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鬼话:摆一摆成都街头巷尾那些不为人知的怪闻鬼事

  蓉城鬼话(48)
  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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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灌高速路,往都江堰的方向开,过了崇义莫的好久,如果仔细一点看的话,就可以发现在一个小山上立起一个亭子,我现在要摆的,就是关于那个亭子的。
  那个亭子我没有实地去看过,为啥子我晓得呢,是一次去都江堰没买到快铁票,只能坐车去,在车上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摆的。
  亭子据说存在了上百年,是木头做的,破破烂烂似乎风都吹得倒,但百多年来却一直不垮。
  这本来也不算个啥子,直到有一天,那大爷说是2010年左左右右的样子,来了一个老板,为啥子说他是老板喃,因为他在外头赚了一些钱,就腰缠万贯地回了屋头,他老家就在附近,小的时候经常到亭子那去耍。
  老板有钱了,气自然就粗了,不晓得是啥子原因,他居然抄起锄头就把亭子的柱子给砍了。亭子晃了一哈,没有垮,老板正要继续砍,接到一个电话,村上有事找他,他只能把锄头一丢,走了。
  等事情整完,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了,老板早就搞忘了那亭子的事,随便吃了点,就在村子头闲逛,不知不觉之中,觉得村子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没得好一哈就空无一人了。
  夜幕底下,老板无所事事继续瞎走,等他穿过一个巷巷后,突然豁然开朗。
  这里是一个小广场,广场高头灯光明亮,广场里头人多得很,完全莫得了刚才的冷清,老板安逸惨了,走进了广场。
  看他进来,一个小伙子走过来,向他借个火,老板答允了。
  跟到起,两个小娃儿手拉着手儿在他眼前一跳一跳的,一个闷极势地笑,一个闷极势地哭,不晓得是个啥子意思。
  小娃儿走了后,又走过来一个老嬢嬢,老嬢嬢勾腰驼背的,走过来问老板可不可以帮一个忙。
  老板赶到起说可以帮忙,让她慢点儿说。
  老嬢嬢从兜兜头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老板,说这是她儿娃子写给她的一封信,她认不到字,可不可以帮忙念一下信。
  老板把纸接过去看了一哈,纸上的字有点生僻,但不是完全看不懂,他读了一遍过后,基本上就猜得七七八八了,原来是老嬢嬢的儿娃子在外头打工,赚钱很辛苦,希望老嬢嬢不要忧到他,过年的时候他就会回来照顾老嬢嬢。
  老嬢嬢听完了收好信纸,摸出一张钞票,说是感谢念信的报酬。
  老板急忙推辞说不要,老嬢嬢急了,说是不是嫌少看不起,老板莫得法,这才只能收下,老嬢嬢满意地走了,沿着路越走越远。
  这个时候,十来个大妈跳起了广场舞,一时之间,广场上热闹非凡安逸得板。
  老板看得正起劲,突然之间,广场舞的音乐声一哈就停了,所有人扯过来往老板这边看,老板呆了一哈,不晓得出了啥子事,再一细看,发现所有人的脸,都变成了白森森的骷髅头!
  就那一瞬,老板昏倒了,人事不省。
  又不晓得过了好久,老板醒过来,想起之前所看到的事,赶忙到处观瞧,哪还有那些骷髅人的存在,而自己躺倒的踏踏,正是被自己砍了一根柱子的亭子正当中。
  咋个会跑到这来了呢?老板奇怪,想起那老嬢嬢给自己的钱,连忙从兜兜头摸出来,竟然是一张冥币!
  老板吓得惊叫唤,后来住了一个星期院才勉强恢复过来。
  我听了过后,就问老大爷是咋个回事,老大爷说,上一辈的人曾经提过,那个亭子是用来镇压灵魂的,一旦亭子没得了,灵魂就会飞出,那个老板不遭才怪。
  蓉城鬼话(49)
  大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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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要摆的地方,经常赶地铁的同学应该都比较熟悉。
  地铁四号线,在成都西站出站,从A口(具体A1还是A2忘了)走出去,往温江方向那边,就可以看到一些花坛啥的,里头种了些花花草草,当然,主要是草。
  如果你稍微注意的话,就会觉得有点奇怪,为啥子喃,因为其中一个花坛里头的草草上,居然放了一块大石头,有办公桌那么大的石头。
  石头放在花坛头,是个啥子意思呢?听我慢慢摆。
  在两年多前,四号线才刚开通那会儿,那里往前头走有一家柴火鸡,我碰巧在店里头吃饭的时候,听到邻桌的人在吹壳子,说起了那块石头的来历。
  在成都西站翻修的时候,加上地铁站施工,那个踏踏大兴土木,建设搞得如火如荼。
  建设要挖地,挖地就要迁坟,当时那个荡所有的坟都要迁走,如果规定的时间找不到坟的主人,就由工程队来处理。
  一时之间,老百姓迁坟的迁坟,要赔偿的要赔偿,也闹了好一阵子。
  闹得差不多了,看起来好像风平浪静了,施工队就开始清查,啥子叫清查呢,就是把施工区域的土地再进行一次地毯式搜查,把损失降到最小。
  在清查的过程中,不断挖出无主的坟,里头的棺材都烂完了,尸体更是一堆骨头,施工队就按照标准,把那些尸体集中处理,这也是建设过程中的常规做法。
  就在清查工作搞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工程车刨到了一座坟,不同于普通的坟,那坟是埋在地下的,差不多埋了有四五米深的样子,而且还有一个五平米左右的墓室。
  看墓室的构造和砖土,不是很久远的坟墓,应该是二十多年前建造的。
  搞清查的人是几个小伙子,发现过后兴奋得很,赶到起就用挖挖机把墓室挖开,想看看里头有啥子,倒不是说要挖宝,只不过现代人把坟墓埋在地底下的还真是少,这个坟肯定有它不同寻常的地方。
  哪晓得,刚把墓室挖开,几个小伙子立马就骇到起了。
  当时还是大白天,墓室被挖破了一个洞,从破洞往底下看,里头有一副棺材,棺材没得盖子,这都不算啥,主要是棺材里头的尸体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穿的很朴素,是坐在棺材头的,没错,就是坐着的!
  不仅如此,老太太的尸体没咋个腐烂,从上往下看,老太太坐在棺材头,就和活人莫得啥子分别。
  幸好是白天,小伙子爬起来就跑了,跑去给项目经理报告,项目经理晓得过后也慌了,到处找人问咋个整,也莫得哪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后头具体咋个整的,尸体如何处理的,是烧了还是另找个地埋了,邻桌的人说他也不晓得了,但现场施工工期紧,没得好久这件事就压了下去,继续开工搞建设了。
  修到最后,那个墓室上方正好是花坛,那踏踏埋尸体埋了二十多年还不腐烂,憋憋有邪性,但公共场合总不能修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镇邪吧。咋个整喃,后头据说采纳了一个高人的建议,于是就在花坛的草草上,压了一块大石头,用以辟邪。
  那天我吃完饭坐地铁回去,又扫了一眼花坛上的石头,想起邻桌的话,我心头也是一寒。
  准备摆几个凶宅的事,上个图耍耍
  
  蓉城鬼话(50)
  锦江六大凶宅之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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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头摆了一个租不出去的房子,我想了哈,觉得这方面的怪闻还比较多,干脆和火车北站五大怪人那样来个总结安逸些。
  我梳理了哈,眼下我手里头收集的类似的素材传闻还是有那么些,基本上都是锦江区的,就直接总结成锦江六大凶宅算逑了。当然了,这六大,是五加一,为啥子是五加一,看了就晓得了。
  先摆第一个凶宅,取名叫怪风。
  故事发生在净居寺路这边,在十医院斜对面有一排饮食综合体,综合体背后头是一栋楼,公寓式的,这样一说,其实大家也都猜得到楼盘的名字了。
  在楼的底层,有十来家按摩店,荤的素的都有,曾经有一次,我的一个朋友中午跑去按摩(真的是我朋友,不是我),从技师的嘴巴头,听说了楼上一个房子的怪事。
  公寓楼上,有一套屋是卖也卖不出租也租不出,不仅如此,还让周围的几户都不同程度受到了影响。
  这是为啥子喃,两个字,凶宅。
  这栋楼本来就是租户居多,说是三年多前,那套屋刚搬进来一个租客,是个单身女的。
  女租客的名字无从考证,她很勤快,把屋头收拾得干干净净,据说她是从广元那边来成都打工的,不愿意合租,就自己一个人租了这套屋。
  租进了没得好久,女租客就觉得不对,哪里不对呢,是厨房不对。
  这套屋的厨房很小,但一个人也还是操作得开,但是,女租客在厨房煮饭炒菜的时候,总会觉得颈杆上要不要的吹来怪风,风也不大,但就是往颈杆头钻。
  一开始还不觉得有啥子,但后头,女租客发现很怪,明明厨房的门和窗子都是关死了的,也没开抽油烟机,那个怪风是哪个荡吹来的?
  女租客到处找,厨房的卡卡角角都找遍了,除了找出几只死了的偷油婆,别的啥都没找到,也莫得啥子可以进风的缝隙。
  又过了一段时间,那种风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只要一进厨房,颈杆那里就会有怪风的感觉,弄得女租客心烦意乱不晓得该咋个办。
  终于,有一天,一个男的来做客,他是女租客的同事,据说在追求她,就水果礼品啥的提起来做客。
  闲聊的时候,女租客忍不住,把怪风的事情给他说了一哈,男的听了就走进厨房,没感觉到风,但女租客就是说有。
  男的就说,既然这样,干脆在厨房门口用手机拍一哈视频,说不定视频里头能发现啥子,女租客答应了。
  于是,两人就用手机在厨房门外拍视频,拍的时候,厨房里头一切正常。
  拍完过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这一看,两人都骇得打闪闪。在那视频里面,厨房里隐隐约约吊起一个人,那个人很轻的样子,正在随风摆动。男的当场就吓起跑了,把女租客一个人留在屋头。
  女租客吓得赶紧打电话给房东,房东吱吱唔唔没说话,女租客觉得肯定有问题,就多番打听,最后终于问到了端倪。
  原来,她租的这套屋,一年多前住的一个人在厨房上吊自杀了,被发现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厨房的窗子开起在,那人吊起被风吹得一摆一摆的,就和风铃差不多。
  后头房东把屋收拾好后,又租给其他人,但每次都是只租了不到半个月租客就搬走了。
  女租客打听完,立边就搬起走了,再后来,那套屋就再没得哪个去住了,一直空到现在,也不晓得要空到好久去了。
  蓉城鬼话(51)
  锦江六大凶宅之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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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要摆的,在狮子山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背后头的小区,具体哪一栋我就不提了。
  这个事到目前为止都莫得定论,是我之前一个同事给我摆的,当时他就租住在那个小区里头,他说他刚听到那件事后也非常震惊。
  事情是这样的,在那个小区里的某一个房子,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个怪人,怪人肯定就有怪事,那个怪人怪在哪里喃,怪在他特别喜欢海报画。
  搬来的时候,怪人行李多得不下老台,大包小包的,里头全是海报画。
  住进去后,怪人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墙上把海报画一张一张地巴起,可以这么说,除了厨房厕所和阳台,屋头其他所有的墙面,都被他全部巴完了,整个房子全是海报画。
  要说怪人的海报有些啥子呢,据目击者声称,怪人涉猎广泛,有天文地理图,有娱乐明星图,有体育文化图,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怪人怡然自得,天天在屋头和海报画为乐。
  这些其实都是个人爱好,也莫得啥子好说的,可是,在怪人的卧室里头,发生了一件怪事。
  别的地方的海报画都巴得巴巴适适稳稳当当的,但就是卧室床头的那面墙,巴不稳,只要用胶水巴上去,过个几天憋憋要脱胶掉下来。
  你想想,巴在卧室床头的海报画,肯定是怪人最在意最喜欢的,但却巴不稳,怪人能安逸吗。
  后头,怪人想尽了一切办法,一开始拿强力胶来巴,后头又用钉子去钉。但是,无济于事,海报画还是要掉落,钉子啥的也都平白无故落下来。
  这一哈把怪人惹烦躁了,怪人出去捡了一匹砖,对到起床头的墙就是一通敲砸。
  房子是砖混结构的老小区,这样子狂砸要的个铲铲,据说一哈哈儿就砸出了裂缝,怪人还真是个有力气的怪人。
  可是,又怪了,好像就在砸了墙的当天,怪人把屋头所有的海报画取下来,收起包袱直接搬起走了,好像是在躲啥子一样,邻居都没搞懂。
  在走之前,怪人还是做了个好事,买了腻子乳胶漆,把床头那面墙给重新漆了一道。
  怪人走了之后,那套房子又重新开始招租,怪人的事情也慢慢没得哪个提了,但自从怪人走后,一连半年多,都再没人来租这房子。
  后头不晓得咋个回事,一个传言开始流传。
  说是在怪人租这房子之前,里头住的是一对年轻的情侣,情侣住一起后,有一次晚上闹别扭,男朋友一失手就把女朋友杀了,男朋友当晚就逃了出去,但他心理素质不行,还没天亮就在路边自杀了。
  警方调查后,把男朋友的尸体处理了,跑到屋头检查,也发现了女朋友的尸体,但尸体没得双手,不晓得被男朋友丢哪去了,再咋个找都找不到。
  为了不造成恐慌,警方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再后来,怪人就住了进来,卧室床头墙上巴不起海报画,怪人就用砖砸,砸出了裂缝后他就搬走了,这其中到底有没得联系,有啥子联系,大家只能猜测,不敢下定论。
  但不管有莫得定论,那套屋,从此以后再也没得哪个来租了,卖也卖不脱。我那前同事不久后也搬到新家去,那个小区里那套屋现在如何了,估计只有好久亲自去打听下才晓得了。
  刚才那一段被吞了?
  蓉城鬼话(52)
  锦江六大凶宅之跃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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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沙河边上,有一个楼盘和塔子山公园隔了一条蜀都大道,那个楼盘比较高档,里面环境优雅特别适合居住。
  现在要摆的事,就发生在那个楼盘里头。
  这个事,不是楼盘销售摆的,也不是周围团转的人摆的,给我摆这个事的人,是曾经在售楼样板房打扫卫生的保洁大妈,至于她的话可信度有好高,我不敢妄语。
  说是有一家四口人,原来住在一个套二的小户型里头,挤得遭不住,后来就东凑西凑斗了些钱,在这里买了一套跃层的房子。
  跃层的话,空间就大了,也不得再挤了。这一家四口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两个二十多岁的女儿,好像都在成都有稳定的工作。
  买下这套跃层过后,一家四口很满意,立边就开始动手装修。
  房子好,装修自然也要好,他们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个装修公司来打整,也是想把这里整好点,毕竟基本上以后就住这坨了。
  都晓得噻,跃层的房子装修难度要大一点儿,这不,在装修的时候,出事了。
  出啥子事喃,有一个电工师傅,在最后安装开关面板的时候,不小心触电死了,就被电死在房子里头。装修工死在现场是很恼火的事,一家四口为了避免纠纷,把这个事儿给认了,赔了对方家人的钱,想把这件事给结了。
  对方家人收了钱,也没有过多生事耍过场,把死者火化了。
  后头又过了十多天,装修全部完工,又再过了两个多月,一家四口准备搬进去住,四人很有默契,都没有提当时死的那个电工师傅。
  但是,心细的父亲还是放心不下,瞒到母女三人去请了一个道士来看。
  道士在屋头观察了很久,最后摇脑壳说要遭,父亲赶到起问咋个要遭,道士说虽然死者的后事处理得还算可以,但毕竟是非正常死亡,81天之内,有很大概率会发生怪事,对于一家四口来说,轻则受伤重则危及性命。
  父亲听了忙问咋个办,道士又说还是先住着,最近这段时间要格外小心,莫得怪事最好,万一有,就跟到起联系他,他来处理,说完道士就走了。
  为了不给母女三人带来心理压力,父亲没有把道士的话给她们母女说。
  哪晓得,事情还真的发生了。
  先是大女儿在下楼梯的时候突然摔倒,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手肘骨折,大女儿说是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但当时楼上明明莫得人。
  然后是二女儿在浴缸洗澡,洗完过后正要用浴巾,可浴巾里头突然冒出来一把匕首,明明浴巾是二女儿自己拿进浴室的,拿的时候哪有啥匕首啊。
  再后头就轮到母亲了,母亲每顿饭吃了后洗碗,总会莫名其妙丢一根筷子,不晓得筷子跑到哪去了,筷子笼里头的筷子逐渐减少。
  事件频发,父亲扛不住了,赶到起联系那个道士,想喊他帮忙化解这一切,但是联系了半天,道士却联系不上了,不晓得去了哪里,不晓得还在不在成都。
  在这种情况下,父亲想了半天还是只能把道士之前的事说了,一家四口听得不可思议,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个通宵,最后决定搬走,搬离这个跃层,还是住回以前的小户型算了,挤就挤一点儿,只要不出事比啥子都好。
  于是,他们就搬起走了,那套刚装修好不久的跃层,也就一直空起了。
  蓉城鬼话(53)
  锦江六大凶宅之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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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江六大凶宅的第四个,鲜血,就是我之前说的五加一的那个一,看了就晓得为啥子是一了。
  这个事,发生在我的高中同学身上,高中同学的名字和科比有点音近,干脆直接称呼他为“科比”吧,篮球迷不要介怀。
  在去年的同学会上,科比借着酒兴,眉飞色舞给我们摆了那个事。
  事情要追溯到2010年的样子,科比当时还没耍朋友,单身汉一个,在成都也暂时没有买房子,到处租房子住。
  他这家伙有个特点,就是不喜欢在一个地方久住,一般最多半年他就要换地方住,刚工作那几年,他娃换租了不晓得好多房子。
  在2010年九月份,科比又把上一套租的房子退租了,他看中了水碾河的一个套一,那里离他上班的地方很近。
  刚搬进去,还没完全收拾好,科比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搞不醒豁。
  揉了哈太阳穴,科比一哈想到了以前看过的小说,心说莫不是这屋是个凶宅吧,越想越心焦,他也算是胆子大的人,就挽起袖子开始在屋头到处检查。
  先阳台,没啥问题,一切正常。
  再看卧室,衣柜里头是空的,床底下也是空的,莫得问题。
  接到看客厅,电视沙发茶几啥的虽然有点旧,但没得啥子奇怪的地方,憋憋正常得很。
  那就是说,如果非要出问题的话,只能在厕所出问题了。科比赶到起冲进厕所,厕所很小,但设施都还算齐全,马桶洗脸盆镜子啥的都有。
  马桶盖盖关起的,科比慢慢打开盖盖,还好还好,里头除了有点脏,别的还好,只是马桶盖盖缺了一个角角,估计是原来住的人给整烂了,但问题不大,不影响使用。
  最有嫌疑的马桶也排除了,科比又往镜子那看,都说镜子里出怪物,假如有问题,镜子憋憋跑不脱。
  这一看,擦,看不清,有点花。
  科比伸手,在镜子上抹了一哈哈,再一看,不对,镜子上居然渗出了一道血迹,镜子明明莫得裂缝,血迹从哪来的?
  血迹很新鲜,不是以前留下的,科比有点发慌,觉得胸闷气短,赶到起把厕所门拉开,想出去冷静一哈,刚跨出去一根脚杆,就发现门把手上也渗出鲜血来了。
  看来,问题就在厕所里头,科比心说劳资遇到凶宅了,咋个办。
  虽然是大白天,但科比还是不敢久留,飞叉叉地跑了出去,跑到小区的院坝头,看见院坝头有不少人在,他才微微放了心。
  脑壳上早已经全是汗水,科比摸出纸巾,准备擦汗,可刚举到眼前,发现纸巾上也染上了血迹,纸巾放在自己兜兜头,咋个会染血!
  科比汗也不敢擦了,把纸巾一丢,冲出了小区,冲到了外头的公路边上,这里人来人往车来车往,总不会有事了吧。
  抬头往上看,自己刚租的房子就在上面,难道晚上不去住?
  正想着,右手食指有点痒,往那一看,食指上有一个小口子,口子慢慢往外冒血。
  科比一哈就明白过来了,爆了一句粗口后浑身轻松,仙人板板,搞了半天那些血都是自己的,先前弄马桶的时候被盖盖的破角角划了一个小口子,口子太小根本不痛,以至于在流血都不晓得,还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科比摆完后,我记得当时我们满桌子的同学们,全都笑出了声。
  蓉城鬼话(54)
  锦江六大凶宅之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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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摆接到摆,摆一个学区房的事。
  事情是一个城管的朋友给我摆的,摆完后我们想了很久,也还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也把这个称之为凶宅吧。
  说是新都有一家人,为了娃娃读书,在青石桥那边买了一套二手房。
  大家晓得噻,那里可以正读成师附小,所以房子虽然有点烂,但一家人还是花了高价才买下来。要搬进去之前,爸爸觉得房子实在是旧得太看不过眼了,要大整来不及,就只是把墙重新刷了一哈。
  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一家人就正式搬进去入住,算是提前熟悉环境。
  房子是套二,本来父母住一间,儿子住一间,但儿子才六岁多点,住新的地方有点害怕,就硬是喊爸爸陪到自己一起睡,爸爸莫法。
  晚上,平时很早就睡了的儿子,忽然咋个也睡不戳。
  爸爸以为是他认床,也就没有咋子,而是陪到儿子聊天摆龙门阵。摆谈的过程中,儿子总是在说屋头有点阴冷,让他很不舒服。
  爸爸心说,这是大夏天的,我自己都热得发慌,你咋还感觉到冷飕飕的喃。但他也没说破,顺到儿子的话安慰。
  终于,到了凌晨左右,儿子打起了呼噜,睡戳了。
  爸爸早就已经困得不行了,见状也把灯一关,一哈就睡戳,两爷子就在床上大睡,隔壁房间的妈妈更是早就进入了梦乡。
  睡到半夜不晓得好久,爸爸感觉到有人在拉他,一睁眼,原来是儿子的手,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儿子的手抖得厉害,手心全是汗。
  当时屋头漆黑一片,爸爸就抓到儿子的手问咋个了,儿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床前半空中有一张人脸,对到他在笑。
  爸爸一惊,往那边看去,啥子都莫得。爸爸赶到起开灯,灯光照射下,屋头更是一切正常。再看向儿子那里,儿子满头大汗,眼睛头全是惊恐。
  爸爸了解儿子,晓得他不得说谎开玩笑,就拿纸把他的汗水擦了,拍着他继续睡。可儿子哪还睡得戳,把眼睛路光光地盯起,眼神呆滞,硬生生扛到了第二天早上。
  本来以为是第一天住新屋不适应,哪晓得,连到三天晚上都是如此,每晚儿子都会说有一张人脸在看他,但开了灯后啥子都莫得,儿子就没睡好过一晚,整得天天精神不振,饭也吃不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爸爸就喊妈妈带起儿子去亲戚那,然后找了一个懂行的人来屋头看。懂行的人看了半天,只说有点怪,但却说不出具体哪里怪,更是拿不出啥子解决问题的方案,连找了好几个懂行的人都没辙。
  爸爸又去打听这套屋有没有死过人之类的,结果是没有,爸爸更是焦虑,不晓得儿子看到的不干净的东西从哪供起来的。
  眼看儿子日渐消瘦,爸爸和妈妈商量,最后还是决定搬回新都算了,就在新都读小学,不读这个劳什子成师附小了。
  搬回新都后,儿子果然睡得好了,也没再看到人脸。爸爸说这就是命,就想把青石桥那套二手房子卖了,但是,由于之前又是打听又是找懂行的人来看,风声已经传出去了,除非爸爸把价钱降到很低,要不然没得哪个来买,所以,那套房子就只能放起了。
  我那城管朋友还说,他曾经去过那套房子的门外,不晓得为啥子,总感觉怪怪的,那套房子明明没得人住,却总有一股怪异的气息。
  蓉城鬼话(55)
  锦江六大凶宅之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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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摆最后一个,这个凶宅不是城后头的房子,而是城乡结合部的房子。
  故事的地点,位于锦江区政府和锦江体育公园之间那条路,好像叫琉三路还是琉四路的,具体不是很清楚。
  是前年夏天的时候,我去锦江体育公园踢球,半场的时候尿急,当时球场有女生在看球,我只能跑上来窝尿,在那条小路上也没找到厕所,我实在憋不住,就跑到一座房子背后头窝了。
  那房子是很老旧的那种,典型的城乡结合部的房子,门窗紧闭,不晓得有没得人住。
  窝完了尿,我刚把裤子理好,扯转背,就看到一个老头儿立在那里看到我,我骇了一哈,干笑两声就从他身边走过去。
  老头儿低声说了一句,小伙子,你还敢来这里耍,胆子大哦。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就停下来,摸了一根烟递给他点起,然后问他为啥子这么说。老头儿吞云吐雾,指到起旁边的房子,慢慢给我说了一个事。
  老头儿说,他从小就生活在这个踏踏,这里几十年来除了修路别的也没啥子变化,都等着拆迁要一笔赔款。
  我刚才窝尿的房子,在两年前已经莫得人住了,是因为两年前发生了一件怪事。
  当时房子里住起一个孕妇,老公外出打工,只有公公婆婆在屋头照顾孕妇。怀胎十月,婴儿顺利生下来,一家人在房子里忙前忙后也还好,就是老公太忙没回来。
  本来就这样把日子过下去也还多撇脱的,但是,从医院回来的当天晚上,出事了。
  不是婴儿出事,而是月子婆出了事,是咋个回事呢,说那个婴儿倒是很好带,晚上吃了奶后就自己睡了,完全不哭不闹。月子婆本应该很轻松的,但她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醒来,一睁眼,看到了让她毛骨悚然的东西。
  当时天已黑完,房子条件也差,月子婆看见床尾有两个人背对到自己坐起在,那两人也不说话,就那样坐起,一动不动。
  那两人绝对不是自己的公公婆婆,完全不晓得是从哪钻出来的,月子婆一哈就觉得呼吸困难,她赶到起把眼睛闭到,对自己说多半是在做梦。
  但越是这样想,越是睡不戳了,眼睛睁开,那两人还在,还是背对到坐起的。
  月子婆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新生婴儿,使劲掐了哈自己的胳膊,痛得伤心,她才晓得不是做梦,那两个人要干啥子,他们是谁,从哪进来的!
  月子婆浑身打抖抖,害怕的要命,不敢开灯不敢说话,怕那两人突然扯转背来,更害怕自己的娃娃忽然哭闹让他俩转过来。
  就这样,月子婆和那两人一直耗起,不晓得过了好久,月子婆终于支持不住睡了过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床尾那两人也没了。
  月子婆脸色自然不好,公公婆婆赶到起问原因,月子婆想了哈,把事情给公公婆婆说了,公公婆婆劝她是不是幻觉哦,让她好好坐月子不要担心,随后公公婆婆出去整了鸡血鸡毛巴在屋头的墙上,说莫得事了。
  哪晓得,到了晚上,同样的事再次发生了,在床尾,那两个怪人再次出现,还是背对到月子婆坐起,既不说话也不动作。
  月子婆浑身打湿完了,把铺盖抓得邦紧,硬生生熬到了天亮,大概五六点过左右,那两个人的轮廓慢慢模糊,最后一点一点消失了。
  这哈,月子婆不敢再住这个房子了,马上打电话给老公说了这件事,老公也觉得事有蹊跷,就喊一家人收拾包袱回农村老家算了,不要再住在这坨了。
  一家人搬起走后,这房子就空起了,一直空到现在,估计月子婆一家人也不得再回来住了。
  蓉城鬼话(56)
  花水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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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国庆的时候,我和一群朋友喝夜啤酒,大家吹牛扯壳子,不晓得咋个,摆到摆到的,就摆到了漂流的事情上去。
  说起成都地区的漂流,还是有那么些的,正当一个人提到花水湾冰火漂流的时候,另一个朋友忽然浑身发热,跟到就不停呕吐,不晓得发生了啥子。
  当晚的夜啤酒也就匆匆结束了,后头我有一次找机会问起那个朋友,他才给我说了其中的缘由。
  朋友姓林,都喊他林哥。
  林哥的那件事,还要往前追溯一年,那是夏天家的时候,热得很,在一个周末,林哥和同事些约好,跑去西岭雪山徒步,顺便感受一下花水湾的冰火漂流。
  泡温泉徒步爬山啥的,都很正常,怪就怪在花水湾漂流上。
  那是下午一点过的样子,林哥一群人从漂流上游出发,花水湾的漂流还算有点特色,漂流船挨得很近,密挨密的,所以大家可以在船上打水仗。
  从上游漂起走,一群人耍的开开心心,巴适得板,而且上游中游的水在太阳下温度还可以,点都不冷刚合适,时间也过得很快。
  终于,漂流船来到了下游,下游是一片很大的水湾,水湾左侧是一座峭壁。
  冰火漂流的“冰”字就在这个踏踏,众人刚漂起过来,一哈就感受到了冰冷,往水头一摸,哎妈呀,冷得刺骨,先前水是温的,现在水却冷的要命,怪不得要叫冰火漂流。
  下游的水浅,游船走得慢,大家只能用船桨开始划。
  林哥也是一样的,他是自己一个人一条船,就拿起船桨往前头划,但是,划了半天,貌似船就一直没动,还在原地打转转。
  眼看到其他同事的船一条一条地划起走,林哥更是加快划桨的速度,依旧莫得用,船不走。
  没得好一哈儿,下游这个水湾就只剩得林哥一条游船了,林哥心有郁闷,心说啥子情况哦,背你妈的时,劳资为啥子这么霉呢。
  但莫法啊,还要继续往前走,把船划到终点去。
  于是林哥打起精神继续划,越划,林哥越觉得不对劲,始终感觉有一个力量抵起在,不让他的船往前走。林哥把脑壳偏出去,往船底下看,这一看,当场把他吓腾了。
  船底下,有一根白光光的手,那手把船底抓到起,不让船走。
  林哥头皮子发麻,隐隐约约发现水底下还躺起一个人,光线原因看不太清楚,但那就是人的轮廓。
  游船底下有个人把船抓到,这是啥子概念。林哥浑身在打抖抖,四周莫得人,他也不晓得哪来的勇气,抄起船桨就往水里头猛砸。
  水花四溅,嘿,怪了,砸了过后,游船慢慢开始动了,林哥更是扯起屁儿疯狂划桨,不多会儿,就看见前面终点到了,同事些都等到他的,他才松了一口气。
  工作人员搬船的时候,林哥留了个心眼儿,发现他那条船的船底,有一个血色掌印。
  当晚,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林哥一直闷起在,脑壳头始终想到的是下午水湾的怪事,也不敢给他们说,他们憋憋不得信。
  吃到一半,林哥忽然反胃,赶紧跑到厕所去吐,在吐出来的东西里头,居然有五根手指头,林哥立马昏了,当夜就发起了高烧,回去后输了很久的液才好。
  我听完,问林哥那件事最后有莫得定论?林哥摇脑壳,说他敢肯定那天他的精神很正常,但水底下到底是啥子,后头为啥子吐了手指头出来,种种的一切,他完全想不通。
  蓉城鬼话(57)
  闷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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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一个闷墩儿的事。
  闷墩儿大家都晓得噻,形容人胖乎乎傻乎乎老实巴交的,但是,闷墩儿不代表他智商有问题,千万莫理解错了。
  但现在我要摆的闷墩儿,确确实实智商有点问题,他出没的区域在王家塘那边,有心人经常在那边的话,就可以观察到,要不要的就有一个小胖子在街边游荡,他也不做啥子坏事,就是遇到人就对人笑。
  周围团转的人都晓得这个闷墩儿,但对于他为啥子变成这样,就没几个人晓得了,我也是偶然在派出所办个事,从一个片警嘴巴头听到的。
  在五六年前,闷墩儿精神啥的是正常的,点都不傻,就是有点笨,脑壳常常转不过弯弯来,初中没毕业就读不起走了,辍学在屋头吃妈老汉儿,但屋头在城后头有两套房子,养他一个不成问题。
  有一晚,十点过的样子,闷墩儿从外头打了游戏回屋,他从早上就出去打游戏,打了一整天,莫法,他也莫得其他事情可以做。
  走到走到,在路上迎面走来一个人,闷墩儿一看,是个老头儿,这个老头儿和自己是一个小区的,他认得到。而且这个老头儿是以前自己读的小学的校长,不过读二年级的时候他就退休了。
  闷墩儿就和老校长打了个招呼,老校长也笑起回应了他,聊了几句后,老校长和闷墩儿擦肩而过。
  继续走,闷墩儿走进小区,刚进大门,就看见边边上的角角头一群人在忙活啥子,走过一看,居然是在搭灵堂的棚子。
  闷墩儿心说哪个又死了索,就走回自己屋头,一开门,老汉儿就问他吃饭没,闷墩儿说没有,老汉儿就给他热饭。
  一边吃,闷墩额一边问,楼底下在搭灵堂,是哪个死了喃。
  老汉儿叹了一口气,说死者是闷墩儿小学那个退了休的老校长,今中午在马路上被车撞了,当场就被撞死了,抢救的机会都莫得。
  闷墩儿一哈就楞起了,说不可能哦,刚才自己还看到了老校长,还和他说了几句话。
  老汉儿笑骂他鬼扯乱说,喊他赶快吃饭,吃了饭好洗脸洗脚睡觉。闷墩儿还要争辩,说真的看到了老校长还打了招呼,老汉儿满脸不信,没再理他。
  闷墩儿吃不下去了,把筷子一丢,跑下楼到搭灵堂那去看,果然和老汉儿说的一样,死者就是那个老校长,遗像上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既然老校长中午就死了,那刚才路上遇到的那个,是咋回事?
  闷墩儿手脚打闪闪,脑壳头又昏又胀,不晓得该干啥子,更不晓得该给哪个说,浑浑噩噩之下,就走出小区,再次回到路边。
  站了不晓得好久,一个老者从远处走过来,看老者的衣着打扮,和之前的老校长差球不多。
  闷墩儿也不晓得咋个搞起的,冲上去就把老者踢倒在地,然后一顿猛揍,其实那老者完全是冤枉的,他就是个路人甲,被闷墩儿莫名其妙打了。
  后头,闷墩儿就被送到了派出所,再后头,闷墩儿妈老汉儿赔了老者钱,再再后头,闷墩儿就变了,变得疯疯癫癫的,逢人就上去傻笑。
  蓉城鬼话(58)
  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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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帖子里,看到有朋友喊我摆一哈群星花园的事,我想了哈,还真让我想起了一个事。
  群星花园在交大北门外(应该是北门吧,记错了莫怪我),貌似是世纪初修的房子,还别说,修得还真是可以的,环境户型啥的都不错。
  周围团转传得最凶的,是小区里头曾经死过一个民工,所以一开始住的人很少,那个事我就不去摆了,我要摆的,是发生在小区里头的另一个事。
  六七年前的样子,我那时还没定居在成都,有一次我去群星花园找朋友耍,朋友是我高中同学,在交大读研究生,她和她男朋友在群星花园租房子住,当然,这件事的主角不是我朋友。
  走进群星花园小区以后,朋友本喊我上楼去,但我嫌麻烦懒得爬楼,就说在小区下头等她。
  在等的过程中,我看到侧面的花坛边边上,有一个小男孩在挖土,小男孩最多也就五岁多点的样子,他挖的很仔细,看表情还很凝重。
  我来了兴趣,就走过去看他挖,小男孩挖出了一个坑过后,忽然松了一口气,好像解决了一件大事一样。我赶到起往坑里头看,里头啥都莫得,不晓得小男孩在高兴个啥子。
  越是好奇,就越是想搞清楚,我给小男孩递了一张纸巾喊他擦手,然后旁敲侧击地问了他是咋个回事,小男孩一开始还防到我在,后头我三言两语就把他豁到了,他就给我摆了。
  原来,就在昨天傍晚,那时天还没黑,小男孩在耍的时候,偶然看到路上有一只小鸟儿,小鸟儿好像是受了伤,奄奄一息。
  小男孩好心,就把小鸟儿捡回了屋头,但等他回屋一看,小鸟儿早就死了,身体也都冷了。
  妈妈见小男孩不开心,就问他咋个了,小男孩立边就放声大哭,把小鸟儿死了的事说了,还让妈妈看了死去的小鸟儿的尸体。
  妈妈见状,就说不要哭了,如果想让小鸟儿好好的,那就最好让它上天堂。
  小男孩忙问咋个让小鸟儿上天堂,妈妈就说到小区里找个地方,挖开土把小鸟儿埋进去,埋完后祈祷小鸟儿上天堂,到了第二天,小鸟儿就会上天堂了。
  小男孩一哈就不哭了,赶到起下楼,跑到花坛边边上,挖开泥巴土,小心翼翼把小鸟儿埋了进去,埋好后,还把土重新填好。整完过后,小男孩双手合十,闭起眼睛保佑小鸟儿能上天堂。
  当晚,小男孩睡得很好,也没有再哭了。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现在,小男孩把作业做完后,就匆匆下楼。来到昨天花坛边那踏踏,他就开始挖土,把土挖开过后,里头小鸟儿的尸体没了。
  想起妈妈的话,小男孩就给我说,那只小鸟儿一定上了天堂,希望它在天堂好好的,他会永远祝福祈祷它的。
  说完后,小男孩对我说了拜拜,然后就高高兴兴地回屋了,我再看了哈那个土坑,里头确实啥子都没得,连一根鸟毛都莫得。
  再后头我朋友就下来了,我和她去交大吃吃耍耍,那天的事也就算结束了。
  如今回想起来,六七年过去了,我再也没见过那个小男孩,想一想,当初的他,现在也应该有十一二岁了,长大了应该。
  蓉城鬼话(59)
  三根刀子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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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一个八里小区那边的事。
  八里小区那踏踏,人多人杂,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之前摆过那附近文德路树坛的事,而我现在要摆的事,也与树有关。
  在新风路上,有一些树的树干上,长起有树须,我也不晓得树须这种说法对不对,应该是树的根,露在外面的那种根,长多了我觉得比较像胡须,就称之为树须。
  而在有一棵长满树须的树上,如果观察仔细,可以看到树干上有三根明显的刀子印,显然是人为整出来的印记。这三根刀子印的来历,诡不诡异,听我摆就晓得了。
  这件事的主角,是个包子铺老板,老板姓姜,姜老板也算是老实本分的人,每天卖包子馒头豆浆,生活得也还可以,他就住在背后的八里小区里头。
  本来一切相安无事,但忽然有一天晚上,姜老板喝了点酒,迷迷糊糊就睡戳了。
  睡到半夜三更,姜老板做梦,梦见了啥子呢,梦见他自己被一伙人绑架了,而且更真实的是,那伙人就是从他包子铺硬生生把他给绑起走的。
  姜老板一身冷汗,想赶紧醒过来,但他就是醒不了,继续在梦里头挣扎。
  紧接到,在梦里头那伙人把姜老板带到了一个卡卡角角头,用绳子开始缠住他的颈杆和腰杆,缠了一圈又一圈,缠得他气都出不赢。
  眼看就要被缠死,姜老板终于醒了,背上全是汗,脑门心也都打湿完了,姜老板连到起喘粗气,心说咋会做这种梦哦,日他个仙人板板。
  此时正深夜,姜老板准备起来洗个澡,把一身臭汗洗了再睡,可刚要撑起来,就觉得颈杆上有异样,好像有啥子绕到颈杆的。
  姜老板大惊失色,赶到起按开床头灯,自己的颈杆上,居然缠起长梭梭的树须,足足有三根树须,很细很长那种。
  啥子意思,明明门窗关好了的,树须咋个跑进来缠自己的?姜老板想不通,把树须从颈杆上扯下来,全部丢进了垃圾桶。再从镜子头看自己的颈杆,上面有三道明显的勒痕,再想起之前做的怪梦,姜老板一阵后怕,把树须从垃圾桶捡出来,全部烧了。
  第二天,姜老板卖包子都卖得有点魂不守舍的,好在白天没再发生啥子怪事。
  到了晚上,姜老板仔仔细细检查了门窗,确认都关好了,他才躺下睡觉,心想今晚总不会再有事了吧,一般有这种心思的,都容易失眠,姜老板也不例外,失眠了。
  不晓得到了好久,他才昏昏沉沉睡戳,可睡到憨处,怪梦又来了,和昨晚的一模一样,又是一伙人把他绑走,还是用绳子在缠他。
  姜老板大惊之下艰难让自己醒过来,一摸颈杆,又有三根树须绕起在,姜老板赶到起扯下来烧了。
  就这样,连到好几天晚上,每晚总有三根树须来缠他的颈杆,姜老板哪睡得好,做生意也做得胆战心惊的,不晓得该咋个处理。
  终于有一天晚上,他实在是扛不住了,闷极势地灌了好几瓶酒,趁起酒兴来到街边上,一棵树一棵树地找。找了半天,还真让他找到了不妥,在一棵树上,有好些根树须都断了,那种断还不是剪断砍断的,而是扭断的。
  姜老板也不多说啥子,回包子铺抄起一把宰刀,一边骂不落教一边在那棵树上连砍三刀,留下了三根刀子印。
  怪了,砍了过后,从那以后,姜老板再也没做过那种梦,也没被树须给缠过了,那件事情也算是彻底解决了。
  蓉城鬼话(60)
  双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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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摆了一个潘家沟幽灵车的事,是出租车师傅给我摆的,其实我觉得,出租车师傅经常穿梭成都大街小巷,他们看到听到的事情,肯定多得不下台。
  现在,我再摆一个关于出租车师傅的。
  好像是去年上半年的时候,当时正是下午,太阳很大,我从二环路乐天边上打出租车往滨河湾那边走,运气好,一哈就来了个出租车。
  我坐上去说了地点,师傅就踩起油门往前开,哪晓得,师傅居然没走通汇街,居然跑到蜀都大道上才右拐。
  我当时就有点不安逸了,说师傅你挑湿绕路索,明明从通汇街走要近得多,你非要绕远的走。师傅赶到起说不是不是,他不走通汇街是有原因的,我问啥子原因,师傅就给我摆了一个半个多月前的事。
  事情就发生在通汇街,具体地说,发生在快速公交BRT双桥子南站的高架桥底下。
  当时是凌晨一点的样子,师傅开夜班出租,那晚他稍微喝了点酒,严格来说属于酒驾了,但没被逮到就没啥子事。
  接送了几个客人过后,师傅就把出租车开到了双桥子南的高架桥底下停起,大家都晓得,不要说晚上了,就是白天那里几乎都没车没人。师傅停起车,想打一哈瞌睡,毕竟喝了酒还是有点想睡觉的,这一眯眼睛,就睡戳了。
  睡了差不多半个钟头左右吧,师傅睁开眼睛,好像一切都很正常,他正准备重新开车。
  就在那个时候,他发现他出租车的引擎盖前面,站起一个白衣服的女人,背对到挡风玻璃站起,一动也不动。
  师傅心头骂了几句,就按了哈喇叭,心想女人听到喇叭声也该走了噻。
  哪晓得,不管师傅咋个按喇叭,女人就是不动,在区马打黑的夜幕下就站在出租车的前头,就好像出租车和师傅根本不存在一样。
  师傅不爽了,马上打开车门下去,对到女人就开骂,你耳朵聋了索,快点让开,劳资要开车。
  女人还是充耳不闻,她一身白衣只是随风摆动,长头发也乱得很,杂七杂八乱飘。双桥子南高架桥底下静悄悄的,风有点儿冷。
  师傅彻底怒了,几步走上去,更是破口大骂,说你狗日的要是想搞事,去别的地方搞,动都不动一哈,腔也不开,是不是哑巴见不得人!
  女人终于被骂得有所触动了,但她还是没有扯转背,而是随口冒了一句话,说你自己走你的,我要是转过来,要把你吓到起。
  听到这里,我忙问师傅,然后你咋个处理的呢?
  师傅说,不晓得咋个回事,当时我一哈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赶到起跑回车上,往后倒车倒了一哈,然后飞叉叉地开起走了。
  我听得笑了,说多半那个女人是个行为艺术者,你害怕个锤子哦。
  师傅摇脑壳说,不可能,为啥子不可能喃,因为我开走过后,从后视镜看了一哈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五官,眼睛鼻子嘴巴都莫得,就是一张白皮脸。
  我心头打了个嘿嘿,说你就是因为这个,就不敢再走通汇街了?
  师傅说是的,后头到了滨河湾目的地,我下车给钱的时候,师傅少收了我两块钱,说他摆的事都是千真万确的,这两块钱不收算是绕路的补偿了。
  蓉城鬼话(61)
  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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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再摆一个开夜车的事。
  清水河上有一座桥,桥叫啥子名字我还真不晓得,反正是从浣花南路穿过清水河的那座桥,在那座桥扶手柱子面向清水河的外沿,挂起一根长绳子,当然了,现在那根绳子还在不在我就不晓得了,反正去年的时候是在的。
  大家想一哈,一座桥的扶手柱子上,为啥子会挂起绳子呢,这里头,憋憋有故事。
  我当时看到那根绳子的时候,绳子已经烂得差不多了,应该挂了至少半年以上,经历风吹雨打,基本上快要烂完了。
  那根绳子的事,我是听一个散步老大爷吹的。
  说是半年多一年前,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有一个外出应酬的生意人,应酬完了开车回屋。应酬的时候那人喝了点酒,所以开得很把稳,生怕出事。
  开到那座桥上时,桥的人行道上坐起一个人,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不晓得在咋子。
  生意人也不晓得脑壳头哪根筋断了,居然停下车,走下去看个究竟。走过去一看,那个大男人穿得还人模狗样的,但脸上却全是悲伤之情,不晓得遇到了啥子伤心事。
  生意人就问他咋个了,大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没开腔。
  生意人越看他越觉得可怜,就摸了一些纸巾递给他,喊他擦眼泪花儿。当时天色很晚了,区马打黑,几乎没得啥子车子经过,周围团转静悄悄的一片,只有清水河里头要不要有几声赖格宝在叫。
  大男人接过纸巾,看了生意人一眼,从背后头拿出一根绳子,哭起往生意人的手头塞。
  生意人不晓得他是个啥子意思,就没接,大男人见状,更是哭得猛烈。生意人莫办法,也许是喝了点酒不咋个怕的原因,就把绳子收下了,心说放在车子后备箱,万一要绑个啥子东西也方便。
  大男人看他收了,也就没再哭了,站起来默默地走了。
  生意人目睹他消失在夜幕下,摇了哈脑壳,也就把绳子收好开车回屋了。到了小区停车场,怪了,生意人本来是想把绳子放在车上,但他却鬼使神差把绳子带回了屋。
  他一个人住一套大房子,回屋后就洗澡睡觉。
  真正的怪事,发生在他洗完澡后,生意人穿起睡衣,正准备进卧室,哪个晓得,他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绳子,居然魂不守舍地拿起绳子,站在饭桌上,把绳子系成圈儿,挂在了饭厅吊灯上。
  挂好绳子之后,生意人又在颈杆上抹了一些肥皂,然后就浑浑噩噩爬上去,把脑壳套在绳子圈儿上,蹬开饭桌,就要上吊。
  这一切,生意人都是恍惚的,几乎没得意识。
  关键时刻,生意人的脚杆在蹬饭桌的时候,蹬到了桌子上的一根木尖,一哈子就把他刺痛刺醒了。生意人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马上要上吊自杀了。
  他骇得赶到起下来,取下绳子,想起之前在桥上的那个大男人,更是害怕,马上烧了开水把那绳子烫了好几遍。
  这还不止,生意人脑壳头想着绳子的事,一晚上都睡不戳,连夜连晚又赶到桥上,把那绳子掏出来,死死地挂在桥的扶手柱子上,这才重新回屋。
  这个事,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
  后头,那个散步老大爷悠哉悠哉地对我说,他小时候听老一辈的人说过,一般来讲,吊死鬼都特别狠,经常会想尽各种办法来让活人上吊,然后代替。至于生意人碰到的大男人是不是人,如果不是人又是啥子,散步老大爷也不清楚了。
  摆几个川师的事,先上图

  
  蓉城鬼话(62)
  川师诡事之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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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晓得是不是川师女生多,所以阴气重,造成了在成都的所有大学里头,川师的怪事是最多的,我这里也摆几件吧。
  我讲的这些事,都发生在川师本部,也就是狮子山校区。
  先摆第一个,实验室的怪事,是我有次吃饭,和川师的几个研究生吃饭,其中一个研究生讲出来的,他说那件事他至今还是不可理解。
  为了便于称呼,就叫那个研究生为何大,另外还有两个研究生,分别叫肖二和赵三。
  这三个人住同一个宿舍,研究生也是同一个导师带,他们的课题研究方向和实验方向也是相同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傍晚,何大和肖二两人在实验室做实验。
  说句老实话,研究生的实验,其实莫得啥子意思,还真就是混。
  实验室也不大,里头就他们两个人,肖二直接趴起桌子上睡觉,没得好久就吹呼打鼾了,他娃昨晚上打游戏打得很晚,今早上又被导师喊去说了个啥子事,现在自然很困。
  何大莫法,就自己一个人做实验,走到桌子边边,在两个锥形瓶里头倒满红色的试剂液,然后加入一些药品试剂(具体的药品试剂名称我记不起),接到起就等到反应了。
  何大做好过后,就坐在实验室门口一边耍手机一边等。
  等了莫得好久,走进来一个人,何大一看,是赵三,赵三那厮也没给何大肖二打招呼,直接走到实验桌子边上去,盯到起刚才配好的锥形瓶试剂看。
  何大不晓得他要干啥子,就把手机放好看他。
  这时,赵三手机响了,他就一边接手机,一边直接抓起锥形瓶,把里头试剂全部倒进了水槽。
  何大一呆,本来平时赵三就有点神戳戳的,现在他不明所以就把试剂倒了,是个啥子意思,仙人板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索。
  刚要过去说他几句,肖二拉住了他,喊他不要冲动,算了算了。
  何大心说也罢,就没站起来,和肖二两个看到那边的赵三搞破坏,你一言我一语说赵三如何如何,怪了,赵三明明听得到他俩的话,但看起来却莫得啥子反应,还是在那自顾自地打他的电话。
  又过了好几分钟,何大的手不小心摸到了桌上的一个冰渣子,把他冷了一哈。
  何大立边就一个激灵,脑壳晃了两哈,再往旁边看,肖二趴起在睡觉,口水流了一桌子,他娃根本就没醒过。再往那边看过去,哪里还有赵三的身影,水槽旁边空无一人,只有实验室里头的灯光忽明忽暗,摇摇欲坏。
  突然间,何大想起一件事,赵三在今天中午就坐飞机回南昌老家去了,要三天后才回来。
  啥子个情况,何大顿时手脚打闪闪,脑门心疯狂冒汗,刚才明明三个人都在实验室醒起在,为啥子会出现那种事。
  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何大闷极势地摇脑壳,想让自己清醒,但他看向自己刚才配的两个锥形瓶试剂,一哈就木起了。
  为啥子呢,因为那两个锥形瓶里头,啥子试剂都没得了,是两个空瓶子!如果刚才是幻觉,那锥形瓶的事咋个解释?
  何大摆完了这件事后,我们吃饭的所有人都帮他分析可能的原因,但分析来分析去,还是没分析出一个合情合理又合法的解释。
  蓉城鬼话(63)
  川师诡事之小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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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摆的事,具体位置很好描述,就在川师附小正门外头,那个小桥上,桥下的小沟沟儿叫红庙子,这个名称估计没几个人晓得吧。
  如果你晚上走在那个桥上,憋憋会感觉到一丝阴森,如果你再往红庙子沟沟头看,那种阴森的感觉会更强烈。
  大概是在两三年前,我要不要的要去川师耍,晚上从那桥上经过的时候,我时不时地会看到一个人。
  那个人年纪四十岁左右,是个中年男人,他独自一个人,木在桥头上往红庙子沟沟头盯到看,不晓得在看啥子。
  刚开始我还没觉得有啥子,后来好几次,我都看到他在那儿呆起在,也不说话也不动作,就那么木起往沟沟头看。
  一来二去,我对他就有了印象,曾经有一次,我在白天的时候,好奇往他看过的方向瞟,沟沟头很正常啊,水有点脏水草乱长,除此之外啥子都莫得,我更是觉得不可思议,那个中年怪人到底在看个啥子鬼。
  后头,我听到一个所谓的传言,据传在晚上的时候,红庙子沟沟头偶尔会传出一种声音,那种声音很怪很轻,是小娃儿哭的声音。我特意去听了几次,没听到,但我总感觉,川师的学生们在经过那个桥的时候,总会加快步伐,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
  在听到那个传言之后,我又看到过那个中年怪人几次,他还是老样子,哦不,应该是比老样子更凶,夏天他就穿一件背心儿,冬天他就穿一件黑大衣,基本上就这两种打扮。他趴在桥杆杆上,把脑壳往前头伸出去,盯到沟沟头发神。
  我肯定不得守到他一直看,也不晓得他要呆好久才回去,多半不会看一整晚吧。
  再后头,我去川师的时间少了,就再没看到过那个中年怪人了。
  直到没得好久之前,我又一次去川师体育场耍,当时是下午,川师附小正门走出来几个小学生,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五年级六年级了,他们在互相吹牛扯淡,我耳朵尖,从他们嘴巴头听到了一个传言。
  其中一个小学生说,在十多年前,有一对夫妻住在这附近,但男的天到黑只晓得打牌赌博,对屋头的婆娘管都不管,连婆娘怀孕了也是一个样。
  到婆娘把娃儿生下来,在坐月子的时候,他又跑出去打牌,连娃儿生病了都不管不问。
  没得好久,娃儿就病死了,还不到三个月大就死了,造孽得很。婆娘对男的忍无可忍失望到顶,就把娃儿的尸体抱起来,直接丢在了桥底下的红庙子沟沟头,丢完后婆娘就离家出走了。
  等那男的晓得这件事过后,婆娘娃儿都莫得了,他从此不再打牌赌博,但是据说他也因此精神失常了。
  我听完这番话,联想起之前那个中年怪人和小娃儿哭声的传言,心头“咯噔”了一哈,但是又一想,之前的中年怪人看起来并不像精神失常的样子啊。
  不过,饶是如此,我后来再经过那个小桥的时候,速度也变快了。
  蓉城鬼话(64)
  川师诡事之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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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完了小桥的事,再摆一个树洞的事算逑了。
  这个事发生的位置,和前一个小桥发生的位置差得不远。大家晓得,川师北大门进来是一条直路,两边种起树,每隔一段距离还立起古代近代名人的雕塑,比如蔡伦、居里夫人啥的。
  在莎士比亚还是托尔斯泰(具体记不清了)雕塑的前头,有一棵树,树子是歪的,更离奇的是,树腰上有一个大树洞,不晓得是咋个形成的。
  关于这个树洞的事,是我同事讲的,他同学就是川师的毕业生,这个是他同学的亲身经历。他同学是个女生,名字里有个兰字,喊她小兰。
  在毕业前夕,小兰有一天晚上和同学在外头KTV唱歌,唱的有点晚,大概十二点过才回学校。
  她们从南大门进的校门儿,进来莫得好久,同学肚子不舒服就去上厕所,小兰就一个人往前头走,走到我先前说的那条路上的时候,同学打来电话,说喊她等到一下。
  于是,小兰就停下来,站在路边等。
  当时很晚了,路上一个人都莫得,小兰觉得有点冷飕飕的,还周围团转看了一哈,确实莫得人,就紧了哈裙子。
  等了也就半分多钟的样子吧,忽然,小兰觉得后颈窝那头有点异常,像是有人在呼吸。
  她赶到起扯转背,空无一人,背后正常得很。
  小兰心跳有点加速,盼到同学快点来,好一起回宿舍睡觉。这个时候,一只手从后头在她的肩膀轻轻拍了一哈,对,就是拍。
  小兰能感觉得到,那就是手在拍自己,她吓得“啊”了一声,往前两步走,然后回头看,后面还是莫得人的嘛。
  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哦,小兰自己安慰自己,喘了几口粗气后,她给同学打电话,同学说已经上完厕所了,马上就赶来,喊她再等一哈。
  就在挂电话的瞬间,又是一只手,又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下去,那种感觉绝对不是假的,就是有手在拍,小兰一哈子就全身冒汗,跳到路中间扯转背,后面还是一切正常。
  再不敢站回路边了,小兰就在路中间等同学,等了一会儿,同学匆匆赶过来,小兰就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同学也听得不可思议,但往刚才小兰站的地方看去,那里除了一个树洞外,没啥异常。
  就在这时,小兰猛地发现,树洞后头雕塑的眼睛,若有若无地动了哈,就像是在眨眼一样。
  小兰慌忙拉到同学,同学仔细看那雕塑,眼睛正常的,同学就说是不是她临近毕业压力太大造成的恍惚哦,说完就把小兰拉起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后,小兰发现,自己的衣裙已经全部被汗水打湿了,连内衣内裤都无一幸免湿完了,当晚小兰彻底失眠了。
  那晚的事,或许在同学心中慢慢就淡了,但小兰不这么认为。
  从那天起直到毕业,小兰再也没走过那条路,更没有经过树洞和雕塑那个踏踏,现在她毕业了,听我同事的意思,虽然小兰在成都工作,但估计她也基本上不得再回学校去了。
  对于那条路上的雕塑,我也有种感觉,那些雕塑看起来总有点怪,如果一直盯到雕塑的眼睛看,也确实会产生发慌的感觉。
  蓉城鬼话(65)
  川师诡事之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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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摆一个讲题的事,是川师的一个老师给我摆的,她说她带的每一届学生,她都会把这个事给学生们摆一遍,现在我就摆出来给大家听一哈。
  这个事,川师老师说虽然有点传奇,但确实是真实事件。
  事情发生在四教,发生在十多年前的四教,一个在校大学生小周,晚饭时喝了点酒,有一点微微的醉意,晃晃悠悠走在川师校园里头。
  当晚月光昏暗,小周漫无目的,一时不想回宿舍,就在学校里头胡乱散步。随着夜越来越黑,校内闲逛的人越来越少,小周一抬头,竟然走到了四教外头。
  没去多想,他沿着四教大门走进去,很快,就来到了角角头的一个教室外。
  突然间,他想起了一件事,是关于四教那个教室的事,那个教室,他们的同班同学自从上学期后就莫得哪个再来过一次。为啥子呢,因为他们有一个女同学,在上学期出车祸死了,她生前一直就在那个教室上自习。
  本来小周也从来没来过这,但现在既然来都来了,他借起酒意,一下子推开了教室的门。
  打开灯,里头空无一人,尘土味道很重,显然是莫人进来莫人打扫造成的,小周叹了一口气,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上。
  不晓得为啥子,此时此刻,小周的脑壳头回想起了那个死去的女同学,女同学叫青青,长得还可以却英年早逝。想着想着,他就趴在桌子上睡戳了。
  不晓得又过了好久,小周被一阵冷风吹醒,紧了哈身上的衣服,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就准备站起来回宿舍。
  哪晓得,刚抬头,就见自己的身边坐起一个女生,看侧影还是个很漂亮的女生。
  这么晚了,哪个还来自习哇,小周心下疑惑。这个时候,女生慢吞吞转过脑壳来面对小周。小周一看,立边就浑身打抖抖,那个女生正是青青,死了半年多的青青!
  小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牙齿打架。
  青青笑了哈,低声说不要怕,自己虽然是鬼,但不得伤害他的。还说自己经常来四教这个教室,因为小周的生日正好是和这个教室的号数一样,自己一直喜欢着小周。原来,她生前一直暗恋小周,只是小周从来不晓得而已。
  小周听了后不敢相信,就问她今晚出现要干啥子。
  青青从背后摸出一本笔记,放在桌上幽幽地说,以前一直想喊小周给自己讲题,现在虽然变成了鬼,但这个愿望还是希望可以实现。
  小周听了,慢慢地不害怕了,但还是很疑惑,就问在那边也有考试也有学习吗?
  青青笑起说是噻,不管阳间阴间,都是一样的,都要学习都要考试,还有各种繁文缛节圆规方矩,避都避不开。
  小周越听越觉得自己愧对青青,便就到笔记,一心一意给她讲题,期间青青也不停提问,他都一一解答。
  讲到最后,小周忽然想到了啥子,看到青青的俏脸又问,书上写的车祸丧生的鬼面目都很狰狞,咋个你还是这么可爱呢。
  青青摇脑壳说原本是该如此,但我好不容易等到你,咋个能以那种面目与你相对呢,所以我变幻了面目,变成了生前的样子。
  小周忙喊她变成鬼的样子,他已经不害怕了,所以很想看一看鬼是咋个样的。
  青青摆手不答应,说怕吓着他,小周说不得不得,自己绝对不得害怕,只是想见识一哈,希望青青成全。
  见拗不过他,青青只能站起来,转了过去。很快,青青扯转背,这一哈,她面目惨白恐怖,五官阴森凄厉。
  小周一哈就吓得酒完全醒了,大叫了一声,然后昏死瘫倒在地,不省人事莫得知觉了。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
  一问宿舍的室友,室友说,昨晚很晚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是个女的打来的,说你昏迷了,她把你扶到了宿舍楼底下,喊我们来接你,等我们下楼的时候,女的早就不见了。
  小周问是哪个打来的,室友摇头表示不晓得,只说那声音有一点点熟悉。
  蓉城鬼话(66)
  血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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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完了川师诡事,忽然想起了前女友,就摆一个前女友的事吧。
  说起前女友,相识相知相恋乃至风花雪月的事,这里我不提,我只摆一个她曾经发生的真事,那件事是她给我说的,只怕到现在,她都无法理解那件事是咋个搞起的。
  前女友名字里有个“千”字,叫她小千算了。
  小千读的大学,就在成都,具体大学的名字就不说了,免得被人肉,反正也不是啥子特别好的大学。在学校里头,小千该耍耍该玩玩,她的寝室楼是那种走廊型的,就是每一层有一条长走廊,走廊两边是一间一间的寝室,走廊头头上是盥洗间,可以洗脸洗澡上厕所,而具体的寝室里头,是莫得卫生间的。
  那是发生在我还没认到她之前,是国庆节的时候,寝室里其他的女生都出去耍了,小千也在外头逛了哈,觉得没啥意思就回寝室了。
  回来后,她比较爱干净,就先去走廊头头上的卫生间冲了个澡,然后才回寝室床上躺起,开始耍手机。
  耍了一哈儿,突然,小千感觉到要来事了,啥子事喃,可能男娃子感受不深不太懂,但女娃娃就很清楚了,来事就是来月事,学名月经。
  其实女生来月事前,多半都会有一定的感觉,那种毫无知觉直接失禁弄得满裤子都是的,还真是少数。
  小千觉得不对,赶到起就把手机甩开,从抽抽里头抓了一片卫生巾,下床就往走廊头头上的卫生间跑,她的寝室离卫生间也就十来米的距离,不算远。
  下床出门都没啥,当她一开门,一哈子就觉得有点不对。
  为啥子呢,因为从卫生间到她寝室的门口,有一串血脚印,就是脚踩了血水走出来的那种印记,新新鲜鲜的。
  小千愣了一哈,以为是自己踩出来的,多半是刚才在卫生间洗澡的时候,自己的月事已经来了,但自己没发觉,所以回寝室的时候就踩成了一串血脚印。
  没多想,小千冲到了卫生间,蹲下把裤子脱了,就要开始粘卫生巾。
  就在这时,小千发现自己内裤上的血迹只有很少很少的一点点,眼屎滴滴儿,也就是说,凭这么眼屎滴滴儿的血,根本不可能造成那一串血脚印。
  小千跟到又看了外裤和鞋子,莫的一丝血迹。
  处理好之后,小千从卫生间慢慢走回寝室,一路上,她认认真真观看地上那一串血脚印,脚印到寝室门口就没了,凭空消失了。
  小千再咋个也想不出血脚印的来历,思考了半天,趁没人的时候拿拖帕把血脚印给拖干净了。
  几天过后,小千的月事完了,那件事也慢慢淡化了。
  直到一两个月后,不晓得是哪个寝室的女生,在大晚上忽然一声尖叫,一部分女生出寝室观看,其中就有小千。
  大家一看,原来,从卫生间到那个寝室的路上,又出现了一串血脚印。
  小千瞬间就想到了一两个月前的事,眼前的血脚印和当时的如出一辙,小千没敢把事情说出来,独自回了寝室床上躺起,一夜未眠。
  后头,血脚印的事被校方压了下去,再后头,我和小千认识,她给我说起了血脚印的怪事,我听得完全摸不着脑壳,说会不会是哪个无聊的家伙搞的恶作剧哦。小千摇脑壳,说不晓得,但如果真的是恶作剧的话还好点,要不是恶作剧才可怕。
  蓉城鬼话(67)
  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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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先摆一个敲木鱼的和尚的事,但忽然想起去年我在一个小广场遇到了一个小男孩,觉得可以拿出来摆一哈,就先摆小男孩的事吧。
  小广场在哪呢,广场的名字我不晓得,反正位置在红星路蜀源大厦旁边,也就是省政府街对面这里。
  广场确实小得很,也就百来个平米左右吧,不过在市中心,能有这个巴掌大的广场,也还是算是不错的了,这些是背景。
  那是一个周末的上午,我去蜀源大厦办个事,经过那个广场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个小男孩坐在卡卡头的坛坛边上,就那样坐起,也不说话,只是表情有点木然,他也就十岁的样子吧。
  我不以为意,上蜀源大厦办事去了,等我办完事,已经下午两点过了。
  哪晓得,等我出来,在小广场那儿,那个小男孩居然还在,还是坐在那个踏踏,搞不好他一直坐在那儿,根本就没动一哈。
  这下我奇怪了,就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没过好久,就和他说上话了。
  小男孩眼神很坚毅,年纪虽小却不害怕我,我问他为啥子一直在这坐起在,他给我说了原因,说的时候,他一字一句,但是拼命忍住了哭。
  原来,就在上个星期,小男孩的爷爷去世了。
  爷爷住在乡下,是仁寿的和加还是富家具体哪里忘了,一家人回了乡下出殡,小男孩当时哭得稀里哗啦,因为从小爷爷就特别喜欢小男孩,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留着给小男孩,有什么好事也都是先想到小男孩。
  爷爷忽然离世,小男孩自然会伤痛欲绝,等爷爷下葬后,因为要回小学读书,周日晚上,小男孩就随着爸爸回了成都。
  就在昨晚,小男孩和爸爸睡一张床,睡到半夜的时候,小男孩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是小男孩最喜欢的爷爷,爷爷推开了房间的门,慢慢地走进来,走到了小男孩的身边,慈爱地看到小男孩。
  小男孩不敢相信,盯到起爷爷看,不晓得该咋办。
  爷爷笑了,一下子拉住了小男孩的手,笑起说乖孙子,来,我给你拿了吃的来,是你最喜欢的芝麻糕,快过来吃吧。
  说着,爷爷就从身后拿了一盒芝麻糕放在了小男孩手头,小男孩一呆,就问爷爷你不是去世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爷爷又说,傻瓜,我去世那是假的,我根本就没死,你把芝麻糕吃完了后,明天到小广场来,我和以前一样给你讲故事。
  说完,爷爷就拉开房间的门,走了。
  小男孩一惊,当时就醒了过来,天已经蒙蒙亮了,房间的门打开起的,身边爸爸还在睡熟,枕头上平白无故多了一盒芝麻糕。
  小男孩马上就把爸爸喊醒,对他说了梦里的事,说爷爷没死。
  爸爸没信,骂了他几句又睡了,小男孩却始终相信梦里爷爷说的话,也不想和爸爸多说啥子了,把芝麻糕收好,等天一亮,就自己跑到小广场来坐起,为的就是等爷爷出现给他讲故事,一直等到现在。
  我听完,也不晓得该说啥子,和小男孩聊了几句就走了。
  当我走上过街天桥过马路的时候,一个忍不住,扯转背往那边看,忽然发现,在小广场的卡卡头,小男孩站起来了,他明显相当兴奋,对到起角角头的空气在说着啥子,手舞足蹈的。
  蓉城鬼话(68)
  敲木鱼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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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到现在,终于可以摆一哈春熙路的事了。
  春熙路的人口密度,虽然这几年已经不咋地了,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老牌商业黑心区(哦不,是商业核心区)底子还在。
  按理来说,春熙路人来人往,人气足,阳气旺,不管有啥子牛鬼蛇神孤魂野鬼啥的,也都被压得死死的了。
  不过,在一年多前,我就在春熙路,还真遇到了一个不可理解的事,现在摆出来。
  那还是个大白天,夏天热得很,我不晓得啥子原因去了趟春熙路,坐地铁去的。从地铁口出来,我就走进了里头的步行街,步行街大家都晓得,中间竖起一排路灯,我觉得更多的是起装饰的作用。
  我是从一个眼镜店还是啥子店出来,刚出门,我就隐约听到了一个声音,开始还不觉得,后头仔细一听,那声音好像是敲木鱼的声音。
  春熙路这种地方,不可能会有和尚来敲木鱼吧,我周围团转到处看,没看到一个和尚。
  但是,敲木鱼的声音没有停,我仔仔细细听,声音是从一个方位传过来的,于是,我就沿到起那个方位往前头走。
  走了十来步,我停了下来,为啥子呢,我看到了。
  在十多米外的一个路灯底下,站起一个人,那个人侧对到我的,看不太清楚,从轮廓看反正是一个和尚的轮廓,那个和尚嘴巴头在不停地念经,手里就拿起一个木鱼,正在那里敲个不停。
  仙人板板哦,这是个是啥子情况,我搞求不醒豁了。
  又往前走了两步,眼睛盯到和尚的轮廓看,没错,就是一个轮廓,模模糊糊的完全看不清。
  就在这时,那个和尚貌似觉察到了我,他的脑壳微微动了一哈,然后就没再念经了,但木鱼还是一直在敲,声音不停往我耳朵头传。
  我一哈木起了,不是因为这个敲木鱼的和尚,而是周围人的反应。
  按理说,在春熙路这种地方,有一两个搞行为艺术的人出现,这时很正常的,不过从路灯旁边来来往往人的表现来看,他们根本就熟视无睹,看都不看路灯下的和尚一眼,就好像他们根本没发现和尚没听到木鱼的声音一样。
  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和尚噻,我又观察了好几分钟,还真就是,貌似没有一个人觉察到和尚的存在。
  我想再走近一点看,但越近的话,和尚的轮廓就越模糊,远一点反而能看清一些,走到五米以内的话,就啥子都看不到了,但木鱼的声音是一直在的。
  后头,好像是我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然后就走了。
  等过了几天,我想起来那件事,又跑到春熙路去,专门去那个路灯下看,但是,这一次,没再看到和尚的轮廓,也没听到敲木鱼的声音了。
  我走到那根路灯下,绕起走了两圈,发现路灯的柱柱上,多了一个很小的圈儿,是刻上去的,而其他的路灯柱柱上并没得这种圈儿,不晓得这个和那敲木鱼的和尚有没有关联。
  从那以后,我又去过春熙路好几次,但再也没遇到那个敲木鱼的和尚了,只不过,那路灯柱柱上的圈儿,却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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