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的生活很是无趣,养伤的养伤、恋爱的恋爱,人员的严重流失对像我这样喜欢呼朋唤友四处招惹是非的人来说是场叫人窒息的灾难,我终日无所事事地游荡在校园里,身后跟着无所事事的淫长,像两只无头的苍蝇,以致我一度分不清究竟是我跟着淫长还是淫长在跟着我,所以有时我就会很不耐烦地停下脚步看着淫长:你别跟着我了好不好,我保证不去告你。
每逢此时刻出现,淫长总是心平气和地对我摇摇头说:我不是怕你告我,那东西我早就掏出来仍了,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东西捞出来之后你仍哪去了?’
这个问题我不厌其烦地问过他很多次,之所以不厌其烦是因为淫长每回给我的指向都不一样,但在淫长的记忆里,他从始至终指给我的都是他目前所指的方向,而一旦我叫他带我去看看,他就会说那天晚上没有月亮,他也是站在围墙下随手往外一抛,根本没看见那个头颅飞向了何方。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常让我感到崩溃,但面对这个神情憨厚眼光清澈的家伙,我好几次不得不叹口长气,再悄悄松开我早已捏紧的拳头。
为了打发这种单调无趣的生活,我不得不把目光重新投向校外那片埋葬了无数尸骨的阴霾之地-----我还是坚信那个长久出现的梦,坚信我会在那片林子里发现那个有着无尽铜钱朝我源源滚来的盗洞。小云这个好孩子架不住我的轮番鼓动,终于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换上球鞋跟我和淫长进山去了,临走时,我把曾经属于勾毛的那根探棍递给了小云。
96年的锡都街道上,我心烦意乱地在车流里穿梭前进,回忆在大脑里一幕幕缓缓倒退,我慢慢想起了拎着探棍的小云,想起了那个残阳如血的黄昏,我们在那道山梁上挖出来的那两个严丝合缝的罐子......
1422#作者:tbt20121221 回复日期:2011-5-6 2:27:00
作者:伪摇滚女青年 回复日期:2011-5-5 10:35:00 看到第三页了
特别喜欢这种写实的东西
不矫情
白菜那样的学生 我也遇到过
就是我的学生 脾气很好 从不捣乱
上课贼认真 天天写作业
考试肯定不及格 哈哈 ,蛮好玩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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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样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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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菜哥看见你想必会很开心
两人围拢过来,我再次用铁棍向下戳去,果然又发出了那种沉闷的响,似乎还带着某种空泛,让人联想到这个声音之下还有别的空间。这是道光秃秃的山梁,地上只有细小的石子和并不结实的黄土,远处的林木随风摇曳,我们则在山风的吹拂下满心欢喜地向下挖去,很快就露出了我触碰到的那个东西,我们刨的坑只有碗口那么大,所以那个东西在坑底也只露出了碗口那么大的一块,平整的表面上落满了细小的尘土,昏黄昏黄地展现在我们眼前,也不知道这个东西还没现身的部位究竟会有多大。
小云说不像是水泥板,淫长看看我,说下面肯定是空的,脸上却不经意地闪过了一丝兴奋,我的所有激情和那种期望一夜暴富的贪婪心态彻底被淫长的这丝兴奋迅速点燃,在此之前,我的这些渴望和激情早就被一次次徒劳无功的探寻打磨得所剩无几,只是靠一些不甘心的机械行为和对那个梦的莫名信仰,才多少有了些能让我不断进山的微弱动力。而我之所以会被淫长的那丝兴奋打动,全是因为我和跟班及110的一帮同党都深信不疑:现在的淫长早就不是之前的淫长了。
我站起来,开始用手里的铁棍去戳那块看似坚硬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随着我的力度不断加大,那个东西终于在闷响一声之后裂开了一道口子,借着落日渐淡的余辉,我们看见那道口子下面出现了个半弧形物件,淹没在口子下面的黄土里,露出的部分比弹珠大不了多少.
这时我听见小云用那种因激动而颤抖的音调问我:阿灿、阿灿,我们是不是发现宝贝了,这是珍珠还是什么啊?我把棍子一丢,兴奋无比地举着两只脏得看不见皮肤的手朝小云就是一个熊抱: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你狗日的福气太好了,第一次上山就让我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1487#作者:枯木水木 回复日期:2011-5-9 16:36:00
看了一半了,楼主说的事半真半假,谁都看的出来,就别一个劲的说是真事了,再说就把网友们当小白了。
1488#作者:枯木水木 回复日期:2011-5-9 16:40:00
我来说说我的看法,就我看过的那部分内容。
关于牙印,我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在我的后脖上有个奇怪的印子,像伤疤又像胎记。在小时候一个发小偶然间发现的,谁也说不清什么时候有的,有人说是胎记,可在那之前6、7了怎么就没人发现呢?当然也没受过大伤,可它就在
那里,我从来就没觉得奇怪过
1489#作者:枯木水木 回复日期:2011-5-9 16:44:00
关于足球变排球,也可信
大家留心生活细节,一些东西经常会找不到,可有时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些东西来。
不知道有没有同感。
1492#作者:枯木水木 回复日期:2011-5-9 17:14:00
楼主是93届的,我是92届的,算起来咱差不多大。可能我大你一两岁吧。
在98、99年之际,我也在外流浪过,有几天还被着个席子毛毯睡过大街屋檐。
当然都过去了……
关于你同学遇鬼的事,比如说“鬼”叫色狼名字、“鬼”刮玻璃、小巫婆等等不详列举。
说说的事,我跟你一样,也是夜自修逃课,半夜出去宵夜,跟外校打架,尽干这些事,(不同的是,我是属于成绩好的上等生,哈哈)
还有一个常干的事就是吓人,而且有模有样,几个伙伴之间不用事先沟通,心有灵犀,你先搞我接着搞,有时是当天当时,有时能延续好几天,一个遇“鬼”的“真实故事”就上演了。不管男生女
生,经常被我们吓的半死,我们几个心照不宣,在肚子里偷笑,过段时间就忘记了,搞得有时被吓的同学来问说某天你们是不是真的怎么怎么了,自己却一点印象都没了,只能点头称是啊是啊。以至于
都是近二十年过去了,还有一些老同学坚信,当年我们是见“鬼”了,甚至不属于我们这个团伙的人也说他也亲历了我们编造的一些事情,呵呵
很少码字,不知道有没有表达清楚我的意思,相信网友们能意会。
1493#作者:枯木水木 回复日期:2011-5-9 17:16:00
至于你说你半夜被光、屋顶喷水下来,说实话,我也无解
……
……
&
……1494#作者:枯木水木 回复日期:2011-5-9 17:19:00
我额头上有个伤疤,就是被外校的精英们用砖头砸的,呵呵,越说越多了,唉……想当年啊……是说不完的……打住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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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条回复,当我完整地读完枯木水木这六条回复之后,我疑惑了。
因为我不知道枯木是想和本贴的读者们一起分享他的少年时光还是准备对我的故事进行批判。
再认真读完第六条后我有些释然,毕竟这个上等生的脑袋曾经挨过板砖受过伤,适当的语无伦次大家都能理解,所以我就不说了,
也不想再对这些回复进行逐一探讨。
但我不反对枯木在站稳立场后继续向下等生------也就是本人发招切磋。但有个前提:你不管要使猴子偷桃或是黑虎掏心,
请慢慢施展清楚,不要乱抡一气之后再来一句‘相信网友们能意会’,这比故事本身还要诡异,担心抡不清楚又被人来上一砖。
最后说一句:92届和93届已经不属于‘小白’阶层了,该喊‘老白’,共勉之。
我招呼两人闪开空挡,小心翼翼地沿着裂缝两边的土层向下掏挖,并把碗口大小的洞扩到了脸盆大小,土层的松软使我们的进度异常轻松,不一会就露出了这个东西的全部面貌,只见脸盆大小的洞口底部的黄土里,露出了一只罐或是瓮的底部,(以下叙述我以自己的称呼习惯把它喊为‘罐’)尽管罐底已被我刚才的一番乱戳裂成了两半,但由于周围黄土的挤压,那条缝隙的宽度并不足以让我们伸进整只手掌,这时山梁上的余辉已经所剩无几,为了加快进程,我不得已又拎起铁棍,把这个罐底一一捣成碎片。
随着碎片的不断清除,一只完好无缺的罐口开始在我们眼前显现出来,罐里装满黄土,只稍稍露出那个半弧形物件的极小顶部,而被我敲碎的那只罐的残余部分,则紧紧地包裹这个新出现的罐,一起被埋在黄土之下,想来这两只罐是在被扣成严丝合缝的情况下被人埋在此处,且一直没有被人发现过,这不禁让一直想在山里拣漏的我欣喜若狂。
我爬在山梁上开始清除那个物件周围的土,这个初见时只有弹珠大小的半弧形东西慢慢就变成了核桃大小的圆形,但还有一半藏在土里拿不动,我把这个半圆擦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见它发出珠宝的光亮,一直黄得像就要落山的太阳。小云问我是不是有黄色的珠宝,我说不知道,要不你把它拿上来看看,今天你福气好,难说是件我们都没听说过的值钱宝贝。小云欣然同意,说好嘛,你让开我来。我爬起来跟淫长要了根烟,开始对未来进行遐想。
‘你有钱了想干什么?’我问淫长。
淫长笑了笑,‘还没想好,你呢?’
我看着山下的学校狠狠地吐了口烟说:那我就带着情人和勾毛走了。
‘你们想去哪?’淫长不舍地看着我问。
‘先送他们去戒毒,不然这俩狗日的就废了。’我边盯着小云动作,边对淫长描述我想象中的未来,‘我回足球班插班,继续踢......’
还没等我把未来讲述清楚,我就看见小云迫不及待地把手指顺着那个圆形的物体插进了土里,并握着那个东西用力地往上一提,只见一根全身尽黄的巨长腿骨就被小云从罐里拔了出来,小云呆呆地看着手里的腿骨愣了愣,这才一声怪叫把骨头抛在地上,恐惧万分地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我和淫长-----我们一起愣在这个黄昏的山梁上。
过了会,淫长走到那根腿骨旁边,无比失落地指着腿骨尽头的那个圆圆的关节对我说:是....是.....是根骨头。
这个变故叫我无比张狂,所有的功业和理想,所有的期待和欢喜,几乎就在瞬间变成了一根莫名其妙的骨头,我冲过去一脚把骨头踢飞,又抓狂地折回坑口,不甘心地继续抛挖那个罐子,很快,罐子就在我的抓狂中变得空空如也,坑口堆满了我用手指掏出来的各种残断肢骨,直到今天我仍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具骸骨的所有部位都是那种蛋黄的颜色,而不是常见的白,我只记得我在那个黄昏无比创伤,并在那个黄而空洞的头颅面前抛丢了那根我一直喜爱的铁棍。