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春天(真实的鬼怪灵异故事)

  美丽小呆 :二师兄有点悲观是真的,我现在都记得她的样子!
  
  舒红袖 :接下来就要赚钱和暗恋。
  
  大法师安东尼达斯:我的这个是回忆过去的一些事,所以可能比较口语化了。
  
  柏华子:我真喜欢你这么说二师父!她就是这样的人!
  
  舒红袖:舍利子都是七彩的,我见过几次,也见过很多大师圆寂后留下的舍利照片,以蓝色白色居多,形状不规则,都会发光,如果放在一个盘里,会发出白的光茫。
  
  guantony:银本贵这样的人也不算坏,他只是也不算好,属于中间层的那种,为自己打算多得超过为别人,他不爱任何人,只是喜欢,他比较爱自己,这样的人很多的。
  
  :lucykang:是啊!二师父在我的眼里,一直都是以自心度她心的人,她一直认为世界上没有坏人,从来就不认为谁坏,她应该是得道了!有一些小小的毛病,这个谁都会有的。
  
  阿兰小姐:我现在是没有勇气看任何与军人有关的电影电视。呵呵!
  
  从现在起:女人的心总是千回百转的,如果这世上的事能这么说断就断,哪里还会有清官难断家务事一说?心似双丝网,内有千千结!
  
  dont_be_weak:呵呵!你说的那些,可能是我们这种性格的人这么想,但有些人有另外的性格,感觉会完全不同,世界不大同,当然我们不能求人大同,你说是吗?我喜欢你感觉到我的感觉的那种相同!
  
  
  第一百五十一章
  因为慈云寺不过刚建起来一十二年,这里从来没有出家人圆寂过,所以二师父和二师兄就成了最早圆寂的,新造的两塔相邻,就在玫瑰墙边,每到傍晚,我和三师兄都会到塔前坐一会,大师父三年来变了不少,老了好多,发根已经花白,她也就刚到四十岁的样子,我经常看到她一个人待在二师父的塔前,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我决定待到春天再走,我想看到玫瑰盛开过再走,还有我得清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再就是,我是大人,而且已经28岁,我再不能遇到事就找师父,二师父的离去,让我确信,曾经玉祥他们营长说的话是对的,这世上的路,可能会有人陪你走一节,但所有的路还是得自己去走,每到生活变故,我不敢回家,就到慈云寺里来,那么以后呢?我还到这里来吗?我这么大的人了,应该了解,我怎么样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最好别出大乱子,运命我不变,让境随心转,而非心随境转。我把这意思和大师父说了,她点着头说:“那是,你可能舍不得你们二师父,她待你是真的好!”虽然我确实想念家乡,想念母亲,但我想在慈云寺里多住些日子,这里似乎是我的第二故乡,是它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是它一次次让我感受到非凡俗的温暖。
  大师父不怎么爱说话了,有天晚上她把我叫到观音殿侧殿,看了我半天,她问:“你真的不出家吗?”我点了点头,不语。她沉吟半响,叹息:“一定是觉群和你说了什么?象她这么笨的人,都能有成就,你为什么反而要放弃呢?”我苦笑:“你真的以为二师父很笨么?师父,你自己不是也说,憨直近于道,你经常给我们说六祖的故事,你认为六祖笨么?在别人的眼中,他也是个笨人!师父,我是个很爱情的女人,我知道修行的种种好处,但我更加相信,世间人分男女,物分阴阳,必是有它的道理的,顺其自然也就是道,我更加的相信爱情,这种与生俱来的感情,对他人的理解与关怀的渴望,以及给予。”大师父定定地看着我,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你说的可能也对,用你们社会人的眼光来看,是这样的,但是我们在这里安静久了,并不感觉男女之情有多么的宝贵,它变数太大,朝情暮改,就算有幸遇到长性长情的人,也可能象你和王玉祥,到时候如一场烟花,只看到飘落的花火,为什么不想寻求永远的解脱呢?”我想到经典上说的那些话,佛说,我们实际上都是王子和公主,我们全都是上天的孩子,只因为贪恋红尘的娱乐,全部都在人间滞留了,因为太专注于自己的娱乐,不知道我们自己的身份,不知道我们原本都是公主或者王子,有的人做了叫化子,有的人做了士兵,有的人做了商人,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原本有着极其尊贵的前身,全部都因为玩得太投入而忘记了回家的路,而来度化我们的师父,他们看出我们身处险境,因为我们的贪得无厌,最后被自己的果报恶业所缠,不得解脱,来度人的佛菩萨想尽了一切办法,化身成各种人来度我们,但我们因迷恋人间,始终不能解脱。我如果原本也是最好的那个,我不怕自己陷到什么地方,真的,我想玩的还没有玩够,我不想放弃,至少我还需要有爱情。当我把这些说给大师父听的时候,大师父无声地笑笑。
  中伙节的晚上,月亮很圆很明,大师父带着所有的徒儿,还有五个居士,我们在观音殿前的广场上置下两张桌子,摆上瓜果,供完了月神,就开始吃起瓜果来,我拿了几个上好的,去到二师父和二师兄的塔前,却发现已经有人备下了,两只碟子里摆着几个极好的果子和月饼,这一定是大师父放的,她其实也一向心细,我心里热热的。
  我寂然的立在二师父的塔前,心里想着许多许多的事,我想到她怎么样的把我带上山来,又是怎么样的相信人间的爱情,一直认为所有的男人都是好人,并不是他们自己要做坏事,要做负心的人,而是命运让他们那么的不由自主,在二师父的心里,天下就没有不好的人。
  我正想着心事,这时兔子玉儿和她的一家子来到周围,在我的身边跑来跑去,我坐了下来,把一只兔子抱在怀里,亲了亲脸,兔子身上软软的毛皮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我情不自禁地笑起来,这时更加的思念母亲,而且想到了玉祥的一家人,他的父母是怎么过中秋的,他的母亲会怎么样说到儿子,我的母亲会怎么样在月下想念我!情到深处人孤独,我孤独寂寞,无可奈何。顺手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便吹了起来,气流或急或缓地通过了叶片的两边,叶片唱出了美妙的歌,我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想着天涯共此时,也许,不管是人还是灵,都会在这一个晚上尽享月华的光辉,这时三师兄转到后面来,她微微的笑着,站在我的前面,我看到了她,眼睛看着她,但我没有停下来,她也一直笑,我从看到她那天她就在笑,从来没有停止过笑,就算是二师兄的离去,她也只是当时惊讶了一下,她在我的眼里是个最近似于佛的人,她的天真和轻浅的人际关系,都使我感觉她象个佛。
  我吹完了一曲,是记得最清楚的《相思河畔》,不知道为什么,我很记得这歌的旋律,然后我接着吹《化蝶》,吹完了之后,三师兄道:“你会不会唱,我想听词。”我果然就唱了起来:“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翩翩久徘徊/千古传诵深深爱/山伯永恋祝英台。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历尽磨难真情在/千年万年不分开。”唱罢,坐下来,和三师兄相对,她笑道:“这样的,感觉那有一种悲凉的美!”她手里一个盘子,里面端了些瓜果,递了些给我:“师父让我送几样你吃。”我们两个对坐着说些闲话,都是人生爱情的话,她竟然很赞同地说:“爱情是个好事,两个陌生的人,相互信任,变成一家子,相互把自己的切身利益维系在对方的身上,真的需要决心和勇敢!”这时,三师兄突然目光穿过我,看着我的后面,她的有些呆怔的神情告诉我,我的后面有人。我回头,月光下,二师父和二师兄的身影若隐若现,我回过头看着三师兄,她古怪地笑笑,不语,我们都噤若寒蝉,深怕一说话,什么都不在了。两个人正怪怪的对看着,看到一个女孩子由远而近,那是那个飞来寺的桃妖,相处了三个春天,我从来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所以一直在心里呼她桃妖,我悄声问她:“你这妖精到这里来做什么?”她道:“你怎么说话的?我送桃子来给你们吃。”她手里提着个竹蓝,蓝里是满蓝的鲜桃,我和三师兄说:“你别吃她的桃子,你吃了要变成桃树。”三师兄一愣,伸出的手又吓得缩回来,我笑了笑,正要拿一个,却惊见玉祥慢慢的从远处走来,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我还不等他走近,已经先跳起来跑过去,伸手接苹果,他居高临下地拿着苹果,缓缓放我手中,我看着他,目不转睛,一句话也不会说,默默相望,他眼神有些忧郁,伸出手抚摸一下我的头发,我抬起头,看到他的眼里的泪光,我情不自禁拿起苹果咬了一口,然后举给他看,他还是静静看我,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心里想二师父她们是不是会看到,转过头,却没有看到二师父她们,等我来找玉祥,却发现玉祥也不见了,心里突然无限感伤,知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偶尔到这里来看一下而已,在这明亮的夜晚,谁的心能镇定自若呢?我梦到玉祥无数次,次次他都是送我苹果,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春天,我离开了慈云寺,心里没有欢快,而是无比的悲伤,走一步,哭一声,想起了自己从出生之初到离开慈云寺的所有的命运,想到在学校时的孤单,想到父亲去世以后我作为唯一还能到处去求人的孝女的悲哀,每到一家都下跪,想到与王玉祥最后见那一眼他的痛不欲生的表情,想到他曾经是那么的盼望着与我白头偕老,为什么我来到这世上就注定了要这么孤单呢?二师父对我的疼爱,以及她的病,她的突然离去,我的母亲也老了,她还能有几年?青草年年发,松柏岁岁绿,人死却不能复生,走到半道上,就一个人坐下来,长一声短一声的哭,声音是多年来从没有过的凄历,突然感觉一双凉凉的手抚上了我的脸,大白天的,玉祥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的眼里,泪水一颗颗的滚落下来,我很震惊,忘记了哭,怔怔地看着他,我轻声叫着他的名字:“阿祥!”他却问我:“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能告诉我吗?我可以帮你什么忙吗?”声音好象更老一些呢,定睛一看,面前的人哪里是什么玉祥,却是一个三十出头的武警少校,而且也没有哭啊,只是他正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他问我:“你为什么这么伤心呢?你要下山?”我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时他递过来一面纸巾,又问:“你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呢?你好象是在山上住着的人,你现在要去哪里?”我说:“我要回家。”我想了想又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山上的人?”少校说:“我原来陪妻子到过山上,看到过你,我妻子她是个信女,对那些事比较感兴趣,我就是好奇,对了,我妻子今天早上又上山了,让我来接她,你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没有啊?”我不知道,我没有看到,所以我摇了摇头,他说:“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我可以帮助你吗?”我又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说:“没事,你去找你妻子吧,她应该在山上吧,我走了,我要赶车呢。”我飞快的朝着山下跑,下了山,回头,只见那武警少校还在山道上看着我,我心里想,好人还是很多的。
  回到家中,看到母亲的第一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一走四年,母亲的牙差不多的都掉光了,她满面菊花纹,是那种快萎缩的暗淡的菊花。心里无限酸楚,她在对面看到我,笑了起来:“小宝仙,你回来了?”我说:“我回来了。”我看到二哥一身脏脏的发着亮光的也许已经一年没有洗过的衣服,以及他脸上的大把的胡子,我没有敢和他说话,他也是无视我,继续他自己感兴趣的完全没有目标的注视,母亲偷偷但还是很大声的和我说:“你二哥更加的疯了,不能教书了,学校里只给他七十块钱一个月了,过得很不好,还好他不打人了。”我意识到母亲的耳朵可能已经不大能听到声音了,所以才会那么大声地说悄悄话,我突然想起我曾经发誓要给母亲买一件棉褛的,我怎么会给忘记了呢,是了,因为现在是春天,我自然不会想到要买冬天的服装了。
  母亲和我说:“你弟弟家那个小姑娘两岁的时候没了,现在从新生得一个。”我有点诧异,母亲说:“长得多活泼可爱的,她爹在门前修单车,小孩子在门前玩,可能是把单车里的弹子给吃下去了,半个月了才发作,发现她老是老是哭,不歇气地哭,摸到肚子上有个小包,送到医院去开刀,才开了人就死了,两口子回来不吃不喝的睡了三天,因为他们和我吵架,我也没有怎么和他们说话,也不敢说,那个胖婆娘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和她说话了,你去安慰安慰他们吧,虽然死了两年多,但是一定是心里还难过呢,那孩子去医院的头天我背着她,她还一直用小手抚摸我的脸,冰冰的,我不知道她要死了,她刚刚会说话,会叫我奶奶了,我都哭了好几回。”
  我听了母亲的话,问了问弟弟,他不吱声,就是喝酒,脸通红的,我拿了五百块钱给他,他接了,才几秒钟,他妻子把他叫出去,估计是叫出去把钱拿走了。
  我只在家里住了一周,因为没有地方可以去,又一直听他们三家人各讲自己的苦恼,我越听越苦恼,感觉人活着真是没有意思,因为母亲眼睛不好,又想吃些野菜,她说:“没有人采给我,你去采些来吧。”我一周内都和大哥家的两个女儿到大河边上去摘野菜,野菜有很多种,一种狗牙菜,有点苦,但非常香,用来炒鸡蛋吃,非常好吃,另外一种叫鸡屎藤,为什么叫这么难听的名字呢我也不知道,是一种藤蔓植物,摘藤尖来炒,也有些苦,但也很香,还有一种抽筋菜,长在地边上,大块大块的,把尖子采来,那个不苦,很清香很好味,放点儿糊辣椒一炒就起锅,非常清爽的一道菜,再是一种地里铺地而生的东西,我现在忘记了它的名字,可以用来闷饭,那一锅饭可好吃了,还有苦剌花,一种细小的白色野花,摘来放开水里煮过,再放在水里泡一两天才能吃,不然太苦难以下咽,还有些别的野菜,母亲和父亲到了这个地方,曾经因为生活困难,吃过各种野菜,虽然现在是没有必要吃野菜了,但因为有的野菜其味确实超越了家菜,所以难免让人怀念,这是母亲身体还硬朗的情况下我最后一次见到她,下一次回来,她就让弟媳给气病了,再下次回来,母亲便痛苦地走完了她的一生。
  我成天的在河边采野草,边采野菜边摘一些野地得跑,一种白色的,指点儿大的象草莓一样可吃的野果儿,那些地边上会有,两个小侄女边和我说话,边跟着我四下里摘,我问她们,为什么平时不对奶奶好一点,她们都说:“我们怕二叔,怕得很,他的眼光好凶哦!”没有办法,我也是因为逃避他的毒打而离开的家乡,我们没有钱送他上医院,在乡下,谁生病了,只能忍着痛忍着苦,让其慢慢自然好,好不了的就等着死,如果是不死的病,比如这样的精神分裂症,就只有等着老去。
  母亲吃了一周的野菜,有些心满意足,我买了两盒头痛粉给她,这些年来,她总是要靠每晚吃两包头疼粉来缓解身体的疼痛,那头疼粉里有咖啡因,吃过以后会依赖,没有办法,母亲拿着那两百包头疼粉到处对人说:“这是我姑娘给我买的,养了三个儿子,全都白养了,只有这姑娘孝顺,以后别管是生男生女了,你瞧那两上儿子,老丈母娘的话比皇帝老儿的圣旨还灵,年年离过寿一个月就办好寿礼,我却一个生也没有做过,可怜啊!活了这把年纪,从结婚以后,一个生日都没有过过!”我听了心里好酸楚,母亲是太阳的生日那天出生的,她经常都说太阳出生的时候她出生,她会好命,但盼了几十年,她的好命都没有到来,我也大意,全然不记,母亲是冬月十三的生辰。当年的冬月十三的前几天,我到昆明近郊的关上,在关街上给她买了两身衣裳,两双鞋,以及帽子袜子全部的给她寄回去,格外的寄了八百块钱,叫她:“妈妈你买个大蛋糕,你还没有吃过奶油蛋糕吧?你不好买叫大哥去买,他要不买拿工钱给他叫他买。”我可怜的母亲,却因为问了一下价,知道蛋糕要几十块一个,一直没有舍得买,就一生没有吃过奶油蛋糕,我非常后悔那年不能放下生意回去陪她,我以为我还来得及,我以为我赚到了钱可以把她接了出来,可以美美地过两年,我的盘算在现在看来,就是一厢情愿的痴心!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才到昆明,我去见了百灵,红妹她们,大家都有些高兴,百灵有了男朋友,是个开飞机的,叫范历,不过百灵告诉我:“这人帅是帅,怎么都让我有一种与他不协调的感觉,哼!只是样子长得好看而已,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结婚还可以。”我便知她并不爱这个范历,小伙子长得十分的精神,不过行动上有些女儿家的态度,事实说明这个漂亮的男人就是有些娘娘气,后来他在百灵面前哭过几回,把百灵厌恶得不行,一心要和他分手,却怎么也分不掉,所以百灵说:“一个人一旦不爱,就不要随便和一个随便追求你的男人来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开个饭馆,我认为我别的事情不了解,对于餐饮应该是非常熟悉的,所以到了一家中美合资饭店做了领班,学习管理员工的事,其年八月,正当我和饭店的经理因为工资问题发生一些小小的不愉快时,有人带着银本贵来找我。
  头天晚上,我干到很晚才睡,睡下后梦到自己在天台上扫天台,旁边有个人立在栏杆边看我,我看他是银本贵,不过因为和他的事情已经成了过去式,所以并不太在意,梦中也没有更多的交往。
  天亮上班时我正在带着餐饮部的几十个女孩子洗地板,还是红妹和小翠带了他来,红妹来到饭店,诡异地说:“有人来找你,真想不到,事隔这么多年,还会念念不忘!”我出门,看到银本贵背我而立,穿着军装,他转过身来,面色有些羞愧,他总是这样,我笑笑:“你来了?”他嗯了一声,然后说到对面买包烟,回来以后和我说:“这几年你到哪儿去了?如果不是我从新打电话到慈云寺,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吧?”我笑道:“见与不见还能怎么样?你到昆明来有事吗?”他道:“到陆军学院来学习给首长们开关车门,倒洗脚水。”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他冷笑一声:“你看什么呢?这本来就是事实!”经理虽然和我闹不快,但好坏我也是她的部门经理,所以她挽留银本贵吃饭,并给他开了一间标准间用来晚上休息,他离学院报道还有两天。
  晚上,我安排完工作,到他房间去看他,问他感觉怎么样,他说:“哼!这是什么标间,我们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差的标准间。”我一下感觉这个男人好可恶,免费开给他住,这房间平时收费是一百块一晚,好不好的你也不要这样子说啊,好象我非常亏待他似的,他说过之后可能也就后悔了,连忙着说:“对不起!宝仙,我想和你在一起,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问他:“你所说的机会是什么?”他道:“我没法和她过,我没法和她过了。”我定定看住他,我说:“那么你现在离婚吗?”他道:“我转业了离吧?”我问他:“你哪年转业?”他摇头:“不知道。”我破口大骂:“你这个王八蛋!她是应该做妻子的?我就是应该做情人的吗?你梦醒了没有?你到底想干什么呢?”他听了急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哎,算了,一说你就骂人。”我冷笑道:“你说呢?你真是异想天开了!王八蛋,这些年来,你哄我还不够多吗?你不是要娶我吗?你先离了婚再来和我说。”他一下怒气冲冲:“不行就算了吗?你怎么这么骂人呢?”我大声骂他:“我就要骂,我还嫌自己骂得不够多。”他低了声说:“你骂吧,我是个畜牲,我确实伤害了你,而且伤得很深,这我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真的离了婚娶了你,你会念念不忘我犯下的错,我会一辈子过不好,可不娶你,我也过不好,我为什么会搞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呢,我媳妇,我说实话,我根本不了解她,她是个什么人现在对我来说完全是个迷!宝仙,你是不一样的,你善良,美丽,聪明,真切,这些都是你最好最好的优点,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啊!完全就听信了那几个战友的话,他们说你什么都没有,我想了一下你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所以才离开你,都是那几个老乡害了我。”我冷笑:“你自己没有长脑子么?日子是你自己过,恋爱是你自己谈,好了,你现在想离开你的妻子!我还完全不信任你了呢,你知道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吗?结婚前,选择自己爱的,结婚后,爱自己选择的,你选择了她就要爱她,你把你的爱分了给任何人都是对你妻子的不公平,虽然她是个良心大大的坏了的女人,但我还是希望她幸福,她要是太不幸了,我会心里不安,我会感觉是我害了她,你明白吗?”
  我非常疲惫地离开他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小屋里,一阵心酸,这男人如果是我和他结的婚,结果会如何,男人为何这样的不可信呢?
  第二天,我正在总台边和收银员说话,银本贵来向我道别,他说:“我到陆院去报道,过几天我来看你。”我点了点头,他走的时候说:“不要为我的事生气!我是个连让你生气都不值得的人,保重身体!”
  中饭时分,一个英俊贵气的着休闲装的年轻人进来,他一进来就朝我点了点头,我也朝他点头并笑笑,然后问他:“和先前的一样吗?”他说:“是,再来两瓶蓝带。”此人我一向暗恋他,说出来不怕人笑,他竟有四分象王玉祥,神态气质,眼神流转之间,看不出年龄,这是我到这家饭店里来时的第一个让我亲手服务过的客人,半年来我一直不假手于别人,哪怕做了部门经理,也还是看到他来便自己上,所有的服务员都知道我心里的意思,只是,人家只是来吃饭的,所以也只能暗恋而已!
  这时总栽进来,因为此时客人不多,他一眼扫到那个年轻人,便道:“这人是在总公司工作的,怎么到这儿来吃饭呢?总公司包工作餐的,以后他再来的话就不要让他买单了,拿出个本子让他签字。”我说是,等那小伙子吃罢了饭,他捻着指头说:“买单!”我让服务员把他叫过来,和他说:“刚才总栽来过了,可能你没有注意,他让你签单。”他一下子笑了,他的笑容非常迷人,我一下子有点儿失神,说实话,美男比美女更好看,他说:“是的,我本来应聘到你们这边的,想到这边来做你们的总经理,想不到他们把我分到总公司,我不喜欢在那边吃饭,这儿虽然远一些,我准备在这附近买房,所以经常过来看看,这下让他逮到,以后反而不方便了。有时间我请你喝咖啡,可以吗?”
  我心下暗自得意,看来我的暗恋就要过明路了呢!会计是个男的,他正好听到几个女服务员因为为我高兴而说的话,这时那会计说:“这人是云南师大毕业的研究生,你们的吧台里有他的档案,不信你们瞧瞧,他29岁,可能近期要到美国受训,你别高兴得太早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会计说的那个人的档案在我们的吧台里,这话怪了又怪,但是叫收银员打开吧台来瞧,果然孤零零一份个人档案,上面清楚地记着,李纪江,他是浙江人,在云南上的大学和研究生,刚到公司工作不久。
  总公司是科技公司,这家饭店不过是科技公司的一个下属企业,另外还有一家杂志社,科技类杂志,那杂志的创始人之一就是公司的总栽,这是个曾经留学美利坚的中国人,因为在国外学习了几年,引进外资,成了合资企业的合伙人,那时叫三资企业。总栽四十上下,也不大,就是比较古怪,我第一次到饭店上班,他一看到我,眼前一亮的样子,晚间吃了饭,我向所有的领导告别,那总栽正在吃饭,碗里还有半碗,听说我要走,问我住哪里,我说暂时住在董家湾这边,他竟一下跳起来道:“我开车送你吧。”所有的员工都震惊地看着他,他果然就忙忙的开车打火送我,饭也不吃了,到了红妹他们的商场门外,他笑嬉嬉地说:“你长得真是文静可爱。”他摸了我的脖子一把,我以为那是长辈对晚辈的喜爱,当时虽然感觉不舒服但也没有很在意。后来的日子里,有一天他把我单独叫到仓库里,仓管员让他支走了,他说:“我听说你很能干啊,你做得很不错,我要提拨你,嗯!你干得真是不错。”说完他站了起来,伸手摸我脖子,他的手还没有放到我脖子上,我便兔子一样的跳开,这对他的打击相当的大,后来他再也没有动过我。在后来,他找了一个经常爱穿白旗袍的秘书,那白旗袍中有暗花,开叉很高的那种旗袍,那女子叫竹林,上过电视,和电视台的人非常好,经常在电视上露脸,总栽经常带秘书到饭店里来,但是从不用餐,只是别的事过来一转罢了。
  没过多久,便要到中秋节了,中秋节前,阿贵来看我,他提了个纸袋子,来了就递给我,里面装着半袋子绿皮桔子和月饼,我问他哪来的,他说是军校里发的,我不太信,他却说:“发了一袋,真是发的,我不太会买这个。”这时总栽正好看到,望了望银本贵,问我:“他是你对象?人还不错吗?今天留他吃饭吧,我买单了。”旁边的一个领班说:“什么对象啊?才不是,她看中的是那个李纪江。”总栽一愣:“哪个李纪江?”领班笑道:“还有哪个,总公司的那个呢。”总栽问:“我怎么不知道呢?原来是他啊,嘿嘿!明白了。”
  第二天,突然开了个会,说是有些人虽然工作做得很好,但是这饭店里要栽员。一共栽了三个,第三个就是我,人们都很吃惊,同时也明白,想找对象的人是不能呆在这里的。我心里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也不打算干下去了,只是那李纪江,我们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我傻傻的站在为我们三个人准备的一桌丰盛的酒席前,举着杯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吃罢送别饭,我便收自己的行李,我试着问那个会计,李纪江的事,那会计说:“他昨天好象就到美国去了,半年以后才回来罢,其实出了国的人就不一定会回来了,不过这个人好象给你留了封信,在总经理那儿,你去问一下。”总经理是个少妇,脾气和我和不来,她看我什么都不顺眼,她是西南商学院毕业的,是总栽的侄女,她见我找她,上下打量着我,问:“你不是走了吗?还有么事?”我说我听说李纪江给我留了信,在她的手上,她惊笑着说:“你说什么呢?无缘无故的他会给你写什么信?你不要听了人家的话来这里乱讲啊,你太自以为是了,你连高中也念不完,人家一个研究生,又一表人才,凭什么人家要给你写信,这可是天大的笑话,人家耍你的宝呢,你也信,真是个傻子!宝气!”让她这么一说,我感觉非常的难堪,脸上挂不住,又想莫不当真是会计骗我,找他问,他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说:“她不认你就没办法,我亲眼见到李纪江走之前交给她一个信封,说:“把这封信给你们下面那个特别象个空姐的值班经理,她好象姓张的,那不明明是要给你的吗?”我听了半天作声不得,我心里疑惑,他要写信给我,大可以直接交给我,为什么要交给经理,出了这样的乱子?实在是不能信。关于李纪江,就如同突然出现的烟花,很快的散去,在我还没有完全欣赏到他的时候就这样离开我的视线!
  我找到小翠,问她愿不愿意和我合伙开店,这时的小翠24岁,已经不算小了,但还没有正经谈过恋爱,她性格偏僻,除了熟人,别的人一概不交流,她已经攒到两万多块钱,我们两人合起来有五万块,开个中型餐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在合伙之前,我问她:“要是没有赚到钱,甚至会赔本,你怕吗?她说不怕。
  我问她后,她马上答应下来,非常高兴,大家都知道,给人打工是稳定,但收入也低,所以都有个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思想在里头。
  她出了两万五,我出两万五,在城西开了个餐馆,光转让费就花了一万,加上重新交了一年的房租,又添置设备,五万块全部用光,还找了几个小女工,找了个有厨师证的厨师,这个厨师可把我们给害惨了。
  厨师是人才市场上找来的,说好月薪一千五,因为不知道他炒的菜味道如何,先让他试炒,味道也还可以,但是后来却越来越差,一个月不到,已经是生意低迷到了极点,我正打算找时间和他说,想不到他把隔壁那家贵阳卷粉店的三轮车和冰箱给偷走了,把我店里的油米也一起拉走,损失惨重。
  后来红妹说,她弟弟有点能耐,可以叫来炒菜,这样可以将就一下,我真的是阅历太浅,哪里想到做家常菜的手艺如何可以到这里来炒菜呢?所以答应了让红妹的那个黑社会混的弟弟来炒菜,结果是店里的生意更加的一落千丈,急得不行,最后他自己不好意思,拿到一个月的工资后走了,怎么办?我自己上灶,那厨房开了一扇窗子,在大马路上就能看见厨房里活动着的身影,这时我们已经是亏了好些房租在里头,一点钱也没有赚到,已经赔了一万左右的房租,心里那个急啊,打工的一万块几年赚不回来,赔起来好快,如何不心疼,小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是还没有撕破脸,还相安无事。
  银本贵经常会到店里来瞧瞧,有时见到我们忙,也帮着洗菜切菜或者洗个碗什么的,这人一向爱清洁和勤劳,这一点真的是不错的,经常是人家看到一个上尉军官端菜上来或者帮忙收碗,有点吓到了,他一到周六周天就来,因为是干部学员,学院管得比较松,出来也容易些,也常帮我们收拾后面住的小房间,我们因为天天忙于生意,不管小屋脏乱成什么样子,都是他来收拾干净,小翠经常捂着脸偷笑。
  有一天,小翠说:“大姐,这路边上经常有个军官来看你,是个陆军上尉,我看到他看你很久了,他有一次穿着军装开车路过我才知道他是军人,他长得非常漂亮,牙齿很白,笑起来很好看。不过,他来看你的时候他都是穿着休闲装的,他经常站在街的对面。”我听了心下诧异,她笑道:“我不会看错,他喜欢你,那眼神,非常的喜欢你,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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