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通灵者真实儿时经历,真实鬼灵事件(续)

  趁二叔和王烟袋聊天的时候,我撒丫子跑出院门直奔王存财家。我也是太激动了,把王存财家的门拍的震天响,周围的狗都被我闹腾得狂叫起来,很多户因此都亮起了灯。
  王存财很快就出来了,低声对我喊:“你小子,全村人都被你喊醒了!”
  “你爹,你爹活了!”我激动地说道。
  他听完转身就跑,我在后边紧追,等我跑到二叔家时,王存财正在屋里给我二叔磕头呢!
  他们父子俩谢过二叔后就回去了,据说,王家当晚召集了全家族的人在王存财家开会,当然主要就是关于王老爷子复活这件事,至于那晚他们究竟都说的啥,我没去,也不知道。
  第二天,王存财和他哥王留财去了二叔家,带着很多礼品,拜谢二叔。当时王存财还非要拜二叔做师父,二叔死活不乐意,最后算是不了了之。
  再说王老爷子,复活这事怎么也瞒不住,何况他压根就不想瞒着,而且有点到处宣扬的意思。不过他这事当时没有激起太大的反应,因为亲临现场的人不多,也就我和二叔还有王存财。村里更多人觉得是他爹压根没死,是假死,后来又活过来了,恰好被人给发现了而已。
  至于王老爷子叙说的在阴间的各种见闻,以及判官警告世人的那些话,村里人听了大多一笑了之。别说村里人了,就连王家很多人也是如此。甚至,还有个别王家人怀疑二叔用了法术故意让王烟袋假死,然后再跑来说什么时候复活,骗钱花!
  反正对于这事持各种看法的人都有,不过王存财和王留财兄弟俩十分信服,因为他俩知道自己爹的脾气,又看到自己爹复活后把身上那些不好的毛病统统改掉了,还坚持要吃素念佛,兄弟俩是真相信他去了一趟阴曹地府,要不,就这老爷子的性格,不会变化这么大。
  后来,王烟袋又活了十二年,无疾而终。王家兄弟俩经历了这事也改变了不少,算是断恶修善了,所以至今,王家在我们村都非常兴旺,子孙有出息的很多。
  我从小就有一个爱好,喜欢远离人群,或爬到高高的树上一躲就是大半天,或钻进一个自己设计的“碉堡”里偷偷观察过往的人类。这种时候,我内心有一种特别的感受,觉得这个被叫做地球的,它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我不属于这里。
  可我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属于哪里,我经常望着天空发呆,那么小的年纪,就会去想我是谁,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虽然后来长大了,被世俗逐渐侵染,可内心深处还一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你是不一样的,你不能这样下去。
  人的身体里是有两个不一样的自我的,这个是我从小就有的观点。心理学里,说这种人具有分裂的人格特征。但学了佛,知道这个复杂的肉身里装着两个心,一个真心,一个妄心。真心让我们探求生命的真相,不随波逐流,努力去认识这个“我”究竟是谁。另一个妄心,却以我们多劫以来的习气为基础,拉着我们迷恋贪求尘世间的五欲六尘,让我们活得越来越世俗,越来越像一具行尸走肉,越来越屈服于所谓的命运,也越来越变成了一位合格的奴隶----金钱的奴隶、名色的奴隶…直至沦为轮回的奴隶,永无出头之日。
  但作为人,习气是如此的厚重而又坚固,它就像激流,冲着我们单薄的身躯顺流而下,我们渴求上岸,但一个个浪花拍来,把我们强硬地拉回去,让我们一次次尝受到绝望和无助。很多修行人,也正是溃败于无始劫以来的习气之手,一次次痛心疾首,一次次仰天长叹,可怜、可悲、而又可叹。
  我曾对一个同修说:当你的习气到来时,让你的真心出来,站在你肉身的旁边,看着他,观察他那些不好的想法和行为,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你就知道应该怎么做,就不会再随着习气迷失掉自己。这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只要你努力去一次次试验,你就最终可以战胜习气!
  好也是我,坏也是我,善也是我,恶也是我,既然一切都要依托这个“我”,不如就彻底忽视这个“我”,我“没”了,一切所依托的都将消失,于是没有好坏,没有善恶,一切归于清净,激流冲不走,时间抓不去,轮回无法捕捉,业力不能左右,这个“我”,才真正可以自由自在!
  以上这段,用佛家的两个字就可以概括----无我!
  这次扯得有点到月球了,不过也是有感而发哈。
  继续咱们的故事。玉米杆,这个东西一般人都知道。在我们那,玉米不算主要农作物,但必不可少。不过现在种的很少了,怕麻烦呗!再者,农村现在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去了,剩下的老弱病残,也没多少精力去好好鼓捣庄稼。一切都几乎是机械化了,另外除草打农药,治虫打农药,助长打农药,催熟打农药…反正现在人饭桌上吃的不是饭,几乎都是天天在吃农药。
  收过玉米后,玉米杆都会排成排堆砌在自己的院墙内外,留着过冬的时候当柴烧。我们小孩子玩捉迷藏的时候就喜欢钻里边去,有的玉米杆和墙之间的距离蛮大的,躲在里边就像个小房子,又防风又暖和。
  二叔家往西第三家,是所很老的没人住的宅院,就两间破草房,顶都塌了,土院墙还没我高,层次不齐,院门是早就没影了的。据说这是聂家的一所老宅子,后来文化大革命时,下来一个男知情,就住在这房子里,不过他好像成分还是别的原因吧,被抓起来游街批斗,这人想不开,后来就在屋里上吊死了。于是这屋子就再没住过人,慢慢也就荒芜了。
  周围的邻居每年都会把自己收割的玉米杆堆在这所破败的院子里,所以整座院子里几乎都是玉米杆,我特别喜欢在里边钻来钻去的,好像迷宫一样。
  后来有一年的雨季下了整整一个月的雨,村里到处都是水,我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等雨彻底停了几天后,我们那些小屁孩终于又可以到处撒野了,特别是晚上,照例开始了捉迷藏的游戏。
  不过二叔警告我,说捉迷藏可以,别跑远,更别出村,说雨季过后蛇蝎毒虫出来的多,另外那些鬼狐精怪也喜欢在雨季后出来游荡,让我别太晚回家。
  我觉得二叔就是吓唬我,怕我跑得太远了,从没听说过鬼狐精怪专门雨季后出来的传说,所以我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二叔那块的屁孩子特别多,而我又是孩子王,都得听我的,所以我玩的很疯。那晚玩到了后半夜,最后一次换我去藏,他们找。于是我就跑进了那个破宅子里,藏在了玉米杆中,心说这个地方一般的小屁孩是不敢进来的,他们肯定找不到我。
  结果人家是没找到,因为那些小屁孩都回家睡觉去了,也不喊我一声,真是一帮没良心的。
  我当时躲在玉米杆里边,并揪了一些垫在身子底下,半躺着,蛮舒服。我是一心等着他们找不到的时候喊我,我再出来。于是等啊等啊,时间一长,我就开始迷迷糊糊犯起了困。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了喊声,我在半梦半醒之间觉得是我过世的老奶在喊我,所以猛然就惊醒了。这种奇特的感觉可能个别人也有,就是当你处于半梦半醒时,就听到有人喊你,而且你清楚地能知道喊你的是谁,但当你清醒后,发现根本没人,可是那个喊声好像就在耳边,真实得让人诧异。
  曾经我有一个同学,当时远在山东淄博工作,有天晚上坐在家里电脑前搞单位的一个材料,写到半夜时,有点犯困,也就刚打了个盹,几秒钟吧,就突然听见自己父亲喊他名字,并且说了句:“我要走了!”他惊醒后茫然四顾,很是讶异,不过后来也没当回事。
  结果第二天,老家就打来电话,说他父亲去世了,他问了去世的时间,正是在晚上他打盹之前!
  我惊醒后,发觉身子有点发麻,就想钻出来活动活动,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说话的是个男子,听声音能有三十岁左右,跟他对话的是个老者,年纪应该在五六十岁。
  他们好像在探讨某个古代人的诗词,那个男子吟诵了两段,老者还拍掌叫好。
  我听着很是纳闷,这大半夜的,是谁这么有雅兴啊?再说村里哪有这种具有高雅情调的文人呢?越想越觉得奇怪,我就慢慢扒开玉米杆,往声音的来处看了
  我竟然看到,破屋里有了亮光!我当时在想,谁住进破屋去了?那么破,都没有房顶,怎么住这里边了?
  我就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就扒开玉米杆走到了房门口,房门是一扇很破旧几乎就要垮掉的木板,我轻轻推了一下,门没拴,我探头往里看了去,见窗边有张方桌,桌边坐着两个人,一老一少,年轻的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草绿色的军装,袖子上还有个大红色的箍,好像还写着什么字,没看清楚。
  那个老头的穿着蛮奇怪,是一身青色的长衫,竟然还梳着一条大辫子,很长很长!
  年轻男子发现了我,对我笑着招了招手,意思让我过去,老头也扭过头看着我,我发现这老头的脸很好玩,特别小,小眼睛小鼻子的那么逗。
  男子给我搬了个凳子,让我坐在那张小方桌前。我坐下后仰起头看了看,奇怪,房顶是好好的!
  “小朋友,你会读诗吗?”年轻男子笑着问我。
  “诗?会呀,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哈哈哈哈!好,不错!”那个老头捋着小胡子笑得很开心。
  这时男子从一边端来了一个小盘子,里边有两块像是月饼之类的糕点,说让我吃。我当时还确实有点饿,就拿起来放在嘴边就要咬。
  “冉娃!冉娃!”窗外突然就传来了二叔呼喊我的声音,我一想,哎呀肯定是半夜了,于是赶紧跳下凳子撒腿就往外跑。
  等我跑出院门,见二叔正在路边,还在喊我。
  “二叔,别喊了,我在这!”
  “你个臭小子,玩疯了就不睡觉了?赶我回去,明儿还上学呢!”
  我跟着二叔回了屋,边进屋边说:“二叔,那个破屋还住了人了,我不认识,还会读诗呢,那个老头长得最好玩…”
  “什么破屋?住的什么人?”二叔纳闷地看着我。
  “就聂家的破屋啊,对了,那人还给了我一个什么饼…”我说着举起手里的饼给二叔看。
  二叔凑近看着,突然脸色大变,喊了声:“快扔了!”
  我吓得不行,收回手看着手里的饼,发现那不是饼,是用粉条炸过制成的团子,类似饼,我们那,这种东西是专门给死人上供的,而且,那团子上长了一层绿幽幽的毛!
  我“妈呀!”叫着赶紧给扔了出去!
  二叔一下抓住我的手拉到了他近前,非常细致地查看我的脸,他凝重的神情可把我给吓坏了,从那块团子上,我猜到自己可能是遇到鬼了,一朝遇鬼半年背,我这是要倒霉了吗?
  “坐下!”二叔让我坐下来,然后用手在我额头比划了几下。
  “二叔,这个我师父也会,我见他…”
  “闭嘴!”二叔瞪了我一眼,继续比比划划着。
  我噘着嘴,心说就算遇到鬼咋了,我觉得那俩鬼还蛮好的,又没害我,就是不该给我长绿毛的团子吃,这要吃出病来咋整?
  就在这时,我突然就觉得胃里叽里咕噜一阵响,二叔听到这响声赶紧挪到屋门口去了,我诧异地看着二叔,问他咋了?刚问完,肚子又是一阵乱响,接着就是一阵麻花屁!麻花屁嘛,是我和二叔给起的名字,比喻屁多、屁长、屁还会变声调那种,嘿嘿!
  二叔嫌弃地又往外挪了挪,问我放完没?我赶紧点了点头,说完了。二叔于是拿手扇了扇,进了屋。他刚进屋,我又突突突地放了三个,他吓得赶紧往外挪,边挪边骂:“你丫的,不是说没了吗?”
  “刚才是没了,这是新的!”
  肚子里似乎终于安稳了下来,我问二叔,我这屁是不是因为被鬼冲的缘故?二叔没理我,在屋里翻找着啥,不一会儿,他找出了一本破书递给我,我接过书纳闷地看了起来。
  “二叔,这是我一年级的小学语文,你想让我教你拼音啊?”
  “你可拉倒吧,一会儿拿着去茅房用,那没纸了。”
  “二叔,我又没说要去…”刚说到这,小肚子突然下坠,还一阵搅疼,我捂着肚子就往外边跑,直接冲进了茅房里。
  刚蹲下,就天崩地裂的响动,二叔在屋里喊着:“拉干净再回来,别一会儿弄我床上了。”
  我拉了整整半个多小时,起来的时候腿麻酥酥的走不了路,我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能走路。
  “二叔!”我有气无力地进屋就躺床上了,二叔端着一碗热水喊我赶紧喝下去。我强忍着坐起身,看到水里漂着个黄色的小纸片,知道这是二叔烧了符的水,赶紧接过来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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