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闻鬼事杂编——讲讲家人和朋友那些亲历的灵异事件

  跟大家说声抱歉,这星期会更新的,最近实在太忙
  

  五伯跑到三楼房间门口,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敲门,我们则站在他身后对着房里二嫂喊,叫她千万别开。很明显这话彻底激怒了五伯,当他一拳重重锤到门上时,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让我心都差点跳出来,也同时吵醒了正在熟睡的侄女,哇哇大哭起来。
  然而五伯并没有停手,一拳接一拳朝着门上锤,声嘶力竭的高喊:“开门!开门!!给老子开门!”五伯本就属于孔武有力的人,这几拳力道十足,手上很快皮开肉绽,慢慢渗出血来。
  父亲和四伯终于忍受不了,一左一右抓着他的手臂,用尽全力将他死死按在门上,五伯拼命挣扎,但丝毫动弹不得。
  然而接下来的事,让在场所有人一瞬间全部震惊——五伯突然悲痛欲绝,没错,就是悲痛欲绝的喊:“我就想见见我孙女……我就想见见我孙女….你们让我看一眼好不好?我只看一眼我就走….”说完便嚎啕大哭起来。
  按辈分,五伯确实是侄女的爷爷,所以喊出来的这些话并没什么不妥,我说的震惊,是因为五伯在嚎啕大哭几声后又突然停下,然后扭头看着身后的二妈,叫出了她的小名!而全家人里,只有一个人会叫二妈的小名,那就是早已经过世的二伯!
  二伯回来了!还上了五伯的身!这是几乎是我们当时的全部反应,大家一时间都不知所措,傻傻看着二妈。二妈先是一怔,满脸难以置信,接着激动得嘴唇发抖,试探性喊了声二伯的名字。
  岂料五伯并未回答,只是语气沉稳不少,让二妈开门。
  二妈哇的一声哭出来,连忙喊开门。门打开后,五伯甩开已经没有再用力抓着他的兄弟,一步一步慢慢走进房中。二嫂抱着正哭的厉害的侄女,见五伯伸手,慌得赶紧看二妈,见二妈哭着点头,才万分犹豫的将侄女递过去。
  很显然是我们多虑了,五伯根本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他只是轻轻的接过侄女,将她抱在怀里左右摇晃的哄她,眼中全是喜悦和慈祥,脸上挂满笑意。怀中的侄女很快安静下来,又慢慢睡去,五伯将她搁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转身对我们说:“走吧,我要回家了。”
  大家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尤其是二妈,似乎有满肚子话想问,但五伯(也许该说是二伯)根本没给机会,径直走到小哥的车旁。拉开车门后,先是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眼神,一一扫过我们,然后转身钻进车里。我们赶紧分配了下坐车的人,准备回家。最后我和姑妈、五伯,坐小哥的车。
  在车上,不管我和姑妈如何询问,五伯都只是闭着眼睛不作声,像是经过刚刚那番折腾,他已经特别疲乏,正在熟睡,我们无可奈何,各自沉默不语,都不再说话。
  小哥开车一向很快,即使在黑夜中,车子依旧风驰电掣的行驶着,将我其它人甩得根本看不见。就这么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快到一半路程,就在前面提过无数次的那个早已废弃的旧火葬场那段时,原本一直坐在后座的五伯突然睁开眼睛,喊了一声小哥的名字,接着便说:“停车,让我下去。”
  我们同时一愣,但小哥却根本没有搭理他,依旧专心在开车,我心里清楚,他不想再节外生枝,尤其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我担心五伯又会突然暴怒,扭过头死死盯住他。可五伯这次很淡定,坐着一动不动。
  我正庆幸时,车的速度好像明显慢了下来,我看了一眼小哥,却见他也是满脸疑惑,脚还在不停踩,但车速没有明显加快,居然慢慢停了下来。
  抛锚了?我俩面面相觑,刚要推门出去检查,结果五伯快我们一步,迅速打开车门,撒开脚就朝外跑,我们根本没反应过来,姑妈急的大叫,但根本无济于事,五伯脚下丝毫没有停顿,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我和小哥夺门而出,看着五伯离开的方向,倒抽一口凉气——那条路正是通往火葬场的…..
  忘记跟大家说了,以后尽量会每两天一更,请大家别苦等,早点休息,晚安,祝大家端午节快乐!阖家欢乐!
  
  突生变故,小哥明显比我要镇定,对着姑妈喊,让她留在车里赶紧打电话,通知落在后面的家人,自己转身去追,我一时心慌,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我一直对自己跑步的速度很是自信,但这次完全受到了打击,不管我俩如何拼尽全力,依旧追不上百米外的五伯。而五伯似乎已经陷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那速度快的像一头正在捕食的野兽,尤其在到达那扇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门时,居然只是两步就翻了过去,一纵身就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只留下站在门外无比错愕的我们。
  小哥见状,抓着铁门准备翻过去,我也在同时反应过来,一齐往上爬。等两人气喘吁吁翻过去之后,我立刻傻眼,我从来没来过这个火葬场,听五伯说起时,始终都以为很小,可现在一进来,才发觉自己错得很离谱,除开半个足球场大小,长满齐腰深荒草的院子外,还有几幢类似现在大型厂房模样的建筑,靠西边不远还有一幢十分破败的三层小楼,很明显是当时工作人员的办公楼,最后面才可能是平日里看到的焚尸房和烟囱。这么大的地方,别说一个人,就是上十个,只要真有心藏起来,一时半会都不可能找得到。而且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因为刚才跑的太快,出了太多汗,现在静下来,我突然觉得格外寒冷,在这种大夏天里,这种沁入骨髓的寒冷,实在太不正常了。我扭头看小哥,他也正皱着眉,抱着上身,用手使劲的摩擦双臂。
  “五伯!五伯!”我大喊,希望五伯能回答我,但可惜五伯根本没有回应,唯独我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响亮,居然隐隐中传回几声好像变了调子的回声。
  小哥也跟着喊了几声,一样没有任何作用,他低声问我:“怎么办?要等他们过来一起找吗?”
  我心里万分纠结,说实话,这个地方我一秒钟都不像多呆,但我一想刚刚五伯那些自残的举动,更多的是担心,这个地方本就邪门,万一出点什么状况,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于是咬咬牙发狠回答:“我们先找!”说着两人就迈步朝那厂房的屋子走。
  起初离得太远,我们根本看不清那厂房的模样,离近之后打开手机照明灯,两人才看清楚,很典型的上世纪建筑风格,外面是水泥混着白色砂石,造成大理石模样,这么多年没打扫,墙面上都是厚厚的灰尘和长年累月留下的水渍,黑一块白一块,脏兮兮的十分难看。大门正是五伯像我描述过的,木板包着铁皮的那种,铁皮上全是锈迹,木板更是已近腐烂,长满了青苔,而现在这扇大门正开着,里面黑洞洞的,像一张随时可以吞掉自己的巨口。
  我又冲着里面叫了一声,这完全只是我下意识的反应,因为我知道根本不可能会有效果,五伯要肯答应,一早就答应了。俩人稍微迟疑了下,就举着手机继续往里走。一脚迈进去,我就一哆嗦,这里面实在太冷了,仿佛身处在一间开足了冷气的房间,脸上和手臂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是个空旷的大厅,是当时供家属休息,等待领取骨灰的地方,一眼到头,全是漆成朱红色的老式木头长椅,大而厚重,上面全是浮灰和蛛网,而且摆放的不再整齐,有几张七歪八扭,看上去很不和谐。我想着这个地方曾经满是抱着遗像,伤心欲绝等待的逝者家属时,心里莫名涌出一股难受情绪,脑中甚至浮现模样迥异但都木然的人们,一排一排坐的整整齐齐的样子,如同看默片一样,顿时从脚底窜出一阵寒气。
  此时小哥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举着手机朝角落的墙壁走过去,我不敢落单,于是赶紧跟过去。这大厅的墙壁也是沿用了上世纪比较流行的风格,四面墙底下都是刷着半人高的淡蓝色的油漆,上面才是白灰,因为时间过长,墙壁斑驳,表层大块大块脱落,露出里面灰色水泥,各种形状。
  我和小哥渐渐走近,发现这角落的墙壁果然有点问题,与自然脱落不太一样,这块墙壁上脱落的部分,好像是人为有意弄出来的,这个形状……居然像一张人脸!
  我俩同时倒抽了口凉气,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越看越像,由完全脱落的部分勾勒出一张脸的轮廓,还未脱落的白色地方,构成五官,生动传神,十分细致,不知道是不是环境影响,这张脸流露出一种邪气森森的感觉,令人非常不舒服。
  小哥看了半天,突然伸手去摸,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他的手直直戳进那人脸眼睛的黑色瞳孔处,然后两只手指一发力,从最里面夹出一样东西来,我定睛一看,差点背过气去,竟是半截骨头,从粗细和长度来看,很明显是一截人的指骨,已经干枯的不成样子,似乎已经很多年了。
  小哥意识过来,大叫一声,赶紧将它扔掉,拉着我就往外跑,刚跑出门去,我俩迎头撞上一人,重心不稳,一同跌倒在地。我拿着手机一照,发现居然是五伯!他看着我们显然也很吃惊,立刻蹲下来拉我们起来,与此同时竟然问了一句:“怎么是你们??”
  这话让我心里一紧,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死死盯住五伯,难道他不记得刚刚的事了?可这前后才不过十分钟,他明明知道我俩正是因为追他,才赶到这里来的!难道他是装的?!
  比我后站起来的小哥此时突然用力掐了一下我的腰,我疼得一咧嘴,但也很快反应过来。这个小动作,我相信不止我们常用,几乎人人都用过,尤其是小时候跟玩伴惹了什么祸,被家长或者老师质问时,都会趁他们不注意时突然来这么一下,潜台词无非两种,一是打断你正要说出来的话,二就是提醒你注意。可我刚刚根本没有答话,说明小哥并不是为了阻止我说话,那就只能是后者,提醒我注意,注意什么?我看着灯光下五伯的脸,突然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凉意——难道小哥是提醒我,眼前的这个“五伯”有问题???
  这个想法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一瞬间脑袋里全是什么人皮面具或者障眼法之类,不着边际的东西,而且我对自己居然会怀疑自己的伯伯,产生出很强的罪恶感,我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五伯会有什么问题,我相信他就是五伯,而且一定是自己五伯。
  五伯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心事重重的样子,相反,他接着满是狐疑的发问:“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小哥也不说话,和我一样盯着他,最后他一拉五伯手臂,说先回去,回去再说。五伯出奇的没有再继续纠结,一边皱着眉,好像再仔细回想,一边跟着我们一同往外走,但没走几步,他又突然停下,开口问我们刚刚为什么会大叫,他就是听到有人叫,才朝这边跑过来的。
  对于这件事,小哥没想瞒他,毕竟以五伯的性格,如果什么都说待会再跟他讲,他肯定不会罢休,于是拉着他,简单说了下刚刚的情况。五伯听完,神色明显一变,说等等,他想去看一眼。
  对不起各位朋友,这些天没更,并不是我不在状态,或者弃贴了,而是因为雁北堂的王编辑联系到我,目前正在审查我的帖子,决定签约事宜。一直没做声,是因为不能确定能否签约成功,怕闹笑话,希望大家见谅!也谢谢大家一直的鼓励和捧场,要不是大家,签约这种我想都不敢想的事,能离我这么近…真的谢谢大家!!希望以后的故事也能获得大家的喜爱!
  
  没弃啊没弃啊,正审稿呢,估计这周就可以开始更新了
  
  家里人都知道五伯的性子,根本拦不住他,小哥只能带他重新回去查看那“人脸”。而我跟在他俩后面,心乱如麻,真心没想到这两天会发生这么多诡异的事,本以为自己遭女鬼缠身,就已经很倒霉了,想找五伯想想办法,结果发现他比我还倒霉。这叫个什么事啊,我暗自摇头。

  很快,我们三个重新回到那面墙壁旁。因为两部手机同时照着墙壁,光源比刚才要好,这才发现那“人脸”并不只是墙皮脱落那么简单——所有脱落的水泥处,都隐隐约约有一些暗红偏黄的印记,我心下明白,这可能是干涸很久的血迹。既然指骨都有,有血迹也不算奇怪。但这些血迹却又不像是胡乱涂抹上去的,反而一行一行,极其工整,像是写着一大段什么文字,只可惜什么都辨认不出来了。

  黑暗中,我们无法看到彼此的表情,但我明显有感觉五伯的身体轻微抖动了下
  ,我下意识扭头看他,五伯连连咋舌:“原来还真有这么个东西......”

  我一听这话,当即忙问五伯。五伯也没卖关子,一边仔细打量这“人脸”,一边回答:“以前听邹光明说过这玩意,是个邪术,叫什么名字我还真忘了。”

  “邪术?”

  “嗯,标准的邪术,怎么弄邹光明没讲过,但用途我知道,就是用来诅咒别人的,效果是根据弄这个诅咒的人准备的东西有关,头发指甲的,最多弄个诸事不顺,残忍一点的......”说到这,五伯突然停了下来,我相信他已经看到刚才小哥扔在地上的半截指骨。

  小哥并没注意,接着问他:“残忍一点会怎么样?”

  “家破人亡。”五伯语气低沉。



  我不禁错愕,这是深仇大恨啊,不然犯不着用这么个丧心病狂的诅咒。与此同时,我也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恐惧——自己一直都以为这些神神鬼鬼的人和事,都只是电影或者小说的杜撰,跟自己不可能会有交集。如果说,家人告诉我这些他们和朋友亲历的故事,是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重新的认知,那么现在这些实实在在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就完全算是颠覆了我的认知。原来这个看似充斥这平凡人的社会,却隐藏着一部分不平凡的人,他们的一个用心险恶的小念头,就能让别人付出惨痛的代价。我虽然不算是个正义感特别强的人,但此刻内心却充斥着愤怒:“五伯,这害人的东西,咱们毁了它吧!”

  五伯明显比我淡定,伸手拦住我,自己仍旧打量着那“人脸”,迟疑回话:“先别,我看这个东西有些年头了,现在还有没有用谁也说不准,如果就这么冒冒失失的毁掉,搞不好引火烧身。我还是找个懂行的人过来看看。”

  “你还认识懂这些的人??”我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

  五伯点头:“废话,你五伯我什么人不认识!”

  我想我现在都不用着看到他的表情,也知道他一定满脸得意。真想把刚刚他被自己哥哥附身的事情全部说出来,打击他一下。

  “先走吧。”五伯转身朝门外走,我和小哥跟在一旁。五伯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顺手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然后“喀嚓”一声点燃打火机。我一摸兜,自己的烟肯定是掉在车上了,于是转头看他,想找他要一支。

  这时,五伯手中的打火机刚好熄灭,但就在这熄灭的瞬间,我却看得异常清晰,顿时一怔,遍体生寒!

  明明五伯在二哥家里因为锤门,把手弄伤了,皮开肉绽,血还流的不少,但现在这个“五伯”两只手背上却没有一丁点的伤口!

  他根本不是五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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