折一枝梅花……
  
  一曲终了,何太冲和沈青眉相视微笑,目光中满是柔情蜜意。沈青眉轻叹道:“姜白石的这首《暗香》,爹爹生前也常常吟诵,我那时年纪还小,不能体会其中深意。后来渐渐长大,想到‘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方略解其中怅然。”
  
  何太冲忽道:“我瞧这句话不好,很应该改一改。”
  
  沈青眉愕然道:“怎么改?”
  
  何太冲笑道:“改成‘何太冲今渐老,也不忘、青眉佳丽’,如何?”
  
  沈青眉笑得弯腰道:“真胡说,白石道人地下有知,也得被你气得翻过身来。”
  
  二人说笑打闹一阵,我心想他二人在此幽会,事涉私密,我躲在树后草中偷听,虽非本意,但被发现了须不好看,还是尽早离去为妙,只是腿上经脉仍未畅通,行动有碍。却听沈青眉又道:“冲哥,爹爹生前最爱这首《暗香》,你肯为我学奏此曲,爹爹泉下有知,也当欣慰。”
  
  “可惜我武功不济,没本事帮青鸾大师伯报仇,只有弹奏此曲,聊表寸心。”何太冲长长叹了口气,“大师伯英年早逝,一身惊世骇俗的本领就此失传,我若能学得大师伯的功夫,将来必定为大师伯报仇雪恨,手刃阳顶天这老贼!”
  
  青鸾子本是昆仑派中如日中天的高手,七八年前被魔教教主阳顶天所杀,此事我也曾听闻,听何太冲在温柔情话时中忽然提到此事,不由一怔。
  
  沈青眉喟然道:“你总说我爹爹武功卓绝,可他老人家却还是被阳顶天所伤,临终还特意嘱托我不要报仇。冲哥,纵然你学到他老人家一样的武功,又能如何?我自然想为爹爹复仇,可是也决不愿意见到你出事。”
  
  “小眉你有所不知,”何太冲道,“大师伯的武功不尽出于师祖,而是得了我的族祖、昆仑三圣何足道的真传!三圣公早年力压少林,武功已经出类拔萃,晚年更是武学大进,登峰造极。师父说,就是媲美昔日的天下五绝也不为过。可惜三圣公昔年不知如何发下重誓,不再踏足中原半步,否则张三丰那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怕早就不保了。三圣公一直隐居惊神峰,没有收过弟子,但大师伯有幸在十四岁那年上山服侍过他老人家两年,据说三圣公便将一生所创绝学都传给了他。”
  
  “师父说,大师伯自从惊神峰下来之后,武功便要远远高出侪辈,那‘昆仑四圣’的名号,一多半倒是大师伯创下的。魔教中好几个大高手都死于大师伯之手,阳顶天那厮本来也不是对手,只是设下诡计,带着多人围攻,才伤了大师伯。这也是因为大师伯武功尚未大成之故。唉,若能学成三圣公的绝技,莫说是杀阳顶天报仇,就是荡平魔教又有何难?”何太冲越说越是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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