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爷驱邪盗墓的经历(不完全真实)

  萧老道缓缓打了个稽首,“贫道终南山玉虚宫第三十八代弟子,姓萧名然,道号非然。”我太爷一听,扭头看了萧老道一眼,就见萧老道一脸道貌岸然,说的跟真的似的。
  县大老爷打量了萧老道几眼,问道:“你也是和他们一起打把势卖艺的?”
  萧老道回道:“贫道乃云游道人,四海为家,眼下暂且与他们结伴而行。”
  县大老爷一听,不再理会萧老道,在过去那些朝代,官府对出家人的约束是很小的,县大老爷把目光又落回了我太爷身上,“这个后生,报上名来。”
  太爷朝萧老道看了一眼,“回禀大老爷,小人姓萧,名初十。”
  “你也姓萧?”
  萧老道连忙说道:“凑巧而已。”
  县大老爷刚要说啥,客栈掌柜说话了,“启禀大老爷,他们几人入住客栈之时,姓名都已记录在册。”说着,客栈掌柜把一个大本子从怀里掏了出来,“请大老爷过目。”
  旁边一名衙役,走过去接过名册,呈给了县大老爷,客栈掌柜连忙补充了一句,“他们的名字在最后面。”
  县大老爷把名册翻了翻,竟然念道:“萧初九、萧初十、萧十一……”
  太爷跟着萧老道盗墓以来,都是以隐姓埋名的方式,尤其在客栈登记名册的时候,用的全是“萧初十”。
  县大老爷看向我太爷,问道:“萧初九和萧十一,是你兄弟?”
  太爷迟疑了一下,回道:“并非亲兄弟,是小人的师兄弟。”
  县大老爷又问:“那他们可曾动手杀人?”
  没等太爷回答,萧老道回道:“回禀大老爷,我们一行八人,除了我等三人,其他人均被采花贼人的迷药迷翻,现在还在客栈里昏迷不醒。”说着,萧老道一指地上的三名女子,“这三位姑娘,应该也是被迷药所昏,还望大老爷差人救治,以免耽搁了时辰。”
  县大老爷闻言,给旁边的老书生递了个眼色,老书生走到堂下,招呼几名衙役,把三名女子抬去了后堂。
  这时,客栈掌柜说道:“启禀大老爷,采花大盗,人人得而诛之,今三位义士为民除害,不但保我客栈安宁,又救得三名女子生还,可谓大功一件,大老爷不可不察呀。”
  县大老爷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按我大清律例,诛贼者赏,行凶者罚,不过……”县大老爷又打量了我太爷一眼,“此后生连伤五条人命,却面不改色,只怕也非善类,还需彻查,来人呀,将疑犯萧初十,暂且收监,明日候审!”堂下衙役答应一声,过来就要给我太爷上枷锁。
  “且慢!”萧老道见状,顿时大喝一声:“敢问大老爷,萧初十何罪之有,为何要收监候审?”
  县大老爷看了萧老道一眼,说道:“一个打把势卖艺的,有何胆量,敢连伤五条人命,如今对簿公堂、半身血衣,竟能泰然自若,以本县多年断案经验来看,此人一定有命案在身,你等修要多言,先将疑犯押下,待明日详细审问!”
  卖艺老头儿一听,大喊冤枉,“大人冤枉,此五条命案,并非这后生一人所为。”
  县大老爷瞥了老头儿一眼,并没有吭声儿,老头儿快速站起身,扒开地上一具死尸的衣裳,“大人请看,此人是被老汉家传绝技打死,并非这后生所为。”
  太爷低头一看,就见这具死尸,嘴角挂血,胸前有碗口大小一片淤青,好像是被大力拳或者是铁砂掌之类的打中的,力道凶猛,一击毙命。
  写到这儿或许有人会说,从没见过真正的中国功夫,除了花拳绣腿,就见你在书里胡编乱造的吹嘘,一拳真能把人打死吗?真能打死,中国功夫,也不是花拳绣腿,它只是已经不适应这个热兵器时代,真正杀人的招数,都没了,只剩下一些强身健体的花架子,就算还有杀招,也没人去下功夫练习了。练来干嘛?一拳把人打死,自己再吃颗枪子儿,那还不如不练呢。
  县大老爷看了老头儿一眼,说道:“适才我已说过,作假供,与案犯同罪!”
  老头儿连忙一抱拳,“老汉没有作假供,大老爷请看。”说着,老头儿走到大堂旁边的一根柱子跟前,“嘭”地在柱子上拍了一巴掌,整个儿房梁都为之一颤,簌簌落下一层灰尘。
  县大老爷顿时大惊,“大胆刁民,竟敢威胁本官,来人呀,一起拿下!”
  老头儿想要解释,众衙役却没给他解释的机会,过来摁住我太爷和老头儿,把木质枷锁套进了两人的脖子里。
  县大老爷大叫:“押入牢房,明日候审!”
  我太爷想反抗,萧老道却给他一直使眼色,几个衙役如狼似虎,把我太爷和老头儿押出了大堂。
  在大堂的后侧面,有一所牢房,牢房里面,有几个用木桩子分割开来的房间,不过,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一个犯人,我太爷和老头儿被衙役们推进了同一个房间。或许因为他们俩身上都有功夫,脖子里的枷锁并没有给他们打开。
  我太爷这时火往上撞,冲衙役们大叫:“放小爷出去,小爷没罪!”
  几个衙役连看都没看我太爷,更没吭声,像避瘟神似的,迅速离开了牢房,太爷刚想破口大骂,老头儿扯了扯他的衣裳,小声说道:“小兄弟你别急,你那位道长朋友,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太爷扭头看了老头儿一眼,老头儿居然显得不急不躁,太爷狠狠出了口气,说道:“小爷我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气呢!”说着,太爷揪住脖子里的枷锁就要掰开。
  老头儿连忙劝阻,“千万不可,扯断枷锁,咱就真的有罪了。”太爷闻言,气呼呼一转身,坐在了牢房里的草窝上。
  过了能有半个时辰,外面的牢门传来一阵响动,捕头带着两名衙役进来了。
  走到太爷他们牢房门前,捕头看看我太爷,又看看老头儿,一摆手,两名衙役迅速把牢门打开,把老头儿押了出去。
  太爷看着捕头,冷冷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捕头没答话,再次示意衙役,其中一名衙役把我太爷脖子里的枷锁去掉了,随后,三个人押着老头儿迅速离开,好像有啥急事儿,连牢门都没来得及锁上。
  我太爷当即就懵了,看看打开的枷锁,又看看敞开的牢门,他们这是……要想让自己逃狱吗?
  就在这时候,突然,挂在牢房墙上的几盏油灯,同时熄灭!
  第八十五章 狱中怪手
  “呼”地一股冷风,不知从哪儿吹了过来,太爷顿时一激灵,牢房里密不透风,这风来的有点儿邪乎,不过,我太爷是什么人,根本不在乎这些。
  眼前、周围一片漆黑,太爷脱掉脖子上的枷锁,小心翼翼,摸索到牢房门口,从牢房里走了出去。
  这时,又一股冷风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吹在太爷身上,太爷浑身不由自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疑惑,难道这牢房里不干净?转身朝自己周围看看,除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并没有任何异常。
  牢房外面,是一条不足五尺宽的通道,太爷等于还在大牢里,只是从关押他的房间里出来了而已。两侧全是栅栏一样的牢房,大牢的总门,在这些牢房的尽头。
  太爷单手摸着身边一根根牢房上的木桩子,依照记忆,朝牢房的大门走去,走着走着,又一股冷风从他侧面吹了过来,紧跟着,太爷就感觉扶着木桩子的那只手,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手背,太爷扭头一看,黑漆漆的,顿时大喝一声:“什么人!”
  喝声未落,那只手“哧溜”一下又缩了回去,太爷心头一紧,这时候,可以肯定,牢房里真的不干净!
  太爷停下脚步,朝左右看看,说了一句,“这是哪位朋友,出来见个面吧。”
  太爷问罢,寂静的牢房里却没有传来半点声音,太爷又朝身后左右看看,说道:“你要是不出来,就别妨碍我出去,小爷我可不是好惹的!”
  说罢,太爷等了一会儿,整个牢房里依旧没有半点儿声音,太爷只好摸索着木桩子继续往前走。
  走了没几步,手背又被那只冰凉刺骨的手抓了一下,不过,还没等太爷反应过来,“哧溜”一下又缩回去了。
  太爷皱了皱眉,心说,这玩意儿,是在故意吓唬我吗?随即大声说道:“有种你就出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太爷说罢,摸着木桩子继续往前走,又走了没几步,手背上又是一凉,太爷顿时大喝一声:“着!”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反手一抓,把那只冰凉的手抓在了手里,紧跟着,胳膊一用力,“出来吧!”隔着两根木桩子,把这只手朝自己怀里一扯,就听“刺啦”一声,似乎把那人的胳膊扯断了。
  太爷朝后踉跄几步,稳住身形,顺着被他扯下的手一摸,心里顿时一惊,纸的,纸糊的,自己居然扯到一条纸胳膊,就在这时候,牢房墙上所有的灯油,“噗”一下同时亮了起来。
  太爷借着光亮打眼朝自己手里一看,确实是一条纸人胳膊,扭头再朝周围看看,依旧空荡荡的,并没有纸人。
  那这胳膊是从哪儿来的呢?太爷扭头朝身边的这间牢房看了看,刚才的那东西,应该就在这间牢房里面,自己在外面,它在里面,隔着木桩子的间隙,自己把那东西的胳膊从牢房里扯了出来,但是,这间牢房里,除了一些脏兮兮的稻草和一只马桶以外,再没有任何东西。
  这时候,换做旁人恐怕早吓破胆了,太爷把手里的纸胳膊又看了看,抬手想扔到地上,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扔到地上,那东西再出来拿回去?不行,得拿到外面给它烧了。
  很快的,太爷来到了牢房的总大门跟前,打眼一看,这扇大门并不是木栅栏,是一块厚木板,门板上下四个角还有铁箍箍着,十分的结实。
  太爷抓住门环,伸手拉了一把,牢门居然纹丝没动,太爷顿时明白了,怪不得自己之前的牢房没再锁上,身上枷锁也给打开了,原来,他们把大门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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