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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年云南“昭通”神秘事件录—— 一个噩梦患者的自述

  旁边熊哥尖叫一声,猛冲几步,伸手一扯,明显扯住了!
  但肖工下坠力量太大,熊哥身子被狠狠一带,头朝下也坠下去。
  我不及细想,猛扑过去,双手胡乱一抓,抓住熊哥一条小腿,顿时一股巨大扯力传来,我身子往前一耸,脸狠狠磕在地面,眼冒金星,但双手不敢放,兀自死死抓住。
  但那股力量实在太大,熊哥身子猛的往下一梭,我手上一滑,滑到他鞋子位置。
  我暗叫不好,几乎同时,手上一空,鞋子被扯出来!
  惨叫声中,那二人已经坠下去,只听一阵恐怖的撞击声,然后“嗵”一声大响,似乎二人落入水中。
  身后一阵风,沙和尚猛冲过来。
  “龟儿!”他一下刹住,身子往后扭了几下,生生停住。
  老八也冲过来,一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掉下去。
  “鸡X蛋!”
  他怒骂了一声,抬腿就是一脚,那台超声仪一下被踢飞,直直坠下,“嗵”一声,掉进下方水中。
  “龟儿!”沙和尚骂道:“底下是空的!”

  “熊哥?熊哥?”
  我趴在边上朝下狂喊,下方黑幽幽的,什么也看不见,隐隐传来一阵“哗啦哗啦”水声,明显有人在挣扎。
  “肖工——”老八也狂吼一声,还是没有回复。
  “搞鸡X!”他骂道:“居然挖空了!这下好,这么深,肯定摔死了!”
  “不见得。”沙和尚道。
  “怎么?”
  “再深也在这坨东西里头。”
  我一凛:沙和尚说得对,现在看来,整坨“蜂窝”竟然像个鸡蛋,只剩下外壳,里面什么蛋黄蛋白全被挖空了,我们现在位于中间四层楼高的位置,也就是说,底部最深也就四层楼!
  “对!”我“忽”一下站起来:“底下还有水!应该不会死!”
  “你说没死就没死?”老八骂道:“还不是看深不深?要只有一两米浅,这么高一样的死!”
  沙和尚不语,摸出电筒,朝下一照。
  这下看清,果然是个圆形深坑,坑壁上七拱八翘,全是深褐色的石头,明显不是开凿出来的,而是本来的形状,最底部全是水,形成一个潭,黑幽幽的,不住晃动,隐约看见中央趴着一个人,手脚张开呈“大”字形,看衣服似乎是肖工。
  我心沉下去:糟了!熊哥多半沉到水潭下面去了,基本完了!
  我喘口粗气,站起来,双脚一阵软,赶紧靠住石柱。
  定了定神,摸出电筒,朝周围上下一晃,这才发现整个“蜂窝”果然就像一个鸡蛋壳,中间完全被掏空了,而我们落脚的位置其实是一圈平台,明显是人工修建,不到3米宽,环绕在“鸡蛋壳”中部。
  身后有个女人在喘息,回头一看,聂红爬上来。
  “怎么了?”她一脸诧异问。
  “掉下去了。”老八朝深坑一指:“两个同时。”
  “啊!”聂红吓得一抖:“哪两个?谁?”
  沙和尚嘿嘿一笑:“你看这儿还剩下谁?嘿嘿?”
  聂红环顾一圈,惊呼一声:“肖工?天!还要那熊——熊什么?”
  “熊健。嘿嘿。”
  聂红张大嘴巴,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手脚并用爬到深坑边,探头张望。
  “天!这么大个洞!邱清平!邱清平!”
  她尖叫了两声,下面邱总在回应:“马上马上!”
  “快上来!有人掉下去了!”

  邱总很快爬上来。
  “怎么回事?”
  “他们掉下去了!”聂红惊魂未定:“肖工跟那谁,熊健!”
  邱总脸色一变,几步过来,探头朝下一看。
  接着他蹲下来,朝下吼;“肖为民!肖为民!熊健!喂——”
  声音在空洞中回响,下面没有任何回应。
  他回过头,狠狠挨着看我们三人。
  最后盯着我,却问沙和尚:“怎么了老沙?”
  “他们说他是奸——”老八抢先回答,却被沙和尚一把拦住。
  “我听到了!说谁是奸细!”邱总朝我一指:“是不是他?”
  我背靠石柱,吞了吞口水。
  “没有!嘿嘿!”沙和尚笑道:“老八听错了。”
  我一愣:这是哪出戏?
  邱总也一脸迷惑:“怎么说?”
  “是他们两个在拉扯,互相骂。”
  “谁?肖为民跟熊健?”
  “是。两个人就拉拉扯扯,然后,扑通,同时下去!双人十米板,嘿嘿!”
  旁边聂红也听懵了:“他们两个怎么会闹起来?不会吧!什么原因?”
  “鬼知道。”沙和尚朝下一指:“突然就闹起来,然后就扭打,然后就扑通,把那台什么超声仪都扯下去了,嘿嘿,疯了!疯了!”
  邱总眯着眼,明显半信半疑,问老八:“是不是这样?”
  老八干咳一声:“是......我也没看清。”
  邱总恨着我,张嘴想说话,底下却隐隐“嗵”的一声,似乎有大石头落水。
  “有人没死!”聂红尖叫,扑过去。
  我们全部都扑过去,几个电筒光柱同时打下,只见最底部的水潭里面站立一个人,正双手趴在石壁上,似乎想爬上来。
  “是熊健!”老八首先吼。
  我这时也看清,此人一身深蓝色电工制服,正是熊哥。
  “熊健——”我狂吼一声。
  底下,熊健却一声不吭,身子一阵奇怪的扭动,似乎顺着洞壁开始往上爬。
  “不对!”沙和尚忽道:“不是熊健。”



  聂红一愣:“就是他啊!衣服都对的!”
  “嘿嘿!衣服对,人有问题!”
  “啥意思?”
  聂红不解,又低头去看。
  我也奇怪,底下那人明明是熊健,沙和尚怎么说不是?
  “嘿嘿!不信?再喊他一声!”
  聂红一愣,似乎有些害怕,朝我道:“你叫!”
  “熊健——”我大吼一声。
  底下,熊健似乎听见了,一下停住。
  但很奇怪,他就站在水潭里面,也不抬头,双手缓缓伸出,抱住自己脖子。
  “他——他在干啥?”聂红也感觉不对了。
  “是不是?嘿嘿!”沙和尚笑道:“他好像聋了。”
  “聋了?”聂红一惊:“对!肯定摔下去把耳膜摔破了!”
  “嘿嘿!没这么简单。”
  我也觉得熊健出问题了,照理说我们几个都在叫他,他应该抬头跟我们求救才对,怎么却跟鬼一般,不光动作迟缓,还对我们不理不睬?
  “他——抬头了!”聂红忽然惊呼。
  几道光圈下,就看见熊健的脸一点一点昂起来,我已经看清,他似乎不是自己昂起来的,而是用两只手抬起来的,那情形就像抬一盆水。




  “是不是颈椎断了?”聂红声音发抖。
  “不是。”老八道:“颈椎断了他早死了。”
  “那咋回事?”
  “再喊他几声。”邱总道。
  “熊健!”我又吼了两声。
  底下,熊健双手抬着脸,朝向我们,只见他嘴巴张开,动了动,似乎想发声,但没听到任何声音。
  “是不对!”邱总站起来:“老八!把梯子拿过来丢下去!先把他弄上来再说!”
  老八赶紧回身收上软梯,小心翼翼往深坑内放,这头仍然卡在两根铁桩子上。
  “问他——”邱总对我道:“肖工咋样?”
  我一凛,这才注意到肖工不见了,之前还看见他浮在水面上,怪了,跑哪儿去了。
  也没时间想,朝下吼:“熊哥!听得见吗?回一下!”
  底下,熊健腾出一只手,朝我挥了挥,动作很僵,像机械臂。
  我一喜:“听到了!”
  又大吼一声:“肖工人咋样?”
  底下,熊健明显听到了,只见他左手捧着脑袋,就像捧着花瓶怕摔下来一样,慢慢蹲下去,大半个身子已经缩到水里,接着他伸出右手,在水底来回刨了几下,猛的一扯,一下扯起来一个人。



  “肖工......”聂红惨叫一声。
  我也看得清晰,那人露出上半身,脸埋在水里一动不动,明显是肖工。
  “死了。”老八道。
  “嘿嘿!”沙和尚笑道:“一死一伤。出师不利啊。”
  邱总脸色铁青:“放快点!”
  老八加快速度,软梯很快就放到坑底。
  “抓稳!上来!”他朝底下吼。
  熊哥明显听见了,他左手仍然捧住脑袋,缓缓淌水走进,右手抓住软梯,扯了几下,身子却扯不上来。
  “两只手呀——”聂红急得吼。
  底下,熊哥身子一耸一耸,但似乎双脚被焊住了,始终无法从水里面拔出来,而他左手很诡异的一直捧着脑袋,明显不敢放手。
  “下去一个人!”邱总道:“老八!”
  老八一愣,卷起袖子就准备下去。
  “你去干啥?嘿嘿!”沙和尚拦住他,指着我:“他去。”

  我吃一惊:“什么?”
  “年轻人锻炼一下。”沙和尚对老八笑道:“你去干啥?笨手笨脚别人没救上来自己掉进去嘿嘿!”
  我急了,不停摆手:“不去不去!我手脚不利索哪儿有你们的功夫好?”
  “不利索就要变利索。”沙和尚慢悠悠道:“是不是邱总?”
  邱总一脸狐疑,明显没搞懂沙和尚的用意。
  我咬咬牙:“反正我不去!”
  “心虚啦?嘿嘿。”
  我一愣:“虚什么虚?”
  “嘿嘿!底下一死一伤,你不交代一下?”
  我一凛,只见沙和尚笑嘻嘻的一脸狡诈,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威胁我,用刚才那件事!
  难怪他之前没揭穿我,原来是想引而不发,找机会控制我,此人好阴毒!
  “行了行了!搞快!”邱总不耐烦。
  我迅速思索几秒:要是拒绝,沙和尚绝对要揭穿我的身份,现在已经死了一个人,就怕他们就把责任推我身上,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就是刚才我担心的,直接把我灭口,弄死在这个隐秘山洞,本来我现在就已经属于失踪人口,已经“死”了几次的人,他们真要起了这个心思,我双拳难敌四手,那真就属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而且我隐隐还有一个感觉,就是这个沙和尚,他似乎跟邱总也不是一条心,明显还隐藏了一条祸心,我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双方都不得罪,静观其变!
  于是点头:“好!我下去!”
  “这就对了。”沙和尚拍拍我:“孺子可教。”
  下之前沙和尚跟邱总商量了一下,他们的意思,我下去后先看看熊健怎么回事,如果他实在上不来,就用一根绳子绑住,直接吊上来。
  电筒光下,我沿着软梯开始往下,渐渐的,闻到一股恶臭。
  我靠!
  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恶臭,跟之前“死人洞”里面,那些尸骸身上的那层膜,味道明显一样!
  我冷汗一下冒出来,一下停住。
  “你干啥?”头顶邱总厉声吼。
  抬头一看,上面黑暗中探出四张人脸,如同恶魔一般俯视着我。
  我不由往下瞄了一眼,距离底部只有不到10米,熊哥仍然抬着一张怪脸,定定望着我。
  我咬咬牙: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有先下去再说,是死是活也管不了了!
  于是死死咬住牙根,缓缓而下,恶臭愈发浓烈,我已经完全确定,就是那种恶臭!
  下到底,我不敢下去,转过身,正面面对熊健。
  一道光圈打在他头顶,只见他双手捧着下巴,脑袋缓缓转向我,脸上眼镜不在了,全是血痕,披头散发,两个眼珠暴突像个厉鬼。
  我头皮一麻;“你——你脖子怎么了?”
  “僵——僵——”熊哥嘴巴一开一合,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我看他还能说话,稍稍放心:“喂喂!你抱着脑袋干啥?放了要掉?”
  “僵——僵——”熊哥脸憋得通红。
  “喂——”上头老八在吼:“肖工咋样?”
  我一凛,朝肖工一看,他一动不动,脸埋在水里,这么就没抬起来,肯定死了。
  “死了!”我朝上头吼。
  “熊健能不能上?”
  我瞄了熊健一眼,吼:“悬!”
  “接住!”
  话音未落,一根长绳迅捷掉下来。
  我赶紧接住,朝熊健吼:“过来!绑你上去!”
  熊健明显听明白了,缓缓淌水过来,我三两下栓在他腰上,捆牢实,试了试,感觉问题不大。
  “上!”我吼了一声。
  绳子猛然绷紧,熊健身子一歪,已经被扯上去。
  看他缓缓被扯上三米多,我长出口气,抓住软梯就想爬上去。
  “你等一下!”传来老八的声音。
  我一愣:“什么?”
  只听头顶,几个人在低声商量,我猛然感觉不对,手脚并用朝上爬。
  “停!”老八突然吼。
  我心一紧:“干啥?”
  “你下水摸一下,看有没有棺材。”
  黑暗中我跟他们对峙了足足一分钟。
  没办法,我只好爬下去,我心里透亮:这一定是沙和尚的主意,他强迫我下来,就是要我冒险到底下去摸棺材,太阴险了!
  重新回到底部,恶臭越来越浓,我立马又警惕起来:那天在“死人洞”,恶臭来自那根“巨物”的嘴里,当时我跟黎小楠估计是它分泌的体液,极有可能是胃液,可是现在这里无非就是一个深坑,一个水潭,哪里冒出的气味?
  莫非,就是这潭水?
  我观察了一下,底部大致呈圆形,很狭窄,直径也就不到4米,看来这里就是整个“蜂窝”的底部。
  电筒打下来,直直照在水潭中央肖工尸体上,我突然发现他身上有些微弱的反光。
  不好!那种膜!
  我一下紧张起来,双手死死抓住梯子,脑袋凑到水面一闻,果然是那种恶臭。
  水有问题!
  “铁锹!”我朝上吼:“丢一根下来!”
  我已经拿定主意,这潭水绝对有问题!绝对不能碰!只能用铁锹下去试探,先蒙过去再说!
  上面果然丢下一根,在半空中猛烈碰撞,我吓得一躲,铁锹一下斜插在在脚边。
  “草你X要我死啊!”我大骂。
  “少他妈废话快点!”老八在骂。
  我拔出铁锹,小心翼翼,沿着潭水往下探,边缘很浅,中央很深,至少有一米以上,底部硬硬的有岩石,也有淤泥。
  探了一阵,触到一个硬物,缓缓挑起来,露出一截,原来是超声仪,已经摔出一道裂缝。
  “怎么样?”上头老八吼。
  电筒光圈跟随着铁锹,我赶紧把超声仪挑起来:
  “没有——超声仪还要不要——”
  “算了!”是邱总的声音:“再看看!”
  “肯定没有。”我随口说谎,吼:“只有半米深!”
  上头隐隐他们开始商量。
  接着光线一暗,他们关掉了两把电筒,只剩一把。
  “上来吧上来吧!”竟然是聂红的声音。
  我大喜,如获重生,赶紧把铁锹别在腰上,三两下顺着软梯往上。
  很快爬到顶部,老八一把揪住我,把我扯出去。
  “什么情况?”邱总赶紧问。
  我喘几口气:“肯定没有!水只有半米,肯定没棺材!”
  “肖为民呢?”
  我摇摇头,长喘一口。
  “麻烦了!”邱总一脸铁青。









  “没球事。”沙和尚嘿嘿笑道:“报个矿难。拿5万块钱,甩给他家属就完了。”
  “尸体呢?”
  “就说透水塌方了,找不到,嘿嘿。”
  邱总摇摇头:“放这里也不是办法——熊健呢?咋样?”
  我一凛,这才发现熊健正斜靠在一根石柱上,脑袋耷拉在胸口,不住喘息。
  聂红扇了扇风:“怎么这么臭!”
  “底下肯定是死水。”老八道。
  几个人全部围拢过去,电筒打在熊健头部。
  “脖子咋样?”邱总蹲下去。
  熊健双手又撑住下巴,把脸撑来面对我们。
  我身后,聂红低呼了一声。
  “僵了——僵——僵——”熊健双眼暴突,张大嘴,血红舌头在里面抖。
  “应该是强直。”邱总边说,边伸手扶住熊健的右脸。
  “摔下去错位了。”老八道:“伤了神经!绝对!”
  邱总铁青着脸:“能不能起来?”
  熊健双脚在地上胡乱蹬了几下,蹬出几道水印,绵软无力。
  邱总站起来,从背上抽出对讲机:“不行!得马上找人把他送出去治!”
  “找人到哪儿?”沙和尚问。
  “到哪儿!”邱总没好气,提高声音:“叫老八把他抬到底下去!”
  “恐怕不行哟,嘿嘿!”
  邱总一愣:“怎么?”
  沙和尚笑嘻嘻朝深坑一指:“里头死了一个,他要说出去咋办!”
  邱总一凛:“叫他别说!”
  “你敢保证?嘿嘿!”
  邱总抹了一把额头:“那——那咋办?他又走不动。”
  “简单!”沙和尚嘿嘿笑:“绑他在这儿。回来了再带出去。”
  “不行不行!”聂红阻止:“你看他这个样子——你还要绑他?中途死了咋办?”
  “简单嘛,矿难。再拿五万。嘿嘿!”
  “不行!”聂红不干。
  邱总摸了摸额头,把聂红拉到一边,嘀嘀咕咕商量。
  沙和尚笑嘻嘻的,上下打量我:“厉害啊!毫发无伤!厉害!”
  我懒得理他,蹲下来,细细观察熊健。
  “咋样熊哥?”
  “水——水——”他血红舌头来回打转:“莫——莫碰——”


  我一凛:他似乎知道什么!
  “莫——莫碰——”熊健嘴里开始冒出水,透亮,不像是唾液。
  我死死盯住他嘴巴,意识到要出问题了!
  “水——咕噜——水——咕噜噜——”
  熊健嘴里,不停流出水,就像打开了水龙头。
  一股恶臭袭来,我脑子“嗡”一下,猛然弹起身子。
  “他——他咋了!”老八在吼。
  邱总跟聂红同时惊诧回头:“怎么了?”
  “咕噜咕噜——莫——咕噜噜——”
  水不停从熊健嘴里冒出来,顺着衣襟滚在石台上,汇成一根,往深坑方向滚去。
  邱总跟聂红都冲过来,聂红猛然发现,“哇”一声惊叫。
  “莫——咕噜噜——碰——咕噜噜噜”
  熊健身子开始猛然抽搐,左手忽然一松,脑袋往左边猛然一垂。
  这时石台上的水流已经流到深坑边沿,缓缓的,开始流下。
  “嚯嚯!”沙和尚退出两米,仍然面带笑意,但两眼内第一次出现惊恐之色。
  “哪儿的水?”邱总厉声问:“怎么这么多?”
  “哪儿的?肚子。嘿嘿。”
  “怎么流这么多?什么水?”
  这时熊健猛然咳嗽,就像被呛住了,脑袋也一晃一晃像老丝瓜一般。
  咳了足足一分钟,他停下,脑袋耷拉,开始喘气。
  “商量得咋样?”沙和尚喘口气,笑问。
  邱总恨他一眼,又跟聂红对视一眼,不语。
  沙和尚嘿嘿一笑:“其实不用商量,就算现在抬出去都不见得能活。”
  “好!”邱总咬咬牙:“留他在这儿!我们走!”
  “绑不绑?”
  邱总瞟了聂红一眼:“不绑!他这样子,谅他也下不去!”


  接下来分配了一下装备,肖工摔死了,但他的背包还在上面,分配拿给我背,是一个大双肩包,我拉开看了看,里面有几坨用报纸包起来的东西,我顺手就想扯开,旁边老八一把抓住我的手:“莫动!”
  我一愣:“怎么?”
  “炸药。”
  我吃了一惊,扯开一张报纸,里面果然是几根黄纸包成的圆柱体,用电线捆成一坨。
  我胆战心惊:“我靠!爆了咋办?”
  “咋办?粉蒸排骨!”
  “你莫吓人家。”沙和尚笑道:“放心小兄弟,雷管在他老八身上,要炸也是从他身上开始,嘿嘿嘿!”
  这时所有人都背好装备,邱总走到熊健跟前,弯腰打量。
  熊健脑袋仍朝左边歪,嘴巴张开,已经停住流水,嘴角吊着一根血丝。
  而他面前的地上,那股水流已经全部流到深坑里面去了,就剩下一道水渍,隐隐有恶臭。
  我暗暗心惊:他刚才明显在警告我不要碰这种水,他一定知道这水有问题,关键是他怎么知道的?
  对了!这道水流是从他肚子里倒灌出来的,一定是他刚才掉进水里后喝进去的,之后被我们发现时候,就感觉他上半身开始发僵了,他一定感觉到是水引起的,就发出警告。
  对,一定是这样!
  “听得见吗?”邱总在问。
  熊健两个眼皮抬了一下。
  “你就好好在这儿。”邱总明显于心不忍,口气比较温和:“等我们回来。听到没有?”
  熊健呼吸开始急促。
  “你也莫怪我们。事关重大你也知道。”
  熊健喉头滚了滚:“水——水——”
  “什么水?”
  “喝——喝——口渴——”
  “他口渴了!”沙和尚笑道:“刚才这一吐身上的水肯定都吐完了,嘿嘿!”
  邱总从包里拿出一瓶“农夫山泉”,又扯了两张面饼,一把手电筒,一根铁锹,一并放在熊健脚下。
  “那就这样,你好自为之兄弟。”他站起来:“走!”
  于是剩下的5个人沿着石台一个一个离开,我走在最后面,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发现熊健身上发出了微弱的反光。





  那种膜!
  它开始在熊健身上凝固了!
  我的个老天!
  我暗暗心惊:这样看来,底下潭水跟那个神秘“巨怪”分泌的体液,是同一种物质,它们有几个共同特点,恶臭!会凝结成一层薄膜!最恐怖的,似乎能让人的神经或者骨头之类变得很僵硬,就是刚才邱总说的“强直”!
  关键是,那股“潭水”是如何形成的?
  神庙!
  中尼边境,“印墨栋”神庙,壁画,拜祭“卵”形物!
  阿富汗,兴都库什山,锡兰神庙,禁地!
  绥江县,老鹳窝子,五座巨型“蜂窝”,恐怖的潭水。
  雷波县,斗篷山,巨怪!
  密道!
  我点点头: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印墨栋神庙,锡兰神庙,跟这五座“蜂窝”,极有可能是同一种东西,锡兰神庙那边不好说,但是印墨栋神庙跟“蜂窝”,修建原因,一定跟那种“巨怪”有关!
  那么,是什么人偷偷在这座老鹳窝子的腹内修筑了这如此奇诡的五座建筑?
  是某个组织,还是某个人?
  我摇摇头,定了定神,举起电筒环顾四周,顿时又出现那种进入了异世界的强烈感觉。



  “大家慢点!”
  邱总走在最前面,后面依次是沙和尚,聂红,老八跟我,我们现在正沿着石台往“蜂窝”那头走,石台环绕了“蜂窝”一圈,就像一根腰带。
  我屏住呼吸,一步一步跟着走,石台开始变得狭窄,只有2米多宽,左边是黑幽幽的深坑,右边是巨洞底部,都是四五层楼高,从哪儿掉下去都是一个“死”字。
  走了几步,前方出现一坨黑色巨物,悬在半空,正是第二个“蜂窝”。
  “等一下。”邱总停住,电筒沿着一根石柱往上。
  “聂红,锡兰神庙也是这种柱子?”
  聂红也从下往上一照:“对,也是石柱,在中部,一根一根的,但什么形状那个向导没说,多半他也不知道吧。”
  “那你估计一下风格——大概什么地方哪个时期?”
  聂红电筒照到最顶部,愣了一下,明显看见了那张“倒脸”。
  我这时也细细观察了一下,整个“立人”其实雕刻的很粗糙,就刻出了几道弧形的皱褶,第一感像穿了一件“长袍”,然后中间刻了两只“手”,底部刻了一对朝向外面的“脚”,大致呈现一个“古人”的形状,要说看这个就能看出是哪个时期的,我感觉没人能做到这点。
  “看不出来。”果然,聂红摇摇头。
  “好鸡X日怪它的脸!”老八昂着一张黄脸:“看见没有,居然反起来的!”
  “嘿嘿!怪!”沙和尚也看见了:“咦?跟你长得还像。嘿嘿!”
  “放你娘的屁!”老八呲牙骂。
  我心头一紧:还别说,上头那些怪脸跟老八真的很像,也是浮肿的一张圆脸,一对鼠眼。
  邱总问聂红:“其他地方见过吗,这种造型?”
  聂红沉思数秒:“好像......有一个地方。”
  “哪里?”
  “走吧。”聂红似乎不想回答。
  五个人沿着石台,继续前行,第二座“蜂窝”已经完完全全呈现在我们眼前。
  整个“蜂窝”一片漆黑,我朝右边望了一眼,远远的,石墙上那两个探照灯的光圈打过来,一个照在我们站立的最大“蜂窝”上,一个照在再过去的第四座“蜂窝”上,整个巨洞空旷阴森,隐隐传来流水声,来自那个地下河道。
  “要过去?”老八停住,望着对面问。
  “废话!嘿嘿!”沙和尚蹲下来,电筒照过去。
  这才发现第二座“蜂窝”最近之处离我们也有10米远,我探头看了看,整个“蜂窝”也呈现“V”字形,要小一圈,底部离地面有三层楼高。
  都蹲下来,细细查看,几个电筒同时打在对面,发现它中部还是一圈“立人”石柱,下面,密密麻麻,还是那些兽头以及人脸浮雕。
  “看这个!”邱总忽道:“有本书上好像有!”
  聂红迅速把电筒照过去,两个电筒照出同一面浮雕,正是那种“狮头”浮雕,之前我在那边见过,一模一样,也是狮口大开,里面露出人的“五指”。
  “对!”聂红双眼放光:“《西藏考古》!”
  “就那本!”邱总也很兴奋:“上面有张照片!很像!”
  我一凛,一看,浮雕正是那块“狮子脸”,大嘴里面伸出来一只“人手”。
  “啥照片?”沙和尚笑嘻嘻问。
  邱总不理他,电筒晃了晃:“照片说的什么地方?”
  “我想想——”聂红皱眉思考:“对了!定X县!”
  “定X县?哪里?”
  “中国尼泊尔边境。”
  “具体位置呢?”
  “书上没说。”聂红忽然喜道:“我想起来了!你刚才问什么风格是不是?”
  “是!什么风格?”
  “象雄。”










  “象雄?”
  “对!前象雄风格!”
  “怎么讲?”
  “我突然一下想起来,前年就01年在香港华辉公司搞了一次天珠拍卖,其中有一颗天珠据说就来自前象雄时期,当时我专门咨询了拍卖方一位经理,他给我们看了一本图册——”
  “来!你看!”聂红突然一下激动起来,用电筒死死照住那个“狮口”浮雕:“你看!狮子嘴巴里是不是有一只人手,还有那里——”
  电筒一晃,照住另外一块浮雕,是一张巨大的“人面”,中间是一个大得不成比例的鼻子,两个巨大黑洞洞的鼻孔,左边鼻孔里很突兀的掉出来一条“蛇”。
  “你看这个!鼻子里面有一条蛇!这就是典型的前象雄风格!那本图册上面就有几幅类似的图案,也是这样,一张人脸,然后五官里面莫名其妙出现动物,一般都是蛇啊蜥蜴啊之类的有毒性的动物,要么就是动物的脸,莫名出现人的某个器官!对!应该就是!”
  “等一下——”邱总似乎有些懵:“你的意思,这些石雕包括那种石柱都是前象雄时期的人雕刻的?那个时期是什么时候?”
  “前2000多年到前1500年,大致在这个之间。”
  “这么古老?”
  “对!象雄应该在这之后,大致前1500年到600多年吧,我记不太清楚。”
  “会不会这五个东西是那个时期的什么人弄出来的?”
  “不知道。我觉得应该是后面的人修建的,只是保留了那种风格。所以——”聂红顿了顿。
  “所以——”邱总接住话头:“修建者极有可能来自前象雄!是不是这意思。”
  被吞
  @白水晶碧玺 2018-08-05 20:13:01
  楼主您好,这些是亲身经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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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身虚构
  @winabc1 2018-08-06 21:34:23
  评论 六库神秘男:嗯,希望楼主以后要是有事不更最好能上来说一声,不然好多读者会一直刷新等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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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先试试。
  聂红突然没回答,我不由看了她一眼,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怎么了?”邱总问。
  聂红似乎反应过来:“哦,感觉——说不通有个地方。”
  “什么?”
  旁边沙和尚嘿嘿一笑:“我说二位,这些学术上的东西暂时放一放行不行,我们粗人听不懂,还是先看看怎么过去。”
  邱总狐疑的瞄了聂红一眼,点点头:“好!”
  “老八!”沙和尚命令。
  老八绕过邱总,顺着石台朝前走,走几步,蹲下,电筒对准对面来回照,似乎在寻找落脚点。
  我也来回观察,寻找过去的方法,对面“蜂窝”也有一圈石台,位置比我们这边的石台要高两米左右,邱总目前站立的位置离对面是最近的,大致10米,可以想办法勾住那边,然后这边固定,慢慢爬过去,不过绳子要非常结实,还有,因为我们这个地方矮,方向是往上,绳子又细,这就对每个人攀爬本领要求很高,沙和尚跟老八感觉问题不大,这二人一看就是老江湖,长期在外面摸爬滚打,邱总文质彬彬的,块头又大,感觉有点难度,聂红一个女流之辈,多半够呛!
  “如何?”沙和尚问老八。
  “勾住没问题。”老八摇摇头:“爬过去,难。”
  沙和尚点点头,明显也感觉到难度。
  “绳子不好爬?”邱总问。
  “嘿嘿。你可以先试一下。”
  “用软梯怎么样?”
  “悬。”沙和尚摇头:“这种梯子上下爬没问题,横着来,嘿嘿,多半要断!”
  “那,要不先下去,用刚才的办法再上?”
  “那这要传出去岂不是让江湖朋友看笑话!”沙和尚拍拍身边的石柱:“我有个办法,要靠它。”





  接下来沙和尚跟老八开始行动,我冷眼旁观,发现二人确实很有一手。
  先是老八摸出一根绳子,是一根钢索,前面是个金属“爪子”,就是那种常用的攀爬建筑用的“抓勾”,老八先甩过去,试了两下,就把对面石台勾住,接着这头在石柱底部上绑牢,沙和尚第一个过去,这矮子确实手脚利索,三两下抓住钢索就到了对面。
  接下来他在对面一根石柱底部把钢索固定好,我们这边,老八手脚并用爬上一根石柱,把绳索这头牢牢绑了几圈,绑在石柱上,高度超过了对面。
  最后,他摸出一根麻绳,有脚趾粗细,剪成4段,套在钢索上,全部打了结,做成4个“锁套”。
  “溜索。”邱总点点头:“厉害。”
  “邱总!你先来!”老八跳下来。
  那头,沙和尚叫道:“过来时候慢点!这边也挖空了也是个坑!掉下去就是死!”
  邱总明显很紧张,双手抓住“锁套”,迟疑了半天,这才双脚一蹬,身子顿时腾空,朝对岸滑去。
  还好,老八设置的高度正好,邱总滑动的速度很慢,只听到“滋滋滋”的摩擦声,他人已经滑到对岸,被沙和尚一把抱住。
  接下来是聂红,她明显也害怕,迟疑了半分钟才慢慢滑过去,被邱总一把抱稳。
  下一个我本来以为是我,结果老八抢先抓住“锁套”。
  “你断后!”
  说完,老八“滋溜”滑过去,他双脚一阵乱蹬,速度快多了,我一下闻到麻绳烧焦的焦愁味!
  “慢点!猪!”沙和尚笑骂道。
  旁边,看老八来势汹汹,邱总跟聂红吓得全部闪开,老八庞大的身躯直直冲过去,躲闪不及,只听他一声闷哼,正面跟石柱撞击。
  这时,隐隐传来“崩”的一声。
  我心一紧:好像——啥东西断了!
  “快过来——”聂红朝我挥手。
  我有些担心:“好像断了一根。”
  沙和尚扯了扯钢索:“没球事。搞快!”
  我没办法,总不能不过去,咬咬牙,手一伸抓住“锁套”,试了试,还算好,很结实。
  放下心,双脚一蹬,身体猛然腾空,直直朝对岸冲去。
  只感觉对面几个人越变越大,我速度加快,已经快到对岸。
  只听“绷绷”两声,我暗叫不好!
  几乎同时,身子猛然一沉,钢索在前方断裂!
  “我操——”
  我尖叫一声,双脚在半空一阵乱蹬,身子由于惯性,直直朝前方砸去,一下砸到一个人身上。
  “妈呀!”竟然是聂红!
  惊叫声中,我抱住她,身子一沉,同时下坠。





  凌晨4点到六库。 睡了算了。
  只听“咵”一声响,聂红撞到了一个东西,身子一下停住。
  我下意识死死抱住她腰部,但由于巨大惯性,往下坠去,双手一下滑到她双脚。
  “放手!哎呀!”
  聂红双腿一阵乱蹬,想把我踢开,我只感觉底下完全是空的,还不知道有多深,哪里肯放,死死抱住,身子像陀螺一般在半空打转。
  “放手!哎呀救命!”
  聂红疯了一般乱扭。
  两道光柱打下来,一下打在我脸上,刺眼无比。
  “莫动!”是沙和尚的声音。
  话音未落,“喀喀”两声脆响,就在我头顶,就像朽木断裂。
  “妈呀!”聂红猛然往下坠了一下。
  我魂飞魄散,手上用力,死死抓住她脚,这时才发现聂红挂在一个类似脚手架的木架上。
  低头看了一眼,下面黑咕隆咚,隐隐有几具白骨。
  “喀”一声脆响,聂红身子又猛然下坠。
  “放手!”聂红尖叫:“身子要扯断了!”
  我心头“蓬蓬”乱跳,现在位置一定在这座“蜂窝”的深坑内,看来跟第一座一样,也是只剩一层外皮,内部完全是空的。
  电筒光圈一晃,我赶紧往下望了一眼,一下看见三具白骨。
  底下居然没有水,而且,感觉也就两层楼高,跳下去应该问题不大。
  “抓好!”
  我朝聂红吼了一声,双手一松,直直坠下去。
  两个脚尖一下接触到地面,只感觉冰块一般硬,不由大骇,身子往前一耸,“跨”一声撞到一根木架上。
  只听上部“咔咔咔”一阵乱响,伴随着聂红的惨叫,抬头一看,眼前一黑,她已经朝我头顶压来。
  我一个激灵,往旁边一滚!
  惨叫声中,聂红已经坠下来!
  我下意识伸出双手,几乎同时,风声悚然,一坨极沉的重物坠下来,砸在手臂上,右手臂闪电般一股巨疼!
  聂红尖叫一声,双手一下勾住我脖子。
  “放手!”我疼的说不出话:“起来!”
  “喂!咋样!”上头,邱总急喝一声。
  “没事!”我吼道。
  光圈一闪,一下照在聂红身上。
  “咋样聂红?”
  聂红披头散发,张大嘴巴不停喘粗气,热乎乎的喷在我脸上。
  “起来——”我挣扎道:“我手断了!”
  聂红一下放开手。
  “站起来!能不能?”邱总在喊。
  聂红挣扎两下,身子一阵剧烈发抖,右手抓住后面什么东西,缓缓站起来。
  只听“喀”一声,一具白骨一下倒在她背上。
  聂红尖叫一声,朝我猛窜过来,鞋子重重撞击到前额,我顿时眼冒金星。
  几乎同时,那具白骨直直朝我压来,我躲闪不及,一下被压住,一个巨大骷髅头撞在我脸部正中,张开的大嘴一下把我鼻子“咬”住!
  我魂飞魄散,双脚一阵乱蹬,白骨一下被蹬开,闪落在一边。
  “妈呀!”聂红一下扑过来,指着角落尖叫:“那儿!那儿!那儿还有!”
  我回头一看,角落里阴森森坐了一具尸骸,两个黑洞洞眼眶正对着她。
  “怎么了?”头顶邱总吼。
  “到处——”聂红抬头惊呼:“死人骨头!到处都是!”
  “莫慌!”邱总朝我吼:“喂!小兄弟!你咋样?”
  我检查了一下右手臂,很恐怖的朝外面弯曲,巨疼一阵一阵像电流,骨折似乎不至于,应该是严重脱臼。
  “没事。”我应道。
  “下面啥情况!”
  我环顾四周,发现跟第一个“蜂窝”差不多,也是一个“V”形深坑,但脚下很干燥,没有那种潭水。
  周围出现了4具尸骸,两具半坐,一具侧卧,还有一具就是刚才倒下来那具,正趴在我脚边。
  除了尸骸,到处散落了一些建筑工具,有一把铁铲,几根木棍,几个挑土的竹簸箕,右边一个脚手架,木头做的,上部完全断裂,应该是聂红掉下来弄断的。
  左边还出现一把竹梯子,但从中部断裂,整个洞底感觉像一个施工事故现场。
  “有4具尸体!”我朝上吼:“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工具。”
  旁边聂红急道:“管他什么!先拉我们上去啊!”
  只听上面邱总跟沙和尚低声商量几句,邱总朝我们吼道:“莫急。老沙要下来。”





  上面鼓捣了一阵,软梯垂下来。
  沙和尚三两下就爬下来,环顾一周:“嘿嘿!好闹热。”
  聂红明显惊吓过度,不敢久留,摇摇晃晃爬上去。
  “你咋样?”沙和尚问我。
  “脱臼了。”
  他双手抓住我右臂,来回试了试,猛的一扭,“噶”一声,竟然归位。
  “先上去!”他挥挥手。
  我也不想停留,手脚并用爬上去。
  到了洞顶,往下一看,黑森森的洞底,沙和尚正蹲在一具白骨跟前查看,无声无息就像一个幽灵。

  接下来检查了一下伤势,我跟聂红身上全部是擦伤,聂红右手臂还有一条10厘米左右的口子,还好,没伤到肌肉。
  于是顺着石台朝那边走,前面,出现三坨“巨物”,正是剩下的三座“蜂窝”,用电筒一照,立马发现一个诡异的地方:三座蜂窝上部也出现了一根根石柱,但却是浮雕,没有空洞。
  也就是说,三个“蜂窝”呈封闭状,像个完整的没有裂缝的“蛋”。
  聂红一脸惊诧:“完了!没开口!”
  邱总点点头:“里面会不会也是空的?”
  “不知道。”聂红很泄气:“就算空的也进不去。”
  “用炮轰!”旁边老八出主意。
  邱总叹口气,蹲下来,摇摇头。
  沉吟半晌,他扭头,朝深坑内喊:“什么情况老沙?”
  声音在坑内回响,却没任何回应。
  “咦?人呢?”邱总惊问。
  我一惊,朝下一看,黑咕隆咚的,沙和尚,电筒,全都不在了!
  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几个电筒同时猛然朝下照去。
  底部还是4具白骨,一个倒塌的脚手架,软梯也挂在那里,就是沙和尚不见了!
  “和尚!和尚!”老八狂吼几声,整个“蜂窝”被震得嗡嗡响。
  “天!”聂红脸都吓白了:“他——他哪儿去了?”
  我也暗暗心惊:他刚才明明在下面,怎么转眼之间就消失了,莫非被什么东西吞了?
  “是不是上来了?”聂红举起电筒朝石台周围照。
  “屁!”老八道:“上来他要打招呼。”
  邱总沉吟几秒:“老八下去看看!”
  老八收好电筒,把背包放下,手脚麻利抓住软梯朝下爬。
  爬了几米,我们后方突然传来“咚咚”两声,很沉闷,像有人在敲鼓。
  我吓一大跳,猛然回头,电筒也一下照到后方。
  邱总跟聂红明显也听到了,也急速回身,三个光圈打在那头第三座“蜂窝”上。
  “听到没有!”聂红声音发抖。
  “嗯。”邱总用电筒来回晃。
  对面“蜂窝”整体依然呈青黑色,发出一种神秘的光泽,表面还是一块一块的浮雕,跟之前雕刻的一模一样,但明显很粗糙,就像偷工减料一般。
  “咚咚咚!”
  又是几声闷响,我分辨分明,正来自我们正前方,“蜂窝”的内部!
  “在里面!”聂红尖叫。
  我也一下站起来,浑身就像被狠狠电击。
  我靠!
  “蜂窝”里面有人!




  @白水晶碧玺 2018-08-05 20:13:01
  楼主您好,这些是亲身经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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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库神秘男 2018-08-06 21:08:45
  亲身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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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窝镇一绝
  “什么声音!”聂红发抖问。
  “有人!”我抢先回答。
  这时里面又是“咚咚”两声,隐隐有人在叫喊,声音无比沉闷。
  “天!真有人!”聂红扶住石柱,身子发抖。
  “等一下!”
  邱总抬手制止我们说话,偏着脑袋,细听。
  对面“蜂窝”却没发出任何声响。
  邱总转身,朝坑内喊:“老八!怎么样?”
  “没看见人——”
  声音隐隐传来,老八已经下到底部。
  “不对!”
  邱总似乎意识到什么,电筒朝坑内四壁照去,晃了几下,突然停住。
  “你们看!”
  我跟聂红同时回头,就发现电筒光圈打在坑壁中部,那里竟出现一个方方正正的窟窿,有井口大小,里面黑咕隆咚,而窟窿下方就是那个垮塌的脚手架。
  “洞!”聂红惊呼。
  话音未落,窟窿里突然钻出一个黄色东西,圆溜溜像颗人头。


  “人头”耸了几下,一下抬起来,戴眼镜,一张小圆脸上脏兮兮的,竟然是沙和尚。
  他仍戴着黄色安全帽,一下看见我们,嘿嘿一笑。
  “吓死我了!”聂红喘口大气。
  “嘿嘿!刚才我敲了几下听到没有?”
  “啊!是你!”聂红嘴巴张大:“你——你在那里面?”
  邱总抢先问:“怎么?可以过去?”
  我也大震:这么说,从这个窟窿可以通到第三座“蜂窝”里面去?
  “我刚才在哪里?”沙和尚问。
  邱总朝身后一指:“就那儿里头!”
  “哇!妙!”沙和尚招招手:“进不进来?”
  “里面啥情况?”聂红很好奇。
  “嘿嘿。有个好东西。”
  说完,沙和尚脑袋一缩,又缩进去。
  聂红抬起头:“怎么办?去不去?”
  “去!说不定棺材就在里面!”
  “危不危险?”聂红明显很担心,朝对面“蜂窝”一指:“你看它基本是封闭的,万一出事了跑都跑不出来!”
  “放心。我一定死在你前头。”
  “乌鸦嘴!”聂红嗔怪了一声,伸手拂了一下邱总头发,瞟了我一眼。
  “行了。检查一下包包,走!”



  接下来邱总跟老八商量了一下方案,决定全部先下到底部,然后顺着脚手架爬到窟窿的位置,我们猜测,之前沙和尚就是这样发现这个洞口的。
  于是依次下去,排了一下顺序,第一是邱总,然后聂红,老八,最后还是我“断后”。
  看着老八那个肥猪屁股慢慢消失在洞口,我赶紧跟上。
  洞口很宽,平着爬了两米,突然变狭窄,同时呈70°往上。
  刚才在外面观察了一下,第二个“蜂窝”跟第三个之间隔了大致5米左右,但上部似乎是相连的,看来这个“通道”应该位于第二个“蜂窝”的外壁里面,有人把它打通了,通往上部,最后通过连接处进入第三个“蜂窝”内部。
  黑暗中我缓缓往上爬行,整个空间里面全是死沉沉的气味,夹杂了臭汗味,肯定是前面几个人留下的。
  爬了大致八九米高,我右臂一阵剧烈疼痛,无法用力,我只好停下来。
  前方黑幽幽的,出现一团亮光,还在闪动,应该是他们的电筒光亮,隐隐的,有说话的回响传进来,来自一个空旷的位置。
  他们应该全部进入第三座“蜂窝”内部了,也不知道沙和尚说的“好东西”是什么,会不会就是那具装了一个男侏儒尸骸的石棺?
  我喘息几口,继续攀爬,坡度又变得平缓,应该是到达连接处了。
  接着,坡度猛然往下,前方,大致10多米处出现一个黑幽幽的方形洞口。
  我不由纳闷:怎么没光线了?
  来不及想,小心翼翼往下,到达洞口,探头出去一看,是一个巨大的黑咕隆咚的空间,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是在上面三层楼高的地方,出现一团蓝幽幽的很模糊的光团。
  “喂!”
  我不由吼了一声,声音在空旷内回响。
  怪了,他们人呢?
  我开始不安起来,不敢贸然出去,摸出电筒,光圈射出,照出了周围青黑色的石壁,坑坑洼洼,明显是“蜂窝”内部。
  还是没人!
  我往下一照,发现底部是一块黑色巨岩,离洞口也就两米多高。
  我费力转了个身子,把脚转到洞外,往下一梭,一下梭到地面。
  “喂——”
  我又吼了一声,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人。
  我开始慌乱起来,电筒朝周围胡乱一晃,一下晃到右边洞壁,发现那里竟有一道黑色的东西,直直通往最顶部。
  我大惑不解,朝前走了几步,这时看清,原来是一块铁梯子,正好通往那团“蓝色”,似乎是另一个出口。
  我一喜:莫非,他们爬上铁梯上去了?
  我赶紧走到铁梯下,抓住试了试,梯子全是铁锈,晃了晃,还算结实。
  “喂!邱总!”
  我不放心,对着那个蓝色洞口吼了几声。
  隐隐的,听到从里面传来奇怪声音,像是一个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吼叫。
  没办法!总不能在这里死等,他们肯定是爬上去了,只有先上去再说!
  拿定主意,我背好背包,开始攀爬。
  小心翼翼爬到顶部,发现是一个不规则的洞,也不知道通往哪里。
  我双脚撑住铁梯,探头伸入洞口,发现左边是死路,右边是通道,前方有微弱的一团光。
  这时微光一晃,有人从通道那头爬过来。
  我一喜:“喂!谁?”
  那人不住喘气,我听出来,是聂红。
  “聂老师?”
  来人爬过来,正是聂红,披头散发。
  “怎么了?”我大惑不解:“他们呢?”
  “我——我跟丢了!”
  我一愣:“怎么回事?”
  聂红爬过来,“呼哧呼哧”喘气,唾沫星子溅在我脸上。
  “他们——”她终于道:“我们一进来那姓沙的就爬上来了,说这儿是个隧道,他去看看,就走了,他们就是邱清泉跟老八就爬上来跟过去,我本来邱清泉叫我别去的,留在这儿等你,你半天不来,我——我就跟过来了,结果——”
  “结果什么?”
  聂红朝身后一指:“那儿有个岔路!”
  “岔路?”
  “是!我不知道该往哪里爬,就顺着一个爬,爬爬爬爬半天没人,我吼了几声有人回应了,但分不清是哪里,我——我就回来了!你——你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半天不进来!”
  “待会儿再说!”我朝通道内张望:“你准备咋办现在?”
  “不知道啊!”聂红像是要哭了:“怎么突然全都不在了!一下就不在了怎么回事啊!”
  “别急别急!”我安慰她:“走!掉头!过去看看!”
  聂红迟疑一下,还是费力的掉转身子。
  我双手一撑,身子进入洞内,这时一个接近圆筒状的通道,最多两个人并排爬行,用电筒一照,发现周围全是浅褐色的石壁,光溜溜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磨过一般。
  我大致判断了一下,这个“通道”应该位于第三座“蜂窝”的最顶部,也就是说,位于外面整个巨洞的洞顶。
  “让我来!”
  我从聂红身上挤过去,爬到前面,嘴巴把电筒叼住,开始爬行。
  爬了20多米,前方果然出现两个黑咕隆咚的洞。
  我取下电筒:“是不是这个?”
  聂红跟在我身后,看了一眼:“对!就这儿!就这儿跟丢的!”
  我爬到近前,用电筒分别一照,两个通道都差不多大小,也是浅褐色外壁。
  我静下来,侧耳分别听了听,右边通道内隐隐传来一个很奇怪的声音,说不清楚像什么。
  “这边!”
  我直直爬进右边通道,听声音,聂红紧紧跟在后面。
  我赶紧把电筒叼在嘴上,却没咬住,电筒一下滚落在地,“骨碌碌”往前滚。
  我吃一惊,下意识伸手一抓,电筒却“骨碌碌”往前滚,光圈乱晃。
  我身子一提,往前一扑,一下抓住电筒。
  “小心!”
  身后聂红尖叫一声,我左脚踝一紧,已被她抓住。
  几乎同时,我身子往前一沉,似乎前头是空的!
  我大骇,赶紧提起脑袋,却已经晚了,连同聂红,直直朝下坠落。
  尖叫声中,耳边“忽忽”风声,我坠入一个漆黑空间,“噗”一声,双脚直直插入下方,软软的,完全不受力!
  旁边“噗”一声闷响,聂红也坠下来。
  我身子缓缓往下一沉,赶紧双手撑住两边,还是软软的完全不受力,我拼命挣扎几下,却缓缓往下陷去!
  我靠!像是淤泥!
  我惊呼一声,嘴里突然多了一大团冷冰冰黏糊糊的东西,就是淤泥!
  完了!要陷进去了!
  我只发现我目前只有双手跟脑袋上半截还露在外面,下面整个儿已经陷入淤泥当中,正惊惶,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揪住我左手臂。
  “莫动!”
  那人一声低呼,是沙和尚!
  我一凛,赶紧停止挣扎。
  沙和尚死死把我左手揪住,往他那个方向拖,我不敢乱动,知道像这种淤泥,越动越要下陷。
  “妈的!你还重嘞!嘿嘿!”
  沙和尚咬牙笑骂一句,死命一拖,缓缓把我拖动了两米多。
  “你摸一下!应该到边了!”
  我赶紧伸出右手,胡乱一抓,一下抓住一块石壁,试了试,纹丝不动。
  “你自己抓稳慢慢拖。我不行了。嘿嘿!”
  说完,他放了手,“呼哧呼哧”直喘气。
  我赶紧左手也伸过去,抓住石壁,狠命一拖,身子缓缓拖了上来。
  狠狠拖了几下,双腿离开淤泥,只感觉身上全是黏糊糊的泥土,腐臭刺鼻。
  这时眼前一亮,沙和尚已经打开电筒。
  我一看,他半躺在一块斜着的石壁上,大口大口喘气,脸上眼镜不在了,浑身从头到脚全是黑色的淤泥,看来跟我差不多,也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惨了!嘿嘿!”
  他电筒定在一个地方。
  我回头一看,顿时大骇:眼前是一整块黑色淤泥,中部,很恐怖的露出一个人的两只脚,穿一双白色运动鞋,直直朝天,兀自在扭动。
  我靠!聂红!



  “喂!聂红!”
  我狂吼一声,声音在周围回响。
  “吼个屁啊!嘿嘿!”沙和尚咬牙笑道:“死都死了。”
  “没死没死!”我朝聂红一指:“她脚还在动!快!救她!”
  沙和尚抬起头,看了淤泥一眼,从背包里扯出一个麻绳,前头打了一个圈。
  “拿住!”他把电筒给我。
  我赶紧拿住,往聂红那里照去,沙和尚已经摇摇晃晃站起来,麻绳直直甩过去,却没勾住。
  只见聂红的两只脚扭了几下,不动了,兀自缓缓往下滑。
  “再来!再来!”我狂吼几声。
  沙和尚一声不吭,又一甩,绳圈一下套出聂红一直脚,沙和尚一扯,一下扯紧。
  “来!你来!”沙和尚往后无力倒下:“我确实没劲了,嘿嘿!”
  我赶紧抓住绳子,狠命一拖,一下拖出来半尺。
  再咬住牙,死死一拖,拖出一尺,露出了聂红的大腿。
  我再拖,却再也拖不动。
  “嘿嘿!”沙和尚忽然笑道:“没用哟!拖出来我看也差不多了!”
  我急得大吼:“一起!”
  “嘿嘿!她死管你屁事。”
  沙和尚还是站起来,双手抓住绳子,我一下来了劲,大吼一声,“忽”的一声腻响,聂红整个下半身已经拖出来,露出了胸部。
  “再来!”
  我狂吼一声,最后憋足一口气,一拖。
  沙和尚也跟着大吼一声,同时发力。
  “忽”一声响,聂红露出了脸。
  我不由狂喜,双手狠命一拖,聂红整个身子露了出来,电筒照射下,只见她浑身罩住一层黑色淤泥,露出一只白生生的右手,五指蜷曲,缓缓在动。
  “没死!没死!”
  我赶紧一扯,把她身子倒过来,抱住,挨着一块岩石放下,只见她双目紧闭,脸上敷了一层淤泥,中间露出两个小黑洞,明显是鼻孔呼气造成,兀自从里面冒出气泡。
  我赶紧把她脸上淤泥抹去,探了探鼻息,隔几秒才轻轻呼吸一下,气若游丝。
  这时,她嘴巴缓缓张开一条缝隙,吐出一圈黑色,明显里面被淤泥塞满。
  “把嘴巴抠干净。”沙和尚在旁边有气无力指导:“快点。不然没救。”
  我赶紧伸指撬开聂红嘴巴,来回抠了几下,抠出馒头大小的一坨淤泥。
  “嘴对嘴。上。”
  我一愣:“我弄不来。”
  “嘿嘿嘿!”沙和尚抬起身子,凑过来:“这就不怪我了,这么好的福利,嘿嘿!”
  边说,他边把聂红拉到岩石上,平躺下来,双手抵住聂红胸脯,“嘿嘿”按了几下,接着把嘴伸过去,开始人工呼吸。
  我无力靠在石壁上,借着昏黄的电筒,环顾一周。
  发现我们所处位置是一个也是基本呈“V”字形的洞穴,周围全是石壁,完全封闭。
  抬头一看,三四层楼高的洞顶,有一个蓝幽幽的洞口,刚才我们就是从那儿掉下来的。
  这时哪里?莫非又是一个“蜂窝”?
  旁边聂红突然猛烈咳嗽,身子一阵路乱扭。
  我回头一看,沙和尚正从她身上站起来,聂红胸前的衬衣已经打开一条缝,沙和尚的右手正飞快从里面抽出来。
  我不由恼怒:这个老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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