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在姑奶奶的带领下走进了一个不大的寺庙,庙虽不算大,人却不少,大殿前烧香的人络绎不绝。
姑奶奶引着我和师父进了大殿后的一个小门,进去后,发现这是一个小院落,其中一个房门前站着不少人,似乎在听里边的某人说话。
我们走近后,发现屋里坐着一个胖大的和尚,正摸着面前跪着那个人的头,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在说着啥。而且过了一会儿后,和尚从桌上拿出一张符递给了跪着的那个人。
“慢着!”师父突然喊了一声,把我和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师父喊完直接进了房间,从跪着的人手里接过那张符看了看,然后招手让姑奶奶走了进去。
“这符是邪的,专门控制人,让人听他摆布,给他送钱花,姑姑,你来说说。”
姑奶奶有点害怕,畏畏缩缩地不敢讲,把我急得不行,关键时刻掉链子,就是说的姑奶奶这种人。
和尚沉着脸并未说话,周围那些人却不乐意了,开始责问师父是哪的人,是不是专门来捣乱的,还开始往外哄师父。
姑奶奶最终还是没说出话,而且拉着师父就往外走,屋里跪着的那个人站起身追出来从师父手里抢过了那张符,还狠狠地瞪了师父一眼。
“瞪什么瞪?自己上当了还不知道,笨蛋!”我气得忍不住嚷了起来。
师父一拉我,低声说快走,再晚可能走不掉了。我这时往周围看,只见有人领着几个出家师父从别的房子里走了出来,那人指着我和师父对他们在说着啥。
我们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寺庙,走多远了回头看,那几个出家师父站在庙门前往我们这边还在张望呢,似乎还在对我们指指点点。
“他们出家人也不敢打人吧?”我纳闷地问。
师父若有所思地说:“这事怪我做的鲁莽了,这寺庙不像咱看起来那么简单,幸亏今天姑姑没说啥,要不,说不定会被他们报复。”
“报复?师父,他们做坏事,还有理了?”
“肯定没理,但要是坏人抱成团,他们胆子就大了,谁敢挡道,他们就收拾谁。”
师父说的蛮恐怖的,不过我还是不相信邪能胜正了,所以一路上都撅着小嘴,埋怨姑奶奶不仗义。
可就在当天晚上,姑奶奶家的狗突然就狂叫了起来,等我们起来后,发现院子里被人扔进来十几只死老鼠!而且那老鼠都没了眼睛,看着甚是恐怖!
师父把死老鼠扔到了院外的垃圾堆上,回来安慰受到了惊吓的姑奶奶,说没事的。姑奶奶也不傻,就说这是得罪了庙上的人了,以后会不会更严重啊?
“他们这是警告我,跟你没关系,姑姑你放心吧,以后不会有事了。”
“那你别再惹他们了,我以后不去庙里就是了,反正也没啥事,咱就当破财免灾了吧。”
师父一夜几乎都没睡好,不住地唉声叹气。等我早上醒来时,师父正站在窗边抽烟,一脸的阴郁。
“师父,咱这事不能管了是不?”我边穿衣服边问。
“管,怎么着也不能白跑一趟…可是冉娃啊,这世道变了,咱爷俩管不了全中国的坏人呀!”
“那也得管,要不坏人还不都成精了呀?”
“可不早就成精了嘛!唉!”师父不住地摇头叹息,从没见他这么伤感过。
就在当天晚上,师父准备了一些东西,凑晚上半夜时分,带着我偷偷出了姑奶奶家跑到了寺庙外,师父在庙门前挖了个坑,不知道埋了什么东西,然后就回来了。
回来的路上师父告诉我,说是给这个庙做了点法术,不会害人,只是让魔子魔孙无法容身,让他们以后不能再在庙里祸害人就是了。
“师父,还真有魔啊?”
“人心不正,才会有魔,心正,魔也变成佛了。”
“那师父你就是佛,是如来佛!不对,你是弥勒佛。”
“哦…为啥我不是如来佛啊?”师父纳闷地问我。
“弥勒佛是光头,和你挺像!”
好吧,我提前几分钟跑到了姑奶奶家,背后师父还对我紧追不舍呢!不过还是没跑掉,因为我晚上必须得跟师父睡一块儿,所以后来就被“弥勒佛”揍了一顿。
继续说后续的事吧,我和师父又在武汉玩了两天后就打道回府了。后来那个姑奶奶又跟师父联系过,说那个胖和尚半年后被公安抓走了,说是诈骗钱财什么的。原来这个和尚出家前就是一个懂点邪术的人,见借助佛门好挣钱,就混进了寺院里,师父说,估计以前那个庙里的当家人也是被这个和尚用邪术害死的,但就是猜测罢了,没有证据,不能乱讲。
出家人里还是一心修行的多,但难免有那么一些被世俗打败的人,借着佛菩萨的光环祸害世人,这种人死后肯定是会下地狱的。提醒我们凡人也要擦亮双眼,无论任何宗教,只要不是一心救度世人、劝人向善、维护社会和谐稳定,肯定就是邪教,而那些打着修行人的幌子贪图财、色、名、利者,必定都是魔子魔孙附体,我们一定要远离,切不可被其表象迷惑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当一个时代不太正常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学会隔绝一些能够让你心灵浮躁的信息和磁场,也可以说是主动屏蔽负能量。
大家可以每天审视一下你的手机,看看你每天看的信息里,有多少是正能量的,又有多少是负能量的。我举个例子,当所谓的信息大多是把别人的死亡当成谈资,或者总是发布一些高富帅如何穷奢极欲生活的信息,或者出轨、血腥、打斗等等信息时,而且,当人们把这些当成理所当然,你有没有发现,人性因此越来越扭曲了呢?
影响总是潜移默化的,当人们真正发现的时候,也许已经迟了。可是当人们还在梦中,有人试图去喊醒他们时,这个去喊者,往往被视为异类,一棒子打死你!谁让你打扰别人的美梦呢!
我经常跟我的客户说:你闲时不要玩游戏,不要看无聊的电影电视剧,不要和一些无聊的朋友喝酒瞎聊,不要没事翻看某种短视频软件一看就是几个小时,不要和朋友微信聊一些毫无用处的话题…
客户往往会问:“那我该干吗?”
是啊,除了这些,我们竟然不知道该干吗了!
我们天天为了这个肉身去说、去看、去听、去吃去喝、去享受、去贪求……
我想问,你的心呢?你一天之内有多少时间为你的心活过?
当一个被称作“人”的物种,天天把心丢在一边,而一味地为了肉身的吃喝拉撒和各种需求活着,细思极恐有木有啊?我这些话,只说给那些尚有一丝觉醒者,及早醒悟,不要遗憾此生吧!
冉娃子继续说真实的经历,那些看书只为了消遣者,就把我的书当做神话故事好了,反正看我的书起码可以减少一些您看那些负能量东西的时间,如此,足矣!
小时候我们每家都会种棉花,如今的孩子很多都不知道棉花是怎么种出来的,甚至有些说棉花是长在高高的大树上的。说起这个,我想起我的孩子,一次跟我回老家,指着麦地里说:“老爸,好多韭菜啊!”我去,真把我雷了一把。更有一次,我给孩子讲,说他爷爷小的时候饿得走路要扶墙的,实在饿得受不了,就弄碗热水撒点盐喝下去。孩子纳闷极了,问:“那,爷爷为啥不买火腿肠吃呢?”
晕,本来说棉花的,扯到火腿肠去了!
那时候摘棉花特别费时费力,就是一个人拎着一个布袋,把摘的棉花扔进布袋里,然后还要在地头摊开一张大席,把摘的棉花倒在席上,再有人专门去挑拣棉花里的那些叶子啊杂物啊什么的。
我是顶讨厌干这个,一次我跟我老妈又去摘棉花,她去摘,让我负责挑杂物,我最后干烦了,心说这干到啥时候是个头啊,索性来个快的法子,就用火柴点燃了棉花,结果好,棉花和杂物一起没了,连席子都烧没了!
后果很严重,我屁股上被老妈揍得肿起多高,最后踢了我一脚,让我滚蛋一边玩去。
我闲来没事,就在棉花杆里爬着玩,爬来爬去,就爬到了我们棉花地的中间,这中间是有一座坟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坟,据我爸说这是座老坟,下边有几个棺材也不知道。
我当时是爬到了坟边,姿势嘛也就是跪着的,于是索性就对着那坟磕了几个头,好像还说让鬼爷爷鬼奶奶鬼祖宗保佑我不再被我妈揍之类的话。
当时已是薄暮时分,我听到老妈站在地头开始喊我回家,我站起身回了一句,可是奇怪的是本来离得并不远,老妈却似乎听不到我的声音,还在使劲呼喊我,而且我听着她的声音闷沉,就像隔着一层东西。
我边回答老妈的呼唤并着急往外走,这时老妈可能以为我独自回家了,于是就收拾起东西扭身走了。
“妈!妈!”我大喊了两声,并加速往外跑,脚下偏偏一软,我一个趔趄扑倒在地,还压倒了几棵棉花杆。
等我再站起来,眼前莫名其妙竟然出现了一队送葬的队伍!前面是辆大马车,拉着一个黑油漆的大棺材,棺材上蒙着暗红色的棺材罩。大车后边跟着一队身穿白色孝服的男女,一个个张着嘴在哭,可我却听不到声音。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心说这天都快黑了,谁会在这个时候下葬啊?这时候大车加快了速度往前冲,因为我们这有个规矩,棺材距离墓坑二三十米的时候,要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墓坑边,我至今不知道这有什么说道,都是这样做。
后边那些男男女女也跟着马车往前狂奔,眼看着马车照着我就下来了,吓得我扭头就跑,跑了十几米回头看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就在我家地的正中间位置。
人们开始往下抬棺材,我看到一个身穿孝衣的男子跪在马车前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不停对着棺材磕头。
我这时并不害怕,因为天还没黑,而且看着面前这些人并不像鬼呀,可是为啥要进我家地里呢?我家地里又没有挖好的墓坑啊?
“小娃娃!”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怕我的肩。我回头仰起脸,发现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长得慈眉善目的。
“你看这些人可笑吗?”他低着头笑着问我。
“可笑?为啥可笑啊?”
“因为这些人也会死,没必要哭。”
这老头说话真怪,谁都要死的呀,可是活人哭死人那是因为不舍得呗,难道哭也错了?
“你要是死了,最想干啥?”老头很认真地问我。
“我为啥要死?我这么小,干吗要死啊?”我被他问的有点生气。
“你活着总被你妈揍,死了多好呀!”
“被我妈揍就得死呀?你小时候没被你妈揍过吗?你死没死?”
老头眨巴眨巴眼睛,还被我问住了,不过他很快笑了笑说:“你看,那棺材里躺的是我。”
他这句话还真没把我吓住,因为天还没黑,我真没觉得他是鬼。
“大白天的,你不要吓唬小孩子哈,这一点都不好玩。”
“大白天鬼就不出来了?我告诉你,鬼是不喜欢太阳,并不是怕太阳,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啊!”
“别闹!”我觉得他很无聊,就转过头继续看那些奇怪的送葬队伍。
这时候有个年轻些的小伙子,穿着孝衣,走到了棺材旁边,他怀里抱着一个遗像,他转身的时候,那遗像刚好对着我,被我看得真真的,我这一看,妈呀,吓得我赶紧回头看,老头不见了!那个遗像上的可不就是他!
这家伙真吓到我了,我扭身撒丫子就跑,一口气冲到了家,到家后灌了一碗凉水,坐在那直喘粗气。
这时我妈正在厨房做饭,喊我去西屋拿点米,我站起身刚走出房门,突然就看到那个老头竟然就在我家院子的树下坐着,看着我乐!我的天,我吓得赶紧跑到厨房去了,告诉我妈家里进来鬼了!
我拉着我妈到了院里,老头却没了!我妈骂我没事瞎扯,转身又进厨房做饭去了。
我想了想,不行,老头这是缠上我了,难道是想让我去下边给他当孙子啊?越想越害怕,我就撒腿冲出了院子,直奔我二叔家去了。
见到二叔后,我顾不得喘口气,直接把事情说了一遍,二叔当时乐呵呵地看着我,说天下第一大胆啊,怎么变成怂包了?
“二叔你别闹,那老鬼要是带走我,你哪找我这么好的侄子去。”
“你可拉倒吧,我遇到你得少活十年。”
“你得帮我,赶紧把老鬼赶跑了。”
“你再去别的坟头磕磕头,多引出几个鬼出来,跟那个老鬼干仗,打跑了就行了。”
“这也行?没骗我哈?那我去了哈!”我说着扭身就要走。
“回来,你丫的猪脑子啊?”二叔气得又想拎板凳,我嘿嘿笑着转回身,说我哪能真走呢,师父都说过,二叔的话不能当真的。
二叔的小板凳“嗖”地一声飞了过来,我伸手稳稳接住了,嘻嘻笑着往二叔手里一递说:“二叔,你扔板凳的样子真帅,真的!”
二叔被我逗乐了,接着正色告诉我说,那个老鬼还一直都跟着我呢,也是真想把我带走,说我是乱磕头乱说话造成的,还说这个老鬼他认识。
还没等我说话,二叔就嘿嘿一笑,对外边说了一句:“他叔,进来吧,没外人!”
那个老鬼真就现身了,站在门边,看着我乐,我吓得“跐溜”一下躲到了二叔身后,深怕他伸手拉我。
“他叔,小孩子瞎说话,打扰了您,别见怪,您有啥没了的愿跟我说,我帮你办。”
老鬼看了看二叔,一脸严肃地说:“我死前,留给二儿子的钱被老大吞了,二儿子过的苦,你帮我把钱要回来给二儿子,要不我总走不了。”
“他叔,您在坟地不是还跟冉娃说人总得死嘛,啥都带不走,你那点钱也帮不了二小子,我要是去要,兄弟俩还得闹崩了,您觉得值不?”
老头若有所思,没有说话。二叔继续说:“这人要是认死理,就活得不自在,这鬼要是认死理,就轮回不了,他叔,您啥都明白,怎么转不过这个弯呢?”
老头严肃的表情逐渐变得轻松了,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身影突然迅速开始变淡,也就几秒钟后,就完全不见了!
“二叔,他走了?”
“是啊,冉娃,你说人和鬼啊真的都是一样的,拼命执着一些带不走的玩意,这要是一转念,多自在呀,你看我,啥都放得下…哎呀你干吗?”二叔见我正在拿他的香蕉,赶紧问。
“二叔,香蕉也是带不走的玩意,不如给我吃了哈!”我抱起香蕉就往外跑。
“你个兔崽子,别跑,你倒是给我留几个啊你!”
最后说一下那个老头,名叫王卫国,他其中一个孙子王笑笑,如今在我们这开着一家最大型的美发店,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头发,七种颜色,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调色板,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